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

也许吧!

可我想自保。

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我为刀俎,人为鱼肉。

亲们,决定跟文的请收藏一下吧!

不知昨回事,这两天两更了,收藏反而变少了!

可怜的皎满头黑线。。。。。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二)

我给萧初晴送去信函,让她邀约沈诃若于敬王府相见。

她虽无意于沈诃若,但惠王与沈诃若正掌军政大权,交往殷勤了,对于闲散宗室的敬王府来说,有百利无一害。何况她素性潇洒,绝不会介意被我明着利用一次。

果然,第二日,初晴便有口信,沈诃若傍晚将应约而来,踏月赏琼花。

至近暮时光,我让人去和萧宝溶说了,只提初晴郡主相约,萧宝溶听闻,令多遣侍从相随,如留宿敬王府,务要遣人回来禀明。

这日我精心描绘了眉眼,点了口脂,令人将如云的一头青丝分两把绾起,分别缀了一串银质兰花宝钿,两侧则各垂了两股银白与粉红交替的珍珠璎珞,在乌黑整齐的发髻间氤氲生辉,又披了一袭低胸的橘黄牡丹团花暗纹锦襦,银红回纹领缘,愈衬得肌肤如璧,锁骨腻白精巧。揽镜自照时,自觉眉含远岫,目若秋波,朱唇潋滟,未语而笑,诉尽风华无限,顿时脱却稚气,尽显皇家华贵雍容,明媚动人。

小落笑道:“公主,你这是去相亲么?这么尊贵又妩媚的装扮,会吓着驸马哦。”

小惜跟在后面点头:“可不是,美是美极,只是太有天家威严,叫人爱极却不敢亲狎。”

我抚着脖颈间一大截露出衣缘的肌肤,低声道:“快去为我备车罢!直接引院子前来,别让王爷瞧见我这打扮。”

萧宝溶若见我如此精心的妆饰,定然猜出我去敬王府不是那么简单。

而阿顼……那个小气鬼,一定不愿意让我穿领缘这般低的衣裙去见别的男人吧?

我不觉笑了笑,眼眶顿时又热起来,忙甩一甩头,将这个少年红着脸的倔强模样甩开。

既然他已是不可挽回的过去,我再这般留恋,无疑是自寻烦恼。

从敬王府下车时,并不意外看到守卫微有失魂落魄之色,阍吏更是忙打开朱漆金钉的大门,将我迎进去。

扶了侍女的手,沿了石阶缓缓踱上时,我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偷偷地窥伺着我,而且应该是个和我相熟让我有亲近感的人。

我疑惑转身,立于麒麟纹包金门槛前,居高临下张望时,前面大道上连一个人影都不见,想来早给侍从提前赶开了。

大约是出身皇家的劣根性,我也多疑了。

此时沈诃若已经到了,侍女径将我引到花园的一处四面花木的精致小亭中,远远便听得沈诃若正与敬王等人谈笑风生。

“阿墨!”初晴见了我,忙迎了上来,虽是舒徐从容之色不改,眼底却有种松了口气般的宽慰。她虽风流,并不卑鄙,利用旁人的感情谋权夺利,绝非她所愿。

大家猜一猜,偷窥的人是谁?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三)

歉疚地望她一眼,我上前与敬王、沈诃若见礼。敬王知道我找沈诃若必然有事,指点着亭边的两株花开正好的百年老琼谈笑一阵,便借口有事先行告退,不一会儿,又找借口把初晴唤走,单只留了沈诃若和我在亭中。

我站起身,对着如云彩般在碧叶间轻轻随风晃动的琼花,微笑道:“琼花柔白如玉,皎洁如月,风姿淡雅,用花中高士来称呼,实在再确切不过。”

沈诃若怅然地目送初晴娉婷身形转过一丛杜鹃,消失于弯曲石径,方才回过神来,捉摸着我的意思,笑道:“不错,琼花还是一种长寿花,听说皇宫中还有一株三百多年树龄的琼花呢!”

