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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虽然觉得全身冷得可怕,好像就这么僵直住了,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却又诡异的没有半点儿不舒服,五感好似产生了错觉,在冰寒灵气侵蚀之下,精神愈发振奋,本身的经脉与功力好像在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扩张着增长着。

因祸得福,好处无限,这就像是用天竹灵气洗髓易骨似的,一旦消化,云狂的功力可以足足提升一个台阶,真正成为原竹境界的高手!

沧浪无眼,并没有什么真的剑灵,只是其中蕴藏着的天竹灵气会在拥有天竹灵气的天竹高手激发下,扩散出来,波动愈大,灵气扩散越厉害。

无差别的攻击,所有握剑人都会受到它的反噬,唯有原竹境界的高手,能够取天地之中的灵气转为自身所用,即可以将沧浪剑的天竹灵气化为本身之物,当然也就不存在反噬一说,只是剑中灵气实在太多,云狂一时消化不了,便造成了僵持不下的状态。

柳西月焦急地等待着,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足足两三天。

一直到大约第四天的时候,柳西月刚刚小憩完毕,便瞧见眼前的那团白雾出现了其他的异象。

一丝丝的白雾慢慢变得稀薄起来,但却愈发精纯浓厚,流光溢彩,在不见日月的山腹中尤为明显,那幽幽的白色晶莹光泽已然超过了火炬的明亮光辉,笼罩在少女的全身,像是天边云朵般地不住流动,几乎让人产生了梦幻般的错觉。

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东西,产生的强大威压和高手之“势”,却让柳西月生出了几分不可超越的念头,天竹高手,亦不可跨越!

柳西月甚至有些怀疑,这还是个人么?曾经的自己,似乎也没有她此刻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辉和气势吧?

一声凛凛悠然的长笑,蓦地响彻山腹!

沧浪剑,猛地从地上一拔而起!

乌黑残破的剑刃一抖,铁锈齐齐抖去,淡淡的白雾将之一并笼罩,乌剑无锋,但那感觉,比起任何吹发立断的宝剑都要犀利。

手握沧浪剑,云狂只觉得精神上似乎从没有这么清醒过,清晰过,俊颜笑意浓浓,双目光彩大放,大喝一声,乌剑高举过头将背到身后。

转动剑锋,白雾出击似电,一道令人颤栗的剑风倏地击出!

寂寞了千年的沧浪,犹如出水蛟龙,敛起的锋芒,在这一剑之下,悉数射出!

无回峰旁,凌君和李筝飞快地抬起头,目露惊喜讶异之色,他们是在山体突然颤抖之时闻风而来的,长达一个月的等待后,毫无响动的无回峰内终于传来了震撼人心的响动。

山摇地动,风云变色!

无回峰的山头,巨石宛如遭受了地震般地,滚滚而落,青松颤抖,鸟雀惊飞,山头沉默了多日的小凤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兴奋地清鸣一声,七彩流光飞入高空,不住盘旋。

凌君和李筝瞪大眼睛,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生中,最为难忘最为震撼的一刻。

无回峰颤抖着,震动着,渐渐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从中慢慢显现出来,上至峰顶,下至与凌霄宫持平的地段,整个山峰在中部如被一道天刃当头劈下!山峰竟被生生破开,隆隆向两边滑倒,露出其中那道漆黑狰狞的口子。

一道流光溢彩白雾笼罩天仙般的人影,以一个潇洒之极的姿势,从那山腹之中蓦地腾飞而起,冲上云霄,伴随着一声清越振奋震人耳目的长啸,那简直是致命的视觉冲击!

抬头仰望着云狂几乎变成了一个小小黑点的身影,柳西月目瞪口呆,这丫头果真够狂的啊!她她她,她居然把无回峰整个儿给一刀劈了!

李筝和凌君望着那个小黑点,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人可以到达的高度么?一跃数丈之高,其中没有任何借力之处,并非攀登大山,就是天竹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吧?这简直闻所未闻!

破山而出,凌驾九天之上!

惊云癫狂,天下唯我独尊!

