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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面色惨白,他茫然和害怕的摇着头,惊惧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混账!”蓝衣咒骂一声,丢开摊主,匆忙离开。

等到蓝衣走后,摊主一扫害怕神色,朝着蓝衣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吐沫,“什么东西,你才不是个东西,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敢威胁你爷爷,我呸!”摊主将摊位上的物品再次摆放整齐,继续叫卖起来。

蓝衣在大街上焦急的寻找着,可是怎样也看不到柳辰风的影子。

而另一侧,柳辰风悄然的从一处拐角探出头来,她静静的看着像个陀螺一样的蓝衣,眼底闪过一道凌厉之光,而后闪入黑暗之中,悄然离开。

柳辰风寻着记忆,找到了曾经来过的荒林中,枝头发黄的叶子开始随风飞舞,带给柳辰风一种凄凉的感觉。她踩在厚重的落叶上,快速的靠近着里面。

当一步一步走进,映入眼帘的又是一整片的荒林,曾经盛开的桃林一去不复返,光秃秃的枝干随风摆动。地上的花瓣早就化为花泥。到处都是阴凉的气息。

柳辰风一步一步靠近石台,石台上空无一物,上面布满了些许尘埃,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柳辰风浑身颤抖着,心底的愤怒莫名其妙的油然而生,一股痛之入骨的憎恨从身体里暴怒而出。

那个黑袍神秘男人,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柳辰风攥紧拳头,她闭上双眼抬头面向天空。柳辰风一手抓在了树干上,任凭手指上被刺扎痛——我妖鱼,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

柳辰风硬生生的将树皮扒了一块下来,而后扔在地上,头不回的离开。

只是,当柳辰风走出荒林的刹那,一抹身影便出现在了柳辰风刚刚所站的位置,一只嫩白葱削的手指将地上的树皮拾起来,指肚轻柔的碰触着沾染血迹的地方。

等到抬头的刹那间,那一双冷漠淡然的凤眸眸底刚好划过一道诡异的妖异锐芒,“不听话的奴儿,主人可是不会喜欢的!”红润的薄唇勾起了一个嗜血冷酷的弧度,随着那块树皮脱手而出,在掉落的半空中,彻底化为粉末,随风而去,与尘埃融为一体。

柳辰风看着来往的人流,望着已经西斜的暖阳,深吸一口气,疏散心口的郁结,柳辰风左手按住心口,抿着唇瓣——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情绪起伏太超乎寻常,这是身为妖鱼的忌讳!

柳辰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玉隐寺,来到禅房前,正听到蓝衣哭哭啼啼的声音。

绿衣正打算说什么,扭头正看到站在门口的柳辰风,绿衣眼底闪过一道阴沉之光,“惜公主!”绿衣阴阳怪气。

蓝衣赶紧转身,看到门口略显疲惫的柳辰风,一股怒气就从心口窜出,扑到柳辰风跟前,顺手就要打算教训柳辰风。

柳辰风眯起眼睛,冷淡开口,“这就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柳辰风口气异常的虚弱,“哼!把本公主独自一人丢在大街上,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

柳辰风瞪了一眼绿衣,步子略显虚浮的朝屋子里面走去。

“你!”蓝衣想要反驳,可是却被绿衣阻止。绿衣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进屋的柳辰风,“你跟我过来!”绿衣暗声喊着蓝衣。

两人回到屋子里面,绿衣关好门窗,对着蓝衣说道,“你给我仔仔细细,一个字不拉的将事情讲一遍!”绿衣阴沉着脸,盯着蓝衣,气息压抑的骇人。

蓝衣咽了咽口水,而后从两人离开玉隐寺开始,毫不隐瞒、事无巨细的将事情详细的交代清楚。

等到蓝衣说完,绿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来,“若是依照你的说辞,这个惜公主,咱们还真是小看了她!”绿衣抿着唇,“你在这里盯着,我出去一趟!”

柳辰风躺在床上,沉默的盯着床尾一角,面无表情,眸子里毫无一丝波动。柳辰风捏着纸片冥思着,这里面的秘密,她一定要弄个清楚。

沉寂许久的景丰宫再次迎来了它的春天,谁也未曾想到,皇贵妃的恩宠,竟然来的这样快。纵然二皇子还在禁足当中,可是却没有人再敢小瞧这位已经年过半百却仍旧能够承受恩宠的皇贵妃。

经过这一次的灾难,皇贵妃竟然更加的肆无忌惮,她好像失了所有的顾忌,只为了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

几乎皇宫的每处公共场所,都留下了皇贵妃荒唐的痕迹。

而此刻,在花丛中,那些由花瓣铺成的地毯上,正半躺着一女子,她浑身上下只披了一层桃色薄纱,身体的所有都显露无疑。而在前方,硕大的金焙正坐在他那特制大床上面,身上的赘肉都在激烈抖动着。

“皇上——妾好冷!”皇贵妃嘟着嘴,腿稍稍屈膝,兰花指在身体上游弋着。

金焙狠狠的咽着口水,浑浊的两眼痴痴的瞅着眼前的这顿美餐,“淼儿又美了!”金焙流着哈喇子,一下子就朝着皇贵妃那娇小的身子铺了过去,好像一头狗熊扑上了一只黄鼠狼!

