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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下的唇角紧抿着,凤眸眸底闪过一道阴冷的利光,“还望皇上可以厚葬这些将士!”柳辰风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青衣离开。

公公在门口望了半晌,而后呸了一口,转身离开。公公回到御书房,将所见告诉金焙,“…惜公主去了没一会儿,那位将士就醒了,不过,没有说一个字就死了…”

金焙听到回禀,老鼠眼睛又重新眯了起来,“她表情如何?”

公公低着头,心里一阵哀嚎,他连个毛都看不到,怎么知道?公公转念开口,“奴才没有见到,不过,听惜公主的口气,很是失落,也失了魂…”

“朕晓得了!”金焙退下公公,自己则伸手拨弄了一下托盘中的几样东西,忽而一名黑影出现在屋子里,金焙未曾抬头,“东西找到了吗?”

黑影跪地,“未发现任何异常!遵照主子吩咐,已经将尸体处理掉了!”

“没有?”金焙手中捏着一个腰牌,肥胖的大手不顾沾染上血迹,“绝不可能!”金焙忽然睁开眼睛,“派人盯着惜公主,一旦有异常,立即来禀!”

“是!”黑衣人领命消失。

出了宫门口,柳辰风仍旧沉闷的靠在马车中,眉宇间满是嘲讽和森然之色,盗匪?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还真是做贼的喊捉贼,下手利落,竟然一个活口都不留!柳辰风看向车窗外,碰巧见到后面有人鬼祟的跟着,冷冷一笑。

“前面停下!”柳辰风出声,等到马车在人少的地方停下边下了车,“你们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走走!”柳辰风对着青衣说道。

青衣显然不同意,人来人往若是伤到,就是她的失职了。

“无妨,光天化日,不会如何!”柳辰风说完,朝着人群走去。

“青衣姑娘,您看?”车夫无措的看向青衣。

青衣眯着眼睛,“你先回去吧!”而后就从后面跟了上去。

柳辰风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走着,而且专门找人多的地方钻,她手上握着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在阳光下异常耀眼。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一个人撞向了柳辰风,柳辰风身子一晃,却视若无睹的继续走着,这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失了魂的孤魂野鬼。

眼看着柳辰风要柔若无骨的倒下去,青衣赶紧追上去搀扶住柳辰风,“公主!”青衣发现柳辰风额头满是汗珠,心中大惊。

柳辰风茫然的看向青衣,而后惨惨一笑,随即就昏了过去。

当柳辰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汐苑,青衣和黄衣在跟前侍奉着,见到柳辰风醒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黄衣吐出一口气,“我去告诉王爷,王爷已经几次派人来询问了!”黄衣扭头离开。

“公主身子虚,受了刺激,修养一段时间便好!”青衣站在一旁解释说道,“王爷已经知晓商地使臣的事情,让公主不必忧心…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情公主吩咐!”青衣说完就退了出去。

见到屋门关上,柳辰风叹了口气,她起身靠着床头坐起来,将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打开一瞧,上面只写着玉隐寺三字。柳辰风将纸团收起来,而后将手中的玲珑结藏好,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面必定有着什么阴谋!柳辰风隐晦的看着床头。

翌日清晨,柳辰风在自己屋子里用了早饭,就去了凤苑找翼王,凤殇也刚好吃完。见到柳辰风进来,凤殇直接起身来到柳辰风跟前,将柳辰风搂入怀中,安慰的拍着柳辰风的背脊,“本王都听说了,风儿,你要节哀!”

柳辰风嘴角抽搐着,还真会入戏!“本公主要去玉隐寺小住几日,静静心思。”柳辰风此话一出,感觉腰间的手臂一紧,“也算为那些死去的人哀悼…”

翼王好半天没有开口,最后才懒懒的嗯了一声,“本王这几日刚好有事,也要离开些日子…”

翼王要离开?柳辰风眉头一挑,心头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她反手搂住翼王的身子,将头靠在翼王的身上,静静的感受着这一时的静谧。

“青衣和黄衣要跟着本王,你身旁也不能没有侍奉的,就让绿意和蓝衣跟着服侍你。”凤殇低头捏着柳辰风的下颚,轻声开口,而他另一只手用力的握着柳辰风的玉手,过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等到本王回来,就举行大婚!”

柳辰风眉心蹦了几下,半晌才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猛然抬头看向凤殇,伸手在狼头面具上敲了敲,以此来遮掩尴尬情愫——既然如此,姑奶奶就要抓紧在你回来之前办完事情!早完早溜!

