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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林府尹客气笑道,让衙役搬了椅子来给纪余弦坐。

“不必客气,大人审案吧!”纪余弦淡声道。

“好!两位稍等!”林府尹回到堂案后,正色问道,“谁是苏谪,苏言,带上堂来!”

苏谪和苏言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大老爷!”

“你二人以太子之名,收受贿赂,大逆不道,你们可知罪?”林府尹冷声问道。

“小人冤枉!”苏谪大声喊道。

“还敢说冤枉!看这是不是你二人亲自签的收据!”林府尹将证据拍在桌案上,旁边师爷立刻拿过去给苏谪二人看。

两人扫了一眼,冷汗直流,跪伏在地上,扣头道,“大老爷饶命,小的知罪!”

收据却是他们写的,银子也收了。

他两人刚到名玉斋做事不久,便有人上门在两人手里买字画,明明只值一百两的普通字画,那人却偷偷塞给他们一万两,说是什么府上的人,知道苏家和太子有交情,劳烦他两人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他两人哪里认识太子,但是凭两人的贪婪,加上正缺银子,如今有送上门的意外之财怎么会推出去。

于是收了一份,就有第二份,第三份…结果越收越多。

两人也知道这篓子捅大了,却已经停不了手。

听到苏谪两人认罪,名玉斋的掌柜肖长海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大老爷明鉴,这都是他们两人做的事,和草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苏九笑道,“没有关系,旁人如何知道苏谪两人在你铺子里做事,能直接找过去?旁人又如何知道苏谪两人和太子殿下有交情?”

“对啊!”林府尹附和了一声。

“草民家父以前和苏家有过交情,只是后来苏家搬走以后就少来了来往,那日草民见苏谪两人被人追债,穷困潦倒,是念两家旧情才将苏谪苏言二人收在店铺里做事。他二人用店里的画收贿赂的事草民真的一概不知,连银子也都没看到!大老爷一定要还草民青白啊!”肖长海字字铿锵,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林府尹抚了抚胡须,思忖道,“你的事本大人还待查证,苏谪二人既然已经认罪,将他二人画押,封了苏家,追查赃款,将其家人一起压入大牢!”

“老爷,民妇是无辜的,民妇已经被苏文谦休了,不是苏家的人,和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别人还没说话,林氏先上前磕头求饶。

苏月秋的跟着跪在一旁,“大人,民妇也和苏家没有关系,民妇已经嫁人了。”

林府尹问道,“她二人是何人?”

师爷立刻回道,“这妇人是苏谪二人的亲生母亲,那女子是苏谪同父同母的妹妹!”

林府尹皱眉,“既然是母妹,怎么能说没关系?一起押下去!”

“大人,冤枉,我们冤枉!”林氏嘶声喊叫。

衙役上前,带着两人便往大牢里走。

有衙役上前欲带大夫人,被苏九一把推开,“别碰我母亲!”

既然苏谪二人的事和苏九有关,林府尹自然也不能放苏九回去,就算放,也得萧冽亲自来。

否则出了事,他也不敢承担。

“苏公子,本官相信此事和你无关,但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还是委屈公子和夫人在府衙住两日!”

苏文谦见苏谪两人慌的不知所措,林氏挣扎嚎哭,大堂里正乱时,突然一列身着盔甲的精兵进了大堂,肃严的站在两侧,胡大炮大步走进来,直接走到苏九面前,大声一笑,“苏公子果真在这里!”

苏九挑眉,胡大炮怎么也来了?

林府尹吓了一跳,忙走过来,躬身道,“下官见过胡将军!”

胡大炮道,“本将刚刚回城,听说苏公子被人冤枉,特来旁听!”

林府尹忙道,“是,是有一点牵扯,但下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苏公子青白的!”

胡大炮一瞥左右,问道,“审完了吗?”

林府尹道,“今日的已经审完了,苏谪二人也已经画押了!”

“既然审完了,本将就带苏公子先走了!”胡大炮道了一声,拉着苏九就往外走。

林府尹慌忙拦住,“胡将军,这不合规矩啊?”

“什么狗屁规矩,你若敢动她,本将现在就拆了你的公堂!”胡大炮双目一瞪,满面凶狠。

“这、这…”林府尹被胡大牌一吓,舌头打结,踉跄后退。

一直没出声的纪余弦此时方缓声开口,“林大人,草民的案子您是不是还没问?”

