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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安却是终于荡出一抹笑容,依稀有些惊喜地看着我,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攥得我有些疼了,嘴里更是微微颤抖地说,“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见他终于肯笑了,我高兴得很,赶紧眨眼,实话实说,“自然是了!”

眼角扫了一下倚墙咬牙的男人,我变了脸,冷冷一嗤,“至于他啊,那么混蛋,莫说是我与他的心上人长得像了,就是他说我就是她,我也是死都不会信的!”

“你——”

混蛋男人又恼又恨,深恶痛绝地瞪着卿安,一拳捶在石壁上面,立刻有窸窣碎屑滑落了下来。

想起他在崖上把我丢出去那一招,我有心理阴影,哆嗦着对卿安尖叫,“你看,你看,他凶成这样,活该那什么风雅怀了身孕还离开他!”

连皇那张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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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那一夜,实在是过得太难熬了。

——碍于我的身子原因,不能随便乱动,卿安发出了求援的信号,要坐等支援的人来,也就只好在此凑活上一阵了。

我们三个人,准确地说,是我和卿安VS连皇那个混蛋,几乎就没有停止过争执。尤其是我和他。

泥地睡着很不舒服,卿安出外去为我寻找干草,他走的

时候很不放心地看我一眼,我冰雪聪明,立刻会意,向他保证着说,“没事的,他敢欺负我,我立刻咬舌!”

连皇嘴角一抽,卿安亦是眉角一跳,他看了看连皇,安抚我说,“你不必寻死,他不敢乱动你的。”

为啥?

卿安没再解释,意味深长地看了脸色极其难看的连皇一眼,转身走了。

卿安走后,山洞里就只剩下我和连皇了。

昏暗绰约的篝火映射之下,连皇那双漆黑的凤眼一直在盯着我,我瞧见了,忍不住冷哼一声,“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是她。”

他不说话。

可我有话要说。靠着石壁坐着,我一呲牙,恶狠狠地警告着他,“敢把我丢下悬崖,还把卿安的手臂砍了?哼,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他看着我,突然说,“你已经报复我了。”

骂他几句就算是报复吗?比起他做的事,我这些岂不是小儿科?他未免也太宽于律己严于待人了。听到他说我报复他时,我心中莫名其妙地动了一下,却极力淡定地将嘴角一扯,冷冷哼道,“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样就算报复的话,往后可有的是你受伤的呢!”

他看着我,眉眼复杂,应该是我看错了吧,我隐约看到,他的眸子里面,竟依稀划过了一抹哀戚之色?

我冷冷看他。心中又是莫名动了一下。

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然神色如常,凝望着我,有些欲言又止地说,“你…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满眼荒凉之色果然是我的错觉吗?我有些狐疑。而且这问题他似乎问过我了,我一脸冷漠地说,“记得什么?”

“我。”

他答得飞快,眼睛更是晶亮澄澈,像是有什么就要脱口而出了似的。

我好气而又好笑地说,“我不记得什么连皇不连皇的,我只知道连夜。”

“连夜如何?”他眸子一亮,满眼都是期待地看着我。

我回看着他,眼见他紧张得几乎要呼吸不畅了,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狐疑,微微掀唇,冷笑着,“他对我始乱终弃,骗了我的心不说,还用剑刺穿了我,你说他如何?”

“他也许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他蓦然激动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他看到你跟初恋男子在一块儿,还赤身***,姿态狎昵…他既然爱你,不发疯才是不正常的!”

竟有此事?我愣了愣,愈发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啊!

他咳嗽一声,脸色略略有几分不自然,转开了眼,不再看我,而是转换了话题,闷闷地说,“你…你可会听他解释,再原谅他?”

这问题我其实并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讨论,可他既然问到这一步了,我就也懒得掩饰了,反问他说,“你呢,你对风雅又做了什么?”

