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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半晌后,终是决定豁出去了,愁眉苦脸地对他说,“怎么办,这孩子…真的是连夜的?”

卿安抿紧薄唇,面色寥落,没有说话。

看来是了。我顿时锁紧了眉尖,恨恨地骂,“我果然是个贱骨头!他不要我,还要杀我,我竟然怀了他的娃娃?”

越想就越是觉得失忆之前的自己势必是一个赔了身子又赔心的赔钱货,我为自己不值,既羞又愤的,忍不住抬手往自己肚子上拍打,“该死,该死,君凰,你真是该死极了!”

“够了。”卿安捉住了我的手,却没看我,他眼睫轻颤,别过脸,低低地说,“孩子终归是无辜的…”

我顿住了手,看着他,有些怯怯地问,“你…你不生气吗?”

他没有说话。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卿安一提起连夜,就会咬牙切齿了。

就连我想想都觉得羞愤欲死,我是

首页 上一段卿安的妻子,却怀了连夜的娃娃,这,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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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卿安不许我再随便乱跑了,就连药都开始严格控制,不许我胡乱吃,但这些终归不是令我最难过的。

——我最难过的是,卿安似乎开始躲着我了。

往日里,我们几乎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可今时今日,我们依旧是在一起,但他在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飘忽,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开始变得心不在焉的了。

已经不止一次有宫女向我汇报说,她们见到卿相爷并不进殿,而是立在我的寝宫门口,茕茕一人地独站发呆了。

我听了只会愈发的自责。

而与此同时,我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宫人们纷纷以为是卿相爷的骨肉,有不少主动向卿安道贺的,这种时候,我经常看到,卿安脸上是笑,袖子底下,拳头却是暗暗地攥起来了。

他分明是觉得愤怒,难过…

我站在回廊的另一头,玄衣广袖,裙摆曳地,静静看着,心底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第二天,我命宫人将御书房里悬挂着的“连夜”字画统统撤了下来,丢进了不知名的角落,可看了看没有那袭玄色身影的大殿,心中依旧觉得空荡荡的。

第三天,卿安没有来上朝,只奏报说他生病了。

他分明是不想见我…

我觉得委屈,又觉得错在自己,也不怎么好意思主动跟他说话。有好几次我都摆驾到相爷府邸门口了,却不敢进去,打道重新回宫了。

侍候我的宫女奇怪地说,“陛下同卿皇夫吵架了吗?”

我苦笑不已,若是吵架也便好了…他连吵都不肯同我吵,这才是最煎熬的。

他不肯见我,我没脸见他,两个人渐渐开始给予对方空间,几乎要相敬如宾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在令我煎熬地持续着,直到有一日,骠骑将军从边境回京述职,论理我是该举办宫宴以示奖赏的,那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抱病许久不肯露面的卿安,他的气色确实很差。

我们已经有十几天没见面了。我好想他。

宫宴之上,群臣朝我和他敬酒,嘴里说着各种恭喜的话,卿安俊脸阴沉,我则是苦笑连连,不时偷看卿安一眼,心中明明自责得很,却又要做出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维持好歌舞升平的局面。

那一晚,卿安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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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面,他红着眼睛将我压倒在床榻上面,瞪大了眼盯着我说,“你笑得很开心啊…”

我没有。

身子被他压着,我很不舒服,可他终于肯见我了,我很高兴,就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他。

却不曾想,我的不反驳,看到他的眼里,竟然成了默认了。他狭长的双眼因着酒意而变得猩红起来,苦涩瞪着我说,“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问完这句,他踉跄起身,摇摇欲坠地在原地站着,抬起那条终于接好了的手臂,一脸忧伤地指着我说,“君凰,我爱你好多年,好多年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从床榻上爬起了身,我赤脚下地,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腰,就听到他喃喃自语地说,“我难过,我当然难过…五岁那年,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可时至今日,你终于忘了别人,却怀了他的孩子,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泪如雨下,说不出话,只会紧紧地拥着他。

他想要走,就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我不肯松手,就那么被他连带着趔趄了一段,他终于扶住门框站定,凄清萧瑟地苦笑着说,“山洞里面,我震惊,诧异,却还怀疑着连夜的话…可如今…如今连御医都证实了,你…你让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很难过,而这份难过,是因为我。

卿安低下头来,浑身冰凉,满眼绝望,一副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孩子模样,怔怔地看着我。

可我给

不出任何解答。

他笑了笑,笑得仓皇,而又失落,掰开我的手指就要走了。

我着急起来,抱住他,大哭着说,“我,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只要你,不许你离开我!”

