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对你光溜溜的身体又摸又捏,我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上来!”命令的语气。

他听话地上床,她身上盖着被子,他没盖,这样两人还是有点距离。他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天真?

她素手一掀,宽大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同时,她像只小猫咪般依偎入他怀里,嗓音深情,“祁云…我不想失去你。”

他颀长的身躯一震,嗓音沙哑,清越的瞳仁中隐有雾气。

她水润的眸子里也闪过忧伤,“你这次,真的吓到了我。”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几乎想将她柔弱的娇躯嵌进身体里。

她被他抱得生疼,心里又有些喜悦,纤瘦的手臂也回拥住他的身躯。

一室的安静,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与浓重。

女性柔软的胸因为他抱着她的举动而磨擦着他的胸膛,浑圆的胸部被压得变形,只有他松开,才能恢复原状,他舍不得那被压迫的舒适感。

一股热源自他下腹升起,他神色变得不自在,清澈的瞳里也多了丝欲念。

这种想要她的感觉很熟悉。她是唯一一个能勾起他欲火、也是唯独不被他排斥的女子。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不敢乱动,以免他欲火烧身,他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他却在心底抗争,越来越强烈的欲火几乎令他窒息,他虽然大病未愈,可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只要不死,以下现恢复了体力的状态,绝对有能力好好‘疼爱’她。可未得到她的同意,万不能伤了她。

056药血[文字版VIP]

气氛暧昧,她体贴地微微退开一些,“祁云,别抱得我这么紧。”

他以为她不愿,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嗯。”

静谧又酝酿在两人之间,他沉重的呼吸稍显平稳。

“好好休息。”她有些爱困地打呵欠,“我还没睡饱,好累。”

“那快睡吧。”他说。

“孙大夫给你熬的药喝了么?”她咕哝。

“喝过了。”

“噢。”她闭上双眼。

他轻轻地拥着她,明知道该放手,不该离她这么近,宁静的心湖却依然无法放弃最深处的那抹渴望。

均匀平稳的呼吸没多久便自怀中传来,他低首,看着她美丽动人的睡颜,恬静中带点灵气,那么温顺,乖巧,完全没了平日的清冷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漠。他的眼神不自觉放柔充满深深地疼惜与眷恋,“鸿…我该拿你怎么办…”

隔天清晨,上官惊鸿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这一夜睡得很安稳,也很舒服。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她抬首,对上祁云温和清澈的眸子,一股舒心的感觉自心中蔓延开来,“早!”

“早。”他也道了声。

“这么早就醒了?”她伸手抚上他眼角淡淡的黑眼圈,“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他唇角漾起温柔的笑,“睡不着。”

“那你一个晚上都在做什么?”她狐疑。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最美丽的。”清淡温和的嗓音,没有一丝花言巧语的哄骗,而是那种最最真实的平淡。

她心头一暖,在他眼旁轻揉,“傻瓜,一晚上不睡,你会累坏的。”

“有你在,不累。”他的目光柔和中溢着深情。

她调皮地推开他,命令,“你马上起床。”

他清越的眸子里有着不解,但还是照做,一动,才发现浑身都麻了,一下又倒回床上。

“还说不累。”她气呼呼地说,“你刚才的姿势跟我昨晚入睡前,你搂着我时一模一样,我就猜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把胳膊让我枕着,原来还真是。”脸上是生气,实则心里有点甜。

“我…”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有点无措,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你身体不好,再累着可真会垮掉。”她起身下床,“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昨天之前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已经睡太久了…”他抗议的表情很宁静。

“我叫你睡,就睡。”

“哦。”他听话地应声,又悉心嘱咐,“你昨天都没吃东西,夏至已备了食物,我让他端进来。”

她点头。

祁云拉了拉墙壁上的一根线,她瞄了他的举动,他解释,“这条线的另一头通到夏至的房间,有个铃当,摇两下便是叫他过来,摇三下是备食物。”

“嗯。”她微笑,“你可以睡了。”

他乖乖闭上眼。

少许,叩门声响起,上官惊鸿说了声‘请进’,夏至自发地推开房门,手里端着托盘进来,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连着卧房外间的厅内桌上。

上官惊鸿又让夏至打来洗脸水,梳洗过后才开始用早膳,边吃,边朝里间的祁云说,“既然睡不着,就起来一起吃吧。”

他马上睁开眼,下床朝她走来,她心里觉得有点无奈,也觉得祁云像个乖宝宝一样,睡不着都不敢起来。

“我可不可以洗脸?”他站在她身旁,语气很平和,她有点想笑,“你说呢?”

