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理解地点点头,将她抱入怀,说等她长大,可以去找妈妈。豆豆的妈妈永远都是妈妈,不会变。

豆豆小脸挂着泪,疑惑地问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因为妈妈有很多事要做,豆豆现在去会打扰到妈妈。如果豆豆想尽快看到妈妈,就要快快长大,等妈妈看到豆豆变成漂亮的小公主,一定会非常开心。

豆豆终于不哭,兴奋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许诺微笑着点点头。

白浩龙感激地握着许诺的手,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知道如果豆豆吵着去找妈妈,他是真的毫无办法。可燕晓如此狠心,离开之后一个电话也没打过,说明她心里早没孩子,就算现在带豆豆去找她,也只会令豆豆更难过,妈妈情愿要工作不要她。这事还是得等孩子大些,让她自己明白其中缘由。

许诺告诉豆豆,她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爸爸也不会忘记,他们都希望豆豆能快快乐乐地成长,阿姨只是帮爸爸照顾你。

豆豆紧扯着许诺的衣服,小小的身体窝在她怀里,怯声声地问,阿姨不会抢走爸爸吧?

许诺笑着抱紧豆豆,当然不会,爸爸妈妈都只属于豆豆一个人的。

豆豆想了好久,终于不难过了,我长大了真的可以去找妈妈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

母女情深,是谁也阻隔不了的,许诺只希望自己的陪伴能让豆豆从失去母亲的痛苦稍稍缓解。也许时间久了,豆豆就会懂了。

看豆豆接受后,白浩龙问豆豆喜不喜欢许阿姨?豆豆连忙点头,喜欢。白浩龙又问,愿不愿意许阿姨天天陪她,教她唱歌跳舞,睡前给她讲故事。

豆豆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不是妈妈。

白浩龙耐心地向豆豆解释,许阿姨并不是来替代妈妈,她可以一直叫她阿姨。爸爸工作这么忙,一个人照顾豆豆,肯定顾不过来,所以才让许阿姨一起来照顾豆豆,不让豆豆孤单、每天都很快乐。

豆豆又问,那为什么爸爸要娶许阿姨?

白浩龙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说不仅豆豆需要许阿姨,爸爸也需要阿姨的照顾,不然,爸爸每天回到家也会很累。

豆豆又想了好久,终于点头,好吧,让许阿姨是替妈妈照顾你,等我长大了,就换我来照顾你。

听着豆豆稚嫩的话语,两人对视一笑,总算说通了。

白忆龄很诧异豆豆居然不再反对他们的婚事,反倒对当花童一事很兴奋。她心里千般不爽,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为难许诺,只能恨恨暂且罢休。这事之后,白忆龄更觉许诺不简单,为了白家的钱,可真是费尽心思!

白忆龄不为难许诺,还因为另外一个原因,拓承志终于接受她的提议。她为了拴住拓承志,主动将自己拥有的利豪20%股份的一半转入拓承志名下,不过在转让协议书上加了个条款,约定两人结婚后,转让协议即时生效,若离婚自动失效。这样,拓承志只要不离婚就可以拥有利豪10%的股份,成为利豪除白家人之外的最大股东。

她不管拓承志是不是为了钱才同意和她结婚,只知道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白忆龄从小到大的人生,从不肯认输,家里的优越环境也造就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道脾气,个性要强,不喜欢依靠男人,所以不愿在白浩龙手下做事。

父母将利豪传给哥哥白浩龙,也没亏待她,让她拥有自己的广告公司,还拥有与白浩龙持平的利豪股份,父母则持有利豪10%的股份,以平衡两人的关系。

白忆龄知道拓承志是聪明人,许诺不过是个小情人,再有魅力也比不上她对拓承志的帮助。

既然拓承志已经做了选择,白忆龄就不再将许诺当成威胁,只是对白浩龙被许诺迷得团团转嗤之以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发现许诺比燕晓更贪慕虚荣。

酒吧里,拓承志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脑中仍不时浮现许诺的容颜。

想起之前那样纠缠,仍旧被她推开,顿觉有些可笑。他最自傲的自制力去哪儿了?与许诺的交往期间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吗?正是发现对她的身体太过迷恋,才想抽身而出。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完全左右思想,很危险。他不想陷入被动,所以选择分开。他相信就算不能很快忘记许诺,也可以克制身体对她的需要。

