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恕罪。”一众内侍惊惶跪下。

“哼,”刘嫖余怒未消,一脚踢过去,“胆敢伤害皇家血脉,你的胆子也不小么。还有你们,”她指着周围的一群期门军,“一个也逃不掉。”

“外婆。”早早娇声唤道,“算了,娘亲常说,‘不知者无罪’。不要再追究了。”

她跳下刘嫖的怀抱,走到被这出乎意料的情况吓的面无人色的绿衣面前,软声道,“绿姨,没事的啦。”横眉回看霍去病,“你不是说我活不过今晚么?”个子虽小,竟有点睥睨的气势。

霍去病微微冷笑,“你的运气不错。”

馆陶大长公主看了看霍去病一眼,道,“今天看在小公主的分上,暂且先放了你们,以后胆敢对小公主不见,我饶不了你们。”抱起早早,向宣室殿走去。

“什么?”当小内侍禀告禁卫营中最新发生的消息,冷静如刘彻,手中的墨也不禁撒出去几滴,“你说的真的?”

“真的。”小内侍瑟瑟道,“馆陶大长公主大概已经抱着小公主快要到宣室殿了。”

“聂蒙,”刘彻厉声唤道,“阿娇不是在长门宫么?”

聂蒙惶然跪下,“回陛下,陈皇后的确在长门宫没错啊?”

“胡说!”刘彻正待发作,外面杨得意高喊,“馆陶大长公主求见。”

“你去长门宫看看怎么回事?”刘彻低声快速吩咐道,抬头望去,馆陶大长公主站在帘外,她怀中的小女孩笑吟吟的转过首来,隔着珠帘她的眉目如画,笑容娇憨,的确有几分阿娇幼年时的影子。

“什么?”听到同样的消息,卫子夫手中的茶盏跌下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馆陶大长公主向哪里去了?”她问道。

“奴才离开的时候,大长公主正带着那个女孩向宣室殿方向去。”霍去病答道,神情并不是太在乎的样子。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听到这个消息,卫青也很讶异,他眉头深锁,感觉到威胁。

“不要紧,不过是个女儿。”卫子夫喃喃道,又像是自我安慰。

“这件事,关键是皇上的态度如何。”卫青分析道,“如果皇上依旧不喜陈皇后,那么陈阿娇翻不出什么风浪,若反之,则我们就麻烦了。”

“我去宣室殿看一看。”卫子夫霍然起身。

“姐姐,”卫青连忙拉住她,“我们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这次如果如此贸然,会不会…?”

“青弟,你错了。”卫子夫神情凛然,“如果这次回来的是陈阿娇,我自然不会轻易过去。但这次不过是她的女儿,想要知道皇上的心意,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方法?我总不能让馆陶大长公主让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再来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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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冠盖京华 三十:母女分离向天涯

想睡了,所以早点发。

抱歉,占一些字数。那些今天解放了的高三学生们,祝你们暑假快了,金榜题名。

关于讨论区里JM们的问题,有些后文会做出解答,所以这里就不多说,只是对雁声为什么选择将早早留下,自己出逃做个解释:

雁声若进宫的话,往好了说,刘卫还是认不出来她,她为刘据治病,却无法避免对帝后及所谓的皇长子行敬礼,她的自尊做不到。(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反而是你的敌人,就算刘没有见她,卫子夫多半也是可以认出的。)

如果被认出,冲突摆在明面上,更糟糕。

所以雁声不可以进宫,但是雁声不是一个人,她有她的朋友,家人,她自然可以一走了之,甚至从两个侍卫手中夺下早早,但是她走了,桑弘羊怎么办?梅寄江怎么办?干娘义弟怎么办?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潜逃是一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与侍卫交手是另一回事。刘彻可能忽略她的潜逃,但不可能放任她冒犯皇权。

那么还有两个方法,一是让梅寄江代去。但前面说过,梅的医术并不是顶级,不可能比宫中御医高多少,救不了刘据的话,又有其他干系。更何况,她作为子夜神医,可是有许多人见过的,被发现了欺君之罪不是好受的。

另外一个是让萧方以自己师傅的名义入宫诊治。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但是雁声一是并不愿连累师傅,二是她并不相信天下有包的住火的灯笼,有人推波助澜的话,逃的过这次,逃的过下次么?还不如一次来的干净。被皇家注意到了,除非揭破真相,否则往后日子心惊胆战,得不偿失。

另外她相信早早不会有事,且不说有馆陶大长公主从中斡旋,这时候刘彻还年轻,虽然晚年的时候多疑猜忌,痛下杀手残害亲生骨肉,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子女还算是疼爱的。雁声也知道,陌儿和早早有见自己爹爹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放手,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好处。

“姑姑今日进宫,有何要事?”刘彻放下手中案牍,一幅天下太平的样子,对馆陶大长公主抱在怀中的早早视而不见。

“也没什么要事。”馆陶大长公主心中暗恨,不得不与坐在龙椅上的侄子打起了太极,“听说你下旨惩处初儿,本宫特来讨一个情,还请皇上放过她吧。”

“哦?”刘彻从御座上踱步下来,似笑非笑道,“她是?”

