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抱着胤礼,随着马车一下下的摇晃着。

“大胆小女子,敢挑爷的刺?”

“说错了,要挨打的。”

“我在江南还有一处院子,你可以去那里。”

“你,你留下吧……”

留下,原来不是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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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是每周的三、五、日整章更新,其余的时间就是,呵呵看情况了……

这是28日的ing……

加了一点

第二十四章

入夜,十三贝子府。

兆佳氏从书房出来,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福晋,这夜里的鸟可真大。”贴身丫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兆佳氏看了看天空,似乎有些阴沉。一团团的云彩偶尔露出一绺昏暗的白边,分割着夜空。

“别瞎说。”兆佳氏小心翼翼的轻斥。

十三阿哥隔着窗户,目送兆佳氏远去,屋里空无一人。清朗的面容,两颊微微下陷,显得有些瘦削。膝盖的酸疼传了过来,颓然的坐回椅子,顺手喝下桌上的药,苦的皱起了眉头。

“哈,看来以后你该监视着他把药喝完。”里间突然传来娇嫩的责怪声,骤然打破屋里的颓丧。

十三阿哥的嘴角微微抬了抬,整个人显得突然一振。却微带讽刺的回道:“这就不用劳驾吴先生了吧?”

素素一身黑色紧身衣,面无表情的低头慢慢的卷着手里的白绫。有时候,胤祥都怀疑她是不是哑巴?!

蓉蓉坐在胤祥面前,熟练的为他把脉。

胤祥想了一下说道:“胤祥何德何能竟能入十七弟妹法眼,得此照拂?”

蓉蓉双目微闭,把完脉才不紧不慢的问:“你这是第几次问我了?”

胤祥苦笑了一下,“不算问吴先生的,来一次,问一次,总共七次了。”

蓉蓉道:“有答案吗?”

胤祥摇摇头:“没有!”

蓉蓉问道:“药有效果吗?”

问题转的似乎有些突然,胤祥愣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有效。”

蓉蓉道:“那就继续问吧!”

素素“噗哧”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蓉蓉。蓉蓉得意的回了她一眼,对胤祥说:“把裤腿卷起来,卷高点儿。”

胤祥一直搞不清楚蓉蓉对他的态度。他只知道,几个月前,一向“循规蹈矩”的十七弟妹和这位让十四弟恋恋不舍的吴先生像天人一样从窗户里走进来,从此开始给他“治病”。他从不相信阿灵阿家里还有这种“祖传”的本领。但是若是专程为此事四处查访,以他目下的处境不仅不合适也很危险,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一次次探问,被拒绝的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反而成了一种乐趣。当然,问得烦了,自然有吴先生“教训”他,承蒙不弃,着实领教了两回吴先生的本事,结论只有一个――她不是人!

第一次吃药简直是被强灌下去的,但是当时就不怎么疼了,喉咙也好多了。第二天咳嗽就减轻很多。看来不是害他的。但是,这,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蓉蓉看他不动,不耐烦的说:“或者你想脱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阿灵阿家里出来的,她眼里简直没有男女之分!就算自己脱光了,用吴先生的话说,不过是只“脱毛的鸡”。怏怏的脱掉大褂,胤祥卷起裤腿。

“再高点。”蓉蓉督促道。

胤祥犹豫了一下,就连自己象这样明火执仗的看到成年后的毛毛腿的机会也不太多。更何况,再高就到大腿根儿了,眼前毕竟是十七弟妹啊!

蓉蓉翻了一个白眼:“脱了!”