“是啊!”我拈着花盘四周五瓣一组的小小白花,柔声道:“牡丹虽为花中之王,可毕竟花茎为草质,遇到风霜便一地零败,哪有琼花那等凌秋结果、经冬不凋的绝世风骨?院中便是种万丛牡丹,还不如仅植一株琼花,方才四时有景,持之恒远。”

沈诃若眼中锐利的光芒连连闪现,终于完全自儿女私情中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着我,似在重新衡量我的身份和价值。

他们必定听说过我被永兴帝送给过拓跋轲,多半也猜得到我在魏营遭遇过什么,大约心中多少有些轻视我的意思,只是碍于惠王面子,不好流露出来而已。

旁人愈是瞧不起我,我愈是不能让人看轻。

淡淡含笑,我毫不畏惧地与沈诃若对视,让他看清我的勇气和决心。

良久,沈诃若收回眼神,轻笑道:“公主认为琼花风骨远胜牡丹,可曾想过琼花可愿凌居花王之上?”

我慢慢拈下一瓣椭圆的花瓣,轻叹道:“琼花若在山间,与世无争,的确可保一世无恙;如果身处闹市,尚保持山间高洁,只怕人见人嫉,早晚免不了砍伐的命运。琼花愿不愿凌于花王之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琼花能不能受到众人的追随爱护。”

大如圆盘的琼花,中间挨挨挤挤尽是细碎的蕊状小花,周围则由八朵五瓣无蕊花相簇相拥,我持过一枝琼花,将周围八朵五瓣花尽数摘了,只留了孤零零光秃秃的一丛蕊状花,含笑道:“沈大哥请看,琼花若无众人相护,清逸绝俗之姿,便不复存在了。”

沈诃若眼底波诡云谲地翻滚着,黑曜石一样的眼眸若有七彩闪过,盯着那丛失了簇拥的花蕊,他缓缓道:“院中杂草多呢着!若是杂草尽去,只余琼花和牡丹,未必不能共存。公主,还是先除草吧!”

他们沈家吃吴家苦头最多,自然对吴相和吴后一系恨之入骨,对永兴帝也没什么好感,不过毕竟以忠义之师自居,让他明着把花王当成杂草一并除去,也不太现实。如今他的话能说到这份上,我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了。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四)

于是,我抿唇笑道:“我认为要除草最好连根除去。不过三哥似乎打算留下一株金银藤,一株凌霄花呢!”

沈诃若一掌击于亭中石桌上,冷然道:“那怎么成?这类青萝最擅攀援,看它们虽无枝干风骨,可一不留神,百年琼花照样给缠死。”

我微笑道:“既如此,杂草尽去后,不如索性请沈兄帮那金银藤和凌宵花断了根吧!至少,也得让他们无力再攀缠上琼花。”

“诃若愿闻其详。”沈家几度在官场起伏,沈诃若未必没有利落法子,此时这般却问我,一则把主使之名推给我,二则也在考较我的智慧城府了。

我早便想好,不慌不忙地捏一粒松子放在唇齿间吃了,喝了口茶,才淡淡道:“沈大哥不是有个表兄唐大人掌管着皇宫禁卫么?出入宫室应该很方便吧?我那大皇兄性情柔懦,明知惠王势力渐起,却不加以整治,大约吴后也不太高兴吧?吴后若不高兴,在宫里弄些什么名堂以冀太子早日登基,应该也不奇怪吧?”

沈诃若再度盯了我一眼,纵然我艳比春花,他此刻的眼神也不像在看女人了。

没错,我是他的同盟者,是惠王的追随者,是吴后的反对者,再也不是任人摆布交易的牲口。

示人以弱之后,我将一击必中。

吴皇后,吴德,我曾发过誓,要将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折辱十倍奉还。你们等着我萧宝墨的回报吧!十倍还报!

和沈诃若计议到了很晚,回府时已接近子时,惠王府几次打发人过来查探,生怕我闹出什么乱子。

沈诃若见惠王担忧,出府后遂带了自己的随从先送我回去,以防不测。

我生平第一次独立与人商议这些朝政大事,心情激荡,一路全无倦意,兴致颇高地与沈诃若隔了马车围幔说笑。

行至拐角处,正与我谈论得高兴的沈诃若忽然沉声喝道:“什么人?”