而在暗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长禧宫中,金蜜坦然自若的品着茶,脸上映出一丝狞笑,“这种肮脏货…哼!”金蜜听到砸东西的声音,晓得自己的母后又在发怒了!金蜜深吸一口气,招来随侍,“你去盯着,父皇回宫,就立即禀报!既然她如此卖弄,本公主就帮上一把,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长!”金蜜脸色狰狞凶狠,“本公主总要好好孝敬一番才好!”

侍女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她连忙领命离开。

福阳宫里,金琪孤冷的坐在椅子上,瞧着穿窗而来的阳光,慢慢眯起眼睛,他浑身再次被汗浸透,每次,他都会从噩梦中醒来。进入梦乡,他总是会梦见那个妖娆而迷人的女子,他魂牵梦绕的荷儿,原本两人在享受着人间至美,但是就在他即将到达天堂的那一刻,身下的女人竟然瞬间变成了自己的亲妹子!

金俪面目全非,血迹斑斑,身体都是冒着脓水,她在求他放过他,可是下一刻又在求他满足他!

金琪身子一僵,杯中原本清香的茶水骤然变成了那腐臭的肮脏!金琪将手里的东西砸出去,粗重的喘息着,等到平静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金琪用袖子擦掉额头的冷汗,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痛苦的双手抓住头发,他不敢闭眼,他害怕一闭眼,那东西又冒了出来!

金琪脸色猛然一凝,一道闪电般的光束袭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忽视许久的人——惜公主!金琪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隐晦不明,一股狠毒的气息漫上他的脸面。

金琪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令牌,直接将其扔到了一个暗格里面。金琪回到床上,聚精会神的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他越来越肯定,症结就在这个惜公主的身上!从头到尾,她都安然无恙!

金琪钻起拳头,当初,就不该留下你的命!该死的贱人!

深夜,永寿宫里的书房里,仍旧灯火通明,满身淫一气的金焙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名黑衣人的回禀。

金焙抬头朝着对方招手,只见黑衣人迟疑半晌,乖巧的走上前,只是在距离一臂远的地方,金焙的烧饼手抓向对方,黑衣人的披风脱落,那一头的长发垂落下来。

“主子!”颤巍的尖锐嗓音暴露了黑衣人女子的身份!

金焙的烧饼手不顾对方的反应,直接轻车熟路的钻入女子衣襟里,淫一邪的笑声充满整个书房。

------题外话------

文中的诗句,没有多占字数,亲们放心。

第六十八章

天灰蒙蒙一片,黎明即将到来,一抹黑色身影飘忽着从皇宫中走出来,斗篷遮挡住自己的容貌,行色匆匆,不过,仔细瞧来就可以察觉出这人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瑶山被雾气笼罩着,给人一种朦胧神秘的感觉。柳辰风站在隐蔽处,见到那一抹黑影进了她所在的那一处禅院,见到那鬼祟的黑影进了临屋。

柳辰风从暗处走出来,眸底闪烁出一丝凛冽之光,身体释放出一股冰冷的寒意。柳辰风悄声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从墙壁上打开一个暗格,里面刚好有个小孔,可以让柳辰风清晰的见到对面的情况。

进屋的黑影紧闭门窗,两指点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蓝衣的穴道。而后将身上的斗篷脱掉。正是绿衣!柳辰风虚眯起眼睛,掩盖着自己犀利的目光。

绿衣身上所穿的衣服褶皱不堪,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白浊的液体,头发湿漉漉的散乱垂下。那条看似疲软的手臂费劲的将肩膀上的布条扯下来,身上包裹的衣服瞬间就散落下来。

柳辰风倏尔瞪大眼睛,险些没有笑出来。绿衣身体上满是清淤勒痕,甚至还有着拳头大小的一圈圈的牙印!透过烛光,甚至还能看到那身体上反射出来的粘稠液体!