“什么案子?”林府尹惊声问道。

“本公子放在名玉斋的瓷器不见了,应该也是被苏谪二人偷偷卖了以后将银子昧了起来,由此可见,我夫人是冤枉的!”

“夫人?”林府尹瞪大了眼。

纪余弦浅笑点头,拦住苏九腰身,“还没给林府尹介绍,这是草民的夫人,苏家大小姐,苏月玖!”

林府尹恍然,支吾道,“可是,苏公子就算是纪府少夫人,如何证明她就是清白的?”

“林大人想,月玖是我纪府的少夫人,怎么可能和苏谪二人同流合污贪污自家的东西,既然不可能,那我夫人就和苏谪二人根本没有牵扯,那受贿的事,自然也和我夫人无关,大人说对不对?”纪余弦不急不缓的道。

林府尹愣怔的看着纪余弦,在转头看了看一脸凶恶的胡大炮,就坡下驴,“长公子所言极是!”

一旁的师爷,拿着笔发颤,不知道如何下笔写这一段随堂笔录。

“那本公子可以带无辜的夫人和岳母大人回家了吗?”纪余弦态度十分客气。

“是、是,长公子,少夫人慢走!”

“告辞!”

胡大炮侧让一步,苏九挽着大夫人的手往外走,后面苏文谦大喊道,“月玖,为父也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为父救出去!”

苏九头也没回,带着大夫人出了府衙大门。

苏家其他人全部被关进大牢中。

出了府衙,胡大炮立即问道,“大当家,你没事吧?”

“我不是好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九问道。

胡大炮看了一眼纪余弦,讷声道,“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的!”

纪余弦挑眸看过来,目光微淡。

苏九勾唇一笑,“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去哪儿?”胡大炮问道。

“我回家啊!”

“我送你回去!”胡大炮立刻道。

大夫人突然道,“大炮送我回去吧,玖儿有事和长公子说,我自己先回家。”

苏九转头看向母亲,她什么时候说有事和纪余弦说?

纪余弦道,“也好,那劳烦胡将军走一趟吧!”

“应该的!”胡大炮憨憨一笑。

大夫人握了一下苏九的手,淡声道,“今日的事可能还没完,和余弦好好商议一下!”

苏九知道母亲虽然从不过问她的事,但仍然看出了端倪,遂笑道,“好,我办完了事就回家陪您!”

“你陪着余弦就好!”大夫人轻笑了一声,转身往马车上走去。

等胡大炮和大夫人走了,纪余弦握住苏九的手,“先回家吧!”

苏九微一点头。

坐在马车上,男人脸色淡淡,看着窗外,眸光悠远,若有所思。

苏九歪头枕在他肩膀上,“我不知道萧冽会让大炮来,我自己本来有退身的法子!”

纪余弦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手轻抚她柔软的脸颊,淡声道,“玖儿,我能猜到你要做什么,可是我仍然不喜欢你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苏九闭上眼睛,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纪余弦,相信我!”

“玖儿,当一切事情过去,你能保证自己安然抽身吗?”纪余弦吻着她眼睛,沉声问道。

苏九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一定会的!”

男人薄唇溢出一声轻叹,捧着她的脸吻在她沁凉的唇上,低喃道,“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我怕自己等的累了,等不到、”

“纪余弦!”苏九猛然打断他的话,手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目光幽深,“我不许你不爱我!”

纪余弦深深的看她,低头用力吻在她唇上。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这边苏家人刚被关进大牢,那边玉珑已经进了宫。

玉珑在狩猎场伤的不重,已经修养了一段时间,但脸色仍然略显苍白消瘦,用了粉遮掩,配着芙蓉色的锦绶藕丝缎宫装,到比平日里似还明艳几分。

容贵妃刚从福寿宫回来,见到玉珑在宫里等着她,温和笑道,“怎么不让人去找本宫,等了多久了?”

“母妃侍奉太后要紧,儿臣没什么要紧事,等等就好!”玉珑端庄笑道。

容贵妃拉着她的手往内殿走,道,“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又不舒服吗?”

“没有,多谢母妃关心!”玉珑笑道。

她话音未落,旁边红袖插口道,“贵妃娘娘,太子妃一直在为殿下的事忧心,已经两日没睡好觉了!”

玉珑瞪她一眼,“本宫和母妃说话,你多什么嘴?”

红袖惶恐后退一步。

“到底怎么回事,冽儿怎么了?”容贵妃停步问道。

玉珑微微皱眉,“不是什么大事。”

“说啊,什么事?”容贵妃再次问道。

“母妃别急,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最近京中有人冒殿下的名义受贿敛财,败坏殿下的名声,不过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玉珑道。

容贵妃惊愕道,“还有这种事,是什么人?”

