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会帮她把高氏拉下来,就凭她女儿?再来十个也不够!再说这高氏只怕也是昨日黄花了。

所以,他隐晦地提出把侧福晋给打压下去,做的不错,爷把这两位忘在了脑后,将瓜尔佳氏捧为新宠,而瓜尔佳氏已投诚于她,只是,现在看来,还没成功!

看着眉头皱起的喜宝,面上不显,心里却猜想她回怎么做?是隐忍,还是爆发,哪想,她嘟嘟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说,“容嬷嬷的规矩也是好的”

一干人愣了!

这是虾米意思!

弘历却在心里笑了起来,这丫头最讨厌容嬷嬷把规矩挂在嘴边,对她是又爱又怕,这会章嬷嬷又一口一个规矩,只怕她心里已将两人划为一类,不过,容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她回给予包容,章嬷嬷嘛…就美那么好说话了。

虽说这个是他的奶嬷嬷,但奶嬷嬷也是奴才,给身为侧福晋见礼也是应该,他并不觉得喜宝有什么不是。

倒是嬷嬷?弘历的眼睛眯了起来,先是背着他将喜宝送的吃食都拒了,这会子,又当着众人的面落喜宝面子,看来,这章嬷嬷的心真是大了。

第 39 章

喜宝没理会章嬷嬷,只是上前将她的女儿扶了起来,嗯,好一个美人儿,瓜子脸,水杏眼,两弯细眉如画,眉宇之间似蹙非蹙,似喜不喜,朱红嘴唇,樱桃小口,妆容清淡,好似那雨雾中的白梨花儿,自有一种别样的清丽和淡雅。

眼尾一弯,“妹妹真是好相貌,也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好儿郎,”

章佳氏小脸一红,眼尾偷偷瞟向一旁的弘历,含羞带臊地说,“侧福晋才真是好相貌,跟天上仙女似的,奴婢远远不及,”声音轻柔、细软,好似清风拂过。

小女儿家的心思一目了然。

容嬷嬷说,章佳氏带着女儿来京已有月余,年龄适婚,却至今未定,喜宝侧转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弘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等他表态了,十个男人九个花,就男人的本性而言,对金钱、权力、性的看法是基本一致的,仅有的差异也只是一个机会和胆量的问题,这些,弘历都不缺,而且,古人将男人的花心又合法化了,女人嘛,多多益善。

弘历只怕也有了收为侍妾的打算,之所以没上报,大概是不想落个贪恋美色的名声,毕竟熹贵妃才才赐下两个侍妾。

“瞧瞧,两人倒是互相夸上了,快都别谦让了,让我说,两位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侧福晋是沉鱼落雁,柔妹妹是闭月羞花,咱们就好比那绿叶儿,衬这两朵娇花了,”金氏捏着丝帕子遮着嘴角笑着说道。

喜宝眼角微挑,这金氏还真是不待见自己,一旁清荷捂嘴轻笑。

“清荷丫头,你笑什么?”富察氏问。

“回福晋的话,奴婢可不敢说,说了,回头主子一会不能轻饶咱,”

“你但说无妨,爷替你兜着,”弘历来了兴致。

“回爷的话,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咱主子是娇花的呢?在家时,太太总说格格是小狼崽子托生,一不乐意就下爪子,连大爷、二爷、三爷都不敢轻易招惹她,有一回,老爷带着格格去打猎,猎了一只小狼崽子回来,咱们嫌怕,都不敢靠近,格格却将它当宠物养了许久,小狼崽子长大后,夫人就担心啊,怕格格跟它呆久了,越发没人敢招惹,跟老爷说了好久,这才哄着格格将狼儿放回山里,放生那天,夫人一天都坐立不安的,怕格格跟狼进了山后,就再不回来,”敢欺负我家主子,回头放狼咬死你们。

她说的七分真三分假,众人皆惊,“真的假的?”

喜宝暗叹,这清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红着脸作势就要去挠她,被福晋拦住,“怎还真下爪子挠人呢?”

