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果能处心积虑地用两年时间培养一位这么“像”先皇后的人,能训练她说话,自然也就能训练她写字了。小杨后只要把皇后的墨宝拿几幅给云萝,让她天天临摹,临摹两年之后,写出的字肯定能像的。

这时,云萝又说了一句让我差点连筷子都掉到地下的话,她突然问太子:“我娘说我长得有几分像太子的母后,太子您看,我像不像啊?”

太子先摇了摇头。等云萝把脸侧到一定地角度,再让太子看时,只见太子眼神一变,赶紧点了点头,差点涌出了泪。

我看了心也一咯噔。还别说,这云萝正面看着不觉得,侧到一定的角度再一看,真的很像先皇后。难怪刚才太子脸色都变了。

这一顿饭,就在我地落寞,太子的心事重重,云萝地活泼,小杨后和杨家姐姐地聊天中过去了。至于那位作为今晚这宴客名目的广陵王,竟然一直没有露面。

直到快散席了,还是在座地一位妃子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广陵王呢,不是听说以后就由皇后娘娘亲自抚养吗?怎么今天没看见啊。“

小杨后很自然地回答道:“乳娘带着的。“

小杨后虽然收养了广陵王,但在我看来,她并没有打算好好抚养这个孩子。她不过借这个名义,把这个孩子暂时抓到手里而已。

现在既然已经派出了云萝,她的心里,大概在指望着云萝能一举擒获太子,然后生下一个儿子。到那时候,她再联合“三杨”的势力把云萝推上太子妃的宝座。

那样,他们不就万无一失了?不管是现在的太子即位,还是以后的太孙即位,都是他们杨家的血脉后裔。

就在快要散席的时候,宫门外突然通报:“皇上驾到!”

大家赶紧离座,伏地迎接圣驾,

皇上一脸醉意加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先拉起了皇后。接着,竟然亲手拉起了寿阳夫人。

再看寿阳夫人,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还借着皇上的手劲站了起来。

我悄悄在太子耳边说:“你父皇好像喝醉了。”

太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眼前的景象,确实有点不堪。

小杨后的脸上竟然也毫无异样,把皇上让到主位坐下。她自己坐右边,寿阳夫人坐在左边。

皇上笑着问寿阳夫人:“夫人在宫里还住得惯吗?”

寿阳夫人忙回道:“当然啊,在宫里还住不惯,那还到那里去住啊?”

皇上听了,笑得越发暧昧道:“既然夫人喜欢宫里,那就一直住下去吧,不要回去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再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了,纷纷起身告退。

其实,一般情况下,皇上还在座,告退是很不礼貌的。但今天这阵势,不告退才是很不礼貌的。

不告退,难道继续坐在那里,看皇上和寿阳夫人免费表演当众调情啊。

我和太子也随着众人一起向皇上和皇后告辞。

这时云萝开口说:“皇后姨母,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去歇着。”

小杨后忙说:“那你就跟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回去吧,正好同路。”又转向我和太子说:“我这个表妹还小,不太懂事,你们就帮我多照应着点。”

我和太子也只得答应着。

在回宫的路上,这位云萝表妹又不停地和太子说着华阴老家的事,以及先皇后小时候的一些轶闻。我忍不住问:“杨司空他们好像早就搬到京城来了吧,华阴老宅现在还有人住吗?”

云萝卡壳了。从皇上登基,太子的母亲被册封为皇后起,杨家就举家搬到了京城。别说云萝了,就连小杨后,恐怕都是在京城长大的。如果不是今天亲耳听到,我还不知道原来小杨后也能讲一口华阴方言呢。

难道就为了对付我,她们特地把云萝送到华阴老家去住了两年,专门派人在那里培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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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六节 老虎不发威你当俺是病猫

宴会后的第二天晚上,我还是没有等到太子回宫用晚膳。

太子下午就被杨太傅请到京城杨府去了。

我让小翠派人去紫薇阁打听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寿阳夫人母女一大早就离宫去杨府了。

太子直到很晚才被送回来,喝得醉醺醺的。见到我端给他的醒酒汤,竟然说:“云萝,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忍住狂烈的心跳问:“你在杨府,不是跟太傅他们一起喝酒,而是跟云萝一起喝酒?”杨家的人为了把女儿塞给太子,连礼义廉耻都不讲了?

