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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我死,公子同意吗?”齐鹿阴沉沉地问。

扶苏却反问:“当年,是老师把我从父皇身边抱走,用我来威胁他们?”

齐鹿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轻哼一声说:“你都知道了?”

“原来是真的?”扶苏受到的震撼非同小可,继而是更大的怒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如果没有把我抱走,也许父皇不会这么讨厌我!他现在也不会废弃我的太子之位!”

第1741章 同归于尽【3】

“所以,你也想我死?”齐鹿忽然往前一步,掐住了扶苏的脖子,“当年抱走你,以为你会有一点点像重葵,没想到你什么都不像她!但我这些年也在用心培养你,我希望你能从姬玄殇手里夺过大秦的江山,甚至夺过重葵,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这么尊敬你!”扶苏忽然大怒,手中的剑忽然扬起,猛地从齐鹿腹中穿过。

齐鹿身上鲜血淋漓,又沾染了不少风沙,那一剑没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鲜血。

但齐鹿的眼中却被恨意填满了,他忽然掐着扶苏的脖子,推着他退到城墙边缘。

“要你的尊敬有何用?你还不是什么都做不好!”齐鹿恨恨地说,“当年就应该杀了你!如果不是你,重葵不会变成傀儡,她为了生你舍弃了自己的性命,你却这样对她,这样的小畜生,跟你父亲一模一样,都这么令人厌恶!”

扶苏眼睛里湿透了,一方面是这么多年的失望,一方面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听过那么多人说自己的母亲多爱他,为他付出了多少,可为什么他就是不为所动呢?

好像从那个人身上从来感觉不到母亲的气息啊,从小到大,她身上都是一种冷冰冰邪恶的感觉,让他十分惧怕。

母亲,那真的是他的母亲吗?她有多爱他?

“老师…”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出生?”齐鹿恨得想掐死他,可是手上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只能低下头冷冷地盯着他。

扶苏看到他的目光,怔了一下,那是一种…想要同归于尽的目光吗?

“老师,不要…”扶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齐鹿身上汹涌而出的灵力。

接下来甚至来不及想他要做什么,身体便被一阵如同火焰一般灼热的感觉包围了。

长城上亮起一道炫白的光!

安然尾随在铁甲护卫身后跑上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一刹那的白光让他暂时失明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听到季枢的声音在大喊:“快救扶苏公子!”

安然循着声音跑到季枢面前,蹲下去问道:“怎么回事?”

“郎中令不知道为何忽然疯了,抓住扶苏公子便想同归于尽!”季枢焦急地说,他只是一介凡人,身上一丝灵力都没有,自然没有能力阻止。

“现在也看不清楚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安然转头对那几名铁甲护卫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扶苏公子!”

“小公子,城墙被炸开了一段,扶苏公子和郎中令一起掉下去了!”一名护卫回复说。

季枢立刻握紧了安然的手,紧张地说:“城墙如此之高,掉下去岂不是…”

一想到扶苏公子也会死,季枢便浑身颤抖。

无论如何,那是陛下和王后唯一的孩子啊!

安然立刻说:“到城墙下去,找到扶苏公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护卫们急急忙忙跑下去。

“小公子!”季枢脸上涕泪横流,

第1742章 同归于尽【4】

“小公子!”季枢脸上涕泪横流,“怎么会这样呢?我们身负王命,本来只想来宣读诏书而已,为何郎中令会变成那样?”

“父皇让我杀了他。”安然说,“我去了郎中令府,说了几句话他便情绪失控了,也许是我说的话太重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疯狂地人。”

“他一直心术不正!”季枢一直摇头叹息,“会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都是我不好。”安然的声音充满了沉痛和自责,“连父皇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没有做好。”

季枢连忙说:“小公子不要自责了,这件事待回去之后,我会向王上解释。”

安然点点头说:“希望王兄没事,王后只有他一个孩子,我不想让她伤心。”

“你对王后的孝顺,王后都知道的。”季枢再次安慰他几句,便揪紧了心等着护卫下去搜寻的消息。

希望扶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千万不要出事…

安然看着城墙上那个巨大的缺口,唇边迅速划过一抹冰冷的笑意。

引爆了体内的灵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扶苏就算活下来,也会成个残废吧,拿什么和他争?

