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白,我正式替你宣布,本年度,你最大的悲剧不是被萧贱强吻,而是……你拒绝了我的诺哥。”

“…………”

对了一天的台本,原本是想在晚上直播前找柳焉缓解缓解心情的,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整整拖着我教训了一个中午。连诸如“下次如果……如果他还表白,你要再拒绝咱们就断交吧。”之类的话都毫不客气地甩给我。

下午导播给了我一张今晚企业嘉宾名单。

然后我赫然看见三个豆大的字:唐未墨。平抚了好一阵心跳之后我才意识到他是以唐氏的名义出席晚上的节目,不是以“面具”主唱。

下午化妆的时候,Akon突然到化妆间支了把椅子,在我对面潇洒地坐了下来。看他那一脸闲情逸致的模样,我忍不住甩了他几个白眼,“……你很闲么?”

“可白,不要一直翻白眼,刚画的眼线都被你眨化了。”化妆师圆圆大声打断,打断得很奇怪。

Akon笑了,笑得十分灿烂,“你哪里看出来我很闲了?周一到周五我要忙唐氏,每天要签上百份资料,周末我要忙乐队,要忙场地,我每晚的睡眠时间只有六个小时。”

“…………”,那您还是忙去吧。

“可是……即使我这么忙,我还是会空出大部分时间给你的。”然后,唐未墨突然从椅子上抽身向前,在距我脸很近的地方,笑着对我说,“我生命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是你啊。”

“…………”,即使我晚上没吃饭,我却还是有想吐的冲动。

“唐总,这里是工作人员才能进的地方,贵宾区在那边,请您随我来。”有个恭恭敬敬的挂着电视台工作证的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在化妆间门口。

我猜想那个工作人员大概是长得很有喜感,因为Akon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邪恶的嘴角突然牵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媳妇儿,晚上请我吃夜宵吧。听说电视台附近的夜宵很好吃,不会花你很多钱的。”Akon离开了我的脸,挥了挥衣摆,起身准备离开。

我又扔了一记白眼过去,“谁是你媳妇儿啊?谁要请你吃夜宵啊?我欠你的么?”这人年纪这么大,不懂什么叫羞耻心么。

原本准备离开的Akon突然定住,卷着他那缕邪笑重新亮相在我面前,“看来,在你面前还真是不能低调啊,你们台长难道真没告诉你我唐氏是你这节目唯一的赞助商么?”

“我记得独家赞助商是达埔留市卷烟厂。”当我脑残么。

“嘿,还真不好意思……”Akon臭美地扶了扶衣领,“达埔留市卷烟厂正是我唐氏门下的产业……之一。”

“…………”

“你那算是心疼的表情么?没事儿!赞助你的节目花不了几个钱,咱家有的是钱,够你挥霍了。”这话说完之后,Akon居然趁我手无缚鸡之力时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然后,双手插进西裤口袋,扬长而去。

扬长而去。

他居然捏老娘的脸!!!!!!!

非礼啊!!!!

“哇塞!可白,唐氏总裁好幽默好有亲和力哟!当着我的面也能和你这么亲热……都怪那姓田的!”我还没来得及暴走,化妆师圆圆先暴走了。

我不得不弱弱地问,“姓田的是谁?”

“就是刚才那个把唐总喊走的臭男人!真想不通,唐总呆这儿跟广告部有什么关系?他一小助理没事儿来这里插一脚干嘛?我还没欣赏完唐总的飒爽英姿呢……”

“广告部?助理?”好吧好吧,我对这词这地方很敏感。

“是啊,那小子是舒经理的助理,人品很差,说话很毒,我很讨厌他。”圆圆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给我画眼线,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下笔的力度大了。画在我眼皮上,有点痛。

可是,听到舒经理这三个字已经顺利将我的痛觉转移了。另一种奇怪的痛觉重新占领了我的感知。

吴可白啊吴可白,你越活越猥琐了。

七点半,节目开始。

八点,我在和一个嘉宾小朋友对话的时候,演播室棚顶的大灯箱突然掉了下来。

八点零一分,我没能躲开那个大灯箱,但我把那位小嘉宾推到了一边。

请相信我:我这么做绝对是出于本能,本能的接受被砸的命运,本能的让孩子逃离开厄运,无关乎道德纯洁与品德高尚……如果硬要扯上那层关系,那只能说明,我本能的是个道德高尚的大善人。