翼王离开并不奇怪,可是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贴身四婢却从未离开过翼王,而这次他却将绿意和蓝衣留下来侍奉柳辰风。

绿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手指掐着手心的肉,已经见血也没有察觉到疼痛。

“凭什么?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咱们从来没有离开过王爷,凭什么要我伺候那个贱人!凭什么,我要去找王爷,我要去找王爷!”蓝衣直接像只炸毛的猫儿蹦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外走。

“蓝衣!”青衣见到反应激烈的蓝衣,眸子一沉,“这是王爷的命令!”

“凭什么让咱们去伺候那个贱人,怎么不是你们留下?”蓝衣口无遮拦,怒视着青衣。

青衣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向了蓝衣,“看来这段日子太清闲了,都忘记什么是尊卑了!”青衣习武,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

响亮的巴掌声拽回了绿意的神智,她神色一闪,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都是侍奉主子,必定会让王爷安心的!”绿意柔弱的说道,“只是这次咱们不能跟着侍奉了,青衣你要多多留意王爷的身体,药是不能断了的…”

听着绿衣老妈子似的唠叨,青衣心底闪过一抹暗色,“绿衣放心,咱们做奴婢的,自然会将主子服侍好!”

听到青衣的话,绿衣嘴里的话被噎了回去,她讪讪一笑,掩饰住脸上的异样。

第六十六章 小印

翼王离开,走的悄无声息,当柳辰风清晨起身的时候,就察觉到院子相比之前空洞了不少,暗处的人明显少了许多。而汐苑门口,蓝衣和绿意两人正臭着一张脸,隐晦不明的看着出现的柳辰风。

“如若你们不愿,大可去找翼王,本公主不强求,想必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柳辰风目不斜视的冷淡的说道。

绿衣遮掩住眼底的精光,“公主说笑了,这是王爷的命令,绿衣自当尽心尽力遵从!”绿衣朝着蓝衣递了个眼色,暗中摇头,而后开口询问道,“马车已经备好,什么时候出发?”

“走吧!”柳辰风朝外走去,边走边思索着什么——绿衣前后反差太大,昨天明明极其不乐意,可是只过了一夜,就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随着马车来到玉隐寺,虽然是早晨,可已经来来往往有不少的香客前来,柳辰风断断续续故作体力不支,分了好几气儿才爬上去,绿衣和蓝衣由始至终也未曾上前帮扶一步!

禅房是提前预定好的,柳辰风直接入住,因为要住上一段时间,这里面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齐全。“你们都歇息去吧,守在这里也无事可做,总归是在寺里,出不了什么事情!”柳辰风坐在床上,对着两人说道。

“既然公主如此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绿衣和蓝衣就在附近,若是有事尽管开口!”绿衣说完,直接转身离开,那样子哪里有丁点儿奴婢的卑微?

柳辰风扯过一个嘲讽的笑,闭上眼睛休息,过了一个时辰,柳辰风起身出了禅房,听到有鸟叫声,就寻着声音走了出去。在一处偏僻的禅房外,柳辰风见到了一名灰头土脸的小厮,柳辰风认得,这人就是给自己塞纸条的人。

柳辰风走上前,将纸条拿出来,对方谨慎的扫了一眼四周,而后迎着柳辰风进了禅房。踏进禅房,屋子里的血腥味没有逃过柳辰风的鼻子,她看着床上半躺的男人,凝视半晌,随即眼前一亮,“是张副将!”柳辰风认得跟前的人,他是惜公主的舅舅,大将军冯阳手下副将,张冲。之前他们见过几面,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也算得相熟。

“公主!”听到柳辰风的声音,张冲激动万分,“是公主!真是公主!”张冲作势要下床,但是却被柳辰风阻止。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柳辰风坐到一旁,拧着眉头追问道。

张冲对着属下递了个眼色,命他去外面守着,而后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哼!”张冲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他面露恨意,咬牙切齿,“那头猪一定说是咱们受了盗匪偷袭!”张冲一拳头砸在了床头,“他们该死!”张冲强忍着泪水诉说着,愤恨难消,“队伍本来一路无恙,但是自从进了东越地接,便遭到接二连三的追杀,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来的人,无一幸免,全军覆没!”

张冲忽而想起什么,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柳辰风,“来之前,这是将军亲自交给属下的,说是无论如何都要亲手交到公主的手里!”随后张冲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书信一并交给柳辰风,“这是俪妃的书信!”

