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吧,不哭我就喜欢。”要是哭的话,她可烦了。

“若是自己生的呢?哭的话,你会打死他么?”他接着问道。

眼睛一转,白牡嵘看向他,然后就笑了,“要是长得像你这么可爱,哭起来也必然很惹人怜惜,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下不去手呀。”他儿时必然也十分讨人喜欢,尽管身体不怎么好。

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浮起笑意来,“如果像朕,的确会惹人喜爱。”

白牡嵘点点头,之后身体忽然向前,眼睛也睁大几分,直盯盯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玩玩儿?”

宇文玠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那笑的开心的人,“这活儿朕做不了,得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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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真爱得人心 261、天算(一更)

皇城的初冬来的是很早的,可能也与今年变化多端的天气有关系。初冬刚至,就开始飘雪,早晚时会很冷。

白牡嵘也难得的对气温变化很敏感,冷的时候,就想打喷嚏。、

宇文玠派来了太医,也是在太医来的时候她才想起一直在王府西苑的月同,这家伙居然一直都在那儿。这回回来,西苑她就没去过,那是禁地,谁都不能接近。而且那里连正常的打扫都没有,脏兮兮的,满地落叶,谁也不想去。

其实她倒是想和月同再谈一次的,问问他当时到底是如何将她救回来的。只不过,看他一直在西苑也没出来,更没提回赵国的事儿,她就觉得自己如果去找他,那必然是打扰了他。

而且,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对那些痋虫免疫,没准儿她恢复如常了,变成了一个正常人,那些痋虫闻见了生人味儿,就扑过来咬死了她。

太医给她检查了一下,只是说她身体虚弱,需要慢慢调理,短时间内,还需万分小心。如若生病,会熬很久才能痊愈。

她自己也猜到了,所以也会多加注意。她觉得自己现在这身体情况还算可以,真正头疼的应该是宇文玠,这气温刚冷下来,他脸上就冒出了红点点,在他白的反光的脸上特别的显眼。也亏得那点点是红色的,不然还以为那是苍蝇屎呢。

白牡嵘很同情他,但瞧见他那样子又觉得好笑,真是可怜。

皇城这里下雪,听说北边的雪要更大。几乎每年北方都是那样,但有时会发生白灾,那对人类生存是巨大的考验。

前几年极北之地就发生了白灾,冻死了很多人畜,逃过一劫的百姓也南下避难,无比可怜。

但眼下北方是玄甲军的地盘,严寒的考验,不知他们能不能经受的住。

她在这皇城养身体,远在夷南的宋子非也没有和她断了联系,信件不时的送来,告诉她夷南的情况。大体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今年北方的气候虽说变化很明显,但是夷南却一如既往。金州四城的粮食收益也处于平稳状态,和往年没差太多。

而且,宋子非这回下了很大的本钱盯着北边的行动,尤其是宋子婳的行动。她和北边的一些商人达成了合作,但顾家却是一直在想法子从中作梗,给宋子婳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和障碍。除了之前用金刚的尸体从他们这儿换去的十万两黄金是最大的一笔收益外,她也没赚什么钱。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没生意做,不赚钱,他们的处境必然举步维艰。

尤其是眼下进入冬季,北方很冷,玄甲军需要更多的装备。原本他们有最好的后盾,就是顾家。但宋子婳因为嫉妒心,意欲杀了顾家家主,截断了顾家和楚郁的合作。

她可能会为了楚郁把一切都奉献出来,但也不否认,她也坏了楚郁的很多事。

宋子非最近送来的信件里还提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说是宋子婳不知怎的说通了楚夫人,居然要逼婚楚郁,让楚郁娶她。

楚郁方面是想都没想的就否决了,似乎连一点可能性都没给宋子婳留下。

宋子婳会气成什么样儿白牡嵘想象得到,而且,她一定会把这事儿迁怒到她的身上来。

原来,她最近打喷嚏,都是因为宋子婳在背后骂她!这个臭丫头。

不过,从这事儿上倒是也看得出,楚郁和楚夫人之间的隔阂不止一点点。虽说最初那楚夫人也拥戴楚郁,还将他推上了楚王的位置,可是,她现在又不想让楚郁一人尊大了?

