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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牙齿紧咬着,一股屈辱由心而生,她低着头,默然掉着泪,将屈辱的血泪咽下肚子里。周姨娘连忙摇头,“娘娘,公主,妾,妾不是那个意思!”周姨娘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纵然那贱人成了贵人,可是伤了她的女儿,就是要那贱人抵命也不为过,可是,她心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暂时不可能!“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娘娘,她如此明目张胆下此狠手,这分明是不将您看在眼里…”周姨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姨娘,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照顾好蕊儿,其他都先放一放!”金蜜扭头看向皇后,“母后,请御医瞧瞧可是还有别的法子?”金蜜含笑着望着周姨娘,“爱女心切,人之常情,姨娘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交代的!”

周姨娘颓废的出了宫,满心的难受,她现在只希望御医有法子,能够治好女儿的脸!

皇后叹了口气,“当初若是能听本宫的安排,何苦至此?贵妾贵妾,就算是再尊贵,那也终究只是个妾,是奴,不是主!只要打上奴婢的烙印,这就一辈子也摆脱不掉了!”皇后失望的叹息着,眉宇当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当日护她一时,以为她会有所顿悟、能够想明白,有所改正,却没想到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金蜜眸子一闪,搂着皇后的胳膊撒娇,“哎呀,母后,您已经做的够多了,这是她们咎由自取,别因此气着身子!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金蜜憨憨一笑,“女儿该去给父皇请安了!”

出了殿门,瞧了一眼耀眼的阳光,迈步朝长寿宫方向走去,回想着刚刚婢女打探来的消息,神色有些凝重。杨蕊是个跋扈的,没有心机,这次必定是被利用了,到底是谁呢?翼王府是个硬骨头,动不了,也啃不得,这是要毁了母后在延伯府的手啊!

金蜜逆光瞧着长禧宫的大门,脸上溢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尽数的沉思都被遮掩起来,收整情绪,刚想进门,就被门口的侍卫挡住,“公主,皇上不在宫里!”

金蜜挑眉,“不在?今儿个不是不用上朝吗?”金蜜不解的问道。

“皇上昨儿个深夜去了景丰宫…”侍卫直接回禀道。

金蜜点点头表示知晓,笑着转身,正打算原路返回,这事转身的刹那,突然见到了撞入视野的轿子,金焙那一尊庞大的躯体慵懒的坐着,而他身上则靠着精神焕发的皇贵妃黄淼!

“不要了,皇上,有人看着呢,不要啦…”黄淼发情的呻吟声若隐若现的飘来,人则风情的披着薄纱,玲珑的躯体隐匿在帷幔里面。

“女儿给父皇请安!”金蜜福了福身子。

“呀——皇上,你好坏——”黄淼嗲声嗲气的呼吸着,羞涩的垂下头,但是下一刻便阴沉着脸暗中剜向了金蜜。

“嗯!”金焙敷衍的点着头,简单说了几句,而后进了长禧宫。

金蜜起身,听到黄淼恶心的尖叫,恶寒的抖抖身子,感受到那一双恶毒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丝冷然的笑,等到抬头,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一张笑靥,只是眼底的冷漠厚重不少。

真是个老黄瓜!就让你再蹦跶几天,金蜜笑着转身离开。金蜜来到池塘边,欣赏着水池中成群的金鱼,偶尔洒一些鱼饵进去,看着那群鱼争相抢夺。

“哎呀,公主,您瞧那鱼,好胖的脑袋!”忽然,对岸传来一声甘甜的笑声。

闻声望去,见到那一抹妙影,金蜜的笑容越发的璀璨起来。

第六十四章 心思不纯的绿衣

柳辰风站在汐苑里,若有所思的望着被遮挡住的天空,虽然视线受阻,可是她仍旧能够模糊的看到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这一天并不好过,柳辰风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浮现着凤殇那一具残破的躯体。虽然当初见到有些吃惊,可是却没有到惊悚的地步。