他的身子顿了一下。

我稍稍将他放开一些,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将衣服撩开,露出肚皮,我眼神坚决,满脸是泪地说,“你看,我肚子上已经有一条伤疤了,不在乎再多一条,我…我们把这个孩子杀了,好吗?”

卿安怔怔地看着我的肚子,看着我肚皮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他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凝聚起来,忽然划过一抹痛色,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似的,脸色勃然大变,一把搂住我说,“不好,不好,你会死的!”

他的那副架势,就好像已经看过我划破肚子杀掉孩子了似的…

不好是吗?

“那怎么办?就让这个孩子永远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我觉得难过,揪扯着自己的衣角,眼泪掉得更加凶了。

卿安像是陡然之间从酒醉之中醒过来了似的,他扳住我的肩膀,双眸炯炯,逼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连夜不是说你曾同一个男人赤身***地在一起过?”

我浑身一颤,觉得愈发羞窘,哭得更加厉害了。

他握紧我,咬着牙,“那个男人…就是我!”

我呆住了。

卿安的眼神很怪,先是一副很是难堪的表情,再是变得隐忍了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我的肩胛骨,一字一顿地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连夜的,是我的!”

我愣得更加厉害了。

卿安眉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眸子里面很凄凉,却又很火热,他握紧了我,催促我说,“快说,你快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我卿安,和你君凰的!”

我被他摇晃得好难过,恍惚想着,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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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卿安花了很长的时间,自己说,让我说,说那个孩子是我和他的。

这世间,似乎本就是这样吧,很多话说着说着,就会信了。

我和他,都信了。

紧紧相拥,蜷缩着躺在床榻上面,我泪眼朦胧,哭得累了,偎在他的怀里眯着眼要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依稀听到他咕哝着说,“伯父,我这么做,会丢卿家的颜面,会被你看不起么?”

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同什么人说话。强撑着将眼睛撩开一条缝来,依稀看到他正仰面躺着,搂着我,狭长的眼眸一霎不霎地看着帐顶,像是在同不可捕捉的虚空说话。

他渐渐地微笑起来了,“我同你一样,是先被她喜欢,后来又被她忘却的那个…可你听到了吗?我又同你不同,她说爱我,她说要我,她说为了我,可以把孩子杀了…伯父,比起你来,我是不是,幸福一些?”

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更不知道那所谓的伯父是谁,揉了揉眼,我直起身,迷迷糊糊地朝他嘴巴上吻了一下,嘟哝,“睡吧。”

他愉悦的,欢喜的,“嗯”了一下,搂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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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安哥并不坏啊…】

【183】孩子

章节目录 【183】孩子 我和卿安重又恢复了以前甜甜蜜蜜的生活,政事琐事之类,统统都交给了他,我开始负责安心养胎了。孽訫钺读读

我的退居二线,朝臣们反应平静,倒也没有敢议论卿安擅权的,想来是习惯了我这个女帝没建树了吧。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风平浪静,可是我错了。

一日在御花园闲坐,偶然间听到两个宫女在窃窃私语,言谈间似乎提到了“二皇夫”这个字眼,我愣了愣,二皇夫?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惬?

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懒得动,就准备等卿安议完事回来再问他,却不曾想,就是这么一个闭眼晒太阳的工夫里,我竟会遭到行刺。

听卿安说,君国盛行女帝制,在百姓心目中,女帝是天,是地,更是神,所以我对自己的安全从来都不担心,却没料到,竟有人大胆到敢行刺到御花园里来!

