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想床单是不是应该拿去洗的这个问题,可康桥不敢肯定他今天醒来会纠结床单的事情。

五点半,这个时间大家大都在睡觉,这个时候洗衣房应该没有人,如康桥所料洗衣间真的没人,把床单放进洗衣机里康桥靠在一边开始打瞌睡,她有点累。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房东太太近在眼前的脸把康桥吓了一大跳,瞄了洗衣机一眼房东太太表情暧昧“男朋友回来了?”

匆匆忙忙拿着床单离开洗衣房,刚刚晾好衣服身体就悬空而起,正好她累着呢,手搭在了他脖子上,脸埋在他怀里,听着他问她有点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要洗床单?”

八点半,康桥不得不提醒窝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触碰她头发的人:我们的海景套房费还没有一点着落。

“那你算算得多少?”他问着,手也不满足于拨弄她的头发,改成从她衣服后面伸了进去,从后面绕到前面来。

十点,霍莲煾拉着康桥的手进入一家二手商店,他们用二十五美元买到了画具颜料,买好颜料之后他们又去花店买了一些玫瑰花。

带着那些东西他们来到金巴兰人潮最多的步行街。

步行街临近海滩,不管从去海滩玩水还是从海滩回来的人都必须经过这条步行街,简单的中餐过后,他们用五十美元租到一个太阳伞摊位。

付完那五十美元之后康桥有点怀疑,霍莲煾能不能在一个下午赚到他们所需要的费用。

海景套房还有从金巴兰到情人谷的费用大约需要一千五美元,也就是说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需要赚到五百美元。

康桥怀疑霍莲煾不仅不能赚到五百美元,甚至于从她身上掏出去一百多美元的成本都没有办法拿回来。

这里也有不少像霍莲煾一样摆摊画画的人,他们生意冷清,画手们都在打瞌睡了。

而且,那些画手们标榜出来的一张肖像画只需要付十美元的价格,这样一来霍莲煾一个下午就需要画五十张肖像画。

看清楚霍莲煾标出来的价格时康桥几乎觉得这人要疯了,五十美元,谁肯付五十美元弄到一张连裱都没有的画像。

“别担心。”霍莲煾手叠在她肩膀上:“我保证在日落之前可以赚到五百美元,但前提是你得按照我要求的那样去做。”

霍莲煾所说的要求是让她戴上太阳帽乖乖坐在太阳伞下,什么话也不要说。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莲煾少爷的摆摊生涯开始。

十分钟过去,他没有接到任何一位客人,围观的人倒是很多,这些围观的人大多是一些年轻女孩,她们的目光大多聚焦在霍莲煾脸上身上,但跃跃欲试的女孩们最终痒痒然离开,这类人差不多都是拿着父母亲赞助的钱来度假的,她们没有多余的钱。

一点左右时间,霍莲煾迎来他的第一位客人,这位客人还是他主动出击得到的。

那是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荷兰女人,荷兰女人在回酒店途中被霍莲煾拦住,几句话之后她就来到霍莲煾的摊位前,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霍莲煾就完成了荷兰女人的肖像画。

荷兰女人在付款时表情愉悦,很显然她很满意霍莲煾的画,接过五十美元之后霍莲煾把从花店买到的一支玫瑰花交他亲爱的顾客手上,并且用极为娴熟的荷兰语和女人攀谈了起来。

康桥听不懂荷兰语,但她大约猜到霍莲煾赞美了那位荷兰女人,荷兰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走之前还另外付给霍莲煾五十美元。

这样一来霍莲煾画的一张肖像画就赚到一百美元。

一百美元交到康桥手上,霍莲煾说那女人一看就是很慷慨,不仅慷慨而且兜里有钱,他说话的样子像是一名老辣的投资商。

霍莲煾仅仅用了三个半小时就赚到五百美元,这期间他不仅赚到五百美元还收获几位妙龄女郎的邀请。

五点,妙龄女郎给到霍莲煾手上的几张手机号被丢到垃圾箱里,五百美元交到康桥手上,这一个下午康桥充分理解了什么是空气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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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没有因为他凑到的三分之一房费而高兴,反而板着一张脸,不管他怎么逗她都对他不理不睬,最后索性把太阳帽遮挡住她的脸。

