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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并不高,矮榻直直下落,掉到河里竟然没翻,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也安然无恙的还在榻上,只是溅了一身冰寒刺骨的水。

两人惊魂未定,只觉是死里逃生,然而两岸和茶楼里的人却已经沸腾了。

“快看,河面上有两人脱光了!”一人惊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哎呦,那男的怎么看着像是茶楼里的小厮,那女人是谁?”

“这两人不像是夫妻,到像是偷情的,但这偷情够大胆了,敢在河面上让人观赏!”

“好像是从二楼掉下来!”

“啧啧,这得多激烈!”

被众人围观,豫王妃躲在那小厮怀里,羞愤欲死,可是榻在河中间,他们没有浆,划不到岸上去,

衣服都脱在了雅房里,所以,数九寒天,两人只能光着身子被人围观。

豫王妃连羞耻再寒冷,哆哆嗦嗦,几乎晕过去,看了看河面,终究是不敢跳。

跳下去万一要是死了,可真是羞死的!

“夫人,这,这怎么办?”小厮看着河岸上的人越围越多,不由的心生惊恐,颤声问道。

“我哪知道怎么办?你赶紧给本夫人挡着!”豫王妃羞恼道,紧紧藏在小厮怀里。

“不如,咱们跳下水去吧!”

“不行,我不会水!”豫王妃浑身哆嗦。

小厮又羞又怕,恨自己不该贪图这女人的银子鬼迷了心窍,此时更怕女人的夫家找来,把他痛打一顿,或者交到衙门里去,判他一个通奸的罪名。

这女人穿着富贵,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他可得罪不起啊!

“夫人,小的要不先走了!”

“不行,你得给本夫人挡着!”豫王妃紧紧拽着他不肯放。

茶楼里,苏九站在被撞了坏的一面墙内,看着河岸上围的人越来越多,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河里的小厮终于受不住了,一把将豫王妃推开,扑通跳进了河里,向着岸上游去。

“回来!”

“混蛋,你回来!”

“再不回来,本夫人杀了你!”

豫王妃痛声大哭,方才有那小厮在,她还有个遮挡,如今就她一个在河上,几乎被看个精光了。

那小厮也不理,快速向着河岸游去。

游上岸,哆嗦的爬起来,用手掩着面向茶楼里裸奔而去。

“哈哈哈哈!”

周围一阵指指点点的嘲笑声。

没有了小厮的遮挡,有人已经认出来豫王妃,

“那女人好像是豫王妃啊,我之前见过!”

“啊?一个亲王妃和茶楼的伙计偷情,这也太荒唐了!”

“好像真是豫王妃!”

窃窃私语声传开,河岸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豫王妃的贴身侍女本在门外守着,突然被一道疾风打晕,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他们家王妃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破洞。

小丫鬟顺着破洞看到河里坐着他们家没穿衣服的王妃,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踉跄下了楼急忙向着河岸跑去。

扒开人群,小丫鬟慌声大声,“王妃,王妃你怎么去那了?”

被这一喊,众人哗然,对女子是豫王妃的身份更加确定了,看的越发津津有味,也开始同情当了绿毛龟的豫王。

“求求你们,谁救救我家王妃!”

“赶快救人啊!”

小丫鬟四处哀求,但无一人应声。

废话,这可不是普通的掉河,河里的女人光着呢,又是这种身份,万一被牵扯上数不清楚了怎么办?

可是要杀头的啊!

河面上的女人狼狈而丑陋的趴在矮榻上,几乎已经冻晕过去,颤颤发抖,一身的白肉跟着发颤。

小丫鬟无奈,只得跑回豫王妃叫人。

一个时辰后,豫王萧琰带着侍卫赶到,此时关于豫王妃和茶楼小厮偷情的事,半个盛京城都传开了。

将豫王妃救上来,萧琰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岸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了。

急匆匆用衣服将已经冻晕过去的豫王妃裹了,塞进马车了,一刻没停,向着豫王府急奔而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丑事,很快便传进了宫里。

皇后气的脸色发青,下命让萧琰将豫王妃吕家小姐休了。

吕相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已经让皇上不满意,没牵扯到萧琰已经是万幸,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丑事,把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昭平帝气的午膳都没用,把豫王骂的狗血淋头。

自己女人都看不住,还能成何大器?

