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见你哥哥的前一晚,和我聊过天,我让他自然点,姿态不要放得太低,让他多你哥哥展示他的优点,你知道他怎么说?”

  占喜的心酸酸的,问:“怎么说?”

  “他问我……”高元说,“‘我么优点?’”

  占喜:“……”

  高元笑着问她:“你觉得,小鱼优点多吗?”

  “多啊,说都说不完呢。”占喜的眼睛就凝在骆静语的身影上,“我真的很喜欢他,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

  高元点头道:“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男孩,晓梅在聋校教书,教了么多聋人学生,我在残联工作,同事里也聋人,但像小鱼这样干净纯粹的人,我们都没见过。”

  高元默了几秒,“说回前的话题,小占,你和小鱼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孩。小鱼和晓梅不一样,他非常坚定地不会要一个耳聋的小孩。也许你现在可以接受结了婚不要孩子,但以后你年纪大了,想法变了呢?或者你接受了,你的家人不接受呢?或者,你的家人根本就接受不了你的丈夫是个聋人呢?些问题,你和小鱼还是要多沟通,要达成共识。”

  看着占喜很些无措的神情,高元安慰她,“你还年轻,小鱼说你二十四岁,在我们看来你俩都很小,恋爱也就谈了半年多,想法并不成熟。小占,你千万不要心理压力,你现在和小鱼在一起,我们很开心,会祝福你们。如果一天,你因为各原因和小鱼分手,我们全都理解,不会任何人去苛责你。我们还会感谢你,感谢你陪伴小鱼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相信小鱼自己也不会来怪你。……就是爸爸妈妈让我带给你的话。”

  骆静语洗完碗、收拾完厨房后回到客厅,阎雅娟也在骆晓梅的陪伴下出了房间。占喜时候终于知道,高元和她的聊天时间是小鱼家人特地留他们的。

  阎雅娟和高元视线交流后,看向占喜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那是一个母亲充满歉意的目光。骆晓梅神情平静,骆明松依旧是个慈祥的老父亲,一大家人,只有骆静语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占喜时脸上挂上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时候不早了,骆静语和占喜告辞离开。阎雅娟说第二天是中秋节,不过既然吃过饭了,儿子和女朋友也不用再跑一趟,中秋节就两个人一起过吧,骆静语点头应下。

  他和占喜坐地铁回家,到家时已是很晚。

  自从方旭的事情发生后,占喜大多数时间都睡在1504,和骆静语一张床。她已经习惯了在小鱼的怀抱里醒来,连着小鲸鱼玩偶都被她带了上来,一张大床上睡两个人,一大一小两只鲸鱼玩偶,时候礼物还会跳上床挤在他们身边,也是十分热闹。

  回家后,他们分别在主卫和客卫洗澡,骆静语现在大方多了,睡觉就穿着t恤和内裤,占喜还是偏爱穿睡裙。她把头发吹干,踩着拖鞋回到主卧,骆静语已经靠在床背上等她,手里是一本翻开的书。

  书是他让占喜帮忙挑的,已经看了快一个月,看了大半本。

  占喜不会去笑话他,小鱼主动提出想看书是好事儿,他阅读慢,占喜很理解。

  她跳到床上,抱住了骆静语的腰向他撒娇,两双光溜溜的腿缠在一起,是一对恋人最亲密无间的姿势。礼物也溜了进来,跳上床乖乖窝在骆静语的另一边,紧紧地挨着他的身体。

  骆静语觉得身边像是有两只猫,一边一只地在蹭他,蹭得他的心都躁动起来了。

  他没管那只真猫,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后,转过身就抱住了那只假猫。她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香喷喷的,身上和头发上是和他一样的味道,浓浓的『奶』味儿,勾得他都馋了,低下头就去吻她的唇。

  同床而眠一个月,是一对心意相通的年轻恋人,很多羞羞的事他们都做过了,就只差那最后一步。

  件事骆静语比占喜更坚持。

  占喜原本没多想,和高元谈过话后,算是知道了小鱼和他家人们的想法。他们大概……都觉得段感情不会走到最后,以,他们就希望小鱼可以忍耐,不要做一些“伤害”她的事。

  样,如果哪天他们分手了,小鱼和他的家人们心里会好受些。

  亲昵了好一会儿,骆静语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占喜,打手语说:【今天,紧张吗?】

  占喜摇摇头。

  骆静语笑了一下,因为离得很近,是半躺着,他的手语幅度打得很小:【我爸爸妈妈很喜欢你,我妈妈说,你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占喜『摸』了『摸』他的脸:“傻瓜。”

  她的手指渐渐移下来,指腹触到他突起的喉结上,他止不住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喉结便也跟着滚动。

  占喜抬眸看他,开口道:“小鱼,叫我。”

  骆静语一怔,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微微张嘴,试探『性』地开口:“hua呃hua呃……”

  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他已经从只会发“h”音练习到了可以完整发出整个音节的阶段,比以前的“歪呃歪呃”更贴近“欢欢”,虽然还是不太标准,占喜已经很满足。

  “欢欢,欢欢。”她的指腹按着他的喉结,感受到他发声时喉部的振动,骆静语又叫了几声,眼神变得疑『惑』,像是在问:怎么了?