难不成,她也想做王?

她在玄甲军中的确是有地位,毕竟跟着楚震统领玄甲军多年了。倒是楚郁完全是借着他哥的威名才统领了玄甲军,在人心这方面,未必比得过楚夫人。

若是这么看的话,楚郁的处境比想象的要更不好。他最得意之时,应当就是拉拢到了顾家时吧,但都被宋子婳给毁了。

其实如果当初宋子婳没坏事儿,这天下会落入谁手,还真说不定。

女人可不只是只能待在深闺里的,能做大事的有很多,而楚郁身边就有两个,还多了一个目的不纯的宇文氏长公主。

说起这长公主,白牡嵘倒是与宇文玠交流过,但他并不在意。同是姓宇文,他不关心,即便是她死在那里,他怕是也不会过问。

姓宇文的人,不止聪明,而且都很奇特。、

一夜过去,又降了一场清雪,地面都是白色的。白牡嵘裹着厚重的披风站在窗口往外看了看,之后关上窗子,扭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你一会儿多穿一些吧,这种温度,吹在你的小脸儿上,用不了两刻钟就得满脸满脖子的红点儿。”

“好。”宇文玠听话的点头,然后起身穿衣。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时间尚早,他回宫也来得及。

这也得益于白牡嵘,她不愿意去皇宫,他就只能每日多抽出一些时间来两边跑了。

“听说北方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正乱着呢,我很想去瞧瞧。”尤其是宋子婳求婚失败,她就更想趁机去凑凑热闹了。想起那寡妇联盟的几个女人,她的牙根都在痒痒。

“不行。”宇文玠想都没想的否决,她现在不能随意乱走。

撇了撇嘴,白牡嵘无奈的点头,“成,谨遵皇上命令。”

“最起码,过了年之后再离开。”看了她一眼,宇文玠给了一个期限,也算是让她有个盼头。

当然了,如果能在这之间发生一些事情从而绊住她的话,再好不过了。

北方,他不想让她去。那些女人倒是不足为虑,反而是一直有个人在觊觎,让他很不爽。

继续点头,白牡嵘如人偶一样,听之任之,她这夷南王在这正经的大梁皇帝面前,可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瞧她那样子,宇文玠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又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了下,“如此温顺,真是难得。”她是一匹永远不会被驯服的野马,这般温顺,可爱至极。

自古真爱得人心 262、天算(二更)

皇城的冬天彻底到来,开始下雪,气温也呈阶梯式下降。

所有住人的地方都搬进来了暖炉,小小的手炉更是紧俏货,睡觉的时候床的周边需要多塞一些。

若是以往,白牡嵘身体没这么虚弱的时候,倒是根本用不着塞这么多的手炉。

但现在不行了,她和宇文玠一样的惧冷,俩人睡觉抱团不说,还得在被子里放上许多的手炉散热,这一晚才会睡得舒坦。

惧冷归惧冷,白牡嵘照常的喝药进补等等,流汗之时都是一股药味儿。不过,这些东西倒也不白喝,身体的恢复总算是有一点点起色。

总的来说,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比宇文玠强,她敢穿的少一些跑出去走一圈,但宇文玠就不行。如若不包裹的严实一些,只要出去一个来回,他脸上必然开始起红点儿。再严重点儿,就会肿成猪头。

他和冬季有仇,如他这样的体质,其实就该找个四季如春的地儿好好待着,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像他这么折腾,白牡嵘真担心他那小身板儿扛不住。

只不过,她整日待在这里,见到的也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宇文玠。他在皇宫里什么样儿,她就不知道了。

一国皇帝,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这种地位,即便少活几年,这天下也大把人愿意呢。

倒是应了她之前和楚郁说过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由此,她也不再纠结这些事儿了,安心的在这王府里养着,白天没事儿看看雪,和宋子非通信,再每天夜里‘宠幸’一下她的斑比小可爱,小生活倒也爽快。

