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哼,“你放心,我有办法。”

秋着急,“有个屁办法啊,你这样冷冷淡淡对白女王木有用啊。”

沈不屑,“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

秋呵呵,“我说了不算?”接着摸着下巴念叨,“你说我要不要让连曦来接白女王呢,要不要白女王走不动让连曦抱呢?或者她也冷你两个月,去寻觅新对象,再或者…”

啊…正在碎碎念的秋大腿一紧,低头一看是眼泪汪汪的沈boss,“亲妈,我错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只求开金手指,求无男配,求kiss,求上位,求扑倒…”

白女王插话进来,“话说,不是我扑倒他吗?”

沈眼睛一亮,“被扑倒也行,反正我喜欢在下面,省力。”

省力、省力…儿子,注意节操啊!

18 强吻

从happy hour出来,连朗赶紧给打连曦大电话,想通知他,他们已经从酒吧出来,免得他待会儿进去找不到人,可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

白之音看他一直打不通,提议道,“没事,你先去取车,我在这里等他。”

他们来时是连朗先放下白之音,再把车子停到了后面那条街,从这里走过去至少要十几分钟。担心她穿着高跟她走路吃力,他的确想让她等在原地,可想到大哥的交待,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我哥来吧。”

看他犹豫不决,白之音浅浅一笑,“我没事,你以为我醉了?”

“怎么会。”连朗立即否认。跟在白之音身边多年,他当然知晓她的酒量,今晚这十几杯顶多让她微醺,醉还远着呢。但是大哥交待过他必须守在小姐身边,以免发生不愉快的事。就像刚才要不是他往那一杵,指不定就有胆大妄为的登徒子对她动手动脚。

仿佛是看穿他的顾虑,白之音笑着保证,“放心吧,我会乖乖站在这儿等你,不会乱跑。”

“可是…”连朗迟疑。

“别可是了。”白之音敛起笑,严肃地反问,“难道你不相信我?”

连朗立马摇头,“没有,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白之音截断他的话,偏头对他笑道,“你忘了,我和妍熙的擒拿还是你教的,收拾一般色狼绝对没问题。”

连朗一听也觉得在理,当年在美国,他手把手教她们两人擒拿和格斗,以她俩的水平,对付一般男人的确小case。

察觉到他有所动摇,白之音用手推他的后背,“好了,别磨蹭了,赶紧去把车开过来,等连曦到我们直接就可以走了。”

连朗被推着往前动了几步,只好再次叮嘱,“你别乱走,就在这儿等我。”

“好了,好了。”白之音挥挥手,无力地说,“我就杵这儿,一动不动行吧。”

连朗点头,这才往街口小跑去。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白之音笑着叹口气,这家伙木呆呆的,以后谈恋爱还不被女孩欺负死?

白之音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等他们,忽然听到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期然就撞上了沈牧梵探寻的视线。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表情各异。白之音挑了挑眉,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波澜不兴地转开目光。

沈牧梵则是松了口气,眸子深处涌现出一点点惊喜。出来的路上,他一直担心她已走远,怕追不上她,没想到她居然好好地站在门口。

匀了匀呼吸,他慢慢走向她,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追出来是凭着胸口的一股气,这会儿理智归位,他突然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察觉到他走近自己,白之音并没有退开,也没有防备地质问他要干嘛,甚至连站立的姿势,脸上的表情都没丝毫改变,好似他真的是一个路人。

沈牧梵被她的态度扰得异常烦躁,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我送你。”

白之音依旧不为所动,他胸口的燥郁更甚,没做多想便握住她的胳膊,心里想着这样她总能给点反应了吧,哪怕是生气,亦或发怒,也比不咸不淡的要好。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白之音只扫了眼他的手,眸光明亮,语气却十分疏离淡漠,“请你放开。”

她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怒气,就像是拂开掉在手上的尘埃,轻飘飘的,让沈牧梵有种被馒头梗住胸口,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极了。

眉头拧起,他带着一点点不悦,“你还在生我的气?”

感知到他话里的情绪,白之音心里讪笑,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不过面上依旧淡淡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是真累了,连曦说得对,沈牧梵不是一般人,她驾驭不了、更无法征服,既然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冷静自持的沈牧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人激得抓狂,可这女人就有这本事,不声不响就能勾动他的情绪,让冰封的理智逐渐溃堤。

他垂下手,停顿许久,慢慢吐出欠她许久的歉意,“对不起。”

白之音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凝视着他,目光迷惑。为了接近他,她做了三年的准备,对他不敢说很了解,但也知道他不是轻易会让步的人,可从他追出来到现在主动道歉,他好像一直在服软,难道他对自己真动了心?

