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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掌心,掌心里的玉葫芦青幽而安宁。

“可是在找这个?”

我翻身坐在地上,冻得发痛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无谓地笑笑,道:“我道是怎么找不到,原来是桓卿先为师一步找到了。也好,既然东西找到了,今日便物归原主还给桓卿罢。”

第225章 孟桓卿也会掠夺【三更】

他沉静地垂眼看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握住。我抽不出,他裹得更紧,道:“别冻坏了。”丝丝暖意从他的手心里传到我的手上,我想躲也躲不开。

我安静地看着他微低的眼和一张极美的容颜,以及他专注地为我捂手。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抬起眼帘,视线与我齐平。

我张了张口,哑声道:“桓卿,为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他倏然一震,我自嘲地笑了两声,“好好儿在山上修行便也罢,偏偏跑下山来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么还是想知道我为了你有多痛苦多难过。早已经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东西,何必现在又要将它拾捡起来,是为了下一次再踩在脚下么?你这么贪玩,为师可不奉陪了。”

他僵在原地。我抽回了手,拂了拂衣摆上的草叶星雪,淡淡然起身。他却突然固执地来拉我的手。“不是的…”孟桓卿跟着站起来,要将那枚玉葫芦重新戴在我的脖子上。他说,“我不想看见你难过痛苦,我没有…没有在玩弄人心…这个,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能,不能再送给任何人。他们说,他们说玉葫芦能够保平安。”

有那么一刻,我从孟桓卿的眼里,仿佛看到了我自己曾经的那股执着劲儿。有些觉得悲凉,又有些觉得难过。

我躲开那枚玉葫芦,低低道:“不必了真的,桓卿一番心意为师心领就是。玉葫芦能够保平安不过是世人说说罢了,当不得真。桓卿是担心为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是怎的?”要知道,这个世上真正能伤我的,不是别人。

孟桓卿顿了顿,不顾我的阻拦坚持要给我戴上,道:“你说,这是你喜欢得不得了的东西。”

我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厌烦了?”

孟桓卿手指一松,玉葫芦滑落在地。他抬起眼眸,眸光比夜寒。“你不许不喜欢。”说罢不等我反应,一只有力的手臂赫然紧箍我腰际,他手指穿插进我发间将我后脑扣住一个用力便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不许不喜欢,我不许。”

幽凉的气息入鼻,我忘记了挣扎。眼前是放大的脸,睫羽弯长能遮住一切光亮和闪耀,唇上是一片薄凉柔软,缱绻轻柔的动作却能轻而易举地撕裂伤口。

孟桓卿他就是这样折磨我的。

明明早已经选择了修道选择了放弃我,现在却要这般折磨我。

我心中酸涩难当,用尽力气推开他可他仍旧岿然不动,只将我抱得更紧,唇上轻柔的动作霎时加重,碾压啃咬。

我紧闭牙关。双手撕抓着他的肩,脚不断踢着他的腿,都没能让他松动半分。他伸出舌不住地抵我的牙关,几次未果便失去了耐性,粗重狠狠地咬破了我的嘴唇,嘴唇痛得麻木,他趁虚而入,口中血气弥漫。

孟桓卿,也会掠夺。。

第226章 他莽撞而来【四更】

口中每个角落,都被他用力占有,他理所应当地入侵着,索取着。差点没让我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后来我没有再挣扎,木然地任由他侵犯。他动作渐渐放柔,在心底里漾开丝丝涟漪。

趁他不备,我一得逞便猛地推开了他。孟桓卿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大抵是没想到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平下心绪,若无其事两指揩了唇角,皆是满指的嫣然血色,弯身拾起玉坠扔给他,笑得苍凉:“桓卿,这回又是妖孽作祟了是不是?”