一句话惹的大家都哄笑起来,不过,怕是除了弘历外,发自内心笑的没几个。

梅香端着凉好的花蜜茶走了过来,喜宝忙将人朝凉亭里引。

“姐姐这花蜜茶是怎么做的,真好喝,”瓜尔佳氏问。

“不难,将花瓣儿做成花蜜酱,做茶时拌上新鲜果子熬了酱,喜欢冰的加点冰块,这就好了,”

“说的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就那花蜜酱儿、果子酱也是极费功夫的,也就妹妹有这精力,我是做不来的,”

“额娘在家时总说我文不通,理不顺,绣出的鸳鸯像鸭子,再不学点厨艺,就真的一无是处了,”耸肩。

一帮女人闲话家常,弘历没兴趣听,喝了两杯花茶,便起身去书房处理公务,被福晋叫住,“爷,娴妹妹跟高妹妹当初是一同到额娘跟前伺候的,如今娴妹妹来了,高妹妹那…”

“还有几日就满一个月了,待满了后,你再去瞧瞧吧,”

“是,”

“娴雅,你待会得空了,泡些花茶给爷送书房去,”这茶不是喜宝亲手泡的,总差点味儿,他不爱喝。

院里都是明白人,oss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坐着死嗑,福晋问了下熹贵妃的身子情况,又问了下喜宝的身子情况,照常地说了些场面话,最后交代一番,带着一干女人,华丽丽滴走人了。

临走时,章嬷嬷回头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喜宝没压力,一老奴才,她还真不怕!

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泡了一大壶柚子花蜜带上梅香端去给弘历,半道上遇到守株待兔的章嬷嬷,“等等,侧福晋,哥儿的胃不好,太凉太冷之物,最好少给他吃,爷的身子乃千金之躯,一定要小心为慎,”

“嬷嬷,这茶是爷亲口说要的,至于你的担心,我一会儿一准转告给爷,”

“你身为爷的内妾,当以他的身子为重,哪能由的他胡来,”这满院的妻妾,哪个不是好言好语地哄着她,金银细软地供着她,这新来的侧福晋不来巴结她也就算了,还敢当众给她没脸,嬷嬷的脸能好看了去,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可!

“嬷嬷,爷现在是王爷了,什么东西对身子好,什么东西对身子不好,他自有判断力,”到底是老人家,喜宝不愿跟她计较,语气也心平气和,温温软软的。

这副样子,倒让章嬷嬷以为她好欺负,态度越发强硬了,“不行,爷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不许你们糟践他的身体,”

“章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规矩自是比我熟,不知道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嗯?”端着一壶茶,也是很吃力的,喜宝脸色也沉了下来,眉头一蹙,连声音都凌厉几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心为爷的身子着想,”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让路的意思。

喜宝懒得跟她废话,厉声呵斥,“让开,”身为红三代,从骨子里透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跟着小堂哥混,无法无天惯了,流荡时,学会了收敛,来到古代,为了生存,又敛去几分,这会儿恼了,气势都放了出来,一下子就把章嬷嬷给震慑住了,下意识地让到一边。

呆愣许久,看着喜宝远去的身影,恨的牙痒痒,心说,深宫奶嬷嬷也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你会为今日的莽撞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弘历对她是恩待的,她丈夫犯事被贬去盛京,可因为她是四皇子的奶嬷嬷,当地官府对他们诸多照顾和巴结,不仅过的不是阶下囚的生活,还在盛京置办了田产,过起了地主爷的日子,换句话说,如果她不是被弘历留在宫中,她在家里就是正经八百的老夫人,留在宫里也不差,只伺候爷一个人,却有好些人伺候她。

人啊,好了还想更好,虽不能跟康熙爷年间的曹家比,但也可以运作运作的。

儿女们迁回京城后,在弘历的运作下,一个被安排到户部做司务,一个安排到礼部做笔帖子,这可是比七品县令还吃香有油水捞的官儿。

对自个的小女儿她是极自信的,完全照着弘历的喜好来培养的,只要她进了府,一定会是弘历下一个新宠,所以,这个比女儿更貌美的侧福晋是一定要打压下去,这叫一宫不能容二美。

“主子,那老奴才到底是爷的奶嬷嬷,”梅香有些担心,这些日子以来,她多少听说过这章嬷嬷的事迹,

“难道我堂堂一个侧福晋,还要避让一个老刁奴,”她的字典里还真没委屈二字。

书房里,弘历正在看公文,低头勾勾画画的,倒是挺认真,旁边是他习的大字,日头长了,对于乾隆,喜宝也有了些了解,虽然缺点不少,但优点也很多,比如他天分甚高,用功又勤,精研易、春秋、戴氏礼、宋儒性理诸书,旁及通鉴纲目、史、汉、八家之文,莫不穷其旨趣,探其精蕴。

