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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眸子一转,猛然看向曲文昌,面容霎时变的极为难看,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元小姐,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九直直的看着元珠。

大概是事情没有按她预料的发展,元珠也有些懵,双手揪着胸前的衣服,一脸恍惚,讷讷说不出话来。

“我夫君到底有没有碰你?”苏九突然提高声音又问一声。

元珠被吓了一跳,脱口道,“没、没有!”

“那你为何会晕倒?这屋子里是怎么回事?”苏九连声逼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元珠神情有些癫狂,用力的摇头。

曲文昌面色铁青,轻咳了一声道,结结巴巴的道,“既、既然、是误会,那冤枉长公子了!”

苏九轻笑,“我看事情没有误会那么简单吧!若我夫君没碰这位元小姐,她怎么会昏倒在这屋子里,身上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贵府上有什么宵小之途想要对元小姐不轨,还要陷害我夫君,依我看应该报官才是,抓住幕后之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李氏冷着脸,一言不发。

元珠紧紧揽着衣服,面色慌张,求救的看向曲文昌。

曲文昌脸色难看,讪讪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珠儿她是一个女子,名誉重要,这要是传扬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声誉重要,难道我夫君的声誉就不重要了吗?”苏九冷笑。

她身后纪余弦长眸潋滟,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女的侧颜,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

曲文昌满头冷汗,弯膝对着纪余弦跪下去,痛声道,“公子,事情发生在老奴的府里,都是老奴照看不周,让珠儿受辱,让公子蒙冤。请看在老奴的份上,此事便不要报官了,老奴一定严审家奴,查出真相,给公子一个交代!”

纪余弦对此事似并不十分在意,上前将曲文昌搀扶起来,淡淡笑道,“我也相信只是个误会,曲叔怎么会害我?”

曲文昌低着头,老脸红白交替,讷讷道,“是、是,今日的事老奴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满屋子的人,神色各异,一片寂静,曲府的管家也早就将看热闹的下人都驱赶出去。

“天不早了!”纪余弦转头看向苏九,“夫人,我们回去吧!”

纪余弦既然不追究,苏九也不再逼问,淡笑一声,“好!”

“老奴恭送公子和夫人!”曲文昌低低弯着腰。

“不用送了,曲叔家里似还有事要料理,就不必多礼了!”纪余弦拉着苏九的手缓步走出去。

曲文昌面色羞愧,讪讪干笑。

看着纪余弦和苏九走了,李氏脸猛然拉了下来,冷声道,“淼儿,你回房去!”

“是!”曲淼恨恨瞪了一眼地上的元珠儿,抬步出了客房的门。

转瞬间,屋子里只剩曲家夫妇和元珠儿三人。

带门关上,李氏上前一步,一把拽去元珠的衣领,抬手,

“啪”

一巴掌将元珠甩在地上。

元珠捂着脸,歪倒在地,嘤嘤哭泣。

“夫人!”曲文昌上前一步,欲拽住李氏。

李氏扬手将曲文昌推门,返身坐在矮榻上,一拂衣裙,气的脸色青白,喝道,“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这个贱人,你们、你们干的好事!”

“夫人息怒!”曲文昌尴尬的道了一声。

“我怎么息怒?你这干爹照顾的真是周到啊,把人肚子都照顾大了,我还怎么息怒?”李氏扬着嗓子吼了一声。

地上元珠哭的声音越发的凄厉。

“夫人,是我不好,咱们有事好好说!”曲文昌一张老脸通红,窘迫的哀求。

“还说个屁!你说让我帮你把纪少夫人支开,我以为你要将这贱人塞给纪公子,我还眼巴巴的配合你演戏,没想到你们合伙给我唱了一出戏,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李氏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也顾不上脸面了,只觉胸口憋的难受,全身都要炸开。

“夫人,是我一时糊涂,你别生气!”曲文昌皱眉劝解。

李氏气的直喘,半晌,冷声道,“你让这贱人把孩子打了,赶出府去,我就不生气!”