但闻大片刀剑出鞘的啷当声,我忙掀帘往外看时,只见一道淡色的人影长发披散,飞快地掠过一旁居民的围墙,跳下檐瓦,隐没到屋脊之后。

眼看着沈诃若毫不示弱地带人越墙而追,我一时怔忡。

是幻觉么?

月光浅淡下,那飞扬的长发虽然看不出是黑是褐,可那淡色的衣衫……为何这般像烟幕黄的颜色?还有那背影,为何那般像我的……阿顼?

可侍卫们已经找遍京城,不是说没有类似的少年投店么?

何况,如果是阿顼,他恨我失约也罢,怨我拿阿堵物羞辱他也罢,他都该会和当日在相山山道上那般,毫无顾忌地冲过侍从的刀剑,前来与我相见,然后大声地指责我吧?

应该……不是阿顼吧?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五)

沈诃若隔了好一会儿才空手而返,一脸的诧异。

我强笑道:“是个什么样的贼人?没追着么?”

沈诃若答道:“不清楚。这人似乎跟了我们好长一段路了。出敬王府时我便觉出似乎有人影闪动,细察又不见踪影。刚拐角时我又看到了同样的人影,也不知是何居心,所以想擒下来问一问。谁知这人身手着实高明,我自认身手也不差了,居然让他给跑了!”

我忐忑问道:“这人的模样……你可曾看清?”

沈诃若抱着肩细细地想着:“这夜里还真的看不太清。不过依稀感觉他的年纪并不大,长得挺俊的,身材颀长挺拔,还背着把剑……但一直不曾出手,似乎只想逃开……”

他疑惑问道:“公主,最近你没得罪什么人吧?这人身手极高,以后夜间最好少出门,平时也须得多带些武艺高强的随从才好。”

我一边应了,一边已神思恍惚,满心的慌乱,竟把智珠在握的兴奋感冲淡至无影无踪,再起程时,已经提不起一丝兴趣和沈诃若说话谈笑了。

阿顼,当真是你么?

这一夜,自然又没睡好。我以为经了那么多磨难,我已经真的快把他给忘了,可只是在惊鸿一瞥的背影之后,所有的记忆,似在刹那间复苏。他的清秀眉眼,他的柔韧薄唇,他的粟色长发,连同他嘻笑怒骂的一点一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让我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认为我可以忘了他。

天未明,我便叫小落传话出去,让人去帮我找了个手法高明的画师带入府来,听着我的描述,不断修改描绘,直到近午时,才将阿顼的大致容貌画出。默默凝视时,只觉轮廓虽是类似,只是眉宇间的英气和倔强始终差了太多,更别说那双流光璀璨泊了层墨蓝的眸子了。

这天底下,应该无人能将他那等红着脸对我横眉竖眼的骄傲可爱神情画出吧?

正让多找些画师过上,画上几十上百幅,好再叫侍从去细细寻访时,萧宝溶听说此事,特地赶来见我。

“怎么没到端木先生那里去?”他一边问着,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画像,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少年是谁?”

我索然地盯着画像,说道:“是我……喜欢的人。如果不是我被弄到魏营去,他应该……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吧?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

萧宝溶那双云淡风清的眸子蓦地揪痛。

他欲言又止:“阿墨……”

我的眼眶一阵发热,不想让人笑话,忙背过身去,悄悄抹去泪水。

我原以为萧宝溶一定会走过来,以他一贯的温柔体贴,好生地委婉劝慰我,让我靠住他的肩头,叫我不要哭泣。

可我的身后半晌没有动静。

某皎的感慨:

阿顼曾是阿墨全部的梦想,正如阿墨曾是阿顼全部的梦想。

当坎坷历尽,当初的纯真和美好,还能找得回来么?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六)

我回头看时,萧宝溶竟然已经踏出房门,缓缓地顺了铺着五彩鹅卵石的小径,倦乏般地默默往前走着。

我虽然被救回,并渐渐养回原来的明媚丰润,萧宝溶看来却更瘦了,一抹清淡修长的背影远远拂过一树榴花时,仿佛会反过来被那树榴花拂倒。

阳光明媚温暖,榴花耀眼夺目,他的身姿却清淡如碧水,沉寂如深潭……

他毕竟也是逍遥惯了,突然被迫至最前方,应付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朝政大事,大约也累坏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大约还在歌舞弦管间饮酒作乐,不管魏军打到了哪里,也懒得理吴相权势有多大吧?

