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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邦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问:“献祭牌可拿到了?”

洪安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双庙镇三人”的字样,“你们父子也累了,今儿早些歇息吧。”

*

次晨,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此届祭品三人皆出自洪家,原本提着心的人家立时放下心来。可立时又有担心,上清宗每届给双庙镇定的祭品名额少,是因为镇子上有两个结丹期修士,而今洪家出了三个,若洪安民去了,全镇就只得章镇长一个结丹期修士,怕是下届上清宗就会要双庙镇和其他镇子——祭品十人。

一下子多出七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不是金银、灵石而是人,是有生命的人,是他们熟识或是身边的亲人。

第15章 恐怖的猜测

在其他镇,大多献出的祭品皆是本镇犯了大过的百姓:妇人不贞,不沉塘,而是作为祭品送往上清宗;少年偷鸡摸狗也不打骂,关起来,等着献祭日一到,捆绑着送去上清宗;杀人放火,对不起,这也得送去作祭品。

你坏人不作祭品,难道要还安分守己的好人?

早年双庙镇也是如此,因为每五年都要献祭一回,百姓们怕了,孩子们也学乖了,不偷鸡摸狗,家家安分守己,接连三届寻不出一个犯错的人。

不孝公婆的,没了。

刻薄儿媳的,也没了。

干坏事的或手脚不干净的,全都没了。

这祭品的事就成了一个大难题,章镇长上届就想出了抓阉的法子。由各村派出村长来抓阉,抓到哪村就是哪村。而村长哪敢轻易决定村民的生死,回去后便让他们也抓阉,这才勉强定下了上届的三名祭品。

今次,章镇长与洪安民比试了一番,这三名献祭人落到了洪家。

百姓们早已经议论开了。

“洪安民父子才两个,洪家还有谁去?”

“我看是洪大娘。”

“不会吧,怕是洪先生去。”

“也许是洪丫头。”

而洪家早已陷入一片阴霭之中。

谁都知道这去魔族试炼地就是送死,谁不珍爱生命?像几年前还真有人自愿做祭品,那是一个姑娘,被意中人甩了,活不下去,生怕自杀给家里惹来麻烦,又或是连累了旁人成了祭品,跑出来说她要去做祭品,大家都知道她是生了死意,除了家人阻拦,旁人也没阻着。

于是乎,做祭品成为最佳的自杀手段,只是这手段未免太惨烈了些,但有人开头就算是好事。章镇长甚至在镇子上吆喝:“今年有没有想自杀的人?”

只是百姓们一想到这哪是自杀,简直就是死不如生,光是想着被魔族生吞入腹,是一口吞下去还好,若是撕裂吃,被吃了胳膊偏还死不了,这实在是死得太惨烈,还不如活着呢。

章镇长一吼,后来几年都没人生出自杀的心思,着实这送死的想法太骇人,还是好好儿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那可不是好死。

镇上的百姓发现,洪安民与章镇长比试失败后,洪家的药铺关门了,就连在洪家读书的几个孩子也被放了长假。

比试失败后,有人看到洪安民回了洪宅,但他进去后就再也没走出来。又有人担心洪家人跑了,如此一来这祭品人口的事就得落到别家,直至看到洪家一日三餐照常升起的炊烟,一个个才将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有人说,洪安民又闭关了,这次闭关不是修炼,而是在炼器。

“炼什么器?该不会是炼造一把什么法器灵宝吧?”

“我看像,有可能是炼一把兵器。使一个法术,嗖的一声去把章镇长给杀了。”

“啧啧,这些修士仙人可都是极厉害的。”

“完了!完了,这会双庙镇又该不寻常了。”

妇人聚在一处,谈得最多的就是这祭品的事,然后还各自脑补一番,把洪安民闭关炼器说成是打造要杀章镇长的凶器。

这可不是议论,因为一个多时辰后,便有多事的百姓去章镇长家报了信,还信誓旦旦地报告说“洪安民炼宝器要杀章镇长,叫章镇长小心了。”

章镇长闻听后一笑置之。

来了才好,只要洪安民敢生事,他就有法子叫他生不如死。

第16章 分别,团圆饭

这天黄昏,洪母和往常一样送了饭菜进花厅。

洪安邦道:“吃吧!明儿一早就要去上清宗献祭。往后怕是再难吃到你大嫂做的饭菜了。”

洪安民没想自己一时大意,竟被章镇长算计了去,“大哥想让谁与我们去?”

