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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改,”祁漾转身下楼,“就十点,现在去公司。”

高促的小眼睛顿时眨巴个不停。

不是说今天十点要去民政局离婚的吗?

祁漾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停下,再次转身望向落地窗外,眸子黑如墨潭。

三层楼高,距离窗口远,已看不到楼下湖边的两个人,但那两个指腹为婚说笑的人影仍在他眼前晃动,无间亲密。

祁漾猛地抬手,一只咖啡杯向窗户上砸去。

清脆一声响,咖啡杯四分五裂遍地碎片,黑色咖啡沿着玻璃窗往下滴落,液体落到地上,一团黑。

窗外树梢上的鸟儿,扑闪着翅膀,啁啾着叫着飞走了。

杭笑白对夏春心的劝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夏春心是做了决定就十匹马都拉不回,并且擅长快刀斩乱麻。

九点五十,她带着离婚律师一起到达民政局。离婚律师带了多份离婚方案,同时包里有便携打印机,便于随时修改。

她和祁漾俩人在结婚前做的准备很多,财产都是婚前的,户口本都是迁了两次才迁到瑶安市,房子也是租的,除了她曾经给祁漾买的一辆八万块还首付两万四的大众车外,就没什么大额共同财产,就连各自公司注册也不是写的两个人名。

不管怎样,带了律师来,希望今天能把这婚离了。

夏春心等到十点,却不见祁漾踪影,心想大概堵车,夏春心又等了祁漾十五分钟,祁漾仍未出现。

夏春心忽然就有种祁漾今天不回来的直觉,立刻给祁漾打电话。

接着电话另边就响起机械的女人播报声,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离婚还被祁漾放鸽子?!

离婚啊!祁漾居然离婚还放鸽子?!

夏春心立刻给井斯年,给刘帅,给汽修厂打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清楚。

夏春心深深闭上眼,当真没想到他最后一次的承诺的也是放屁。

暗骂了句王八蛋,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王八蛋找出来,同时劝告自己长记性,以后都不要再相信祁漾的任何承诺。

一早上没吃饭,还被祁漾耍,夏春心在车上吃了金燕妮一早给她带的保温早餐,又打了两个电话,直奔祁漾的汽修厂。

在这瑶安市,夏春心只知道这汽修厂能找到祁漾。

夏春心到的同时,两辆挖掘机也刚好达到,夏春心脚踩运动鞋,步伐利落,直奔门口玩手机的刘帅,“小刘,把你师父叫出来。”

刘帅刚才接电话撒谎的时候就心惊胆战,现在看到夫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就更慌了。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夏春心下巴微扬,“把祁漾叫出来,不出来我就砸车。”

刘帅忙道:“嫂子,您可别乱来啊,这车可都是厂子的啊,不是祁哥的啊。”

夏春心没说话,气势高扬地直接走进厂子。

拐了个弯,她看到一辆八百万的车正停在里面,她转头看金燕妮,“查查这车牌号的车主是谁。”

夏春心在进来的瞬间,厂子里面的人就已经全部停下手里的活。

夏春心之前也来过,但都是站在外面没进来过,每次她都能一眼看到刘帅,都是跟刘帅说话,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祁漾的老婆,这三年只被吩咐过如果有人来问“祁漾在哪”,就给刘帅打电话。

此时进来的夏春心,皮肤白皙面容红润,那眼睛鼻子嘴巴生得也太好了,漂亮的眼睛里波光流转,眸光水亮闪着光芒,粉润唇角轻翘衔着笑,五官组合在一起美得令人惊艳,这可真是美女啊。

而更绝的是美女明明在生气,反而更多了美人韵味,生气中的美人竟是更美了,实在难以移开视线,众人纷纷围观望着她。

夏春心腰疼,回车里找了个靠垫,懒洋洋地坐在汽修厂中央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轻翘二郎腿,手指在腿上慢悠悠地敲着,再次问刘帅,“祁总呢?”

刘帅也在打电话,捂着嘴,声音很小,明显在请示对方,打完电话后冲夏春心摇头,“嫂子,我真不知道祁总在哪。”

刘帅紧张到都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夏春心点点头,眉眼间没有生气的劲儿,也没有要抢刘帅手机看他刚才跟谁通话的意思,浑身只有种闲散的慵懒劲儿,她对金燕妮招手,“叫挖掘机开进来。”

刘帅:“???”

汽修厂大门很宽很高,挖掘机完全能进来。

高分贝的挖掘机开进来,它前面有个重量级大爪子,砸车正好。

金燕妮通完电话,回来走到夏春心面前,“车主是井斯年。”

井斯年的车,毫无疑问便是祁漾的车。

夏春心缓缓颔首,而后轻启朱唇,淡淡一个字,“砸。”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章结尾写得我好爽!