“我叫陈初,外婆叫我初儿,娘亲都叫我早早,”早早从馆陶大长公主的怀中跳下来,安静乖巧的站在一边,笑的甜蜜,特意加重咬字道,“叔叔。”

刘彻的表情一僵,看这个女孩甜蜜的笑容外加略带些恶意的眸子,虽然年岁尚稚,但他敢肯定,她肯定知道一些实情。虽然在馆陶大长公主进来之前,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置这个忽然间多出来的女儿,而且尚未有定论,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对着自己喊叔叔。

他若有所思,看着馆陶大长公主显得错讹的面容,看来,这并不是姑姑的意思。那么,难道是娇娇之前的嘱咐?这是娇娇的挑衅,还是她另有所谋?他想着记忆中娇娇,爽直单纯,这样的娇娇,会在出宫五年后,改了性子么?

“干什么?叫的不对哦?”早早察觉了殿上的诡异气氛,“哎呀,我知道了。叔叔叫外婆叫姑姑,那么我就不该叫叔叔而该叫表舅了。表舅,对不住哦。”她笑的更甜了,并没有半分害怕的表情。

“初儿,闭嘴。”馆陶大长公主斥道,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早早耸耸肩,嘟哝着,“闭嘴就闭嘴。”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满殿皆静默,有些冷场,刘彻与馆陶大长公主都不说话,馆陶大长公主自然知道,她的外孙女刚刚正存心将她的皇帝侄儿得罪了,一时间不知该怎样补救回来。而在刘彻,却是冷眼旁观,看事情如何收场。

但凭心说,刚刚早早说的那番话,馆陶大长公主心里还是颇为解气的。谁让你刘彻当初抛弃发妻,今日女儿不肯相认,也是报应。

宣室殿中气氛紧绷,唯有早早一幅没事人一样,眼珠骨碌碌的打量四周,轻松自在的很。

正在这诡异时刻,殿外传来通报,“皇后驾到。”

早早顿时拉长了脸,神情也严肃起来。刘彻看在眼中,心中有些所悟。

卫子夫微笑进来,恭敬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因为出身卑微,她在礼节上一直上都一丝不苟,决不让人抓住一丝错处。

“免礼吧。”刘彻淡淡道。

“是。”卫子夫依言起身,眼光在殿中略略一扫,看见早早,“呦,”她微笑道,“好可爱的女孩,她是?”

“他是朕的女儿,名叫刘初。”刘彻回身,走上御殿。

馆陶大长公主挑挑眉,倒没有想到刘彻会这么简单就认下这笔帐。她看了下同样挑眉的早早,若有所思,也许刚刚早早的反应真的伤了刘彻的自尊吧。才让刘彻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这次早早倒没有胡搅蛮缠,安静的站在一边。

“哦,”卫子夫的微笑一僵,刹那间恢复常态,“是么?小公主真是可爱,皇上打算安排她住在哪个殿?”

皇子皇女例应由后宫妃嫔抚养,如今陈阿娇被废黜长门宫,但早早的出现,让众人都知道,长门宫中必有玄机。

“慢着。”早早跳出来,“我到外婆家住就可以了。”

“初儿,你胡说什么?”馆陶大长公主蹲下身,正视着她道,“等你娘亲回皇宫,你和你哥哥自然跟你娘亲住。”

她说这重话有二个含义:一是,提醒刘彻,认了女儿自然要认女儿的娘亲,阿娇虽然被废,但份属妃嫔,理当回宫居住;二是,告诉卫子夫,她陈家还有一个比刘据年长的皇子,对敌施威。

她的意思,刘彻和卫子夫自然听的出来。刘彻心头微晃,刚刚报信的小太监并没有提及早早还有一个哥哥的事,如果刘彻事先知道,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毕竟,一个皇子比一个公主,能够带来的影响多多了。

卫子夫亦身形微晃,虽然已经知道,但这个消息给她带来的打击还是太大,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早早仰起脸,忽然间笑出来,神色有些奇怪,“外婆,你不会还以为,娘亲还留在京城吧?”

