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样众口铄金式的攻击下,我很担心我将来嫁人难。

“白,你为什么要一直对着这个面具发火?你不喜欢白色?”陶德一万年不变的以“夹包”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正冥想中的我好一大跳。

平抚了一下受惊的心跳,我赶紧戴上面具,“不不不,我很喜欢白色。只是,这次的演唱会为什么要在工地举行?”选这地方的人,逻辑思维太奇怪了……

陶德的眼在听到我的问话之后瞬间眯成了一条直线,“是Akon选的,他觉得这地方比较野性比较原生态……偷偷告诉你,这整片工地都是他的。”

我默……

第一,如果是这男人的主意,那就正常了。

第二,这地方哪里看起来野性了?

第三,这人是在炫耀自己有钱么?

“哟,又说我呢?白,你就对我这么感兴趣?来来来……有什么私密问题亲自问我本人比较好。”就在我打算对这块建筑工地进行一番眺望式(舞台搭得比较高)的观察之时,Akon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显露在黑色面具下的嘴巴牵着一抹邪邪的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我只是很想知道,选在这里开演唱会是个什么用意而已。”

“没什么用意,我比较喜欢这里。你不喜欢么?”Akon说话间就一副邀我共同欣赏夜景的模样,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这片地方望去。

“这里孕育着希望。虽然现在这里只是黄土,钢筋,水泥,但五年以后,这里将会是达埔留市最发达的商业中心,这里将包揽全市最大的广播电视中心,世贸中心,财富大厦……”

Akon说得激情澎湃。

他的话和他语气里透露出的自信和商人特有的王者气息让我不禁对他侧目,然后,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种特别的光华。

嗯,聪明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白,你看Akon的眼神好迷恋。”

“………………”

陶德,你这个死眯眯眼!

接着,我在万分窘迫的情况下,Akon笑得开怀而又畅快,“再一次提醒你,我还没有女朋友。另,我有家财万贯良田万顷草屋十几间,就缺一个女主人看家守财生孩子了,如果你有兴趣,可要抓紧一些。”

“………………”

“团长,哥说要开场了。让你们快点下去准备。”在我窘然无神的时候,块头突然来催场,他催场也就罢了,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目光在我身上狠狠扫了一眼。

这空档,Akon一手搭过我的肩膀,然后另一手搭过陶德的肩膀,一副“咱们三个是好哥们儿”的表情。于是,原本还想拒绝这种亲密的我最终没能找到理由。啊啊啊啊啊!这死男人真狡猾啊,吃我豆腐还要拉个垫背的!

临上场之前,Akon附在我耳边轻声说,“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于是没有让你特别准备,待会儿乐队弹什么你就唱什么。还有,这次的演唱会可能和以往不同,不管有什么情况发生,你记得配合就好了。记得,配合。”说完之后,Akon就套上他的吉他大步跨上舞台。

配合?

好吧,我配合。

我不知道这次的演唱会是这样的类似于小短剧的形式。

我不知道Akon为什么要在我唱着唱着的时候突然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副“爱在心口难开”的表情看着我,但我就着他唱的歌稍微领悟了一下,他这举动大抵是为了迎合这次演唱会的“单身”主题而有的。只是,为什么我除了在他脸上看到了演戏成分的“示爱”表情之外,还看到了……一抹奸邪的恶作剧式微笑?恶寒……

Mise上场的时候唱的是MichaelJackson的《Youarenotalone》,第一次听他唱MJ的歌,竟发现他的声线很适合。以至于最靠近舞台的场下的我也情不自禁地和他一起哼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哼着哼着,Mise在舞台上就突然边唱边微笑着蹲了下来,一手递向我,分明是邀歌的姿势。

我其实很不想上去,但,盛情之下其实难却。尤其,盛情的是主唱大人。于是,我怀着一颗羞涩而又低调怯弱的心把手递给了Mise。

我没想到的是,坏笑的是Akon,一肚子坏水的……却是我一直奉为神明的主唱大人。因为工地上凹凸不平,我便自然而然的以手为中介,把全身的重心都度向他。可是,这男人,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竟然在我踏上舞台的那一瞬间,突然松了松手……

这松了松手的后果就是……我以一个十分不雅观的姿势朝他扑去。倒向他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建筑工地上的灯打在他脸上,映着他那缕奸计得逞的笑容。然而,抱住我的同时,他居然还能唱着“Youarenotalone……”