豫王萧琰被昭平帝骂了一通,一声不吱。之后听昭平帝要他把豫王妃休了,慌张的去皇后那跪求开恩,连哭带闹,不肯休了自己媳妇。

豫王这般护着背叛他的豫王妃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众人哗然,只道这豫王是天生带受虐倾向啊!

皇后见自己儿子这般窝囊,直直气晕了过去。

最终萧琰长跪不起,加上吕相进宫请罪求情,豫王妃才算保了下来。

然而豫王妃虽然没被休,但是寒冬腊月光着身子在冷风了里呆了那么久,加上羞愤欲死,回府后便大病了一场,缠绵床榻几个月,到了第二年春天,便芳魂归天了。

那是后话且不提,此时盛京城中还传着那日河面上豫王妃大战小厮的盛况,添油加醋,传的越发离谱,朝廷压都压不住,好一段日子,才渐渐平息。

因为此事,昭平帝厌恶极了豫王萧琰,削了他的亲王爵位,越发冷淡下来。

皇后闹了一通,只是更加失去了君恩,差点被打入冷宫,朝中百官皆知,萧琰彻底和皇位无缘了。

等这件事过去,已经是冬月末,马上就要进腊月了。

南宫碧的身体修养了一段时间已经渐好,只是再如何隐瞒,她自己毕竟是个女儿,也隐隐知道发生了何事。

卧床的时候,苏九经常过去陪着她,南宫碧神情恹恹,整个人都变的有些消沉。

也许是因为南宫碧难过的缘故,胡大炮对苏九也比从前冷淡了许多,有时候从外面回来,看到苏九在,甚至连招呼都不打。

阿树也渐渐发现胡大炮不对,特意找了个机会想让伏龙帮的人聚一下,喝一回酒,有什么心结也许就解开了。

酒宴设清心楼里,阿树和苏九到的最早,乔安下了朝才过来,然而三人一直等到午后过了申时也不见胡大炮的身影。

正着急准备让人去问时,一侍卫进了清心楼,道,胡将军今日有事出城去军营了,赶不回来所以不过来了!

阿树当时脸色便有些发黑。

聚会的事是提前一日便说好的,之前伏龙帮的聚宴,几人无论有什么事都会赶过来,这一次胡大炮分明是不想来。

苏九面色到没什么异常,让那侍卫回去了。

聚会本是为了让胡大炮和苏九两人重归于好,如今一人没来,这聚会变的也没了意义,三人这酒越喝越郁闷,早早的散了。

出了酒楼,乔安走在后面,劝道,“大炮就是个别扭的性子,以前也是这样,大当家被往心里去。”

苏九知道胡大炮对南宫碧的感情,点头道,“自家兄弟,怎么会往心里去,安爷不必担心!”

“是!等事情过去,大炮他就想明白了!”乔安道。

阿树冷着脸,在一旁不说话。

苏九让两人各自回去,自己也坐了马车回家。

阿树骑着马回镖局,路过景沁楼的时候,眼尾扫过楼前,顿时勒马停了下来。

景沁楼外,胡大炮和几个朝中官员正满面红光的走出来,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阿树猛然握紧缰绳,原来胡大炮根本就没出城。

他骗了大当家!

阿树只觉满心火气似要喷出来,站在那等着和胡大炮一起的官员都走了,大步上前。

“胡大炮!”阿树怒吼了一声。

胡大炮刚要上马,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滑过一抹窘迫,目光闪烁。

“你骗我们,你今日根本没出城,为什么要这样做?”阿树怒声质问。

胡大炮脸色涨红,梗着脖子道,“我不愿见到大当家!”

“为什么?大当家哪里对不住你了?”阿树没好气的问道。

“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我没出生的儿子,就会想到我媳妇受的那些苦,你告诉我,我怎么见她?”

