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人,你的意思眼下非但不能动袁震东将军,还要好好的把他给供起来,难道朝廷对于他这种要谋反的人还有封官进爵么。”

崔文杰知道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不过国事为,也只好让自己的这个好友暂时忍住这口气不舒了。

正文 二百零六回:欲进先思退(下)

秦兰亭秦人的这个提议不错,我的意思真是如此。想要袁震东将军对于朝廷不生猜忌之心,眼下最好的法子莫过于给这个袁震东将军一个爵位。这样子袁震东将军才会觉得朝廷对他还是没有其他的疑忌,太后还记得明日鹤将军的旧事么,所以对于袁震东,我们必须如此方能让他不生猜忌之心。待到京师的防卫部署完毕,拱卫京师的部队到防之后,这样才能放手对付袁震东。不过,”

崔文杰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兰亭已然明白了崔文杰的意图,他觉得这个法子确实比较切实,突然不说了。他急切想知道崔文杰到底有什么疑虑的地方。

所以他开口追道:

“崔人,眼下只有太后和我,你不用有太过的顾忌,有话直说。”

崔文杰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不是顾忌什么,只是,拱卫京师的人员到底派谁合适。你可知道,如今朝中的统兵员,都和袁震东将军是相识旧交,袁震东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战,经他保举的武将也是不少。

如若京师的防卫托付得人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如果把整个京畿的拱卫权和兵力交到了一个袁震东将军的党羽或他的旧部手中,一旦事情有变,袁震东将军就可能暗中勾结此人,此人亦有不臣之心,则袁震东将军自可长驱直入,京师危矣。”

“崔文杰人所说甚是,此人扼守京师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则京师危矣,社稷危矣:京师的任一定要交到能够忠心于朝廷的人手中,绝对不能是袁震东将军一党的人或是袁震东的旧日的部属,朝廷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疏忽和过失。”

“太后圣明,此事确实是马虎不得,要好好的斟酌物色这个人选。两位爱卿是否有所举荐,可以说来我听。”

一听我说这个话,秦兰亭马上回奏道:

“启奏太后,臣保举一个人,此人是臣的门生,原本臣在乡的时候曾做一缙绅的西席,这个缙绅里头有个儿子,好习武不好文事,缙绅屡次延请名师,最后都被这个年轻人给赶跑了。后来这个缙绅通过一个人的推荐求到我的门上来,臣听说有这样的事情,感兴趣。答应了这个缙绅的要求。缙绅马上就让人把束脩送到了我,把我延请去了他府中。到了这个缙绅中之后,方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由于境优,从小就喜舞刀弄棒的,根本就没把读习字放在眼里。和这个年轻人见面之后,我觉得这个孩子资质聪慧,倒也是个读的材料,听说就是喜胡闹,以前的那些缙绅延请的塾师都给他气走了。所以后来无人敢来交他。我和缙绅商量了一下,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这个缙绅在府中另辟一处庭院,门加上重锁,只开一个送食物的小石窗,让这主人在庭院的房之中构筑假山修竹若干,水池一个,精舍之中购置文房四宝和满屋籍,让后让人将我和这个年轻人锁入其中。”

“这倒是新鲜。人都说闭门读。那也都是自个儿自愿地。我也听说有些个武生也有折节学文地。不过多都是自愿或是朋友规谏地。从来没有听说过把人锁起来地事情。秦人。这倒是一件奇闻。”我有些好奇地说道。

“太后。不是把人锁起来强迫那个年轻人读。其中详情容臣细细地禀告。”

我点点头。秦兰亭身边地崔文杰人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新鲜地地方。所以安静地在一旁听秦兰亭继续说下去。

秦兰亭兴致黯然地继续说道:

“起初地几天。我自顾自地在精舍房之中展卷看。而那个年轻人却精力旺盛地在庭院中扑击嬉戏。日日定时有人从小石窗中递过早中晚地膳食。我和那个年轻人各人做各人地事情。倒也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嬉戏厌了。便开始动手把假山地石头一块一块地移到了庭院地另一边去了。继而将旁边栽植地竹子也给移动了过去。最后居然在庭院那边另外凿出了一个池子。将水都引了过去。我就权当没有看见还是日日看我地。不去管这个年轻人做什么。再后来。那个年轻人又把假山地石头。竹子等又移了回来。我也是在精舍地房中手不释卷。冷眼旁观而已。