他捶了捶自己的额头,道:“我不知道…”

“再这样下去,你可就无法专心修道了。”

“寻儿…别走…”

不走,留下来让你看见我的狼狈还是怎么的。

一直到过年,我都未回玉泱。整日胡混下来,日子倒也过得快,转眼便两月有余。孟桓卿许久没在我眼前出现,亦没有偷偷跟着我,许是他再度幡然悔悟在玉泱潜心修习。

大年这天,李府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与庭院里的白雪和寒梅,相得益彰。

我很不讲礼地在李郁家里一住就是两月。他乐得有我作伴,我也心想着不能让我那几百两银子白花,故而这对兄弟和睦得紧。隔三差五他还要黑着脸去玉清楼亦或是毓清楼将醉醺醺的我抬回来,倒真有些像一个兄长。

大年夜,我俩一起吃火锅。热气腾腾,吃着暖和。几杯酒下来,我道:“李郁兄,这年,过得不算糟糕。”

李郁笑道:“凤兄凡事都能想得开,这是好事。”

我给他夹了肉,给他倒了酒,道:“多谢你,除了太计较钱这一点,其余的什么都好。”

李郁一顿,手支着下颚兴味盎然道:“我也可以不计较钱,什么都好的话,不如你便在这里留下来,一直在我身边,如何?”

我摆摆手,嗤笑一声道:“哪能是一直在你身边,我又不是你媳妇儿。”

“你若愿意,我不介意娶你当媳妇儿。”

我一口酒喷出,愣然瞧着李郁,道:“实不相瞒,我打算过完年便走。”

李郁淡淡挑眉,道:“哦?那倒有些可惜。去哪儿?”

方才那句话,是句玩笑话。李郁这个人,喜欢满嘴玩笑,他自己也没当真。我想了想道:“去西蛮罢,到处走走瞅瞅。”

“西蛮有什么好玩儿的?”

我道:“没什么好玩儿,随便走走而已。”

年后花楼里来了新人走了旧人。玉清楼里的紫曜仍旧是花魁,毓清楼里的小哥仍旧动人。

玉清楼和毓清楼隔得不远。我在东厢和花魁姑娘花前月下了,还可去西厢和小哥们共度良辰美景。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不等人走茶凉百态尽伤。

孟桓卿再出现的时候,我和毓清楼的小哥们正喝酒聊天及时行乐。我例行拿白帕准备捂眼和小哥玩捉迷藏,屋中忽然却整个安静了下来。只因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他莽莽撞撞地进来。

第227章 真相大白【五更】

没有像上几次那样对人冷言相向,而是神情痛苦而哀伤。

白帕在我手指间闲闲地缠绕,孟桓卿站在我身前,道:“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我忍住烦闷,努力端出笑脸,问:“为师骗你什么了?”

“是不是只要我不问,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真相?”孟桓卿嗓音低沉,“其实…我不是被艳鬼附身,只是被桃花孽困扰…其实当初,你就已经帮我把桃花孽抽除了,是不是?”

我一杯一杯地给自己倒酒,胡乱道:“哦,原来有这回事。你今日来莫不是就来质问我这个?还扰了我和小哥们的好事。”

他夺下我的酒杯,坚持着问:“究竟,是不是这样?”

我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拎起酒壶就胡乱往口中灌酒。倏尔扬起酒壶,“啪”地一声大力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酒水四溅。“你怎么那么烦,你是苍蝇吗这样无孔不入!你有没有丁点觉悟,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继而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出来。我指着孟桓卿,道:“那又怎样,你说,那又怎样?!你从来不信我,你更加不会信你心里有我,你说你不喜欢那便不喜欢,你说你修道那便修道,又有什么所谓呢?就算是没有了桃花孽,你对我也是妖魔在作祟。”我看着他逐渐紧绷的身体和眉眼,笑,“你有心魔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你修行的时候可有想起我,想起我的时候可有走火入魔?这样不好,不好。”

一番话,像是言中了孟桓卿的所有心思。双目噌地腾起了幽幽怒火,迫近我,口气低寒:“为什么,不告诉我,要骗我。当日你若说实情,我不会放开你。是,我是有心魔,你就是我的心魔,害我生贪恋害我生色欲,害我不得耳明心净害我不得安生修行。那日,你若反驳,我就不会被自己的满口胡言所欺骗,不会那么久走过了曾经我们走的所有地方都遍寻你不得!要不是昨夜师叔醉酒失言,我得以知道是你以身试法帮我转移桃花孽差点害了自己性命,我才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违心的谎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你到底还为我做了多少事!”