“别!我卷!”胤祥脱口而出,手脚麻利的卷到底。

十七弟不知道么?耳朵根子后面呼呼的冒热气。

蓉蓉二指并拢,自下而上,由百里穴,三阴交穴而上,越过梁丘穴,膝眼穴,直到内关,外关两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中间时不时的推捏一下。

胤祥见她神情严肃,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连蓉蓉的手探到他的大腿上都没觉得不妥。完毕后,蓉蓉伸出一指,沿着方才的路线,自上而下曲曲折折的连了起来。胤祥只觉得划过的皮肤慢慢的有些发热,然后渗进身体里,形成一股热气,弯弯绕绕的在腿部缠绕。两腿的酸痛感立刻减轻了不少。

蓉蓉接过素素递来的膏药,贴在胤祥的膝盖上三寸和膝后的位置。

火辣辣的感觉让胤祥瑟缩了一下,随即那些似乎就要消散的热气被封住一般,突然加强了。微微活动一下,竟不像往日那般紧涩。心中惊喜。

胤祥心里喜欢,正要谢谢,又被蓉蓉噎了回去:“把上衣脱了!上床!”

送走蓉蓉她们,胤祥摸摸后腰贴得两块膏药,活动了一下筋骨,甚是舒泰。想起蓉蓉临走时没头没脑那句话,心里转开了磨。

“今后,你会有机会报答的。”

自己都这般模样了,哪里来的机会?

又想着她们走时的模样:素素从窗户跃出,手中的白绫拖洒出来,蓉蓉拽着白绫轻盈的跃起,二人一前一后,从自己书房二楼的窗户,跃到院中的大树树尖上。枝叶只轻轻地晃了晃,二人已经跃起老高,上了对面的房脊,擦空而去。远远的只看见偶尔露出的一点白色。

胤祥眨眨眼,难道十七弟娶的是个狐仙?或者,神仙?所以预言自己将来或有转机?

想到这里,胤祥心里一振。

轻轻咳嗽了两声,胤祥看看手里的药方,唤来心腹太监,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遍。混在一大堆方子里,取药煎汤去了。无论如何,哪怕有一线机会,他都不想变成七哥那样的瘸子或者——瘫子!

炎炎夏日,康熙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去木兰围场。废太子,五阿哥,八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等随行。四阿哥,七阿哥等留守。因为十四在前方驻守,十七做为驻兵部的阿哥,脱不开身,也留在京里。中间以驿马快报传递消息,务必使康熙在第一时间掌握信息。

勤嫔依然留在宫里,未曾相随。胤礼兵部日重,晨昏定省就由蓉蓉代劳。

自上次之事后,勤嫔与蓉蓉愈发的不和。何况胤礼也不是她养大的,人前人后或者当着蓉蓉的面儿就免不了唠叨些。好在蓉蓉心里有别的事,这些方面少了计较;勤嫔又想着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要胤礼养着,也不敢对蓉蓉太过分,彼此都留几分面子。

车马辚辚,蓉蓉微微挑开帘子,街上热闹的人群如流水一般从身边滑过,间或有些百顺门里熟悉的面孔,转瞬又隐没在人潮中了。

转了个念头,吩咐马车停下,上了太白楼。寻了个僻静好风景的雅间,坐下喝酒。

“对不起,高爷。”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这间有人了。”

“有人?怎么定房的时候不说?”高福的声音有些尖利紧张。

小二显然愣了一下,委屈的说:“高爷,您几时定的房间?您要是真定了,小的说什么也给您留着啊!”

“啪”!清脆的耳光声传来,蓉蓉笑了,狗仗人势的奴才。

“高福儿,”蓉蓉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就听那声音道,“走吧!”声音带着几分恼意。蓉蓉慢慢的扭过头去。

一阵风吹来,帘子轻轻的荡了起,扯开一条缝。就在这一瞬间,蓉蓉的目光和胤禛碰在了一起。各自都有些吃惊。帘栊随即落下,密密的遮住。

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蓉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此地不宜久留。

正想着走,门帘一挑,高福儿进来的。先是利索的打了一个千说:“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不待蓉蓉叫起,又说道:“我们爷请主子过去坐坐。”说完,躬身立在门侧,显是不容拒绝。

胤禛挑了个雅间。虽说看不见风景,封闭性却是更好。蓉蓉不动声色,请安就坐。高福儿识趣的出去。

胤禛的茶已经喝完了,蓉蓉取过茶壶,宽松的缂丝袖管松松的滑了下去,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润绿色的镯子微微晃动,衬的那里愈发的洁白。

高抬低落,一式“凤凰三点头”,恭恭敬敬的给胤禛斟了一杯茶。哗啦啦的水声,在屋子里格外响亮,压的人闷闷的。不知过了多久,蓉蓉发现自己几乎屏住了呼吸。胤禛慢慢的啜饮,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你——很怕我?为什么?因为你义父?”