一般百姓怎么敢打太子的幌子招摇,这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两人一个叫苏谪,一个叫苏言,和殿下并没有什么关系。”玉珑淡声道。

姓苏?

容贵妃眸光一转,似是有些明白了,“这两人和苏九什么关系?”

玉珑也不再隐瞒,“是苏姑娘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此事应该和苏姑娘无关。但是臣妾只怕殿下为了维护苏姑娘,刻意包庇此事,那这事本来和殿下无关,被有心人利用,也会有关了!”

容贵妃沉色点头,她明白玉珑的意思,萧冽如今刚刚做了太子,朝中还有许多萧敬一党的余孽,另外还有支持豫王的吕相等人虎视眈眈,万一拿此事做文章,对于萧冽极为不利。

“本宫会让冽儿处理好此事!”容贵妃淡声道。

“是,殿下因为苏九的事还在怨恨臣妾,臣妾不便出口劝说殿下,以免让殿下再生误会。由母妃说便最好不过了!”玉珑道。

“你事事为冽儿操心,辛苦了!”容贵妃笑道。

“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两人寒暄一番,玉珑进了内殿又坐了一会,出宫时天已经快黑了。

刚一上马车,车夫低声将今日林府尹升堂问案的事说了一遍。

暮色下,玉珑眼中沁着冷意,她就知道,萧冽一定会出手救苏九。

“你是说纪府长公子也在?”玉珑问道。

“是!”

“纪府和苏家不是已经和离了吗?”玉珑皱眉。

“是和离了,纪府和名玉斋似乎有生意上的往来。”

“苏九和纪余弦的关系如何?”玉珑沉声问道。

“苏九每日流连烟花之地,和一些清倌不清不楚,应该和纪长公子没什么关系了!”

玉珑微一点头,上了马车。

因为事关重大,林府尹将此事写了奏折,第二日便上呈到了昭平帝手中。

昭平帝尚不知道苏九和萧冽的关系,所以想到另一方面去了,以为有人拿他和白靖柔的旧情做文章,故意陷害萧冽,大怒之下,下命严查。

萧冽在朝堂上主动请求由他来彻查此事,昭平帝准了。

昭平帝的态度明显是信任萧冽,相信他是被人诬陷,姚禀等太子党自然是松了口气,吕相等人则暗中气愤。

萧冽下朝出来,便被容贵妃招去了玉兰宫。

一进殿,容贵妃斥退了宫人,直接道,“冽儿,母妃郑重的告诉你,这次必须严惩苏家人,你也要和苏九彻底断了关系!”

她没有把事情直接告到昭平帝那里去,便是已经为苏九留了情面和后路。

“母妃,此时和阿九无关!”萧冽正色道。

“本宫知道苏九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怕她被别人利用!而且,听说苏家人的确是以你的名义在敛财!”容贵妃沉色道。

“的确是有人故意陷害,却不是母妃想的那样!”萧冽墨眸微冷。

容贵妃皱眉,“冽儿什么意思?”

“母妃如此聪慧,难道还想不到吗?”

容贵妃眸子一转,顿时惊道,“你是说、”

萧冽缓缓点头。

“冽儿有证据吗?”

“很快就会有了!”

两日后,玉珑回到云南王府,刚一进门,一小厮急匆匆过来,道,“太子妃,正好您回来了,王爷有事找您!”

玉珑眉头微微一皱,快步往书房里走。

推门进去,云南王夏苍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

“父亲,怎么了?”玉珑忙出口问道。

“肖长海的家人,今日被萧冽的人带走了!”夏苍沉声道。

玉珑顿时一怔,“他查到肖长海身上去了?”

“嗯!不仅如此,萧冽还派人去了武陵县,去找之前带头闹事的那几个村名,想要给乔安翻案。”夏苍冷声道。

玉珑脸色微变,萧冽哪里是要给乔安翻案,分明是已经怀疑到了他们头上!

“我会阻止他的!”

“阻止?”夏苍冷哼一声,“为了一个女子,要和云南王府为敌,如此不顾大局,玉珑,咱们选错了人!”

“不!”玉珑面露慌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殿下他也许并不知道肖长海是我们的人,只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查清此事而已,不是诚心要和云南王府作对!”

