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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有你,才如画。

【205】大结局(3)

章节目录 【205】大结局(3) 回到连国皇宫,连夜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看连如画。

但是被我拒绝了。

连如画就在那里,要看也不急在这一时,但他的眼睛怕是等不了了。

我态度强硬地把他亲自押送到了太医院,莫问早已闻讯等在那里,连带着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们,几个人火速开始了对连夜的诊治。

我在太医院守了一会儿,没能等到结果,莫问忙里抽出时间给我解释一句,“怕是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大家还要会诊商议。小皇女一直在哭,你不如先回去看看她。沆”

我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床榻上因为服药而陷入昏迷的连夜,莫问瞧见了,朝我笑了一下,“你放心,师兄这儿啊,万事有我呢。”

我稍觉宽慰,朝他感激一笑,又嘱咐了各位太医几句,依依不舍地回寝宫去了。

我早就料到,寝宫里,绝对不会没人照看如画,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坐在摇篮旁边逗弄依依呀呀的如画的人,竟然不是顾朗,而是…梵…

一袭玄衣。

那时我堪堪走到寝殿的门口,尚在月子里面,又去了清风岭一趟,外加连夜的眼睛,我的身子和心情一样疲倦虚弱,陡然间看到那抹熟悉的玄色,我愣了愣,一时间竟僵硬在了原地。

微风拂过脸颊,我怔怔愣愣地想着,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呢?

自从那日在药王谷里出事,我和连夜回到了连国,他一个人回到了君国去,打那之后,将近七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次。

我并不傻,依稀猜得出他是为什么不再来找我的——必然是因为陆笺派人送给他的那封信——但,饶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在那封信里,陆笺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竟对他有着如此诡异而强大的约束力…

我的恍惚走神儿,在看到寝宫内直直伫立着的李德贵和宫女时终于停止,又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我的玄衣男子,我禁不住弯唇苦笑,难怪他坐在这儿也没人管,原来是都被他点了穴…

我低咳一声,算是作为对他出神望着摇篮里的如画的提醒,他听到了,脊背微微一绷,一时间却并没有转过脸来。

我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只好走了上去。

越走近,就越能感觉到他周遭那股子难以掩饰的落寞气息,他很失落,这是阔别几个月之后我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而那股子落寞显然传达给了摇篮里的如画,明明不过是尚未满月的娃儿,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对着眼前这个极其陌生的男人,她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小嘴瘪着,一双和连夜极其相似的眼睛里面,含着满满一眼眶的泪,要哭却又不敢哭似的。

他把我女儿给吓坏了。

眉尖一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平静地站着了,快步向前,一下子闪身到摇篮旁边,我蹲下了身子,一边抬手轻抚如画的脑袋以作安慰,一边抬眼瞪向了一旁的玄衣,轻斥,“没看到孩子要哭了么?”

天地作证,我这句话虽然是怪责的语气,但是丝毫都不严厉,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没有一丝攻击力的言语,却让他一霎之间神色更加悲戚。

我愣了愣,抚摸如画脑袋的那只手稍稍一顿,怔怔唤他,“卿安?”

他身子一震,像是陡然之间彻底回了神似的,迅速地别开了脸,并霍然起身,以一种近乎于逃避的姿态从我的身边闪离。

他的这副姿态顿时让我陷入了一派迷茫里——他在躲我?为什么?

连如画在我的抚摸之下终于回归了平静,她眨巴着渐渐要睁不开的大眼睛看了看我,该是确定了我的身份,她很放心,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睫毛压了下来,懒洋洋地睡过去了。

我终于得以回过头来,认真地看向那个明明脸色苍白、在躲着我、却又不肯离开、就那么站在那里的男子。

几个月不曾见面,他瘦了许多,却依旧是俊美邪肆的样子,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狭长眼眸里根本不加掩饰的寥落之意,顿时笃定:一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低头看了一眼如画,我轻轻起身,皱着眉走近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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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竟会惹得卿安瞬间如同被雷击了,身子一震,霍然抬眼看我一下,紧接着,他落荒而逃似的便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的是那么迅疾,以至于,我只来得及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

我被他的莫名其妙弄得怔在了当地。

.

【卿安】

君凰问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

这,是她足足六个月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第一次,终于把我看在了眼里。

六个月以来,我曾来过连国皇宫不知道有多少次,可无论是哪一次,无论她是清醒或迷醉,她都没有一次看到过我,即便有的时候,我站在很明显的位置。

她的心里只有连夜,连夜的被埋伏,被袭击,以及紧随而至的失踪,令她几乎丧失了作为正常人该具备的一切理智。顾朗说得对,真的,在那一段时间里,她,绝对是疯了。

你问我怎么知道顾朗说的话?我当然知道的。六个月以来,我陪着她的时刻,并不比顾朗少多少,我不仅知道顾朗的话,也知道…那日日端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政务的连皇陛下,正是他顾朗扮的。

——他对君凰是真的好,好到了令人发指,为了她,他竟然不惜扮成自己情敌的样子?