呼吸着周围清新的空气,云狂觉得自己的身体的上升,渐渐缓慢了起来,睁开黝黑的星眸,俯瞰大地,云端下方,山河壮阔如画,美景缥缈如烟,伸出手去,好似随意一抓就能抓在掌心里。

站在世界的巅峰,俯瞰大地,指点江山。

天空中飞鸟成群,在她身旁叽叽喳喳,仿佛要陪她一起笑看风云,小凤飞到她的手边,时而蹭她两下,七彩的流光与白色的流云般的幻彩交织,已似脱出了凡尘。

云狂眼露欣慰,小彦,当初你所说的,看到的,可是如今的这般画面?

上升的趋势到了最高处,这一瞬几乎停驻,云狂看着眼前的壮丽奇景,一声笑叹。

不知不觉,一路走来,已然到了巅峰。

第173章 北王封妃

下落的速度异常缓慢,就如同背了一个降落伞,周围的景物慢慢变化着,云狂的身体仿佛毫无重量,轻如鸿毛,裹在一片明明灭灭的天竹灵气之中,真个儿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神仙,带着炫目的祥云,飘落大地。

地面上,目光所及处,凌霄宫渐渐清晰,云狂轻巧地双足着地,小凤随后乖巧地停在了她的肩头。

柳西月飞快赶出来冲到她面前一瞧,惊诧地发觉,云狂那一双黑亮的眸子里更多了几分晶莹的流光,仿佛更加慑人心魂了。

“嘻嘻,西月姑姑,我成功啦!”云狂冲柳西月乐呵呵笑了一笑。

这朦胧灵雾中的一笑,犹如百花齐放,比这个时节的春风还要明媚舒缓,晃了人眼,乱了人心,柳西月这般意志坚定的绝顶高手,亦不由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迷失了自我。

“恭喜天主功力再进一层!灭去北燕指日可待!这位是…”凌君脸露喜色正面迎上来,李筝随后,他们虽然看不出云狂此时究竟多强大,可是刚刚那惊为天人的一跃,便告诉了他们,如今她已远远凌驾于武者之上,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了。

见到二人完好的模样,云狂的心稍微放下了几分,又是一笑,说道:“这是叶天尊的母亲,我的姑姑柳西月,这些日子以来凌宫主和李筝姑娘辛苦了。”

凌君二人原本尚未发现,只感觉好像云狂身上有点儿变化,此时到了她身边,才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起他们的情绪,不自觉便沉迷了下去,那霎那间发光的脸孔,扑面而来的亲切感,简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对男人,更是如此。

“原来如此,不辛苦,不辛苦。”迷迷糊糊地说着,凌君沉寂多年的内心渐起涟漪,眼眸中一片迷醉,差点儿抬起了手想去触摸那个绝色的人儿,幸好云狂及时发觉不对劲,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后者才一甩脑袋,清醒过来。

除了云狂,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震撼难言。

太可怕了!

亲身体会过那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才会明白有多么骇人,他们的反应,自然到不能再自然,这其中没有任何功法蕴含,纯粹的风采,令众生为之神魂颠倒。

这丫头简直生来就是个妖孽!这样的容貌和神韵,不是要天下的男人都为你疯狂吗!柳西月一边心生骇然,一边暗暗骂了一句,心里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起来。

“以后没事少对人笑,你随便笑个两下,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柳西月郑重地说道。

“恩,我知道了。”云狂愣了愣,随即摆正脸色点点头,真正踏入原竹境界后她也有所感触,之前她身上的亲切感已然非常浓烈,不过没有完全爆发出来,现在方才显现出。

这种摄人心魂的吸引力完全已然超越了最上层的精神性攻击的武学,而且是一种天然的迷人醉人,没有半点儿突兀,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天魔迷魂大法还要来的可怕!

一笑即可迷人眼惑人心,令对方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方,甚至云狂光明正大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将之击杀,那人也未必能够回过神。这根本不是邪派武功,而是纯正的顶级武学,在云狂身上,却偏有了邪功般的效果。