他像一只野兽,对我张狂咆哮,对我受困低吼。

我看着孟桓卿怒红的眼眸,瞠了瞠眼皮,顿觉满腹委屈。我伸手捂住眼,道:“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相信的人,我作甚还奢望他会信我呢?”眼角有人为我轻拭眼泪,我道,“我是你师父,你那么说是应当的,原本我们就不被世俗所接受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我也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能让我喜欢的人也一样喜欢我。只不过到头来徒劳一场罢了。”

“那为什么每逢下雨,师父都会冷得浑身发抖,为什么师父会这样瘦,为什么师叔说师父折损了近一半的福寿,为什么屋子里这么暖师父的身子还是凉如冰?”我往后退,后背死死抵住桌沿再无退路,孟桓卿将我整个人捞进怀里狠狠抱着,“师父为了帮我达成心愿中了雨妖的冰毒,为了帮我报仇帮我驱逐体内妖物胡乱擅用禁术,落下病根。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第228章 孽徒用强【一更】

“都过去了不是么。”我平静下来的时候,孟桓卿仍旧抱着我瑟瑟发抖,不由拍拍他的肩,“别忘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为师倒想着,有生之年看到你修炼得道,也算是一桩幸事。你没看见,为师身边总围着欢声笑语浓情蜜意,过得不差。”

“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头绪,不算,不算!”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修道固然好,可也别想,我就这样放任你一点一点地远离我不在意我。你说你过得不差,那你为什么脸笑眼不笑,那你为什么夜夜宿醉,为什么回房连灯也不敢点,为什么冷得浑身发抖却蜷缩在墙角?为什么,为什么连做梦都只叫我的名字呢?你这叫过得很好么?”

我呆了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是个跟踪狂。”

“只有我能让你开心让你笑让你甜蜜。你不许为别的男人这样。”

沉香缭绕,烛灯朦胧。周遭的一切,都在我眼前倒转了一番。我竟被孟桓卿一手捞起腰肢压在了桌面上…

他的吻带着狂乱的气息向我铺天盖地地袭来,真真让我毫无防备也毫无躲闪的余地。咬住我的嘴唇肆意欺负倾轧,软舌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侵占一切。墨长的发丝流泻下来,挡住了他疯狂的表情。

这委实是这么多年来出乎我意料我想也不敢想的场景…

“孟桓卿…唔…”双手被他摁着动弹不得,我一边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一边艰难地躬起身,再艰难地抬起膝盖,往他腹下用力一顶。

孟桓卿闷哼一声,松开了我,唇色无比红润。我坐在桌上拉起凌乱的衣袍,擦拭了一下嘴角,冷笑道:“桓卿,你胆子涨了,敢对为师用强。”

“以往师父也没有少对我用强。”孟桓卿双目微窄,眉梢上挑。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往唇角揩了揩,形容动作十分风流。

我跳下桌,道:“你也说了都是以往了,我们的以往已经过去了。当初为师不计一切后果喜欢你时,你也不屑一顾可有可无。就是现在后悔重新回到为师身边,为师就妥协了不成?就算你现在白白地把你自己送上门,为师也不要了。”我笑眼睨他一眼,“方才你没来的时候,为师跟小哥们在一起,可快活了。”

孟桓卿陡然逼近:“你,再说一次?”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往后退两步,道:“对了,新年嘛,还差点落下了祝福。为师衷心祝福全天下的修道之人,尤其是你孟桓卿,一心修道坚持不懈,今生今世再无良人相伴。若是修不成正果下山还俗,也是一生不举孤独终老。请你让开,为师要寻欢作乐了。”

“一生不举孤独终老?”孟桓卿再看我的时候,怒意横生气得双眼冒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还想要去寻欢作乐?寻哪门子的欢做哪门子的乐?”言语之间,他怒极反笑薄唇一勾,半是邪气半是风流,“那不妨让师父试一试,我是不是一生不举?也顺带满足了师父,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一番。我的姿色,不比他们差,师父说是不是。”

第229章 孽徒用强【二更】

这不仅出乎我的意料,更让我大跌下巴。正直固执一根筋如孟桓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任谁听耳朵里都觉得是天方夜谭。他一向对自己的姿色不咸不淡,今日竟拿了自己的姿色与毓清楼的小哥们相提并论。

我看着他微眯的眼,掩映着烛光浅浅,忍不住咽了三口口水,问:“孟桓卿啊,你,这是遭魔魇了吗?”