这一点,实在令我佩服,而又唏嘘。

君凰生孩子的那日,我也是在的,只是没敢露面,毕竟往日里人烟寥落的崇元殿,此刻有太多的稳婆与宫女。

但我伏在宫殿房顶,一动不动,虽然眼睛没有直视她究竟是怎样生孩子的,但至少,我陪着她,直到她发出歇斯底里一般的惨叫,紧接着,孩子哇哇大哭着呱呱坠地。

稳婆欣喜地喊着“是皇女是皇女”的时候,我竟然莫名地恍惚了一下子——时光像是一下子倒流回了多年之前,那时候,在君国,女帝陛下诞下君凰,全君国似乎也是这么欢欣鼓舞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那个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君凰,竟也生了他人的孩子…

孩子生下之后,君凰身子很弱,一直懒洋洋地在床榻上躺着,我躲在房梁上往下看去,她的脸色很白,睫毛上沾着泪滴,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粉嫩的唇瓣但凡一动,势必是在呓语。

她呢喃着叫连夜的名字…

这场景几乎夜夜发生,我看得心底一遍凉过一遍,只觉落寞,有一次,竟然怔怔站在那里,而不曾注意到殿外有脚步的声息。

扮成连夜的顾朗将我抓了个现行,一脸防备地问我来此有何用意。

我能有什么用意?苦笑,指着榻子上那个连睡着了都紧紧锁着眉尖的女人,我轻声问,“你准备就这么看着她哭?”

顾朗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下一霎,他恢复警戒的表情,依旧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神色盯着我,嘴里却终归是给了我回答。他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就是这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弱智到正常人统统知道的话,却像是带着一股子魔力,一瞬之间,将我彻底钉在了当地。

心病,心病…心。

她的心里,果然,是谁都比不过连夜的吧?

望着她的睡颜,我内心苦涩唏嘘,君凰啊,君凰,两岁之前的往事你统统忘了,你我早已定下的婚约的事你统统忘了,你的世界里最早出现的少年是我你统统忘了…这些,我尚且可以不介意。只是,只是你知道吗?你被连夜一剑穿胸,你因为他险些死去,把你硬生生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那段日子里,你失了忆,你不记得他,你对我,是多么多么的亲密…

可是你都忘记了。

有关于我的事,你似乎总是非常善于忘记。

而我,而我曾那么天真地以为,也许,你是可能会爱上我的。我以为,我们可以。

君凰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情绪也渐渐的没有起伏了,望着她自己所生下的娃娃,她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连自己的孩子都比不过连夜啊…

; 我愈发觉得心痛,心痛到几乎要窒息。日子就这么令人难过的过去。

深夜里房顶买醉,没成想竟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顾朗。

他看我一眼,想来是经常见我在连国的皇宫里出没,他没有丝毫的诧异,反倒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在我身边落了座,并且很是不客气地抓过酒坛,灌了一大口酒到自己的肚子里。

男人之间,是很容易因为一起喝酒就显得亲近起来的,而顾朗更甚,我们原本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只不过因为君凰才有了些许交集,可是几大口酒下肚之后,他竟然对我讲起了故事。

他讲起了他和君凰小时候的事。

说小时候,其实也不甚准确,那个时候,君凰已经七岁多了。那个时候的她叫风雅,是从青城山上被接回来的孤女,萧家为了向顾家示好,特意将她送给了顾太师,成为了顾家的养孙女。

顾朗一脸怅惘地说,“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她,她的眼神很惶恐,很紧张,还很游离。她像是不相信任何人似的,总是一副受了惊的小鹿样子。”

“坦白地说,我起先对她是怀有敌意的。”

“作为养孙女,她一夜之间由孤儿变成了贵族小姐,我对这种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桥段,最是嗤之以鼻。”

“为了这个,我曾经没少捉弄她。把一条蛇放在她要坐的凳子上面,吓得她当场白了脸,把她要吃的东西偷偷倒掉,换成一堆虫子…那时候的我,叛逆得很,也坏得很,为了让她不好过,我做了很多很多不符合贵族公子气质的事。”

“这样的事一直在持续,我继续作弄她,乐此不疲,只是没有想到,她每一次都会害怕,都会变色,但却没有一次向爷爷汇报我的恶迹。”

“我曾经很是笃定地认为,她是一定会去揭发我的。却不曾想,没有,一直都没有。无论我怎么欺负她,无论我多么过分,她最多会用一双眼睛倔强地瞪着我,但绝对不会对爷爷多说一个字。”

“这一点,让我对她稍有了几分好感,但只是这么一点点好感,还不足以让我对她大发仁慈。蛇不能让她哭是么?虫子也吓不哭她是吗?那好,我换成更加可怕的东西。”