这章更了5600字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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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死心离婚

挖掘机臂力量足, 向一台车砸下去, 轰隆隆响, 风挡玻璃玻璃碎,车变形变扁, 再移去砸第二台车。

这汽修厂里面没人拦着, 毕竟谁敢拦挖掘机啊,再说也拦不住啊,难道冒死爬上挖掘机驾驶位吗, 还是脑袋一伸用身体硬碰硬大锤子威胁不准砸?

那不疯了吗。

他们只敢上报,而上报后得到的结果是这句话——“不用管, 也不准拍视频”,于是在这大汽修厂里, 就变成众修车工齐齐看热闹, 这场面百年难得一见仿若用火葬场炉子烧钱的画面,看得实在爽。

这可真是豪门生活无法想象,贫穷限制想象力了。

一台布加迪威龙超跑又被砸了,这是夏春心下令砸的第五台车。

四台千万以下,一台四千万以上, 这就砸出去八千万。

夏春心换了只脚翘着, 白色运动鞋有节奏的翘得一荡又一荡, 仿佛在听着节奏感强的音乐。

她后背倚着靠垫,身前抱着个抱垫,脑袋向后仰着,双眼惬意闭着, 缓声开口三个字,“继续砸。”

刘帅已经看得满头大汗,快要惊吓过度摔倒,真的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尤其他还是一个跑车爱好者,那大挖掘机每砸一辆车,他的心脏就疼得直抽抽。

他不信祁总看这场面还能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得是个什么样的牛逼人物啊!

忽然这时他手机铃声,惊得刘帅“啊”一声大叫,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手忙脚乱接起来,刘帅仿佛听到了天神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在云端之上怜悯地俯视众生,终于发出一声号令,让他全身紧张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天神说:“把手机给你嫂子。”

刘帅立刻双手奉上,声音还在抖,“嫂,嫂子,是祁总电话。”

夏春心没接,眼睛也没睁,只是歪了下头,示意刘帅把手机放到她耳边,刘帅赶忙过去把手机贴到她耳边。

祁漾那边的背景音很安静,衬得他的声音格外低冷,好似外面下着暴风雪,他站在雪中打的这通电话,语调浸着寒风,“好玩吗?”

夏春心没有跟他闲扯的功夫,直接悠声问:“祁总,离吗。”

祁漾那边静得好像连墙上钟声她都能听见,继而能听到他很像站在暴风雪中的呼吸声。

他沉默着,没说话。

夏春心颇有耐心地等着,同时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抬了下右手。

下一秒,挖掘机朝一辆三千万的帕加尼砸下去。

加起来已经蒸发一个亿了。

一个月累死累活工资八千块的刘帅,已经快要双腿跪在地上。

大佬们就算家产千百亿,也不能这么玩儿啊。

祁漾终于再次出声,“离了好成全你和杭笑白?”

夏春心忽然被祁漾给气笑了,敢情他不离婚是打着这算盘?只行他出去一个又一个地撩妹,不许她再找男人?就想拴着她?

还真是霸总的作风。

估计这若是放在一周前,夏春心都可能脱口而出“对啊,我就是着急要和杭笑白结婚呢,麻烦你快点”,但她现在不想让两个人离婚的事,扯进其他男人和女人。

夏春心平心静气地说:“祁漾,我和你离婚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你对我什么态度,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再者,我生病想喝碗粥,只需要你五分钟时间就好,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我爷爷在抢救室时,哪怕你真的有事不能来陪我,至少有一句安慰我的话也好,你当时又是怎么做的?”

“你出差时不回短信不接电话。你转身走了,五分钟都不给我。你说你忙,直接挂了电话。”

夏春心深呼吸,轻声说出一句,“祁漾,甚至是我问你想不想要孩子的时候,你都回答我你不想要。”

“现在,你还要把离婚这件事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吗?”

夏春心此时的表现真的是非常有涵养了,不急不躁的。

夏春心坐累了,换了个姿势,声音还是平静的,“祁漾,毕竟我也曾爱你三年,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我再给你最后一分钟时间,你好好考虑。”

祁漾正站在汽修厂旁的办公写字楼的落地窗前,低垂着眼看楼下的汽修厂。

祁漾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拇指曲向掌心内侧,不断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周身气息都进入一种安静状态。

高促在祁漾身后看着他,无声叹息地直摇头。

这三年他一直在祁漾身边,也算是看着这对夫妻过来的,俩人曾经真的很甜啊。

夫人之前骑着一辆小电动车来这边找过祁总,她戴着一顶粉色头盔,坐在小马扎上托腮等他,那等老公的模样又美又乖。

夫人来找祁总,祁总便放下手中工作,换上工服,下楼从后门走进汽修厂,然后出去见夫人,俩人就站在那汽修厂的门口你侬我侬。

但他都不知道这两三个月发生了什么,祁总像变了个人,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祁总对夫人不好,难怪夫人这样逼着祁总去离婚。