八点零一分零三十秒左右,大善人我倒在了舞台上,场下观众受惊地尖叫。

八点零一分快接近零二分时,我那时已经看不清演播室的电子时钟了,但我模糊的记得我眼帘里的最后一个景象——是舒诺焦急的脸;我耳朵里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吴可白!”舒诺的声音,清亮,好听。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三八集

醒在医院。

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挺想昏迷一次的。不为别的,就昏迷这行为,挺柔弱,挺气质,挺让人有保护欲的。但柳焉柳大痞子却一直觉得我这想法很脑残。于是,当我亲身体验了一下昏迷以后,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脑残,不为别的,就那种有成千上万的和尚在你脑子里诵经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知觉恢复的时候,先感受到的是刺鼻的药水味,费了一小段时间适应了病房的灯光之后,我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视线恍惚间,我一眼就看到在桌前背对我而坐着的,手指正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击着的……舒诺同志。他似乎很忙,敲键盘的手一直没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背影被微弱的灯光勾勒得清晰可见。他背部的线条很美,挺直而宽阔,他的手臂也很坚实的样子……直看得我目不转睛转而思绪千里。

他的背,应该很温暖吧。如果被他背着,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的手,应该很有力吧。如果被他抱着,又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我愣神这空档,舒诺同志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觉醒,正以左肩为支点,缓缓转过头来。

然后,我就闭眼了。

装睡,还是比较明智的。开玩笑,醒着我要和他说什么?我要以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和他说话?

不过,俗话说得好,天不遂人愿。我躲着舒诺,可他不一定想躲着我。

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之后,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当时的我就只有一个想法:死,都不要睁开眼。

忐忑中,有一只温暖的手掠过我的额发,然后,我没用的心脏又开始擂鼓一般的奏响。那只手掠完了我的头发,又开始帮我掖被子,掖完被子又开始停留在我的脸颊,然后,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吴可白,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这个该死的男人!

睁眼看到舒诺端端正正站在我面前,不太明显的笑意还是被细腻的我捕捉到了,对此人腹诽了几遍,我开始寻找话题,“你……呃,我……?”

“医生说,你醒前最好有人守着,所以,我在这儿。”

“呃,麻烦了。现在……很晚吧?”你该回去了。

舒诺抬手看了看表,“刚过十二点。”

“呃……很晚了,你看,医生说醒前需要人看着,现在我已经醒了……况且,你看起来似乎很忙,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可以叫我朋友……”

“如果你说的那位朋友是柳焉的话,那就不必了。”舒诺闲闲地拉了一张椅子,在我病床旁坐下。

“为什么?”

“她明天一大早要赶一个采访,很重要的采访。另外,我的工作可以在这里完成。”舒诺说完便拉了一张椅子在我病床前坐了下来。

啊!!!!柳焉这女人的行为太明显了!!!!

我要和你断交!!!

“那盏灯箱是建军节晚会留下的,因为一直没来得及处理,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掉下来,好在你的伤并不是很重,更主要的是,嘉宾安然无恙。”舒诺边说着,边起身从刚才工作的地方搬来他的电脑,把电脑屏幕移向我,“这次的事件……很好的为你做了一次广告。”

电脑屏幕上大大的标题字“女主持拼死救人重伤入住医院”,然后是一系列的关于“吴可白”的搜索链接。除了这个惊悚的标题之外,还有许多诸如“临危不惧美女主播显爱心本色”“直播现场上演惊悚一幕女主持舍身救人”等等大字号标题,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

“前段时间你的人气不高,观众对你做‘娱乐’主持的反对意见也颇多,这件事情虽然不能为你带来人气,但至少能为你在观众中重树形象。”舒诺嘴角带笑的解释,他的笑容让我觉得:我受伤住院是个阴谋,是个巨大的阴谋。

“你的表情好像在怀疑这次事件的偶然性。”舒诺毫不客气地揭穿我阴暗的想法。

我只得干笑,“哪有?对了,当时……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节目现场?”我把电脑移给他,借机转移了话题。

可是,这个问题过后,舒诺的表情却瞬间由笑意变为凝重,然后,他认真的目光紧紧地锁着我,“不是突然出现……吴可白,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这五个字,舒诺咬得特别清晰特别重音。听完他的话后,我顺便听到自己飞快的心跳声。就在这个我紧张而又尴尬而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你的夜宵到了。”

舒诺起身去门口拿了个东西,然后,大步朝我走来。

“荷香居”三个豆大的字印在舒诺手里的食品袋上,我就这么躺在病床上,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手从食品袋里端出饭盒,他的表情温柔和煦,他的动作优雅,他这样认真的样子让我那颗才刚放下的心,又重新跳了起来。于是最终,我只能别开眼去。

