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梵一边吻着她,一边把手探下去,长指隔着底裤细细揉磨,直到那薄薄的衣料透湿,他才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口喘息,“你确定想试?”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白之音愣了会儿,才恍悟他说的是什么。她暗吸口气,克制住紧张的情绪,握住他的腰带,颤抖着解开,然后,手伸了进去…

沈牧梵全身一颤,残存的的理智顷刻崩散,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记得她是初次,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分开她腿,指尖挑开内裤边缘,探入私密处找到那点凸起,轻揉慢捻。

强烈的刺-激让白之音低喊出声,拱起身子剧烈颤-抖,脑中完全空白,流泄的春潮沾染他的指掌。听着汩汩的水声,她满脸羞红,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知经过多久,沈牧梵抱着她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热烫的坚硬抵住她试探汨满春水的柔嫩。

腿间渐增的压力让白之音全身紧绷,既期待计划马上就要达成,又害怕那狰狞的怪兽会把她撕裂。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屋里突然响起一道电话铃声。

白之音被吓了一跳,悬宕在她上方的沈牧梵更是浑身一僵,像是听到催命符一般,霍地松开了她,想探过身去接电话。

察觉到他想临门撤退,白之音心下一急,匆忙抓住了他的腰,带着雾气的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无声地要求他留下来。

她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他哪里还顾得上接电话,三两下褪下长裤,不过刚欺身压下来,停歇的电话再次作响,大有不接不停的架势。沈牧梵暗骂了句shirt,趴到她颈间直喘粗气,“等我接个电话,咱们再继续。”

说完,不等她同意,起身去拿手机,嗓子沙哑得不像话,“喂…”

来电话的是他的弟弟,沈牧笙。听到话筒里跟平时截然不同的声音,沈牧梵试探地叫了声“大哥。”

“有事?”欲求被打断的沈牧梵冷冷地问。

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听得沈牧笙莫名心虚,“那个、不是我,是唐糖。”

沈牧梵一怔,蓦地僵直身子,“唐糖?”

一旁的白之音听到这两个字也是浑身一僵,这名字她熟悉得很,是沈牧梵心爱的女人。根据资料显示,他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一旦出事就会第一时间会赶到。担心计划被这个唐糖打乱,白之音心一横,快速爬过去,用了尹妍熙教的杀手锏。

正为唐糖的事吸引的沈牧梵并没在意她的靠近,可是当硬热被包裹进温暖湿润之地时,他嘶地吸了口气…老天,这女人居然含住了他的宝贝。

过电的快-感让沈牧梵险些把持不住,丢了脸。他咬紧牙,扔下一句“我晚点再打给你”匆匆挂掉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旁,他拉开她的头,下颚紧绷,语气危险极了,“谁教你这些?”

“松岛枫。”白之音邪邪一笑。

沈牧梵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日本知名A-V演员,胸中的嫉妒和猜忌一扫而空,只要想到她对别人做过这些,他就有杀人的冲动,想把那人揪出来,撕成碎片。松口气,他笑道,“原来你喜欢看这些?”

“不喜欢。”白之音摇头,舌头魅-惑地舔了舔自己嘴唇,“我看,是为了学会怎么勾-引你。”

看着那小小红红的舌头,沈牧梵黑眸亮得吓人,一把拉起她的腿跨在腰间,一个挺身,将火热挤了进去,“你成功了。”

撕裂的痛楚在体内炸开,柔嫩被撑到极限,痛得白之音拱起身子,直吸气。

沈牧梵被紧窄的温热包围着,很想狠狠挺进去,快速运动,可看着她紧皱的脸,还是停下来,关切地问,“很痛?”

