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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都是我们太渴望幸福,所以才会败得一塌糊涂,伤得体无完肤?

“从来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

寂寞

还有一些疲惫”

22

青蛙的葬礼很简单,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好不容易才肯来的她爸爸。那个男人据说在青蛙妈妈死后很快娶了另一个女人,然后生了一个女儿,之后青蛙变成了他们这个家庭中最大的累赘。青蛙生活的很辛苦,很痛苦,有一天她终于从那个家里跑出来了,然后遇到同样从家里跑出来的我。

就那样两个孤独的流浪人相遇了,然后什么道理都没有地成为彼此支撑的好朋友。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像,那种绝望,那种孤独,让我们彼此都心疼。

就如同我遇见林龄一样,没有共同特质的人,是无法走到一起的。

沉默中消亡

天空飘着一点点雨,有点儿电视剧中煽情的味道。孟韦穿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很英俊,他站在青蛙的爸爸身边,怀里抱着大大的一束百合花。

青蛙的爸爸沉痛地说:“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话,如果当时她肯听我的话,那么——。”

我冷冷地牵起嘴角笑,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这样,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不管在乎不在乎,都要说一些诸如当初怎么怎么样就会怎么怎么样的话来彰显自己的清高。

我其实很想问问他,这么多年,他在那个家中,有没有为青蛙担心过一天?如果他肯好好对青蛙,肯给她一点点儿父爱,那么——青蛙还会有今天吗?

可是我最终没说,沉默,便是最好的武器!

鲁迅先生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消亡。

非常对!

孟韦把花放在青蛙的墓前,那些洁白的花朵上有一颗一颗晶莹的水珠,微微闪着光泽。

我理了理耳后的发,过去拉孟韦:“我们走吧。”

“你们先走,我想陪陪她。”他在细雨中的脸,忽然模糊了。

我递给他一把伞,然后随着众人下山。

我无法切身感受孟韦的那种痛苦,因为他心中的爱忽然之间荡然无存。

我忽然痛恨那些人,也痛恨我们太骄傲的过往。

那条山道因为下了雨泥泞不堪,有些滑,我的朋友们走在前面,谁都不说话,青蛙的爸爸到了一个地方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我想起青蛙说过:很久没看见我爸了,等我有出息就回去看看他,看他后不后悔!

看他后不后悔!

今天再说这样的话,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男人永远都不知道后悔,因为在他心里,青蛙的意义,只是过去的岁月中一道疤痕,横亘在他现在的家庭中,让他难以喘息。

有没有过愧疚?说不清楚,社会上太多的伦理问题,怎么能用愧疚就推脱得一干二净呢?

他居然打女人

我那些狐朋狗友到了市区也各自散去了,然后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回家。

回家的那条路上很安静,雨还继续下着,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把我淋湿了,刺骨的寒冷在身体里流窜,很奇怪的,这样的夏天竟然也会这么冷?

忽然觉得回家的路是如此漫长,仿佛怎么都走不完,而路的尽头,或许是我早就陌生了样子。

我该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

天快黑下来了,我才发现自己走的路和回家那条完全相反,回家在那头,可是我怎么都没有力气跨出步子,把刚才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一遍。就像要踏着记忆的洪流去寻找那些消失的事情,让它们在一次重演。

我蹲在路边哭起来,这里没人认识我,我哭的很大声,偶尔走过来的几个人匆匆瞟了我一眼,匆匆走开。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早就变得如此陌生,麻木苍白?

我哭的累了又站起来继续走,很累很累,身心都疲惫,我在一条巷子里停下来,发现这里的环境的很熟悉,离我的小房子很近,我慢慢走着,准备再去看楚尧。

等我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走到一半,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好像是谁被抽了一耳光!

我走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简直不敢相信。那确实是在抽耳光,被抽的是个女生,她捂着左边的脸蹲在墙角呜呜地哭,我看清楚那张脸,居然是是林龄!

而打她的男生,当然是楚尧了!