重葵被外面急促的呼喊声吵醒,仔细一听,是韩放在大骂侍从们没用。

韩放是只老狐狸,不是急到一定程度不可能这么失态的。

重葵摇了摇头,感觉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一部分,但姬玄殇还继续沉睡着,并且苍白的面色并没有好转,身上依旧有汩汩的黑气冒着。

她心情有些沉重,慢慢爬起来,走出密室,看到韩放指挥着内侍去四处寻找她和姬玄殇。

“什么事?”重葵冷冷地开口问。

韩放一惊,连忙回头看见她,如同见了祖宗一般,立刻跪下来说:“王后,大事不好了!扶苏公子出事了!”

重葵立刻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出什么事了?”

“陛下下令杀郎中令,郎中令大怒之下,带着扶苏公子引爆了体内的灵力!”韩放扑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

重葵眼前一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耗损灵力太多,她竟然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宫女眼疾手快扶着她,她肯定会直直摔下去。

“扶苏他…”

“王后别伤心,扶苏公子只是受了重伤,已经被安然公子救回来,不过伤势沉重,不能移动,目前只能在上郡修养。”韩放一口气说。

还活着就好。

重葵觉得鼻子酸涩,但她知道自己没有眼泪。

“把宫里的御医都派去,所有珍贵药材也一起送去,一定要治好他。”重葵说。

“王后要不要亲自去上郡看看公子?”韩放问。

王后有血凰,一个来回不过耽搁一天而已。

但重葵却摇头拒绝了:“不了,我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对了,把安然公子也叫回来。”

重葵想到姬玄殇,如今岌岌可危,一不小心就会入魔,她离开一天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他现在不能有任何变故。

第1743章 同归于尽【5】

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在丈夫和儿子之间选择了丈夫,不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儿子,而是她只能这么选。

“血凰!”韩放出去之后,重葵立刻呼唤血凰出来,“你去上郡,看看扶苏公子如何了,把他的伤势回来告诉我。”

血凰答应一声,便立刻去。

重葵重新回到密室中,双腿一软,跪倒在姬玄殇身边,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口上。

“你快点儿好起来。”她很想哭,如果不是傀儡的话,她一定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接下来的几天,以秦王身体不适为由,把朝政上的事情都搬到议政殿中,又重葵主持决策。

现在外面传她是妖女的声音沸沸扬扬,朝中大臣没有几个人真正服她,心中对她原本就颇有微词,现在看到秦王居然不上朝了,反而是重葵决策天下大事,简直是群情激奋。

“既然陛下身体不适,作为臣子,也应当去拜见陛下,有些事情,王后并不懂,如何能决策?岂不是坏了天下大事!”一名官员站出来说。

重葵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官职是什么,听了这样的言论,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眼睛时,一抹凌厉的光飞快闪过!

抬起一只手,一股灵力汇聚成一把利剑的形状,瞬间便刺穿了那名官员的喉咙。

“废话真多!”重葵冷冷地说,她现在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和这些文人玩游戏?只有铁血的手腕才适合她!

那名官员倒在地上之后,大殿中原本纷纷乱乱的声音全都停止了,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说半个字。

护卫跑进来,把那官员的尸体拖下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宫女想上来擦拭,重葵却摆摆手。

“各位,陛下身体不适,由我代理朝政,如果有不服,尽管站出来,能赢我,我自然就走,赢不了的话,就乖乖闭嘴!从前陛下在的时候怎么处理朝政之事,现在也怎么处理。”

底下没有人敢说话。

重葵便道:“既然没人反对,那么就开始吧。”

一国之君的任务并不简单,何况现在七国统一,她要处理七国的事情,简直分身乏术,片刻都没有休息。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又立刻回到密室中,输送灵力帮姬玄殇压制体内的魔性。

这一切昨晚之后,天都快亮了,她看着姬玄殇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心中一阵阵难过。

过了几天之后,安然从上郡匆匆回来了,那是深夜,他来到未央宫复明,却只见到重葵。

原本以为父皇会过问扶苏的事情,但没想到根本没有见到父皇。

安然有些放心,便将在上郡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告诉了重葵,只说自己当时说错了话,才会惹怒齐鹿,却没有说他挑拨齐鹿和扶苏之间的关系。

重葵满心疲惫,却还是听出了一点端倪:“既是你父皇派你杀齐鹿,你为何还要说那些话?”