白之音点头又摇头,怕他再次脱逃,她只得忍住剧痛紧紧圈着他的腰,把自己往上送了送。

原本是体恤她的疼痛,他克制住想让她缓一缓,但她居然主动回应,让他仅存的怜惜与仁慈全飞到九霄云外。再不顾上她是初次,他托高她的后腰,一鼓作气,贯穿而入…

白之音搂紧他的后颈,泛红的身躯后仰,回应着每一次深入。撕裂的痛楚逐渐减弱,她只觉浑身酥-麻,全身所有感官全集中在私-密处,炽烈的羞意和亢奋把她逼得发狂,只能紧紧揪住他的手臂,难耐地叫着他的名字,“沈牧梵…”

“嘘,别怕。”他声音温柔地哄着她,动作却依然凶猛,反复冲刺,带着她奔向顶峰…

 

第24章

曙光乍现,沈牧梵在生物钟作用下准时醒来。几乎是睁眼的刹那,就嗅到了淡淡的馨香,属于昨晚的火辣记忆迅速归位。

薄唇轻轻扬起,沈牧梵低下头望着怀里熟睡未醒的秀美容颜,不由自主地在那微启的粉唇上啄了一下。

像是不满意睡觉被打扰,白之音嗯嗯地嘟囔了两声,撅着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那孩子气的模样让沈牧梵绽出笑容。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抚平她的烦躁。直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再次发出均匀的呼吸,他才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想陪她再睡会儿。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被打断的电话,牧笙说是唐糖的事,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能,沈牧梵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要弹坐起来,可这念头瞬时被另一个顾虑压下去。于是他起身的动作减慢了许多,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只因为不想吵醒怀里的女人。

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沈牧梵走到客厅拿手机。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没等他开口,就听到牧笙急急地说了句,“我晚点再打给你”,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捏着手机,想起刚才话筒里暗哑紧绷的声音和抑不住的喘息,沈牧梵嘴角漾起一抹笑,看来弟弟应该跟自己昨晚一样在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28岁还没开过荤的弟弟有了性-趣?

把手机调成静音,沈牧梵缓步回到卧室,视线落到床上的娇躯时,眸光暗了暗。深深呼口气,他和衣躺下来,轻轻抽出她抱在怀里的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诱人春光,再将她连人带被揽进怀里。

他其实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原本是想再抱她一会儿,哪晓得闻着她身上的暖暖的味道,他眼皮越来越沉,渐渐阖上眼,睡着了。

这一次先醒过来的是白之音。

长长的睫毛翩然掮动,白之音一抬眼皮,一张俊脸的大特写就填满了她的视线。

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昨夜的点点滴滴全数涌上心头。虽是她主动勾引,可脑海里那一幕幕火辣煽情的画面还是让她秀红了脸。

稍稍挪动身子,白之音想从那热烫的怀里脱出来,哪知这一动,四肢百合立即涌起一阵强烈的酸痛,令她抑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下一刻,头顶随即传来一记黯哑的问话,“怎么了?”

白之音木然,妍熙只教她怎么引诱他,没告诉她第二天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她一时想不好是该装羞涩(其实也不用装,她确实够羞的),还是先声夺人要他负责,无措之下只好埋着脑袋低低应了声,“没什么。”

相比之下,一夜情男主角要自然得多。沈牧梵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反手摸来床头柜上的手表,看过上面的时间后,大手搂过她,“饿了吗?”

看他怡然自得,没事儿人一样,白之音自嘲地笑了笑。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难为情。再说,昨晚虽是她先引诱他,可除了一开始,其他节奏全是被他掌控,到后面她只能任由他钳住自己的腰霸道悍然冲刺。而且,她还记得这男人精力有多好,撞得她连连求饶他才肯大发慈悲放过她,然后没等她换过劲,他又卷土重来,将她摆弄成羞人的姿势,这样那样…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动作,白之音小脸一阵赧红。

半天没听到她的回应,沈牧梵疑惑地垂下头,见她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由失笑。一个翻身悬在她上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打趣道,“怎么脸红了?不好意思?”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烫得白之音的脸更红,忙不迭别开头,不敢看他。

可惜沈牧梵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大手掰过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现在才来害羞?我记得你昨晚可是大胆得很。”

知道他是故意揶揄自己,白之音也来了气,“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你多委屈似的。”

“不委屈。”沈牧梵俯下头衔住她嘟起的嘴唇,含糊道,“美人投怀送抱我乐都来不及。”

白之音咦了声,推着他的肩膀,“还没刷牙呢。”

“没事。”沈牧梵轻啃她的唇肉,“我不嫌你脏。”