我后悔了。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接下《天天要娱乐》的主持任务,不接受这个主持任务我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顾小双,不接触到顾小双我也就不会拒绝舒诺,我也就不用去主持这个节目,不主持这个节目我也就不会被灯箱砸伤,不被灯箱砸伤我也就不被在潇洒的拒绝了这个男人之后又对他依依不舍心存不轨……

“喝粥。”

随着这声带着命令口吻但却不失温柔的声音传来,我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勺淡褐色的粥,我当时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过了几秒钟以后,我还是十分明智的说,“我自己来吧。”伸手就要去接过汤勺和粥。喂粥这个行为实在……太暧昧了。

“你行么?”舒诺眼神指了指我扎着吊针的手。

“我…………”,如果你给的压力不是这么大,我就行。而且我估计,就算我说行,这男人也不见得会让我自己吃。

“喝吧。”舒诺再次把粥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僵硬。僵硬的张嘴,僵硬的吞粥,僵硬的咀嚼,僵硬的吞下。眼光起落间,看见舒诺认真挖粥的样子,很迷人,很柔和,很让人……心猿意马心旷神怡。于是我边喝着粥就边走了神。

他这算是什么意思呢?他真的没死心?他真的还喜欢我?如果是,那他这算是在挽回我么?用他的温柔挽回我?我的魅力那么大?可是,如果不是呢?如果他只是履行一个男人的责任……如果这只是一个优质男人最基本的操守……再说了,拒绝过自己的女人,是个男人都该避而远之啊,他这样……太反常了……

“喝粥你也能走神么?”

“啊?”

“你走神了。”舒诺小心地用勺子带走了我嘴角遗留的残渍,又从病床前抽了一张纸巾,在我还没来得及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倾身为我擦嘴,“……吃了满嘴。”

我囧了。

出于要为自己的失态找个借口,我不得不又开始转移话题,“那什么,这粥很好喝。”

舒诺小月牙一般的唇角微微弯了一弯,脸上又是一阵笑意盎然,“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餐厅,二十四小时外卖派送,即使有一份外卖,他们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

我被他的广告腔逗笑了,脱口而出,“这里的卤肉饭有那么好吃么?已经把你收买成这样了。”我记得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但当舒诺即将送到我嘴边的汤勺和粥停在“半路”时,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

他的表情是疑惑。

不多时,转为一脸奇异的笑容。就着他的笑容,我回忆了一下我的语言和行为……

“你很关注我。”舒诺再次把粥送到了我嘴边,脸上还是那抹化不开的笑容。可是此刻,在我参透了自己的丢脸行径以后,我特别憎恨厌恶他的笑容。他那抹看透一切的笑容,他那抹暗示着完全可以把我捏在手里玩的笑容,他那抹……对付我毫无难度的笑容……我讨厌死了。

“呃……是我们栏目组的很多美女很关注你。她们说得多了,我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你的这个习惯……就连我们栏目组的袁穆也是知道的。”

听完我的话之后,舒诺的表情又逡黑了一些,沉声道,“吴可白,不要用这样烂俗的借口来伪装你的真实想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能太随意!我就知道不能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用力地咬住嘴边那口粥,我在黑暗处暗暗握拳:耶稣基督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和这男人单独相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很和谐。

他潇潇洒洒的喂粥,我安安分分的喝粥,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三九集

夏之希穿着一件黄色T恤,一条颜色很淡的牛仔裤,在门口处睁着他两只晶亮晶亮的眼睛盯着我,拜他那看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所赐,舒诺刚送进我嘴里的我那口粥就梗在了喉咙里。

“喂你你也能噎住。”舒诺的语气里有充满怜爱的责怪,把粥搁在一旁,他起身为我拍背。

我眼前的夏之希先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锁着我,接着幽幽地走进了病房,幽幽的扫了扫我和舒诺。我不太清楚舒诺是否看见了夏之希,但我发现,他们俩的气场非常不对。因为夏之希一直看着舒诺,舒诺却一眼也没看他。

抚了抚呛得有点疼的肺部,我颇关爱的问,“你……你怎么这么晚……这么晚还来这里?”我前几天才听夏副台长说这小子去上海比赛了。

“看了直播……”,视线从舒诺身上移回了我身上,夏之希嘴角挂上一缕鄙夷的笑容,“你脑袋没被砸坏么?”然后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指了指我裹着纱布的头部。