或许是绿衣太过疲惫,精神已经颓靡,她的警戒早已经降到最低。绿衣脸色还残留着欢愉的气息,脸颊绯红,脖颈上面是一排清晰的手指印,等到她赤身裸体,放眼看去,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柳辰风看着恶心想吐,她连忙回到床上,压制住胃里的翻滚,看着绿衣身上的痕迹,柳辰风就已经能够猜的到对方是谁!柳辰风目光灼灼,伸手摸着下巴,唇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狞笑。

清晨,随着太阳升起,当柳辰风出门的时候,正好见到门口等候的绿衣和蓝衣二人,这两人神色依旧。只是绿衣却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裙,而她的神色自以为很自然洒脱,可是仍旧迷惑不了柳辰风的眼睛。

只是柳辰风前脚还没有踏出禅院,她就迎来了一个情理之中的措手不及!看着门外所站的一排带刀侍卫,瞧着他们气势冲天的模样,柳辰风莞尔一笑。

“惜公主接旨!”为首的太监高举手中的黄绢,尖锐的呐喊着。

此话一出,不知所以的人们都流露出诧异的神色,紧接着就有人连忙跪了下来。

对于柳辰风的不跪拜,太监也只是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他仍旧打开圣旨一字一字的宣读出来。

柳辰风听了一串的绕口令,无非就是一个意思——让她进宫,将她软禁!

而这正好中她下怀,柳辰风刚好缺少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回到东越皇宫的理由。“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走吧!”柳辰风点头应允。

在侍卫的护卫下,或许说是监督下,柳辰风上了小轿,重新回到了皇宫之中。来到御书房,见到了金焙那一坨肥肉。此刻的金焙一本正经的看着折子,屋子里的熏香熏的呛人。

踏入门槛的刹那,柳辰风就第一时间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余光掠过身后的绿衣,凤眸眸底闪过一道隐晦的冷光。而由始至终,绿衣都是垂着头,竟然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听说你去玉隐寺,是为那些逝去的臣民,倒也是个善心的孩子!”金焙放下手中的折子,老鼠眼看向柳辰风,只是那稍稍抖动几下的赘肉似乎泄露了他的某些秘密。金焙遮掩的咳嗽几声,“现在翼王不在,朕有责任要护你!”

“有劳皇上费心!”柳辰风不痛不痒的说道,只是浑身不自在的感受着那一道淫亵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感觉很恶心!藏在袖子里的手攥了攥,克制着想要嗜血的暴动。

“在宫中安生住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宫人!”金焙收回目光,“只是你身旁伺候的人,也太少了!”

“人多嘴杂,太吵了!两个人,刚刚好!”柳辰风不客气的否决掉金焙的提议,“虽未大婚,可本公主已经是皇上钦定的翼王妃,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在宫里,总归有些不方便,可皇上的盛情,本公主也不能枉费,那就继续住在逝水阁便好,安静!”

那一双老鼠眼里闪过一道利光,但是圆饼脸却是依旧,“如此,那就这样吧,只是委屈你了!”金焙停顿片刻,而后说道,“朕已经将消息送去商地,想来他们已经知道,朕很惋惜,竟然会发生这等不幸…”

鸡鸣狗盗,做贼的喊捉贼,不要脸的贱货!柳辰风一遍一遍的问候着眼前这头肥猪。

“惜公主前来我东越,商王就没有说过什么吗?或者是信物什么的?”金焙忽而清淡的开口问道。

柳辰风一脸茫然,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个犀利的弯度,眸子里却满是不解的疑惑,“信物?难道质女的身份,还需要信物?”柳辰风嘲讽的说道。

金焙没有在柳辰风身上找到有用的信息,说了几句无聊的闲话后,就让柳辰风退下。只是当柳辰风踏出门口的刹那,她敏锐的察觉到金焙在给转身的绿衣递眼色。

柳辰风踏出永寿宫,正好在门口碰到要进来的金蜜,两人正撞了个正着。金蜜见到柳辰风,笑容一凝,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惜公主,真是别来无恙!”

“三公主也神清气爽!”柳辰风懒得理,只是随口敷衍着。

金蜜见到柳辰风身后的蓝衣和绿衣,冷哼一声,靠近柳辰风压低嗓音威胁着,“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安然无恙!”金蜜只用她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殇哥哥不在这里,你就休想逃过这一劫!”金蜜面带微笑,朝着柳辰风颔首点头,而后昂首踏入了永寿宫。

凤殇吗?柳辰风目光隐晦不明,但随即刚刚起的波澜就恢复了正常。来到御花园,刚好撞见散心的楚梦荷,楚梦荷仍旧带着面纱,可是柳辰风却能够感觉到,楚梦荷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违和的气息。

楚梦荷的存在,就是祸国殃民的理由了!东越因为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应该说,因为这个女人的到来,有些暗藏的东西已经开始活跃。譬如,钱豪维;比如,金琪…

金焙这个主导者,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柳辰风暗暗打量着楚梦荷,他到底在等什么时机?而金彦,又将会是什么命运呢?柳辰风雀跃的想要看到这些人的结局…因为重新步入这里,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除非这里能够惊涛骇浪的留下她的足迹!