洪安邦神色微凝:“我。”

洪飞雪问了洪惊雷,弄明白祭品是怎么回事。五年前她穿越到此便病了一个多月,祭品的事如一股风很快就过去了,再则与洪家无干,家里人也没提这事。

然,五年后的今天,这事落到了洪家,她不想了解都不行。

洪飞雪心事沉重,“爹!”

家里都靠洪安邦养家,洪安邦能给人瞧病还会炼丹,甚至还能给孩子们当先生赚点束脩贴补家用。

洪母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洪飞雪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她已经听爹娘说了决定,反而不担心了,她的沉重是将要与二叔父子分别。

洪安民凝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两个小钱袋。

洪惊雷眼睛透亮:“爹,你哪来的储物袋?”

洪飞雪立时来了兴致,修士的储物袋,就像现代人女孩手里的挎包,这可出门必备品。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那储物袋,熠熠生辉,再也移不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袋,能装好多东西。”

这看着不像是储物袋,洪飞雪曾看到章镇长的腰上挂了一个,那是用魔兽皮炼制的,可二叔给她做的这两个,就像女儿家玩耍的锦囊、荷包一样漂亮,上面干干净净,猛一看,还以为是上好的丝绸,拿在手里也是细腻光滑的,像是少女的皮肤一样,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捧在手里就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她摸着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左手摸着右手,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熟络感。

洪安民笑微微地道:“雪儿喜欢吗?”洪飞雪的褪皮竟然炼制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好料子,炼在储物袋的外料上,就像是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细腻。

这,远远超出了洪安民的预料。

他曾用蛇皮炼过东西,但没有这样的效果。

他也曾用其他的动物皮、魔兽皮炼制过东西,还是不如这等褪皮,炼制出来的东西竟像是少女的肌肤。

洪安民想不透这其间的原因,后来看到自己炼成了储物袋就越发高兴,但这高兴之余又被即将的分离冲淡了。

“嗯!”洪飞雪点头,嘟着嘴道:“明天爹和二叔要离开,你们还是留着吧,许有大用。”

洪安民声音低沉,“这几日我闭关修炼,炼的就是储物袋。这两个就留给雪儿,二叔这儿还有,这是我特意给雪儿炼的。

带桃花的储物袋是二叔送给雪儿的,雪儿可以用来装贵重东西。另外一只,雪儿经常上山采药,可用来储放药材。”

这哪里中桃花,明明就是梅花好不好。

也难怪这个世界几万年没下过雪,洪安民根本就不认识这是梅花。

真是奇了,既然这是梅花,洪安民是怎么绘出来的,他没道理绘出一枝自己都瞧不出是梅花的桃花吧。

洪飞雪一直做梦都想要一个储物袋,这可是好东西,听说馒头等干粮放在里面,存放两三月也不会坏,储物袋对食物具有保鲜功能。

两只储物袋像是天然生成的储物袋,连个针线印儿都没有。

二叔的炼器功夫还真不是吹的,光这储物袋就炼得不知道比章镇长身上戴的好多少。

第17章 自愿做祭品

洪飞雪没见过储物袋,这在乡野山村,拥有这等宝物的可不多,便是章镇长家,也只得章镇长有一个。

此刻摸在手里,她只用女儿家的判别,加上她那一点点小私心便认定自家二叔炼制的储物袋是最好的。

洪母催促道:“二叔、惊雷,快吃饭。”

洪飞雪几口扒了饭,她还有事,她想跟父亲一起走,对,昨天就这事她与父亲说过了。她说:“爹,让我代替哥哥去吧,哥哥是洪家的男丁,身上的担子重。”

洪安邦点头应了,欣慰的笑道:“好,明天一早你跟爹走。”