柳辰风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梅花印鉴,上面刻着“越盈小印”四个篆字。这是枚私印,而且年代久远,显然是久不见天日,上面有着阴暗的气息。柳辰风把玩着,目光深邃,“你们遭到追杀,就因为这个?”柳辰风抬头看向张冲,肯定的询问道。

张冲茫然的摇头,而又点头,“属下不晓得!但是他们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这枚印,听将军说,是皇上亲自交给他的,就连皇后都不晓得这东西的存在!”

皇后都不知道?虽然她在商地待得时间不长,可是有些事情却也明了。商地虽说是个弹丸小国,可争斗一点儿也不比他国少,商地君王是个不喜政事的主,朝堂一直都是由皇后把持。如果连皇后都不知晓的事情,必定是隐秘大事!

柳辰风打开书信,希望里面能有些有价值的信息,只是,书信上只有俪妃的一些关心和叮嘱,对别的只字未提。柳辰风凝视半晌,挑眉一笑,俪妃是真的关心自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能感受到那股温情。

“就没再说什么?”柳辰风将信重新折叠收起,抬头问道,“只是将东西交予本公主?其他的没有再提?”柳辰风沉声思索片刻,“本公主与翼王赐婚,商地可已经收到消息?”

张冲点头,而后迟疑的打量着柳辰风遮挡的脸面,“公主,您——”

柳辰风也没打算隐瞒,她摘下面纱,路出狰狞面容。

张冲见到眼前这张脸,一股气流翻滚上来,“他们欺人太甚!”张冲愤怒咆哮,跪在床上给柳辰风磕头谢罪。

柳辰风戴上面纱,莞尔一笑,“本公主已经习惯了,当初从崖上滚下来,还以为会没命的!好在命大,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柳辰风看着张冲,“你在这里,他们的人可有追来?”

张冲摇头,“属下是奉命暗中潜来的,快进永盛的时候才被发现,不过好在躲得及时,伤亡不大,现在也只能在寺院里躲避几日。”

柳辰风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思索片刻,随即开口,“这里不能多留!”柳辰风看向张冲,“金焙没有表面上那么昏庸,你在这里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柳辰风动了动袖子里的玲珑结,“你准备一下,傍晚即刻离开!”柳辰风站起身,“本公主会找人来接应你!”

送走柳辰风,张冲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属下喊了他许久,这才拉回他的神智,“这是惜公主吗?”张冲喃喃自语,这个聪明决断的女子,与他之前所见的胆小懦弱的惜公主,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怪不得将军之前说公主藏拙!将军真是毒眼!

“你准备一下,咱们傍晚就离开…”张冲回到床上养精蓄锐。

柳辰风没有回去,而是直接找了悟空,刚巧奴儿也在。奴儿见到柳辰风的时候,很是兴奋,奴儿将之前柳辰风吩咐她的查那两件事情的结果分别告诉柳辰风。

柳辰风看着奴儿,“交给你一件事情!”柳辰风将张冲的事情告诉奴儿,“你护送他们回商地,无比将人安全送回!”

奴儿郑重点头,“小姐放心!”而后看着柳辰风说道,“小姐,这个翼王,你要多加小心,奴儿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我知道!”柳辰风不介意一笑,“只要不妨碍我办事就好!”柳辰风看向一脸纠结的悟空,伸手在对方额头上敲了一指,“小小年纪,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丑死了!”柳辰风眯眼一笑,“给你个任务。”柳辰风笑的奸诈而狡黠,“找些事给我身边的那两人做,别太闲了!”

悟空一听,眼前一亮,“好,不就捣蛋吗,包在我身上!”悟空盯住柳辰风,“姐姐,奴儿说,你做什么一定有缘由,所以,这张脸必定也是有缘由的了?”悟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是吧?”

柳辰风和奴儿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回到禅房,蓝衣和绿衣依旧没有影子,柳辰风坐到床上审视着手中的这一枚小印,拇指在“越盈”二字上来回的摸索着,猜想着商王的意图,猜测着这东西的价值!

如果东越真是为它,那这烫手山芋无疑成了催命符!