这个念头让白之音欣喜,可惜雀跃的心情只维持几秒便散去。她不是好了伤疤忘疼的人,他可以上一秒热情,下一秒就不理不睬,动不动就消失几十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见面时来一句好久不见就让她不计前嫌,配合他演好戏,还得甘之如饴。

从前她太自以为是,觉得收服他不过是策略的事,如今她认清现状,决定放弃,他又来撩拨她,抛出诱饵引她入戏。

抱歉,她没兴趣配合,请另找他人。

敛起怨愤的情绪,白之音轻轻拨开他的手,“沈牧梵,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沈牧梵下意识的问。

白之音没料到他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啼笑皆非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理你?”

沈牧梵也自觉失言,被她一反问,愈发难堪,面色铁青地拧眉,“当初是你求我帮你演戏,怎么现在想过河拆桥。”

“没过河呢。”白之音仰起脸反唇相讥,“你桥搭了一半就跑,我没怪你差点害我摔进河里,你倒是责备起我来。”

沈牧梵被她讥诮得面子快挂不住,逞强道,“谁告诉你我跑了?”

对他无赖的狡辩,白之音十分诧异,本想举证说明,一争长短,但想想既然不愿跟他再有瓜葛,那也没必要做无谓争论。

抬眼远眺前方,依然没见到连曦的车,她蹙眉思忖片刻,决定先走到街口找连朗。把手揣进大衣口袋,白之音转身离开。

沈牧梵一慌,上前一步拉住她,“你干嘛,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白之音柳眉紧皱。

沈牧梵握紧手臂,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你的事,会遵守诺言,我会继续追…”

“不需要。”白之音打断他的话,嘴角上扬,笑容讽刺,“托你的福,我已经在相亲了。”说完,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相亲?沈牧梵怔楞,下一瞬,神色如台风过境,他转身追上她,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目光阴鸷锐利,“你在相亲?”

白之音被他捏得生疼,一边奋力挣脱一边低喝,“沈牧梵,你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沈牧梵下颚绷紧,黑色的眸子被冷色覆盖。

白之音恼得吸气闭眼,再睁开时,身子侧偏,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赏他一个过肩摔,岂料他脚步快速移动,侧身让到她正后方,巧妙地躲开她的攻击。

这么一来,非但没把他摔地上,自己还被他抱了个满怀,气得白之音直磨牙,“混蛋,你再不放开,我要叫非礼了。”

沈牧梵不理会她的谩骂,眸子里有浓浓的讶异,“你会擒拿?”

“防狼术。”白之音咬牙切齿地回答,暗语他是色狼。

看她被气得跳脚,吃了一晚上冷瘪的沈牧梵心情大好,脸上阴霾也散开了,嘴角漾起笑意,“你这么漂亮,是该学点防狼术,免得被人占便宜。”

白之音冷哼一声,提醒他,“你现在就在占我便宜。”

“我这是正当防卫。”沈牧梵不以为意地耸肩,抱她的手收紧了些。

两人贴得太紧,白之音难受得想挪动身子,他却不松手,她等于是贴着他蠕动,肌肤紧贴着他的每一部位摩擦着。

虽然还隔着厚厚的衣服,但酥麻的感觉依旧强烈。沈牧梵只觉身体里有团火烧起来,让他口干舌燥,下腹某个部位更是有了酥酥的反应。

咽了口口水,他稍稍松开她,防止她感受到自己的热情,哪知白之音觊了空,一蹲身滑出了他的钳制,拔腿就跑,不过刚跑出两步,就被他抓住,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又被扯进他怀里。

沈牧梵显然不满意她的逃跑,俊朗的五官蓄满怒气,他低下头,一寸寸逼近她,眸光锐利闪亮,有着野性的活力,就像猛兽狩猎时的目光。

白之音被他冷冽的视线吓得手足无措,慌忙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沈牧梵薄唇一勾,邪恶得很。接着,没等白之音回答,他猛地拉开她的手,准确无误地封缄了那鲜嫩的唇瓣。

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舌灵活的喂入她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按在她脑后的大掌,又将她压向他需索炙热的唇,吻得更加深入。

许久之后,胶合的唇才分开。白之音呆呆地望着他,眼睛瞪得圆圆的。

谁能告诉她,刚刚发生什么事?他吻了她!

