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却轻而易举往她衣襟里钻,感觉他身下的坚硬顶着她的腰际,画楼连忙要推开他,却被他顺势压住。

攻城略地,她从来就没有赢过,不一会儿就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次日还是吩咐管家做海参。

下午五点的时候,周副官打电话回来,道:“夫人,督军今晚有应酬,不回去吃饭…”

画楼没有多想,便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内,白云展从报社回来了;白云灵跟张家小姐去看电影,也到了家;卢薇儿带着她二哥去城里购物,买些礼物让卢杏梁带回去,大包小包的,在白云灵后面也归来。

反而平常五点半会准时到家的慕容半岑不见踪影。

因为他上学放学都有副官专门去接,画楼也不担心,只是念叨了句今天怎么晚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在客厅里聊天。

“…就她这样的,回去也是惹事。既然她想留在这里,夫人多费心照拂她。她一切都好,我也好回去交差。家里还有一堆事,明日便动身回程了。”卢杏梁笑道,还拿了一叠钞票给画楼,说是卢薇儿的生活费用。

画楼眼珠子转了转,满眸黠慧望着卢薇儿,将那叠钞票收下,道:“卢二哥放心,我们都当薇儿是家人,自然是照拂她。这些钱…我留着替她置办嫁妆”

说的卢薇儿满面通红。

白云展和白云灵直笑。

卢杏梁看出些眉目,终于明白为何卢薇儿死活不回去,只怕有了相好的对象,便道:“她年纪大了,跟在夫人身边,婚事也多请夫人留心。”

这话,是怕卢薇儿胡来,嫁了不对称的人家吧?

贺望书虽一个人在俞州,却并不是被家中赶出来的,而是离家出走。他什么时候想回去,便可以回去。天津城首富家的公子配卢薇儿,应该算门当户对吧?

就算贺望书不回贺家,只要在白云归的势力范围内,卢薇儿的生计就不用愁了。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人又如胶似漆,画楼觉得是不错的姻缘。

她不想当着卢杏梁的面把话说的太清楚,免得年轻人闹矛盾,非要弄个情伤,画楼跟着一起担不是,便道:“放心,二哥回去告诉老太爷和老太太,让他们也安心。薇儿跟我们在一起,自然不能叫她下嫁,只会是好的…”

卢杏梁满意点点头。

卢薇儿脸颊彩霞纷披,分明就是有了意中人。

卢杏梁想着等会儿私下问问白夫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家。

管家便道:“夫人,开饭吗?”

画楼望了一眼座钟,说着话,不知不觉快七点了…

慕容半岑还没有回来…

她眉头蹙了蹙,片刻便松开,道:“开饭吧半岑可能是学校有事,咱们不等他了…”

“半岑从未晚归…”白云灵担忧道。说完又觉得这话此刻说很不合时宜,忙止住了。

白云展担忧看了画楼一眼。

画楼笑着安慰他们:“没事,方副官四点多就去学校门口等他放学,估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春日到了,学校有什么义演是常事,半岑钢琴又好,人长得又漂亮…”

这倒是,学校里经常有演出,排练到很晚是常事。

白云展等人都进过新时代的学校,自然懂得,都放下心来。

几个人刚刚上了饭桌,管家便说方副官回来了。

年轻的副官匆忙跑进来,只差哭了:“夫人,慕容少爷不见了…”

画楼只觉一盆冰水从头灌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心,声音冷冽又急促:“怎么回事”

方副官吓得一颤,好半晌才急急忙忙说了:“慕容少爷不想同学知道他是白督军的妻弟,便叫属下每日在第三个街口等他。属下等到五点半,还是没见少爷出来,就急忙去了学校。学监说,慕容少爷下午两点多请了假,说他哥哥来看他,他要出去。属下又去问了几个少爷同班住校的同学,有个学生说中午有同学给慕容少爷带口信,让他去校门口。少爷回到教室就脸色紫涨,坐立不安,大约半个小时后去了学监那里,回来就收拾东西走了。旁人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属下又找了那个带口信给少爷,让他去学校门口的那个学生。那学生说,是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男人,高高大大的,带了墨镜和宽檐帽子,没看清脸,出手很大方,给了那同学十块钱,让他去给少爷带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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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节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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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副官有些急,可一席话说得条理清晰,办事也面面俱到。