来人是一个黑衣男人,眸子很亮,精光直闪,他的目标明确得很,直扑我的肚子踪。

我吓坏了,脸色大变地往后躲,身边侍立着的宫女太监也吓呆了,是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护驾。

而那个男人已经扑到我的面前来了。

他手持匕首,短小,银光赫然,直直朝我的肚子刺来,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滚入一旁的花丛里,他刺偏了,划破了我的胳膊。

我惨叫了声,宫女太监终于回神,哆嗦着蜂拥而上,刺客见状,发了狠,踏着花树朝我刺来,他那副鱼死网破也要刺伤我的架势,令我愣了一下。

下一秒,那把精光耀眼的匕首已朝我的小腹刺过来了。

我躲无可躲。

那抹绯衣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眼前红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凭空掠过,我怔了怔,惊鸿一瞥般地看到了连夜!

可等我再回过神时,身子已经被宫女太监团团簇拥,而刺客已然仆地,一剑封喉,早已气绝。

放眼四周,哪里有连夜的身影?

是我看错了?

我垂下眼,忽然扫到花丛里有一个纸团静悄悄地躺着,心中一动,忍不住用脚盖住,趁诸人慌乱不防之间,满腹狐疑地将它攥在了手里。

这个纸团…是刺客丢的?还是连夜?

我被一群宫女诚惶诚恐地扶了起来,却心神有些恍惚,抬眼四顾,依稀看到一抹红色掠过城墙,飞跃而出,我动了动嘴,正要命人追,就见另一条宫道上面,卿安率领文武百官匆匆赶来。

望着那个墙角,我抿了抿唇,不知为何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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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安因我险些被刺而大发雷霆,文武百官都诚惶诚恐的。

御医为我包扎手臂,众人都退了出去,我趁御医起身离开的间隙偷偷将字条看了,身子顿时一绷,依稀听到有脚步声响起,该是谁进来了,我脸色一变,忙不迭地将纸团撕碎了,压在床褥之下。

来人是卿安,少不得要温言软语地安慰我,我垂眼听着,想到那张字条,心中有些纠结,想问,又不能问,可不问,那一句话,终归是在喉咙口处卡着。

卿安以为我是惊吓过度,因而并未多想,待我缓好了神,更了衣,二人相携着去朝堂。

整个朝堂正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刺客而闹得不可开交,有一部分朝臣说他很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又有一部分朝臣说他更应该是民间的暴徒,只不过有行刺的贼心,却没那么大的能耐,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拿下?

朝臣们争得面红耳赤时,卿安没有说话,龙椅上面端坐着的我,也没有说话。

九门提督出列建议应该加强皇宫的守卫,这句话几乎是废话,我端坐龙椅上面,一边定睛观察底下诸人的表情,心中却是恍惚想着:连夜来这里干吗?保护我吗?

那张字条…是他留下的?

我的走神,朝臣们并没有发现,可却没有躲过卿安的眼睛。他看着我,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却最终也没说什么,而是轻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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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神,朝臣也回过了神,卿安俊脸平静,冷笑着道,“诸位当真不知刺客是受谁人指使?”

诸人鸦雀无声。我愣了愣。

卿安秀逸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似有若无地扫了我一眼,继而看回朝臣,冷冷地说,“女帝有喜,本相摄政,立刻就有刺客冒头,怎么,诸位还是不懂?”

九门提督率先反应了过来,他脱口而出地说,“您是说,二皇夫?!”

卿安狭长眸子略略一眯,独占性极强地瞥了我一眼,冷笑,“君国竟有二皇夫?本相因何不知?”

九门提督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身子一颤,惨白脸道,“微臣惶恐,微臣失言!”

“失言?”卿安伫立丹墀之下,眼眸冰冷,“皇宫内院,陛下受惊,李大人一句失职就算完?”

九门提督“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叩头一如小鸡啄米道,“微臣失职,微臣失职,微臣跪请卿相责罚!”

“本相是要罚你。”

满殿死寂死寂之中,卿安嗓音如冰地笑了一声,他走下丹墀,逼近九门提督面前,微微一笑着说,“不如,李大人在半日内,将主使抓来?”

半日?九门提督汗如雨下,朝臣隐隐有窃窃私语的迹象。

卿安又是一声冷笑,他扬声,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调补充了句,“本相只等半日,半日后,若是主使没来…李大人,你全家二十三口,索性下去陪他。”

卿安修长的手指指着被白布遮着的刺客尸首,九门提督登时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