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山奴不提,她刻意不去想过去,不过山奴提起这几个人,在脑中对号入座一番,她不得不感叹,山奴还真是会挑。

这几个在人渣里头,算是渣的不那么碎,勉强能扒拉出几块整块的良心的,而山奴重点提的那个廷尉次子,人确实是不错,只是短命,蹬腿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

她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他当初也迷恋自己,找了她伺候却只是瞪着她发痴,信誓旦旦要为她脱妓,被他那五大三粗的廷尉爹爹知道,一巴掌寸劲儿就扇的归了西。

最后反倒来怪她,那老家伙不愧是掌邢狱,折腾人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还看不出明伤。

山奴明显不打算听乐云的话,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就要走,乐云眼疾手快的从身后又抱住山奴宽厚的背,“你不听话,我就将你发卖了!”

山奴不舍得使劲儿拽乐云的手,只好拖着她走,乐云被山奴拖着走了两步,哭笑不得的照着他的腰上咬了一口。

在地上连蹬带用脚尖勾,见山奴也执意要走,气急败坏到:“你不听话……我就再去买奴隶!”

“我,我买十个!不,一百个壮汉,我天天轮换着……嘶!”

山奴猛的站定,乐云鼻子撞他结实的后背上,酸的登时就红了眼圈。

乐云给撞的蹲地上直揉鼻子,山奴一见,忙焦急的问她:“主人你没事吧?”

结果乐云眼睛一抬,眼圈都红了,山奴登时手足无措,乐云故意顿地上不搭理他,老半晌,山奴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又抱起乐云,回了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山奴:那不行!怎么能!不可以——急速摇头三连。

郡主:那我就去买……唔唔唔?

第55章 真买啊?

第二天,乐云清早起来洗漱好,出奇的把早膳摆到外间来用,青黛站在旁边伺候着。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乐云把青黛一把拽坐下来,塞给她一个包子。

青黛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手里捏着包子行了个特别规矩的万福礼,“不行,不可以,这样不合规矩……”

乐云一口粥卡在嗓子眼儿险些走岔了道儿,背过身咳了几声,“啪嗒!”把汤勺摔粥碗里。

“一个个的都这样!”乐云抬眼瞅着晨光中那个映在窗扉上的高大身影,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

跟青黛对视一眼,“啪!”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堂堂一个郡主!”

“现如今皇城中我想要哪个男子相好,他会不愿意!”乐云抓着桌上的茶壶扔在地上,又加大了声音,“一个奴隶竟然敢拒绝我!”

青黛淡定的咬了一口包子,坐在桌边,舀着乐云剩下的半碗粥,呼噜呼噜喝。

乐云满屋子找能摔的东西,把花瓶儿茶杯抓着,朝窗扉上的身影砸过去。

“青黛!”乐云眼睛眼瞅着窗户上的影子明显被砸的动了动,十分浮夸的叫嚷道:“你今天就去奴隶集市上,给我挑个百十个身强体壮那活雄伟的!”

“今晚就送我房里来!”

青黛让包子噎的一梗脖子,跟乐云交换了一下眼神,把嘴里的赶紧咽下去,出声到:“是,郡主,今晚几个?”

“二……”乐云挠了挠脸蛋,想到昨晚上山奴那副油盐不进的德行,扯嗓子大声道:“先来四个!”

青黛手里捏着的包子一下子抠漏了,趴在桌子上浑身颤抖。

乐云清了清嗓子,坐在桌边,眼睛溜着窗外的影子,拍了把笑的没完的青黛,拿起包子又气哼哼的咬了一口。

青黛笑了一会儿,抬头小声问道:“真买啊?”

“买个鬼……吓吓他。”乐云端起粥要喝,发现已经见了底儿,照着青黛的脑袋又拍了把,“再给我盛碗去!”

“没了……”青黛又乐了,“这碗是用宫里送来的银什么鱼煮了仨钟头,胖厨娘就煮了这一碗。”

青黛舔了舔嘴唇,回味道:“还怪滑溜的……”

乐云笑了下,“爱吃晚上再让厨房弄,反正那帮子都是宫里出来的。”