馆陶大长公主在长安叱咤多年,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她当然看的出来自己的女儿有太多的没有交代的事情,但她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当陈朗战战兢兢的说陈阿娇失踪的时候,馆陶大长公主简直气急欲狂,

“你们怎么回事,连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

“娘亲可不是弱女子哦?”

早早笑嘻嘻的拍拍手上的糕点残渍,从座上跳下来。早先,对她要求跟到堂邑候府的事,刘彻不置可否,刘嫖亦担心她留在未央宫会受人欺负,反正刘彻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早早的身份,不怕她反悔,也就将早早带了回来。

“陈伯伯,我娘亲是怎样逃掉的,你讲给我听听。”

“是,初公主。”陈朗鞠躬道。

“慢慢慢,”早早连忙摇手,“不要叫我初公主,我听了怪不习惯的。叫…”她琢磨了一下自己在堂邑侯府的辈分,“就和绿姨一样叫我小小姐吧。”

绿衣惶恐拜道,“婢子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早早好奇问,“绿姨不是一直这么叫的么?”

“你身为公主,怎可叫一介奴婢为姨?馆陶大长公主斥道,“公主就是公主,岂是你不习惯就不是的?”

“好吧。”早早相当不以为然,但还是妥协,不想外婆生气。“你继续说。”

“大长公主走后,娘娘说待在府里很闷,要去清欢楼用餐,说让我们跟着她就可以了。奴才不敢违背,只得和容非带着十个护卫跟着娘娘。

后来,清欢楼的云姑娘拦住娘娘,说今日唱曲的女子生病,还请娘娘救个场。娘娘答应了,娘娘上妆的时候奴才和容非在一旁看着,娘娘穿的是一袭绿色飞天长裙,非常惊艳,蒙了面纱。唱了曲后,再从台上下来的居然就是清欢楼的梅老板了。奴才一直盯着娘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娘娘。不过我们把梅老板带回来了。”

“绿衣,”馆陶大长公主低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唤道。

“大长公主,”绿衣屈膝为礼,诚惶诚恐,“有什么吩咐么?”

“你家小姐,和清欢楼有什么关系?”

“这,”绿衣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道,“小姐实是清欢楼的半个老板。”

安排早早在陈阿娇以前的闺房睡下,馆陶大长公主回到房中,久久不能成眠。

“公主,有什么心事么?”在刘嫖第六次翻身后,董偃半支起身,眼神迷离,问道。

“嗯。我在想娇娇。”馆陶大长公主心不在焉的答道,“失踪五年后,娇娇变了很多了呢。”

“哦?”董偃偏了偏头,有些不明白,“那,娘娘变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也不敢肯定。”她缓缓道,“娇娇变的聪明了,洒脱了。如果不是我是她亲娘,我简直不相信这个娇娇就是原来的娇娇。她为陈家添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这看起来是大好事。但娇娇今日行事未免锋芒太露,虽然也有欲擒故纵的好处,但最终效果如何,我也猜不到。”

“她离开五年后,我忽然发现,我有些看不透她了。”

“是啊…说起来,初公主真是讨人喜欢呢。”

“那倒是。”刘嫖含笑点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起身披衣。

“公主,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初儿。”

刘嫖很快来到早早房前,“初儿,”她轻声唤道,问身边婢女,“初公主怎么样?”

婢子行了个礼,“公主晚上进了碗甜汤,早早睡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

刘嫖掀开帘帐,脸色巨变。

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枕头塞在被絮中,做出有人在睡的迹象。

“公主呢?”她沉声问道。

一室婢子大惊,呼啦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你们该死有什么用?”刘嫖怒极,但也没有失了理智,扬声唤道,“来人。”

“有没有公主出入过的痕迹?”

“并没有。”陈全躬身答道,他是陈府大总管,如今府上出了这样大事,他自然得出现。

“叫出全府人,全府搜索。”刘嫖吩咐道,面色难测。

阿娇,你到底在想什么?

初儿和陌儿,都由你一手抚养,你到底想带出什么样的儿女?