他的孜孜向学,是发自心底的对读书的热爱,除诗文书画之外,他兴趣广泛,喜欢田猎校射,喜欢春秋郊游,读书闲暇,还下围棋、坐冰床、玩投壶,饲鹤养鸽,烹茶品茗,鉴赏古玩,甚至对斗蟋蟀也饶有兴味,还喜欢摆弄西洋“奇物”自鸣钟、望远镜。

除了诗文书画外,其他的都合喜宝的味口,玩儿起来比他放的开,学识及不上他,但胆识和见识还是有些的,自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这点喜宝很佩服他,这家事国事天下事的,还能每天抽出时间看书、学习、习字…挺不容易的,赋予多大的责任,就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怎么来这么晚,爷等的嗓子都快干了,”

喜宝也不解释,麻溜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弘历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一挥手让梅香和小顺子都退下,身子前倾,勾着小腰给拉到怀中,斜抱着坐在腿上,“原来,茶要被人喂着喝才好喝,”

想起她要茶喝的娇态,蹭着她的脸颊,学她道,“爷还要,”

喜宝续了一杯送到他嘴边,一连五杯下去,才解了渴。

“爷忙吧,我回了,”

汲取着她身上的体香,不同于粉香的腻歪和刺鼻,而是玫瑰清香,既不清淡,也不浓郁,淡淡雅雅的,很好闻,软乎乎、香喷喷的人儿,弘历不想放手,“陪爷呆一会,”

“不会打搅你办公么?”放下茶壶,喜宝扭头问道,弘历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上,一回头,正好唇对唇,虽然她退的快,但那软软嫩嫩的感觉还是被弘历扑捉到了,还带着花茶的甜香味道,撤离时,小舌尖不轻易地舔过他的唇瓣,酥酥麻麻的,身上就有了反应。

“还要,”弘历舔着脸说。

“茶么?”

“你,”

喜宝小脸一红,习惯性地咬着下唇。

“快点,”弘历扣紧她的软腰,声音粗噶地逼迫道。

喜宝小心的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却被弘历一下子扣住后脑勺,张嘴,狠狠咬上她的唇,力道有些大,喜宝闷哼一声,眼眶就有些湿润,下一秒,随着弘历的唇舌野蛮地侵入,这个吻激烈的犹如盛夏的狂风骤雨,喜宝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只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不停翻搅

待弘历放开她时,她几乎窒息,小脸儿憋得红彤彤的,软软地趴在弘历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气,嘴唇肿胀的鲜艳,生疼生疼的。

弘历的心也很疼,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欢喜亲她了,一见面就管不住自己的心,想抱抱、亲亲,不见吧,更想得慌。

“宝儿…”手下开始不规矩起来,解开侧边的两颗盘扣,手从里面探了进去,喜宝吟哦出声,脸红的跟那盛开的红玫瑰般,极娇极艳。

“不行…不能在这儿,会有人来的,”

喜宝啜吸着,小声求饶着,小手握拳推拒着他,想起身,却被弘历死死箍住,不管不顾地亲她,有些急色,“不会,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敢进来…”

大手钻进衣服里开始抚摸她腰间的肌肤,缓缓移动到她平坦的小腹,略停了停,继续向下,探入两.腿之间…

喜宝喘息声更重了,双.腿不由自主夹紧,夹住他的手,小手推拒着他,没啥力,有些欲拒还迎的味。

两人还真没在卧室之外的地方那啥过,弘历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好一会,凑到她耳边低低笑了,“宝儿,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好宝儿,张开腿,让爷进去,乖,听话,嗯?”张开嘴细细啃咬她的耳尖尖,轻柔慢语地诱哄着。