那一刻,霍莲煾有点生气,天气太热,过去差不多四个小时时间里他一直在说一些从他朋友们学到的讨好女人的话,那些肉麻的话让他想作呕。

把她脸上的太阳帽丢到沙滩去,抱着胳膊敛着眉头居高临下,冷冷的:康桥。

较为棘手的是,他的那声“康桥”刚刚落下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霍莲煾仔细研究过她流眼泪的样子,眼睛特别的大,眼泪还没有渗透出来眼圈就先红了。

那些含在她眼眶的泪光水水的,盈盈的,让人会忍不住的被吸引住眼光,让人心里会莫名其妙的产生出那样的错觉:她一定在责怪我,一定是我做了惹她不高兴的事情。

她流泪时还有一个臭毛病,就喜欢咬紧嘴唇,嘴唇咬得通红通红的使得他总是内心焦躁。

所以,霍莲煾很讨厌康桥流眼泪,她的眼泪总是让他手脚无措。

这会,她又在他面前流眼泪了。

呼出一口气,蹲了下来,手去触她嘴唇,放柔声音:“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随着他的这一放低姿态,她眼眶的眼泪就滴落了下来,滴在他手掌上,一滴下来又出来一滴。

手慌慌张张的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就怕着,那泪水在瞬间领结成冰雪,冻坏了她,或者在她脸上冻出了一个大窟窿。

“别哭,好不好?哭也不是不可以,但每次哭的时候不能去咬嘴唇,要是你咬坏嘴唇了我吻起来破坏美感怎么办?”

他这话不说还好,他这话一说她哭得更凶,眼泪跌落个不停,一边跌落着一边说着:“我就喜欢,我就特别喜欢哭的时候要咬自己的嘴唇,我就喜欢咬坏自己的嘴唇,让你以后吻我的时候找不到美感。”

这话要是换成从任意一个女孩口中说出来霍莲煾一定会非常讨厌,不知好歹且又无理取闹。

可这话是她说的他就自动屏蔽那些,不仅自动屏蔽了他还觉得这话由她口中说出来万分的可爱。

可爱到他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从她眼眶里掉落多少泪,他就用手擦掉她多少颗眼泪。

好不容易,等到她眼眶的泪水都掉落光了,他才敢问她:说看看,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你哭了?

那问话的语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就生怕着声音一大惹恼了她,到时候她又哭了他该怎么办?

她抿着嘴,眼眸底下有着三分怪责三分气恼三分的伤心。

“莲煾,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三岁?”

这罪名到底是打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来的?而且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他对着她耸肩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她顿脚:“你刚刚回答了那个英国女孩说我是你妹妹?你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更希望我年纪比你小?你回答她话的时候语气可自然了,我觉得你一定在潜意识里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真是个傻瓜,平日里头的察言观色,顺藤而上的精灵劲呢?

“没有。”他回答着。

这一刻,霍莲煾可一点也不想告诉她他心里的想法,去年在地下电影院被嘲笑他的年龄不够十八岁,而没能给她买一张成人电影票让他接下来很长时间里一直耿耿于怀着。

说耿耿于怀倒不如说是丢脸,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她也跟着那些人笑,就好像他比她小三岁让她很丢脸来着。

那噩梦般的一幕到他满十八岁时才好点。

她似乎还不相信,还想说点什么。

“我连死都愿意陪你了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沉默着,沉默的任凭着他拉着她的手,一直到整片沙滩被夕阳染得金灿灿的。

她说:莲煾陪我看日落吧。

坐在沙滩上,谁也没有说话,落日光芒从他们彼此的脸庞中隐去,退到海面上,变成宛如逐渐收起的折扇,最终最后一缕金色日光消失在天空尽头,整片海滩失去属于它的魔力,变得平凡无比。

暮色沉沉。

侧过脸去——

她又在流泪了。

他的朋友说女人们是多愁善感的生物,女人们的眼泪往往都来得莫名其妙而匪夷所思。

“怎么了?”他亲吻她的鬓角。

“没什么,日落太美了。”她说着。

看吧,他的朋友说得没错。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变得凶了起来,她说霍莲煾明天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赚钱了,那些给你画画的人都对你不怀好意。