若是不懂事的副官,问了学监,得知少爷不见了,肯定会急忙跑回来告诉慕容画楼。方副官却将事情都打听清楚再回来,省了画楼很多功夫和胡乱的猜测。

当初选方副官给慕容半岑,只是因为他年纪小,只是十八岁,看上去很稚嫩,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小小酒窝,很是可爱。画楼觉得年纪相近的人比较容易相处,才把他拨给慕容半岑。

不成想,他是个这般能干的,倒是画楼看走了眼。

她微微颔首,心中慢慢定下了。

给了十块钱让学生去给慕容半岑报信,那不止是大方,简直是豪绰,且必须见到慕容半岑

哥哥?

慕容家有几个哥哥画楼不太清楚。

昨日卢杏梁提起慕容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样,画楼想到了慕容家的长子慕容半承。

会是他吗?

他来找半岑做什么?

“你做得很好”画楼心中镇定后,声音亦平静些,对方副官道,“你再去学校,看看还有谁看见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夫人,六点过后便是学校的宵禁,不得出入的,除非有督军手谕”方副官受到画楼一句赞赏,而不是大声训斥,心中松了一口气,对夫人有了感激与敬重,说话也利索了些。

画楼便对他行事更加满意。

只是,督军的手谕…

偏偏今晚白云归有应酬。

画楼喊了管家,让管家去近卫营找了易副官来。晾了他这么久,也该用用了。

易副官进来后,恭敬冲画楼行军礼,态度更加恭谦,眼中有丝压抑着的喜悦。画楼没有客气,道:“督军上午去了市政大厅,下午周副官打电话回来说他去应酬了。你现在出去找到督军在哪,然后给我打电话回来…”

易副官听得明白,什么都没有问,甚至没露出困惑的表情,恭敬叩靴行礼,匆匆出去。

也是个能干的。

“你先去侯着,等会儿我叫你…”画楼对方副官道。

等方副官出去,白云展等人早已焦急不安,纷纷问画楼。

“是慕容大老爷来了还是二老爷?”白云展问道,“怎么突然把半岑带走,也不走官邸打声招呼?”

“是啊,半岑现在不是大哥抚养吗?带走半岑,总得跟督军说声啊”白云灵疑惑道,也急了起来,“是不是亲家太太…”

又急忙止住。

“你们都别慌了,慕容老爷还会害半岑不成?”卢薇儿不知情况,宽慰他们到,“可能是带着半岑出去买东西吃饭,等会儿肯定要来官邸的…”

卢杏梁目露几分惊愕,又立马垂首,附和说了句夫人别担心。

画楼想起他昨日的犹豫,便起身,对卢杏梁道:“二哥,借一步说话…”

卢杏梁微讶,瞬间便明白慕容画楼想问什么。看来昨日自己被慕容少爷询问时的不自在,没有逃脱这夫人的眼睛。卢杏梁苦笑了一下,跟着画楼去了西边的会客厅。

卢薇儿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画楼此举为何。

“二哥,我妈出了什么事,您一定听说了。请您告诉我”画楼开门见山问道。

卢杏梁苦笑更深:“夫人,您也知道我是听说的。我不是慕容家人,自然不知实情。道听途说的东西,一分是真的,九分是添油加醋,说了您平白担心。不如过段日子您得了空,自己回去看看慕容老太太吧…我猜测,她大约过得不好…”

这一番话,很是精明。稍微有点教养的人,都不愿意在人背后说闲话。可画楼的弟弟出了事,如果不是非常难听的闲话,卢杏梁不至于难以开口吧?