见她平静得看不出情绪的容颜,他摇首,“我不知道。”

“去洗吧。”虽然她这个人是没感情,冷心冷肺了一点,还不至于像只母老虎吧?她可没有不许人家梳洗的僻好。

他就着她用过的洗脸水,用她用过的木制牙杯开始洗漱。

她挑了挑眉,难怪他要问,原来是用她用过的杯具。

夏至讶异地张大嘴,“公子,您向来有洁僻,不嫌脏吗?那是惊鸿郡主用过的…”

祁云朝他投去不悦的一眼,夏至这才闭了嘴。好吧,他家公子只要碰到惊鸿郡主,就乱了章法了。

夏至压低嗓音对上官惊鸿说,“郡主,公子今天不正常。”

祁云又次瞧向夏至,眼里是明显的不悦,上官惊鸿心情愉悦地说,“祁云怎么个不正常法,你说。别怕他,本郡主恕你无罪。”

夏至不安地看向祁云,“不听公子话,小的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说了。”

“祁云!”她娇喝。

祁云明白她的意思,眼里闪过无奈,“鸿叫你说,你便说吧。”

夏至一得到特赦,马上喋喋不休地开炮,“公子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睡别人睡过的床,衣服、鞋子不许别人碰,不管男女,不许别人离他三步之内。您看看您,睡了他的床,动了他的鞋与衣服,连公子的身体昨天都给您碰光了,小的是说您侍候公子沐浴。”

祁云洗嗽完走过来,清俊的身影坐在上官惊鸿旁边,上官惊鸿侧首盯着他,“看不出啊,你的洁僻这么重?”

他不否认,“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她明白,他母妃的惨死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他没有被惊吓成痴呆已经很不错了,双手拿起他面前没动过的调羹,舀了勺粥喝掉一半,再把调羹递给他,“呶,开始吃早餐。”

夏至惊呼,“郡主,调羹上还沾了你的口水,你怎么可以给公子吃?公子才不会…”

话未说完,祁云接过调羹凑到唇边,将半勺粥吃下,他的举手投足有一种说不出的宁和安逸,优雅得让人静了心湖。

似乎光是看着他吃东西,都是一道十足美丽的风景线。

“公子…”夏至嘴巴张成了个“O”形,“您…”

“鸿不是别人。”祁云嗓音温和,瞧着上官惊鸿的目光满是宠溺。

“小的也知道惊鸿郡主对公子您来说…意义非凡。”夏至挠挠头,“小的想问…”

上官惊鸿瞟向夏至,“你话真多。让我想起了我府里的丫鬟素儿,跟你一样恬噪。”

夏至笑笑,“最后一个问题。”

“说。”上官惊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本郡主心情好,就让你问。”

“昨晚您跟公子睡了一夜,有没有…做夫妻该做的事?”夏至问得兴致辞勃勃。

祁云白晰的俊脸闪过可疑的红云,上官惊鸿继续开心地吃早餐,“问你家公子。”

“公子…”夏至认真地等祁云答案。

祁云脸色认真,“事关惊鸿清誉,不可胡言。”

“这还不如不问…”夏至不满,祁云眼神多了丝冷凝,夏至知道越矩了,再不敢多说,否则真的惹火公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祁云吃得极少,目光几乎不离上官惊鸿,一顿早餐时间吃得不久,却很温馨。

早膳用罢,孙长鹤前来替祁云把脉。

上官惊鸿面色平静地问,“孙大夫,祁云的病情怎么样了?”

