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宇文玠缓缓地深吸口气,也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不管那几个女人如何,倒是楚郁必然爽快了。”他低声说了一句,心中不快宣泄不出,瘀堵难过。他对白牡嵘怀揣着什么心情,他又怎会不知。

白牡嵘哽了哽,随后觉得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了,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如同扯着一个物件似得,拽着他快速上楼。

不就是爽快嘛,既然他嫉妒生气,那就让他享受个够。

宇文玠虽还是面上不愉,却也没挣扎,只是跟着她上楼去。目前来说,他准备接受她的道歉了。当然了,还得看她‘道歉’的诚意。没有诚意,他还会继续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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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新文《君游四海求其凰》今日开始正常更新。

手段毒辣的古怪少女,孤高清傲的醉月公子。

说好的暗慕呢?她不理、不问、不睬、不看,他恍若透明人。

她只消看他一眼,他脑子里大戏唱起,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看他深情不覆的眼眸,若然回应,必引得天翻海啸,山崩川竭。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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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真爱得人心 259、道歉的诚意(二更)

白牡嵘的‘道歉’方式粗暴而火热,即便是再如何的心底坚硬,在之前做了再多的思想准备要抵死不从,最后也会认输。

宇文玠的认输很痛快,比想象中的痛快多了,而且,还把自己累的够呛,大汗淋漓,这最终也不知是谁在向谁道歉。

作为那个原本说要道歉,最后变成了享受的人,白牡嵘侧躺在床上,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湿漉漉的,都是她流的汗。

这身体太虚了,动不动就一身汗,这样下去也不知何时能恢复如初。

倒是身边的人即便大汗淋漓,看起来也是健康的,哪像她冒出来的尽是些虚汗。

宇文玠把薄被盖在她身上,用手指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开,“累了?”

“不累,出力的又不是我。”话虽这么说,但她看着可比他惨多了。

宇文玠弯起嘴角,俯身在她肩膀上轻啄了下,“你的身体仍旧虚弱,既然回了皇城,暂时就不要再离开了。好好休养,人的身体又不是水瓶子,很快就能倒满水。还是需要一点一点的来,不能操之过急。”

缓缓的眨眼,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他水汪汪的眼睛流露出的柔情好像都化成了水。

“还是斑比了解我,看出来我心里的不甘。你别担心,我知道我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估计战斗力还不如一条狗,我也知道自己急需休养,所以我也不会乱走的。北边那寡妇联盟,先让她们接着嘚瑟一段时间吧,待白姐身体痊愈,就是她们死期。”宰了宋子婳和长公主兴许不需太多的体力,但是楚夫人可不一样,经历过那么多场战争,她是个老手。

她也和楚夫人交手过数次,她的战斗力,她最清楚了。

“清楚便好。连讨要十万两黄金换尸体这种事儿他们都提的出来,可见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多难。没有钱,军队就会不攻自溃。”知她心中必然郁闷气愤,但,坐等看戏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尤其是对于她来说。

“等着他们自己溃散可不是我的风格,仇必报,不然我金刚就白死了。”让她不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倒是这壮奴忠心耿耿,不枉你当初救他一命,走到哪儿都没落下他。”摸着她汗湿的额头,宇文玠轻声道。这便是因果循环吧,当初她救了壮奴,而壮奴又救了她重要的盟友。

“我救他,又不是为了这个。唉,不说了。我好累啊,明明我也没出什么力,怎么会这么累。汗如雨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因为你把肾都掏出去了呢。”试探着平躺,倒是也可以,只是不能太用力,得小心些。

她仍旧满身满头都是汗,宇文玠给她擦拭,她的汗都是凉的。

把薄被又往上扯了扯,一直盖到她的脖子以下,免得她又着凉了。她现在这身体,如果生病,可有她受罪的。

“皇上何时起驾回宫啊。”半闭着眼睛,一通折腾,她真是没什么力气了。

“不是抱怨朕之前太阳不落山都不回来么?这会儿,朕陪着你。”她的抱怨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他知道她在这儿等他,所以就会拖延,因为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她都在这儿。