到底是老手了,没有帮女孩穿衣服的经验,脱衣服倒是快,不一会,两人的亵裤都退了下来。

手探下去,“宝儿,好多水,”别以为皇子不耍流氓,皇子耍起流氓来,不是一般人,白日、书房,还是很激情很刺激的。

弘历将喜宝抱起,叉坐在他身上,然后缓缓慢慢地进入她的体内。

“唔…”近一个月没那啥了,里面紧的要命,像是被无数条软肉包裹一般,紧紧的,越往里越紧,越紧越想进的更深,深处好似有一张小嘴,将他的龙头含住,包裹、吮吸…

弘历觉得自己要死了,爽的要死了,正欲展示他雄风的时候,外头嘈杂声响起,身下一紧,连吓带咬的,一泻千里了。

真是没有最短,只有更短,再看丫头,捉紧他的衣襟,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兽,染着情.欲的脸颊艳的不行,眼睛迷瞪瞪,又晶亮亮的,里面有惊慌、迷离和懵懂,弘历的心像是被什么击重般,一下子软了,“乖,不怕,不怕,”

喜宝胡乱地点点头,这副乖小兽的样儿,让弘历的心神一震,想把她宠到心坎里,“宝儿,宝儿,我的小宝儿,”一声声地呢喃着,半软半硬的龙儿使劲儿地往身子里扎,想要扎根进去。

喜宝被唤醒了,眼眸清明了几许,小脸仍是艳红红的,“外面有人,”皱着小瑶鼻,又羞又恼。

“她们不敢进来,”

“你出去,出去,”喜宝挣扎着让他出去。

“好,我出去看看,你在屋里等着,”弘历亲亲她的嘟嘟唇,有些讨好地说。

快速清理了下自己,穿上亵裤,整理了下外衣,咬着牙向门口走去,“谁在外面,不知道爷正在办公么?”非常不爽,她祖母的,谁摊到这事儿,谁都不爽。

“回爷的话,是福晋和柔儿姑娘,”小顺子也是个人精,站在门外,扯着嗓子回道。

弘历回头见喜宝躲到书架后面整理衣装,屋里还有他们换好的味道,极是不舍地掀帘出去了,就见柔儿跪倒在地,见他出来,伏身跪拜。

男人都喜欢美人,这柔儿虽不若喜宝容貌惊艳,但比之后院其他女人,颜色还是要好很多,就是看在章嬷嬷的份上,也愿意给她几分颜面,“怎么回事?”问的是福晋。

“妾身也不是很清楚,妾身正在屋里核对账目,就见柔儿妹妹哭着进来,说嬷嬷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现在怎样了?叫御医没?”到底是他的乳母,弘历还是有些担心的。

“御医瞧过了,说是一时气血不顺,导致的突发性晕阙,现在已经醒来了,只是…”富察氏一脸为难。

弘历却是眉头一蹙,“怎么了?”

“章嬷嬷醒来后跟我讨要恩典——要出宫,也不说原因,妾身就纳闷了,昨个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就说要出宫呢?问了柔儿才知道,刚刚嬷嬷来看爷时,半道时跟前来送茶水的娴妹妹撞上了,爷也知晓的,嬷嬷是您的奶嬷嬷,对您的饮食最是细心不过了,多嘴问了妹妹几句,妹妹性子也是冲的,说…”

“说什么?”眼睛眯了起来。

“说嬷嬷以下犯上,按规矩该…爷,您是知道的,妹妹性子虽燥,但对嬷嬷和丫鬟都是好的,从没罚过谁,想是中间有了误会,妹妹来的时间尚浅,不了解嬷嬷的性子和嬷嬷对您的感情,误会了也是有的,这不,柔儿妹妹就想请我做个中间人,给娴妹妹赔个不是,”福晋这话说的滴水不露。

弘历脸上阴晴不定,转身掀帘进了书房,就见喜宝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小脸还是红红的,见他进来,眼睛躲闪地落桌前他写好的大字上,叫她,也不应。

“爷的字写的怎么样?”弘历走过去,故意逗她道。

“比我写的好,”

弘历笑了,勾着下巴给挑了起来,“福晋的话听见了没,”

“没注意听,”

“那这一会都忙什么呢?”明知故问。

喜宝斜睨了他一眼,耳尖都泛红了,真是勾人,弘历赞叹,这么美好的时光,怎么总有人打搅呢?偷了一个香,牵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才放手,小顺子在门外打帘,两人出去时,富察氏和章佳氏均一愣,眼里不明情绪闪过。

“你跟章嬷嬷在路上遇到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喜宝先是一愣,后不急不缓地说,“嬷嬷说你自小胃不好,不能吃太冰太凉的东西,我觉得你的胃没她说的这般娇气,再说,这茶不很冰也不很凉,我就送来喽,”脸上的表情也是云淡风轻的。