  占喜没回答,么都不想说,她看着他熟悉的脸,清澈的眼睛,一次抬手『摸』上他的脸颊,他也抬起右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手比她大,比她热,手背上是一道愈合不久的醒目红疤。

  医生说骆静语幸好不是疤痕体质,疤留是留下了,没有想象中那么狰狞丑陋,四公分长,粉红『色』,从手背一直延伸到无名指下,可是占喜每一次看到还是会感到心疼。

  骆静语问过她,他的手破了相,她是不是会不再喜欢?

  她说不会,她更担心的是他的手功能受损,因为他不仅要靠双手工作,还要靠双手说话,他的双手不管变成么样,都是她最最珍惜的宝贝。

  占喜突然仰起脸颊亲吻骆静语,个吻要比刚的吻激烈许多,吻得他往后一倒,人都躺在了床上。动静吓得礼物“喵喵”一声叫,从床上跳了下去,观望着两脚兽们纠缠的身影,不敢再上来。

  样热烈奔放的欢欢,是骆静语没见过的,关于亲热的事儿,他俩都很害羞,每一次都偷偷『摸』『摸』小打小闹,就光是那些小亲密已经让骆静语喜欢得不行。

  占喜会儿的主动更是叫他受宠若惊,被压着吻了好久,他翻身而起,抱住她,渐渐为主动进攻。

  ……

  就在骆静语扯扯裤、一次准备下床去卫生间时,占喜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他时身体很尴尬,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心脏突突『乱』跳,只想赶紧去纾解一番,回头看占喜时眼神里便带上了委屈和哀求。

  占喜坐起身,固执地拉着他的手。她的长发松软地披在肩上,睡裙领口的一边还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的肩膀,睡裙不长,两条细而白的腿就明晃晃地展示在骆静语面前。

  她咬着唇,眼神『迷』离,掌心里出了汗,他也一样。

  她轻声说:“小鱼,别去了。”

第76章 小猫吃小鱼

  骆静语难受极了, 这时候想快点跑,看懂占喜的唇语后脑子都炸了,皱着眉手语道:【不可以, 不可以,要结婚。】

  “为什么呀?”占喜觉得他的固执有时候真可爱, 整个已经攀到了他身上,右手揽住他僵硬的背脊, 左手悄悄探了下去。就那一瞬间,骆静语就跟点了『穴』般再也动弹不得。

  占喜与他面对面,让他看清她的每一句话:“我就问你,你想要吗?”

  骆静语摇头,力地摇头, 耳朵红得像煮熟了, 还是倔强地摇头。

  “可是我想要……”占喜的大眼睛满是雾气, 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身上散着热意,“小鱼, 我想要,我……”

  她从睡裙的小口袋掏出一片小玩意给他看, “我买好了。”

  骆静语的眼睛盯着她手的东西,脏差点跳爆,再看向占喜时, 眼神透着难以置信。与此同时, 她的左手还使坏地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就勾起了背脊,哼了一声,想要推她, 却又享受着这陌生滋味,不舍得离开。

  占喜又羞又恼,她的男朋友在这事上一点都不像二十七岁,就跟个十七岁的少年一青涩懵懂。

  她也是豁出去了,计生品是七夕节前买的,罗欣然提醒她要提前做好准备,她和骆静语谈到这份上,指不定哪天就会干柴烈火,叫占喜要懂得保护好。

  占喜原本觉得罗欣然是杞忧天,小鱼那么尊重她,绝对不会冒犯她,果然同床一个月,他都很绅士,亲昵之后难受了就解决,连让她帮忙都没提过。

  可占喜低估了对小鱼的渴望,大概就是的本能吧。她早已不是小女孩了,身体发育得很成熟,当牵手、亲吻、拥抱和抚触都不能再满足时,她然而然会想要更多。

  小鱼这么美味,浅尝辄止哪会够?她想把他整个都给吃了,吃得一点渣都不剩。

  这一晚,见过小鱼的父母、又和高元聊过天后,占喜的这种渴望攀至巅峰。不是舍不得再看他忍耐,而是她不想再忍耐了,她就是想要他,什么“结婚后”什么“贞『操』观”什么“分手后不会受伤害”都是瞎扯淡!