本低着头的元珠猛然抬头,一张脸上红痕交错,满是泪水,震惊的看着李氏,随即爬过去,跪在地上哀求,“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求您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李氏一脚把她踢开,“生下来也是贱种,留着何用?”

说罢噌的起身,眼睛凌厉的一瞥曲文昌,“我话已经撂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似一眼都不愿再看两人,抬步往外走。

“咣”的一声门被关上,元珠浑身一颤,爬到曲文昌脚下,哭求道,“老爷,他是你个骨肉,你不能杀了他,叫珠儿做什么都行!”

曲文昌眉头一皱,拽着元珠的肩膀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沉声道,“我们明明商量好的,你假死以后,我将你带出府去,另找院子安置,神不知鬼不觉,等孩子生下以后再说,那药你为什么不吃?”

元珠惶惶摇头,“我吃了,我真的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

“还想骗我!”曲文昌一把将元珠推到矮榻上,脱口道,“你若吃了,根本不会醒!”

“没有,我真的没骗你!”元珠哭道了一声,声音猛然顿住,霍然转头看向曲文昌,“你说什么?”

曲文昌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眼睛闪烁,“什么说什么?”

元珠缓缓起身,一双泪目通红,直直的看着曲文昌,“是你骗了我!你给我的药根本不是假死的药,你是真想让我死!”

元珠也并不傻,转瞬间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两人苟且,她怀了身孕,曲文昌告诉她事情若败露李氏定不会放过两人,所以让她勾引陷害纪余弦,然后服下假死的药,事成之后将她带出府去,等生下孩子后再想办法给她换个身份

原来那药根本不是假死的,是真的要她的命!

元珠怀了身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马上就要藏不住了,到时候不只李氏会闹个天翻地覆,曲文昌在靖州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毕竟名义上元珠是他的女儿啊!

做下这种乱伦的事,他将会从被人敬重的管事,变成万人唾骂的过街老鼠。

只要她一死,所有的事都一了百了了,还可以将纪长公子拉下水,他贪污纪府银子的事便没有人再追究,好歹毒的筹谋!

“曲文昌,你好狠的心!”元珠冷冷的看着他,抓起曲文昌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想杀了我,还想杀了你的孩子,你摸摸他,他就在我肚子里看着你!”

曲文昌挥手踉跄后退,脸色苍白,“不、我没有!”

元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喋喋嗤笑,嘶声喊道,“曲文昌,我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你要敢动我们,我立刻将你的阴谋去告诉纪余弦,要你身败名裂!”

“你、你敢!”曲文昌恼羞成怒,双目圆瞪,伸手指着元珠。

“你还想杀了我?”元珠似换了一个人,再不见方才的怯懦,满脸决然,“今日闹了这一通,所有人都看着,你要敢杀我灭口?”

曲文昌双目阴鸷的瞪着女子。

元珠穿好了衣服,将头发拂整齐,抬步往外走,“告诉你夫人,我不会离开曲府,我就呆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就喊你爹爹。反正我已经不要脸面了,你们要是也不要,咱们就看看谁更狠?”

女子说着,回头看了曲文昌一眼,那一眼带着恨意和狠决,让人毛骨悚然。

她都死过一次了,死里逃生,还有什么好怕的!

曲文昌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回纪府别苑的马车上,苏九手里捏着一粒丸药,挑眉笑道,“这就是被你从元珠身上调换的药?真的是假死的药?”

纪余弦端着茶盏轻抿,勾唇轻笑,“不,这是一颗见血封喉的毒药。”

苏九一怔,今日看来,曲文昌和元珠串通好了要陷害纪余弦,那女子怀着身孕,自不会真的死,服下的应该是假死的药,怎么变成了一颗正经的毒药。

她心思玲珑,眼珠一转便明白了。

想来那位元姑娘也是被曲文昌给骗了,以为是假死,却不知曲文昌是要她真死!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还想玩一箭双雕!”苏九嗤笑一声,随即又皱眉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想这般害你?”