未想她如此意外地重新闯入他的生活,居然成为新女友哥哥的女友。可能是这层复杂纠结的关系,又或者是看到许诺面对他竟可以笑得比他想的灿烂,都深深刺激了他。他冲动了,已经压抑许久的思念在这个时候呼啸而出,他受不了她在别人怀中笑得那么媚。

最终,被她拒绝后,骨子里的骄傲又逼着他无所谓。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承认对许诺的身体有种不同寻常的迷恋,她独特的温柔让他很享受,可是,男人若只想要身体契合的女人,就太没出息了。他需要的女人要能与她一起打拼,并肩站在高处笑傲江湖。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这什么分公司当老总,始终是替别人打工,他早已厌烦,一直盘算着出来自己做。

白忆龄是之前的客户,一直对他有意思,不时向他提议出来自己做。但当时他与许诺仍在交往,他不想与白忆龄有过多交往,至少在身体上,他喜欢专一。

拓承志举杯,一饮而尽,嘴角露出笑意。

许诺,我很喜欢你,但我更喜欢自己。

失去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

拓承志将杯子往吧台上一推,再来一杯!

白浩龙与许诺的婚礼筹备进行得很顺利,许诺的工作已经在安排交接,白忆龄陪她挑婚纱,定婚照,排婚期,准备各种婚礼物品。

许诺很感激白忆龄这么忙,还抽空陪她办事。白忆龄却笑说有什么关系,看到哥幸福,她也觉得好幸福。

看着许诺的背影,白忆龄却笑得很诡异,我看你还能装多久!只要你敢打白家家产的主意,我立即去美国向爸妈告状,你乖乖带好豆豆,否则一个子也捞不到。

这日,白浩龙与许诺约好去试婚纱。

临出门,白浩龙接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电话。

电话里沙哑的声音差点令他听不出是谁,短短一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

“浩龙,救我。”

嘟……电话断了。

白浩龙拿着电话怔在原地,燕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抱歉,明天存稿君继续八点。

前妻

许诺换好婚纱出来,看到白浩龙还坐在沙发上不动,礼服整齐地平躺在他身边。

“浩龙?”许诺叫他。

白浩龙才回过神,眼前一亮,许诺一身纯白梦幻的婚纱,低胸束腰的设计完全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他露出笑容,起身迎上去,“天啊,美极了!”

许诺羞红着脸,催他快去试衣服。

白浩龙牵着她的手,亲吻她脸颊,才提着衣服走进更衣室。

许诺望着他的背影,露出幸福的笑,一定是想公司的事。说不定他直到结婚那天,也会一大早先上会邮箱,工作狂的确是无时不刻。

婚纱店的助理小姐按两人尺寸,记下需要调整的地方,如果改好会及时通知他们来取。

白浩龙将许诺送到公司,自己则开车回利豪。

进办公室前,他交待秘密暂时不接电话与会客。一进办公室,他就将门关上,立即拨了个号码。

今早的电话一直困扰着他,虽然声音很吵哑,甚至有点像嘶叫,可他认得,是燕晓的声音。

白浩龙很生气燕晓狠绝地离开,觉得她的事从离开的那天起都已与他无关,本来可以不必理会这通电话。可是,可是燕晓那句救命还是让他心神不宁。燕晓离开时那么决然,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来找他。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燕晓可能出事了。

思量半天,白浩龙还是决定给自己的一个比较有背景的好友庄天明打个电话,拜托他私下查查燕晓的行踪。

如果燕晓一切安好,他就罢了。他暂时不想将这事告诉许诺,省得她乱猜,虽知许诺善解人意应该不会介意,但如果没什么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浩龙焦急地等了两天,庄天明终于回信,说不知道燕晓目前的具体下落,最近的消息是一个月前有人看到她刚结束一个电视剧的工作,在里面演个小角色。

白浩龙更觉不安了,让庄天明追查一下燕晓那个导演文锡成,燕晓要从事演艺事业,一定得有人牵线搭桥,文锡成就是鼓动燕晓重返演艺圈的人,他一定知道燕晓的去向。

就在白浩龙等待结果的时候,晚上,他在家里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白先生?”白浩龙吃了一惊,这次换了个粗哑的男声。