不论能不能找到阿顼,我都得站出来,和他一起分担这一切。

我不能让我风华绝世的三哥,这样一日复一日独自憔悴,独自烦忧,损了他那冲淡蕴藉傲笑烟霞的名士风骨。

我亲自安排了惠王府的侍卫,将京城中的客栈分出区域来,让他们务必挨个客栈挨个客房一一查找,不许有一处讹漏,就是挖地三尺,也务必将阿顼找出来。

——如果,那跟随着我的人真是阿顼的话,他在宁都人生地不熟,一定会投栈,没理由找不到。

如此闹腾了四五日,这些笨蛋竟还是回报没找到。

倒是意外地让他们发觉了一名乔装成南人的北魏人,并在他身上搜出了京畿布防图。

我跟端木欢颜学了一段时间,对于基本的布防图已能看懂,一眼看出这张图画得很粗略,应该是从外围间接打听来的讯息。

萧宝溶微笑道:“抓着个没用的小奸细,交给兵部处理罢!”

我冷笑道:“谁说没用了?”

随即换来府中谋士,令他悄悄地去另绘一份精细的京畿布防图来,将这名奸细和布防图一起交给刑部尚书晏奕帆,“就说惠王和文墨公主说了,这奸细背后一定有南朝重臣为内应,让他好好审问。”

晏氏是永州有名的士族,晏奕帆自七年前调任京师,便为萧宝溶一身才识气韵折服,从此成了惠王府的常客。驻扎城外的永州将领晏采宸,正是晏奕帆的堂兄弟,二人我都见过,正是惠王这一支的得力助手。

自萧彦入京,朝中有言官弹劾丞相吴鑫徇情补用官员,集结党朋,乃至文武百官多出其门下,把持朝政。

奏表上去第二天,言官便被吴系官员以构陷朝廷重臣之罪下了狱。吴鑫尚未及得意,便有翰林院大学士宋梓为首,带领一批谏议大夫、监察御史联名保奏该言官,并继续弹劾吴相闭塞言路,荐拔亲友,陷害忠良,有违君父重托。接着便有地方巡抚举证,说吴相贪财纳贿,卖官鬻爵,并有贪污河银之事。吴相一系极力辩驳,反指宋梓联结朋党,为人指使,把矛头直指近来势头正旺的惠王萧宝溶。

有亲说,快喜欢上萧宝溶啦,咳,其实偶也很喜欢这个人哦。。。。。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七)

可惜这最混乱的时候,萧宝溶又恢复了府中的笙箫弦管,朝中人人皆知萧宝溶夜夜筵席,只为赏惠王新编的一支舞曲,或新作的一首新词,恍若完全不知朝中的暄闹纷纷。

闹得正厉害时,刚大破魏军的征西大将军萧彦忽然上奏,呈上据说攻破广陵时在魏营找到的一封信笺,却是卑词请求魏军撤兵,愿割舍江北所有城池,奉北魏为上国,与北魏划江而治。这信笺虽无落款,字迹却与吴鑫相似,一时朝中哗然。原来吴系官员中一些狡猾之人看出些苗头,也开始保持沉默,暗中观望。

火已燃起,我何妨再去浇上一桶油?晏奕帆那等聪明人,自然心领神会。

萧宝溶看我安排着,皱眉叹道:“丫头,你还真有些从政的天赋。”

我把侍女送来的银耳莲子羹亲自舀了一碗,送到萧宝溶跟前,嘿嘿笑道:“这是三哥和端木先生教导有功!嗯,也该谢谢吴皇后,否则,我还是个只知整天在三哥跟前嘻笑玩闹打雀儿。”

萧宝溶喝了一口羹汤,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我宁愿……你终日只知在我跟前嘻笑玩闹打雀儿……”

