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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次日一早便找到苏成的绸缎铺,嚷着要苏成家赔偿他们的损失。

她大嫂张氏也不是善茬,两人越说越多,越吵越急,当街便扭打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听出来点门道,知道清誉商行粮食出问题的事是这两家陷害的,看着两家打架,只觉得解气。

苏成也觉得这件事最后有些憋屈,摆酒请了朱和城,将自己如何被伙计出卖,如何被商行管事威胁,却咬紧牙关没将朱和城供出来。

紧接着又道连累了苏兴,弟媳上门闹事,打了一仗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连连叹气。

朱和城了然,拿了两张银票,“这是四千两银票,贤弟和苏兴兄弟一人一半,算是为兄对你二人的一点补偿!”

见了银子,苏成立刻眉心一展,眉开眼笑,嘴里却谦让道,“怎么好意思让兄长破费?”

“贤弟收着便是,为兄的一点意思罢了!”

“那,那我就厚脸收下了!”苏成忙将银票揣起来,起身给朱和城敬酒。

清誉商行的米一出问题,最近朱家粮铺的生意的确好了不好,朱和城心里高兴,和苏成也喝了几杯。

银子他有的是,搞垮清誉商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苏成回去以后,找到苏兴,把银子给他一分,两人高兴的又结伴去逛花楼了。

听说春花楼来了新姑娘,不到天黑就去了。

一进门,两人出手大方,挥金如土,老鸨见了银子高兴,立刻招了楼里两个新来的姑娘伺候两人饮酒作乐。

一直喝到亥时末,两人喝的大醉,带着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天已经大亮,春花楼却消寂下来,楼里冷酒残烛,恩客已走,姑娘们刚刚入睡。

门打开,朱质一脸黑气的走进来,径直往楼上走。

“呦,朱公子您怎么才来!咱们凤娇姑娘直直等了您一个晚上!”老鸨打着哈欠迎上来,脸上胭脂白粉揉在一块,像是做了一个假面具糊上去的,一笑便似要掉下来。

朱质哼了一声,往玉凤娇房里走。

他在春花楼里呆了几日,身上的银子花净了,昨晚本想回府取点银子,没想到遇到朱和城,银子没拿到,又被骂了一顿。

此时他心情烦闷,又怕老鸨又要追讨银子,只加快脚步往房里走。

老鸨看着他逃似的背影,不屑的瞥了一眼,准备回去再补个觉。

这边朱质进了房,见床帐还放着便知玉凤娇还没醒,正要过去唤她亲热一番,目光落在床下猛然一惊。

床下放着一双男人的靴子!

盛京的人皆知玉凤娇是他朱大公子的人,竟然还有男人进玉凤娇的房,朱质顿时暴怒,大步上前,一把将床帐掀开。

只见床上玉凤娇衣衫暴露的躺在床上还睡着,外侧趴着一赤身裸体的男人,面朝里,两人都正呼呼大睡着。

朱质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踹在男人身上,“敢上我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床上男人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睁眼看着发怒的朱质还茫然的不知发生了何事,被踹的身上疼痛,只不断的往床帐下躲,“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床上的女人也醒了,看到躲在床帐后赤身的男人,猛然尖叫,扯了被子盖在身上,问朱质道,“他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里?”

“贱人,我不过一晚上没来,你又接别的男人,果真婊子翻脸无情!”朱质痛骂了一声,转身又去打床上的女子。

女子被打的痛声惨叫,地上的男人忙趁机找了衣服穿上。

玉凤娇又冤又恨,被男人打了

几下,猛的往床柱上撞去,大哭道,“我何时背着你接客,你若不信我,我便只好一头撞死!”

朱质听着这话另有隐情,一把抓住她头发,厉声喝道,“你就是死,也要给我解释明白!”

女子掩面痛哭,“我都不明白,又怎么向你解释明白?”

此时地上的人胡乱穿好衣服,忙往门外遛,

被朱质怒声喝住,“站住!”

朱质上前,一把抄住男人的肩膀往后一拽,顿时一怔,“苏成?”

苏成两兄弟这几个月和朱和城走的近,朱质见过一两次,自然认识。

苏成尴尬一笑,忙解释道,“朱公子,误会,都是误会!我昨日喝醉了酒,可能走错了房,但我绝对没对玉姑娘如何!”

两人脱的精光,又在一个床上睡了一晚,说没发生什么鬼也不相信啊!

朱质怒从心起,挥拳打在苏成脸上!