那个年轻人在庭院中把假山和竹子移来移去。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这个年轻人来到我地房之中。对着正在看地我道:

“你日日读,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日日看么。”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一眼,说了句:“此中有味道,可惜你不知味而已。”

说完我又继续俯下头来看,不再理会这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在一旁呆立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教我 。”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把我的平生所学都交给了他,可惜的是这个人性情有些浮躁,所以对于圣贤之学虽然入门,可是未能登堂入室。

后来我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离开了这个缙绅,这个年轻人也没了音讯。

不过我在前年的武状元比试之中又见到了他,此人臂力过人,武艺也算不错。所以考中了榜眼,科试过后分到兵部补职,他记起当年我的课学之恩,仍旧认我为老师,归于我的门下。”

“没想到秦人门下还有一个武科的榜眼,这倒也是一个异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崔文杰在旁边致贺道。我在上面也是点头,说道:

“这个人得到过秦人的提点,操守和才具应该很不多了。秦人为国育才,确实煞费苦心。”

“太后,崔人,实在是无喜可贺。当年他分到兵部效力之后,以为自己能够以自己的才能报答天恩。刚开始主动请缨带兵平定了几处的叛乱,可是他的上官也就袁震东将军却嫉贤妒能,不许他出头。后来有这样的差事,绝对不找他了,害怕我的这个门生威胁到他的地位似的。所以我的这个门上这几年在兵部蹭顿、淹滞不前,到如今还只是一个侍郎的名位,而且的军机要事,袁震东绝对不让他染指一二,犹如闲废之人。”

“哦,此人还带过兵平过几处叛乱,是不是叫吴猷。”我依稀记得,早些年兵部的奏章中确实有保举过此人,后来袁震东将军参他抢夺别人的功劳,所以朝廷对他做了一个降一级留任的处理。

“太后圣明,明见万里。此人正是叫做吴猷。前年他和袁震东将军闹翻,袁震东将军参他刻意强功,朝廷虽然不信,但是为了袁震东将军的面子,还是给了这个吴猷一个处分。兵部的那些人们看他居然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袁震东将军闹翻了,也不敢怎么再重用他。所以他只好日日赌酒使气,流连酒肆,颓唐不堪。微臣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微臣的心上。不过以微臣的身份也不能管道兵部的事情,所以微臣只好时时去他的下处安慰一番,聊尽人事。”

“这么说来,这个吴猷和袁震东将军有很深的过节了,你看这个吴猷能当的起拱卫京师的重任么。”

秦兰亭踌躇了一下,说道:

“启禀太后,微臣知道此人赤胆忠心,对于朝廷和太后绝对不会有二心。臣也知道此人的才具足以担当拱卫京师的重任。臣愿意保奏此人。”

我听了秦兰亭如此说,看来秦兰亭对这个吴猷倒是深具信心。

“崔人,你的意见如何。”

“微臣在,以微臣看来,这个吴猷的忠心才具都是无可置疑的,只是有一个题,请太后和秦人好好考虑考虑。”

秦兰亭道:“崔人又和见教,不妨直说。”

崔文杰人正了正颜色说道:“太后,秦人,此事启用人手拱卫京师,动静是越小越好,如果派遣吴猷出镇方面,以袁震东将军和吴猷的过节来说,袁震东将军一定可以想得到太后和朝廷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防范袁震东,所以我以为吴猷可以派,可是不能派成正职,只能让他做个副手。而这个正职的人手我们还得商量商量,以期妥当。”

“我点点头说道,崔文杰人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这件事情的事关机密,对于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让袁震东将军引起任何的怀疑。两位人有没有更为妥善的办法。”

秦兰亭考虑了一会突然说道:“微臣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既然秦人有了主意,那就请你快说吧。哀在听着。”