毫不吝啬的送了一记白眼给他,“托福,还灵光。”这小子到死都改不了毒舌本性。

“那么大的东西掉下来,你不会躲开么?”说完,夏之希直接在舒诺对面,我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大概是光影效果错生了一些奇怪的幻景,以至于我忘了收回流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于是任由自己那颗花痴的心花痴的眼游荡在他脸上:说实话,这小子真的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加上那种时下最流行的“酷酷的笑容”,即使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黄色T恤也实在是好看得一塌糊涂。哎,要不是他比我小,要不是……

“吴可白,粥还没喝完。”伴随着舒诺这个声音的是一勺递到嘴边的粥。

“呃。吃不下了,还是不用了吧。”我别开头,心想着,没人的时候,你给我喂个粥也没什么不得体的,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夏之希睁着两只硕大的鼹鼠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任我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吃了。

嘴边喂粥的手却没有收回去,出于诧异,我转过脸去,很不巧的,收到了舒诺眼底一闪而过的愠气。

“舒先生,吴可白说她不想喝了。”夏之希的声音突然从右方传来,然后我又转过头去看他,虽然他没在看我,虽然他在看舒诺……

我还是觉得脊背发凉冷气森森的。

“那什么,时间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您二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要死要活都不干我事了。

舒诺终于收回了喂粥的手,顺便起身收了床头的食品袋,起身,转身,“我出去一下。”然后,提着食品袋消失在我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舒诺那样的背影,感受着他离去时带出的火气。我心里竟然掠过一阵又一阵变态而又异样的快感,这快感也许让我不知不觉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以至于某人鄙夷地扔来一句,“吴可白,你笑得很难看。”

把视线移回到夏之希脸上,尽量把他当一个普通的朋友,我十分意味深长地和他说,“真的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夏之希的表情“腾”的就变了,“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脑子被砸了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语气里,满是火药味。

他这一发火把我也吓着了,那一刹那,我心里飞速燃起熊熊大火,“你神经病吧!我还想说老娘病了关你什么事呢!”抚摸着我脆弱的小心肝,我用白眼球谋杀眼前这个男子。MD,这人真的喜欢我么?

夏之希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没有说话,但他再次开口前,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表情疲累了很多,他的眼眸垂下,用他那口倍儿有特色的低沉的嗓音开口,“周五是你的节目,我一次也没有错过。晚上我没有训练,在宿舍看节目,看见你受伤了,我买了机票……我很累,所以,不要赶我走,好么?”再抬头时,夏之希的眼里有我不忍心看到的脆弱。

据说,当一个男人对你完全信任时,才会在你面前露出男人的脆弱。那一瞬间,我有些心软,正打算开口说“好吧孩子,你想呆到多晚就多晚时”时,舒诺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很抱歉,夏同学。”不知道是否是有意为之,舒诺把“夏同学”三个字咬得很清楚,我在这三个字里没听出关爱,倒听出了挑衅。

“刚才护士说过了,能在这里陪夜的,只有家属。而且,只有一位。”边说着,脸带笑意的舒诺边走了进来,目光终于正式的放在了夏之希身上。

夏之希仍旧坐在我的病床上,微微侧了侧头,也直视着舒诺,目光冷冽地说,“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我躺在中间,看着这两个男人的表情和动作,夏之希一脸好斗,舒诺一脸随意。忽然觉得好来劲,忽然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原来,所谓的“红颜祸水”,所谓的“两男一女”就是这种意思。想不到我这悲摧而惨淡的人生里也能看到有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开始怀疑,那些美好的言情偶像剧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为什么总能在这样拉风而精彩的关头柔柔弱弱的冲出来喊停。难道她们一点都不觉得刺激么?老娘我真是爱死这种场景了!这俩男人的对抗让我瞬间觉得自己充满了被需要感和存在感,让我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貂蝉?杨玉环?西施?

你们俩,打起来吧!说实话,老娘看你们俩都不太爽!姓夏的太毒舌,需要教训,姓舒的……把老子看得山清水秀,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俩太需要切磋切磋了!

“是个男人,就和我出来。”舒诺没再说什么,只是随便扫了我一眼之后,以一种悠闲的姿势走出了病房。

几秒钟之后,夏之希也走了出去。

于是,我被撂了。

这俩男人明明是为了我才产生的矛盾,可是,她们美丽与智慧集一身的女主角我,OUT了?

舒诺再回来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胜负,但我没在他身后看见夏之希。于是,我当下就判定:此局,舒诺胜。

“怎么,很遗憾么?”舒诺关了电脑,不咸不淡地扔来一句。

“你怎么把他弄走的?”夏之希可不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