台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

漫过了台上音响薄弱的声音……

可是,Mise抱着我的手却没有放开,直到这首歌结束……

我囧了,华丽丽的囧了。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我囧到囧囧有神的是,这首歌结束以后,他并没有放我一个人去好好释放心跳,而是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拥抱这个行为,我还可以以为是Akon口中一直强调的“配合、配合”,是“舞台配合”,可是,当下台以后,Mise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把我往一个工地深处带。

“那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灯光大亮的舞台渐渐在远去,Mise仍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牵着我的那只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在一个土墩(好吧,这其实是个未成形的小建筑)前,Mise终于停了下来。我的心没命的飞快了起来。作为舒诺的他,继吻完我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我并不怪他,我甚至犯贱而又卑微的觉得,他没反应……才是正常。且不说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爱人,单说如果他真的要有反应,又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并不想成为他心灵空窗期的替补。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对于爱情,我不强求。我坚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

我晃神了,直到我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戴着面具的脑后摆弄着,我才惊觉的条件反射的想要转头,未想,还没转过去,就被一个声音先行打断,“别动。”

不过几秒钟,我的面具便被顺利的取下。面具被取下,我的心跳却一直保持着高速的跳动,Mise……他到底是在干吗啊啊啊啊啊!

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已经卸了我的面具,Mise却还戴着他那张火红色的,然后,他的声音从微暗的时空里传来,“轮到你了,吴可白。”

话毕,他极为绅士而优雅的把头倾下,让我能够轻松的够到他脑后的那根固定面具的细线。而我,竟鬼使神差的听他说的,两手在他脑后穿梭。因为方位的关系,他的气息在我的颈间萦绕,痒痒的,温温的,我的手竟然紧张得抖起来。

其实,面具很好解。但我愣是解了很久才解开,被莫名其妙的思维和想法充满了脑袋,我便忘记了去处理看到他本来面目时的神情,Mise是舒诺,我很早就知道了。

他的脑袋离开我的肩膀后,正巧有一阵微风吹过,凉飕飕的……让我不自觉的贪恋他温暖的气息。然而,这风却也像一把梳子一样,缓缓地梳理着我的思绪。我看着眼前站立着的这个人,忽明忽暗的视线里,他的脸上有疑惑,然后他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语气中,竟有失望。

三六集

“呃……你的声音,其实挺有特色的。”吐字特别清亮,声音特别好听,我特别喜欢。

舒诺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就着土墩上的一块大木板十分潇洒地坐了下去,接着,他十分自然的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身边。猜到这男人可能是有话对我说,于是我也很配合地坐了下来。

“吴可白,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相对于舒诺,你更喜欢Mise?”这男人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揭穿我隐藏已久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真的没想过,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去思考这么个纠结的问题会很麻烦;因为我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潜意识里知道Mise是舒诺却并不把他当舒诺;因为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在Mise面前我能更自在更放松……哎,麻烦。

舒诺又是很长时间没有接话,这样诡异的沉默让我心生不安,于是我开始琢磨“遁术”,然后我终于听见舞台那边传来剧烈的乐器轰响,有尖叫声在喊“Mise”“Mise”……

兴奋地转过脸去的时候,迎上的是舒诺深深落在我脸上的目光。

“那什么,好像大家在叫你。”说话间我已经站了起来,这种暧昧的状态让我很不适应。坦白说,我真的很不想再呆下去。

不过,我还没在摇晃的木板上站稳,手就突然被人抓住,抓着我手的人猛地一使力,我便重新坐回到了木板上。由于从高处落下,我的屁股被木板震得不轻,可是我却只能在黑暗处偷偷给舒诺几个眼刀,而且,最无奈地是,被舒诺抓着的手还一直挣不开,所以最终,我便只能这样尴尬地继续在他身边坐着。

“我想知道,你突然对我改观的原因是什么。”舒诺的声音很淡定,不,是很坚定,坚定了一种认知,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

“什么改观?”