“是,”秦兰亭人躬身行了一个礼后朗声说道:

“太后,秦人,我们刚才都有些钻牛角尖了,其实拱卫京畿之间事情,不一定就要在京师部署的。”

崔文杰微微颔,笑容满面似乎已然知道秦兰亭想要说些什么了。

“不在京师部署,那又该当如何呢。”

我直直的看了看一眼秦兰亭说道:

“我们可以部署的远一点的地方,只要扼守的住袁震东将军的来路,京师定然无虞。微臣的意思是,太后可以命令这个吴猷出镇山西。如今山西遭遇灾,流民四起,正是要派军队剿乱的时机。朝廷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把有过平定叛乱的经验的吴猷派到山西去镇守,节制山西的小武官,太后只要在私下里头给他一道密旨,让他在山西的险要的地方加派兵力,扼守要道,防止袁震东将军带兵只取京师。如此,在朝廷则调兵遣将无人能看的出什么迹象。袁震东将军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派吴猷出镇山西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举兵造反,突入京师。”

正文 二百零七回:异姓何封王(上)

不错,这个办法犹如羚羊挂角,真正的算得上是无迹人的这个办法是个很周全而机密的办法,微臣也赞成如此办理,方才是上佳的谋略。而且太后,微臣建议明日太后宣召朝廷的亲贵臣入宫,就袁震东将军的封赏题做出一个姿态来。”

“崔文杰人的这个建议哀在回京的路上已然考虑清楚了,哀决定明天在亲贵臣之前宣布晋封袁震东将军为一字并肩王的王爵,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崔文杰只是微微点头,微笑不语。

而秦兰亭的气量比较偏狭,虽然知道给袁震东将军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酬庸不过是朝廷的缓兵之计,使得袁震东将军暂时不敢对朝廷有所行动而已。不过一字并肩王的王爵可是很尊贵的,就算是秦兰亭这样的宰辅以后见到了袁震东也得磕头行礼,秦兰亭觉得心有未甘,所以又启奏道:

“太后,一个王爵就可以了,如果是一字并肩王那么尊贵的王爵,那就是说可以与太后和皇上平起平坐了,原本封个王爵已然是不合祖制了,还有封这顶天的一字并肩王的爵位是不是太慷慨了,朝廷的体制攸关,还请太后斟酌一二。”

“秦人,我的看法刚好相反,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好处的胜过于只给袁震东将军一个普通的王爵。”

“崔人,这倒要请教了。为什么封袁震东一个一字并肩王比只封一个普通的王爵来的好处呢。”

“秦人,如今我们最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袁震东将军骤然难么,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袁震东将军在朝廷上做出了许多有为朝廷体制的事体,可是秦人你想一想,一个原本城府很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多的事体来呢。其实以我看来,袁震东将军做这些违反朝廷的体制的事情都是由他的深意的,我认为袁震东将军故意违反朝天的体制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试探朝廷对他容忍的底限,如果朝廷假以颜色,袁震东将军的行为加以驳斥,那么袁震东将军就可以借着朝廷亏待勋臣的借口起兵造反了,到那个时候朝廷就算是在想给袁震东将军封个什么一字并肩王都玩了,因为人都不认了。所以照着我的意思看,如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袁震东将军起兵造反之前,抹掉给他这样的口实,朝廷给他一个特出的恩命,比如太后提出的这个旷代的恩遇就是再好也不过了,如果给了这样绝世的恩遇,那么袁震东将军就没有借口举兵造反了,因为朝廷待他不薄,如果他还是悍然不顾的起兵造反的话,百姓自然会向着朝廷,人心相背,袁震东将军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贸然起事的。本朝开初的时候王爵分得滥了,不值钱,可是如今就不同了,朝廷体制定规之后,异姓封王的事情在我朝还没有出现过,更何况是异性封一字并肩王这样的旷代的恩典了。所以只要太后明天对着亲贵臣一说这件事,马上就能天下周知。自然而然,百姓就会知道朝廷对于袁震东将军的恩宠是无与复加的。倘若袁震东将军还不感恩戴德,报效朝廷,反而起兵作乱,那么百姓会站在袁震东将军的哪一边么。所以说这个国的名器舍得很值。”