入夜,四周寂静无声,当人们正沉溺在睡梦中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柳辰风,柳辰风扭过头,眯起眼睛看着被拨动的门栓,阴阴一笑。

很快,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影子观察了床上的人,见到对方仍旧熟睡,便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终究无果,生怕被察觉,又赶紧掩上门离开。

黑夜中,凤眸中迸射出一股强烈的幽光,只是还没有等柳辰风睡着,就遭受了接二连三的造访者前来光顾。

清晨,柳辰风坐起身来,看着手里捏着的小印,晚上来了几拨人马,他们都试图在寻找着什么,柳辰风可以肯定,一定与这一枚私印有关!她一定要查出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

绿衣前来侍奉柳辰风,当看到门口地上的迷香,诧异挑眉,“昨儿个晚上,公主可是发现什么异常?”绿衣将衣服放在柳辰风的跟前询问道。

柳辰风茫然的看着绿衣,摇头,“本公主一向睡的熟,怎么了?”顺着绿衣的实现看去,余光恰好瞥到绿衣略显闪躲的目光,“糟了盗贼?”柳辰风好笑着摇头,“这里面也就是青衣之前给收拾的一些换洗衣物,又没有钱财,怕是要让那些盗贼无功而返了!”

蓝衣走进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暗中不断的剜着柳辰风,恨不得用眼光将柳辰风射死。

得知奴儿和张冲已经安全离开永盛,柳辰风悬着的心也稍稍落定,柳辰风找到了寺院的藏书阁,找了一些记载东越历史的书籍,终于在无意当中,发现了“越盈”二字!

只是当见到注解,柳辰风的眼珠子险些没有掉出来。

------题外话------

今天就写这些,亲们见谅,图图感冒难受,鼻涕流不止啊,头攻的疼,等到好些,再多写补上。见谅。

第六十七章 惊现秘密

柳辰风是在藏书阁最昏暗的最底层书架上寻到的一本已经破旧不堪的书籍,书本纸张发黄,已经是老古董级的东西,而且破损的极其严重,上面有着被水浇印过的痕迹,书皮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只有一张暗黄的页面。

柳辰风是鬼使神差的将这本书拿起来的,等她回神的时候,本子已经在自己的手里面了。她愕然的看着手里的书本子,接着暗淡的光线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在爬动的书虫!

柳辰风恶寒的抖抖身子,她想要将手里的东西扔掉,但是手指随意翻起的一角吸引了她的视线。柳辰风怔了片刻,而后赶紧走出走廊,来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当她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上面仍旧是一些无聊的字迹。

只是这些字迹绝对是令她错愕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接触过的全部都是繁杂的繁体字,可是,她手中这本书上,传递给她的,却是清新的简笔字!字体浑厚豪放,刚劲有力!

柳辰风瞪大着眼睛,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上面写着的是一部诗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感伤的没落——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

如果太阳愿意

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

如果爱情愿意

我可以永不再现

如果你愿意

除了对你的思念

亲爱的朋友

然而

我将立即使思念枯萎

如果你愿意

把每一粒种子都掘起

把每一条河流都切断

让荒芜干涸延伸到无穷远

今生今世

除了

因落泪而湿润的夜里

如果你愿意

——席慕容《如果》柳辰风的手颤颤巍巍的触摸着上面熟悉的文字,纵然已经缺篇少页,可是她仍然可以顺利的读出来。柳辰风从来没有想到过,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她在这一个陌生的时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冷兵器时代,她还有机会见到那个时空的点滴!

柳辰风翻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还有重生前的点点滴滴,皆由此,再次如泉水一般涌上心头,磨灭不去,她原以为自己会忘记,可是柳辰风这才发现,不可能,那些曾经发生过的记忆,她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

柳辰风飞快的翻看着,纸张快速的闪过,而纸张上面的字迹好像已经飞了起来,有生命一般自动组成个体!柳辰风靠在墙壁上,她心湖波澜起伏的翻滚着,像惊涛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突然,柳辰风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在其中一页纸张上,她察觉到异常,柳辰风手指摸索着那一页纸,透过光线,她可以敏锐的发现这一张纸的与众不同,或许是历经沧桑的缘故,否则连她也不会发现异常。

柳辰风掏出匕首,轻轻的将刀剑对准了手中的那一张薄纸侧面,只是轻柔的扫着,如同羽毛飘落轻轻划过一般。

咔嚓——

倏然间,柳辰风敏锐的听到纸张的一丝脆响,柳辰风指肚一撵,薄薄的一片纸竟然一分为二!同时,里面也有一片东西掉落出来。柳辰风连忙收起匕首,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

只碰触着,柳辰风便能够肯定,手里的这个东西绝不是这个时代能够拥有的!手中的纸片是用特殊的材质酿制而成,里面必定掺杂了许多药剂,所以才完好无损!她曾经在实验室里见过这种半成品!