但是自她离开后,他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她是一阵风,可不会永远在一个地方等着他。

“嗯,有长进。”明明之前还生气呢,这会儿又有了好脾气,而且还在深度的审视自己犯过的错误进行自我批评,好样的。

低头在她脸蛋儿上咬了一口,宇文玠随后枕在她脑袋旁边,一手搂住她的身体,“说着说着,好像是朕做错了事儿一样。”

“没,是我错了,实在不行,我现在就给你跪下磕一个。不过之前是你一直跪在我身下的,我磕一个磕两个都还不了,是吧?”白牡嵘闭着眼睛边说边笑,若真说他们俩谁给谁下跪,那肯定他跪的多啊。

宇文玠也没反驳,关于这一点,他也承认。不过,他跪的心甘情愿。

抓紧了他的手,无比温热,只是这般心里就无比的舒坦。

这世上,也只有他有这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倚靠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牡嵘便睡着了。

待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时近半夜了。

外面的灯火顺着窗子照射进来,这房间里则朦朦胧胧的。而自己身边,还躺着那个人,他没有走。

别说,他还真说话算话了,没有离开,始终都在这儿。缓缓地侧起身,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他似乎没睁眼,但也配合的侧起身体面对她,抱紧。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儿,带着他的体温,吸进鼻子里都是热乎的。这是会让她十分安然的感觉,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儿太好闻了,若论这世上哪种香味儿最好,那绝对是宇文玠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你好香啊。”明明之前他也没洗澡,香味儿却源源不断,好像即便他流汗,也是香的。

宇文玠不语,只是将另一只手臂垫在她的脑袋下,然后抱紧。

脸埋在他身前,感受着他散发出来的体温,白牡嵘忽然道:“宇文笛呢?”

“这种时候,忽然提起他做什么?”本以为还会接着说一些温言软语的,哪想到忽然间就问上了宇文笛。那小子有什么可问的,好似还是她心中的重要人物。

“我就是问问,回来后忽然没瞧见他的影子,我就觉得这府邸没什么意思,太安静了。”白牡嵘轻声道。

“朕给他安排了公事,总是不能坐吃等死。”宇文玠回答,语气不是那么太开心,但也回答她的疑问。

“就猜到会这样,你让他背书,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事儿。这么好的脑瓜儿,不去做事可惜了。”那时就猜到他的想法了。

“脑子好用,但也需要历练。”有时经验,比聪明的头脑要更为重要。一些苦头必须得吃,那样才会在以后的道路上自行规避,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更像是在形容自己似得。从小就吃苦,不管是外面的苦还是身体的苦,他一直都在其中挣扎。

穷苦人有穷苦的历练法儿,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他吃的苦可能比那些穷苦百姓还要多呢。

“成吧,你自己的兄弟,你自己练吧。就是我往后无聊,你得陪我骑车。说真的,你是不没骑过我的自行车啊?你得练练才行,也让我看看你得丑态。”没骑过的人,第一时间可不会那么容易操控。

宇文玠却摸着她的头发没言语,他的心里似乎藏了很多的事儿,眼下无法尽数的说给她听。

在这独立的空间里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因为白牡嵘肚子发出叫声而打破。

听到她肚子叫,宇文玠便无声的笑了,“明明也没做出力的活儿,缘何总是这么快就饿了?”