“心中有鬼,自乱阵脚罢了!”纪余弦清浅道了一声,眸子映着夜色,微冷微寒。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苏九问道,隐隐觉得前几日他让自己去当铺当的那副画也和此事有关。

“对方已经乱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纪余弦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一双微挑的凤眸中藏着风华筹谋。

车轮滚滚,轧过靖州安静的长街,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97章 刺杀和暗杀

这一夜除了曲家的人无法入眠,还有一人也睡不着了,那就是盛宇当铺的朱掌柜。

他今日下午从纪府那拿来一本账册,回来后翻了一下,里面突然一物飘落。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块雪白染墨的帕子。

那帕子是云丝锦,看上去雪白无暇,灯影下火光一照,上面隐隐有云纹闪动,价值连城,一看便知是纪余弦平时用的。

而此时上面一团墨污,被人夹在账册中。

夹的那一页,正是记录吴老的山水画入账的那一页!

朱掌柜心里一下子乱了!

纪余弦何意?

为何将一块雪白却脏污的帕子夹在账册里,还偏偏是那一页,他知道了什么?

又在暗示什么?

朱掌柜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帕子,眉头紧皱,来回的在书房里踱步。

纪余弦那人一看就是心机深沉,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一块脏帕子在账册里,还特意把他叫过去让他把账册带回来。

朱掌柜此时几乎确定,纪余弦已经知道了他和曲文昌勾结做假账,蒙蔽纪府,贪污银子的事。

可是据他所知,靖州的这些商户里,和曲文昌勾结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纪余弦为何偏偏找上他?

朱掌柜越想越觉得忐忑,拿着那帕子,一晚上没睡。

次日一早,两眼乌青,仍旧拿不定主意。

他是该去见纪余弦主动交代自己做的那些事,还是去找曲文昌商量后再做决定?

吃过早饭,朱掌柜犹豫不决,见外面日头越来越高,决定还是先去见一见曲文昌,毕竟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就算出了事也要一起承担,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让下人备轿子,朱掌柜带着账册去了曲家。

下人将他带到书房外等着,进去通报,很快门一开,却是李氏从里面出来,低着头,双眼通红,似是刚刚哭过,见了他忙用帕子掩面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去了。

“朱掌柜,老爷让您进去!”小厮道了一声。

朱掌柜回神,道了一声谢往书房里走。

书房里方才似是大闹了一通,虽然下人已经收拾过,地上仍旧没扫干净的碎瓷片,木椅上喷溅的茶水到处都是。

曲文昌皱眉坐在桌案后,一脸沉色。

看样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朱掌柜本就心中没谱,看到这个样子,心中更生了几分不安。

“见过曲管事!”朱掌柜上前问安。

曲文昌收敛了一下神色,勉强笑道,“朱掌柜,请坐!”

朱掌柜在一旁的红木圈椅上坐下,下人奉了茶退下。

“朱掌柜有事?”曲文昌见他手里拿着账册,目光一闪,淡声问道。

朱掌柜将茶盏放下,皱了皱眉,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朱掌柜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曲文昌自书桌后起身,坐在朱掌柜对面。

“是!”朱掌柜点了点头,没说画的事,只道,“昨日长公子将我叫去,给我一本账册让我回去查对,我回去翻看后,里面竟藏着一个白色的锦帕,奇怪的是帕子上有一团墨污,而这帕子恰好就在记录吴玄的那副画的那一页。”

曲文昌皱眉,老谋深算的脸上漏出一抹笑,“这又能说明什么?”

朱掌柜摇头,“纪长公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做,白色染墨,不就是说咱们有污秽沾染了纪府这张白娟,而且恰好是那一页,恐怕长公子已经知晓了。”

“朱掌柜以为长公子知晓了什么?”曲文昌淡淡一笑,笑不达眼底,挑眉看着他。

朱掌柜心中一慌,“我也是猜测而已!”