“正常得很。”

下一刻我极力挣扎,道:“那还不快滚,滚回去修你的道,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你就是现在想倒贴,老子也不稀罕!”

房间里一通摔桌扔椅,乒乒乓乓片刻就一片狼藉。我和孟桓卿在这方静雅的空间里大打出手了一场,但凡能扔的能摔的都难以幸免。

“凤公子…”门外有人听了动静,提心吊胆地唤道。

我提气喝道:“不许进来,不管发生什么事,统统都不许进来!爷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孟桓卿依旧用保守手法只守不攻,他躲闪的本事倒是一流。

“我曾下山来找过师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心绪一漏,掌风弱了一分。继而再接再厉,能将孟桓卿扔出窗去最好,不能扔出去便揍趴下了让人来抬出去。

“师父走了多久我便找了多久。一直不敢相信,总是陪着我赶也敢不走的人会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

我掌风又弱了一分。

“我果然是着了魔”,孟桓卿自嘲地落寞地笑,“找了你两年,你倒藏得紧。我不知道,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会怎么样…兴许不是修得仙道去得天堂,却是一败涂地坠了深渊地狱…”

我掌风一再减弱,最后竟没了兴致再打下去。“物是人非,你放了你自己罢,两个人都好过。”

孰知,孟桓卿撤下守势,登时反被为主,突然对我出手步步紧逼。我猝不及防,居然听信他的可怜之词遭了他的道儿步步后退。地上全是碎裂的木屑瓷器,脚跟不慎被绊了一下,孟桓卿趁机突然欺近一手捞了我的腰。紧接着不等我出手****,他扬臂就将我扔了出去。

将我扔在了唯一完好的床榻上…我刚想起身,立刻被孟桓卿压了下来。

我冷笑:“桓卿这是后悔了的意思么?可这个世上哪里又有后悔药。那日桓卿可是当着你师叔的面说了不会后悔,现如今又这样对为师大不敬,是想悖逆你当初的意愿?”

孟桓卿双臂撑在我两侧,发丝如绸滑落,眸光缱绻哀伤,与我轻声道:“别走了…可不可以?”

我双手紧握成拳,闭眼深呼吸。可呼吸之间,满满都是孟桓卿的气息,即便是一别两年,如今仍旧还是方寸大乱。正如他头一回来毓清楼,我蒙着双眼,初初抱他初初感受他的呼吸时那般。

“好不容易…”我道,“我觉得我可以跨过这道坎儿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句话,让我整个人彻底惊醒。石沉大海的心情,顿时像是在人前被剥开让人观看评头论足。我侧过头去,喉头发紧道:“那件事,能别再说了么,我没想过要你负责。”

第230章 孽徒用强【三更】

“你怎知,那一晚不是像梦魇一样,几乎夜夜,在我脑中回放。回放了无数遍。”

轻轻的吻,落在我脖间,立马就让我全身僵硬。我缩开身体,道:“桓卿,别再犯戒。”

“师父不是要寻欢作乐么,不是要与人快活么,别人休想染指,便只有我亲自来。不管是谁,都不准碰你。”说着孟桓卿手就抚上了我的腰,手指挑开我的腰带,我阻挡不及仓皇抓他的手,怎奈他的手就是灵活得似泥鳅!他眼梢上挑,风情无限得接近无情,“怎么,现在才觉得怕了?师父老是将那些女儿家羞人的话挂在嘴边,老是想做男儿家风流的事装作自己不正经,如今便让师父亲身体会一下,男儿家做这些事就是是怎么做的。”

“桓卿你别乱来…唔…”

没有我丁点拒绝的余地,嘴唇被他堵着,他手上力道不小我无法阻挡便要强行拆了我的衣裳。

后来他也确实是那么做的。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管我是不是会记恨他。冲动是魔鬼,我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气。照理说,当初被抛弃的那个人是我,要气也是我气何时轮得到他。