他默了半晌,低声说,“和连夜对你做的差不多…”

我心口猛然一撞,“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无讽刺地蔑视着他,“真有趣,始乱终弃,利剑穿心,这是你们连家专属的法子吗?”

他的身子难以掩饰的紧绷了一下。

我盯着他,一脸漠然地盯着他,嘴里则是清晰无比地说,“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得了,也就算了,可连夜那么伤我,几乎要把我给害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连皇的脸色在一霎之间变得惨白,惨白,他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望着我说,“哪怕你以前很是爱他?”

我笑了笑,却笑得尽是奚落,“很爱很爱?哈哈,很爱很爱换来的又是什么?”

抬手抚住胸口,我微微一笑,轻蔑地说,“是永生永世都无法消泯的伤疤!”

他呆住了。

卿安回来的时候,我刚好说到了这儿,事已至此,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我望着连皇,一字一顿地说,“你找错

了人,我不是风雅。有时间同我无聊纠缠,还不如快些去找她。”

“哦,对了,若有契机,麻烦转告与你同姓的连夜,我曾经傻,可现下不傻了,若再相见,我必然以兵戎招呼他!”“还有,”我转过头,望着洞口,一脸的斩钉截铁,“我君凰爱的是卿安,这辈子,都不会再被连夜骗了。”

连皇的脸色在一霎之间变得惨白惨白,站立在山洞门口的卿安看我半晌,嘴角徐徐地挑了起来,怀中抱着干燥的枯草,他朝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他温柔唤我,“凰儿。”

我当着陌生男人的面朝他嘟起了嘴,撒娇,“坏卿安,怎么这么久啊?”

他丢下干草揽我入怀,连皇闭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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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支援的人终于来了。

随行医者大致为我和卿安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我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架子上面,离开了那个山洞。

在这个过程里面,连皇自始至终站在一旁,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一句话。

卿安握住我的手,随着架子一起走,离开那个怪石嶙峋的山谷时,已是天光大亮,他似有若无地扫了紧跟着队伍一起走的连皇一眼,有些挑衅地问,“还要跟我们走么?”

连皇看了看我,我面无表情,他笑得苦涩,垂眼半晌,呢喃出两个字来。

“不了。”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赶在卿安说话之前下达命令,“走吧。”

卿安不由得看了我一眼,眉眼有些困惑。

那一日,一袭绯衣的连皇站在山谷的谷口,注视着我们离开,队伍拐过转弯的时候,我朝走过的路看了一眼,他一直在那里站着。

我垂下了眼,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回到宫里,有太医为卿安续接断臂,有太医为我救治肋骨,整整一天一夜忙碌下来,我们夫妻两个身上最多的都是纱布,并肩在床榻上躺着。

卿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你猜出他是谁了?”

我没有说话。

他有些无措地笑了起来,口中说着,“我,我知道我不该瞒你,可…”

“没关系的。”我艰难地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眼睛明明瞪得很大很大,却是一派茫然之色,我喃喃地说,“我虽没了记忆,却也不傻,连皇?连夜?风雅?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对人,经历一模一样的事呢。他分明就是连夜。”

卿安有些紧张地回抱住我,他颤声问,“你,你都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摇了摇头,我说,“我只是猜到连皇就是连夜罢了…至于前尘往事,我记不起一星半点。”

“那你还放了他?”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我为何不报复连夜,我顿时笑了,“不放了又能如何?连皇,连皇,他是连国的皇帝吧?”

卿安沉默。

我抬起手来,用指尖点了点卿安秀挺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们打不过他。”

卿安眼眸深沉如水地看着我。

在他那样的目光注视之下,我所有的小心思都有些无处藏匿,眼皮跳了一跳,我讪讪地垂下了眼,一张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忸怩了好半晌,我终于撩起眼睫看向卿安,有些怯怯地说,“他说,我…我曾经赤身***,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

卿安眸色沉沉地看我,“所以你就内疚了?”