曲文昌起身,在书房中踱步,心中烦乱不堪。

昨晚那一闹,不仅没把事牵扯到纪余弦身上,还将元珠和自己的事暴露。李氏不依不饶,元珠更是用此事拿捏他,他更担心昨晚的事被纪余弦看出端倪,怀疑他故意陷害。

他本就烦闷,朱掌柜偏偏这个时候上门,又说纪余弦怀疑帐出了问题。

“长公子也许只是试探你,若是有确凿的证据,他早就直接明说了,咱们先别自乱了针脚!”曲文昌沉声说道。

“可是、”朱掌柜仍旧觉得不安。

“没有可是!只要他没有证据,你便咬死了不承认,他能如何?”曲文昌冷哼一声。

朱掌柜只得皱眉点头,“是!”

神情仍旧有些犹豫不安。

曲文昌瞥他一眼,淡声道,“听我的就是,千万不要主动去找长公子承认,否则我们全部都完了!”

朱掌柜身子一颤,惶恐道,“是,是!”

“好了,回去吧!”

朱掌柜见曲文昌今日也是心神不宁的,起身告辞。

出了曲府,虽然被曲文昌交代安抚了一番,但这紧锁的眉头仍旧没展开。

后面曲家书房里,曲文昌也放不下心来,招了管家进门,低声交代道,“这两日盯着点朱掌柜,若是有什么动静,一早来向我汇报。”

“老奴马上就去安排!”管家应声出去。

后院里,曲淼昨晚没睡好,今天醒的晚了些,洗漱后想起昨夜的事,越想越觉得烦躁,起身去见李氏。

一进门便看到李氏正坐在床上哭,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曲淼忙上前问道。

李氏眼泪涌出来,抱着曲淼便痛哭,“淼儿,娘活不了了!”

“怎么了?爹是不是不同意把那狐狸精赶出去?”曲淼急声问道。

李氏点头,哽声道,“那贱人怀了你爹的孩子,不但不走,还要名分,我还是死了算了,免得受这个窝囊气!”

曲淼气的浑身发抖,“女儿早就说那贱人是个祸害,让娘亲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如今果然出事了!”

李氏只哭哭啼啼抹泪。

“娘,你等着,我现在就把她撵出去!”曲淼道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

李氏也不拦着,任曲淼去闹腾,她不敢大闹,怕惹急了曲文昌,真将那贱人纳进房里,可是曲淼是曲文昌的女儿,她可以闹。

曲淼气势汹汹的去了前院,“砰”的一声一脚踹开房门,喝骂道,“贱人,你给我出来!”

房里的丫鬟忙出来,惶恐道,“见过大小姐!”

“元珠呢?”曲淼问道。

“小姐她在房里呢!”

曲淼抬步往里走,进了内室,果然见元珠正坐在妆台前对镜描眉。

曲淼过去,伸臂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扫了下去。

水粉胭脂首饰落在地上,一阵叮当乱响。

元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不见平日里的卑微怯懦,只扬了扬眉,笑道,“淼儿小姐可是大家闺秀,这番样子实在和市井泼妇无别!”

曲淼目光一狠,抬手往女子脸上打。

元珠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站起身,拽着她的手腕往肚子上

打,冷笑道,“你往这儿打,打我个一尸两命,看看你爹会不会赏你?”

曲淼气的浑身哆嗦,咬牙唾骂道,“贱人!勾引我爹,你不得好死!”

元珠抓着曲淼的手用力一推,讽笑道,“对,是我勾引的他,可是也被你和你娘逼的!我爹是为了你爹死的,对你们家有救命之恩,可是你和你娘对我比下人还不如!你娘还要把我嫁给年纪都可以给当我爹的潘老三,故意让潘老三半夜来我房里,这样恩将仇报,我凭什么让你们好过!”