当他拆光了我,也拆了他自己,整个人结结实实就压了下来。我一通手脚并用地反抗,孟桓卿一手捉住了我的双手,嘴凑近了我耳边,贴着低低幽声道:“再动,我就要直接来了。”

密密麻麻的吻,从我的唇角溢出,落在面皮上,脖颈间,锁骨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沉甸甸地被堵着无法解脱。孟桓卿手指在我胸前抚弄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叮咛出声…

他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入侵。

双膝顶开了我的双腿,火热在门前蓄势待发。

刹那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脑中轰然一片空白。他即将挺身之时,我往后瑟缩,颤声道:“别…”

孟桓卿顿了顿,拉过棉被将我二人盖住,终还是不顾我的反对,轻轻往前挺,摸得门路缓慢地往里挤…他头伏在我的肩胛窝里,喘着,沙哑着,与我说:“我就是要你。寻儿,还会晚么?”

身体初经人事以后便闭塞两年。他进得艰难,我颤抖得厉害。身体的入口被打开,难以接受的肿胀逐渐充斥了我,我隐隐排拒。孟桓卿便又问:“回答我,还晚么?”

“晚…”我咬牙隐忍道。

话音一落,他身体猛一挺,刺痛袭来的那一刻,被他完全进入。见我皱眉,他心疼地看着我,手指抚平我的眉角,又懊悔道:“我轻一些…”手指从眼角滑落,没入我的发间。头发,便被他轻柔地抚着。

“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可不可以?”

就算我不走,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看见你走的。他没有等我的回答,吻落在嘴唇上,细缓缠绵。一只手,又不安分地在我腰际胸前游走,我轻喘,顿时被他逮住时机软舌滑进了口中。

碧波无暇一望无际。我像是被他打翻在江上的一只小船,搅浑了碧波春水。

第231章 孽徒用强【四更】

眼前氤氲一片,我喃出声道:“桓卿…你是要我万劫不复啊…”

“万劫不复么…我陪你。”

身下紧密贴合的身体,开始熟识了对方。清晰地感受到孟桓卿在我身体里轻缓蠕动,轻轻地退出,再缓慢地进入,刺痛的感觉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别样的滋味。

我几乎无力承受,手臂终究还是缓缓环上了孟桓卿的腰,不住往上攀爬,直至扣住他的肩背将他抱进怀里。

孟桓卿先是一顿,旋即兴奋不已忽而一个冲刺,将我送入云端。我咬住他的肩,颤栗着呜咽出声。

孟桓卿越发勇猛,退出进入都万分用力,抵入我最深处。他加快速度,让我难以自持…我率先丢盔弃甲软声求饶。

“桓卿…嗯,慢一点…”

孟桓卿他不饶我,恨不能将我扒皮拆骨分毫不留…

意识恍惚之际,只闻他粗重的喘息,咬着我的耳垂,低低地呢喃:“你告诉我,除了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老得慢一些,能够让我多陪你几年…我不想,你娇颜如花的时候我却已经容颜华发…”

我一颤,眼泪在那一刻决了堤,汹涌澎湃。手抱紧了孟桓卿的头,我哭着用我每一根神经去感受他的热烈,呜咽道:“再…用力点…”

他身上的线条绷紧,紧致勃发。听闻了我的话语,那一撞击一挺进,彻底将我贯穿…我所能感受到的,唯有孟桓卿的一切,他带给我的快意,他的汗水,他身体的热度,他对我的疯狂…

光影飞掠,暗淡流逝。我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身上裹着厚实的棉袍衣被,头一回在这冬日里感觉到了温暖。

身体像是要被摇散了架,动一动就酸痛无比。帘子随风拂动,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撩起,我看见孟桓卿带着一脸浓浓关心的模样,愣了一愣。后来才意识到,我竟是在一辆马车里,孟桓卿在外面驾马而行。

孟桓卿将马车驱停在了路边,转身挤了进来,和我久久相对无言。想起昨晚的种种,旖旎春宵激烈狂乱,总觉得有一种尴尬的气氛横在两人中间。我撑起身靠坐着,孟桓卿见状伸手欲扶我,有些手足无措的味道,问:“你还,还好么?”