太医三五天的来一次,给她检查身体,尽职尽责。

头几次吧,她也没觉得怎样。但后几次,白牡嵘就觉出了那么几分不对劲儿来。这些太医好像不只是给她看身体的恢复状况,似乎还在检查别的。

这别的、、、白牡嵘其实偶尔也想过,但没认真的去计较和细想。可太医这么一来一回的,她这心里头也开始逐渐的多琢磨了起来。

若说这怀孕什么的,她没经验,而且也没见过太多的孕妇,怀孕什么样儿,她并不清楚。

但这东西,应该是男女俩人和谐就该有的吧。她的小可爱日夜耕耘,可以说是耕耘的太过频繁,虽说不是以怀孕为目标,但不是有耕耘就该有收获的么?

还是说,种子亦或是田地出了问题,所以才只耕耘不见收获。

但看太医的样子,也没给出什么结论,归根结底的话,可能还是她身体虚弱吧。

那时险些死了,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还没恢复好呢。

这事儿她自己琢磨了一下,没有和宇文玠说,他也没提这事儿,但太医肯定向他报备了。

皇城又迎来了几场大雪,按照猪猪侠皇帝在位时的旧例,必然得去飞龙湖嬉冰观花之类的。但是,这些玩乐的东西宇文玠都给禁了,劳民伤财,他不赞同。

不过,他也不是一刀切,下雪的时候就给朝廷官员放假,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府里娱乐一下。当然了,不能太过分。

这种管理方式,还是很人性化的,所谓物极必反,有松有紧,弹性管理才是上策。

而给官员放假的时候,宇文玠就会回到王府。他也并非玩乐,反而把宫里的那些折子都带了回来。

这就是领导的难处,属下都在娱乐,领导还得工作,没处去说理。

而且,宇文笛也很繁忙,也不知他到底被宇文玠派去做什么了,自白牡嵘回了皇城后,始终都没见着他的影子。

外面很冷,这小楼里却很暖融融的。暖炉源源不绝的散发出热量来,在这小楼里也无需穿的太过厚重。

宇文玠坐在距离暖炉最近的横榻上沉迷于他的国家大事,白牡嵘坐在他身边,吃着侍女调制出来的蜜饯,没那么酸也没那么甜,比较合胃口。

不时的看他一眼,他真的很认真,这么长时间也没抬头,她不由为他的颈椎担忧。

放下手里的瓷碗,她扭身看着他身边放着的那些折子,随后拿起一本来,也跟着看起来。

她夷南就没这么正规,哪有这些东西。各城的事物由城府大人还有从夷南调派过了的一些精英在管理,事关财政,那都是宋子非的事儿。

果然啊,她那就是蛮夷之地,和这大梁没法比。

“诶,这是关于北方的事儿啊。最近皇城下了几场大雪,北方的雪要更大。看吧,我就知道,只要一下雪,他们就废废。”说是北边雪下的很大,大梁的几个城池之间的官道都被封锁了。军队不得不去清雪,虽是大材小用,但这活儿也的确归他们。

“没错。”宇文玠微微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极北之地不是那么好待的,生长在那苦寒之地的人都不一定适应,更别说刚刚迁过去的人了。

玄甲军一直在西边镇守,距离北方苦寒之地有距离。他们不会适应这种气候的,去年的冬天就已经出了很多的事儿。而且去年玄甲军还在挑衅打仗,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首富之前给我个消息,说是宋子婳逼婚楚郁。这会儿北方又被严寒所困扰,他们内部指不定折腾成了什么样儿了。”想想也是够了,和这么一伙人整日相对,能长命才怪。

“你还很关心?”宇文玠终于抬头看向了她,问道。

白牡嵘立即摇头,“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哦,我关心的是那寡妇联盟。”伸出食指,白牡嵘指点着他,这敏感的话题还真是不能乱说,说了他就变脸。