照着青黛的脸蛋掐了把,想去摸茶壶倒碗水就包子,摸了个空,刚才嘚瑟让她自己摔了,索性干噎了个包子。

早膳吃过,乐云享受一大堆丫鬟伺候,打扮半天,一袭水红色的裙子,配淡粉色花钿,完事之后,青黛呆了乐云也呆了。

“这怎么整的跟要争花魁似的……”乐云不由嘟囔道。

给乐云上妆的小丫头,还在她眼尾描了晕红,无论什么角度看上去,都不庄重极了,要是衣襟头发再散乱一点,简直跟刚刚颠鸾倒凤三百回合下来似的。

“换换换!”青黛呆了会儿,反应过来,支使道:“取件暗色衣裙,以后水粉水红这一类的,还有带金的首饰,都不许再拿过来。”

乐云倒是笑了,她照着铜镜仔细端详了下,确实是看起来有点“不堪入目”,上一世打扮的比这还水灵的时候也有,可那时候再怎么看,似乎也没这么严重。

她摸了摸脸颊上的花钿,难不成是这个东西的缘故?

她又把手挡在脸上遮住了花钿,突然笑了。

根本不是花钿的原因,连妆容也没毛病,让她显得荡漾的,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和眼里那一汪潋滟春水。

这就不能怪她穿什么了。她现如今的模样,跟上一世楼恋上恩客的那个小姑娘,如出一辙。

“别折腾了”乐云说:“我还瞧着这样挺好。”她现如今就算穿一身孝服,估计挡不住那股浪。

乐云垂头轻轻摸了摸鼻尖,“你们都下去吧,”她清了清嗓子又吩咐青黛:“叫山奴进来。”

青黛私下里和乐云很随意,乐云也不许她不随意,但是有人的时候,却是十分恭敬,虽然以前只是个小丫鬟,但现在提成大丫鬟,也没一处不妥帖的。

小小年纪,很是有股子老成的味道,跟皇帝派的老嬷嬷们打交道,就算不通的地方也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见怯意。

可见生死关头走过去,世上还有什么可惧?

青黛像模像样的领着一帮丫鬟退出去,山奴没一会儿就进屋来了,乐云对着镜子,没扭头去看他,心里转了下,眼角微微一提,只见镜子里头那女子,登时换了个人一样。

乐云脸上没带什么刻意的娇柔,却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一个动作,便水蛇一样,把浑身能扭到的骨头都扭了一下。

那叫一个水波荡漾,连柳枝见了都要自叹不如。

她深谙惑人心的那一套,本来是极不想回忆的,但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是人本性,她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会多么难过,那些不堪的手段,拿来勾搭山奴,她倒觉得有趣的很。

她将眼睛半睁不睁,调子拉的老长,翘着一点点的手指,去别耳边碎发,“跟我去个地方……”

说完迈步走在前面,腰身扭的没有多么夸张,却是该甩起来的地方都甩起来了,连裙摆都似是有风一般微微飘起,教人移不开眼。

“灯拿上。”乐云又吩咐道。

山奴早上将乐云的话听的清楚,现在心乱如麻,又见乐云这副打扮这副作态,简直心里要着火。

木木的点了点头,灯跟前转了半天,没看见似的,只揪下了蜡烛,揣了个火折子。

他方才见青黛已经带着侍卫出门,想来是领命出去采买奴隶,主人真的生气了!连看都不看他了……

山奴闷闷不乐的垂头,一脸精明相被他那副弓背的样子衬的傻憨憨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乐云身后,乐云走在前面,离原本乐亲王的院子,现如今改成会客堂越近,心跳的越快。

待她转到花园的假山后头,将洞口虬结纠缠的枯藤扯掉,山奴燃着了蜡烛,乐云伸手来接,他朝后退了退,低声说:“烛泪烫人,我来拿吧。”

“谁叫你不拎个灯……”乐云嘟囔了一句,跟在山奴的后头,两人顺着洞口,慢慢的朝里头走。

乐云的走了几步,呼吸开始不稳,伸手胡乱朝前抓了一下,黑暗的通道里,烛光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只是乐云这一下,却还是摸到了火热粗糙的手掌。

山奴也正回手来捞她,两人手心紧紧攥到一处,乐云心头那点慌乱,被这无声的默契给安抚下去。

她抬头瞅了眼山奴,在山洞里被烛光一照,山奴的身影格外高大。

她无声的提起唇角,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堵墙,这墙挡不掉世间的烈阳暴雨,却稳稳的压在她心间,不教她的心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孤苦无依。

两人食指交扣,走过这一段黑暗的小路,山奴在转弯和地上有碎石的时候,就会出声提醒,态度十分小心翼翼,手心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湿乎乎的出了汗。