“事情有何不清楚?乔安的事,加上此次名玉斋的事,他清楚的很,我们就是要逼他做个抉择,是要你还是要那个姓苏的女人,现在看来,他分明已经选择放弃云南王府!”

“父亲,太子殿下一时也许放不下苏九,但是女儿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的!女儿已经嫁了他,不可能再反悔,求父亲一定支持殿下!”玉珑哽声道。

“那太子府里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夏苍不悦的问道。

玉珑咬唇黯然不语。

“刚刚成婚,便纳了侧妃,他萧冽有没有把我们云南王府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他做这些让云南王府寒心的事,本王也不会用这些逼他!”

从成亲后对玉珑的冷落,到那次在狩猎场上玉珑受伤后萧冽的漠然,再到娶侧妃,每一件事都让夏苍心头怒火堆积。

真当他们云南王府好欺负吗?

“父亲息怒,那女子本是忠臣之后,殿下是为了、”

“不必替他解释!”夏苍冷声打断玉珑的话,“你也不用瞒我,萧冽一再的冷落你,宠爱一个做过逆贼侍妾的女人,简直是再打我们云南王府的脸!”

“父亲!”玉珑痛声喊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

见自己女儿如此,夏苍脸色越发沉重,还带了些许无奈,半晌才缓了语气道,“让他适可而止,我们都好做!”

“是,女儿一定劝服殿下的!”

玉珑道了一声起身,也不再王府中逗留,急忙回太子府。

一进门便看到丁飞带着几个人往后院走去,她脸色一变,喊住丁飞,目光在被押过来的几人身上扫过,问道,“这是何人?”

丁飞回道,“是太子殿下吩咐属下做的,没有殿下的命令,属下不能告诉太子妃,请太子妃恕罪!”

玉珑沉色点头,“你先将这几人押在外面,我有事和殿下说!”

“是!”丁飞带着人退下。

书房内,萧冽正坐在桌案后看奏折,抬头见玉珑进来,墨眸清冷,神色漠然。

玉珑走过去,单膝跪在他脚下,沉声道,“求殿下不要再追查名玉斋和武陵万名书的事,玉珑承认,一切都是玉珑所为,无论殿下如何处置,玉珑都没有怨言!”

萧冽冷眸扫过来,勾唇笑道,“你倒是坦然!还是自知已经瞒不住?”

“玉珑嫉恨苏九被殿下喜欢,才犯下大错。”玉珑半垂着头,淡淡道。

“可是据本宫所知,这些人似乎和云南王府也脱不了干系!”萧冽冷声道。

玉珑脸色一白,“一切都是玉珑的错,求殿下惩罚臣妾,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

“如果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呈递给父皇呢?”男人声音淡漠。

玉珑猛然抬头,“那会牵扯到父亲,对殿下并没有好处!”

“你在威胁本宫?”

“臣妾不敢!”玉珑声音突然哽咽,“父亲知道殿下纳了侧妃,放不下苏九,才会帮玉珑做这些事,只是逼着殿下做抉择罢了!”

“那你去告诉云南王,本宫的抉择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殿下!”玉珑双目含泪,直直的看着他,“殿下难道还不明白,苏九是要你我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她心里怨恨我们背叛了她,是在报复我们二人!”

萧冽俊眸冷澈,“本宫没看到阿九要怎么样,只看到你们为了对付阿九不择手段、赶尽杀绝!甚至不惜利用本宫!”

玉珑颓唐低下头去,“玉珑知错了!求殿下再给玉珑一次机会!”

“本宫很想看看,云南王想要怎么对付本宫?”

“殿下!你我夫妻一体,一定要彼此生怨吗?”玉珑痛声道。

萧冽眸光阴沉漠然,缓缓道,“玉珑,你算计本宫失去了阿九,你觉得本宫会原谅你吗?”

玉珑抬头看着他,眼泪滑落,心头一点点沉下去。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即便有一日她做了皇后,和萧冽也将做一世的怨偶,再不会有夫妻情义。

很快,萧冽将查到的证据和人证,带到昭平帝面前。

当日,昭平帝招云南王入宫,在御书房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天快黑时,云南王一脸铁青的出了御书房。

次日玉珑进京给容贵妃请安,被告知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让玉珑改日再来。

玉珑知道,容贵妃这是责怪她了。

一连三日,玉珑日日进宫请安,容贵妃不见,便一直守在外殿。

这一日傍晚,天气忽变,不过片刻,风雨交加。

容贵妃从福寿宫出来,见玉珑正站在廊下,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仍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容贵妃叹了口气,道,“让太子妃进内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