抓住她的食指,宇文玠的视线固定在她的脸上。蓦地,在她不设防时,猛地把她的指头放进了自己嘴边,咬了一口。

吃痛,白牡嵘立即皱眉,见他脸上带笑,她翻了翻眼睛,随后便扑上去,抱住他的脑袋,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俩人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前兆。周边的侍女避开来,此时此刻她们就应当赶紧回避。

两个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横榻上纠斗了一番,以‘两败俱伤’为终结。

折子掉了一地,宇文玠一手托着半个身体都躺在他身上的人,另一手把自己够得到的折子都一一捡起来放在一旁。

躺在他腿上,后背和后腰直接碰触到物体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倒也不疼了。看着他忙碌,还有那带着笑意的脸,白牡嵘也不由得弯起嘴角来。

“斑比,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她忽然问道。

垂眸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宇文玠叹口气,“这事儿得问你啊。”他若是有那个功能,早就生十个八个的给她了。

“白姐的肚子里除了屎,也没别的了,看来是不成。不过呢,我还想了,这未婚生子,好像也不太地道。你什么嫁给我,你再生不迟。”成年人是爽了,就是不知小孩子得承受什么舆论压力,不太公平。

“我们本来便是夫妻,何来未婚生子一说。”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继续收拾折子。

“我说皇上,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明明把休书什么的都给我了,这会儿跟我扯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傻不傻?你拿这话去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倒是能好使,白姐呀,不信。”白牡嵘冷笑一声,他说这话时自己有底气吗?

宇文玠拉回身体,然后低头看着她,一根手指缓缓地点在了她的脑门儿上,“你应该再仔细的看看朕给你的休书。”

因为他的指头,白牡嵘不由得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宇文玠没回答,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看他那笑,白牡嵘就知道没好事儿。她转了转眼睛,随后猛地坐起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宇文玠也没反抗,像个物件似得被她扯来扯去,面上的笑也没变过。

“姓宇文的,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又骗我了?你当时一副愿成全我情愿自己心痛而死的模样,闹了半天都是做戏呢。嘿,有你的啊,弄出来的假的跟真的一样,我和首富都没看出破绽来。你别笑,老娘把你牙都掰下来信不信?”扯着他衣领,白牡嵘逼近他的脸,就差上口咬他了。

可是,那休书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假的吧。她自己看了很多遍,还给宋子非看过,他也没看出那是假的啊。

不过,她也没见过正统的休书是什么模样,一直都是别人在说而已。宋子非应该也没见过,他连媳妇儿都没娶过,更别提休书了。

这么一想,倒是通顺了,她居高临下盯着宇文玠,看他那气人的小样儿,不由歪头张嘴咬他的脸。

宇文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任由她扑到自己身上咬来咬去,一手托着她,一手把身边的折子推到里侧去,免得又被她搞到了地上去。

任凭她如何‘折磨’他,这厮愣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只是笑的很欠扁,再给他几脚都不过分。

搞了半天,他一直算计着呢。

自古真爱得人心 263、天算(三更)

宇文玠始终都没交代他给她的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个地方不对劲儿。他要是不说,真是把他的牙齿都掰下来他都不会吐露一个字儿。要说他就是个蚌壳,咬紧了谁都拿他没招儿。

所以后来,白牡嵘也就不问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她觉得他们俩就不是那种有合法手续的夫妻,所以也别自欺欺人。

她倒是有心娶他做夷南王妃,奈何这厮不肯下嫁呀。

新年很快就要到了,而且这段时间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真的是那种鹅毛似得大雪,天地之间都是白色的。

而也拜这鹅毛大雪所赐,宇文玠的脸成功的肿起来了。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冒雪离开皇宫,返回王府。

从王府大门前下了马车,兜帽没有裹得太严实,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之后,一夜过去,他的脸就浮肿了。

白白嫩嫩的,这浮肿起来特别像刚出锅的馒头,还有一些红点点附着其上,别说这馒头还挺好看,会让人特别有食欲的那种。

他身边有自己的大夫,熟悉他的身体,有专门调配出来的药膏。

他也一向随身携带,这不,派上用场了。

坐在床上,白牡嵘拧开那药膏闻了闻,用无名指挖了一块,然后看向宇文玠的脸,就不由叹了口气,“你说你啊,到了冬天,你就这鬼样子。整天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痒痒,你可怎么办呀?不然你把都城迁到南边去吧,紧挨着我大奉城,那儿的气温更稳定一些,你也不至于早早的就死了。”