白之音翻了个白眼,拜托是她嫌弃他脏好吧!不过碍于有求与他,她敢怒不敢言,只好任他亲。偏偏这人得寸进尺,居然不满她的消极对待,非要撬开她的牙关,拖住她的舌头肆意纠缠,于是原本的浅尝辄止的一个轻吻逐渐加温。

眼见抵在下腹上的某物越来越硬,蠢蠢欲动地在她腿间蹭着,白之音连忙讨饶,“等、等一下。”

无奈身上的男人置若罔闻,大手一拨,强行分开了她的膝盖,眼看那狰狞的怪兽就要挤进来,白之音灵机一动,小手探下去握住他的灼热,娇滴滴地说,“我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明知她想耍赖拖延,沈牧梵却还是不忍心让她饿肚子。深深吸口气,他覆上她的手在分-身上滑动,低声命令,“想吃饭就先帮我弄出来。”

看她不满地瘪嘴,沈牧梵含住她的耳朵威胁道,“不想用手?那用口?”

想得美,白之音暗啐道。手上狠捏了他一把,一声痛苦又舒服的呻-吟随即响起。

沈牧梵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又不是故意的。”白之音吐吐舌头,装无辜,“我不会嘛!”

“看来你学得不认真。”沈牧梵带着她的手在柱-身上滑动,“A-片上这个必不可少。”

白之音被他拉着动了几下,慢慢找到节奏。渐渐的,她手上的玩意儿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听着他吼间溢出的浅-吟让,她油然生出一种成就感,动得越发起劲,还无师自通地用拇指压住那头上的小孔,轻轻拨了拨…

粗重的抽气在头顶响起,下一刻她的手被捉住,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他用力啃噬着她的唇舌,大手带着她的小手快速运动,就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时,掌心的物什猛地跳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液体倏地喷了出来,打在她的手上和肚子上…

释放过后的沈牧梵半趴在她的脖间轻轻喘-息,待匀过气来,撑起身子在她红肿的唇上吻了下,“我抱你去洗澡?”

白之音喘息着摇头,“不用,你先去洗。”

沈牧梵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便贴心地说,“我去客房,你用这里的。”

等他走了,白之音才掀开被子下床,脚一沾地差点软跪下去,仿佛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强撑着磨人的酸痛走到浴室,她一偏头就看见镜中浑身布满青紫的自己,不由倒抽口气。

老天,这男人属狗的吗?她的颈项、肩上、胸前处处留下他的痕迹,就连大腿根部也被他种了草莓,呈现出淡淡的淤青。

尼玛,色诱代价可真大。白之音唏嘘地叹口气,把自己扔进注满热水的浴缸。沐浴在水中,原本酸疼的肌肉逐渐变得柔软,不再僵硬,就连□的疼痛也褪去不少,让她不知不觉阖上眼。

沈牧梵洗漱好后半天没看到她出来,便过来敲门,可敲了好几下都没听到回应,不禁眉头一紧,直接拧门冲进来。

看见双颊绯红,合眼靠在浴缸上的她,沈牧梵胸口蓦地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他箭一般奔过去,钳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声音隐隐发抖,“音音,音音…”

睡得正舒服的白之音忽然觉得一阵摇晃,迷迷蒙蒙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吵得她只得撑开沉重的眼皮,语带不满地瞪着罪魁祸首,“干嘛呀?”

确定她不是昏迷,沈牧梵霍地松口气,把袖子推至手肘处,接着手往浴缸里一伸,将她整个人抱了出来。

白之音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抱胸,“你要干嘛?”

“不要洗太久,容易头晕。”沈牧梵低头扫了眼被遮住的胸,然后视线往下移去。

被他兴味的眼神提醒,白之音才反应过来下面重要部位还露在外面,匆忙用手去挡,这一来又把一只白兔显在外面,急得她只能抬手遮住沈牧梵的眼,嗔怒地命令,“不准看。”

沈牧梵本想逗她一句“做都做过了还怕看”,转念又担心闹下去她会感冒,便温柔地哄道,“好了,我不看。”