洪飞雪知道,娘也和她一样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由她来替代二叔洪安民。

都说修真家族的人冷血无情,可洪家不是,至少她有疼爱自己的二叔,还有对她很好的哥哥洪惊雷。

爹娘不提他们一家三口要去做祭品的事,她自然也不提,吃完了今晚这顿饭,许再没有与二叔父子相聚的机会,既然决定了要分离,就在分离是快快乐乐地吃一顿饭。洪飞雪甜糯糯地道:“二叔、哥哥,这是娘和我今天特意下厨做的。”

然而,洪安邦夫妇与洪飞雪却没有吃一口菜,一个劲儿地把菜堆放到洪安民父子碗里,他们父子一直是洪家最重要的人。洪安邦自己没有灵根,对弟弟和侄儿向来很关爱。洪安民父子更是习惯了被家里人这样关注,只要家里有好吃的,必然是他们先尝;若是家里得了好衣料,也必然是他们先穿上身。

洪安邦心疼弟弟,也疼侄儿,当年他替弟弟娶妻成亲,然后就离开了双庙镇,再回来时,才发现洪安民妻在生下洪惊雷后不到两年就病故了。他曾想,如果那时候自己在,幸许弟妹就不会死了。因着这,洪安邦对弟弟和侄儿越发生出一丝愧疚。

洪母的到来,便做到一个长嫂、母亲的责任,虽然洪惊雷唤她伯母,但在情感上却拿她当母亲一般。

过了半炷香,洪安民眼睛发花,他愣愣地望着兄嫂:“大哥、大嫂!”

这菜里下了药,洪安邦自不会害他,想来是要替他们父子去做祭品。

洪安邦沉重地道:“二弟,让我们一家三口去吧。这双庙镇你们父子不能再待了,做一个散修很辛苦,你带着惊雷回洪城。你们灵根不错,相信家族不敢薄待你,你不要直接回家,先去找族长。”

洪安民想说什么,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洪安邦则把一块玉牌塞到了洪惊雷手里,洪惊雷因为想着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去送死,心头正纠结难过,吃得慢,药性尚未发作。此刻见状,惊呼一声“大伯 欲语心先疼。

“惊雷,我和你爹其实是楚国修真世家洪城洪家的人,是洪氏家族旁支第七房长子长孙。你祖父迷上了一个毒妇,害死你亲祖母,又想毒害我们兄弟。三十多年前,家里的奶娘偷听到继母要毒死我们兄弟的消息,我就带了你爹连夜逃离了洪城,一路到了此处安身。

你把那玉牌收好,这是你爹的身份玉牌。等明儿我们离开前就送你和你爹离开双庙镇。你们父子是有灵根修炼之人,一旦回到洪城,会得到家族的看重。但是,人心不可测,你和你爹要加倍小心,莫被毒妇算计了性命去。”

第18章 被跟踪

洪惊雷的泪顿时涌了出来,修真之人多是惧死的,可大伯一家却要替他们父子去死,这怎不让他感动,就算是他到了生死关头,也未必能如大伯这般。这大抵就是骨肉亲情,大伯、大伯母对他的关爱从来没有亚于父亲,有时候大伯更像是他的亲爹。

在修真世家的洪家,只有灵根修炼的人,才能得到一枚家族承认的身份玉牌,那玉牌上写的是洪安民的名讳及一行“洪城洪氏嫡支第七房洪平奇之长子”,明明洪安邦才是长子,但因他没有灵根,便不被家族承认身份,反而承认了洪安民的长子身份。但他,从来没有嫉妒过江安民。他谁也不愿,只能愿命,愿上天没给他灵根。

洪安邦把洪安民扶回了屋里。

洪惊雷中药不重,只是浑身暂时无力。

洪安邦会炼丹,制作能让昏睡无力的药物也是轻车熟路。

“爹,明早我们要离开了,我想上山一趟。”

洪母宠溺地道:“雪儿又要去看那棵老梅树?”