凤殇是因为那老和尚的人情,所以才会以此方式来保全自己,柳辰风和凤殇之间,只有如此的牵绊!柳辰风恍然的眸子开始慢慢清冷起来。

见到一旁守候的青衣,柳辰风暗自挑眉,“你不用去保护翼王?”柳辰风淡淡的问道,视线却落在了青衣手中的宝剑上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这也是王爷的命令!”青衣淡淡的回道。

“不介意,本公主瞧瞧吧?”柳辰风用眼神示意着。等到接过宝剑,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隐在的威慑,这是一柄古老的宝剑!剑鞘上雕刻的图腾是一些繁杂而久远的符号,柳辰风本能的觉得这些符号代表的一定不凡。柳辰风抽出剑,一股冰冷的杀气扑面而来,这是长久嗜血而喂出来的剑气。

唰的一下,剑身离鞘,锋利的长剑暴露在空气中,冷冷寒光扑面而来,剑刃的缺口极少,硬该是削铁如泥!“好剑!”柳辰风点点头,“本公主记得,皇帝似乎有些忌惮这柄剑,不是本公主看错吧?”柳辰风将剑递给青衣。

青衣接过,倒是没有隐瞒,“这柄剑是先祖皇帝所赐,翼王代代相传,但凡有挑衅翼王权威,就能以此让其抵命,说句诛心的话,某些方面,它也代表圣旨!而且是先祖的旨意!”

柳辰风看了一眼青衣,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没有再说什么,她朝外走去,刚来到凤苑大门前,就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绿衣,绿衣的手中抱着一叠衣服,柳辰风认得,这些是凤殇之前所穿的,也是被她毁掉的。

绿衣抱着凤殇的衣服,这些东西似乎对其很重要,绿衣的手指本能的是呈保护状弯着,而且当见到柳辰风的时候,绿衣的目光有些闪躲,虽然绿衣遮掩的很隐秘,可是仍旧没有逃脱柳辰风的那一双锐眸。

“绿衣管家的职权也很有意思,万事亲力亲为!”柳辰风冷淡的说着,口气平静,但是在人听来却异常的刺耳,“王府的奴仆都死了么,竟然让管家亲自动手?”柳辰风挑眉。

绿衣瞪着柳辰风,“王爷的衣服,岂能是那些卑贱的人能够碰的!”绿衣危险的眯起眼睛,阴沉的说道,“王爷已经睡下,公主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说完以后,绿衣就雄纠纠气昂昂的抱着衣服离开。

看着加快步子离去的绿衣,柳辰风神似恍惚,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王爷的衣服,都是一贯如此?”柳辰风侧头询问着青衣。

青衣摇头,淡淡回答道,“王爷的衣服,不会经过咱们的手,都是由王爷亲自打点;只有王爷发病之后,之前所穿的衣服才会由绿衣去处理!”

柳辰风思量半晌,而后转身进了拱门,院子里之前所守卫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整座院子又变成了空荡荡一片,门口站着黄衣和蓝衣,她们两人如门神一般立着,当看到柳辰风的身影,露出异样神色。

“王爷睡下了!”还未等柳辰风开口,蓝衣说先争抢说道,言外之意是要柳辰风识相点儿离开,不要打扰。

柳辰风淡淡的望着蓝衣,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那又如何?”柳辰风挑了挑眉头,逼近蓝衣,眸光锐利,“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公主?”柳辰风突显的煞气逼得蓝衣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翼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奴才都能蹬鼻子上脸,还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

不去理会脸色涨紫的蓝衣,柳辰风自顾着推门走了进去。

蓝衣牙齿几乎要被咬碎,狠狠的瞪着柳辰风,“你——”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青衣就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压根不去理会,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黄衣见此,原本想要上前安慰几句的,但是看到青衣如此反应,也乖乖的闪到了青衣身旁。