“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很奇怪。

我明明很享受你的拥抱,却不敢争取更久。

我明明很喜欢你的靠近,却不敢争取更多。

我明明很想大声说爱你,却不敢说给你听。

请原谅我,害怕受伤。

“没什么很奇怪的,你是舒诺,你是Mise,我是吴可白,你是舒诺,你就是我同事,你是Mise,你就是我队友。仅此,而已。”

“吴可白,说理由。”舒诺的语气很急促,但吐字还是很清楚。

然后,他转过脸来十分认真地看我。

“那什么……还是快回去吧,让Akon一个人顶着,你的粉丝会抓狂……”我眼神指了指舞台方向,他目光里有那么点严刑拷问的味道,看得我凄凄冷冷的。

“Akon很优秀,但是,他绝不适合你。”

舒诺的这句话,配合他脸上那副奇怪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于是我更干脆地说,“我要回去了。”然后,坚定地起身。

可是,这一回,舒诺拽我的力气更大了一些,不仅一把把我拉了回去,还一手攫住了我的腰,毫不客气地把我往地上按,然后,我整个人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他拦腰放在腿上,最后,我还没来得及欣赏他的表情,他便气势汹汹的吻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制住了我不停乱晃的手,一手还扶在我的腰上。我原本有一只空置的手,却因为重心不稳而只能用来抓住他的胳膊,一点也不争气地抓着他,紧紧地抓着他。

他的吻绵长而有力,与车里那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又像是为了发泄什么,直把我的呼吸都夺得一分不剩。

可是,我竟然可耻的享受着他满满的征服欲给我带来的满足感。我竟然可耻的在做了决定和他保持普通朋友关系之后又投怀送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的吻……真的让我好沉醉。

热吻中,我迷蒙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月光打在舒诺眼睛下睫毛的影子,更远的地方是工地上特有的场景,是漫天的黑夜,是清亮温柔的月光,是……一种奇怪的,安定。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么?”舒诺并没有把我从他怀里释放出来,而是把脸贴向我的脸颊,对着我的耳朵呵出这个问题。

我很没志气,非常没志气。因为我听见自己那种迷醉而享受的声音答,“顾……顾小双。”

抱着我的手突然一僵,接着,舒诺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

我偶然在洗手间听见过顾小双的哭诉。

于是我知道,顾小双所谓的订婚,只是为了逼舒诺就范。那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企图挽回爱人,不,企图征服爱人的一个烂招数。顾小双说,这都是他逼的。

于是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七年,顾小双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他,可是,他却没时间给她一个完整的周末。

于是我知道,爱上舒诺这样的男人,注定得迷失自我。

于是我知道,连顾小双那样我见犹怜的女人,那样优秀的一个女人,居然用了七年……都收服不了这个男人。

《天天要娱乐》给我带来的打击不大,即使网站上天天有人说我没顾小双灵气我没她可爱我没她活泼我没她有亲和力……我并不介意也并不在乎这样的比较。可是,我在乎的是,七年。

不是顾小双守了他七年,而是,即使顾小双守了他七年,他仍旧没有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我不是怕顾小双,我是怕舒诺。

我是怕,现在我会像顾小双那样,因为爱他爱得没有自我,等发现时已经晚了。我没有那么好的年华搁置在一段没有回报的爱情里。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一份最温柔的伤害,我是怕,他最后潇潇洒的对我说,“我们可以直接过渡到婚后亲情阶段,可我,给不了你爱情。”

我,没那么坚强。

晚上的风渐渐吹大了,我也从热吻中渐渐清醒过来,攀着舒诺的脖子,我趁他不注意就擅自起了身,“我没办法做第二个顾小双。”除非,你为我改变。可是,这不太可能。

舒诺并没有说话。

我是个被爱情伤过的女人,这是抹不去的事实。我特别信任一句话:失恋、被甩、被劈腿绝对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否定。我承认,我从萧贱给的伤害里走了出来,可是,那种受伤的感觉仍旧时时溜出来折磨我,我懦弱我胆小,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那种拼尽全力去争取爱情的信心和勇气。是的,我期待你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也爱上我。事实是,你也的确对我有了兴趣。可是,我需要爱情,我强烈的需要爱情,我需要一个疼我爱我会照顾我而不是要我去迁就的男人。

所以,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知道是错的,那就,不让它开始好了。

“吴可白,你知道今天这个形式的意义么?”舒诺的声音在我身后的空气里响起。

“我知道。”

“你说。”

“以后,我们之间不用戴着面具了。”我们之间,不用伪装了。

舒诺在听到我的答案后冷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是我对你不够坦诚,所以,我想借一个正式的形式,让你亲手为我摘了面具。也因此,我不想隐瞒我对你的好感并期待与你有进一步的发展,这原本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顾小双,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阻碍。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做了决定之后……”

“你愿意为我改变么?”我打断了他,怕他这样的“坦白”会让我辛苦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

“我不……”

“那就不用再说了。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相信我,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女人,而我,也会找到适合我的男人。但,我们两个都不是彼此的那个人……”为了打断他不假思索的坚定而又残忍的答案,我不得不语无伦次的打断他。

然后,大步离开。

三七集

“啊!!!!!!!!!!”