重葵向来敏锐,而且也知道安然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有些事情瞒不了他。

第1744章 同归于尽【6】

安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此时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杆说:“因为我恨齐鹿!”

重葵怔了一下,安然便接着说:“如果不是他,王兄怎么会那么对你?他让你那么伤心,我觉得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可是你不该激怒他!”重葵心情复杂,齐鹿的死,让她满心愧疚,可是扶苏的伤也让她满腔恨意。

“让他带着痛苦死去不是更好吗?让他也尝尝被人遗弃的滋味不好吗?他让王兄遗弃了你,所以我也要让他知道,他也会被人遗弃!”

啪!

安然大声的话被重葵一个耳光打断了。

“谁教你这样极端的思想?你这样如何能治理好大秦!”

安然看着她,脸肿起来一半,眼泪落下来,他咬着嘴唇一副不愿意认错的倔强模样。

“知道错了吗?”重葵问他。

“我没有错!”安然依旧固执,“再给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不过我会好好保护王兄,让他没有机会接近王兄!”

重葵抬起手,还想再给他一耳光,但是忽然看见他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神,忽然愣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她曾经在很多人身上看到过,当年在十九区执教的时候,每一年初来乍到的学生都是这副表情。

可是最后谁不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

她想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恐怕也是这样的表情吧,可是现在,一切都磨灭了。

所以这样的眼神让她格外感触。

“安然,你做错了,这么极端的想法对你毫无益处,而且总有一天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更多人。”重葵的声音软下来,“你如果继续这样,大秦就不能交给你。”

安然怔怔地看着她,问道:“你对我抱有期望吗?”

“当然有。”

“就像期望扶苏那样?”

“当然。”

安然忽然扑过去抱住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大声哭起来:“我知道了,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重葵有些悲伤地说:“你知错了,可以抱着我哭,可是扶苏呢?他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对不起。”安然说,“我一定会治好王兄,以后好好对待他,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

重葵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对你抱有希望,按照我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你。”

安然呼吸一滞,想到这个人竟这么轻易说出会杀了他的话,心中只有无边无际的恨意!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抗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得到她,就像父皇那样拥有她!

重葵把他推开,说道:“朝堂上的事情你懂,明天就开始接手,我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力。”

“好。”安然听话地点点头,“从前父皇带着我听政,我会努力的学。”

“去吧。”重葵说。

安然还是跪在地上,说道:“上郡的事情我没有做好,我想亲自向父皇请罪。”

“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不用去打扰他,你把朝政上的事情处理好,他就不会怪你。”重葵说着,转身进了密室。

第1745章 索命之符【1】

安然看着密室的方向,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父皇不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崛起,掌握更大的力量,将来才能得到他啊。

重葵没有理会安然的其他想法,她迫不及待把朝政交给他,是因为姬玄殇的魔性已经越来越难以压制了。

她的灵力几乎都耗损在上面,而且昊阳丹的效果也越来越弱了。

她开始想起优昙鬼君临死前说的话。

如果能渡过无极之海,就能找到姬玄殇的亲生父母。

她相信姬玄殇的来头一定不小,当年灵王也说过,他是被从神族偷走的孩子,当初不小心去了一趟九重天,遇到那个叫迦若的少年,提起这件事便神色大变。

可见,他的父母一定来头不小,如果是他们,肯定有办法能压制他的魔性。

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带着姬玄殇渡过无极之海,去寻找他的父母。

那或许是救她的唯一机会了。

无极之海,又在多么遥远的地方?

重葵默默打定了主意之后,便开始计划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先要治好扶苏才行,等血凰打听了他的伤势回来之后,她就知道要怎么治疗。

看着姬玄殇的魔气渐渐平稳了之后,重葵便走出密室,让韩放把季枢叫来,询问扶苏受伤的事宜。

季枢本来就没有睡觉,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听到宫里的消息便立刻换上衣服进宫去。

重葵在未央宫的外殿见他。

季枢低着头走进来,整个未央宫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让他的心里也一片忐忑。

关于扶苏公子出事的事情,季枢内心也深感愧疚和不安,他当时就在旁边,可是无力阻止,眼睁睁看着扶苏公子被齐鹿抱着一起同归于尽。

“参见王后。”季枢跪下来行礼。

重葵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出声,也没让他平身,就那么一直让他跪着。

季枢很快额头上就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终于,重葵开口了,淡淡地说:“季丞相,在卫国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今日看着你成为大秦的丞相,我便知道当时没有看走眼。”