蓝衣见到没人开解她,心里的闷堵更加的浓郁,可是纵然如此,她却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

柳辰风知道凤殇并没有睡,她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瞧着床上的人,沉默不语。

“过来!”凤殇见到柳辰风竟然选了个最远的位置,心中很是不悦,“离得这么远,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凤殇口气很是不满,自己动作笨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固执的拍了拍床上的空地方。

“有什么好处?”柳辰风开着玩笑,却并没有反对,起身走了过去。只是还没有等到柳辰风坐下,凤殇便伸手将柳辰风拽了过来,柳辰风跌倒在凤殇的身上,惹得凤殇倒抽一口凉气。

靠近凤殇,他身上那股腐臭的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衣服仍旧厚重而严实,柳辰风的手不小心按在了凤殇的腹部,不可避免的又撞了他的伤口。

“风儿,你还真没几两重!”凤殇暗咳一声,似乎在忍着什么,见到柳辰风要起身,凤殇连忙握住柳辰风的小手,另一只手摘掉了面具放在里侧,同时让她半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嗯!”凤殇将头埋在柳辰风脖颈里,深深嗅了口气,感慨万千,“真的很香!是女儿香!很特别!”凤殇挑逗着说道。

柳辰风黑着脸,瞪着眼前白纸的脸面,瞧着那一双含笑的狐狸眼睛,望着那双眼睛里泛出的狡诈的光芒,凤眸一眯,唇角一勾,“原来翼王是属狗鼻子的!”

凤殇不怒反笑,“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倒是贴切!你说呢,风儿?”凤殇搂紧了柳辰风,干脆笑着,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好像之前所受的痛苦一扫而空。

“王爷放心,八字虽然有了一撇,不过那一捺,哼哼!”柳辰风阴笑一声,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两人之间的婚姻必定不会成功一般。

“风儿还没有告诉本王,你有几两重?”凤殇的手在柳辰风身上捏来捏去,可是却没有捏着几块肉,面色似乎有些不悦,“你是难民堆儿里出来的?太瘦了,隔手!”凤殇的手很不安分,而且专门抹有骨头的地方。

柳辰风丝毫不恼怒,只是忽而侧头,朝着凤殇下巴吹了一口气,“本公主还未成年,所以,自然不能成婚!”柳辰风故作诧异,“难道,翼王喜欢娈童?不过很可惜,虽然本公主身材瘦小,好歹已经十二岁,已经不符合翼王的要求了!”

听到柳辰风的话,凤殇险些没有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噎死,他哭笑不得的瞧着柳辰风,捏着柳辰风手腕的手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风儿你,你——”凤殇突然张口咬住了柳辰风的嘴,狠狠的吻了上去,似乎是在以此来惩罚某人的无礼。

不过,说是亲吻,更贴切的说是啃还差不多,牙齿齐上阵,搞得好像打仗一样,柳辰风也不客气,对方都欺上家门口了,她自然不能怯场!一时间,你啃我咬,闹得不可开交。

激烈过后,两人这才冷静下来,只是彼此的唇都红肿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些地方出了血!柳辰风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危险的眯起眼睛。而凤殇见到柳辰风如此邪肆的动作,人则本能的又堵了上去,只是这次不是嘴,而是柳辰风嘴唇上沾染的血。凤殇一点一点将柳辰风唇瓣上沾染的两个人的血吮吸干净,这才彻底放过她。

柳辰风被凤殇搂在怀中,凤殇眸子里还残留着一丝情欲,而柳辰风双目却是异常的冷静清澈。凤眸眸底厉光一闪,柳辰风右手突然用力的按向了凤殇的腹部,报复性的一抓,直到满意的看到变了色的凤殇,这才邪佞一笑。趁着凤殇失神的刹那,柳辰风连忙从凤殇怀中闪出来,急忙后退拉开距离。

“既然翼王身子不适,本公主就不打扰了,翼王好生歇息着!”柳辰风抖了抖这种的衣衫,见到凤殇转怒的脸庞,淡淡一笑,“翼王身子尊贵!”柳辰风走到门口,忽然扭头,“若是翼王耐不住寂寞,本公主不介意替翼王寻一些上品娈童,若是憋闷而死,那就太不值了,你说呢?”