我早就说过,柳焉是个痞子。有她在的地方,就是江湖。

比如此刻,大中午,大饭馆,吵吵嚷嚷的人群,她这魔音一出,世界,霎时间安静了。

然后,我用余光看到不下二十道目光“唰唰”的朝我的方向射来。

人们眼神和表情里都在揣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发出这样一声疯狂而又伤心的呐喊,而且,还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工装长裤,看起来就很白领的女人,发出的叫声。

我端起茶杯,悄悄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杯子里,此时此刻我的心声是:天啊,给我一套缩骨功吧,我要隐形。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穿着我的碎花长裙啊,我里里外外可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淑女啊。

柳焉光喊还不够,直接站起身,一巴掌“bia”的甩在我脑袋上,“你TM是脑袋坏了吧?你连诺哥也拒绝?你心心念念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念了一年多的男人呢,你居然说拒绝就拒绝?”顿了顿,她的表情瞬间变得迷蒙,“真看不出来啊,诺哥还会强吻?强吻啊……我最喜欢强势的男人了……”又换回怒气汹汹的样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舍得……你真是,气死老娘了!”

她凌厉而生动的眼神扫到了正在围观她的众人以后,终于气不过地对着人们大喊,“都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抽疯啊!”

这声过后,人们终于知道了答案:原来是抽疯。

然后,数十道目光又都“唰唰”地收了回去。

末了,柳焉终于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喝下了一口茶水。

看她这惆怅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思考起来:拒绝了舒诺,说不后悔,那绝对是本人本年度的最大假话。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常常会对自己说,“吴可白啊吴可白,你TM到这把年纪了还装什么贞妇烈女呢?这年头能有什么掏心挖肺爱你的男人呢?错过了舒诺,你还找得到这样优秀的男人么?要是你以后遇见的男人都猥琐无比另类无比让人反胃怎么办?或者更悲惨,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合适的,怎么办?”

然后,我想着想着,就会失眠。

“你听我给你掐指算一下。”柳焉拉起衬衫的袖子,豪迈地伸出一个巴掌,“假设这个世界上有一百个和你年龄登对的男人,除去二十个有主的……”柳焉掰下了一根手指头,“再除去二十个GAY……”

我瞪她,这年头GAY已经有这么多了?

“别瞪我,你去达埔留市酒吧多转转就会发现,同性恋吧比正常吧多,GAY吧比蕾丝吧多,妈的!吴可白!这根本不是重点……”再咂了一口茶水,柳焉继续算,“再除去二十个没有上进心的,没有事业前途的,恋母的没男人味的……”她再掰下了一根手指,然后我的心也跟着她手指的掰下而慢慢朝谷底滑去,“再除去二十个人品差,花心又龌龊,品行不端的……”

“还剩下二十个了,这二十个里还有五个可能是残疾人,五个可能是某些方面无能者,五个可能是猥琐的鼻毛外露的大叔,四个可能是有病的……就只有一个……而唯一的这一个,能入得了您法眼的……”柳焉的手已经被她掰成了拳头,“已经被您高调的拒绝了。”

“…………”

于是,我想去shi。

我想带着我手里这个杯子去shi。

“那……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再冲回到舒诺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上次是我昏头了……”?我可是一个淑女!

柳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颇有哲理地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啊,际遇啊,过了就不在了。哎……”

际遇?这个词精妙!精妙到让正夹菜的我愣是思绪百转了千回。

一年前,我躲在人群里看他,偷偷地关注他,期待有一天,他能发现人群中的我。他和我说句话我会兴奋老半天……虽然我明白,那是偶像崇拜心理,类似于人们喜欢明星一样。可是,谁能想到,一年后,这个我奉为偶像的男人会把我拥在怀里,激烈而热情的吻我,并期待与我有进一步的进展……我却拒绝了。

人生啊,TM的人生啊。

际遇啊,TM的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