得到允诺白之音这才放开手,沈牧梵也信守承诺一路上眼睛没乱瞟,等他把她放到床上后,她急忙翻身拖被子遮住身子。没想到还没把自个儿包妥,沈牧梵已把她扯过来,一手抽开被子,一手拿起毛巾逐吋逐吋的擦拭她的肌肤。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柔软的毛巾从身上扫过,酥-酥-痒痒的,那种感觉比挠痒还磨人,特别是他擦过胸前的顶-端时,她禁不住轻-轻颤抖,只有咬紧嘴唇才能防止呻-吟泄漏。

沈牧梵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是当他公然用手指拂过她的胸时,白之音不能装淡定了。扭头想骂他,却见他凝视着手指碰触的位置,黑眸里有些许内疚,她狐疑地低下头,才发现他摸的地方有一大块青紫。

这男人难不成为弄得她浑身淤青愧疚?觊到这机会,白之音自然要装可怜,嘴巴一瘪,“你是不是属狗啊?”

沈牧梵挑眉,认真答道,“我属龙。”

“那怎么乱咬人?”白之音问。

沈牧梵拿过床头的T恤帮她套上,“五十步笑百步,好意思说别人。”

白之音把头从衣服里伸出来,反驳道,“我怎么不好意思?我可不像你乱咬人。”

沈牧梵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接着哗地脱□上的线衫,露出精壮的身子。看着他满布抓痕的背和肩膀上红红的齿痕,刚才还叽叽呱呱的白之音乖乖闭上嘴。

那啥,看来昨晚不斯文的不止他一个。

见她红着脸噤声,沈牧梵含笑穿上衣服,揉了揉她的头发,“小野猫,快起来吧,带你去吃饭。”

沈牧梵带她去了自家的西餐厅。白之音是真饿了,菜一上来就埋头苦吃,等扫荡完甜品,满足地放下筷子,一抬头才发现沈牧梵正好整以暇地端详着自己。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道马卡龙?”

“不用,很饱了。”她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想起刚才餐厅经理对他的称呼,不由好奇,“对了,这家餐厅也是沈氏的产业吗?”

“准确说是我的产业。”沈牧梵纠正道,“私人投资。”

“你自己的呀?”白之音巧笑道,“那我以后来吃饭是不是可以免费。”

“你的志向那么低?”沈牧梵嘴角噙着笑,“难道不想做沈氏的老板娘?”

“想啊,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白之音耸耸肩,“虽然跟你什么什么了,但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多去了,你总不能谁都娶吧。”

沈牧梵颔首,缓道,“你说得没错,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很多,不过…”他伸手勾过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能成功的,只有你一个。”

第25章

呵呵呵,白之音讪笑地望着沈牧梵,“你别告诉我昨晚你也是第一次?”

“你觉得呢?”沈牧梵用拇指轻拨她的嫩唇,嘴角含笑,“如果我说是,你准备对我负责吗?”

白之音狐疑地凝视着满眼笑意的他。腹诽道,他是第一次,骗鬼啊!虽然没法比较,但无论体力还是技术,他绝对能称得上一流,再说就算没有沈氏主席的身份地位,30老几的男人还是个处,打死她都不信。

似是看穿她心中的想法,沈牧梵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不信?”

“不信!”白之音扬起下巴,掷地有声。

她原以为沈牧梵会狡辩,哪知他只是放开她,手指在她的唇瓣上点了点,“不错,不盲目、也够诚实。”

他这话是变相承认曾和别的女人上过床,让白之音胸口泛起一股酸呛。也是,她有洁癖,所以听到他跟其他女人做过那事会觉得别扭。虽说服自己她看中的是他的身份,可说出口的话仍有隐隐的酸味,“都有过女人了还说什么我是第一个?”

“我自制力很强。而且,我不喜欢女人主动。”沈牧梵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白之音柳眉轻挑,照他的意思,之前都是他主动上别人,或者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知怎的,想到这些可能,胸臆间就仿佛被塞进一个面团,发酵得又酸又涨。

心里不舒服,面上自然没有好颜色,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几分怨气,“既然这样,你昨晚干嘛不把我一脚踢下床?”

嗅出她话里的呛味,沈牧梵有一丝欣喜,看来这小女人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完全是利用。

压住心中的喜悦,他面上依旧保持淡笑,“其实我也好奇,如果踢你下去,你会怎样?”