苏成重重挨了一拳,一下子撞在门上,惶恐之下,夺门而逃。

朱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怎么肯放过他,追上去,抓住后领,用力的往地上一摔,骑上去便开始暴打。

两人在走廊上厮打起来,春花楼里的下人纷纷涌过来看热闹,刚要睡觉的老鸨跑过来,惊声喊道,“哎呦,这是怎么说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朱质年轻,力气也大,很快便将苏成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只哀声惨叫。

楼里越发越热闹,苏兴被吵醒,过来跟着看热闹,见被打的人是自己哥哥,也不没看清打人的是谁,上去也加入战斗。

三个人从二楼一直扭打到一楼,打的血肉模糊,鞋子和衣服齐飞,全然不顾了脸面,连女人打架用的抓、挠、扯头发全部都用上了。

拉架的人上不去手,只得围在一旁看热闹,睡觉的姑娘也不睡了,站在二楼栏杆前往下看。

老鸨则不停的指挥喊叫,

“哎呦,我的官窑青花瓷,可值好几十两银子呢!”

“快、快把我的翠玉屏风拿走!”

“茶碗,花瓶都赶快拿的远远的!”

此时春花楼的门一开,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妇人,正是苏成和苏兴的媳妇。

苏成两人晚上都没回家,张氏和曹氏听说他们来了春花楼忙气势汹汹的来找,一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都愣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氏愣怔问道。

旁边一人忙道,“看不出来吗,这三人为了争姑娘,打起来了!”

“苏成,你个挨千刀的,嫖妓就算了,还为了贱人和人争风吃醋,我跟你拼了!”张氏喊了一声,冲上去,对着苏成劈头盖脸的就打。

曹氏也气疯了,冲上去也跟着打。

苏成一把将张氏甩开,头发散下来,衣服被扯掉,脸上更是挠的一道道血痕,狼狈不堪,急怒道,“你疯了是吧,别人打我,你不帮忙,还要打我!”

张氏一看苏成被打的鼻青脸肿,又生了心疼,转身一看打人的是朱质,气急攻心下,口不择言,

“朱质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家老爷帮着你老子往商行里下巴豆粉,害的我们家丢了商行里的货柜,你还敢打人,有没有天理?”

苏成一听,吓了一跳,忙去捂张氏的嘴,“闭嘴!”

曹氏听了,立刻喝骂道,“原来你们家给商行的米下巴豆粉是大哥和朱家串通好的,害的我们一起跟着遭殃!朱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必须分给我们一半!”

朱质气喘吁吁的在一旁听愣了,其他看热闹的人更是听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

苏成大急,喊道,“苏兴,还不拦着弟媳,胡说什么!”

苏兴哦了一声,忙去拉曹氏。

曹氏哪肯依,撒了泼的喊叫,要苏成家把朱和城给的好处拿出来补偿他们的损失。

苏兴拉不动她,忙道,“别说了,银子给了,给了两千两银子!”

他话音一落,人群里突然挤出来几个衙役捕快,还有清誉商行的管事。

正吵闹的一群人顿时静了下来。

捕快道,“清誉商行告苏成在商行的米袋里下巴豆粉,陷害商行,方才你们的话本捕快都听到了,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

苏成本就被打的头晕脑胀,此时听了捕快的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进了府衙,林府尹升堂,捕快和商行的管事将在春花楼里听到的一说,不必用刑逼问,苏成便全招了。

林府尹立即派人去把朱和城叫来,当堂对质。

朱和城知道出了事,装病不去公堂,等衙役一走,立刻让人备马车走另一条路去了府衙,直接进后门,在花厅里等着林府尹。

片刻后林府尹从前面回来,朱和城立刻起身迎上去,谄媚笑道,“林大人!”

林府尹叹了一声,“朱兄,你好糊涂!”

“是、是,此事是我疏忽。还请大人从中帮忙周旋!”朱和城尴尬笑道。

“只怕本官也帮不了你啊,苏成和那个下巴豆粉的伙计都已经招供了,现在被押在班房里,人证物证俱在,商行里的人又咬的紧,你要本官如何帮你?”林府尹叹了一声。

朱和城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上带着谦卑的笑,“大人只判苏成胡乱攀咬就是了,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说是我指使他干的。”

林府尹瞥了一眼那银票,面露难色,“苏成招了是你,本官若硬要维护恐怕也说不过去啊!”

朱和城又拿出一张银票和方才那张叠在一起,往林府尹面前一推,“只要大人肯通融,此事定有回旋之地。”

林府尹淡淡笑了笑,思忖一瞬,道,“这样吧,你继续装病不来公堂,出点银子给商行里做个补偿,然后我出个公告,还清誉商行青白,想必商行的人讨到了说法也不会追究了!”