  她如此确定的本,她想……吃掉这头鱼。

  骆静语还是不答应,眼圈都泛了红,连连手语说:【要结婚,结婚才可以,现在不可以,不可以。】

  他吓坏了,就跟电视剧落入魔爪的女孩一慌张,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

  他牢牢地记着姐姐的嘱咐,还有内的坚持,不可以伤害欢欢,不可以伤害欢欢……他都不懂,这件事哪叫做伤害?这是水到渠成的事,不光是他的渴望,也是占喜的渴望。

  占喜没有放过他,没再说话,行动表明了的意。

  她柔软却坚韧的手臂环住他,两条腿也缠了上去,忘我地亲吻他,抓『揉』着他的头发。

  小猫抓到了小鱼,将他禁锢在怀,除非他使蛮力挣脱,要不然他是逃不掉的了。

  小鱼试过挣脱,可是他离开了水,能在岸上无助地扑腾。小猫的左手就没松过,小鱼急得想哭,又不敢太力推小猫,嘴的氧气吻得快要耗尽,在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后,小鱼深深地叹一口气,终于缴械投降,躺平认宰。

  后来的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也不知是小鱼吃掉了小猫,还是小猫吃掉了小鱼?

  礼物一直没出过卧室,蹲在床边茫然地看着他们,看着衣服一件件丢下床,接着是小鲸鱼玩偶,又是大鲸鱼玩偶……礼物躲着这些东西,发现再也没机会跳上床后,转头无趣地溜出了卧室。

  幽暗的房间,两个年轻拥吻在一起,唇齿相抵,十指相扣,汗水淋漓……

  占喜终于知道一个温柔的男身体也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她的小鱼很笨拙,却也体贴,她羞涩,却又期待。

  疼痛和不适都在可忍受范围内,有那么一段时间,占喜闭上眼睛,享受地听着男响在耳边的喘息声和闷哼声。那是她不曾听过的一种低哑音调,居然如此『性』感,令她着『迷』。

  他还在她耳边叫她“欢欢”,他那特有的发声方式,不标准,含含糊糊,可是每一声低唤都能叩进她的,像一根羽『毛』,把她的撩拨得丝丝发痒。

  ……

  中秋,窗外的月亮应该很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终是安静下来,剩下两个年轻急促的呼吸声。

  占喜依偎在骆静语温暖的怀抱,疲惫却满足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占喜吃着馄饨,悄悄量桌对面的男。

  他在帮她剥水煮蛋的蛋壳,神情恍恍惚惚的。

  从早上醒来开始,这的表情就很不然,占喜揣摩着他的思,还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骆静语像是沉浸在梦境,一个如此真实又幸福的美梦,生怕眨一眨眼,梦就醒了。

  怎么会这的呢?他和欢欢昨天晚上竟然……

  他的意志力也太不坚定了!骆静语鄙视,说好了的结婚才可以,他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

  好像还把欢欢弄疼了……

  他对欢欢说对不起,欢欢笑着亲他,说干吗要道歉啊?

  她也没说他表现得怎么,想想也好不到哪去。

  他也就是在十六、七岁时陈亮拉着看过一段小片子,当时就看傻了眼,后来陈亮再叫他看,他都没敢再看。

  对这事他原本并不热衷,也就是在认识欢欢后才『逼』得没办,有时候要跑卫生间解决。在那之前他可清寡欲了,连个幻想对象都没有过。

  骆静语惴惴不安,满脑子就跟浆糊一在『乱』搅,一会后悔,一会回味,一会责,一会又觉得下一次他得表现得更好些……

  占喜吃完馄饨和水煮蛋,看着骆静语耷拉着眉眼、收拾两个的碗盘拿去厨房,走路姿态都略微僵硬,不禁感到好笑。

  小鱼小猫吃掉了,好像还受了点击,哈哈哈哈哈哈……

  别放长假,骆静语可没时间放假,每天都在赶工。

  他查了一下表格,又按着计算器计算,长假结束前他就能把汉服节的订单全部做完,让所有买花的姑娘都来得及在十月中旬的西镇汉服节上佩戴。

  剩下就是婳裳的“鱼戏莲花”订单,工期也没有太紧,他能按时完成。

  中秋节下午,骆静语和占喜带着月饼和水果去占杰家吃饭。

  团圆夜,占杰一个过着实酸,看在老哥近几个月为她出了不少力的份上,占喜决定和小鱼一起去慰问他。

  晚餐由骆静语来做,他还是头一次来占杰家,看着那个环境,都有上手帮大舅哥整理屋子的冲动了。

  占喜倒觉得占杰为单身汉,能把屋子收拾成这已经很不错。老哥离婚后是有所改变的,学着做饭,学着扫,和威威在一起时也不再会翘着脚玩游戏,愿意陪子搭积木,画画,做游戏,聊聊天,父子俩的关系居然比以前还亲近了些。