蓉蓉心里一抽,不知道他知道什么,强自镇定,敛眉不语。

“我去过你义父那里,他房中挂着一副女子的肖像,据说是你母亲。”胤禛慢慢的说,“你和你母亲很像。”

蓉蓉依然不语。胤禛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半晌儿才说:“神医说——”蓉蓉的心呼的提了起来,只听胤禛说道:“你母亲是江湖第一美女,多少豪杰都——”他没有说下去,话里却是轻松了起来,“他说,你父亲对她极为痴迷,身边宠幸的女子都有几分你母亲的模样。后来,你长大了,酷似你的母亲,他才不再纳妾。”言毕,胤禛笑了一下,“你父亲也是个痴人!”蓉蓉悄悄放下心,神医想告诉他的恐怕不止这些。只不过那时的他没心思听,等到有心思的时候,神医已经死了。不由得暗暗庆幸!

蓉蓉抬眼偷眼欲查看胤禛的心思,正好胤禛看了过来。两下里眼神一碰,便迅速闪开。蓉蓉没来由得红了脸。胤禛掩饰的笑了两声,隐隐有份得意。没有再说什么,抬手为她到了一杯茶,皱着眉头说:“你喝酒了?”没等蓉蓉说话,胤禛又道:“女人家的,不要喝酒。不成体统。喝些茶,解解酒气!以后到了我那里,这些毛病都得改改。”说完了方才发觉有些过,一时有些尴尬。

蓉蓉伸手取茶,一口口的轻抿。红唇樱口,白瓷的杯子,张合之间煞是诱人。胤禛觉得嗓子有些干痒,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对她说:“老八——,咳咳,老八就安插了那么些人?”

蓉蓉道:“是。有些是十七爷不好拿主意的,还有没有办成的,都写在单子里了。”

胤禛点点头,“嗯,你办的很好。”

两个人沉默的对坐着,蓉蓉觉得对面的视线比天上的太阳还热,烧得她浑身粘粘的,脑门后背全是湿漉漉的汗。

胤禛的呼吸渐渐有些沉重,红晕悄悄的爬上蓉蓉的脸颊,染透尖尖的耳朵。略带茧子的大手传来冰凉的舒适,蓉蓉的脸不由自主的靠在上面,轻轻的摩擦。,

“四爷,”门口传来高福儿低低的声音。胤禛倏的收回抚上蓉蓉耳朵的手,懊恼的咳嗽了一声。高福儿说道:“四爷,时候不早了。”

蓉蓉起身相送,胤禛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道:“离十三阿哥远些,不然——”神情已是冷峻之极。