“我想与他道别。”

“快去快回。”

洪飞雪背着药篓从自家后门而出,手里拿着一把药锄。这药锄是她的武器,也是采药的必备工具。

她顶着月色,一步步越过后山,抬头能看到峰顶的老梅树。老梅树从来没开过花,似乎这里的人都没认出它来,可洪飞雪是穿越之人,她见过梅树。

正眺望,只听“哇”的一声,阴暗处蹦出个人来,一脸猥琐地走近:“洪家雪儿,嘿嘿 我爷爷说了,等他赶走了你二叔父子,嘿嘿,就让你嫁给我做侍妾。”

这是章镇长的大孙子章黑虎。

洪飞雪吐出两字:“休想!”

章镇长隐藏修为就为了打败她二叔,打的就是坏主意。

章镇长坏,这小子也一样欠修理。

洪飞雪抓紧药锄,只要他敢碰自己,今儿便是拼了命也绝不让他好过。

她洪飞雪可不是好欺负的!

章黑虎步步走近:“任你乐不乐意,今晚你休想逃脱,来,让哥哥好好疼疼!”

洪飞雪手起锄落,狠狠朝章黑虎挖去,力道很大,恨不得立马挖掉他的大腿。

啊哟——

一声惨叫,章黑虎护住胯下,厉声道:“臭丫头,敢伤我命根,我 要在此地把你入了。”

可恶!洪飞雪审视四少,发现周围并无旁人,今儿她不伤人,别人就要伤她。他们一家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岂能再被人如此欺负!这混蛋粗言陋语,岂能视而无睹?

脑海里掠过两个选择:

一,她在章黑虎伸手要拽来之时,快速出手,一招让章黑虎毙命。

但这么做,万一周遭有人就会惹来横祸。

二,她使个软法子,将章黑虎诱到某处再下手,要做得干净俐落,悄无声息,不会被人发现。

两相权衡取其轻,洪飞雪连退数步,笑语盈盈:“章哥哥,你可别恼,就这么被你得手,岂不无趣,我们先闹玩一阵如何,你捉住了我,我便依从了你。快来捉我呀这语调,连她自己都恶心。

这声音,更是娇滴滴、软绵绵。

第19章 杀人

章黑虎原正恼着,见她倒也识趣,立时便软了几分:“臭丫头,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那一下险些要了爷的命根,爷还要拿他让你快活呢。”

洪飞雪心里反胃,却依旧往山路上奔着,“章哥哥,你可别做孬种,让我瞧不起你哟,快来捉我呀!快来呀!”

她跑了一截,回转身子朝他盈盈招手。

她可是穿越人士,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就算没做过,那聊斋故事里的精怪不都是这样诱骗男子的么。她今儿就信手拈来试试。

章黑虎嘿嘿一笑,整个人早就酥了,扒腿就往洪飞雪追去,然这丫头动作迅敏,快得跟个山间的猴子似的,他虽也是修士,其修为在她之上,可哪里这样爬过山,想使驭剑之术,又想着这样便无趣味,便打消用法术之事,而是凭着自己的体力攀爬。

洪飞雪很快上了山峰,俯下身子布下了机关,这套兔子学过,套人还真不会,但是让人摔一跤还是成的。

“章哥哥,上来没?人家都等好久了“来了,你这个骚蹄子,马上就来了,再过一会儿就让你快活。”

他爬上了山峰,喘着粗气,哪里还有洪飞雪的身影,正寻觅间,洪飞雪却从现在在他的身后,他张臂一抱,竟被脚下一挡,直直扑向了悬崖!

啊——

洪飞雪站在崖上,漠然地看着那坠下的去的黑影。

“章黑虎,你真该死!”

就凭你修为比我高又如何,我就不信在这生死存亡的一息间,你还来得及使出驭剑术?