秦兰亭一听崔文杰的解释,想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弄个套子把袁震东将军给套进去,套进去之后,袁震东将军的手脚都被捆住了自然也就不敢有什么的动作了。一个朝廷的爵位,就把袁震东将军给牵绊住了,这还真是惠而不费的好买卖。

秦兰亭相通了这个道理,便对崔文杰人恭恭敬敬说道:“兰亭谨受教了。”

然后秦兰亭转过身子对我说道:“太后,微臣的见识实在是不及太后的万分之一,太后的这番苦心,微臣亦能相见。明日我就带头支持响应太后的这个给袁震东将军分封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爵位的旨意。”

“秦人。你如果不反对哀地这个意见那是再好也没有地事情了。对了。哀还要你先替哀去一趟你地那个叫吴猷地门生那里。把哀地意思转告给他。”

秦人心想。自己这个门生用地时机来了。所以他连忙伏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说到:

“不知道太后要微臣去跟微臣地门生吴猷说些什么。还请太后示下。”

“也没有什么。你就跟他说。如今四海不靖。正是他们这些有才具地对朝廷又忠心地人用命地时候。让他在里头等着。这两天就有恩命下来。”

我微笑地说了这么几句话。

秦人知道自己刚才地那个建议已然被太后采纳了。自己地这个门生很开就要被派到山西出镇方面去了。这几年自己受到了袁震东将军地倾。没有伸手拉这个门生一把。秦兰亭在心里一直对这个门生有一种愧疚地感觉。

现在好了,太后金口玉言说这几天就会有恩命下来,这就是说这几天就会给吴猷一个出镇山西的任命,那么自己这个闲废已久,颓唐度日的但是又颇有一番才具的门生又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秦兰亭一时间感激涕零,伏在地上。

正文 二百零八回:异姓何封王(中)

在轿子里头的秦兰亭听见了路人的调侃,很为这个自个不平。原本就是颇有才具的吴猷,就因为得罪了当朝的权臣袁震东将军,居然落得这么凄凉的场面,蜗居在这个破败不堪的下九等人才住的小巷子里头。

嗨,秦兰亭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对不起这个门生了,这两年袁震东的势力压得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为了不给人落下一个包庇门生故吏的口实,避免袁震东的党羽对他的更的打击,秦兰亭对于这个门生的遭遇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头替他抱不平。

所以到了院子里头,吴猷在的管名叫高升的跑了出来,揭开帘子,对着秦兰亭说道:“人,我少爷正在睡觉,要不要我进去替你把他给叫醒了。“

“既然是在睡觉,那就不必叫醒他了,我自己进去看他好了。”

秦兰亭是吴猷的恩师,平日里头吴猷对秦兰亭还是很尊敬的,所以秦兰亭说的话高升不敢有什么异议便伺候这秦兰亭到了屋子里面。

高升掀起一个破布帘子,把秦兰亭让到了吴猷的屋子里头。

炕头上,吴猷真在睡着香呢,由于吴猷为人比较四海,自从秦兰亭离开他们之后没过多久,吴猷的爹娘突然得了暴病死掉了,失去了双亲的管束之后,吴猷更是如鱼得水花起钱来那更是随心所与了,没几年间,他的那份殷实的底就被他挥霍一空了最后除了当年被老爷所救当了吴府里头的管的高升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之外,其他的丫头下人都另谋生路跑掉了

在高升的恳切的规劝之下,吴猷决定痛改前非,折节为文不过书自从秦兰亭离开后,已经好几年没读了,都有些隔膜了所以吴猷决定仍然走上科举的道路,不过这条道不是文科,而是武举。