“我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王后慧眼识人,大恩大德,季枢一辈子不敢忘。”季枢连忙说。

“你真的这么想吗?”重葵问。

“不敢有一字虚言。”

重葵看着他说:“很好,我相信你,那么你告诉我,为何齐鹿慧失控,带着扶苏一起死。我要听实话,你知道我想知道真相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季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说:“当时我和安然公子一起传旨,宣读完诏书之后,安然公子便说还有密旨要去执行,他离开后我和扶苏公子说了很多话,都是劝他不要再和陛下做对,回咸阳认错,但我说了…说了当年郎中令抱走他的事情,他很震惊,等齐鹿来的时候,他便拿这件事质问齐鹿,齐鹿的情绪也十分激动,他出现的时候身受重伤,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1746章 索命之符【2】

重葵闭了一下眼睛,季枢在说的时候,她已经大概把事情的经过想的很清楚了。

有人在挑拨齐鹿的情绪,那个人不用说,她也猜到是谁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重葵却不理解,姬玄殇已经废了扶苏,立他为太子,她也看好他,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齐鹿死了,是你亲眼看着的吗?”

“是。”季枢说,“他的灵魄丹被安然公子拿走了。”

安然拿走了齐鹿的灵魄丹,却没有交给她,他又想做什么呢?

“季枢,安然是你教导长大的。”重葵忽然说了一句。

季枢的心脏猛的一颤,他教导的安然公子似乎做了错事,他自然难辞其咎。

“臣有罪。”季枢低下头,不管怎么说,他心中对重葵都充满了敬佩。

“不用急着认罪。”重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把心中所有的重担都呼出来了,“有件事我要交给你做。”

“请王后吩咐。”

重葵随手扔出去一个东西,飘飘然到了季枢面前,他低头一看,是一张符咒。

“这是一张索命符。”重葵说,“符咒上封印着安然的气息。”

季枢闻言,忽然脸色煞白:“王后!”

重葵抬手阻止他说话,平静地开口:“我只想要大秦有一位好君王,如果他是一位好君王,我可以为了大秦不追究他,如果他做不好君王,这张索命符,就是他为所做事情而付出的代价。”

季枢双手颤抖着,根本不敢去捡那张代表着生死的索命符。

说到底他只是一介书生,才华盖世又如何?他永远不可能像重葵那样视生死如无物。

一条命在他手里攥着,还是未来的秦国君主,光是想一想,他已经害怕得浑身颤抖了。

“王后,这是弑君的大罪,我…”季枢颤声说。

“你怕吗?”重葵淡淡地问。

“怕。”怎么可能不怕?安然公子成为秦王之后,那是天下之主,他如何敢?

重葵忽然笑了,她靠着扶手,姿态看起来慵懒随性,但是眼底那么冰冷之色却仿佛有实质一样。

“那你怕我吗?”她说。

季枢一怔,深深地低下头去,额头磕在地板上。

“怕。”

重葵说:“季枢,我不想你怕我,但你总说我对你的赏识和提拔之恩,你可以做牛做马来报答,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一个普通人又有什么能报答我的?所以这件事,就是我要的报答。”

季枢心里一震,低下头去,沉重地说:“臣…明白了。”

重葵知道他会答应,因此说:“是不是一位好君主,你能分辨吗?”

“能。”

“季枢,大秦的江山系在你一人身上。”重葵郑重地说,“若安然无能,你杀了他,到时候…如果扶苏公子能康复,你就拥护他,若不能,你看可从大秦宗室里选择合适之人继位。”

“是。”季枢也郑重地答应。

“季枢,向我发誓,你会完成今日答应的事,否则,我会回来取你的命!你的子孙后代都难逃其咎!”

第1747章 皇图霸业【1】

“我发誓!”季枢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季枢发誓,一定会完成王后今日交代之事,若季枢无能,辜负王后重托,季枢愿以一身热血洒遍河山!”