帘子“吧嗒”一声落下,蓉蓉慢慢直起身子。黑黝黝的眼仁深浅变化着:十三阿哥果然是他在乎的。如果娘说得没错,自己绝对不能离开!嘴角挂了一丝冷笑。

塞外飘起雪花的时候,京里的富贵人家已经升起了热气腾腾的火炉子。宫里的地龙早就暖烘烘的围着几处重要的宫殿,就等着康熙回鸾。已是十月份了。

胤礼郑重的把一份信笺放进书柜的匣子里。等他出去的时候,就会有人进来看到信笺上的内容,一如既往。

这一次,他依然希望,在自己迎驾回来后,可以听见哪怕一丝半语的解释或者——,暗示也行。他知道,自己还是会失望的。

掏出洁白的手帕,胤礼细细的擦拭着通体黑漆的盒子。她是个仔细的人,动过的东西一定会抹得干干净净。我先替她擦拭干净,这样她那漂亮的银帕子就不会脏了。

“十七爷,时间到了。”赵成在外面低低的催促着。

胤礼叹了口气,珍重的放好匣子,左右看看,摆正了,才转身离去。袍角略起一缕微风,匣子扣锁的地方用一根细细的发丝连着,旁边一块上好的鸡血石纸镇,整整齐齐的压着数根发丝。并排整齐的摆放着,就像军容齐整的八旗军兵……

一双润白的手熟练的取下发丝,压在纸镇下,细细的摆好。发丝被屋里的热气熏得微微飘动,那匣子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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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都写这么多了,大家有没有什么一吐为快滴?交流一下。

说白了吧,有长评没?

这是3月2日的更新ing……

第二十五章

“啊?蓉蓉!”

胤礼被巨大的撞门声惊醒,看见闯进来的蓉蓉吓了一跳。低头竟然看见身边躺的是音画!

不对呀,自己明明是和蓉蓉在一起呀!想起方才让人面红耳热的一幕,胤礼的脸热乎乎的。

这边,蓉蓉已经提着衣角冲了上来,狠狠的扇了音画一巴掌,“贱人!”

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胤礼:“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一边甜言蜜语,一边找别的女人开心?!”

胤礼张口结舌,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是和蓉蓉亲亲热热的睡觉,怎么醒过来身边躺的是音画?

“蓉蓉,我,我……”胤礼急忙披衣下床,伸手去拉蓉蓉,却被蓉蓉一把打开,“别碰我!脏手!”

胤礼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方才她还喜欢来着,现在怎么……?

“从今往后,你,你,——”蓉蓉还没说完,摔落在床下的音画突然哎哟,哎哟的哼了出来,下体隐隐有血渗出。

啊?胤礼下意识的向蓉蓉看去,蓉蓉也愣在那里。还是金环明白,“快传太医!”

这是音画第二次小产了,大概是身体太弱,不仅孩子没保住,母亲也一病不起,眼看着不行了。胤礼看着刚清醒的音画,脱口而出:“孩子哪来的?”众人大惊。

胤礼一肚子疑问,他绝对不相信音画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但是所有的人,包括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的蓉蓉都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音画更说是他在福晋来癸水的时候,曾经来过自己这里。时间日期,言之凿凿。别人也不可能跟的紧紧的,只有赵成。可是,赵成被福晋一问,也开始打马虎眼。现在的胤礼就好像一觉醒来,又好像坠入梦中,记忆和现实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勤嫔已经没力气骂他了,皇阿玛那里更是捂的严严的。他老人家大概是真的老了,或者也不怎么关心他,竟是连问都没问。蓉蓉不仅发现胤礼“不忠”,更抓到胤礼“偷吃”的小辫子,气怒之极。其实都是胤礼的妾室,不去才不合适。但是,蓉蓉已经是挂了号的“醋坛子”,这样做也没什么奇怪的。第二天,她就收拾了一下,搬到院子一角的小楼去住。任胤礼怎样软磨硬泡,就是不理。胤礼有种感觉,这一次蓉蓉是真的“不理他”了。

没道理呀!或者有什么问题?

胤礼坐在茶楼借酒浇愁,顺便想想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快过年了,街上人来人往,十四阿哥要回来了。各处酒楼门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经意间,胤礼看见素素从楼下走过。人群挤挤挨挨,素素在人流中晃了几晃,胤礼惊讶的看见素素迅速从一个读书人身上探走一样东西。那人还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胤礼瞪大眼睛趴在阑干上往下看,已经没有素素的踪影。那个读书人走到一个胡同口,闪到里面,却正在胤礼眼皮下面。

胤礼眼瞅着那人摸摸自己的怀里,正想他是不是要喊,却见那人已经若无其事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是了,素素现在成了蓉蓉的左右手,她的作用是剑语琴心都无法取代的。所以,蓉蓉也愿意撒手让那两人离开。胤礼想起蓉蓉说过:人总是自私的,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憎!