“可是大当家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伤害南宫碧的人,老大已经惩治了!”阿树铁青着脸色解释道。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的儿子都是因为大当家没了!她要是不去招惹吕相,怎么会这样?”

“你他娘的说的还是不是人话?大当家惩罚那个混蛋是为了救人!”

“救什么人,不就是个青楼女子!”胡大炮不屑的冷哼一声。

“胡大炮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你看不起妓女,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当了将军就忘本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好,你恨大当家要了你儿子的命,那你把老子的命拿去给你儿子抵命吧!”

阿树猛然往前一步,气恨的瞪着胡大炮。

胡大炮阴狠的看着他,“对,我现在是将军了,就是不愿意再和你们这些平民打交道,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阿树气的浑身发抖,怒道,“想和伏龙帮分清楚?好!你这命都是大当家当年救的,要分清楚,就先把命还给她!”

说罢,阿树一拳向着胡大炮的面门挥去。

胡大炮闪身一躲,握住他的手腕,“这是我和大当家的事,你别跟着掺和!”

“放屁!”阿树啐了一声,抽拳猛的再次挥出去。

胡大炮不断闪躲,冷声道,“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不让了!”

“谁他娘的用你让!”阿树狠狠的飞起一脚踢过去。

胡大炮眉头一皱,抓住阿树的腿,用力往后一推,随即扑身上去。

两人一拳一脚顿时缠斗在一起。

此时正是傍晚,街上行人多,听到两人争吵围了许多人观看,一见打起来了,纷纷往后躲。

两人打的凶猛,谁也不肯退步,打的难解难分,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胡大炮身边跟着士兵,本想上去拉架,但两人实在打的太快,无法上前,只得派人去找苏九。

景沁楼前人越围越多,左右堵了长长的一溜马车。

玉珑从云南王府回太子府,也被堵在半路上。

“太子妃,前面有人打架!”红袖道。

玉珑微微抬眼,“什么人?”

红袖踮脚看了看,掀开车帘低声道,“好像是胡大炮和伏龙帮的人!”

一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男子悄声靠近马车,站在车窗外,对着玉珑低声禀告了几句。

玉珑目光闪了闪,唇角轻勾。

“好,本宫知道了!”

那人闪身而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半个时辰后,苏九骑马快速而来,自马背上纵身而起,越过看热闹的人群,侧踢,飞拳,顿时将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这是做什么?”苏九脸色铁青。

“大当家!”阿树一抿唇角的血迹,喘声喊了一句。

胡大炮脸上也青了一块,愤愤扭过头去。

“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说,当街打架像什么样子!”苏九喝道。

“大当家,你问他说了什么,他说以后和咱们再没有关系!”阿树指着胡大炮怒道。

苏九眸光一震,转头看向胡大炮,“大炮你说的是真的?”

“我那说的是气话!”胡大炮沉脸说了一句,但明显没有任何诚意。

“大当家你看、”阿树咬着牙,挥拳就要再打。

“好了!”苏九将阿树拦下,淡声道,“大炮还在气头上,说的话算不得数,都回去吧!”

胡大炮哼了一声,翻身上马,踢马冲了出去。

“大当家、”阿树皱眉道、

“不必说了,赵珊还大着肚子,你现在就是看好了她,其他什么都不必管!明白吗?”苏九正色道。

阿树粗重的喘气,点头道,“是,我知道!”

“回去吧!”

“大当家,胡大炮的事怎么办?”

“我会找他好好谈谈,这里人多,不好说话,我们以后再说!”

“是!”

两人各自上马离开,热闹看完了,周围的行人也跟着散了。

道路疏通,玉珑的马车缓缓自景沁楼前经过。

回到太子府,天已经暗了,最后一抹霞光也将落。

一下马车,对面兰知绘也正好自外面回来。

看到玉珑,兰知绘知礼的上前问安,微微福身,“妾身见过太子妃。”

旁边的丫鬟忙将兰知绘搀扶住。

红袖见下人紧张的样子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兰侧妃真是金贵的身子,连问安行礼都要人搀扶了!”