柳辰风将纸片收起,继续翻看书本,确定里面再没有夹页才停止。柳辰风将书本子重新放回原地,而后安然无恙的踏出藏书阁。走出几步远,柳辰风再次回身,看到烫金的藏书阁三字,眼睛竟然有些刺痛。

柳辰风回到自己的禅房,绿衣和蓝衣并没有在,而桌面上放着两根并排的树杈,柳辰风晓得必定是悟空的法子奏效,将两人支走了。柳辰风关上门,而后来到窗户前,摆弄着窗户缝隙的大小和角度,直到满意后,这才从袖子里小心的将纸片拿出来。

柳辰风拿来一杯清水,手小拇指站着清水,用均衡的力道涂抹在纸片上,在阳光特殊角度的照射下,纸片终于起了反应!柳辰风聚精会神的盯着纸片,看着上面的字迹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连柳辰风字迹都没有察觉到,她自己的紧张情绪,攥紧的双手,屏住的呼吸,紧蹙的双眉…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浸染的纸片竟然瞬间吸干,而上面显露出来的东西,已清晰可见。

混杂的字体,混乱的字母,各种各样的语言慢慢的显露出来。有英文、阿拉伯文、简体字、繁体字、希腊文字…这一张小小的纸片上,竟然包涵了几十个国家的语言!

柳辰风按住纸片,清楚的感受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这些语言难不倒她,她都认得!可是,这些字很混乱,纵然能够串联起来,也是同样牛头不对马嘴!

柳辰风捏着纸片凝视半晌,眼前的纸片突然一分为二,模模糊糊,上面的字体竟然像蝌蚪一般独自游走起来。柳辰风猛然直起身子,脸上异常严肃。

纸片正中央有一个梅花图案,隐约可见,柳辰风连忙将身上的梅花印鉴拿出来,放到上面一作对比,刚好吻合!

柳辰风很快平复了激动的心,这东西绝对还有一部分!只有得到另一部分,她才能知道全部!上面有越盈二字,是用简笔写出来的,而最后也有一些敏感的词语,柳辰风心知,这里面绝对有秘密!

柳辰风将纸张翻过来,倏而眯起了眼睛,上面勾勒着的是一副简短的图,图很特别,因为上面涉及到军事图标,柳辰风眼前豁然一亮,这是东越皇宫的地形缩略图!而其中一点画着红色的三角符号,柳辰风眯起来的眼睛硕然瞪大!

柳辰风忽而听到动静,赶紧将东西都收起来,她回到床铺上躺好,而后听到门口传来蓝衣恼怒的唠叨抱怨声音——

“真是邪门了!今天撞邪了不成!真是倒霉!”蓝衣口气极其恶劣。

“好了,少说两句!”绿衣沉声说道,口吻显然也不怎么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玉隐寺,就是连皇上都要竟让三分,在这里,收敛一些,别让有心人发现了!”

“我只是气不过!”蓝衣闷哼一声。

很快外面就没有了动静,柳辰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盯着手中的纸片和梅花印鉴发呆,她很纠结,这个秘密到底要不要去探索?原本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但是——

柳辰风辗转反侧,她思索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睛起了床。柳辰风坐在床头,神色恢复平静,眼底的冷静彰显着她的决定。

柳辰风出了门,见到外面的绿衣和蓝衣,冷淡开口,“本公主要去外面走一走,你们不用跟着!”

“王爷的吩咐,绿衣不敢不从!”绿衣直视着柳辰风,虚眯着眼睛,“让蓝衣保护公主的安全,有一个人跟着比较妥当!”绿衣对着蓝衣使了个眼色。

蓝衣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柳辰风也没有拒绝,朝外慢悠悠走去。蓝衣跟在柳辰风后面,看着柳辰风乌龟爬的走路速度,气就不打一处来,整整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柳辰风才来到瑶山脚下。蓝衣真的怀疑柳辰风上辈子到底是不是乌龟!

蓝衣见到柳辰风也不歇息,只是在人群中翻看着小摊上的饰物,便独自无聊的靠在一边等着,眼里不断的翻着白眼,一点儿都没有上心,更甚至希望这群来来往往的路人能够将柳辰风踩死才好!

而蓝衣正在这里恶毒的想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轿队直接穿肠而过!只是当轿子过去的时候,蓝衣硕然睁大眼珠子,刚刚还在摊子前站着的那抹身影,竟然消失不见了!

蓝衣猛然紧绷身体,拨开人群来到那位摊位前,一把揪起摊主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追问着,“刚刚那个女人呢?刚刚那个在这里看东西的女人呢?”蓝衣面目可憎的质问着的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