他只能提醒她他都把那些女人给他的手机号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不管,明天你找别的方法赚钱。”她又拿她的那双死鱼眼睛盯他了。

举手做投降状:好吧。

刚刚怕他不答应还紧紧绷着的脸瞬间宛如春风化雨。

因为太丢脸霍莲煾只能躲在他们早上光顾的那家二手店门口。

此时此刻,康桥正拿着他们早上买到的画具回到这里,打算把那些画具用较低的价钱卖给二手店的老板。

在她对着那位老板第三次笑时他有点呆不住了,这女人该不会觉得对那位老板嬉皮笑脸的,就可以抬高画具的价钱吧?

第四次她笑时他推开那扇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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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被霍莲煾拽离开了那家二手店,在暮色苍茫中,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通道上承受着他的吻,那吻可真的是来势汹汹。

离开商场他们去餐厅吃饭,走出餐厅门康桥黑着脸,大手大脚惯了的莲煾少爷看菜单时都不看价格,结果那顿饭花了她两百四十美元,自知道理亏的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背后。

走了小段路之后他问她不叫计程车吗?

计程车?坐计程车的钱都花在吃饭上了,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恶狠狠的朝着他射去。

他举手:好了,好了,全听你的安排。

举着手绕到她面前来,问木头你要是吃点糖果会不会不生我的气一点?

举着的手缓缓放下,放到她面前,摊开,两只手掌里分别都躺着穿着漂亮外衣的太妃糖。

他说着可爱的话:“当看清楚账单之后,我就想,糟了,木头这下肯定要气坏了,于是我乘服务生不注意时把他们提供的免费糖果一股脑的放到兜里了,我以前从不干这样的事情。”

她自然知道,会一次性缴纳十万文莱元话费的莲煾少爷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不过,就那两条小龙虾就收他们差不多三百美元还是让康桥觉得心疼,于是,继续板着脸瞪他。

嘴里说着:“你也说了,那是免费糖果,不拿白不拿。”

他摆出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冲着她笑缓缓转身。

然后,康桥看到他牛仔裤后面兜里放着一只红色的玫瑰。

“这个可不是免费的,我把餐厅最漂亮的玫瑰花偷走了。”

早已经掩饰不住的欢喜变成了嘴角的笑意,那支玫瑰花拿在手上时她已经笑个不停,手主动的挽住他的手。

推开那堵矮墙的门,那轮月牙儿依然落入到那个大木桶里,随着吹过水面上的微风悠悠荡荡的。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大木桶旁边停下脚步,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语气懊恼:“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疯了。”

昨晚?怎么才是昨晚的事情吗?康桥都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伸手回抱着他。

在背后那道灼灼的目光下她关上房间门,关上房间门之后是窗户,窗户关上之后是拉帘,拉上窗帘再检查一次阳台的门是不是关好了,确认关好之后再一步步的来到床前,他半靠在床上,目光热烈,在他热烈的目光下她垂下眼睛。

微微颤抖的手指落在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背心式的睡裙随着纽扣一颗颗的解开滑落在地上。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在一轮一轮转动着,白色蚊帐低低垂落着把她和他仿佛隔在一个朦胧的世界里头。

她半靠在床上喘息着,那股由他缔造出来的情潮使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去扭动腰肢,腰部力量带动着她的腿部力量,一会儿拉直一会儿屈起,腿一会儿打开一点又再一会儿合并着,她极力着忍住不让那股情潮幻化成为声音,死死的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用哀求的声音求饶,莲煾,我受不了了。

康桥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平日里头更喜欢直奔主题的他今晚为什么要和她卖弄这些呢,即使技术不怎么样也已经把她逗弄得气喘吁吁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掌把她整片胸堆高,雪白的两团在他的手掌里更显得立体,而顶尖的两处已经迫不及待的竖立着,昭示着需求,他低头用鼻尖蹭着其中的一处,那一逗弄,周遭的水红色又加深了一点,那时她心里是讨厌的,她讨厌他这样逗她,气恼间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手还没有触及到他肩膀半路就被他拦截了,在他的目光下她又乖乖的缩回。