苏成定罪,朱和城出银子,两人也算都受了惩处,也算给清誉商行一个交代。

朱和城想了想,“是,就依大人之意。”

两日后,苏成和潘小一人挨了五十大板被放回去,林府尹将朱和城补偿的五千两银子给商行,另外在城中贴了公告,写明清誉商行米出问题的事是苏成故意陷害,打五十大板以做惩处,还商行青白。

百姓看了,愤怒不已,尤其是那些被坑的百姓,纷纷涌进苏成的绸缎铺,将店铺给砸个精光。

张氏阻拦不了,只会坐地大哭。

苏成受了五十大板,本就疼痛难忍,如今替朱和城顶了罪,还被砸了店,声名尽毁,苦闷难言,着实大病了一场。

而之前和他称兄道弟的朱和城也同他断了来往,甚至派人来将之前取的五袋粮钱都要了回去。

苏成上门拜访,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心中渐渐明白,自己是被朱和城利用了,越发的愤懑。

那是后话,且不提,告示贴出来,苏九便知,林府尹被朱和城收买了。

是夜,苏九和纪余弦在书房里聊起此事,苏九心恨难平,“便宜了姓朱的,这次饶了他,再敢惹小爷,半夜我直接闯他家去,剁了他的手!”

纪余弦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少女气鼓鼓的脸,薄唇噙笑道,“别气,朱家在盛京城里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能扳倒的,我们慢慢来!”

苏九点了点头,虽然没把朱和城揪出来,但是还了商行青白,又得了银子补偿,他们也不算太亏。

躺在纪余弦胸口上,苏九叹了口气,“之前你不让我招苏家兄弟入商行,果然是对的,是我大意了!”

纪余弦低头亲了亲少女的眉心,目光温润,“没关系,总要你自己走过的路,才会记忆深刻。这样也好,苏家的人总不会再厚着脸皮来烦你了!”

“再敢来,我一脚踢出去,这一次绝不心软!”苏九气道。

纪余弦笑了一声,细密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轻笑道,“夫人只需对为夫一人心软就好,其他的人,都不需要!”

暧昧亲昵的呼吸喷在脸上,苏九身子渐渐软麻,清眸含波,凝着男人妖娆俊美的面孔,低声道,“这次你又帮了我!”

似乎每一次出事,纪余弦都会不着痕迹的帮她解决,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若离开了他,就变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是夫人自己厉害!为夫只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男人炽热的吻在她耳边徘徊,苏九微微仰头,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呼吸微急。

苏九身上只穿了薄衫,男人手探进去,四处撩拨点火。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竹影婆娑,急乱的打在窗棂上,苏九觉得自己也似陷入了旋风中,身体变成了风里的落叶,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她在这狂乱中勉强保持几分清醒,抓住男人往下的手,随口问道,“这两日经常来府里的上官呢,怎么没见他?”

纪余弦凤眸流媚,微微一眯,张口咬在她粉唇上,“问他做什么?”

苏九抿了抿唇,“随便问问,他和春花楼的金铭姑娘是什么关系?”

因为苏成和朱质的事都发生在春花楼,苏九知道是纪余弦和上官云坤有意安排的,便对春花楼也略略了解了一下,发现上官云坤和里面一个叫金铭的女子关系似非同寻常。

上官云坤是纪府负责江南生意的大管事,偶尔回京,都是为了此女子。

可苏九又不解,他若喜欢那个女子,为何不替她赎身?

怎么会让她流落在青楼中?

纪余弦唇角勾了抹幸灾乐祸的浅笑,低低道,“之前上官浪荡,伤了金铭的心,人家不要他了!”

苏九恍然,原来如此!

“所以他见不得人家恩爱,下次他再来,我们亲热给你解气,好不好?”纪余弦宠溺的吻着她下巴。

苏九知道纪余弦说的是上官云坤上次说她是毛贼的事,要给她报仇。

抿唇一乐,苏九睨着男人,“我发现纪长公子比我还要爱记仇!”

纪余弦轻笑,不置可否,抱着她起身,“夜深了,夫人,咱们去睡觉吧!”

“只睡觉,不许闹我!”苏九趴在他肩膀上严肃抗议。

“你睡你的,我闹我的!”

“我怎么睡?”

“那我们都不睡了!”

“纪余弦!”苏九怒喊。

“叫夫君!”男人伸手拍在她屁股上。

出了书房,夜风拂来,吹走了一天的燥热,清凉舒爽。

苏九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在他耳边低声商量道,“那只亲一下,别让我给你、”

苏九脸上一红,没再说下去,只更低的声音道,“手酸!”