她呆愣的模样取悦了沈牧梵,倾身将她粉颊上的一绺发勾回耳后,修长的手滑进黑发里,悄悄把她拉近,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来。

和刚才不同,这一次他的吻意外温柔,轻柔地触碰双唇,耐心无限地用舌尖挑逗,一点点辗转深入,极尽缠绵。

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的白之音被这柔如春风的吻迷得失神,直到听到一声急促的喇叭声才猛然惊醒。

她蓦地睁开眼,照着他辗转于自己唇上的唇瓣狠狠咬下去,淡淡的咸腥味迅速弥漫口腔…

第19章

沈牧梵吃痛地皱眉,却没有放开她,而是流连的轻啃着那嫩如花瓣的唇,直到把她的唇形细细描摹一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与她额头相抵,笑得温柔而邪恶,“这是你的初吻?”

见她脸嘭地爆红,沈牧梵知道自己猜对了,笑得更是满足。手指不规矩地拂过红肿的唇瓣,他戏谑道,“难怪,连回应都不会。”

白之音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下流无耻到这种程度,占了她便宜不说,还嫌弃她技术差。

她这幅样子让沈牧梵越发失笑,嘴角翘得更高,“没事,我不嫌弃你。”

白之音被他逗得急怒攻心,扬手想打掉那张俊脸上的笑容,可惜手才挥出去,就被沈牧梵轻易握住。然后拉过来贴在被她咬伤的唇边,轻轻摩挲,再接再厉地调戏道,“不急,以后我可以陪你多练习。”

“滚,谁要你陪了。”白之音良好的修养终于破功,气得爆粗口。她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出他的钳制,被他摩挲的肌肤传来奇异的麻痒,让她恨不得把手给剁掉。

沈牧梵含笑注视着怀里怒气腾腾的小女人,橙黄路灯下,她肌肤晶莹宛若琉璃,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生气的关系,她的双颊红彤彤的,双眸闪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这才对嘛,她清澈眸子里生气时应该盛满怒火,开心时应该藏着几分笑意,耍心计时会有几分狡诈,遇到新奇的事会兴致盎然,而不是像晚上一样,面对他波澜不兴,黑眸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对他而言,他更愿意看这样真实的她。

余光瞄到疾步朝他们走来的男人,沈牧梵倾身靠在她耳边,用最轻的声音念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之音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语音温柔,如醇香的佳酿让人迷醉。白之音愣了一瞬,恍然领悟他是在隐喻自己的名字,正想告诉他不是,岂料他已突然放了自己。

白之音一顿,一时想不通他那根神经搭错线,居然会主动放开自己,抬头看他,却见他薄唇微扬,视线越过头顶朝着后方露出和善的笑。

她迷惑的拧起眉,循着他的视线扭过头,一眼就见到疾步而来连曦。望着他铁青的面色,白之音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声喇叭应该是他按的,不知什么原因,想到他目睹了沈牧梵占她便宜的过程,她居然有点心虚,甚至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连曦走近,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和沈牧梵之间,就像后者不存在一般,径自问道,“阿朗呢?”

“他先去取车了。”白之音垂下头,目光闪烁。

视线落在那微肿的红唇时,连曦眉头紧蹙,“我不是叫他陪着你。”

“是我叫他去的。”怕连累连朗挨骂,白之音急忙解释,“车子停得有点远,我不想走路,所以叫他先去开过来。”

连曦知道凭弟弟肯定没法拗过白之音,也不再妄加怪罪,只是面色不善地拉起白之音的胳膊,“走吧,坐我的车回去。”

白之音点头,转身跟着他离开,刚走出两步,右手臂突然一紧,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将她往回拉,阻止了前行的脚步。

现场就这么三个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拉住了她。白之音回过头,愤愤地瞪着爪子的主人,“沈牧梵,你到底要干嘛?”

面对她的愤怒,沈牧梵神态轻松和煦,慢悠悠地说道,“我送你。”

这次,没等白之音拒绝,连曦已开了口,“沈先生,请你放手。”

“这话是我想对你说的。”沈牧梵淡淡的说道,简单的话语里,却深埋着几分微乎其微的敌意,黑眸里的神色也比先前严厉。

连曦挑起眉头,不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底数。作为男人,他当然能品出他话中浓重的占有味,只是…睨了眼双颊通红的白之音,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清楚她前些日子说放弃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心灰意冷想放弃,也不知道是该帮她脱离魔爪,还是助她一臂之力擒得猎物。

就在他犹豫的档口,沈牧梵觊准时机,一个用力将白之音扯回自己怀里,大手霸道地环住她的腰,充满占有欲。

连曦回神立即想来夺人,却被沈牧梵射来一个冷厉的眼箭,“连先生,我沈牧梵的女人还轮到别人来送。”

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的白之音身子一僵,眸子里堆满愕然,她的女人,什么意思?难道是…

察觉到她走神,沈牧梵莞尔一笑,挟着她就往前走。连曦一看,也顾不得多想,急忙上前拦住,“不好意思,你不能带她走?”