我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咬着嘴巴,字斟句酌地说,“我只是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恨了。”

卿安定定地看着我,不肯说话。

我抬起眼,看向他,“你怎么了?”

他不答反问,声音微哑,“你原谅他了?”眼神一动,竟依稀划过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没有!”见状我心尖一颤,忙不迭地开口否认,“他几乎要把我给杀了,我怎

么可能再原谅他?”

卿安脸色转冷地看着我,他唇角一挑,笑容寥落,“那你还把他放了?”

我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地说,“知道了他用剑伤我是有缘故的,我还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报复他?”垂下眼,我怏怏地说,“想来他是有不对,可,我做的该也不怎么好吧…”

卿安笑容愈发冷了起来,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眼神先是失望,再是难过,他的身子往后稍稍退了一些,凝视着我,哑着声音问我说,“君凰,你这是要旧情复燃了?”

怎么会!即便以前的我确实曾被连夜迷惑,可现下的我对他完全没有记忆没有感觉啊!

我辩解说,“我只是想好聚好散罢了。”

卿安一把箍住了我的胳膊,厉声,“你确定自己不会再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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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怀孕(2)

章节目录 【182】怀孕(2) 我确定,不会的。孽訫钺读读

抬起眼看向卿安,我斩钉截铁地说,“所以我放他走了。”

只要不再见他,只要再无接触,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有感情滋生出来呢?

我对自己的想法持有绝对的自信,却不曾想,卿安却不认同,他几乎是用一种既无奈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如果不是没有自信,你需要躲着他?君凰,你这样只能说是自欺欺人吧。”

我愣了一下惬。

卿安眉眼复杂地瞅着我,瞅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抬起手抚摸我的额发,口中半是自嘲半是寥落地说,“君凰,你那时说你爱的是卿安…可是气他的话?”

我眉毛一皱,当即出声反驳,“当然不是!”

我是喜欢卿安,我是喜欢他的!他说他是我的夫君,他又肯对我好,而且还不惜大费周折地把我从鬼门关里拖了回来,我怎么能不喜欢他踪?

我的话,令卿安眉眼间的忧色终于褪去了几分,他看着我,想了想,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移向我的小腹,眉眼瞬间便有些失落。

我突然间也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脸色一变,脱口而出,“我,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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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很快再次被宣了进来,诊脉的时候,卿安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的也一样,难看的几乎可以比拟白色的纸张了。

御医很认真地诊了一遍,满脸喜色地站起身来,拱手朝我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的确是怀有身孕了!”

我当时只觉雷劈在脑,两只耳朵都嗡嗡直响,忍不住闭了闭眼缓一缓神,睁开眼便是一句,“怎么会,我前些时候不是险些死了吗?”

御医的面色像是也有些诧异,他想了想,小心谨慎地说,“想来是这一喜脉早于您出事之前就有了,只是您未察觉?”

卿安回忆了一下我被刺穿胸口而昏迷的情景,有些犹豫地说,“莫非…你昏迷的那段日子,这孩子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都要死了,肚子里的娃儿却没事?我觉得难以置信,就转脸看向卿安,皱眉问他,“无量道长救我复活的时候,就没察觉到我有孩子了?”

卿安摇头,“当时最重要的事便是用巫术为你续血,哪有工夫注意其他?”

我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太草率了吧…

御医插嘴道,“陛下性命垂危尚且还能以巫术救活,焉知腹中龙嗣不是有上天庇佑,故而安然躲过了此劫?”

我与卿安对视一眼,觉得御医说得有理,便双双陷入了沉默。

末了,终是卿安抬起了眼,他摆了摆手,让御医退下了。

御医走后,寝殿内一时之间很静很静,我和卿安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终于是我忍不住了,偷眼觑了卿安一下,见他怅然若失地在想些什么,我忍不住心尖一颤,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他终于转眼同我对视,眸子里一片沉沉寂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