“滚!”翼王抓起身后的枕头,朝着柳辰风砸了过来,好在柳辰风关门及时,并没有伤到自己。

见到门口几人头来的不解和恼怒的目光,不慌不忙的淡然一笑,“身子尊贵久了,脾气见长了不少,啧啧啧,没被病死,若是被气死,那就太可惜了!”柳辰风淡淡的笑着,只是眼底却冰冷一片,她暗中攥紧了右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说什么?”蓝衣挡在柳辰风跟前,暴躁的情绪濒临悬崖,“就算你是未来的翼王妃,你也没有资格如此说王爷,你凭什么!”只听唰的一声,蓝衣拔剑而出,将剑直接抵在了柳辰风的脖颈上面。

而同一时间,青衣将手中宝剑抵在了蓝衣的肩膀上,虽然未出鞘,但是威胁意味很明显,“蓝衣!”青衣沉声呵斥着,“放手!”青衣沉下眸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蓝衣。

蓝衣紧绷着肌肉,紧紧攥着剑柄的手打起颤来,“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好?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要论身份,却也抵不过质女的卑微!你没资格做——”

“蓝衣!”就在这时候,从外面走来的绿衣恰好听到蓝衣的这种愤怒的说辞,心里大惊,立即制止,防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绿衣走上前,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蓝衣一巴掌,蓝衣半个脸立刻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子,“蓝衣,道歉!”绿衣夺回蓝衣手中的剑,一把扔到地上,“在王爷门前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蓝衣捂着半个脸,泪眼汪汪的盯着绿衣,愤恨的瞪着柳辰风,紧绷的嘴唇蠕动着,但就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柳辰风隐藏在袖子中握紧的手松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蓝衣,“道歉?”柳辰风挑眉,“这歉意本公主承受不起,蓝衣姑娘是王爷的贴身婢女,本公主没有资格管!”柳辰风轻微甩了甩手,而后信步走到蓝衣跟前,骤然扬手,用尽全身力气往蓝衣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或许是柳辰风用力太猛,蓝衣直接被扫到墙壁上,嘴角立即见了血,而且半个脸立刻肿的老高,“虽说本公主还未与王爷举行大礼,但就凭那一卷圣旨,本公主在这翼王府里,就有资格…”柳辰风眉头一皱,这一甩,用力过猛,稍微牵扯到了伤口,柳辰风稍作不适的动了动肩膀,而后阴冷的看向蓝衣——外界说自己软弱可欺,你们就当真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

蓝衣后背抵着墙壁,站着怒视着柳辰风,余光瞥着地上的剑,还是打算出手反击。

“蓝衣!”绿衣警告的看着蓝衣,心里愤恨的看向柳辰风,面色却不敢流露半分,“公主,蓝衣性子直,不知道收敛,得罪公主的地方,请公主恕罪!”绿衣朝着柳辰风福身子道歉,但是当绿衣察觉到柳辰风唇瓣的红肿,身子猛然一阵,一股愤然涌上心头。

“王爷身边竟然有这等不知好歹、没有尊卑的婢子。”柳辰风虚眯起眼睛,打量着绿衣,沉默半晌,嗤声一笑,眼底流露出讥讽的神色。

而见到绿衣的行径说辞,青衣也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心中浮现一抹异色。只有黄衣还茫然不解的看着,视线不住的在每个人脸上游走着。

柳辰风什么也没有再说,绕过绿衣,头不回的离开凤苑。走出凤苑,站在长廊中,柳辰风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那些花圃,只是愣了片刻就回了汐苑。

青衣和黄衣在屋外站在,两人并排而立,黄衣忍了许久,偷偷的瞟了一眼屋子里,而后靠近青衣,小声开口,“青姐姐,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公主怎么就——就这么放过绿姐姐和蓝姐姐了?”

