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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四只眼,齐齐地看着我,且都满眼谴责,摆明了是绝不肯先开口说话的。

我们三个就那么傻呵呵地站着。

他们两个统统都瞪着我。

片刻后,我回过味儿来,先撇开连夜不说,卿安手里拿着药引,还有用呢,我不能不理他。

于是我搓了搓手,很狗腿地朝卿安那边凑了过去,讨好地说,“呵呵…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瞥我一眼,没有说话。

连夜则是瞬间就黑了一整张脸,射向我的眼神不由地就更冷了。

我的笑忍不住就僵在脸上了。

眼角余光扫到着那边厢连夜随行的侍卫帮着莫问把俩孩子送进药庐里去了,我有些急,心知此事不可久拖,忍不住上前拽住了卿安的袖子。

连夜勃然变色,劈手就要来拽我,我赶紧躲开,转眼骂他,“你别闹!”

他看着我的肚子,手顿住了。

我拽着卿安焦急地说,“你,你把药引给我!”

卿安瞥我一眼,眼神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约莫几秒钟的工夫,终于开了口,却是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去找你那天下第一美男的哥哥?”

就知道他丫的会记仇!

我嘴角一抽,恼怒地说,“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连夜插嘴,抗议,“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扯上我。”

我迁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连夜顿时恼了,二话不说地伸手将我的手从卿安的胳膊上拽下,拉着我就往竹屋的方向走,还边走边说,“不教训你几句,你还真觉得自己有理了…”

卿安皱着眉就上前来拦,我虽烦躁被连夜生拉硬扯,却更恨他夺走药引害得初一十五犯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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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手一顿,连夜成功地把我拉到桥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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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湖而站,连夜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说,“你倒是公平得很,谁也不偏不向呢!”

话语里说我公平,眼神却分明是在恨我对他和卿安一样,一点儿都不亲近于他。

我就事论事地说,“药引在他手里,我必须求他。”

连夜冷笑,“药引重要还是人更重要?我若不把他们送来,看你又能如何!”

这话分明是在邀功说他比卿安的意义重要了。

我抬眼看他,果然见他虽然面无表情,眼底却尽是气恼和委屈之色,瞧着他的那副样子,莫名就让我想到了夜夜陪我入眠的那个布偶,心中一动,不由地放软了声音,安抚他说,“你又气些什么?我又没说你错了。”

他委屈更盛,脱口而出地说,“那天比试,众目睽睽,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我实在是冤枉得很,忙解释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况,我也没维护卿安啊?”

“你作甚要维护他?”连夜不依,两条好看的眉毛立刻就竖起来了,他瞪着我,恨恨地说,“你是我老婆,还怀着我的娃,维护他做什么?!”

就知道这厮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送初一十五,更是为了训我的,我不想和他吵,就垂着眼,没有说话。

他抬手戳我,“说话。”

我不说。

他继续戳我,“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原谅你了。”

我还是不说。

他皱起了眉,开始边戳我边嘟囔着,“你欺负我。我回去可难过了,还病了足足三天呢…”

胡说。但我还是忍不住抬眼看了他的俊脸一下。

他瞅见我偷看他的动作,立马凑过来亲我嘴巴一下,委屈嘟哝着撒起娇来,“说,你想不想我?”

“不想。”我别开脸,不给他看我瞬间就涨红了起来的脸色。

他哪里会依,少不得伸手扳我的脸,俩人你推我搡之间,我渐渐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动作一顿,看着我。

我抬起手捶在他的胸口上面,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哼了一声,“终于没人缠着闹我,我清闲还来不及呢,想你什么?”

话音儿却是分明比之前要柔软了许多。

他自然也察觉到了,立刻就抬手搂住了我,嘴里哼着,“你要想我的可多了。”

“比如说呢?”被他揽着,一点都不反感,反倒觉得暖洋洋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射了下来,我不由得眯了眯眼,享受着这片刻寂静的好景色。

他哼,“想我有没有想你啊,想我在做什么啊,想我什么时候会消气啊,想我什么时候肯来看你啊…哼,你个没良心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应该怎么想他那些话归结到我没良心上面去的,但我没计较,而是笑了一下,抬起眼问他。

“那,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他回答得飞快,且十分斩钉截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愣了一下,心跟着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明知道他是在逗我,还是难受,脸色一沉甩开他就走。

他一把拽住了我,嘴里说着,“我想我孩儿。”抬手就往我肚子上摸。

我讨厌他,身子一扭,他的手落了个空,倒也不恼,也没再来摸,而是漂亮的凤眼略略一眯,盯着我。

他就那么盯着我打量了好半晌之后,倏然一笑,促狭地说,“我不来看你,你生气啦?”

我脸一热,不理他,转身就要走了。

他不拦,也不急,就那么一脸坏坏地笑着,优哉游哉,在我身后慢悠悠地说,“我没来这儿,可也没闲着啊。这十几天,我去了舜国,前一段不是打赢了么?战后交接的事,总要处理一下。”

我明明是一副很刚烈的拂袖离去的架势,耳朵却是早就竖起来了,听

到这里,脚步忍不住慢下来了。

“哦,还有。”他不疾不徐地补充说,“听嬷嬷说,小孩子的衣服该早些准备,我让尚衣局赶制了好些。李德贵说崇元殿太空,也太冷清,不适合小娃娃玩,我这几日监督着让人盖新殿呢。”

他最近果真这么忙吗?