她妖鱼的世界,要肆意而为!

“公主,您在看什么?”等到柳辰风走远,小环见到仍旧发呆的楚梦荷,开口追问着。

楚梦荷蹙着眉头,而后微微摇头,“这位惜公主,好像从来都是走运的!”楚梦荷喃喃自语。

“走运吗?”小环茫然的看着楚梦荷,“公主,您这话说的好没理,这位惜公主也算是九死一生,听说是个病秧子,而且现在脸也毁掉了…”

楚梦荷伸手在小环的额头点了点,“你呀!”无奈一笑,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几乎要被自己捏断——已经没有时间了!楚梦荷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随风而去的落叶。

楚梦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小环,“让你打听的,如何了?”楚梦荷打开丝纱,品着茶。

小环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声开口,“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段日子,皇上每隔两日都要去景丰宫,而且几乎每次都要在宫里白日淫宣,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规律很奇特…”

楚梦荷点着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一个弯度,指肚抿掉唇角的茶滴,“父皇,已经在催了!唉——”听了小环的话,楚梦荷惨惨一笑,“这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公主!”小环自然明白楚梦荷话中的意思,她很是心疼的看着楚梦荷,“公主,三殿下很好的,而且——”

“傻丫头!”楚梦荷摇头叹息,“虽说是和亲,可本就不是平等的位置,如何能够随人愿?”女人生来就是棋子的!楚梦荷心里清楚,纵然是赐婚,可是金焙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同意这场大婚顺利举行!

“下去吧,让我单独待会儿!”楚梦荷捏着卓沿边缘,指甲扣着桌子,看着小环担忧的离开——父皇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女色,终究还是逃不脱的!

楚梦荷摇晃着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她一把扯掉脸上的薄纱,委屈的泪沿着脸颊滚落而下,袖子里的一封密信掉落下,上面的字迹触目惊心,刺痛着她的双眼。

“当初,就不该救下我!”楚梦荷唇瓣蠕动着,泪珠模糊了视线,那些肮脏却是命令的字被滚烫的泪彻底打湿。楚梦荷抓着床铺,心如刀割,无声的哭泣控诉着她对命运的不甘,控诉着她无法反抗的枷锁。

左相府

钱豪维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寂静的夜空,面色冷漠。忽而,一只小鸟儿趁着夜色飞来,直接停在了窗台边上。钱豪维捉起鸟儿,抽出鸟腿上捆绑的竹筒,随手放其离开。

打开纸卷,上面写着细密的文字,钱豪维扫过之后,面色越发的冷了,只是许久以后,终究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钱豪维转身,正好一道黑影出现在跟前。

钱豪维将手中的纸烧掉,而后冷淡开口,“去通知荷公主最后期限…这是她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达不到皇上想要的,她知道后果的…”

钱豪维看着被火吞噬掉的纸卷,伸手拨弄着跳动的烛火,半个脸被映上了红色,“小乞丐,你死去哪里了?我的手臂,可是还等着你呢!”钱豪维森然的说着话。

逝水阁

柳辰风托着下巴坐在桌子上,纹丝不动,视线瞧着窗外的天空,整个人异常沉静。柳辰风已经暗中将手里纸片背面的那幅图默记了下来,那幅图就活生生的刻印在了脑海里。柳辰风在脑海中不断的演示、推敲着路线图。

毕竟是缩略图,和皇宫还是有些差别的,柳辰风费尽心思才将记忆中的宫殿都对应的记下了名字。一遍一遍在脑海中演示着,一条一条的筛选着,可是不管柳辰风怎样弄,都不能确定红色三角符号所在的位置到底是哪里!

柳辰风猛然摇摇头,按了按沉重的脑袋,只能暂时放下。柳辰风站起身,靠着门框休息,似有似无的瞧着院子里正在交谈的绿衣和蓝衣。

突然间,原本晴好的天空狂风大作,滚滚的乌云黑压压的从西南方向翻腾而来。天就这么一下子沉了下来。

“起风了,要变天了,惜公主还是快些回屋子的好,省的受伤!”蓝衣奔过来,将柳辰风堵回了屋子,而后和绿衣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柳辰风嗤嗤一笑,并不在意。蓝衣或许还在为柳辰风的软弱性子鄙夷,可是她又怎么会想到,这是柳辰风在故意放纵她的行为?绿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要休息补充体力了!