刘嫖摔下手中的枕头,拂袖而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下爬出来。

隐隐从窗缝望出去,外面烛火通明,一队又一队的人在府中穿叉交错的寻找着她的踪迹。

早早轻轻叹了口气,她听过娘亲说过的各种逃亡故事,自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间华贵卧房,就是外婆的盲点。当然,也是馆陶大长公主不相信这么小的女孩有这么深的心计,才轻易上了当。但还要等到将近天明的时候,所有人都十分劳累懈怠,才可以偷溜出去。

娘亲和哥哥必定在城外等她,如果她能够顺利溜出城去,就可以和他们会合,一家人团聚,遨游四海去。

至于,早早忽然想起今日宣室殿上那个黑衣英武的帝王,有丝迟疑,却在下一秒摇摇头,将他挥之脑后。

热烈期盼二人见面的筒子们,对不起啦,还是觉得不适合.[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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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冠盖京华 三十一:岂因生恩忘当年

我今天运气不好,可能也是RP不好。寝室进不了起点网。

诡异,上面输起点网址,下面链接居然出现别的东东,然后,进不去。

折腾半天,

甚至重装了系统,

都没解决。

来到网吧,第一次优盘没有显示,万幸第二次显示了。

晚上如果寝室还不能进,估计就不能更新了。汗。

抱歉。

今天有点言情,心情不好,不改了。

“大长公主有命,所有人出府去搜寻初公主的踪迹。”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还没有搜到刘初的踪影,刘嫖终于沉不住气,作出这样的命令。

“是。”众人领命,脚步声纷沓涌出府门。

过了一会儿,陈阿娇闺房的门扉被推开一点点缝,早早从门缝中闪出来。躲在阴影里仔细打量,黑色的天空上没有星星,一弯清丽的月亮挂在天边,颜色浅淡。偌大的堂邑侯府没有什么人影,所有的人不是出去寻找刘初就是太过疲累回房打盹,刘初很轻易的溜出西侧府门。从堂邑侯府西侧府门出去是一道长长的巷子,穿出巷子在向西折去走一阵时间就可以到达西胜华门。当初娘亲带哥哥和她来过后,她曾和哥哥专程来过这里,看过地形。娘亲和哥哥会在城外某个地方等自己,早早这样想,加快了脚步,却在巷口停住。

天边渐渐有了一点淡淡的白色,早早瞥见巷口有一个乞丐伏在地上,他的脚边瑟缩着一个小叫化,蹲在风中,二人都面黄肌瘦,衣衫破烂。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叫化装的小女孩走出巷口,她的衣裳下摆有被暴力撕去的痕迹,但因为叫化装本就破破烂烂,也就不引人注意。脸上,手上都涂了一层淤泥,遮住雪白细腻的肤色。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大汉朝一个刚刚拥有公主地位的五岁的小女孩会装成叫花子溜出城去的,她在心底得意的想,缓缓走在大街上,大街上此时还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察觉城中奇怪的气氛,议论纷纷。

早早跟在一队出城的农人身后,缓缓走近城门。她已经可以看见城门上高高飘展的旗子,以及士兵穿着牛皮甲衣英武的脸。

早早略低下头,仿佛可以看见娘亲站在城外微笑的脸,哥哥笑着对她说,“早早,我等你等了好久哦。”

快要走近的一刹那,她一头撞在一个人怀里。欢喜的心渐渐冷却下来,慢慢仰起头去,黑色的锦布织成的华贵衣裳,上绣四方云和苏纹如意绣。他的个子很高,早早很用力很用力的仰起头,才可以看见他的脸。

看不出表情的脸色很平静,浓黑的眉下有着一双深幽看不出情绪的眼眸,很薄很薄的嘴唇,和哥哥一样。早早忽然不敢与他对视,轻轻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来。

“怎么不跑了?”刘彻的声音很平淡。他看着脚下玲珑似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她的身子好小好小,还不到他的大腿,披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发显的楚楚可怜。

很像,很像小时候的阿娇。

刘彻想起昨夜,聂蒙来向自己复命。

“长门宫中的女子,是假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答案,刘彻心下一片苍茫,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反应应当叫做感慨,还是愤怒。

“是的。”聂蒙跪在地上禀告,“昨日我奉命去长门宫见陈皇后娘娘,娘娘面色平静,说去换件衣裳,然后里面就传来奴婢惊呼声,娘娘就投缳自尽了。奴才去请宫中资深的老嬷嬷来验身,老嬷嬷说这个皇后娘娘不是真的。当年娘娘大婚验身,娘娘的身上某处有胎记,而长门宫内的女子身上没有。”

他从最近一日发生的变故,敏感的察觉到皇上心中对废后又有了感觉,虽然不知道这感觉最终会将事件导向哪个走向,他却仍将废后称作皇后娘娘,而如今看来,皇上并没有反对。

陈阿娇身上的胎记,刘彻自然知道,位置太过暧昧,老嬷嬷的确不敢宣之于口。

阿娇,她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了长门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