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心底居然泛起一层暖意,酥酥的,软软的,渐渐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气给压下去了。

我转过脸,看着他,怏怏地说,“谁管你这些天干了什么?”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加了一句,“哼。”

他终于笑眯眯地凑了过来,搂住我,笑嘻嘻地说,“你不管,那你看到我出现时,那一笑是怎么回事?”

我惊,“谁笑了?!”

“你,就是你。”他揽着我的腰,脸颊往我脖子后面蹭,动作已经是在撒娇了,嘴里更是软趴趴地说着,“你看到我就笑,看到卿安又不笑了…哼,我都看到了。”

我居然有那种反应吗?“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才是潜意识的反应啊!”他的俊脸在我的后颈处蹭着,嬉笑着说,“风雅,承认吧,绕来绕去,你还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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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你还是喜欢他。

即使他曾经险些把你杀了,即使你曾失去记忆彻底忘记了他,即使有一个和他一样优秀的男人对你并不比他差,可…你还是喜欢他。

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看到连夜策马出现的那一霎,我的心里很静,很静,明明一直觉得自己烦他的,可看到他的身影那一霎,我竟然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说:宝宝,他来了。

那一刻,我居然有笑出来吗…

我告诉自己,期待他来的,只有肚子里那属于他的骨血,可此刻,他告诉我,风雅,绕来绕去,你还是喜欢我的。

我突然间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的不知所措,一直到进了药庐,见到众人,都依旧在持续着。

莫问正在给初一十五诊治,两个小家伙满头大汗,表情痛苦,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极其巨大的痛苦,偏又被点了昏睡穴,陷入昏厥,连呼痛都呼不出来。

卿安也在药庐里站着,抱臂而立,神情冷漠,他看到我和连夜一起进来,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皱了一下。

莫问百忙之中转眼看了我一下,对连夜说,“师兄,这里闹腾,你带师嫂出去吧。”

连夜看我,我摇摇头,他说,“不要紧。”

我莫名就有些小小的高兴起来了。

可这高兴,很快就持续不下去,因为莫问抬眼看卿安示意他把药引拿出来时,卿安说,“我扔了。”

扔、了?!

现场所有人都有些懵,包括莫问,包括连夜,也包括我。我怔了片刻,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扔它干吗?!”

卿安瞥了一眼我,又瞥了一眼连夜,回答得很是利索,“既然无用,何必留着?”

我愣了愣,突然之间明白了:卿安是用药引威胁莫问为他研制出流掉孩子却对我无害的药的,可莫问用唤醒我记忆的药欺骗了他,那之后,我甚至被连夜强行给掳走了…以他的脾气,没有追杀我们已经是仁慈,怎么可能会把药引好生留着?

难怪方才找他要他不给我…

我心中恼,却又觉得是莫问和连夜欺骗了他,这恼怒不由地就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抬眼看了一下卿安,一时间倒也说不出什么。

是莫问气得眉毛胡子直颤抖地问他,“你,你扔了?扔了你还来这儿干吗!”

卿安神情漠然,转眼看向了我。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我窘。

夜则是冷冷笑了一下,顺手攥住我的手掌,以一副占有性十足的姿态朝卿安回视一眼,一针见血地说,“是你丢的,你自该再找回它。”

卿安眼神冷漠,“扔海里了。”

众人:…

莫问爱徒心切,要找卿安拼命,连夜抱臂冷眼旁观,是我极力将莫问拉着,两人这才没有新仇旧怨一起清算。

一片混乱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药引不就是天青草吗?有这工夫,我们不如再找找看。”

莫问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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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身孕,自然不便进山。

连夜原本是要留下来陪我的,奈何卿安冷颜冷面地表示:如果连夜留下,他就也不进山。

众人中只有连夜武力能与他抗衡,其他人生怕连夜不在,没人能镇得住他,少不得要劝说我让连夜同去,我没意见,就信手在两人带来的侍卫中各挑了几个,留下来照顾我和初一十五,连夜和卿安见了,相看两生厌地互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众人在认真听完莫问的讲解之后,浩浩荡荡地进山去了。

兵分几路,严密搜山,火把的光几乎把药王谷内的山峰照成白昼,我以为这天青草一定是可以找到的,却不曾想,药材尚未找来,竟然先出了一起风波。

——寅时时分,进山的一名属下脸色灰白地跑了回来,汇报我说:连夜,卿安,连同莫问等人,在半路遭到埋伏,掉陷阱里去了。

我一听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愤怒,再是惊诧:陷阱?他们明明不是走的一条路线,居然统统掉陷阱里了?

我正狐疑,药王谷谷口负责守卫的侍卫传回话来,说是有人求见我。

没错,是要见我。

我满腹狐疑地让人将那求见之人带了进来,一眼看去,顿时愣了。

“李,李国?”

李国肥硕而又臃肿的脸上尽是笑容,却不怀好意,他孤身前来,却颇有胆量,见了我倒也不跪,而是笑眯眯地望着我说,“陛下可听说众人被捉的事了?”

他说“被捉”!

我禁不住眼皮一跳,恶狠狠地瞪他,“是你干的?”

李国哈哈大笑,笑得得意而又猖狂,他移动身体,想要逼近我,被侍卫按了住,却依旧大声地说,“门主英明,门主英明!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进山,特意让我等设好了圈套,来个瓮中捉鳖!”

我听得当即就浑身紧绷了一下,门主?“什,什么门主?”

李国哈哈笑着,“隐门!是天下最最英明神武的隐门!”

我脑袋一懵,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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