武举是很费钱的事情,应为文科只要文房四宝而武举则是要购置一些练武的器材,还有每天要食用比常人多几倍的饭食,才可以能经受的住。

所以在高升的主持之下,吴猷变卖了里头留下了的一座祖居,这样才筹到了一笔钱。

后来朝廷武举开科,吴猷觉得自己在乡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了,所以就和高升主仆二人把里头的房子田产什么的都给变卖了,两个人雇了一辆车子就往京师里头赶。

赶到京师之后武举还没有开始,吴猷便在京师一个繁华地地方租了一套很华贵地宅子,然后就整日在京师地市井里头厮混。因为他为人很是四海,对于银子看地很开,所以结交了不少地朋友。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地功夫,吴猷地银子快花地见底地时候,朝廷地武举终于开科了。吴猷在场中力挫群雄,最后在争夺武状元地较量中惜败了,最后只夺得了榜眼地功名。不过这场比赛之中,吴猷意外地遇到了自己原来在老时候地座师,现在已然是名满天下地宰辅地秦兰亭。

两人分别日久今日又在京城相见都是感叹人生际遇之奇。

秦兰亭便邀请自己地故日门生来自己地府中好好地叙上一叙吴猷已然知道自己原来地坐师现在俨然是朝中地贵臣得他相邀来秦兰亭地府中一叙敢不从命便吩咐自己地管回去打点了盈门地贺客和朋友自己跟着秦兰亭去了秦府

秦兰亭见他对自己还是如此尊敬心里暗暗起了念头要好好地栽培自己地这个门生自己当朝地宰辅自然可以稍稍地利用一下自己地这个身份为自己地这个门上地仕途之路上扶他一把这种事情虽然说不能摆在桌面上来谈可是在朝廷中已然是成规陋习一般秦兰亭亦不可免俗

门生故吏如果能够上进对老师也是一种荣光所以这些年很过科举仕途出身地乐此不疲有些翰林学士还削尖了脑袋想要外方出去当一次主考官。

而吴猷也以为只要在朝中能够攀援上已然是宰辅地座师秦兰亭引为奥援对于自己以后地仕途会很有帮助

所以两人在秦府持杯把酒,尽而散。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在秦兰亭的荐举之下,吴猷很快就做了兵部的侍郎,直到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交恶袁震东想要扳倒秦兰亭,打听出来这个吴猷是秦兰亭的门生,而且很受秦兰亭的器重,便决定从此人入手所以吴猷的好运也就到了头,成了秦兰亭和袁震东将军权力之争的牺牲品。

秦兰亭看看了睡着炕上的吴猷,似乎还有一声的酒气,以为吴猷昨晚纵酒了跟进来的高升是这么一回事。

高升说:“昨天晚上吴猷的一个朋友发了一笔小财,便拉着吴猷去喝了一夜的花酒应该快要醒了”

“酒能伤身,虽然你主人体质极佳,可是老是宿醉未醒,也不成什么体统毕竟还是兵部的员么,朝廷的体制所关,贪杯容易误事,以后你要劝你的主人少喝一些酒”

高升欠身说道:“小民知道了,秦人,你老也是知道我的主人的,我的主人别无所好,唯一好的就是这酒了虽然我主人住在这个花街柳巷之旁,而且时常有人飞笺来召我的主人去那些地方喝花酒,可是我的主人从来没有被那些人流莺给迷惑住再说了秦人,我们主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也是深知其中的隐情的,受人排挤,为上官所极嫉,好官难为,

只能好这一口酒,应该也不算什么德行有亏的吧

秦兰亭拍拍高升的肩膀说道:

“高升呀,你的脾气就和你的主人差不多,有些又臭又硬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话也有些道理你把你的主人叫醒吧”

高升听得秦兰亭人的吩咐,连忙上前去推了推睡倒在床上的吴猷

吴猷被推了一把,还以为是蚊子咬他呢,就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觉了

高升就一边继续推吴猷,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主人,秦兰亭秦人来你赶紧起来吧”

吴猷的醉意已然过去了,迷迷糊糊的听得高升说秦兰亭来,马上就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对着高升说道:

“我的老师来了,你赶紧把我的官服取过来,我要开中门接”

高升还没来的急回到,秦兰亭的手已然按在了吴猷的肩膀上,说道:

“不必了,老夫已然进来了”

吴猷昨天晚上喝醉了,是和着衣服睡觉的不过睡觉的过程中觉得太热了,吴猷就把身上的衣服去的只剩下了一件短卦,一看老师已然进来了,便赶紧抓过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了,一面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上,一面对着一旁的高升叱责道:

“高升,秦人来了,怎么都不先跟我通报一声,好让我出去开中门接这样子就让我的恩师进来了,那不是显得我太过轻慢我的恩师了么”

原来朝廷的体制,师傅过来拜学生的时候,学生都要开中门让老师进来,师傅离开的时候,也是打开中门送师傅出去的这叫做“硬进硬出”而学生拜老师就不同了,学生只能从旁门或者说是角门进入

高升正想回话,秦人已然把话给拦住了

“猷,这不关高升什么事体,实在是老夫让高升这么做的我们师徒熟不拘礼的,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客套”

“是,恩师教训的事”

已然穿戴整齐的吴猷对着秦兰亭一抱拳说道:“恩师,你老快坐着好了,我们这样子也不好说话”

说着吴猷便对着高升说道:“高升,你快去厨房拿点酒菜过来,我在这里好好地款待一下我的恩师”

高升连忙就去掇东西去了

吴猷让着秦兰亭在自己屋子里头的一张八仙桌的主位坐下后便开口询道:

“恩师次来,有何示下学生深受恩师的恩泽,如果恩师有什么事情要学生去办的,学生无不从命”

秦兰亭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恩师以前与你有愧,没没想起你为袁震东将军所排挤的事情,而恩师为了局,不能对你有所保护,以至于使得你如今只能如此度日,你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也有报效国的志气和才气,如见沦落至此,恩师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吴猷连忙立刻座位,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秦兰亭磕头说道:

“恩师,秦兰亭当年是靠着恩师的恩德才得以迅速的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做到了如见兵部侍郎的高位,对于恩师的恩德,吴猷无时无刻不记挂在心上,怎么敢说这件事情是对恩师对吴猷有所不利呢吴猷此番沉沦闲废,都是那个袁震东将军弄出来的,吴猷绝对不敢责怪恩师一二”

吴猷说着,就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秦兰亭一见他如此,连忙离开了座位把吴猷拉起来说道:“其实此事已然过去,我等已无必要再去说他吴猷,你是不是终于朝廷,忠于太后呢”

吴猷一听秦兰亭居然话锋一转,说道了朝廷和太后心里头莫名一动,连忙跪下来说道

“吴猷此身心里眼里只有恩师,太后和朝廷在没有其他人,我吴猷本是一个白丁,如果没有遇到恩师的话,如今我吴猷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而已,而不过没有太后和朝廷的恩典的话,我吴猷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空怀志,报国无门”

这番表白字字真情,所以秦兰亭相信吴猷绝对不会站在袁震东将军那一边的,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朝廷和太后要让人去办一件事”

吴猷正要开口相询是什么事情,这个时候门咕噜一声被打开了

两个人回头望去,原来是高升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吴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朝廷的机密事情不能让他人听到,所以便住口不了

秦兰亭看了看吴猷的脸色,觉得自己的这个门生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是个能担任事的角色,不觉对着吴猷微微颔首

等到高升把食盒里头的一只鸡,一些下酒菜和一壶酒拿出来之后,吴猷便对着高升说了一声:

“高升,我和秦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如果今天有什么客或者是那个朋友要请我喝酒的话,都给我挡驾,明白了么。”

高升看了看吴猷这副难道一见的庄重的脸色,知道今天秦兰亭和自己主人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便回了一声:“奴才吩咐下去,今天的客来,就说主人不在,请那种人改日再来奴才就搬一个凳子,坐在庭院对面的那头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主人你看这样合适么”

“如此正好,你就快去办吧”

正文 二百零九回:异姓何封王(下)

“好,主人,秦人,你们请慢用,如果要添置一些什么我个招呼。我马上就过来。”