孙长鹤敬佩地朝上官惊鸿一拱手,“老朽不得不佩服郡主。昨晚老朽煎了药给公子喝时,公子已退烧,现下,公子身上的风寒都全好了,不止如此,公子的身体也比先前好了许多。不知郡主是用什么方法为公子医治?难道就是用热水给公子沐浴?公子的情形,用热水是很危险的,虽然能尽快恢复体温,也容易断送性命。”

上官惊鸿没作声。是自己的血,看来她的血真不是普通的良药,别说饮她的血,连放进水里给病人沐浴也有奇效。

夏至知晓也未解孙长鹤的疑惑。上官惊鸿明白祁云肯定交待过他不能说。

祁云淡淡开口,“孙大夫,以后此事不要再提,也不要再问。”

“是。”孙长鹤压下心头之疑,不敢违背祁云的命令,“公子,老朽昨天都无法救公子的性命,惊鸿郡主却能办到,老朽自愧医术不如惊鸿郡主,不敢再医治公子…”

“一切照常。”上官惊鸿说,“我虽然懂医术,却不是神医,医术不如孙大夫高深。只是我正好有一味奇药,奇药是什么,就不说了,以后祁云若有需要,孙大夫可以再向本郡主讨这味药。”药血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天底下病人这么多,她就是死个几千上万次,血也不够人分的。

“原来如此。”孙长鹤颔首,“不是老朽医术不精,耽误公子就好了。”

“鸿…”祁云皱眉,“我不能再用你的‘药’。”

上官惊鸿不理会祁云,禁自问孙长鹤,“你只说祁云的身体好些了,他的旧疾,能不能根除?”

“公子的骨骼比常人的易断裂与僵硬,此乃出生便如此,没有法办的。”孙长鹤叹息着摇首。

上官惊鸿眼里也闪过失望,祁云安慰她,“鸿,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嗯。”她走出房门,去院子里散步。

院中景致清幽典雅,仿若这里的主人,都让人觉着宁静。

祁云在她身侧,默默地陪伴。

她侧首凝视着他绝美的侧脸,白净无暇,轮廓完美得像最好的杰作,令人挑不出丝毫瑕疵。

撤回目光,微微叹息。

“鸿,怎么了?为何叹息?”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是我的病令你烦忧?”

“不是。聪明如你,应该明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057无法反抗的强迫【手打文字版VIP】

祁云幽静地望着远方,“再给我点时间。”

“一点是多久?”她的耐心不会太久。

“半个月。”

“好。那就半个月。”她点头,朝院外走,他唤住她,“鸿,你去哪儿?”

“与你无关。”

他唇角漾起苦涩,并不留她。依她冷漠却又强硬的性子,岂会接受他身边还有其他女人?若是不理清水茉的理,她怕是再不会理他。

院子里清风吹过,一片沁凉。

安王府风云阙,水茉无聊地在院中晃来晃去,有点郁闷地抱怨,“安王怎么还不回来?都四天了,四天前他派人来说有事在宫里小住,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啊?”

“茉夫人稍安,”丫鬟小玉说,“方才王爷派人来传话,晚上就会回来了。”

“真的?”

“当然真的。王爷还说,让您晚上在房里等着他呢。”

水茉满意地笑了,“就知道王爷不会这么绝情的。”

上官惊鸿出了皇宫,没有从大门进凤凰山庄,实在是怕魔龙君烨熙找上门,所以掩人耳目从后院翻入,也未入住泠雨听涛,而是住在泠雨听涛院边上的客房。

夜幕笼罩着大地,繁星点点,眨着闪闪的星光,是一个很凉爽的夜晚。

上官惊鸿在楼宇的二楼厢房里,站在窗边抬头望了望夜空,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是初夏,现在都快中秋了。月渐圆,她的心也不如当初那般排斥爱情。

“在想什么?”魔龙君烨熙从后面拥住上官惊鸿的身躯,邪肆的语气里尽是不满,“本尊得到消息,你昨晚在皇宫的抚沁櫊里呆了一晚,今天下午才回来。”

上官惊鸿身躯一僵,“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是本尊未来的夫人,本尊岂能不管?”君烨熙唇边泛起冷笑,“你还是怕本尊的,连泠雨听涛都不敢住,以为躲到客房里,本尊就找不到你?”

上官惊鸿回过身,抬首正视他,他绝美妖异的面庞有丝隐怒,血色的红瞳满是压抑,似乎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暴发狂乱,“君烨熙,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君烨熙冷森一笑,像地狱里的恶魔,“本尊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她有些颓然无力,“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你的心,你的一切,本尊都入了眼!”君烨熙单手紧扣住她的手腕,撩开她的衣袖,见腕上依然在的守宫砂,“还好你跟祁云没做什么苟且之事,不然谁敢碰你,本尊就杀了谁!还会叫你整个凤凰山庄的人陪葬!”