“当年我一眼就看出你的才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季枢颤颤巍巍地,将地上的索命符捡起来,捧在手里,面色煞白。

他捧着的,或许是整个大秦的将来。

安然回到自己的府邸,在椅子上瘫下来,脑海中依旧浮现出重葵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对你抱有希望,按照我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她对他抱有什么期望?还不是因为扶苏被齐鹿教成那样,她没有办法了,才会对他抱有期望的吗?

还不是因为扶苏!

他恨恨地握紧拳头,一拳一拳砸在地上。

从小到大,他都那么喜欢她,一直渴望着能靠近她,可是她呢?她居然能说出会杀了他的话!

“公子。”一名女子端着热茶和饭菜走进来,“您刚回来,先吃点东西吧。”

“不吃!”安然恶狠狠地说。

“公子怎么这么生气?”女子抬起头,一张脸却是明艳无双,带着几分娇羞。

安然转头看着她:“红枣,你有没有进宫去拜见王后?”

“还没有。”红枣摇摇头,“公子上次不是说,你会带我去拜见吗?”

安然一阵恼怒:“我不带着你,你自己就不会去吗?重葵以前对你那么好,她也很喜欢你,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能不进宫去看望她!”

“是,我明天就去。”红枣低眉顺眼地说。

“记得要让她喜欢你。”安然抬起手摸摸她的脸,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

红枣立刻脸色煞白,身体向后想要退缩:“公子…”

“我去上郡这么几天,想我了吗?”安然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从衣领里探进去。

红枣瑟缩了一下,咬着嘴唇点点头:“想。”

安然的手在她衣服里又搓又揉,很快衣襟便被他扯开,红枣不敢反抗,任由他把自己的衣服胡乱扯开,直到身上什么都没有。

雪白的身体上遍布了伤痕,有些伤口刚刚愈合,一道道触目惊心。

他去了上郡的这些天,那些伤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可是现在又要开始了。

安然从腰间扯下一根牛尾鞭,在她身上抽了一下,顿时一道伤口便形成,鲜血顺着皮肤淌下来。

红枣发出一声惨叫,跪在他面前说:“公子,饶了我吧。”

安然笑看着她,说道:“小时候她让你照顾我,你照顾得很好,总是抱着我,呵护我,满足我的心愿。就算我长大了,开始想女人了,你也把自己奉献给我。但是你知道我只喜欢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但你是她给我的人,所以我才留着你。”

“奴婢知道。”红枣流着泪说,“奴婢心甘情愿伺候公子。”

“谁要你心甘情愿!”安然捏着她的脸,带着几分恨意,“她给我的永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她!是她!”

第1748章 皇图霸业【2】

红枣咬着嘴唇,忍着身上的痛,不敢哭出声音来。

安然看着她那副样子,只觉得无比心烦,但脑海中又浮现出重葵那张冷傲的脸,轻而易举激出了他内心深处的野兽,让他无法自控。

“转过去趴下!”他命令道。

红枣听他的话照做,安然抓着她伤痕累累的腰,从后面占有她,动作粗暴毫不留情。

“重葵!重葵!重葵…”安然一直喊着重葵的名字,闭着眼睛,仿佛自己得到的人真的是重葵。

清晨,红枣换上了新衣服,小心翼翼把身上的伤都遮好,安然公子交代过,不能让王后看到这些伤口。

她外出坐上马车,前往王宫。

想到重葵,红枣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当年没有她,自己也许在奴隶市场不知道被发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现在早就死了。

重葵救了她,所以她才能活到现在,除了安然,她的一切生活都很好。

而安然公子,也是她真心喜欢,愿意付出一切的。

要说怨恨,她也不怨恨重葵,只是怨恨自己的命运不好。

红枣在马车里默默地坐着,身上的伤很疼,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她没有那种去抗争安然的能力。

今日街道上人很多,车夫怕路上被行人冲撞了,就驾着马车走了小路。

马车转过一条小巷,忽然窗户里有个人钻进来,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那样。

红枣却清清楚楚看见一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她刚想大喊,便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姑娘行行好,我不是坏人,只是遇到要搜查身份牌的秦兵,无奈之下只能逃跑。”

那人穿着一身寻常的武士袍,颜色灰扑扑的,还有一件灰扑扑的斗篷把半张脸都遮起来,走在街上不惹人怀疑都难。

现在咸阳中到处搜查都很严,没有身份牌的人根本不能进入咸阳城。

但有一些身手了得的高手能悄悄潜入,所以秦兵大部分都在搜查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