哼,那自己又算哪门子的缘故?!

记得那天和几个同僚在酒楼吃饭,自己先到了一会儿。刚刚坐下,竟然看见八哥和蓉蓉先后脚的从一间普通但是雅致的小院里走出来!八哥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和,暧昧。而蓉蓉脸上的疲倦是那么的明显!可是,胤礼清楚的记得,早上自己亲手把那只红玉簪子插在她脑后的左侧,现在却跑到了右侧!

原来和蓉蓉有私情的不是四哥,而是一直给他消息的八哥!一种被愚弄的怒火烧上灵台,胤礼怒气冲冲的追回了家里。

谁知,蓉蓉并不在家。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回来!

胤礼只记得自己不断的质问她,却怎么也想不起问了什么!他只记得蓉蓉双眼好似一汪清澈的湖水,委屈的看着自己。他只记得看着蓉蓉的眼睛,自己情愿溺毙在里面,从此不再出来,从此不让它再有忧郁,于是,他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一切。醒来,却恍然一梦……

眼睛,蓉蓉的眼睛。即使现在他的脑海里还清晰的浮现出蓉蓉的眼神。

记得金环和额娘都说过,蓉蓉的眼睛是妖媚的,邪佞的,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忧郁而清澈的眼神,是高山圣湖亘古的寂寞孤独,是午夜梦回的黯然神伤。他的蓉蓉,是个可怜的,等待别人关怀的小女孩;是个渴望被怜爱,却害怕伤害的小女孩。

那天,他记得清楚,在情意缠绵,低语呢喃时,蓉蓉的泪一滴滴的洒在他的胸前,从始至终没有停下过。那一夜,他的吻落遍蓉蓉的肌肤;蓉蓉的泪洒遍他的全身,浸湿了他的心……

怎么会是假的?

有什么划过胤礼的脑海,胤礼双眉紧蹙,是什么呢?

对了,蓉蓉是江湖人,她,她会一种功夫,叫什么,媚魂术。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被蓉蓉施了“法术”!

和谁在一起,发生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了。这是蓉蓉的安排,是她离开自己的安排!什么举案齐眉,什么夫唱妇随,全是假的!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蓉蓉是诚心算计自己呀!

或者他可以放弃了,换个没有心机的女子,换个背景简单的女子,换个服服帖帖的女子,一样可以幸福的,一样可以幸福的……

胤礼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抱着坛子,咕嘟嘟的往嘴里灌。

“你这是何必?”清秀男子对身边华服女子说,“你可以继续骗他,直到你走了为止。”

那华服女子就是蓉蓉,此刻她正轻轻的从胤礼身边取走酒坛:“我到时候控制不住。”

素素犹豫了一下,才问:“是他,还是你?”

蓉蓉给胤礼喂了一颗解酒丸,“不重要!”

素素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蓉蓉把昏昏沉沉的胤礼扶到一边,让店家端来一碗蜂蜜水,同时嘱咐找辆车来。

素素道:“你受伤了,好好养伤,就不要去十三阿哥那里了。这两天,我会四处看看,有什么动静再和你联络。至于那笔财产,我已经转到通宝当铺做了死当。今天晚上,我就把银票给八阿哥递过去。你不用担心。”

蓉蓉点点头,给胤礼慢慢擦着额头上的汗。

素素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八阿哥?他不可能纳你的。”

蓉蓉停下手,说道:“我谁也不喜欢。我讨厌他们!”

素素默默的注视着蓉蓉,她和师母很像。从不轻易去爱,却很容易恨一个人。只是师母碰见了师父,教会了她爱,领着她放弃了恨。谁来教蓉蓉呢?视线移到胤礼身上,素素的嘴角动了动。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