  吃饭时,占杰发现妹妹和临时妹夫有点不对劲,占喜还好点,骆静语是哪哪看都不然,眼神飘飘的,占杰问占喜:“你俩吵架了?”

  “没有啊。”占喜知道缘由,偷笑,抱着骆静语的胳膊说,“我俩好着呢!”

  骆静语筷子刚夹起的一块肉“吧嗒”掉了下来。

  占杰:“……”

  他和占喜讨论回家的事,占杰长假头几天要加班,准备5号回家,顺便参加第二天尹莉的订婚仪式,和妹妹说如果她要回去可以搭他的车。

  占杰问骆静语:“小子,你去吗?”

  骆静语愣愣地看着他,又转头去看占喜。

  占喜吃着菜,漫不经地说:“再说吧,我一个回去也行啊。”

  “其实你可以带他回去。”占杰说,“会见到很多亲戚,不管妈闹不闹吧,这事过了就过了,过不去以后再想办,我是觉得这机会不错,你好好考虑考虑。”

  占喜小声问:“哥,你觉得妈会让小鱼难堪吗?”

  “说不准。”占杰摇头,“不过有我和爸在呢,总会好点吧?你说呢?”

  占喜又开又感激,狗腿地拍马屁:“哥你真好!”

  “……”占杰叹气,瞪了她一眼,“我其实也没底,要不是看这小子还不错,我才不帮你。喂,小子!”

  他突然转向骆静语,骆静语顿时坐直身子认真看着他的嘴,占杰说:“你好有点数,我妹妹这么好一个姑娘和你处对象,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绝饶不了你!还有,我们家没同意前你俩不准同居!知道吗?”

  “噗!”占喜一口菜呛到喉咙,不停地咳嗽起来,骆静语注意到她的动静,赶忙帮她拍背、递水。

  等到占喜平静下来,占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后总结:“欢欢你听我的,要是5号回去就把小骆带上,这事逃不掉,是福是祸,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骆静语:“……”

  啊!他也要去见欢欢的爸爸妈妈了吗?

  她的妈妈不喜欢他,上次还了他们,再见到他会不会又一顿啊?

  可是他已经和欢欢那啥了……绝对不能躲,他得勇敢些,得保护欢欢,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他想和欢欢结婚,想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保护她,疼爱她,天天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开快乐无忧无虑。

  以前敢偷偷地想,经过前一晚,这个念头在他就跟生根发芽一般,连着那么凶的欢欢妈妈都阻挡不了他了!

  骂又如?嘲笑是聋子哑巴又如?

  欢欢帮他挡过巴掌,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辜负了她。

  ——

  10月2号,占喜终于接到了杜恒知的好消息,杜大设计师根本没时间休长假,说云汐团队通过了他的设计,他要和骆静语签一份合同。

  占喜和他约好4号上洽谈,顺便让骆静语看一下他画的设计初稿。

  10月3号,占喜和骆静语在那家有包厢的咖啡馆又进行了一次烫花体验课,是这一次来的都是老朋友们。占喜不收钱,请大家来喝咖啡,聊聊天,体验做烫花。

  来的都是女『性』,六位员构成是:由撰稿罗欣然,在读研究生赵晴晴,公司白领袁思晨,富商妻子吴太太,学校老师周莲,以及教舞蹈的邱老师。

  大家一边跟着骆静语学做烫花,一边和占喜聊天。

  在等待花瓣晾干的过程中,女士们喝着咖啡吃着蛋糕,占喜趁机把的一个设想说给她们听,问问她们的意见,就是——她有意向和骆静语一起,开一间以手烫花为主题的咖啡馆或甜品店。

  店址可能会选在钱塘『政府』正在搞的那条文创街,她已经去踩过点,流量的确不错,还听过房租,也能承受,并且了解到像骆静语这的听障士创业,在税收和其他一些政策上会有优惠和减免。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占喜侃侃而谈,“禧鱼烫花虽然刚起步,但是骆老师在汉服圈已经待了很多年,经过前一阵子的事,很多他以前的老粉丝都知道了他单干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汉服饰品这一块的业务会比较稳定。”