上官惊鸿眸里满是冰冷,眼神蓄着杀人的寒气。

“恨本尊?”君烨熙猖狂地笑了,“告诉你,就算你不爱本尊,你今生除了本尊,你也不可以爱上任何男人,否则,会生不如死!别忘了你体内还有灭情水之毒。”

上官惊鸿面色苍白,“你到底要怎么样?”

“本尊要得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君烨熙僵白的大掌抚上她的下腭,“小鸿儿,本尊不担心你会被别的男人占有去,有一件事情,本尊得先知会你,若是本尊要了你的身体,你不会有任何事。若是你的清白给了别的男人,你就会死。”

“你说的是真的?”她冷清的瞳眸中闪过讶异,心里不由颤了颤,这么说,还好昨夜没有**给祁云,否则她这条命不是挂了?

“灭情水之毒,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光是动情就会心痛?单是动情至深就会活活痛死?”君烨熙血色的红瞳闪着邪光,一身的红衣邪气得诡异,就像地狱里最邪恶的主宰,让人不寒而怵。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说清楚。”她拳头紧握。

“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了。”君烨熙凑唇在她脸上印上一吻,暧昧地在她耳旁说,“千万别反抗,摆在你前面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爱上本尊。否则,即便你死,本尊也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

似乎有一道阴冷的寒气拂过上官惊鸿的身体,离君烨熙太近,觉得好冷,君烨熙不是人,根本就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活尸,面对君烨熙,她觉得无助,觉得在他面前,她是那么渺小。

不,她上官惊鸿是最强大的,没有人可以威胁她!

“该死的灭情水,早知道就不沾了!”她低咒。

君烨熙觉得好笑,“除非你从不曾遇到过本尊,你以为你不碰灭情水,本尊会允许?你主动沾灭情水,不过是为本尊省一小点事。你逃不开的。本尊说过,不止血族、南遥国,将来整个天下都是本尊的!当然,本尊也会是你的主宰,你唯一的男人!”

上官惊鸿心里压力巨大,“你不是也介意你的肤色过于僵白么?我帮你找到九世圣女,九世圣女拥有九世的清白,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子,只有她匹配得上你。你把目标换成她。”

喀嚓一声!

君烨熙大掌一拧握,上官惊鸿的右手腕骨折,君烨熙妖冶的瞳眸布满邪寒,“本尊给你的感情,你不能说不要!你竟然胆敢把本尊让给别人?你以为本尊是物品吗?容不得你说不!本来本尊想拧断你美丽的脖子,换成你的手腕,你应该感到庆幸。”

手腕传来断骨的巨痛,上官惊鸿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面色平静若水,心里却头一次升起一股惊惧。君烨熙真的是个恶魔!

“小鸿儿,很痛吗?”君烨熙嗓音突然变得温柔,执起她的手腕,“瞧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非要惹怒本尊,你的手腕受了伤,本尊的心好疼。”

上官惊鸿丝毫不为所动,“别假惺惺。”

君烨熙僵白的面色温柔依旧,“本尊对你一颗真心,怎么能说是假惺惺呢?乖,不要再惹怒本尊,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上官惊鸿微眯瞳眸,冷厉的眸光打量着君烨熙,似要窥探他的实力。

“在看你能否有把握赢过本尊?”君烨熙不介意地笑笑,笑得像最宠溺小狗的主人,“你不会武功,没有内力,虽然你的特异功能不弱,却只发恢得出一半。就算本尊武功失去半数,你都不是对手。”

他说的是事实,上官惊鸿心里有些颓然,恼火,却又真的无可奈何。暴力能征服一切,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句话,都没有错。该死!

君烨熙突然一把将上官惊鸿拦腰打横抱起,上官惊鸿刚想反抗,“别反抗,本尊说了,再惹怒本尊,你承受不起后果。你说,要是本尊将你身上的骨头尽数打断,让你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依你冷傲的性子,你受得了吗?”

上官惊鸿没有出声,想杀了君烨熙的心越来越重。

君烨熙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大掌握起她垂落无力的右手腕,“本尊帮你接骨,会很疼,小鸿儿要忍着点。”

又是清脆的喀啦响声,上官惊鸿的右腕骨被接回原位,这种痛,比断骨是还要痛。

君烨熙眉宇挑了挑,“小鸿儿,你怎么没有表情?不痛么?女人不需要这么坚强,要是痛,你尽管叫出来。本尊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