他居然打了她!?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天在我的小房子里看到的情景。

那么暧昧的拥抱和气息。我心里纠结出一阵一阵的痛。

“你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楚尧狂吼着抓起林龄,眼睛里红得要滴出血来。

我也感到害怕极了,这个样子的楚尧,真的让人从心里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情无义

林龄呜呜地哭,她说不出话来,而楚尧重重一甩,把她甩在地上,咚地一声!她疼得站不起来。

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拉开正欲再次进攻的楚尧,我护在林龄的面前,对楚尧说:“你他妈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

“滚开!”他疯了,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我被他一把拽开,他上前一步抓起林龄。

天哪,他简直疯了!

“你简直变态!”我再次冲上去的时候,毫无反抗能力的林龄被楚尧又扇了一耳光,她倒向后,正好倒在我身上。

我紧紧护着他,抬头迎着楚尧愤怒冰冷的目光:“你有种打我!打死我!”

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我的影子,像团烈焰一样燃烧着,焚毁他所有的怒气。他愣了一下,稍微冷静下来:“你让开。”

林龄往我身后缩,她是那么恐惧,一直不停地发抖。

我不明白楚尧忽然这么恶劣的原因,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对受过伤害的林龄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疯了!你差点打死她!”我说。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如鹰紧紧盯着我身后的林龄:“打死她最好!大不了老子做几年牢!”

说完他又一步上前,把林龄拽出去,我的天,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揪着林龄的衣领,眼睛里喷火:“你给我滚回家去!最好从此以后乖乖地消失,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疯了!他简直就是恶魔!前一刻还可以甜言蜜语哄着,后一秒便无情无义!

楚尧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仍在林龄脸上:“拿着滚!”

他简直就是一个冰冷残忍的疯子!!!

可最令我想不到的是,林龄居然默默拾起那些钱,默默流着泪离开。

“你疯了!”我要追上去,“你忘了上次的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走

楚尧拉住我,拖着我往家里走:“她会回去的!你别当她是傻瓜!”

我甩开她的手:“好,这次算我看透你!”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你怎么想。”

然后他双手掏着裤袋,依然帅气又邪恶,看了我一眼,离开。

我去追林龄,跑出巷口发现早就没了她的影子,我无比沮丧,只能在心里祈祷她不要再出事。

此时的我暂时放下对她们一家的仇恨,我只想着青蛙,想着她是不是会在突然的某一天再回来…

23

那天回家之后我就病了,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我一直发高烧,一直昏迷。那段时间几乎成了空白,我毫无意识,所以醒来的时候,像是睡了一觉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神清气爽,病都好了,肚子饿,跑到楼下找东西吃。

家里空空的,没有人,我到厨房去看,煮饭的女人也不见了,诺大的家里只有我像游魂一样飘来荡去。

我记得那天我们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很容易就在冰箱里找到大堆吃的。我坐在地上就狼吞虎咽,饿了几天,我能吃下去一座小山。

我突然想给青蛙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今晚可以去喝酒,然后我又突然想起青蛙已经死了。

“你怎么吃这些东西,没营养。”潘玉珍回来,手里提了很多东西,“你先等一下,我去煮饭。”

“你会煮饭?”我喝光牛奶,擦着嘴巴看她,她明显瘦了很多,但是依然美丽。

她嫣然一笑,温和又慈祥:“做妈妈的能不会煮饭吗?”

她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发,说:“你病了这么多天,瘦了这么多。”

“你也瘦了。”我傻笑,忍住喉咙里的哽咽,“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病好了随时都可以走。”她说,“你还有事情没做完吗?”

妈妈

“没了。”我摇摇头,“明天找几个人道别一下,就走吧。”

她抱抱我,我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是让我讨厌的法国香水,是很自然的体香。

她进了厨房就开始忙碌,那个有些消瘦但是高贵的身影像一座线条柔和的小山,散发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我眼睛里涌出来大片大片的泪水,慌乱地擦去,慌乱地跑回房间。

她做好了饭上来叫我,我躲在杯子里假装睡着,不敢出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这样温暖让我心疼的她。

门轻轻地关上,她的脚步轻轻地响起来,轻轻地离开。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习惯和她对着来,忤逆她,伤害她,从来没想过,我们还能够这样平静安和地生活。

要我怎么学会,多了爱的明天?