那么…慕容太太的事情,不可能是小事了。

画楼心中七上八下。

更加猜测不到慕容家为何突然来人把慕容半岑带走。

“二哥,你但说无妨。我现在一头雾水,也不知从哪里下手去找半岑。你说给我听听,我懂分辨的…”画楼清湛眸子里有了几分恳求,声音也和软了些,对卢杏梁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亲昵了几分。

卢杏梁思量片刻,叹了口气:“我真是听说的,闲言碎语自然不好听…”

“你说。”

“有人说,慕容老太太从俞州回去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可是慕容大老爷经常去看她,比从前更加殷勤。后来…”他抬眸看了画楼一眼,便垂了眼帘,“后来就歇在那里…”

画楼只觉眼前一晃,好似响雷在耳边哄的炸开。

这…这太荒唐继母和继子…

慕容家已经败落成了这样?这点人伦都不顾了?

“…然后呢?”她好半晌才继续问道,

“一开始还只有几个人说,也是隐隐猜测着。后来年三十,慕容大老爷家也不回了,直接在慕容老太太屋里过年的。慕容大太太带着两个孩子上门去闹,被家丁拉了回去,大老爷还说再闹就要休妻,送她回娘家。陈家自然不甘心,找上门去找大老爷理论,大老爷就叫人把岳家的舅兄打了一顿。最初还不歇在老太太屋里,后来就根本不顾了,衣裳箱笼都带了过去…这不,就满城风雨了。慕容家大族已经跟大老爷脱离了关系,将他开出了族籍。亲兄弟姊妹也不跟他往来了…”卢杏梁将自己听到的,一口气说完。

见慕容画楼那清湛灵巧的眸子蒙上了厚重的冰霜,表情阴冷得骇人,卢杏梁顿了顿,才继续道:“夫人,这些都是我听说的。这样的话最有噱头,很容易被人夸大其辞,我又个从大老爷们口里听来的,就更加污秽了…夫人要是真的担心,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大老爷跟慕容家脱离族籍是真的,至于…别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其实很对难听的,他都自动减去了,说些能入耳的。

这样的丑闻,没有人能当着慕容画楼和慕容半岑说出口的。

画楼一动不动,手指已经深深陷入肉里,掌心有些湿濡,血沁了出来。

她想着慕容太太临走的时候,对慕容半岑说:“…妈一定会等到你功成名就,回霖城看妈…”

她就是因为这个,受了这等屈辱也咬牙忍着?

那么她关在自己的宅院里,知不知道这等丑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霖城再也不适合她呆了,必须把她接到俞州来。

“二哥,多谢你如实相告。”画楼半晌才收起眼眸里的狠戾,冲卢杏梁微微颔首,“但是,你别跟旁人说,薇儿也不要说”

卢杏梁苦笑,他吃饱了撑的说这种闲话,要不然她逼着他,他又有求她照顾薇儿,他死都不会开口的。这样的闲话,谁听了心中好受?卢杏梁当即道:“夫人放心,我知道轻重。”

画楼淡淡一笑。

电话响起,管家说是易副官打来的。

画楼起身去接了电话,易副官道:“夫人,督军在爱多亚路的御珍园宴请友人,周副官和罗副官在身边。周副官听说您找督军,让您别辛苦过来,督军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不让她过去?白云归请的客人,她不能见吗?

倘若只是去学校盘问,让周副官回来拿着官印写份手谕即可。可是半岑不见了,搜查需要全面封锁,出动很多军警甚至驻军,非白云归出面不可。

拖的越久,慕容半岑被带出俞州的可能性就越大,越难寻找。

画楼想着,会不会慕容太太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有了求死之心?慕容半承知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慕容半岑,所以把幼弟抓走,保住慕容太太的性命?