  “可是呢……对骆老师来说,他就还是待在他的舒适圈,我接单,他在家做东西,与他以前和方旭合时的模式没什么不同。我是觉得……骆老师已经二十七了,是时候跳出这个舒适圈,要想想办拓宽业务。这个业务包括又不限于烫花体验课,沙龙,短视频制,直播,展会推广,还有和高端品牌的合等等。”

  “之所以想找个单独的商业场地做这些,一方面是为家上课不太方便,一方面是想有个能谈业务的地方,另一方面是为,我希望骆老师可以走出家,多多社交,这对他的创灵感是有好处的。”

  说到这,她看向骆静语,“他现在是专职四年,也年轻,可能灵感还没枯竭,那一直这么宅,我觉得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当然,这事我不是『乱』想的,有问过他意见。他其实并不排斥社交,是之前为各种条件限制,他也没拓宽社交圈,属于有无力吧。现在我和他在一起,就想试试把这事给做起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啊?觉得有戏吗?”

  占喜说话时,骆静语一直看着她,觉得欢欢真是能干啊,闪闪发光。

  女士们听完后,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邱老师有创业经验,问占喜不算咖啡馆赚钱,占喜回答前期求不亏,小亏也行,主要是想有个固定的场所,能让骆静语的业务渠道有所拓宽,这点投入是必须要有的。

  大家分析文创街周边的消费群体构成,算是城区,包括大学城、大型互联网公司、楼盘和大商场,几乎都是年轻,对于这卖点比较突出的实体咖啡馆,接受度应该会高一些。

  吴太太说:“哎呀,你们是看不上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消费能力吗?烫花这么小资的事,很有格调的呀!花那么美,骆老师要是真开起来了,我一定带上小姐妹去光顾,喝喝下午茶,做做花,多少惬意!”

  周莲也附和:“是的,我的朋友对手感兴趣的还挺多的,这个其实不分年龄,可能和『性』别有点关系,还是女『性』居多。手可以修身养『性』,可以解压,亲手把东西做出来会很有成就感。”

  罗欣然说:“喜,你得做好市场调查,看看工日和双休日那边的流量有没有不同,还要考虑到大学城放寒暑假会不会有影响。”

  袁思晨看着染好的花瓣,说:“我觉得小占的想挺好的,烫花很独特,市面上都没有别家在做,说不定会火哦!”

  占喜哈哈大笑:“倒也没有想火,就是想趁年轻折腾一下罢了,骆老师中有梦想,我也一,我们俩凑在一起,就想试试。”

  说到这,她握住了骆静语的手,他转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海一。

  体验课结束,占喜带着一脑袋建议和众老友分别。

  临走前,袁思晨悄悄地告诉她,林岩有女朋友了。

  “是你离职后我们部招进来的小姑娘,应届生,天天嘴甜的呀,跑技术部喊‘林岩林岩’,都不叫林工的呦!”袁思晨咯咯直笑,“林岩那块冰山,就得这种热情似火的姑娘才能搞定,三个月终于弄化了,前几天朋友圈刚官宣,这几天就带着小姑娘出去旅游了,牛不牛『逼』?”

  “牛『逼』,牛『逼』。”占喜真替林岩感到高兴,可以找到相互适合的那个。

  占喜和骆静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街区,找到了一家店。

  那是一家陶吧,一楼喝东西,二楼做陶,店主是占喜在造物节上认识的,叫田骏。

  他们提前联系过,田骏见到占喜很高兴,热情地邀请她上楼参观。

  为是长假期间,陶吧一楼的上座率不错,二楼在上课,是小朋友们的做陶课,家长孩子众多,看起来很热闹。

  田骏身上还是穿着围裙,指导一个小朋友做陶后,洗了把手,站在占喜身边给她介绍的经营模式。

  占喜听得很仔细,有时候问他几个问题,田骏知无不言,一点也不吝啬的创业经验。

  骆静语起先还是境平和地看着他们,到后来,田骏和占喜越聊越热络,看着占喜一口一个地喊他“田老师”,某嘴角下挂,居然泛起了酸。

  这天晚上,一回生、二回熟的骆静语要了占喜两次,第一次有点野,第二次就温柔了许多。

  风平浪静后,骆静语喘着气,汗津津地把占喜搂在怀,双目灼灼地手语问她:【我厉害吗?】

  占喜羞得要死,“嘤”了一声,往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骆静语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又认真地比划起来:【我也是老师,骆老师,我也可以开店,也可以上课,我会努力做得很好,欢欢,你相信我。】

  占喜:“……”

  唔,她理解的“厉害”和这说的“厉害”,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骆老师,还挺会吃醋的……

第77章 预防针

  在杜恒知的办公室里, 骆静语看到了杜恒知为女星云汐设计的礼服初稿,是一袭抹胸款大裙摆礼服,很纯粹的紫『色』, 裙摆层层叠叠,点缀着一大片夕雾花, 光看图都能感受到那种飘逸感。

  杜恒知兴奋地问他:“觉怎么样?”