跪在地上的章佳氏咬着下唇,小脸越发苍白,端的是楚楚可怜,连连叩首,“侧福晋,奴婢娘亲只是太过关心王爷的身子了,这才多问几句的,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侧福晋贵人有雅量,莫要跟奴婢娘亲一般见识,奴婢代娘亲跟侧福晋负荆请罪了,”

“我本来也没跟她一般见识,我晓得的,她和容嬷嬷都是奶嬷嬷,她关心爷就像容嬷嬷关心我一般,虽然口气凶了些,但都是为爷好,行了,你也代她陪了不是,这事以后就不要提了,你娘亲那边,让她莫记挂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这样?富察氏囧。

“…”章佳氏呆。

弘历面上淡淡然,心里却笑了,这傻妞倒是有傻招,小手一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干净了,端的一派大度、大量、大气样!挤兑的人说不出话来。

人的心都是偏的,对于嬷嬷的行为,他也是知道的,可底线之内,他愿意给她这个脸面,她不知感恩收敛,倒是越发嚣张跋扈了。

以下犯上么?看来是时候放她出宫享享儿女清福喽。

送走两人后,喜宝蹭到弘历身边,搅着绢帕,似笑非笑地说,“爷,柔儿妹妹还真是个美人儿,嗷?”

弘历挑眉,“你想说什么?”

喜宝晃着脑袋,头上的朱钗甩的极是俏皮,粉腮鼓着,“肚子饿了,回去用膳喽,”甩着帕子,转身走人。

嘴角上扬,弘历眉眼带笑地跟了上去,“爷也饿了,一起一起,”

第 40 章

为了给喜宝接风洗尘,容嬷嬷和菊香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喜宝很happy,忙了一下午也是真饿了,一上桌,小嘴就没停过。

弘历胃口也很好,被她带着,他的胃也叼了,府里厨子烧的菜越来越不合他口味,喜宝虽然不常下厨,可菊香被她调.教的有她八成手艺,但主子不在,他总不能叫她身边的奴婢去给他做饭吧,所以,喜宝不在的日子里,他每日都少吃好些,人都清瘦了。

这会儿,也是大快朵颐,美人、佳肴的,既秀色可餐,又赏心悦目。

想起午睡时两人的玩笑话,不禁逗她道,“谁刚还嚷嚷着要减肥来着,”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弘历呵呵笑了起来,点着她的鼻尖,“小吃货,就你借口多,”

咽下口中的红烧肉,喜宝哼哼,“反正我就这样了,爷喜欢瘦的,大可去找别的姐妹,”

“小嘴嘟的都能挂油壶了,爷真去找别人了,你还不嘴一瘪,就哭的惨兮兮的?”

也不知他哪儿的自信,喜宝嘴角微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吃肉。

弘历当她默认了,笑着说道,“爷可不喜欢瘦得,抱起来咯手,你这样的正好,粉粉润润的,看着也喜气,就是再胖一些,爷也不嫌弃,”比起后院那些杨柳细腰恨不得风一吹就倒的女人,她是要圆润些,可因为骨架小,倒不显胖,皮肤白皙晶莹、水润柔滑,抱起来也是软乎温润的,让人爱不释怀,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她,他也没抱着女人睡觉的习惯。

喜宝笑了,“是吧,我阿玛也说,我胖一点好看,说小妹就是太瘦了,才总是病怏怏的,她就不爱吃饭,一顿一小碗粥几根菜叶子,比猫吃的还少,我就不乐意跟她一起用膳,她不怎么吃,就显得我特能吃,额娘总说我,”说着说着,腮帮就鼓了起来,配上那晶晶亮的带着小委屈小愤怒的眼眸,真是可爱的不行。

“你额娘是怕你吃成小肥猪嫁不出去,”拿手指戳腮儿,离的近就是好,戳起来也方便。

喜宝哼了声,别开脸,低头继续啃排骨。

“别光吃肉,多吃些青菜和胡萝卜,对身体好,”这丫头挑食挑的厉害,合口味的菜能多吃两口,不合的是一点不碰,青菜和胡萝卜就是后者。

“虫子才吃青菜,兔子才吃胡萝卜,”皱眉,一脸嫌弃。

“…”

“不行,一定要吃,”弘历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