青衣伸手拍了拍黄衣的肩膀,“黄衣,安分守己就是本分!”

黄衣听到青衣如此说,就乖乖的住了嘴,点点头。

靠在床头,听了青衣和黄衣的对话,柳辰风转移视线,她的右手一直放在叠好的被褥上。柳辰风试图用不同的力道按压着被褥,偶尔会抓几下,如此反复数十次都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那双凤眸中的疑惑越发的深,心头的疑雾也越来越浓。

只是柳辰风还没有理出头绪,突如其来的事情又占据了她的心思。一道圣旨,柳辰风不得不再次入宫。

柳辰风没有穿她钟爱的白色,而是选了一套灰色系调的长裙,简单大方,站在哪里都是能被忽略掉的。她头上配饰依旧很少,发髻上只插了一支步摇。

柳辰风被直接带入了长禧宫,进入大殿,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各个花枝招展,相互之间有说有笑。上位坐着雍容华贵的皇后,皇后身侧坐着装扮吸人的金蜜,金蜜那张无邪灿烂的笑靥在大殿中异常的夺目。

“惜公主到——”随着宫人的宣告,大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目光都转移到了柳辰风的身上。

柳辰风来到殿前,对着皇后一众点头,表示自己的礼貌。

“呦,惜公主是哪位贵人生的,本妃怎的没有听说过?”讲话的是前头坐着的一位妃嫔,天生长了一副刻薄样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哦!”

“姐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惜公主是商地的公主,自然不是咱们东越的!不过一个小小藩国!弹丸之地而已!”另一人讥讽附和着,“蛮夷之族自然不能与咱们礼仪之邦相提并论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卑贱质女,胆子不小!”

“就是,就是,太不像样子了,成何体统!”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朝着柳辰风指指点点讨伐起来,而那位中宫之主正袖手旁观,压根就没有要阻止这段议论的意思。

柳辰风不卑不亢,无视掉这些嘴脸,安静的等待着,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了诸位娘娘,竟然还敢蒙脸相见,真是欺人太甚,太不把人放在眼里!怎能有如此狂妄的女人!”

“啧啧啧,瞧着这身板,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真是晦气…”

皇后本意是要借这些人的手,杀杀柳辰风的威风,可是见到柳辰风压根就没有融入这气氛中,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金蜜见到柳辰风,虽然笑容依旧持续着,可是眼底的怒意也渐渐酝酿起来。

“好了!”一窝蜂的议论,好像菜市场一样,让人听了头疼,“一个一个的泼妇样子,这要让人见到,也不怕失了身份!”皇后一句话,大殿里再次禁声,“本宫还未曾仔细见过惜公主,今儿个也算是个机会…”皇后对着身旁的人摆手,“赐座!”

第六十五章 商地使臣

青衣跟在柳辰风身后,手中依旧握着宝剑,安静至极,只是在听到周遭人的议论,眉头才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但是当看到柳辰风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纠结。

“虽说还未曾大婚,不过惜公主在翼王府中可还住的习惯?”皇后抿了一口茶,讲茶杯递给身旁的婢女,而后淡淡开口道。

听起来是关心的话,可是这脱出口的却令人深思,没有大婚就同住一个屋檐下,还真是个浪荡、不知羞耻的女子!