等到进了熟悉的石室乐云再伸手接蜡烛,山奴就递给乐云,湿漉漉的手心稍稍使了一点力,才松开她。

“已经派人悄悄的打听了。”山奴宽慰乐云。

乐云点了点头,端着蜡烛,将不大的石室一寸寸照过,丢在角落里喝空的水囊被她拿起摩挲半晌,发现了墙壁上的划痕。

乐云蹲在墙角,将蜡烛凑近,用手指一条条的拂过那些痕迹。一共十七条,她笑了下,乐雨在这石室待了十七天,那时候,亲王案已经尘埃落定,三家奴全部下狱,皇城戒严也已经过去,乐雨一如既往聪明谨慎。

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乐云按了按心口,天下之大,她们姐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再多派些人打听吧,”乐云拨掉手上的烛泪,顿了顿又轻声道:“算了,慢慢来……”太着急了,引起狗皇帝的注意就不好了。

她站起身打算往回走,突然脚下细微的一声“沙拉”她将烛台朝下一照,见一个落满了灰尘的纸团,正被她踩在脚下。

乐云连忙蹲下将纸团捡起来,山奴见状走过来,接过蜡烛,乐云顾不得去拨手上新滴的烛泪,急忙将纸团展开。

是她当时塞在乐云心口的那封信,她伸手捋了捋,发现捋不顺,这纸张中间皱巴巴的,不是揉的似乎是抽褶了。

她将纸张反过来一看,登时愣在当场。

山奴也愣了一下,随将蜡烛又靠近一些,乐云盯着那纸张背后暗红色的两个字,眼泪断线一样冲出眼眶,蹲在地上咦咦咦的哭了起来。

——等我。

乐云抖着唇,细细的抽泣,她无法想象,当时乐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用血写下了这两个字。

被最信任的姐姐迷晕,醒过来后,便被一张纸告知他已经家破人亡,父亲尸骨无存,姐姐进了死牢,甚至连自小长大的王府,也一把火烧的精光。

他一个七尺男儿,背着一个乐家根苗的包袱,只能跟只老鼠一样,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苟且偷生。

乐云将纸张按在心口,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好乐雨用血写下了这两个字,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揉皱。

是不是跟她当时一样的绝望,以为一辈子再也回不来,以为他们姐弟,从此便要阴阳两相隔。

山奴将蜡烛滴在石床上粘住,将乐云搂在怀里,无声的摩挲着后背,他嘴笨,半晌也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最后只得硬邦邦的道:“世子如果知道主人出了苍翠林,一定会回来的。”

乐云靠在山奴怀里,狠狠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母亲节,我明天晚上更新应该会晚一点,

我白天要带妈妈出去浪_(:з」∠)_

在这里祝我的小天使们的妈妈,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老公感情好,孩子没叛逆。

上班求学回不去家的都给妈妈打电话,听妈妈的话!┗|`O′|┛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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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问:如果你穿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面对笑里藏刀、各怀心思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陆:……

问:如果你穿成一个不受宠爱、天天被坑的嫡次子,你会怎么做?

陆:……

问:如果有个姑娘长得漂亮,还会各种宅斗技能,你该怎么抱上她的大腿?

陆:那就……娶了她!

第56章 山奴不能

将纸张在膝盖上悄悄翼翼的折好,塞在怀里,乐云没有哭很久,她经历了前世今生,生死离合都亲手触碰过,那一瞬间的心疼过去,就再也哭不出了。

至少乐雨如今还活着,她也全头全尾从苍翠林那样的人间地狱爬出来,亲王府没了,可郡主府在,只要活着,便总有再见的机会。

只是石室里,仍旧回荡着细声细气的抽泣声,乐云照旧将脑袋埋在山奴的怀里,一一一的连个二都没有。

山奴心疼的够呛,奈何笨嘴拙舌,烛光下一会儿的功夫,生憋出一头的细汗,沙沙沙的手掌一个劲儿摩挲乐云的后背衣料,却除了“世子一定会回来”这句话之外,再憋不出别的了。

乐云把整个人都钻山奴的怀里,小手圈着他精壮的后腰,鼻尖拱嗅着他颈部皮肤,没有什么香气,也不如何滑腻,只是热热的温度,顺着鼻尖扩散到全身,令乐云有些眩晕。

她从没有尝试过心甘情愿的鱼水之欢,也不知道这种想要亲近的感觉,是不是喜爱的极了,只是她十分想跟山奴切切实实的有点什么,总觉得只有那样,才不算辜负苍翠林里的生死相依,还有前生的以死相互。