原竹之境,到得如此地步,也不知究竟是靠功力还是靠着容貌神韵来取胜。

“真是麻烦啊,人家明明很亲切和善的说,不过要是再惹来许多桃花,少秋哥哥绝对会生气跳脚的。”云狂苦着脸说道。

“你知道就好,少秋对你情深意重,你敢辜负他,我饶不了你!”柳西月翻翻眼睛说道。

长长吐出一口气,云狂转动沧浪剑,周身不住漂浮的云雾状灵气便收了回去,沧浪剑此时已为她所用,其中的庞大灵气经由周转,变成了她可以随意控制的助力。

当出则出,欲敛则敛,收放自如。

乌黑的沧浪剑,再次变作了一把坑坑洼洼毫无光泽的破剑,云狂反手将其插在背后,流露出几分仙风道骨。

燕北玉没有暴怒血洗凌霄宫,叶少秋便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对凌君二人略略点头,云狂有些急切地问道:“我们在山中多久了?现在山下的情况如何?少秋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惹得李筝掩口轻笑:“天主,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师尊怎么回答你啊,你们在山腹里呆了一个月刚出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多,不过有两样大事对天主非常不妙呢。”

李筝一言及此,脸上的神色有点儿古怪,好像很想笑,可是偏偏又十分担忧,笑不出来。

云狂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猴急,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又问:“什么大事?和少秋哥哥有关吗?”

凌君一脸尴尬的模样,咳嗽一声说道:“天主果真神机妙算,那个…当天你们进入无回峰内,燕北玉怎么也劈不开无回石,气恼离开,临走时候带走了叶天尊…”

“他把少秋哥哥抓走了?”云狂气恼地叫道,虽然心里有准备,却还是很愤懑。

“呃…不过天主不用担心叶天尊的安危,那燕北玉似乎对叶天尊非常紧张,连叶天尊受伤也对之小心翼翼,决计不会伤害他。不过他看着叶天尊的时候神志却一直有些癫狂,不停叫着玉儿玉儿,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凌君感叹了一句,神色古怪地接着说道:“还有一件大事…燕北玉回到燕国,直奔秋鸣城,然后对天下发出了燕国国主突然冒出的兄长燕北王封妃的消息,北方诸国前去朝贺,一并前往秋鸣城参与秋鸣会师,用不了多久,秋鸣城那边就该热闹起来了。”

云狂神色一呆,为之失笑:“都是个百岁的老头子了,还封什么妃,别叫人笑掉了大牙,真不知道那个新娘子是不是头壳出了问题,居然会嫁他,他应该是为了汇聚北方诸国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我们先不要管他,到轻尘塔拿了雪魄精再去找他聊聊天。”

挥了挥手,云狂很是随意悠闲地说道。

柳西月闻言却脸色大变,差点儿跳起脚来,叫道:“该死的!那家伙性格怪癖,从不将人放在眼里,绝不会为了这种理由就娶妃啊,天,你们有没有查到他要娶的妃子是谁?”

一听此言,云狂脸上的悠闲之色顷刻褪得干干净净,和柳西月一起,同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凌君嘴角抽搐,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呃…据我们所知,那位妃子的封号是…玉妃…”

玉…玉妃?

云狂瞪大了眼睛,柳西月满头黑线,不约而同狠狠望了过来。

凌君被两个天竹高手如此“凶狠”地瞪住,颇为紧张,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这才接下去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据说…那位玉妃,是男妃…”

霎那间,山河日月失色,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两张绝色的脸孔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一片苍白。

“混账!简直混账!”

短暂的沉寂后,云狂红着眼睛一声怒吼,倏地蹦了起来,气愤焦急之色溢于言表,险些像刚才一样来个凌驾九天,不过这次是被雷劈的。

“那…那个老混蛋!这简直是老牛吃嫩牛!该死的,那个老混蛋有没有一点道德,那是人家的驸马!他怎么可以干这种无耻之事!太过分了!简直太太过分了!他他他他…他要是敢动少秋哥哥半根寒毛,我就和他拼了!”云狂不停转来转去,额角青筋爆现,柳眉倒竖,已经气得口齿不清了。

柳西月倒是平静了下来,连连安抚云狂:“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冷静?老公都要给人抢去当男妃了,你叫我怎么冷静!西月姑姑,是你说少秋哥哥不会有事儿的,那个该死的变态要是对少秋哥哥用强怎么办?”理智上云狂自然是知道急也无用,可是一想到叶少秋可能“落入魔爪”心里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空虚而疼痛。

这种事情不管再怎么看得开,终究是一个缺口,永远弥补不了的伤害。

那灿烂的回眸一笑,犹在眼前,云狂可不想他的笑容就此变成回忆。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海南玉家识宝的眼光犹在天山柳家之上,血龙纹费了我五年功夫才捕捉到,可不是纸老虎,只要少秋不主动逼出血龙纹,那是来几个吸干几个,不分男女。”柳西月心思周全,不过她也没想到燕北玉竟会这么疯狂。