沈牧梵哦了一声,眼睛微眯,声音凝着冷气,“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

尽管他的语气堪比西伯利亚冷空气过境,连曦依然面无惧色,“也不是你说了算。”

沈牧梵轻轻挑眉,暗自欣赏他的勇气和胆色,不过他对白之音的保护也成功激发了男人的好胜心。

“那你觉得,该谁说了算?”他慵懒地笑问。

“当然是音音。”连曦把视线投向他怀里的白之音。

音音?搂住她的手陡然收紧,他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薄唇浮出一抹淡笑,“你要不要跟我走,音音?”

他明明在笑,声音也温柔似水,可白之音硬是被他冷得起鸡皮疙瘩,特别是从他舌尖眷念出的名字,更让她寒从心来,不得不怀疑,如果她说了NO,他会不会掐死自己。

然而,白之音斟酌再三,还是摇头,“我不想跟你走。”通过今天的事,她越发觉得这男人太危险,她驾驭不了,还是走为上。

出乎意料,被驳了面子的沈牧梵居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耸耸肩,抽走置于她纤腰的手,“连先生讲得对,你不愿意,我不能勉强。”

白之音心中一突,竟为他轻易放手感到懊恼。没诚意的家伙,前一秒还跩兮兮的说什么他的女人,下一刻就装起君子。骂完他,她又怨责自己太笨,明明知道他是个善变的主,居然被他一两句话、一些怪异的亲昵举动就以为他是真看上自己。

咬牙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白之音憋着满腹的愤狠,拽着连曦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暗暗起誓,要是再理沈牧梵她就是猪。

车子驶离,连曦透过后视镜望着依然立在酒吧外的沈牧梵,若有所思,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才侧头睨了眼气呼呼的白之音,问道:“你跟他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白之音赌气到,“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连曦挑眉,一针见血,“他吻了你。”

提到这个白之音气更是咬牙切齿,“什么吻,我当被狗咬了。”

连曦勾了勾嘴角,“初吻给狗,可不算愉快。”

白之音扔给他一记凶狠的瞪视,“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没有。”连曦摇头,“我只是友情提示,狗不会乱咬人。”

“什么意思?”白之音费解。

她聪明有余,对感情的事却很白痴。连曦叹口气,不再跟她绕圈子,“我觉得他喜欢上你了。”

他原以为听到这话白之音会兴奋,毕竟这是她的目的,可她只是不屑地撇嘴,“得了吧,他脑子有问题时不时要抽风,我可不敢再自以为是。”

连曦知道她在沈牧梵的事上栽了许多跟头,不过凭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他觉得今晚沈牧梵对她的态度和以往不同,本想再点醒她,却见她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行了,我不想再听到他名字,你不要再提。”说完觉得不够,她又补充道,“以后谁要是在我面前提他,我跟谁急。”

见她一脸严肃,连曦只得打住话题,问起另一件事,“阿朗说下午马瑞兵对你不规矩。”

白之音厌恶地皱眉,“被拉了手。”说完脑中倏地闪过那张慵懒的笑脸,不由咬紧牙关。哼,比起那个混蛋对她做的,马瑞兵真是小意思多了。

连曦已从弟弟那里知道马瑞兵得到教训,考虑到白飞扬对这件婚事的重视,他不禁担心,“老头子怕是已经知道了,有没有找过你?”

“我把手机故意落在餐厅了。”白之音捻了捻眉心,如实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要不,你晚上就别回去。明早再回去,到时就装作是被马瑞兵吓到,又不知道怎么交待搞砸了相亲,所以没回去。”连曦提出对策。

“我也是这么想。”白之音无奈地喟叹,“虽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我现在带着浑身酒气回去,老头子非发飙不可。还是把自己搞得憔悴点再回吧。”

连曦认同地颔首,“那我送你回公寓休息。”

回到公寓,白之音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临睡前,她特地把闹钟设到6点半。既然要装成无措不敢回家,那她明早得早点回去,否则老头子该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茫然恐惧。而且早回去,能避免碰到贪睡的白筱薇,防止她落井下石、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