  骆静语想了一下后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翻译:“杜师, 骆师问花朵会不会太多了?会很重的。”

  “会吗?”杜恒知从办公桌上拿来那几枝烫花做的夕雾花样品,掂了掂重量,“以为会很轻。”

  骆静语摇摇头,指指设计稿,又对着占喜打了一通手语, 占喜没有立刻翻译, 用手语和交流了几句后才对杜恒知说:“骆师的意思是, 不仅仅是真实的重量, 还有人的视觉效,花朵太多, 视觉重点就会在裙摆上,可是女明星要体现自己的美, 更侧重的应该是一个整体吧?包括她的脸和上半身。”

  杜恒知陷入思考,良久后说:“也有道理,不过云汐团队对这套礼服的设计还是满意的, 要修改的话得再们沟通一下。啊, 骆师可以给点儿修改意见吗?从夕雾花实际制作的角度考虑?放心放心,不是那种听不意见的人,这款礼服本来就是和骆师联设计,骆师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占喜将的话翻译给骆静语, 骆静语看到“联设计”这样的说法后很是意外。对服装设计可一点儿也不懂,原本以为就是帮杜恒知制作礼服上的烫花而已。

  心里其实是有点想法,本来不敢说,既然杜恒知这么讲了,骆静语就大着胆子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看完后就笑了,转头对杜恒知说:“杜师,骆师问能不能给两天时间,在你这套礼服的基础上小修,也画一版设计稿给你?怕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画出来更容易理解。当然,的小修只针对花朵部分。”

  “可以啊!骆师是学过画画还是设计?”杜恒知感兴趣地问。

  这个问题占喜可以帮骆静语回答:“从小学画画,不过只学到高中,骆师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开始专业学烫花了。”

  杜恒知了解了,开始占喜讨论合。

  关于合价,骆静语和占喜没有经验,来之前特地咨询过徐卿言。徐卿言曾经奢侈品牌合过,因为也不知道杜恒知和云汐团队的合价是多少,让骆静语自己依照花型的难度数量考量,还要计算投入地做这整件事的时间和人工成本。

  徐卿言对占喜说:“小骆是第一次接这样的单子,其实没有吃不吃亏这个说法,的意见是积累经验、打响知名度更重要,报价不用太高,你俩好好合计合计。”

  于是,占喜就按照自己骆静语的讨论结,向杜恒知报了个实价,杜大设计师很爽快地答应了,立刻让助理合打印了出来。

  签合前,杜恒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有查过资料,y国电影节每年举办时都是他们国家的雨季。过去十年间,电影节开幕式当天居然有五次都碰到雨天,其中两次是大雨,三次是小雨。红毯仪式一半是『露』天,一半有棚,烫花的花朵碰到雨天有没有影响?”

  这话一问出来,占喜瞬间觉得要凉,烫花不防水,她很早就知道了,看向骆静语时心情好忐忑,硬着头皮把杜恒知的话用手语翻译了一遍,甚至想要开口回答:烫花的确怕碰水,只能祈求天别下雨啦!

  没想到,骆静语看完她的手语后竟没有现出为难失望的表情,想了想,笑了一下,很沉着地打起了手语。

  杜恒知等待着占喜的翻译,发现占喜神情微变,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心里颇好奇。

  占喜骆静语确认了好几遍,才对杜恒知说:“杜师,传统烫花的确不防水,不过骆师说他可以试试让烫花防水,成功率可能在百分之八十,红毯那一段路应该没有问题。”

  杜恒知很惊喜,观察骆静语的神情,觉得挺有握的,心就定了下来,笑道:“行,那这个技术问题就交给你们了,们签合吧!”

  回家的路上,占喜问骆静语,烫花怎么防水呀?