轰隆——

突然,一个霹雳顺势从天而降,炸裂开来,响声震耳欲聋,异常骇人。滚滚的黑云翻腾着,就如同千军万马压境,好好的白天就成了黑夜,紧闭的窗户被风吹的呼呼作响,被风卷起的东西砸的窗户噼里啪啦。

天出异象,必有妖异!古代的人都迷信的很,或许,这真的是老天爷在暗示着什么?柳辰风无聊的想着。

暴雨呼啸而过,只下了一盏茶的功夫,刹那间就雨过天晴,乌云退却,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凄美的彩虹。

只是这一切,只是彰显着某些开始,一个看不到结尾的开始。树上的叶子被一扫而空,只是刚刚步入深秋,可是被这异常天气一闹,弄成了寒冬景象,所有都是光秃秃一片。

推开窗,熟悉的冷风彻底的清洗了柳辰风那浑浊的脑子。眨眨眼,柳辰风脑海中自动浮现起那一幅图,皇宫缩略图,脑海中的图画被一张无形的网格笼罩上。

御花园、永寿宫、长禧宫、景丰宫、逝水阁…几个宫殿奇异的从网格中脱颖而出。红色的三角符号退却,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一点!

而就在这时候,皇宫中的人瞬间沸腾了,不晓得什么原因,吵闹了起来。柳辰风独自一人走出逝水阁,依照记忆往前走着,只是经过的宫人们都各个惊慌失措,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长禧宫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着,不许任何人进出,一只苍蝇都不得放过。

长禧宫里,金蜜陪着皇后,金蜜神色还算镇定,皇后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母后,不会有事的!”金蜜不断的安慰着皇后,见到皇后越发虚弱的脸面,心疼不已,“女儿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

皇后冷笑着,笑的那么凄惨,“蜜儿,没用的!”皇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自从我入主中宫,我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只是——”皇后用力的抓着金蜜的手,脸色苍白的想要给金蜜说什么,可是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

“蜜儿放心,母后没事,母后还要看着蜜儿出嫁,不会有事的!”皇后忽而又开始开解着金蜜。

“圣旨到——”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圣旨的到来让原本喧哗的众人都噤若寒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降异象,彰显神迹…天佑我东越永垂不朽!现…周莉儿心胸狭窄,惹神发怒,不配我东越主母,现撤掉皇后头衔,退出中宫,即日起闭门思过…”

柳辰风闪躲在暗处,听着宫人们的议论,大家围着长禧宫指指点点。

“到底怎么回事?”后来的而不知情况的人好奇的询问着。

“天神发怒了,你都没看到,刚刚从长禧宫里抬出了那么一大块石头呢——”

“什么石头,那叫做神迹!上面有‘中宫秽乱、蛇蝎心肠’八个字呢!”

“石头上怎么可能有字,是人写上去的吧?”胆子大的人嘀咕着,“字不都是人写的吗?”

“开什么玩笑,刚刚听从里面逃出来的人说,那石头还冒烟的,好像是刚刚打雷落下来的,轰隆的一声,你们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好大的雷,我这辈子也没有听过这么响的雷,太可怕了——”

“可是,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打这种雷,是来劈妖孽的…”

“别说了,别说了,散了散了,有人来了!快走…”

中宫秽乱,蛇蝎心肠?

就为了一个石头,撤了皇后?柳辰风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而正当柳辰风打算离开,背后一股冰冷突然挡住她的去路,而后有冰凉的锋利匕首,卡在了柳辰风白皙的脖颈上。

“别动!”

柳辰风目光倏然一凛,眸底溢出一丝凌厉。

第六十九章

锋利的匕首卡在柳辰风的脖颈上面,与利刃接触的每一个细胞都能够清楚的感受着那种锐利的碰触、摩擦。柳辰风半眯着眼睛,收敛身上所有气息,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不许出声,小心你的小命!”对方故意压低嗓音,好像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似的。

柳辰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只是眸子里闪过一道奸诈的亮光,她听到对方让自己转过身子,柳辰风趁机稍稍做了手脚,在敌人的监督下,柳辰风慢慢移动着,只是就在柳辰风侧身的刹那,面颊上蒙着的丝纱突然掉落,毫无征兆,那狰狞的脸庞突然暴露出来。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会见到如此惊心的一幕,就如同见鬼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脚却不经意间踩在了树枝上,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而这一声响却惊动了巡逻的侍卫。眼看情况不妙,对方趁机猛然推开柳辰风,赶紧转身逃离开来,好像有恶鬼要索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