白浩龙稳住,沉着地回答,“是。”

“如果你还想见你老婆,明天来台湾,否则——,”男子怪笑了两声,白浩龙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却极力克制等他说完,“手机开着,到台湾会有人接你。我警告你,如果你报警,我保证你老婆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啪,电话倏然挂断。

白浩龙这时才敢呼吸,燕晓真的出事了。他立即给庄天明打个电话,问文锡成找到了吗?庄天明说仍未,很奇怪他也不知踪影。白浩龙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庄天明,庄天明立即意识到这问题很严重,燕晓估计是被人胁持,在事态未明的情况下,庄天明建议白浩龙先别过去。白浩龙说对方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不能拿燕晓的生命做赌注,就算很危险,他也得去。

白浩龙交待庄天明继续追查文锡成的下落,到了台湾会每两小时给他打个电话,如果超过这个时间,让庄天明就报警。

白浩龙与庄天明商量了许久,庄天明仍有点不放心,决定和台湾的朋友联系,让他们看着白浩龙。

白浩龙作了万全的准备后,给许诺打了个电话。

许诺已经睡着,被他的电话吵醒。她一听白浩龙突然要去台湾,很意外,忙问出什么事了?白浩龙安慰她,说是公司的事,非常紧急,需要他明天过去一趟,可能去个三四天。许诺叮嘱他小心,注意安全。

白浩龙听着许诺柔柔的声音,心里千般不舍,却又不敢表露出内心的焦虑,只能按捺着,答应她回来就陪她去拍婚纱照。他觉得这时候燕晓突然出事,总有种心惊的感觉,希望燕晓的事不会耽误婚礼。等将燕晓救回来,他会告诉许诺一切。

白浩龙第二天就经香港转机直飞台北。

才下飞机,打开手机,手机就响了。白浩龙快速接听电话,“我到了。”

还是昨天那个沙哑男子,“白先生果然守信,从出境口左边的出口出来,有辆黑色SUV,车号尾数是079,直接上车。”快速说完,电话又断了。

白浩龙沉着地一边依令向出口处走,一边四处张望,然后给庄天明打了电话说自己到了。庄天明听他说了对方的命令,让他照做,有人会跟着他。

白浩龙照天明的交待走得不急不慢,以便天明的朋友能找到他。

白浩龙一出出口,就看到那辆黑色SUV,巨大的车身单独停在一根立柱边上,很醒目。

白浩龙警觉地瞟了几眼周围,走过去。

才到车边,车门哗一下被拉开,白浩龙看到前排坐着两人,后排还有两人。

白浩龙心一横,坐上车。

后排的两人将他一左一右夹坐在中间,关上车门,开车。

白浩龙正要仔细打量车上的人,眼睛突然被块软布遮住,大声惊呼,“干什么?”

“白先生,如果你能配合,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开口的是坐在他右边靠门的一名男子,约三十岁左右,声音带着很浓的台湾腔,但显得很老练。

白浩龙只好不再挣扎,努力用耳听,用感觉记下转弯的次数。

他不知道天明的人是否还跟在后面,这些人既然能将他眼睛绑上,肯定也提防到他有后援队。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车终于缓缓停下时,他知道到了。

遮着眼的白浩龙被一人拉下车,然后推走了一会之后,眼罩一下被扯下,白浩龙刺激地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

这是一间仓库,很暗,只有正前方有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身后站在三四名手下,全都黑衣黑裤,一脸蛮横。

白浩龙心里一紧,这些人不好惹。

坐着的那人一挥手,白浩龙身后的人就推着白浩龙向前走。

白浩龙甩开身后的手自己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以此观察周围,权衡整个局势。很显然,他处于下方,对方一共有八个人,他只一个,要打肯定打不过,要跑应该也很难,不过对方既然要找他来谈,应该不会随便动粗。

白浩龙站在那男子前面,这时他才看到那人的脸,额前有条很深的刀疤,一直从发边蜿蜒到眉心,面目狰狞。

“白先生。”那人开口了,是上次电话给他的人。

白浩龙也不想和他绕弯,开门见山,“我前妻呢?”

那人皮笑肉不笑,“白先生性子真急,生意当然是要坐下来慢慢谈。”手一扬,示意人给白浩龙端椅子来。

白浩龙坐下,“她人在哪儿?”