  骆静语用手语告诉她,一直在研究一种树脂配方,刷在烫花表层也许可以防水。捣鼓两年了,因为应用『性』并不太强,就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一直做着玩儿。除了,应该还有别人在研究这个东西。

  对着占喜这个大学生,骆静语打手语时不太好意思:【文化不好,上学时化学很差的,不懂公式,就是不停地试,不停地调整比例,学化学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烫花防不防水并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在所有出售烫花饰品的界面介绍里,都有告知顾客,烫花不防水,不要戴着花饰去淋雨。

  骆静语从来没想过防水树脂做出来能派什么用场,不过在这一次的合中,这件事似乎挺重要。一个女明星在国际电影节上走红毯,礼服上的花朵若因为雨水而掉了『色』,那不得给人笑掉大牙么?

  ——

  时间终于到了10月5日,占喜已经决定回家,问过骆静语的意见后,也跟着上了占杰的车。

  去占喜家前,骆静语把这件事告诉给爸爸妈妈,骆明松提醒要多买点礼品,提两瓶好酒,千万不要舍不得花钱。

  骆静语哪会舍不得花钱,占杰的车到青雀佳苑来接们时,就看到骆静语和占喜两人双手提满东西走出来,几乎要的后备箱塞满。

  “去!这都买的什么呀?”占杰下车去看后备箱,拎起白酒包装看,“呦,这酒不错啊!小子很上道嘛。”

  四位数的酒,当然不错了,骆静语对着笑笑,挠了挠脑袋。

  除了两瓶酒,还买了两条好烟、人参、阿胶、水果礼盒、海鲜礼盒,外加一箱牛『奶』和坚大礼包。

  占喜整理着后备箱:“让他别买那么多,不听,说自己是第一次上门,得懂道理。”

  占杰:“……”

  这是已经把自己当女婿看了吗?真是啥『毛』病都挑不出来啊。

  一行三人上了去桐县富椿镇的高速,占杰开车,骆静语和占喜坐在后排。占杰和妹妹商量了一番,决定到了以后让骆静语去镇上的酒店入住,占杰兄妹先回家探探情况,见机行事,找着合适的机会再让骆静语过去。

  “你解释一下。”占杰边开车边说话,“不是不让他上门,是为了的生命安全着想,贸贸然上门不见得会好。”

  “明白。”占喜自己占杰讨论的结用手语告诉给骆静语,看明白了,神『色』毫无异常,笑着点头,说都听他们的。

  车到高速服务区,长假时的服务区女洗手间大排长龙,占喜排队时,占杰和骆静语在室外等她,聊了一会儿。

  “欢欢的妈妈,不太好相处。”占杰抽着烟,说得很慢,“你说话,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就告诉,别不懂装懂。”

  骆静语看懂了,点点头。

  占杰就说了起来:

  “妈家一共是三女一男,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妈是三姐妹里的二。”

  “外公特别重男轻女,你看们这生法就该知道了。大姨是外公外婆第一个孩子,『性』格比较温和,二待她还不错。小姨按理来说家庭地位应该不及妈,但是她嘴很甜,脑子灵光,比较会做人,所以二还是挺喜欢她的。小舅就不用说了吧,就算是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外公还是最喜欢他。们三个一比,妈在家里的地位就特别尴尬,从小不受重视,也不怎么会说话,满讨人嫌的。”

  “可能是为了受到关注吧,妈从很小时就承担起家里大部分的家务,做一大家子的饭,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但她不是那种做了事不邀功的『性』格,她喜欢把这些事拎出来说,对父母说,对两个姐妹说,说着说着,愣是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家庭主心骨,好像家里离了她就不行,大事小事她都要管,『性』格变得越来越强势。”

  “外婆是突然去世,外公生了好久的病,小舅压根儿不管,尽拍妈马屁,妈就做主让三姐妹轮流照顾人,她自己出钱出力最多。她逢人就说,说自己多么辛苦多么孝顺,她就特别享受别人对她的夸赞。结呢?外公去世了,所有的钱和房子都留给了小舅,妈两个姐妹分文没有。那阵子,大姨小姨都责怪我妈,外人呢,嘲笑妈,妈自己也很生气,但有什么办法呢?”

  占杰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自从外公外婆没了以后,妈对外的炫耀资本就变成了欢欢。欢欢……你也看到了,很漂亮,读书又好,从小就懂事听话,从来不惹祸。在我妈家四姐弟的七个孩子里,她是最优秀的一个,不管是工还是婚姻,妈都对她寄予厚望。”

  占杰灭掉香烟,“妈这人爱钻牛角尖,爱记仇,觉得她可能抱着‘是女儿才不受父母重视,自己有了女儿我就要好好重视她’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我们家,反倒是我过得轻松点,妈对欢欢管得特别严。本来这是好事儿,可我妈错就错在,她把欢欢当成了她的私人物品,只要欢欢有哪里不符合她的要求,她就会很生气,陷入到那种‘是为你好,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的思想里去。”