我闷了闷,道:“不好。”倘若上一次是我中了桃花孽难以自持强迫的孟桓卿,那这一次我俩均有理智均没有受外力所迫,他对我这般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的…

孟桓卿顿时紧张了起来,想碰我却又缩回了手,问:“哪里不好?是不是,是不是还很疼?都怪我没有分寸…”

我安静地看着孟桓卿,窗帘外溜进来的光线修饰着他的一张脸,明暗有致风华俊逸,问:“可是出自你的本意?”

孟桓卿愣了愣,深深地看着我,点下了头。我扭头拂开窗帘,外头阳光金灿灿,近处柳木抽绿远处雪山绵延,风景大好。心头随着雨过天晴豁然开朗。

我无言地笑,孟桓卿身体前倾,过来抱着我,将我揉进他怀中,一丝一丝地收紧。“再也不舍得你难过了,寻儿。”

第232章 说你喜欢我【一更】

回春了。马车奔驰在神州大地上,一路往西。

我疲惫于整日窝在马车里面,便和孟桓卿一起坐到外面,他驾着马车,我靠着他的肩,吃着梅子糕。

扭头看了看孟桓卿俊朗非凡的侧脸,心中如一汪春水萌动。忽而他瞳孔微侧,眉梢轻抬,嘴角晕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长长的发丝迎着缓风浮动而往后轻扬。

这么久不仔细瞧他,到如今…他还是那么好看啊。我急忙转头,捂着鼻子低咳了两声,道:“桓卿啊,为师一直想问,为何你总也想着去西蛮呢,虽说那里的捉鬼节好玩,可你我师徒又不是没捉过鬼,哪里比得上捉真鬼来得惊险刺激。”

孟桓卿轻笑两声,道:“西蛮的捉鬼节,时隔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怀。人一旦戴上同样的面具穿上同样的服饰,就再也分不清对方谁是谁。那年,师父是否忘记了,我便是在人群里凭着自己的心意找到你的。”

我久久回不过神。

那一年,是多久以前。彼时我初初带孟桓卿下山游历,途径西蛮,恰好遇到西蛮一年一度的捉鬼节。那一年,孟桓卿意气风发初具英气挺拔,凡事遇险便喜欢挡在我身前,不管他能不能应付会不会受伤。熙熙攘攘的人群,湖中倒映的灯火,孟桓卿戴着面具找到正吃着烤肉的我。

那时我手中拿着几串烤肉,坐在湖边小榭的栏杆上,看着少年郎风度翩翩地向我走来。我看得呆了,连手里的烤肉也忘记了吃。

薄唇如勾,双眸华光流转璀璨如星石美玉,白皙的手轻抚面颊,取下那枚面具。孟桓卿笑得云淡风轻地跟我说:“师父让我好找,原来躲在这里顾着吃了。”

我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过,孟桓卿年纪轻轻,就已经具备霍乱人心的妖孽本事了。

我掇了掇孟桓卿的手臂,笑得洋洋得意,塞了一块梅子糕入他的嘴,道:“原来桓卿老早就对为师有那个心思了,真真是心机深沉不可估测啊!”

孟桓卿一噎,咳了起来。

西蛮离蜀中本不远,但就是要绕不少山地。西蛮的捉鬼节在初春,算算日子就只剩下十来天不到。驾马车在山路间穿梭倒别有风味,因而师徒并未御剑飞行,路途虽急了些也十分和美。

只是没想到,后面出了岔子。天灾人祸,无人可抵挡。

这几日难得的天晴,碧空日照金辉万里无云。无雨无雪,气候也渐渐暖和了。孟桓卿驾着马车艰难地行走在鲜少有人迹的山路上,翻山越岭前往西蛮。只要再翻过最后一丛山脉,便可抵达。

时值山间白雪消融之际,路面打滑得厉害。但孟桓卿驾马车的技术娴熟得很,马车一直很稳当,我也丝毫不担心会在路途上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