“你问我我问谁。”白牡嵘哼了哼,倒是他奇怪的很,整日吃那些清淡素食,力气保存良多不说,发力之后居然也不饿。若是在那个世界,他这样的绝对会被拿去做科学研究。

“那就起来吧,也该用些饭菜了。今日夜里月光也不错,不如去看看月光。”宇文玠用下颌蹭着她的发顶,一边轻声道。

“好。”这古人夜里无事可做,看看月亮也算消遣,更大的说叫风雅。

起床,穿上较厚的衣服,虽说睡了一觉,但这身体也没恢复的太好。

往楼下走,她嫌累,就弯身趴在宇文玠的后背上。他则反手抓着她的双臂,她除了两只脚在往下挪,其他的部分都由宇文玠托着她。

这模样如同连体婴,哪对正常的夫妻也没这样的,毕竟端庄有礼为主,才更能显示出身份的高贵。

不过这些在白牡嵘这儿都是放屁,她喜欢如何便如何,而宇文玠也任由纵容她。

除了他们睡觉的卧室,这小楼里已掌了灯,光线充足。楼下侍女都在,眼见他们下来,她们也跪在地上请安。

之后,根本无需吩咐,她们就自动的退出大厅,去准备饭菜。

倒是两个人缓步的走出去,抬头往上看,果然夜空之上挂着一轮明月,极其特别的明亮,使得周边的那些星星都黯然失色了。

“别说,这大圆盘挂在天上还挺好看。你们这儿的月亮就是大,好像距离大地更近一些,走到较高的山上去,一伸手可能就抓到它了。”来这里这么久,她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这日月星辰。

“触手可摘月,每月月圆,只要没有阴云都是这景象。”她突然的一副很稀奇的样子,反倒显得她更稀奇了。

“还是你有文化,出口成章。不似我们这些不求上进的人,看见了如此奇景,就只会说一句,我的妈呀!”白牡嵘边说边翻眼皮,她也承认自己文化底蕴不如他。但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从小学的也不是之乎者也,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被她的说法逗笑,宇文玠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家伙还趴在自己背上,一副大蛆虫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特别有意思?不如你嫁给我吧,跟我回去做夷南王妃,以后天天有乐子。”她提议道。

“你要娶朕?”托着她进了亭子,他转手把她捞过来抱在怀里,一边垂眸看她。

光线幽幽,他的脸也特别的好看。白牡嵘弯起眼睛,用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担心我出不起彩礼是不是?白姐很有钱的,保证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会比你这皇宫待遇差。”虽只是说说而已,但又何尝不带着一点点期冀。

只不过,在他心里,这大梁的江山的确要更重一些,她说这话也好像是强人所难了。

不等他回答,她就又是一笑,“算了,这么好的月光咱俩说这个干嘛?来,咱也附庸风雅一回,瞧瞧这月亮到底有什么可看的。听说这月亮上住着嫦娥,嫦娥抱着一只玉兔度日,很是清冷寂寞。然后,有一个叫吴刚的男人喜欢嫦娥,天天在广寒宫外砍桂树。砍树的时候脱光了上衣,展示自己的肌肉。都几千几万年了,他也没勾搭上嫦娥,可见长得很丑。如果是你这样的,都不用砍树,往那儿一坐,就引得人家主动来勾搭了。”说来说去,还是颜值问题。

她这种故事宇文玠从来没听过,歪头看着她,他眼睛里都带着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的来说,白姐就是夸你长得好看呗。”白牡嵘扬了扬下颌,脑子这么笨了么?她意思多明显呀。

托着她坐下,宇文玠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了扯,这夜里的确是有些凉。

“如果一人独居月亮之上,千万年来的确是无比的孤寂。不过,我们寻常人哪有千万年的时间。”所以,更应该珍惜当下才是。

“就是一神话故事,你还当真了。但就你现在这身居高位,也不用千年万年,现在怕是就无比寂寞。那叫什么来着,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他能感觉到孤寂是好事儿,证明他精神是正常的。

垂眸看着她,宇文玠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不过,孤寂是真的,不用千年万年,只是这短短的时日,他就孤寂的好像已身陷荒芜深渊。

情之一字,最为难测,即便再防备,再觉得自己心志坚定,可都敌不过这一个字。

心和大脑似乎并非走同一条路,一个叫你向左走,一个叫你向右走。两相较量,赢得始终都是心。

也或许是他并非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只是自以为而已。他最终没有敌过‘心’,是他输了,但也没觉得后悔,倒是输的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他不吱声,白牡嵘也不说话了,管它以后如何呢,现在就挺美的。

倚靠在他身上赏月,别说,这月亮真是又大又亮。

这散发出的光亮,及得上宇文玠的眼睛了,真好看。

自古真爱得人心 260、道歉的诚意(三更)