“嗯,云萝给我唱母后小时候唱给我听过的歌。她说,我喝一杯,她就唱一首。都是母后唱过的呢,真好听,我好久没听过了。”“那你一共喝了多少杯?”虽然太子酒量不高,但喝到这么醉,肯定喝了不少。

“不记得耶,云萝唱了多少歌,我就喝了多少杯…后来,云萝还给我唱华阴老腔。你听过华阴的老腔吗?我小时候常听母后哼过的,我学几句给你听哦:休提桃园恩情重,二人结盟生死同。大破黄巾威名重,我巡守小小下沛城…”。

唱着唱着,他倒在我怀里,不动了,耳边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我抱着他坐在软榻上,半天不能动弹。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杨家为了对付我,部署了整整两年时间。现在他们肯定步步为营,每一件事。都是事先规划好了的,都自有其目的。所以,这次的宴会。也肯定不仅仅只是请太子过去吃顿饭,听云萝唱唱曲子而已。

一直坐到腿麻了。我才喊小翠带人进来服侍太子更衣就寝。

这时,一个宫女突然“耶?”了一声,我问:“怎么了?”

她说:“早上起来地时候明明是给殿下系的一条软玉带啊,怎么现在变成一条湖绿色的汗巾了?”

我地心再次狂跳起来,但我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说:“那玉带后来殿下更衣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锁扣我就给他换上了这条。”

等宫女们都走后,我留下小翠,把汗巾递给她说:“快悄悄地把这条汗巾丢到哪里,或埋起来,总之就是不要再让人任何找到。还有,快去把张总管叫来。张总管进来后,我简单地把事情地经过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说怎么办?那条玉带现在肯定在寿阳夫人的女儿云萝手里。她们明早肯定会拿玉带来要太子负责的。说不定玉带现在已经交到了皇后那里,然后皇后借此让皇上下旨。册封云萝为太子侧妃。”

张总管说:“太子妃殿下,恕奴才直言,如果她们只是要太子侧妃这个头衔。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的,直接让皇上侧封就是了。”

是的。如果云萝只是要太子侧妃这个头衔。地确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反正太子侧妃的名额还多的是。她作为皇后的外甥女,太子的表妹。要捞个侧妃当当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苦笑着说:“你说得很对,她要的是太子的心。”

所以她先不要册封,而是以太子表妹的身份来接近他。在用一条香罗帕成功地卸下了太子生人勿进地冷漠面具后,她模仿他母后说话的腔调,给他唱他母后唱过的歌谣,以此来一点点打动太子地心。

现在,她又借着和太子喝酒的机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跟他互换了腰带。男人女人到了互换腰带地程度,要说他们没奸情,都没有人会相信了。

而既然云萝和太子,在酒醉不清醒地情况下有了奸情,太子除了娶云萝为侧妃,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云萝肯定是事先把东宫地情况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知道东宫现有的两个侧妃都只是徒有虚名,从来没有得到过太子的宠幸。她如果事先就让皇上册封她,等她进了东宫后,她跟太子的关系就变成了妾室跟主人的关系,碍于尊卑有别,反而不好跟太子腆着脸套近乎了。那她最后也多半跟那两个端仪一样,只是东宫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现在,她既让太子对她有了好感,有了依恋,还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场仗,她打得可真漂亮啊。

想到明天就有一个女人耀武扬威地拿着太子的腰带来向我示威,向我炫耀她和太子的奸情,我气得一脚踢翻了眼前的茶几,茶杯茶壶应声而碎。

我又顺手拿起案上的古董花瓶,正要扔下去,小翠远远地指着我说:“那是喵喵最喜欢的花瓶,你给我扔试试看。”

对不起宝贝,娘气糊涂了。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花瓶,又操起釉玉香炉,咣当,一把砸在窗子上。

又砸了好几样东西后,看宫里一片狼藉,宫外站满了眼神惊惶的太监宫女,我怒吼一声:“去,给我把太子提起来,丢进浴池里。”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在我杀人的目光扫射下,抱头鼠窜。有的窜进浴室准备热水,有的窜进寝宫,将睡得香喷喷的太子提,呃,是拉起,然后连拖带抱地弄进了浴室里。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浴室,朝不知所措的宫女们说了一句:“通通给我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是!”答应了一声后,再次抱头鼠窜。

我一把将坐在池边打盹的太子推进了浴池里。

咕隆咕隆咕隆,水面泡泡直冒。然后一颗头冒了出来,眼睛忽闪忽闪地,用一双像盘古初开时出生的婴儿那样纯净无邪的眼睛问:“这里是哪里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雪狮子向火——化成了一泓春水,我赶紧滑进池中,抱住他问:“宝贝,刚刚有没有被水呛到?”