“那就好,我们立刻动身!”左右思量,云狂还是放心不下,谁知到那个干出这种匪夷所思之事的疯子会不会不要命呢,她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叶少秋身边拍飞那个混蛋才好。

“去轻尘塔取雪魄精吗?”柳西月调侃道。

“见鬼的轻尘塔,当然是去秋鸣城!现在什么事儿都没这个重要!哼,他要成亲,婚礼怎能不多姿多彩一些?”云狂斩钉截铁一脸坚定地恨恨说道:“我们去抢亲!”

第174章 沧江亮剑

羌笛吹,战鼓乱,金戈铁马号声急,四面边声连角起。

栖栖六月,秋鸣城与白鹭城交界处,沧江北岸,马嘶嘹亮,杀声震天。

腥风遥遥,秋鸣城通往江边的窄道上,此时正有一队百余人的兵马,遭受着大批燕国铁甲军队的追杀!他们个个面容肃杀,目光凝重,一边抵挡着身后围追堵截的敌军,一面凭着灵活的作战能力飞快向着江边退走。

手持战刀,身披犀甲,战士们踩着尸体杀出一层又一层的包围,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一条洒满鲜血的道路。每隔几步,就有一两个躺倒在地的士兵,捂住身体的各个部位惨呼哀嚎,在地上翻滚喘息,转眼又被随后而至的马蹄和脚步的滚滚波涛淹没。

百余人众,战斗力却是相当可怕。

面对着数十倍兵力的追杀,没有一个人生出畏惧之色,反而越斗越狠,越战越勇,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百多人竟是清一色的年轻武者。

为首身着白色轻甲的青年男子眼看着江堤渐进,目光愈发犀利,陡然纵声一句高亢狂呼:“兄弟们,就这么死在这里,你们甘心吗?我们连云铁骑是天柳最强大的战士!绝不认输!和我一起杀出去,回到公子的身边!”

那百余人精神一振,齐齐大喝,吼声震天!

“杀出重围!回到公子身边!”

“我们是连云铁骑,我们绝不认输!”

“你们这帮燕狗留不住老子!兄弟们,冲啊!”

停滞不前的阵势蓦地一变,突围的号角吹响,每一个人都似顷刻变成了猛虎野兽,爆发出了最为凶狠的力量,人人面目涨红,睚眦欲裂,手中的利刃不住送入敌人的身体,血肉横飞,惨呼声响成一片!

这一百余人,竟是天柳国最强大的核心部队,连云铁骑的第十七路骑兵,难怪燕国竟会如此卖力地追杀不息,誓要将这百人留在此地。连云十八骑,俨然是天柳最为强大的战斗力,灭掉任何一路,都是一项极为庞大的战功!

经此一喝,一鼓作气,他们终于杀出密林的范围,眼前骤地一亮。

宽广的沧江尽显眼前,那江堤隐蔽处的巨石后面,正是他们事先便准备好的一艘留作后路的船,几名青年极有默契的飞快窜去,欲将船只开出来。

百人陆陆续续展开轻功到达江边,前往船上的几名青年却突然急切而绝望地叫了一句:“将军!有埋伏!该死的,他们把我们的船给砸了!”

江边突然窜出一队铁甲军士,正是这些人抄到了后方,人数虽然不多,却硬生生将众人的后路完全断绝!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顿时将所有人劈得面色死灰,江岸宽广,犹自能见到四周那黑压压的人头耸动,为了截杀这批人马,燕国的战线竟然一直拉到了这沧江江边!如此一阻,万里江堤已然全全被铁甲军庞大的军阵完全包围!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铁甲军士们仿佛看到了这一幕,阵营中传来阵阵疯狂的阵阵呼喊。

“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呀!”

“杀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竟敢犯我大燕国威,留下命来!”

吼声遥遥传来,犹如汹涌巨浪,仿佛要化作血盆大口,将人生生吞噬。

怒意冲冲杀尽那些绕路而来的士兵,轻甲男子擦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温热液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面上露出几分焦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累,长久的厮杀已经让这队人马疲惫不堪,面对这么多敌人,再精锐的部队也支持不了多久,没有了退路,这简直就是走入了死穴!