“这年头还真是日风见下,随便的阿猫阿狗都能如此的不知廉耻,还是咱们东越的女子太守旧了?”后宫女人,不乏捧高变低见风使舵的,她们的小心思自然活络,晓得皇后并不待见这位惜公主。

只是此人话音刚落,青衣脚下一动,手中的利剑脱鞘而出,直指那女子的面门。

大殿之中的妃嫔们瞬间哗然失色,惊慌而愤怒的看着在宫中如此横行霸道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皇宫之中敢如此放肆,来人,护驾!”其中反应过来的女子突然尖叫一声,大声吼着。

殿外听到声音的侍卫轰然涌出,将大殿中的青衣团团围了起来,“何人如此猖狂?”其中一名侍卫瞪着青衣,心中暗喜连连,他们守卫长禧宫期间一直无法建功立业,现在终于来了出头的机会,自然要在皇后娘娘跟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被青衣剑指的那位嫔妃早已经花容失色,她看着眼前晃眼的宝剑,浑身的汗毛都耸立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妾——本妃是皇上亲封的…”嫔妃哆哆嗦嗦的说着。

柳辰风讥笑着与皇后对视,余光瞥见金蜜脸上的骤怒神情,暗自好笑——自己故意在世人面前表现的软弱可欺,那也是不想太过麻烦,只是天不遂人愿,既然有人想要往枪口上撞,她也不介意动动手,反正出了事,某个人必定会兜着!

“口出狂言,污蔑翼王妃,你该死!”青衣手中的剑尖直指妃嫔的脖颈,只差毫厘,只要青衣稍稍动手,对方必定毙命。

“放下剑,束手就擒!”侍卫听到青衣狂妄的话,脸一沉。只是还没有等到侍卫动手,一个年级稍长的侍卫走过来,直接朝着刚刚讲话的侍卫脑袋上给了一巴掌,“闭嘴!”

侍卫刚要发火,可看到来人的容貌,乖乖的住了嘴,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微臣叩见始祖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却不理会其他,朝着青衣叩拜下去,恭敬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无比的惊讶,而他的话一出,大殿中的所有人如同被惊雷劈中,各个里焦外嫩!

皇后抿着唇,脸色很是难看,见到柳辰风那张云淡风轻的笑靥,险些没有闪了舌头,她站起身来,抿着唇,当着众人的面叩拜下去,“臣妾叩见始祖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皇后如此做,所有人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各个起身跪地,高呼万岁。那些带刀侍卫也都吓的失了魂魄,赶紧收起剑,跪地叩拜。

而刚刚按口出狂言的妃嫔,见到此种情形,如鬼一般尖叫一声,瞬间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而后没了气息。那脸上狰狞惧怕的神色,展现着她的恐怖,显然是被吓死了!

青衣嗤笑一声,收起宝剑,乖乖的站到了柳辰风的身后。

柳辰风收敛笑意,“娘娘怎的如此见外?”柳辰风诧异的挑眉,连忙对着身旁的婢女说道,“还不快将皇后娘娘扶起来,地上凉,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柳辰风稳重的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皇后差点咬断牙齿,自从做了皇后,她已经嫌少跪地磕头,而且柳辰风故意延迟了时间,膝盖传来的疼痛让皇后愤恨不已。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回到位子上面。只是皇后晓得自己不能生气,但是大殿里其他人都跪着,柳辰风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起身,包括金蜜!

就在这时候,一位公公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情形暗自诧异,但还是嬉皮笑脸的对着皇后请了安,“娘娘,皇上宣召惜公主觐见!”

不等皇后搭话,柳辰风自顾起身,弄了弄衣服的褶皱,莞尔一笑,“感谢娘娘的盛情款待!”柳辰风点头之后,随着那位传口谕的公公离开。

等到柳辰风离开以后,大殿之中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在皇后的示意下慢慢起身,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罢了罢了,本宫累了,都回去吧!”皇后脸色难看的摆手,等到妃嫔都离开,脸色这才彻底的拉下来,一手扫落小桌上的器具,狠狠的冷哼一声,“好大的架子!”

“母后消消气,消消气,别气着身子!”金蜜在一旁安慰着皇后,“就算她不在理,可是那青衣手中确实有始祖皇帝的御赐宝剑,咱们不能轻举妄动。”金蜜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冷光,但随即又被一抹天真的笑靥所取代,“是这些人太没眼皮子…”

皇后输了口气,“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蹄子,哼!”皇后反手握住金蜜的手,“只是蜜儿,你受委屈了!”