山奴总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只一条命,一颗心,再没什么能给乐云。

乐云又何尝不是?那些虚浮的钱财,郡主虚名权贵追捧,都不能作数,她除了这一条命,今生作为一个女子完好的身子,再没什么,能匹配山奴的炙热的感情。

两人相互抱着,都出了汗,山奴半蹲半跪,乐云勾着他的脖子,湿乎乎的拱他的侧颈和下颚。

“山奴……”乐云的声音带着飘忽和热气,顺着山奴的侧耳吹进去,她说:“山奴……爱我。”

烛光摇曳下,山奴摩挲乐云后背的手,在乐云的话传入耳中时猛然停住,呼吸渐渐错乱,指尖细细的颤栗渐渐扩散到全身,他压抑隐忍着,昏暗里额角和侧颈的筋脉毕现,难捱的几乎要爆炸。

但他还是竭力的忍着,别过头,把粗重的呼吸喷向旁边,他伸出大手按住乐云到处乱拱的小脑洞,粗哑的声音轻声回荡在小小的石室。

“主人……山奴不能。”

天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当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就在怀里,要他……爱她,他有多激动,多难以抗拒。

而昨天他抱着乐云,看似镇定的给她提及其他男人的时候,心里如同梗着一块冷冰冰石头般的感受,有多么沉重。

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无数次的想过,要了她算了,就要了她。

可是他从小困苦,被迫为奴,便是脱了奴籍这一生也只能挣扎在底层,他一点也不愿意,只因为一时的快乐,就让他心爱的女人在以后的人生中,吃尽苦头。

他很小的时候,家中虽然困苦,爹娘却十分和睦,一点点好东西,总是推来推去,即便悲哀,却也甜蜜。

可一辈子太短了,短的一场普通的风寒拖久了,就要了他阿爹的性命,一辈子又太长了,长的哪怕阿娘因为拉扯他筋疲力竭,他也无法一夜长大。

“山奴,”乐云紧紧搂着山奴,不肯让他将自己推开,“你什么都别想,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不嫁人,所以都没有关系!”

山奴撕扯乐云不动,站起身的同时,乐云跟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本来手已经抓住乐云的手臂要去扯,听了这句话,整个人惊的一震。

不嫁人?

“那怎么行?!”山奴声音急切。

他不由分说的扯开乐云的手臂,烛光中看不清神色,却是第一次无比强势的按着乐云的肩膀,沉声说道:“要嫁的,主人。”

嫁一个好人,享受夫妻间的相依相伴,将来儿女绕膝子孙满堂,才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才不会孤独终老。

乐云被山奴火热的手掌,沉沉按着肩膀,她仰头直视山奴的眼睛,看到他沉甸甸的隐忍。

她能感受山奴压抑的热情,却忍不住为了他的克制鼻酸,乐云深吸一口气,她如果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能会对山奴的拒绝恼羞成怒,甚至感到羞耻伤心。

毕竟她都勾引的这么明显,直白的开口求欢了。

可她没法出口的前生,虽泥泞不堪,却也教会她看懂山奴,看懂他是真的在为她打算,老父亲一样,为她计划着漫长的一生荣华。

乐云舔了舔嘴唇,抬手摸了摸山奴按在她肩上的手,在山奴这份郑重下,她想好的勾引手段,都显得有些卑鄙。

“回,”乐云呼出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去吧……”

山奴应了一声,明显松口气,拿起石床上的蜡烛,抓着乐云的手,像来时一样,拉着她朝外走。

乐云也没再起邪门歪念,虽然她也心痒的厉害,但要是她硬勾着人怎么样了,往后要是不成婚,山奴肯定要愧疚致死。

还是一点点的来,不是要她成婚么,不是把人选都给她物色了么。

乐云跟在山奴的后头,搓了搓自己的鼻子,那就去见呗,让山奴去挑,带着山奴去见,乐云想到这儿勾着唇笑了,她让山奴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人渣。

顺道再把她的名声搞大一点,别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大就行。她不能派很多人出去找,万一引起皇帝的注意就遭了,希望这样的方式,乐雨听说她后,能早些回来和她团聚。

乐云跟在山奴的后头,脑子里琢磨着能让那些所谓还不错的“好人”原形毕露的招数。

山奴提及的那些里,比较深刻的就是大司农承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有虐打的癖好,他府上伤残的女奴,每年可都上两位数。

虽然都偷偷安置在了自家私产布坊,没教他过手的女人太凄惨,可当时乐云被叫进府里,出来也生生扒了一层皮,那人最喜欢看女子忍痛的样子,最好声泪俱下的模样,看了绝对兽性大发!

其余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