宇文玠这皇帝难得如此清闲,当然了,也可能是他人为制造出来的清闲。陪了她一夜,在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她身边。

这的确算是个神奇的事情,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居然能在这寻常的日子里头睁开眼睛还能瞧见他,神奇。

扭了个身,后背有一丝疼痛,不过缓了一会儿也就好了。

抬腿搭在他身上,白牡嵘又把眼睛闭上,然后双手就放在了他的脸上,摸索。

“还真是我的小可爱,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他的脸热乎乎的,细皮嫩肉,小白脸儿。

“你没做梦,朕的确是因为你,连早朝都误了。朕得回宫了,不过很快就回来,最多拖到晌午。”宇文玠摸着她的头,一边轻声道,带着几分歉意。

“原来是睡过头了,我还以为你是特意陪着我的呢。去吧,就是你不在我无聊,算了,我自己看着玩儿吧。”白牡嵘眼睛仍旧没睁开,她充分理解他的工作。

“休养身体最为重要,不要闹得太过分。”宇文玠不放心的叮嘱,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轻啄了两下,惹得白牡嵘几分不耐。

“赶紧走吧。”她收回了手脚,一边催促他,看样子好像很烦躁。

宇文玠无言以对,抚了抚她鸟巢似得脑袋,便起身下床了。

听得到他穿上衣服离开了,白牡嵘在被子里翻滚了几次,每次撞到后背都发疼。最后烦躁的起身,本来躺在床上是最舒服的事儿,可是现在躺在床上反倒成了困扰,还不如站直身体来得舒服。

从床上爬起来,守在门口的侍女立即就进来了。宇文玠不在,她们就时时刻刻的在她身边,好像她失去了手脚一样,什么都代替她做。

穿上了衣服,洗漱干净,下楼,阳光明媚,昨晚月亮大,今天太阳也挺大。

直接走出小楼,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她的自行车,提着裙子上了自行车,便开始在索长阁里绕圈。

没人比赛,也没什么意思,但好歹也算一新潮运动。侍女都跑出来看她骑车,满眼的新奇,她可以考虑批量制造自行车,然后卖钱,没准儿能赚大钱呢。

骑了十来圈,她汗都流出来了,这才停下。直接在小楼大门前停车,一条腿撑地,甩了下头发。骑自行车,她营造出了骑摩托车的帅气来。

侍女站那儿瞧着她,也不由得笑,不知是新奇她的自行车,还是觉得她这姿势好笑。

“没人比赛,真是没意思。你们谁想试试?我这车可稳得很。”从车上下来,白牡嵘一边笑道。

侍女走过来,看着她的车,然后纷纷摇头,她们可不敢试。

再说,骑上去后双腿分开,一前一后的,不太端庄。

就知道没人陪她玩儿,这才是最无奈的。如果有宇文笛在,他肯定会和她斗上一番的。

把自行车交给了侍女,她就又回了小楼,重新洗漱一番,坐到餐桌前,准备用早膳。

这米虫一样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坦的,只不过,不太适合她而已。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总觉着过这种日子得付出点什么。

但转念一想,她好像也付出了,付出了身体呗!

不对,付出身体的是宇文玠,一直都是他在出卖色相嘛。不辞辛劳,呕心沥血,殚精竭虑。

宇文玠说他晌午左右会回来,这回还真是言而有信,刚刚过了晌午,他真回来了。

他在宫里连饭都没吃,可见有多焦急。

白牡嵘忍不住笑,看着坐在对面慢悠悠用饭的人,她单手托腮,“其实你也没必要如此急匆匆的,我又不会跑了。这回你就放心吧,但凡我离开,也会提前通知你一声的。”

“知道你很无聊,近些日子城里很安乐,带你去转转?”宇文玠笑看着她,轻声道。

“好啊,不知我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儿有没有得到良好的收益。”她还没瞧见结果呢,就出了事情,不得不离开。