  “欢欢小的时候很温顺,非常听我妈的话,不过自从她出来上大学后成长了许多,能看到她的改变。是觉得这种改变挺好的,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但妈肯定不这么认为,所以她们两个的矛盾这几年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所以……”占杰拍了拍骆静语的肩,“小骆啊,这是我给你打的预防针,妈这关不好过,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这事儿我也算是过来人,当初都经历过,虽然现在婚姻失败,可大多责任在我自己,妹和不一样,对她还挺有信心的。”

  见骆静语一直看着,占杰忍不住问,“你别老这么看,说这一大堆,你听明白了吗?”

  骆静语很努力地吸收着信息,不说全部看懂,至少懂了一大半,对占杰点点头,又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最后对着占杰弯了弯大拇指。

  占杰知道这是“谢谢”,不再多说,只“嗯”了一声。

  占喜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三个人上车后继续往目的地去。

  中午时分车到富椿镇,骆静语在镇上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三人找了个餐厅吃午饭,饭后,骆静语去房间休息,占杰带着占喜回家。

  骆静语此行带上了速写本和马克笔,还得画夕雾花礼服的修改稿,回到酒店房间后,没多想见家长的事,摊开纸张画笔就构思起来。

第78章 她的氧气瓶

  家门前, 占杰对占喜说:“今天估计有客人,别和妈闹得太厉害,我和爸会劝着她点, 具体要怎么说,我先和爸去聊聊。”

  “哦。”占喜应下, “我是不闹的,要闹也只有妈闹。”

  “小骆买的东西先不要拿进去, 等他上门了自己拿。”占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没事儿,别慌,有哥在呢。”

  占喜笑起来,前所未有地觉得有个支持她的老哥可真好。

  兄妹两个走院子, 小姨迟贵仙在外面晒太阳, 见到他们就回头叫:“哎!姐, 阿杰和欢欢到了!”

  家里要比想象中来得更热闹, 客厅里坐着十几个占喜熟悉或不熟悉的亲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都是准备第二天去参加尹莉的订婚仪式,这天来他们家吃晚饭。

  迟贵兰并没有出来迎接他们, 正眼都没往儿子女儿身上看一眼,转身就去了厨房做事。

  占强和儿女打过招呼,占杰揽着老爸的肩去了卧室, 估计是去说骆静语的事。

  迟贵仙的女儿多多比占喜小两岁, 还是大学生,乐呵呵地叫她:“欢欢姐!我好久没见你啦!”

  “是哦,春节后就没见过了。”占喜与她打招呼。

  迟贵仙拉住占喜,小声问:“欢欢, 你上回住院了啊?要不要紧?”

  占喜和小姨向来亲近,回答:“已经没事了,就住了一晚医院。”

  “你那个对象……来了吗?”迟贵仙声音压得更低,“那天晚上,阿杰都告诉我和你妈了,但是你妈让我不要往说,我就没说。”

  占喜说:“他来了,住酒店呢。”

  迟贵仙觉得这事儿不好办:“欢欢啊,你真的要和那个小伙子处对象吗?你妈说她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小姨也想不明白,你这么好一个姑娘,为什么要找一个聋哑人啊?”

  占喜笑道:“当然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小伙子啊。”

  “可是他……”迟贵仙嘀咕,“阿杰说了他的工作,是挺好的,收入不错有婚房,但耳朵听不见真的……你不怕人家说你啊?”

  “不怕。”占喜摇头回答,“我和我对象在钱塘有很多朋友,认识他、了解他的人就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如果这边的亲戚对他有偏见,我没办法,大家私底下爱怎么说闲话我管不着,大不了就少回家呗。日子是我和他在过,是为自己过,又不是为我妈过,更不是为亲戚们过。”

  迟贵仙为难道:“可是……”

  “贵仙,你和欢欢说什么悄悄话呢?”一句问话骤然响起,把迟贵仙吓一跳,和占喜一转过头去。

  说话的是小舅妈,她嗑着瓜子,身边坐着另两个女『性』亲戚,笑嘻嘻地看着占喜,问:“欢欢,你妈妈说你有对象了,怎么没带回来啊?”

  小舅妈和迟贵兰的关系一直很塑料。

  她生了个儿子,自诩是迟家唯一能传宗接代的人。可惜儿子学习不好,高中都考不上,只上了一所技校,毕业后四处打零工,交了个女朋友后回家嚷嚷要父母在桐县给他买房结婚,就像二姑姑给占杰表哥在钱塘买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