落地窗前的祁总西装革履,窗外空中飞过一群冬季也不迁徙的留鸟,扑闪着翅膀经过,他微微抬头看向那些留鸟,高促看不到祁总的表情,但他却能感觉到祁总周身散发出的一种落寞。

鸟分留鸟和候鸟,冬季一到,候鸟飞走南迁了,留鸟却不会离开。

好似祁总是那群固执的留鸟,而夫人是终将离开的候鸟。

夏春心等待的这一分钟里,昏昏欲睡差点睡着。

这边已经砸了十辆车,终于那边传来了祁漾的声音,是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夏春心,你不再爱我了,是么。”

这声音没有逼问和质问,也没有寒气和火气,平静得像无风的湖,甚至更像违反自然常态的有风也没有波澜、深不见底城府深的湖。

关于爱,两个人在结婚这三年,有过很多次爱的表达,夏春心有时来了撒娇的兴致,总会问他爱不爱她。

她总喜欢在洗澡过后,倚在床头看书,边看书,脚边晃动,几根脚趾也跟着动来动去,她生了双很好看的脚,白皙细嫩,连脚丫都很灵动。

他说爱,她就从床上站起来,笑着低头往他怀里扑,说她也爱他。

有一次,夏春心和祁漾出去玩之前,她站在全身镜前换衣服,问他爱不爱她。

他逗她佯装迟疑,她就脱下来一件扔到祁漾脑袋上。

她恼怒地继续换下一件。

祁漾拿掉脑袋上的衣服,她只穿了那么几秒,就沾惹上了她身上的香气,抬头看她,她刚又脱下来一件酒红色衬衫,视线范围内的白皙景色一晃,酒红色衬衫又兜头而下,盖住了他的视线。

祁漾挑眉开口说爱,她就又笑了起来,回一句她也爱他。

婚姻里,有很多浪漫时刻与回忆,但从不曾说过不爱对方。

夏春心也想起这些事,但却是以旁观者角度去看。

此时,她能够很平静地回答祁漾的这句提问,她说:“不爱了。”

三个字,像一捧沙子落到火上,轻轻扬扬的落下。

燃得正旺的火就这样被沙子隔开了空气,火不能再遇到氧,也无法再呼吸,就这样被沙子浇灭。

祁漾缓缓摘掉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戒指戴得久了,洗澡都没拿下来过,在手指上压下一圈白色压痕,周围是红的。

祁漾将戒指踹进兜里,挂断电话,走出办公室。

夏春心说完这三个字后,祁漾那边就没了声音,这是她又一次直觉,直觉祁漾会来找她,叫停挖掘机,让挖掘机开出去。

没过多久,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有力量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

身侧刘帅跑开了,也招呼着开热闹的人赶紧都散开。

夏春心抱着抱垫起身,转头看向他。

祁漾双手插兜,眸光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夫妻俩这两个多月来,很少这样面对面平静的四目相对。

上一次对视在拍卖会上,一个装不认识,另一个用火龙果汁泼人。

上上一次对视在夏修明的寿宴上,当时两个人眼里除了写满惊讶,也写着对对方的讽刺。

此时此刻,两个人久违的俱都异常平静。

祁漾说:“回趟家,我取个东西,就去离婚。”

夏春心这样看着祁漾,莫名突然想起他那句“你怎么没把你自己锁在家里”,她的报复心理好像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就冒出来。

她说:“不回,我着急,先去离婚。”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夏春心和祁漾同坐一辆车,两个人各自望着各自那边的窗外,明明车里已经开了暖风,但却觉得车里的空气不断冷凝,体感温度很低。

两个人也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在小空间内坐得这样近,虽然车厢比普通车要宽敞,但终究是车厢,空气稀薄,恍似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瑶安市的民政局中午十二点下班,两个到的时候是十一点过一刻,完全来得及办离婚手续。

律师也随行,在车上时就选好了份不痛不痒的离婚协议,坐到工作人员面前,夏春心一样不落地递出离婚需要的协议书身份证户口本以及她和祁漾的一寸照片。

她这边的东西都已经递出去,却见祁漾迟迟不动。

“祁漾,把你身份证拿出来啊。”夏春心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肯定离了!!

怕有人着急这章居然还没离婚,小解释一下

因为两个人毕竟真的爱过三年,在这整个故事里,实在不能把离婚一笔带过,离婚前两个人扯锯(主要是祁狗乌龟扯锯)还是有必要写的,才是完整的故事,大家别着急哈,下章肯定离了!离得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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