“先别急,我们先来谈谈条件。”

白浩龙听着,他知道想救燕晓,不会那么容易。

“你老婆和我有合约在身,但她不配合,害我损失惨重。她说你是做房地产的,这笔债会帮她扛。”

白浩龙一股气冲上来,燕晓,看你惹的什么事?

“先让我见人,否则什么都不用谈。”他要先确认燕晓的安全,听她在电话里的声音,真让他很担心。

刀疤男使个眼色,靠近门边的两个手下走出去,不一会将燕晓带过来。

燕晓的嘴巴塞着布、双手被绑,衣衫褴褛,蓬头散发,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眼角嘴角都肿着,隐约还挂着血丝。

燕晓!白浩龙一见立即起身要冲过去。

很快站在他身后的两人按住,白浩龙挣扎着大叫,“燕晓!”

燕晓被两人架着,只能吱唔着发出声音,泪水喷涌而出,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恳切。浩龙,救我!

刀疤男手一挥,燕晓又被带走,白浩龙激动地想追过去,却被按着动弹不得。

门关上后,刀疤男眼一翻,“现在可以谈了吗?”

白浩龙气愤地瞪着他,“你想要什么?”

“钱!”

“多少?”

“一千五百万新台币。”

白浩龙咆哮着吼,“敲诈!勒索!你们这帮流氓!”

一个冷拳咚一下击在他右脸,把他打得身体一歪,口中立即有咸咸的味道,嘴角破了。

白浩龙狠狠地瞪着刀疤男。

刀疤男不怒反笑,“原来你老婆信错你了,她说你一定会救她,啧啧,看来她错了。”

白浩龙只觉怒火在胸中翻腾,这群人渣,不仅对女人下这么重的黑手,还要狮子大开口。如果他不照做,燕晓一定会有危险,甚至连他也会。

白浩龙的手机突然在这时候响了,手下将手机交给刀疤男,刀疤男将手机按掉,收走。

“你好好考虑,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会放你走,但你老婆就得继续乖乖还债,妈咪还在等我的信。”

夜总会?他们要将燕晓卖到夜总会?不行,绝对不可以!

白浩龙不再犹豫,答应他的条件,“不过,我要知道燕晓为何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后面是多多的,大家别急,这还不算最大的狗血,现在才是下半场的开场!!

哈哈,然然只是讲故事的,一波三折故事才精彩。

再次友情提醒,接下来请全程配戴钢盔,不然天雷阵阵,一不小心伤到大家就不好了。

再次强调,本文的大纲已定,就算再多的雷也是顺着主线写的。

存稿君今晚发力,吼吼,偶又可以缓几口气。

仍旧每晚八点见。

照顾

刀疤男粗略地说了一下,白浩龙大致明白,燕晓是被文锡成那个狗娘养的骗到台湾,说有戏拍,结果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拍□片,燕晓抵死不从。文锡成拿了钱就跑了,留下燕晓可怜地被这群流氓威逼恐吓,还拍了她的裸照要胁,燕晓受尽侮辱,只想自杀。被人救下后,刀疤男派人严密看管,待她身体好点,每天被毒打虐待,逼她就范,看她仍不肯配合拍片,他们决定将她卖到夜总会。

燕晓每天生不如死,好想浩龙来救他,却苦于无机会联系浩龙。她和看守的手下说自己老公是作房地产的,很有钱,愿意拿钱赎她。手下的却当她胡言乱语,如果她老公这么有钱,怎么会跟人跑来这当AV女优。燕晓为逃跑,假意愿意去夜总会。不料,燕晓却偷了客户的手机给白浩龙打电话求救,被人发现后拖回去又是毒打一顿。

刀疤男询问她打电话给谁,才知道她老公做房地产。这话刀疤男却听进去了,这女人骨头这么硬,留着也是麻烦,不如换笔大钱,还赚了。

白浩龙听到燕晓受了这么多苦,心里又气又痛,气她不听劝非要回演艺圈,更气她轻信坏人被骗拐卖,但最痛的则是听到她曾想自杀。

白浩龙很快答应了刀疤男的要求,他绝对不能忍受燕晓再在这儿受苦,不管花多少钱,他都要救!他要求刀疤男放了燕晓,并把裸照的底片全交出来,并送他们回去,他才同意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