闭着眼睛,宇文玠任她给擦药,一边听她嘟囔。

他的脸微微浮肿,而且连眼皮都是浮肿的,脑门儿脸蛋儿上一些红点点,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他也不吱声,白牡嵘说了等于白说,一点点给他擦拭上那些药膏。药膏刚刚涂上像猪油似得,他这脸就更油光锃亮的了。

白牡嵘看着也不由得乐,“你这样儿特别像猪刚鬣,就是比他更好看一些。来,我瞧瞧,嘿,再给你一九齿钉耙,就更像了。”一手搬着他脖子非要他正面对着她,便于她欣赏。

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重,是因为浮肿的原因。

像这种时候,他就不能出门了。如果再吹了冷风,他的身体会更为不适,到时呼吸困难,更严重会没命的。

抓住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宇文玠身体向后靠在了枕头上,缓缓地捏着她的手指,“血肉之躯,极是艰难,毫无办法。”

“动了动嘴,十二个字儿,别跟我玩儿言简意赅那一套。你呀,最好重视一下自己的性命,你要真死了,不止这大梁江山得拱手让人,也很快会多一个兄弟的。”微微倾身,她头发包裹着脸,说话时的样子满载威胁。

“什么兄弟?”她这话,他倒是没听懂。当然了,她很多时候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就是到时会睡在你位置上的兄弟呗。”这就是早死的代价。

宇文玠在她手上重重的捏了一把,“你可以在梦里的时候想一想。当然了,别被朕知道,不然,有你好看。”

“嘿,你这人,还想管我的梦呢。”白牡嵘哼了一声,这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人格不伟大,心胸不宽广,可以说毫无优点,令人发指。

宇文玠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继续捏她的手,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世人都喜新厌旧,这是劣根性,骨子里带来的。但他希望她别犯这个毛病,不然、、、、

“你这小眼神儿还挺瘆人,不过,白姐可不是吓大的。”腿一抬,就骑坐在了他的腿上,把他的手拎起来仔细的看了看,他白皙的手背上都起了红点儿。真是可怜,看着他这样儿都说不出狠话来了。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他问,逐渐的有点心不在焉了。

“白姐是泡大的,没看这么膨胀么?”她也胡言乱语的回答,坐在他腿上,她开始不老实起来。

看着她,宇文玠的眼睛也逐渐的变暗,在她逐渐的过分‘挑衅’之后,他猛地一手环住了她的腰,直接把她掀翻。

他‘病假’不能回皇宫,宫中的那些事物也没送来,倒是让他颇为悠闲。

两个人在卧室中度过,根本没出去,而且也没出去的想法。

床帐落下,就是另外一方天地,不用梳妆打扮,甚至连衣服都不用穿。

饿不饿的就另当别论了,反正白牡嵘暂时没觉得饿,累倒是真的。出了一身的汗,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但也不算难闻。

侧躺着,她怀里抱着一个手炉,身上盖着薄被,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这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宇文玠的手就在她的头顶,用食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缠满了又放开。

青丝顺滑,如同云绸,在宇文玠看来,她的头发要比云绸更顺滑,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儿。

“累了?应该先吃些东西,填饱了肚子,睡觉才会舒服。”看着她,宇文玠轻声道。

“是累,但就这般躺着不动,也没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我特别不理解,你说你累的大汗淋漓,图的是什么呀?”如此上瘾,不知他图的是什么。当然了,人类似乎都是这样,具体因由搞不懂,科学家估计也没研究明白呢。

“喜欢看你意乱情迷。”他更喜欢看她,因为他而心醉神迷。

他这答案让人心动,白牡嵘也轻笑,“所以说,是你在侍寝。以前还大言不惭的让我侍寝,到头来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