说着高升就慢慢的退出了房子,然后把房门给关上了。

听得高升的脚步声没了响,欠身对着秦兰亭询道:

“恩师,你说太后和朝廷有一件事情要交给我去办,到底是什么事情。”

“吴猷,你的机会来了,太后如今对于在朝中骄横跋扈,不把朝廷体制放在眼里的袁震东将军很是生气,可能会有所动作。”

“就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生了气,可是袁震东将军当年是拥立过皇上和太后的,太后欠着他这么的一个恩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太的动作。”

吴猷沉吟了一下,反道。

“你说得倒是不无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昨天晚上我和崔文杰崔人一起被刚刚回宫的太后召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道,不过听太后的口风,袁震东将军可能要造反了,这样子的事情,你说太后她能够容忍的了么。”

“什么,袁震东将军要造反,这是真的么。”

吴猷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已然是位极人臣的袁震东将军居然要造反。

“袁震东将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的将军,而且手中还握着朝廷的部分的兵权,怎么会造反呢。”

“这是他手握兵权。才会有可能造反。具体地情形老夫也不是很清楚。老夫日前听说了一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使得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

太后对袁震东将军动了杀心。这句话听到吴猷地耳朵里。就像一个响雷一样。震地他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吴猷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很开就恢复了平静。他异常冷静地道:

“恩师既然是和崔人一起入地宫。而且还是太后一回来马上被召见了。那么显然朝廷和太后要我办地事情是很急地事情。”

“没错。”秦兰亭很是欣慰。自己地这个门生还是很有才具地。居然这么快就猜出了这件事是很急地事情。

秦兰亭还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地门生到底能猜出几分来。所以他好整以暇地道:

“你不妨猜猜看,看此次朝廷和太后想要你为朝廷做没事事情。”

秦兰亭想了片刻,就说道:“如果是为了对付袁震东将军,估计一定是想要找出一个将领来和他对抗。不过如今袁震东将军还是兵权在握,朝廷肯定不会贸贸然的行动,那么朝廷的当务之急,便是预先防备袁震东将军悍然举兵,进攻京师,那么这次的朝廷要我做的事情就不难猜了,一定是要学生来拱卫京畿的安全。以期能够不让袁震东促兵变之下,把京师给攻打下来。”

“好,不错,确实是让你去拱卫京畿,不过却是不在京师,而是在山西。”

“山西。”吴猷想了一下明白了朝廷的这个用意。朝廷不想激怒袁震东,因为如果在京师布防的话,形迹太甚,难以掩盖朝廷对袁震东将军的猜忌之心。所以朝廷就把他弄到山西这个袁震东将军如果要反叛朝廷,势必也要经过山西才能到达京师。这样想来,这确实是招妙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机密的事情,如果不能机密的进行的话,袁震东将军马上就能知道朝廷的用意。

“这个主意好,山西是袁震东将军带兵进犯朝廷的必经之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学生倒是真的愿意好好的和这个袁震东将军好好地碰上一碰。如今山西有灾,听说有好多流民作乱,朝廷派兵征剿,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可以照着这个题目,派我去山西的险要地方设置重兵,防止袁震东将军突入京师,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妙招。能想到这样的妙招的人难到是太后本人么,还是有什么人跟太后提出的,如果是其他人提出来的,我倒是很愿识荆。”

“呵呵,你不必去找了,这个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其他人呢,这是老夫。”

秦兰亭哈哈笑道,他对自己昨天居然想到这样两全齐美的办法也感到得意非凡,自从昨天他抛出这个提议,太后嘉纳,使得他激动不已。秦兰亭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如果成功,能够制得住袁震东将军之后,自己的功业就应该不下于老压过自己一头的崔文杰人了。

声音穿过门房一直落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高升的耳朵里头,高升心里头念叨道:

“今天,这个秦人是怎么了,刚才和主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声音的,好像很害怕人听到的样子,可是这会儿这怎么笑的这么声,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秦兰亭笑过一阵子之后,正了正颜色对着吴猷说道:

“底下,老夫要代太后你一句正紧话了。你要好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