我不问还好,一问,他反倒像突然意识到了这点一样,猛地咳了起来,嘴里还是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明明记得好像…”在哪里呢?他抓了抓头,这才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抱紧他,靠着池沿半躺着,一起泡在冒着热气的浴水中。我用苦涩的声音说:“恭喜殿下,马上就要迎娶新妃子了。”

他回过头来问我:“谁呀?怎么没人跟我提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还有谁?当然就是你心爱的云萝啊,你都已经跟人家那样了,还能不把她娶回来?”

他一下子挣开了我的怀抱,面对面地看着我,正色说:“别开玩笑,我怎么能娶云萝?我娶谁也不能娶云萝。”

“为什么?”

“她像我的母后啊,她长得像我母后,说话的腔调像,唱歌的音调也像,我怎么能娶一个像我母后的女子,那不是…”。我一阵狂喜,扑过去抱着他从头啃到脚。我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那不是乱伦吗?

可是,“为什么你跟云萝换了腰带?”

他一脸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我…跟云萝换腰带?”

到这一刻,我的心才算是彻底地放了下来:太子跟云萝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至于那条腰带,不用问了,肯定是杨府的人趁他酒醉迷糊的时候动的手脚。

不过,太子的软玉腰带既然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这赃肯定是栽定了。反正这种男女私情事,又不可能有第三者。只要女方坚执已被点染,又有那条全晋国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条的镶金点翠的软玉腰带为证,云萝被册封为侧妃,恐怕是板上钉钉的。

但正如张总管说的,就算没有任何名目,云萝要进东宫当侧妃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她要来,就让她来吧,反正太子绝对不会碰她。

就让他们先得意一阵子吧,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苦心孤诣走的这一步棋,是一步烂到不能再烂的臭棋。

所谓的弄巧反拙,正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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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七节 对不起殿下,我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猫还在蒙头大睡呢,我摸弄着他的猫脖子猫耳朵说:“起床啦,快起来,说不定等会就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啊,人家还好困。”是咕哝中带着不满的声音,同时推着我的手说:“不要乱摸嘛,怪痒痒的。”

“我哪有乱摸啊?”

那双本来还睡意朦胧、似睁非睁的丹凤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波光潋滟地斜着我说:“嗯嗯,刚刚的确没有乱摸,是为夫的冤曲娘子了。为了向娘子赔罪,现在为夫的就贡献出自己的身体,任由娘子乱…”

“得了哦,你,少蹬鼻子上脸了”,我赶紧打断他的话。今天早上,我可是没心思跟他调情,“人家现在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大石头在哪里?我摸摸看。”

一把打开他的手:“去你的,还在闹呢,你知不知道,大事不妙了?你昨天偷吃螺蛳就算了,还要留下玉带,今天人家就会拿着证物找上门来,我看你怎么办!”

“人家昨天哪有吃螺蛳啊,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吃了。我最喜欢的小螺蛳啊,嘻嘻。”说着说着就往被子里钻去。

我赶紧往里缩。当两个人终于从床那头的被子里钻出来之后,我拉上衣服,伸出手指在他头顶上钉了一下。他一手摸着头,哀怨地望着我说:“小螺蛳不让我吃就算了,还让我吃爆炒栗子,你欺负我!”

“不敢不敢,臣妾怎么敢欺负尊贵的太子殿下呢。殿下。臣妾现在有大事要向殿下禀告。”

“爱卿但说无妨。”

“殿下,鉴于您昨晚的荒唐举动,今天我们东宫恐怕只能打开中门迎接新贵人了。”

“我昨晚什么荒唐举动啊?”

看来。他睡一觉醒来,已经把自己昨晚做过的事。以及我跟他说过的话,全都忘光光了。

我只得把事情地始末再给他讲述了一遍。

他越听脸色越阴沉,刚刚戏谑打趣的兴致一下子都跑得没影了。

最后,他一脸愤怒地说:“我要去找云萝!”

“找她干嘛?”