柳辰风随着带路的公公来到御书房,只是在门口处,青衣被侍卫挡住。

柳辰风侧头一瞧,“那就候着!”柳辰风冷淡开口,而后迈入屋子里面。

金焙坐在书桌前,面色有些怪异,眼睛一直盯着桌面瞧个不停,屋子里面气压极低。

“皇上!”柳辰风仍旧对着金焙点头请安,不卑不亢站在堂中央,暗自查看桌面,桌面上放着托盘,里面似乎有带血的东西!

“恩,来了!”金焙抬起头,老鼠眼睛开始打量柳辰风,“朕听说刚刚长禧宫很热闹!”锐利的眸子射向柳辰风,好像要将柳辰风身上戳几个窟窿。

柳辰风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却不予回应。

“不过几个认不清尊卑的东西!”金焙冷冷开口,他那圆饼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朕很不想开口!”金焙叹了口气,“朕很痛心!”金焙示意身旁的人将托盘给柳辰风拿过去。

见到小太监拿过来的托盘,望着上面沾血的信封,眸色一滞,抬头看向金焙。

“商地使臣在来东越的路上遭遇到盗匪的袭击,伤亡惨重!”金焙沉重的叹息着,老鼠眼却悄悄的打量着柳辰风,但是柳辰风面目被丝纱遮掩,他并不能看清楚,“朕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

黄绢已经沾满了血迹,上面有些饰品也是血迹斑斑,柳辰风心中一凛,“可是还有生还者?”柳辰风出声询问,口气有些暗淡。

“惜公主节哀!”金焙命令着身旁的人带柳辰风去看望。

出了御书房的门,柳辰风被带入了一座僻静的宅邸,院子里的御医交头接耳,宫女们进进出出。踏进屋子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面扑来,柳辰风眉头一蹙,看向床上。

床上正躺着一名满身是血的男子,仍旧昏迷着,呼吸很是微弱,身前的利箭还插在体内,几处插中要害,看他衣着确实是商地将领,而且他的腰牌也证实了这一点。

“人是今儿个早晨送来的!”公公在旁边解释着,“其他人伤势太重,已经不行,只有这一位将领,许是诸人护卫的缘故,还有命在!”

柳辰风忽然凛冽瞪了一眼公公,那人身子一战,赶紧住了嘴,谨慎的瞥了一眼柳辰风,而后乖乖的跟在身后。“御医,怎样?”柳辰风看向一旁正诊脉的御医,蹙眉问道。

屋子里的几名御医都摇头叹息,其中一人起身对着柳辰风行了个礼,“回公主,这位将士失血过多,有三支箭都是刺中了要穴,根本就无法拔出…”

柳辰风走上前,看向只见出气不见入气的人,而就在此刻,原本昏迷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血眼瞪着柳辰风,眼中满是焦急和痛苦。

“我是惜公主,你们辛苦了!”柳辰风沉声开口,而那位将领一听柳辰风的话,眼中的泪哗哗的掉落下来,他几度张口想讲话,可是每次都只是传出低声的呜咽。

“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柳辰风拧着眉头,感觉这人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可是似乎是因着对方太过激动,身子突然抽搐起来,嘴里打量的喷着血,而后就失了气息。

柳辰风身后的公公眯着眼睛看着床上已经死绝的人,暗自松了口气,唇角闪过一道冷笑。

看着仍旧瞪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柳辰风心骤然一紧,这一双眼睛包涵了太多,有不甘、有愤怒、有焦急…

走出屋子,一股新鲜的空气猛然涌入胸腔,柳辰风抬头看着空中的太阳,觉得异常刺目。

“惜公主节哀,皇上必定会调查清楚,绝不会让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公公哀声开解着柳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