两息后,她隐隐听到了重活落地的声音,更有一声死亡前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将那寒鸦宿鸟都惊飞起来。

如果章黑虎活着,以他的性子定然会骂骂咧咧,可这会子竟了无声息,想来是真的死了。

洪飞雪转身沿着山间小路再往更高的山峰攀爬。这条路她走了五年,便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有块石子,哪里有棵草,轻车熟路就爬上了山峰,走到了老梅树低下。

夜,又恢复了宁静。整个山野似都睡着了一般。

洪飞雪双手合十,“老梅树,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和爹娘都是祭品。爹说,进ru魔族试炼地这也是一个机遇,可更多的人只能活五年。五年后,魔族试炼地一开,他们就会死在那里。不过我不怕,听说进ru那儿的还有许多草药,我爹会炼丹药,有这些丹药足够提升我的修为。老梅树,谢谢你这五年一直陪着我。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她走近老梅树,轻柔地抚摸着,“崖上一树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在这没有冬天的世界,你怕是几万年没有开过花了,我知道你傲雪的风姿很美。老梅树,我会想念你的。”

她一转身“扑通”踩滑了石头,被重重摔在地上,“好疼!”咦,手触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借着月光,一枚漂亮得像麻雀蛋大小的珠子发出绿幽幽的光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像夜明珠一样会发放,还是绿悠悠像初春枝上嫩叶芽一般的光茫。

洪飞雪立时忆起了自己穿越前,好像就是吃了个这样的东西,之后昏迷了,醒来的时候便出现在这个世界。

第20章 穿越珠

“穿越珠!”她一声低呼,抓在手里,大小、形状与那次被她吃下去的一模一样,不过那次珠子是在一只梅果里。那梅子长得太漂亮了,诱人欲尝,她没控制住食欲就咬下去,结果在那梅果中间就发现一个洁白的东西,她的唇刚碰到就滑到肚子里。

是不是吃了这个就能回去?

洪飞雪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心想:就算要穿越回去,她也要去上清宫占了祭品名额再离开。这五年爹娘、二叔、哥哥都待她不错,她不能让二叔父子分开。她更明白对爹来说二叔父子比他自己看得更重,在爹看来二叔父子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她将珠子收在二叔给她的梅花储物袋里,贴身放好。

回到家,洪飞雪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那个乳白色的储物袋送给洪惊雷,洪惊雷看着这储物袋时表现出的喜欢,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轻轻地推开门,将储物袋小心翼翼地系在洪惊雷的腰上:“哥,我知道你喜欢这储物袋,我送你好了。我这儿有一个就够用了。”

洪惊雷醒了,望着洪飞雪,全都是心疼,“妹妹,你留着吧。”

她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洪惊雷艰难地坐起身,也不晓得大伯在菜里下了什么药,当真是厉害得紧,刚才大伯拿了好些丹药进来,说是送给他们父子修炼用的,还说回到洪城莫让族人发现他们父子身上有大量的丹药,让他们自己私里服食。

他怎么再要妹妹的东西,原是他们父子要去做祭品,却被大伯一家抢了去。没人会抢着去送死,说到底还是大伯太疼他们父子。他一出生就没了亲娘,是大伯母待他如同己出。活了十八年,他对大伯、大伯母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敬重,便是洪飞雪也如她的嫡亲妹妹一般。

洪惊雷坐起身,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不会只炼了两个储物袋。他在父亲身上搜索了一番,又发现了两个。将储物袋内的东西一倒,里头竟还有好大一块魔兽皮,瞧着像是蛟龙皮,也不晓得父亲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蛟龙皮。一边又有块四四方方的皮子,瞧着像是虎豹之类的皮子,可他瞧了半晌,也没认出究竟是虎还是豹皮。

“定又是一块魔兽皮”。

他没接触过魔兽,因为这里是上清宗的地盘,上清宗的修士早把魔兽给杀尽了。父亲曾说待他结丹就带他去各地历试,那时候就有机会遇到魔兽。可是这两年父亲却醉心修炼,哪里有心思带他去各地历试。

妹妹的东西他不能要,既然父亲这儿有多余的储物袋,就再送一个给伯父,这样伯父就有储放东西的了,且父亲这储物袋炼制得好,看上去像是凡间绣袋。

洪飞雪正要歇下,洪惊雷就进来了,因为药效未过,走路有些艰难:“妹妹,父亲炼了好几个储物袋,喏,我也有一个。我爹会炼,要是他想要,以后还可以再用魔兽皮炼制。这两个储物袋你先留着,一个给大伯,一个你自己留用或是给大伯母也行。”

洪飞雪见他手里果真拿了一个储物袋,借着烛光,也是一只乳白色的,“二叔那儿真的还有?”