“去转转不就知道了。”她的确是很会抓时机,一般人可没她反应这么快,而且想出来的招儿也奇好。

宇文玠用完了饭,便带着白牡嵘出去了。两个人也没坐马车,只有几个便装护卫在前后一定的距离内跟随。

到了距离最近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很多,这皇城的繁华一如既往。

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前行,在靠近他们的时候,果然听到了这些人在说北边的事儿,而且有她夷南王的大名。

一听这话,白牡嵘就翻了个白眼儿,扭头看向身边的人,然后就扯着他离开了。

直接进了最近的茶馆,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她一脸踩了屎的表情,“舆论啊,是我天真了。这玩意儿根本没有什么成功不成功的,只要有一个爆炸性的新消息,什么初秋下雪,即便是盛夏飘雪也没人议论了。”都在说她和楚郁那件事儿呢,而且说的极其难听,居然说她和楚郁有一腿。

嘿,这话怎么来的呢?若是这么说,那宇文玠成什么了。活生生的绿乌龟啊,也难怪他生气。

宇文玠的神色却是比之昨日要轻松了许多,“初秋降雪之事都已过去了,现在被议论的最热烈的,就是你在北边的事迹。”

“我这也算给你千里送鹅毛了,解了你的燃眉之急。被你的臣民怀疑你不是正统,的确够你烦的。那时别说睡觉了,估摸着梦里都是人家在戳你脊梁骨。”白牡嵘用双手撑着下颌,她还是想翻白眼儿。

这些无知的人们,什么都不知道,乱说起来倒是挺来劲的,好像他们亲眼看见了一样。

说实在的,有时瞧他们真是可怜又无辜。但有时,真想揍他们一顿,长了张嘴巴巴的说,倒是不用对自己的话语负责任。

宇文玠没言语,只是盯着她看,让她自己再想想,话该怎么说。

“好吧,他们议论的这事儿,不只是骂了我,也把你给骂了。往后你改名字吧,叫宇文绿。”白牡嵘挑了挑眉,她话说完,茶馆的小二就来送茶了。、

在茶馆里喝茶,重要的就是现煮现喝。而且,喝茶也有很多讲究,清茶是最普通的了,还可以添加各种配料。

可以让茶水变成各种口味的,甜的咸的都行,看每个人的口味儿。

白牡嵘倒是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小二把所有的东西在桌子上摆好,将小炭炉摆好后,便退下去了。

宇文玠动手煮茶,他一举一动很缓慢,但是他显然很熟悉顺序。

瞧他只做事不说话,白牡嵘不由的抿嘴,这是又生气了。得,这是出门没看黄历,怕什么来什么。

“随他们怎么说吧,反正又不是真的。这悠悠众口好比洪水,堵也堵不住。我清楚我自己喜欢谁,和谁有一腿就行了,皇上觉得呢?”捏着放在小瓷碗里的干果放进嘴里,这玩意儿就这么吃也挺好的,没必要放在茶水里头泡着。

宇文玠扫了她一眼,眉眼间倒是流露出几分笑意来,即便有一腿不是什么好话,但安在他们俩身上,也顺耳。

瞧他又笑了,白牡嵘长叹口气,“得见天子喜笑颜开,草民我真是三生有幸。”

“要喝什么口味的?”他问,嘴角微弯。

“皇上说了算,皇上哪怕煮出屎味儿来,我也喝。”她还是觉得清茶味道最顺,喝了解腻。

“朕的手艺没那么差。”虽说很多事情他不会自己做,但是不代表他做不好。只消看一次,也就都学会了。

白牡嵘挑了挑眉,边吃干果边等着,不时的顺着半开的窗子看一眼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没什么消遣之事,大白天的就都跑出来溜大街压马路。、

“这寻常人家的小孩子虽说脏了些,也穿不上什么好衣服之类的,但这般瞧着还是很可爱的。我夷南收留的那些难民中的小孩子,如今大部分都让他们学习呢。起码识文断字,到时有个手艺,能养活的了自己。如果能在自己的领域创造出一番成就来,也有我一份功劳。”瞧见大街上有小孩子经过,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但仍旧掩不住可爱。蹦蹦跳跳,什么都不愁。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