此念一起,画楼更是觉得合理,后背已是一层细汗。

她道:“你跟周副官说,我有急事找督军,我要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画楼来不及重新梳头换衣,带着方副官,急匆匆往爱多亚路的御珍园赶。

车子停稳后,画楼脚步轻捷,望着门口站着的罗副官和易副官,问道:“督军在哪?”

罗副官便道:“夫人,督军有贵客…要不,您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帮您告诉督军一声…”

神情有些尴尬。

好似白云归的客人,是画楼不能见的。

周副官肯定没有把画楼要来的事情告诉白云归,所以让跟画楼熟悉的罗副官过来挡驾。

这架势,怎么有种丈夫在外厮混,让手下人挡住正妻寻去的感觉?

画楼对白云归的贵客是谁毫无兴趣,也懒得去猜测,只是声音里透出冷冽:“我现在就要见到督军”

罗副官劝不住她,只得带着她往里面。

包厢门口的周副官更加表情尴尬,恭敬行了礼,一声夫人却叫得很轻,好似生怕吵了里面的人。

然后给罗副官使眼色。

罗副官无奈冲他摆摆手。

画楼已经推开了包厢的雕花木门。

白云归闲闲靠在椅背,目光幽深落在对面人脸上。

对面的人身形高挑纤瘦,青丝浓密卷曲,穿了件紫红色掐腰洋裙,红唇烈烈。风情万种里透出蚀骨的柔媚。

是云媛。

瞧着推门而入的慕容画楼,白云归和云媛皆是一怔。

画楼瞧着这情景,终于明白为何周副官和罗副官百般阻扰了。她这样急匆匆冲上来,真有来捉|奸的错觉。扶住雕花木门的扶手,画楼手指微微一紧,瞬间又松开,冲白云归笑了下:“督军,我找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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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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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闲坐着两人,一桌色泽繁盛的佳肴,美酒香稠的气息弥漫着。

良辰美景,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女子打破。画楼目光从云媛身上一跃而过,平静无波,然后落在白云归身上。

白云归愣了一下,听到画楼说找他有事,他眸子微动,起身对云媛微微颔首,道了声失陪,跟着画楼出去。

走廊的尽头,悬了副波斯挂毯,颜色瑰丽。

画楼言简意赅说了下慕容半岑的事情,道:“…下午两…钟走的,大约尚未走出督军的地盘,您下令封路查检吧”

白云归脸色顿时一落千丈,眉梢全是煞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走不远的”转身对周副官道,“你去告诉云处长,我改天会她…”

他拉了画楼的手下楼,丝毫不顾忌什么。

却感觉到她掌心的湿濡。

手掌被指甲刺破,沁出血丝。

白云归心底一沉,她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否则她就不可能独身闯武昌府,轻松把假钞案破了。

只怕还有话没有跟他说。

云媛斜倚椅背,缓慢晃动高脚杯中的艳色美酒,闻着那醇浓酒香,听着周副官跟她说:督军有事,说改天再会云处长…

她那比酒色尚且潋滟三分的眸子微微一颤,低声道了句知道了,周副官便退了出去。

云处长…

她一直渴望他的肯定,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噬心的痛楚。

白云归见她,要谈的是公务;他的小妻子找他,肯定是为了私事。可云媛印象中的白云归,从来不会为了私事而耽误了公务。

是因为这公务是对着她,所以他不在乎?

还是因为私事是他的小妻子,所以他格外看重?

这样的念头一起,又觉自己可笑之极。

她是来谈公务的…

仅此而已

白云归去了市政大厅,下令全面彻查此事,寻找慕容半岑。

回到官邸,已经是十点多,家里的人都没有歇下。

已经下了封锁令,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画楼的精神这才松懈了几分。她淡笑对众人道:“你们都去睡吧,明早起来,半岑就回来了。督军已经叫人去找,已经有了眉目…”

白云展等人果然松了一口气,便安慰了画楼几句,各自上楼休息。

夜色渐浓,春露无声,琼华挂在木棉枝头,映下疏影投入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