兰知绘身后的丫鬟刚要说话,被她伸手拦下,笑道,“妾身最近身体不好,的确娇气了些,请太子妃见谅!”

玉珑面色不变,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缓步往府里走。

兰知绘错后一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迎面汀溪小筑的一下人匆匆跑过来,见了玉珑请安后,立即去扶住兰知绘,嗔怪道,“侧妃娘娘怎么出门了,您现在怀着身孕,太子殿下交代不让你出门,想买什么,奴婢们去就好!”

她话音未落,玉珑倏然转身,目光震惊的落在兰知绘的肚子上,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怀了殿下的孩子?”

兰知绘面上一红,责怪的瞥了那丫鬟一眼,“就你多嘴!”

说完才对着玉珑回道,“是,前日妾身身体不适,殿下请了御医来,说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玉珑脑子里一白,似被五雷轰顶,直直的看着兰知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脸上连伪装的端庄温和都已经装不下去。

兰知绘怀了身孕?

一个侧妃怀了萧冽的孩子,而到现在,萧冽连她房都没去过。

一股酸涩和恨意如潮涌上来,拍的她眼前漆黑,站立不稳。

红袖忙扶住她肩膀,目光嫉恨的瞪着兰知绘。

兰知绘只当没看到玉珑的脸色不对,娇羞笑道,“这样大的事,妾身本应该一早就告诉太子妃的,但是殿下说让妾身静养,不让告诉外人,怕对孩子不利,所以妾身这两日一直没出门。”

玉珑脑子里嗡嗡作响,对面女人的脸开始模糊,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

“兰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太子妃难道是外人?”红袖不忿的道。

“妾身不敢,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兰知绘无辜的道。

“好了,兰侧妃不用说了,既然怀了身孕,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吧!”红袖怒道。

“是,那妾身先告退了!”兰知绘浅浅的笑,面上尽是温婉幸福的光芒。

两个丫鬟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往自己院子里走。

玉珑站在后面,脸色青白,嫣唇轻颤,霞光已落,重重暮色对着她笼罩而来。

“太子妃您别生气,就算她生了太子府的长子又如何,不还是庶子,太子妃的孩子才是殿下的嫡子!”红袖忙小声劝道。

玉珑唇角勾出一抹自嘲,她的孩子?

她会有萧冽的孩子吗?

等兰知绘生了孩子,是不是连她正妃的地位都要拱手让人了?

她一直防着苏九,欲杀之以绝后患,可是却没想到萧冽竟然又宠爱了其他女人。

一个人尽可夫,残花败柳的女人,竟然怀了萧冽的孩子。

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将她的颜面踩在脚下践踏!

难道自己出身尊贵,还比不上一个贱人吗?

“太子妃,您一定要振作啊!”红袖哽声道。

振作?

她怎么振作,连老天都在和她对着干,她害了南宫碧的孩子,所以老天让兰知绘怀了身孕才惩罚她!

玉珑一脸灰败之色,这一刻,突然想,她是不是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嫁给萧冽,不该和苏九为敌!

不!

她没有错,至少她现在还是太子妃,以后是大梁的皇后,云南王府会因为她更加显赫。

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玉珑挺了挺脊背,目光又变的坚定,抬步往内院一步步走去。

女子的背影坚韧不屈,似任何事都不能把她打倒!

进了腊月以后,连着下了两场大雪,寒风刺骨,滴水成冰,苏九越发懒的出门,而且越来越依赖纪余弦的床。

在苏家,无论地龙烧的多暖,苏九总睡不踏实,半夜醒几次天还不亮。

于是十日内倒有七八日住在纪府。

夜里有人给她暖床,早晨备好了她爱吃的的早饭等着她,让她倍感良好。

偶尔午后天气暖了回家去看母亲,还被大夫人说怎么又回来了?

苏九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其实搞错了,她根本就不是白静柔的女儿。

哪有母亲整日将自己的女儿往外推的。

过了腊月十五,临近年关,纪余弦要总年帐,越发的忙碌起来。

可无论多忙,都会陪着苏九吃饭,按时抱着她睡觉,不许她喝酒,熬夜,看的非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