半夜我再也睡不着,坐在我房间里的窗台上,外面皓月千里,我拿了一包很久没抽过的烟,用打火机点燃,却发现根本没有抽烟的激情。

哎,我现在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抽烟的。

掐灭了烟头,我把一包烟都狠狠扔出窗外!

从明天开始,我要做全新的我!不为谁活着,只为了自己!

我一夜没睡,坐着吹了一晚的风,夏天快要过去了,秋天的萧瑟提前到来。

第二天我依然精神抖擞,我和潘玉珍说我去和朋友道别,她很爽快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她又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发,微笑着说:“早点回来。”

我忽然恍恍惚惚觉得我们真的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多年来都不离不弃。我拥抱了她,才走。

走了很远我又转过身,她还站在门口,巴巴地望着我。我突然就想哭,对她挥手,大声地喊:“妈,你回去吧!我会很早回家的!”

即使隔得很遥远,我依然能够看到她美丽的脸上绽放的那一朵笑靥,美好得如同春风里拂面的桃花,给我温暖安定的感觉。

楚尧有未婚妻

我会很早回家的,这一次陪你吃晚饭,妈妈。

我想去医院看严小桐,和她的女朋友,我在超市里买了大堆小堆的东西,吃力地提着,从超市出来,在门口我看见街对面有个男孩英俊的身影,我怔了一下,还是叫住他:“楚尧!”

他转过身,隔着大街看着我,手插在裤袋里,很拽的样子。

“你过来帮我一下!”

他很快就过来了,站在我面前,挡着我头顶的阳光,他说:“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去看看严小桐,我明天和我妈移民去英国,不回来了。”

我的手腕上突地一紧,发现他紧紧盯着我,目光炯炯:“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我有些愤怒,又想起那天他可怕的样子。

他默默松了手,帮我提起大大小小的袋子,走在我前面,问我:“去医院吗?”

“对。”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想其实他要是改改坏脾气真的是很好的男孩子。

说不定我会再也想不起那天的事,又安然接受她。

“我爸也让我回家去,他给我找了一个未婚妻,我们要订婚了。”他说。

“哦。”我说,“漂亮吗?”

“没见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他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悄悄瞟了我一眼,“你打算结婚吗?”

“开什么玩笑。”我撇撇嘴,“我还早呢,先想想你自己吧!”

他也撇撇嘴,然后没再说话。

我们打了的直接奔到医院,楚尧仍然提着东西,我挽着他的手臂,看起来像一对恩爱的情侣,我很满意。

老老实说我不知道严小桐和她的女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抓住一个护士问:“请问一下,那个——。”我想起来我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正在冥思苦想,楚尧用脚轻轻踢了我一下,对我说:“她们在那边。”

我转过头去,正巧,他们手挽手走进来,两个人又是笑眯眯的样子。

严小桐的女朋友

“哈罗!”我老远地就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用一模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们。

安静的病房里,我们四个像傻瓜一样坐着,谁也不说话。

“嘿。”楚尧按耐不住,“你们三个是不是应该挥泪送别?”

严小桐惊诧地看着他,楚尧笑着说:“阿雅明天去英国,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他们一起看着我,我也笑起来,说:“要是我找了个中国人嫁了,说不定就跟着他回来。”

楚尧贼兮兮地看着我:“潘雅同学,你不是还对我充满幻想吧,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

“去死!”我拿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他哈哈笑着躲过去。

严小桐正儿八经地说:“去那边小心点儿。”

“有我妈在,没事儿。”

他微笑:“你终于肯叫她一声‘妈’了。”

气氛又变得尴尬,谁都不说话,我看看时间不早了,站起来说:“我们该走了。”

楚尧巴之不得我赶快走,这下听到我的话,立刻也站起来,那个女孩子也站起来,但是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儿表情。

我问她:“你生病了吗?”

她点点头,不语。我只好自顾自走出去,楚尧跟着我出来,严小桐也出来了,我们三个站在病房外,我又问:“你女朋友是什么病?”

“心脏病。”

“哦。”我想起林龄,“那么做个手术会很快好的。”

“她的血型有点儿特殊。”他脸上苍白的笑容让我很心疼,“Rh阴性血。”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突然觉得四周的光线很强烈,楚尧抓起我的手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