“把我的玉带要回来,再问她为什么欺骗我。”

但只动了动身子。又坐下说:“还是让张泓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了她。原来她是这么阴险可怕地女人,亏我看她像我母后,心里拿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可不想要你当哥哥。她想的,是做你地女人,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

太子的眉头皱得死紧。我又把我对小杨后的猜测,以及我对这件事情地前因后果的分析和预测都给他说了一遍..

本来。我不想告诉他这些女人之间丑陋的争斗的,但又不得不告诉他。让他知道我处境的艰难,让他和我站在一起。是我目前想得到的最好的办法。有他的全心支持,这场仗。会好打得多。

听完了我说的话后。太子拉了拉床头地细绳说:“我要赶紧去父皇那里,在父皇颁旨册封云萝之前。先表明态度。我坚决不要,她们还能硬塞给我不成?”

我说:“只怕你父皇这次不会依你。你想想,万一她们一口咬定你已经要了云萝,皇上就算看在新皇后的面上,也会册封云萝的。一个清清白白地女孩,失身给了你,你再不娶她,你叫她以后怎么办?”

“可是我明明没有啊,我就算酒后乱性,也决不会碰云萝的。”太子急急地辨明说,“我在她身上寻找地是我母后地影子,我愿意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她让我觉得熟悉、亲切和温暖。而决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也决不可能有那种关系。那会让我当场吐出来地,根本就无法想象嘛。”

我摇了摇头说:“有没有,现在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而是由云萝说了算。我怕她们一大早就会去请皇上拟诏。我们还是快点起来吧,别等会颁旨的人来了,我们还在床上。”

太子心情沉重地起床更衣,连早膳都被即将来临的麻烦弄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我和太子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等来宣旨的人。

更诡异地还是,连紫薇阁都静悄悄的,好像根本就没人住了。

我和太子本来是严阵以待的,这样一来,心里反而特没底。每天神神叨叨的,一天向大门口张望无数回,看见有个人影闪过就疑惑是皇上派的人来了,赶紧盯着看清楚。

不仅如此,还每天竖起耳朵倾听着紫薇阁那边的动静,外面稍微有点异常的响动就赶紧派人去打探,看是不是那对母女回来了。时间长了,简直有点盼望皇上早点来下旨了,让我们好早点面对现实,决定应对策略。不然,总这样提心吊胆地拖着,每天不死不活的,做什么都像怀着鬼胎似的,真是有够郁闷的。

长期郁闷的结果是,我和太子都染上了失眠症,情绪也比以前变得急躁,甚至有时候会为云萝的事产生争执。

太子渐渐对我有了不满,认为我把云萝想得太坏了。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我说的那样阴险狡猾,也根本没有打他的主意。说得不好听一点,我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单纯善良的小云萝了。

后来,太子每次回宫的时候都要特地弯到紫薇阁那里去看看,没见到人时似乎一脸遗憾,满心怅然。

结果,为了云萝,我有一次还和吵了起来。两个人闹得面红耳赤。晚上背靠背睡了一夜。两个人都气呼呼的,谁都不理谁。我偷偷在被子里抹泪,他也委屈得不行。

我们婚后的第一次吵架。居然是为了云萝。

三个月后,事情渐渐过去了。太子和我也很少提起这个人了。

只要她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东宫,又恢复了以往地宁静祥和。

突然有一天,就在我快要淡忘了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明霞殿向我禀告说:“小张公公要奴才专门过来告诉太子妃殿下。刚刚杨府里来了一个人,神色慌张地找到太子殿下,殿下听了,也一脸慌张地跟他们走了。”

我就说嘛,杨家决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不过,现在我倒巴不得他们早点行动,免得我老是疑神疑鬼,心神不宁地。

这次的事,他们越是按兵不动。我越是心慌,因为知道决不会没有下文。时间拖得越长,他们部署得越周密。也就越让我觉得可怕。

我让小太监带着几个人赶紧追上去服侍太子,顺便帮我去看看杨府到底在搞什么鬼。

晚膳时候。太子回来了。

一进门。脸色就非常难看,我问他怎么啦。他也不说。闷闷地让人服侍他去沐浴,似乎有意在躲避我地追问。

趁他去沐浴的功夫,我赶紧把张泓喊进内室,屏退左右问道:“太子殿下今天怎么啦?杨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张泓悄悄说:“杨府的云萝小姐自杀了。”

“啊?”我惊得差点弄掉了手里的茶杯,“云萝死了?”

“没有,听说是上吊自杀,幸好被丫环发现了,及时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