“我做了一些十分简易的炸药,威力不是太大,关键是动静吓人,放进了她的领口里。她当然明白我放进去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抬了手就要抓出来,可没来得及,炸药已经轰然炸裂,她呆了呆,骤然爆炸的声音将她的耳朵几乎震麻,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一动不动,就那么恍惚失神地站着。”

“我吓坏了。先开始我是在笑,恶作剧得逞的笑,可到了后来,眼见着她这一次没有瞪我,也没有咬嘴唇,而是一丝反应都没有的站着,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似乎过分了。”

“我忸怩着看她半晌,可她没有一丝反应,眼瞅着回廊那头儿有丫鬟走过来了,我真怕被人看到会传到爷爷的耳朵里,抬手拉了她一把,想把她拽进我的房间,却没曾想,她在那一霎陡然之间回过了神,像是如梦初醒似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绝望而又哀伤,她抬起手,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刮子。”

“那个耳光,她的眼神…我至今都还记着。可是当时,我完全被她打愣了。她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咬咬嘴唇,眼眶里是泪,却没砸下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看了好一阵子之后,她转了身,捂着耳朵快步走了。”

“那一夜,我亲耳听到她把自己反锁在柴房里,哭了足足半宿。柴房离爷爷的院落远,且夜里不会有人接近,这是她会选在那里哭泣的原因,可是,柴房离我的院落很近,听着她哭,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

“她哭了一夜,我一夜没睡。”

“打从第二天起,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转变对她的态度,我决定,要做她的哥哥了。”

“我不会再欺负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这句话,是我当年跪在父母的灵位面前,郑重其事发下的誓。”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朗低头笑了一下,再抬起脸的时候,他换上了一副自嘲的表情,轻轻地说,“我发过誓,不会让人再伤害她,可是你看,这些年来,她被人欺负得少么?”

“被萧祐伤了心,被连夜伤了身,如今又一副恨不得随连夜去死的样子,我…我这个哥哥,真的很不称职。”

他在自嘲

,这段话自然是不需要回应的,因而我没有出声。

顾朗沉默了一阵,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脸萧索,低低地说,“那年她不顾一切地去隐门寻找连夜,我对她说,假若死了,我希望能跟她死在一起。可是,你看,就连一起死的人选,她都安排给连夜了…”

“我真失败啊,是不是?”

顾朗的感慨,令我脸色发白,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顾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天,天幕深蓝,良久之后,他轻轻的,宛若呓语一般地说了一句,“我曾经发过誓不许别人欺负她,所以,为了她,我可以惩治对她屡屡挑衅的公主,我可以与萧祐、连夜为敌,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刺杀遗弃她的陆笺。”

“可是如今看来,没有连夜的话,即便我做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她需要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连夜。只要有他,她就够了。”

“她去清风岭接连夜了,很快,他们会一起回来。我是多余的,所以…我要离开这里。”

顾朗说到做到,他真的走了。

临走之前,他没有问我对君凰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他说了一段话,我觉得震撼,所以一直记在心底。

他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不见得统统都是爱情的。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想说,我对丫头,很重视,比对我自己的命都要重视,但是,那不是爱情。”

“爱情二字,会污蔑我们的关系。”

“我只是永远见不得她被人欺负罢了。”

说完这些,他走了,没等我多说一句。他也没说自己要去哪里。

但是我想,他之所以会告诉我这些,想来,是希望我转告君凰的吧?

可是再见到君凰,我什么都没说出来,反倒落荒而逃,在她问起我怎么了的时候,慌里慌张地奔出了大殿,逃到了僻静至极的角落里呆着。

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可以告诉她实话吗?我可以告诉她陆笺给我的那封信的内容吗?

我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你说呢?

如果让她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陆笺的女儿,而是我的伯父卿言的子嗣…

如果让她知道陆笺戏耍了她和她真正的父亲,甚至把她的父亲气得直接自缢而死…

如果让她知道我这个近乎狂热地痴迷着她的人是她的堂兄,而我甚至曾经几度用强,险些夺了她的身子…

如果让她知道什么荒谬的凤血诅咒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只是我使了心机,为了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如果让她知道君国前任女帝君潋的古怪死状,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的反噬,而是我为了替伯父出气,出手把她害死…

如果…如果…

有千百种如果,令我几乎要窒息。我是她的哥哥,这天下,竟然是我,竟然偏偏是我,是她的哥哥!

伯父是我心中永远都不会衰败的信仰啊,我怎么可以用自己肮脏的爱,去亵渎他的孩子?!

没错,没错…我的爱,是肮脏的…

就在陆笺朝我坦诚一切,承认了他对君凰造下的罪孽,以及希望我知难而退不要再对她进行纠缠的那封信被我看到之后,我不止一次做梦,春梦,梦里,那个与我抵死纠缠的女人,那个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女人,正是我的妹妹!

我梦到自己亲吻她赤/裸的身子,我梦到自己进入了她的身体,我梦到她哭泣,她欢愉,她高高地将双腿抬起,紧紧地盘住我的腰背…我梦到自己将热液射入她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