“那亲哪里?”男人性感的声音沁在夜色里,微微的哑,努力克制什么。

苏九脸更红,似醉酒后,酒气从眼睛里一直蔓延到耳根上,她身子软了软,没出声。

纪余弦脚步愈急,披着满身月色,大步进了卧房。

又下了几场雨,进了七月,早晚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了凉意。

过了中元节第二日,夜里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玉壶山被大雨浇灌,水若洪流一般从山上滚滚而下。

山脚下除了白花花的雨色,到处一片漆黑,唯有赵家的院子里还亮着灯,在大雨中似海上漂浮的纸灯,随时都会被浪头扑灭。

哗哗雨声中,隐隐听到女子痛苦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

凄厉,随后又被大雨淹没。

男人在堂屋里急的团团转,嘴里不断的嘟囔,“怎么办,怎么办?”

妇人从里屋出来,满脸惶急,“看来今夜就要生了,可是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去找产婆?”

男人听着女人的叫声,紧张的脸色发白,惶恐道,“俺去找产婆!”

说着就要找蓑衣穿在身上。

妇人一把拦住,摇头道,“不,升儿,你不能去!这么大的雨,天又黑,山路被水都淹没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就活不了了!就算你找到产婆家里,下这样的雨,人家也不能来啊!”

男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急的双手抱头,“那怎么办?”

妇人回头看了一眼西屋,皱眉摇头,“这是命!能不能生下来,是她的命,也是咱们家的命!”

“娘!”男人站起来抓住妇人的手臂,“她不能有事,俺媳妇和孩子要是没了,俺也活不了了!”

妇人紧紧皱着眉,听到屋里女人喊的都快没了力气,一咬牙,吩咐道,“你赶紧再去烧点热水,我给她接生!”

“好、好!”男人点头如捣蒜,应了声,冲进厨房里。

妇人掀帘子进了西屋,床上女人发丝凌乱,满身的汗,痛苦的扭着身体,见到妇人,一把抓着她的手,大声喊道,“救我,求你救救我!”

“放心,娘和升儿都在,你不会有事的!”妇人用布巾给女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撩开被子看了一眼,顿时一惊,喊道,“快了、快生出来了!”

“用力,再用点力!”妇人慌张的给女子抚胸打气。

“啊!”

女子咬牙使劲,额上青筋暴出,痛声惨叫。

足足半个时辰,只听“哇”的一声盈儿啼哭,在大雨中远远传开。

堂屋里的男人猛然冲进来,嗓子因为紧绷有些哑,“娘,生了吗?”

妇人高兴的用被褥将刚刚出生的孩子裹起来,喜极而泣,“生了,生了,是个男娃,你当爹了,咱们家也有后了!”

男人高兴的几乎跳起来,看了看妇人皱巴巴的孩子,走到床边,握着女子的手兴奋的语无伦次,“生了,媳妇、受苦了!”

灯火昏暗,窗外风雨呼啸,女子脸色惨白,虚弱的睁了睁眼,解脱似的吁了口气,双眼呆滞的看着妇人怀里的婴孩。

妇人将孩子抱过来,凑到女子床边,笑道,“看看,多好看!”

男人高兴的嘿嘿傻笑。

女子看了一眼,心中复杂难言,这是她的孩子?

她真的和一个村野山夫生了孩子?

恍惚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正从阜阳准备入京,嫁入纪府,从此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

母亲告诉她,她就是苏月玖,属于苏月玖的一切,从那天起,都是她的!

她那样高兴,拥有所有怀春少女的一切幻想。

听说纪家富可敌国,金银珠宝无数。

听说纪长公子俊美,天下无双,盛京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而不久的将来,这些都属于她,就像苏月秋不见了以后,她的首饰和衣服,父母的宠爱全部都属于她一个人。

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幸运。

可是短短一年,她为什么会到了这里,躺在冰冷破旧的床上,为一个穷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绝望!

厌恶的看了一眼正高兴的母子,女子虚弱的闭上眼睛。

唯一的希望就是,生了孩子以后,男人真的能履行承诺,帮她给阜阳送信。

也许她还能做她的大小姐,还能得到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上次的粮食事件之后,商行里恢复之前的红火,苏九又像之前一样在纪府和商行中间来回奔波。

乔安每到沐休便去商行里帮忙,每逢十五和月底大炮回来,阿树也从镖局里过来,几人放下所有的事聚在一起喝酒,喝多了互相扯皮,似乎还是在伏龙帮里。

第二日,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日子过的充实而忙碌。

苏九一直都没再见过萧冽,时间久了,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偶尔苏九去清源酒楼那边,站在楼顶上,想起从前和萧冽在这里吃火锅喝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两人互相隐瞒了身世,本以为说开之后还能和之前一样的做朋友,没想到还是生了嫌隙。

苏九掏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看到上面的字,不由的嗤笑一声。

上面明明写了一个冽字,如果之前她认字的话,大概一早便知道他叫萧冽,是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