我怔了怔。

萧宝溶已经垂下眸去,白皙到半透明的肌肤清清浅浅,淡天琉璃般不真实。云过天青的轻纱广袖微动,连舀着羹汤的姿势都清雅得如同月下横箫,水边奏笛。

两日后,吏部尚书晏奕帆联合大理寺卿上奏朝廷,所擒奸细一名,搜出宁都详细攻防图,并供认是兵部侍郎吴德提供,据说吴德在出使过魏营时,与魏帝达成了某种协议。

永兴帝大怒,立即令人将吴德交廷尉严加审讯,另命有司彻查丞相吴鑫及吴氏相关官员被弹劾诸事。

吴皇后见娘家不保,带太子在武英殿前长跪不起,力辩父兄冤枉。

我听了回报,笑嘻嘻地拉萧宝溶去看热闹。

萧宝溶叹道:“吴家败局已定,我们只袖手看着吧,何必再生事?”

袖手看着?当日我受的种种折辱,岂是袖手看看便能了事的?

我再不管萧宝溶的一脸倦乏,生拉硬扯地将他拽上马车,径奔皇宫。

我们到达武英殿时已是未时,这时正是六月最酷热难耐的天气,阳光毒辣,暑气熏人,加上蝉鸣不绝,正是让人心思烦躁的时刻。

顶着青色团花伞盖,我们远远便看到了脱去簪饰、一身素衣兜头跪在石阶前的吴后和太子萧康。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在这等地面可以煮熟鸡蛋的大热天里下跪,大约出世以来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罪吧?

萧宝溶家常的绉纱软袍,衣袂翩飞,虽走于烈日之下,依旧清凉宁静,了无汗渍,比那两个给晒得满脸通红满头汗水的皇后太子,不知清逸超脱多少倍。

奕帆是读者宝贝的网名哦!想起偶做过的一件缺德事了,写《迫君》时用上了一位亲的网名,是个坏蛋,不小心在大年初二给写死了。把那位亲气的啊,那阵子每逢我开新文她就送只臭蛋给我……其实偶不是故意的啊,偶开始没打算写那坏蛋死的,还在那么不合时宜的时候死。可后来情节发展后期不受偶控制,不死不行了,呜呜,闯祸了。。。。。。。。

愿奕帆童鞋好运吧,阿门~~~

琼枝秀,几曾识干戈(八)

“皇嫂好!太子殿下!”

萧宝溶似不曾见到二人的尴尬,一如既往的温文微笑,诚挚有礼的英秀面庞。

萧康神思恍惚地抬眼一望,忽然一把抓住了萧宝溶的衣裾,叫道:“三皇叔,快帮向父皇求求情吧!孤的外公年纪那般大了,这大热天的,经不起狱中的折腾!”

吴皇后嘴唇颤了颤,看了萧宝溶一眼,殊无求情之意。

她出身贵家,在宫中浮沉那么多年,能稳住中宫和太子之位,心思必定机敏异常,早就料到这些可能都是萧宝溶在背后操纵了。但她自恃尊贵,再也不肯求这个她素来瞧不起的小叔。

我瞧着她干裂失色的唇角,汗水纵横中的皱纹,扬着脸冲萧宝溶叹气:“三哥啊,大皇兄怎么不叫他们起来呢?在地上跪久了腿很疼吧?”

萧康年纪和我相若,脸上同样残存着稚气,大约也是硬给吴后拉来的,苦着脸道:“五姑姑,不然你帮求求情吧!这么跪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是哦,的确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说不准大皇兄便会因此心软了。”我摇着扇子,向萧宝溶微笑道:“三哥,当*想入宫为我求情,在宫外跪了多久,大皇兄才宣你觐见的?”

吴皇后蓦地眸光冷厉:“萧宝墨,你在记恨本宫和皇上?”

我拿起团扇,往她狼狈之极的脸上扇了几下,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我身为大齐公主,为大齐做点牺牲,原是本份中事,哪里有什么委屈的,又哪里敢记恨皇后和皇兄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不是吴德,把大齐公主卖了,再来卖大齐江山!”

吴皇后咬牙切齿:“你在报复!”

我含了笑,盯着她那双晒久了太阳过于炽烈的眼睛,凑到她耳边,低声吐着字:“我就报复了,又怎么样?我的好皇嫂,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