被他一问,白之音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昨晚他真的强硬拒绝自己,那她会怎么做?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她步谋那么多年,虽然之前被他不咸不淡的态度弄得失去斗志,可自从他在酒吧外强吻了自己,她就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今小天下落不明,她已被逼到悬崖边,又怎么肯轻易放弃这根救命稻草?所以哪怕他真踹她一脚,为了活,她估计也会拍拍屁-股上的灰爬起来,再接再厉。

没有尊严和骄傲?呵,对一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蝼蚁而言,那些太奢侈。

静静打量着蹙眉沉思的白之音,沈牧梵心底微微叹口气。他相信她对自己是有感觉,但这种感觉太微不足道,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如果他没猜错,昨晚她之所以那么主动,一定是想尽快拉近两人的关系,实现她逃离白家的目的。

尽管她从未隐藏过利用男人离开白家心思,但一想到她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主动献身给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沈牧梵心底就蹿起一股邪火,眸色瞬时暗下来。

等白之音想完事,抬头一看发现他一脸阴沉地注视着桌上的空盘,不由诧异,这人怎么了?刚刚还满面笑容,怎么一转眼就表情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仔细回想了一遍两人的对话,确定自己没说什么惹他生气的言论,她才拿起筷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正欲说两句轻松的话打破沉默,哪知没等开口,腕子就被一把擒住,疼得她手一软,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之音抽了口气,不明所以地瞪视他,“你干嘛?”

沈牧梵松开她的手腕,冷冰冰地反问,“吃饱了吗?”

奇怪,这问题她之前不是回答过了?白之音疑惑地端详着他的神情,想从中窥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惜沈牧梵明显不想给她机会。未等她看出端倪,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依旧是淡淡的笑,柔软温和,让人怀疑刚才的冷凝阴鸷是一场幻觉。

其实,跟这幅带笑的面具比起来,她更喜欢他生气的样子,即使有点骇人,但至少让她觉得他是鲜活的,自己能离他更近些。

撇了撇嘴,白之音心底扬起苦笑。连曦说的一点没错,沈牧梵这样的男人太不一般,她那点小心思、小心机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洒洒水。就像昨晚她演得不亦乐乎,以为他中了自己的计,殊不知他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作壁上观,看她扑腾而已。最后的结果看起来是她阴谋得逞把他给睡了,可谁晓得他是不是早就想吞了她,只等她自动送上门而已?

扮猪吃老虎,这男人才是高手,难怪黑白两道,提到他这只笑面虎都忌惮三分。只是,他这样耐心地陪她玩,到底是如妍熙所说对她有几分真心,还是觉得她比较有趣,拿她当乐子打发时间?

其实,说心里话,她倒是不需要他的真爱,只想他对她有兴趣,哪怕是图身体的新鲜,她就可以借他的力量带小天离开白家。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对自己保持浓厚兴趣或性-趣。

话说,她这算不算裴多菲《自由与爱情》的现实应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暗暗自嘲了番,白之音敛起心里的苦涩,朝沈牧梵笑道,“我吃饱了,你呢?我看你好像都没吃多少。”

“我不喜欢西餐。”沈牧梵回答。

“那你还开西餐厅?”白之音不解。

这问题似乎让他陷入了甜蜜回忆,唇角泛起微笑,“有人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白之音脑子里首先蹦出的就是那个叫唐糖的女子,不由嘴一撇,“女人?”

沈牧梵嗯了声,要笑不笑地说,“我们家音音果然聪明。”

聪明个头。白之音暗啐一口,扔给他一记白眼,“谁跟你是一家?”

将心比心,白之音不喜欢带着微笑面具的沈牧梵,沈牧梵何尝不是愿意看更真实的她。见她抑不住地表现出吃味,沈牧梵从心底笑出来,主动拉起她的手,逗道,“睡都睡了,还不是一家人?”

李碧华说,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没有人,你欠矜贵,但坚强争气。这不,沈牧梵放□段来哄她,白之音越发觉得憋屈,“谁知道你跟多少人睡过。”

“这个啊…”沈牧梵认真地想了想,“让我算一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