曲淼看着女子仇恨的目光,一时愣在那。

“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喝了两杯酒,就故意借醉抱着我不放,还用的着我勾引?”元珠嗤笑一声。

“你胡说!”曲淼急喝一声。

“你自己去问他啊!”元珠不屑的道了一声,坐在妆凳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不,我爹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勾引他,陷害他!”曲淼不相信一向威严正经的父亲会是元珠口里那样不堪。

元珠瞥她一眼,不怀好意的笑,“告诉你,我已经让大夫探过脉了,我这肚子里是个男孩儿,你爹没有儿子,一直是快心病,只要我给他生了儿子,他就会把你娘休了把我扶正,到时候你们都要看我脸色。”

曲淼瞪大两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眸子里涌出滔天的恨意,眼睛一转,拿起茶盏便要往女子的肚子上打。

元珠起身,把肚子凑过去,有恃无恐的道,“尽管打,你把他打掉了,我立刻去府衙告你们一家人,强占良女,谋害人命。到时候你爹干的好事全靖州的人都会知道,不光是他身败名裂,你和你娘也会遭人唾弃,我看你还能不能嫁的出去?”

“砰!”曲淼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她一脸愣怔的看着得意的女子,转身跑了出去。

元珠看着曲淼踉跄的身影,笑的越发开怀,伸手抚着肚子,“乖儿子,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了!”

曲淼回了后院,找到李氏,立刻将曲淼的话都说了一遍。

李氏哭的更厉害,“咱们娘俩没有活路了!”

曲淼无奈,也只抱着李氏痛哭。

一连几日,李氏每日找曲文昌哭闹,曲文昌烦闷不已,整日的借酒消愁。

纪府别苑里却安静的很,纪余弦每日看账,查账,或者带着苏九去游玩。

苏九上午习字,下午跟着纪余弦学看账本,日子过的悠闲且惬意。

一转眼,来靖州已经七八日,这日苏九正习字,抬头见纪余弦坐在对面的矮榻上,闲适的翻着一本书看,忍不住问道,“咱们要一直在这呆下去?那些商户的帐查的怎么样了?”

“快了!”男人慵懒的靠在软枕上,语调透着漫不经心。

苏九惦念盛京里乔安和长欢他们,不知道镖局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她吩咐阿树去接管清风寨,如今也不知什么情况?

“无聊了?”纪余弦抬起头来,浅笑看着少女。

苏九点了点头,一手托腮,转头看着窗外。

纪余弦放下书,过去拉着少女的手腕起身,“我带夫人出去走走!”

“去哪儿啊?”苏九急忙放下笔,跟在他身后。

“随便走走!”

两人坐马车出了门,一直走到河边,纪余弦带着苏九下来。

苏九换了一套浅灰色的男子的长袍,外罩白狐大裘,墨发高束,文雅俊逸,和纪余弦站在一起,都是人上之姿,加上气质不俗,惹的行人频频注目。

天气清冷,河岸上却极为热闹,卖包子的,卖竹筐的,卖柴的,或者文雅一点的,水粉、瓷器、书画…各种小贩叫卖其中。

河岸上有远行的货船,还有渡人去对岸的小船,另外停着大小的画舫,丝竹声声,香风四溢,好不热闹。

两人刚一下车,远处一小厮模样的人过来,对着锦枫低声说了几句。

锦枫了然,转身对着纪余弦微一点头。

纪余弦拉着苏九的手,“夫人,咱们游船吧!”

苏九虽然不知道纪余弦为何带她来游船,但一定有目的,此时也不问,跟着纪余弦往船上走。

纪余弦带她上了靠岸最大的一个画舫,一上去,就听到悠扬的琴声和着莺声燕语传到耳边。

画舫是城中一青楼的,老鸨带着姑娘们出来游玩,此时三三两两的男子怀里搂着女人正在船头上赏景,琴声从船舱里飘出来,一派古色古香奢靡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