眼看着蜂拥而至,越发逼近的威武铁骑,被堵在江堤上的百余人,不约而同露出了誓死反扑的神态。

“哈哈哈!跑啊!你们再跑啊!”铁甲将军目露得意之色,拍马疾驰,很快便赶到了众人眼前,密密麻麻的大军将那百人牢牢围住,他阵阵大笑:“名闻天下的连云十八骑不过如此,比起我们燕北王军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什么柳云狂,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娘们,竟然也妄想和我们燕北王相提并论,不要让人笑掉了大牙!”

轻甲男子勃然大怒:“燕狗,你数落我们也就罢了,竟敢侮辱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一个女人,竟然也配自称公子?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脑袋出了问题吧?啊哈哈哈…”一阵阵嚣张的笑声在四面八方纷纷而起,就像是猫戏老鼠般地看着这一众人,目露轻蔑之色。

“天柳国只是一介小国,一个柳云狂也想和我们大燕国抗衡,真是找死!今日,我们便用你们血来告诉世人,我们燕国才是这个天下的霸主!”铁甲将军悠悠扬扬的声音呼喝出去,响穷碧霄,显然也是一个功力不弱的武林高手,与轻甲男子在伯仲之间,都是青竹之境。

五指一挥,铁甲军士们便目露狰狞凶光,一步一步渐渐逼迫过来。

连云骑众人背靠着背,围作一团,目光毅然,视死如归。

轻甲男子握紧随身的匕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怒声说道:“我呸!女人又怎样!我家公子文武惊世,风华绝代,迟早会走上世界的巅峰,今日是我大意,送命此地,不能亲眼看见公子统一龙洲大陆的场面,纵然如此,我也会在九泉之下注视着这片土地的!”

双方一言不合,眼看着就要杀到一起,完成最后的殊死搏斗。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清越的笑语却突地从旁悠悠而来:“云青,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你怎么就不能看见本公子的统一大业呢,公子我刚到此地,正要渡江,既然你也在此,我们就一并前去吧。”

语声听似一点儿也不响亮,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朵里!

众人一愣,皆是大惊。

这江堤上竟然还有其他人在!

原本江堤上其实也是有人的,许多因两大国家之间的战事流离失所的百姓在这里聚集,可铁甲军的杀声一到,老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以铁甲军中众多武者的耳目,竟然一个也没有发现,这实在太过奇怪了。

轻甲男子等人一听此声音,却顿时目露欣慰狂喜,兴奋地眼光猛扫,终于瞧见了那个记忆中的视作神祗的白色身影。

方才还空空荡荡的江堤前方,如今却站了两个白衣飘飘,貌若天仙的神仙公子,两双明亮耀目的黑眸正四处瞧着,那个腰插玉笛身背破剑的公子尤为迷人,似乎只要她轻轻一笑,沧江之水也会瞬间倒流!

嘶…世上竟有这样好看的人!

连云骑众人一晃神,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战场,身后还有嘶吼咆哮的数不清的追兵!

生死挣扎之后,云青喜极而泣,双目陡然爆发出一阵炽烈的精芒,心中犹如升起了一颗太阳,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轻声叫道:“公子!”

那百余人众,都可以说是云狂的嫡系下属,一直对她疯狂崇拜,此时他们也不约而同地高声喜呼道:“公子!”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害怕,所有的压力与艰辛,一瞬间全都释放了,冲淡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是如许坚定,如许炙热。

没有人可以打倒他们的公子!没有!所以,只要她来了,纵然面对着千军万马,纵然身处劣势,毫无退路,但是就算比现在更恶劣上百倍千倍,他们还是会转瞬放松,因为,她来了!

云狂,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她,无所不能!

白衣公子身后还有另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若是年轻个几岁,或许云青就要将之错认为叶少秋了。这名青年有些感慨地瞥过这些人的目光,心中暗道,好个柳云狂,一个人的个人魅力竟然浓厚到这种地步,让人为之死心塌地,这是当年的玉清源也无法做到的。

此二人正是风尘仆仆赶到秋鸣城的柳西月和云狂。

龙洲大陆版图庞大,两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却没想到,一到此处便听见了震天喊杀声。云狂暗暗庆幸自己因为好奇前来一看,否则,云青等人恐怕还真的要折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