“有,他多的是,他那儿有两块魔兽皮,只屑几天时间他就能炼几个出来。你留着吧。”洪惊雷咧嘴笑着,“往后,你要好好孝顺伯父、伯母。”

“啰嗦!”洪飞雪接过两个储物袋甜甜一笑。

第21章 分别

夜,很静。

洪飞雪进了父母的房间,把其中一个储物袋给了父亲,另一只又递给了母亲,洪母瞧了一眼,“我用不着这东西,还是雪儿留着吧。”

“娘,你就拿着吧。”

待她去了上清宗,到时候她就吃下“穿越珠”,待她再睁时,许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什么储物袋、宝贝对她来说都没用,倒不如留给洪母。

洪安邦拧眉。

“爹,是哥哥拿来,他说二叔得了几块魔兽皮还能再炼储物袋,哥哥手里还有一个呢。既是哥哥给的,你就拿着。”

洪安邦早前不信是洪安民炼制的储物袋,这毕竟属于灵宝范畴。这些年洪安民炼过无数回,每次都失败了,可这次不仅成功,还炼得别样,怕是世间再没有人能炼出洪安民这样质地细腻如丝绸般的储物袋,乍见之下当属上品灵宝。洪安邦没拥有过储物袋,还真不知道自己手里这只属于哪个品级。

“媚云,这储物袋很珍贵,你收好了。”

“我藏到怀里。”她笑容甜美。

极品储物袋能装一个五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上品则能装二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中品侂物袋能装十坪屋子大小的物件;这下品储物袋便只能装五坪屋子大的物件。

洪安民炼的储物袋,瞧着是上品灵宝,可真做了东西,也只有五坪大小的模样就装满了。这与洪母的期望悬殊过大,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又想这东西到底是宝贝,心里反而欢喜了。

夜里,洪安邦与洪母拾掇了一翻。洪母的储物袋装了一家三口的换洗衣衫,甚至还带上了被褥等物,又拾掇了几样锅碗餐具,最后还装了几袋米粮进去。洪安邦那只储物袋装着各式草药,他把自己心爱的炼丹炉也一并装进去,又将一直舍不得用的火灵符装入期间,这一张中品火灵符就得用一块下品灵石才能买到。往后出门在我,不便带柴禾,他也只能试着用火灵符来炼丹。

他们又用包裹装了足够十天半月吃的干粮。

收拾完自家需要的,夫妻俩替洪安民父子收拾了行装,路上吃的干粮、路上使的盘缠,还有父子俩的换洗衣衫等。

四更三刻,洪安邦就唤醒了洪惊雷,让他扶着洪安民上了马车离开镇子。

五更二刻时分,洪安邦带着妻女出了门。

镇口石墙下,已经围聚了几个百姓,他们是特意赶来送行的:买豆腐的大婶、当铺的掌柜娘子、杂货铺子的白婆婆、还有镇头大牛一家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他们没有祝福,而是面露担忧。

任何吉祥的话语都成了一种讥讽,就连最爱说吉祥话的白婆婆也找不到话说了。只一个劲儿地拉着洪母的手,重复着:“洪大嫂,保重!保重啊 说着时,那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章镇长一看是洪安邦一家三口,立时道:“为什么不是洪安民父子,怎么是你们?”

他煞费苦心,就是要把洪安民父子赶走后,再留着洪安邦给他章家炼丹。

对于修真者来说,丹药、灵石都属修炼资源,灵石章家不多,丹药更是奇缺货。

洪安邦冷声道:“这一早就说,输的出三个祭品,可没说一定是我二弟。”

“我与他约定的是,输者离开双庙镇。”

“你放心,他们已经离开了。”

第22章 章镇长返悔(二更)

洪安民服食药量较重,想来不到晌午是不会醒来,但洪惊雷的药效已过,有他照顾他父亲不成问题。这方圆数百里之内,虽有修士,却皆是散修,一路上还算比较安全,多是十里八乡土生土长的散修,又多是几代修真的人家,大家平时倒不做杀人夺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