然后,她又在他的指引下侧坐在了他身上,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手去抓住床单,垂着眼帘看着他低下头,把那殷红的一点如数纳入口中,天知道他的舌尖有多坏,此时此刻属于潜伏在她身体里住着的那些小虫子们用它们的小爪子在挠着她,在促使着她一定要干点什么。

要干点什么呢,去捏传单的手去找寻他落在她腰间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来到胸前,覆盖在了遭受到冷落的另外一边,要和他讲悄悄话很容易,她的唇就在他耳畔,她叫了他一声莲煾,覆盖在她柔软部位的手开始发力,力道时大时小,偶尔也使坏,手指提前那小小的一粒。

唇和唇紧紧的交缠着的,她主动的去含住他的上唇薄,身体里住的那些小虫子摔着彼此间的身体温度的升高开始繁殖,当他的手来到她的小腹处事她主动的把腿打开了一点,让他顺利的进入了一根手指,她以为他这样做的用意是在试探她,看她可不可以了,昨天晚上他让她很疼很疼,可好像不是,他的手指也坏透了,就在哪里弄着,搁在他肩膀上的手锤他一下,他弄得更凶更狠,她是如此的爱他,如此爱着她的心和身体都不经逗,这一刻她是讨厌他的手在那里又捣又弄的,扭动着腰表示抗议。

住在她身体里的小虫子们呵,又在她的耳边唠叨个不停,她都它们烦死了,此时此刻,她仿佛回到了幼年时代,要不到就哭。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莲煾,痒。

“莲煾,快进来。”

“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一听着语气她就知道是在逗她,混蛋,混蛋。

心里是委屈的,他从来的就没有这么细致的对待她,正因为这样他把她变得好像不像自己了。

住在身体里那些成千上万的小虫子们,此时此刻已经的聚集到了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要他进来了就可以伸手触到了云端。

唇贴近他的耳畔,无比委屈:混蛋,真的痒。

从她口中溢出来的那声“真的痒”使得他很容易的联想到那些刚刚出生的小动物能,初初来到这样世界,受不得小小的委屈。

天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迷人,也许,这个晚上他卖弄的那些半生不熟的技术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时刻吧:我的女人,她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她再乖巧不过了,她乖巧的打开腿,横跨在他身上,主动的用她的最为柔软的所在抵住他最坚硬的所在。

这一次,她应该不再害怕了吧?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九,那一个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属于他的秘密,其实,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恼火的事情,现在,此时此刻那时她的表情印在他脑子里是清清楚楚的,触到之后呆怔数秒,她呆怔他也呆怔,下一秒他拉来被单迅速遮挡住,她别开眼睛,然后在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时说了一句,我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嘴里说着没有看到的人在接下来的那一次他想要她时死活不让他进去,她一直往着床角缩,嘴里说着我要回去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最后,他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时,从她嘴里可怜兮兮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我以前都不敢去看,可不小心看了一下之后,我开始害怕了,它大,一个晚上一次也许还是可以的,可一个晚上要是…次数多了会不会发生意外,嗯?”

那个时候他很想把她丢到窗户去,她让他觉得丢脸,他觉得那块木头简直就是木头,年纪是白长的吗?又傻又笨又蠢的。

可这一刻,属于她傻的笨的蠢的统统变成了可爱的。

临近午夜时分,唯一的照明来自于那小小的烛火,停电了,周遭极具闷热,此时此刻康桥可以确认的是从她额头上不停掉落的汗水和停电没有半点关系,此时此刻,康桥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像,也不过是一个打盹时间,他的手又开始摸她,她很轻易的就被他的手指逗弄得浑身发热,他趴在她耳畔说着木头想从后面,嗯?

允许着他从后面进入了她,数次她听到来自于背后的喘息声,那种喘息声细听更像是一种低吼声,声线愉悦,这也使得她越发的配合起了他来,咬着半边嘴唇另外半边的嘴唇在释放着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可真的不下,可他好像觉得还不够似的,手捏住她的腰把她往前延伸的身体拉回,力道又凶又狠。

到了,到达了——

颤抖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莲…

剩下的那声“煾”又因为他的抽离而卡在了喉咙里头,空荡荡的,当下一秒他的插入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狠狠的朝着她的天灵盖狠狠的来一下,卡在喉咙口的那串发音摇摇晃晃的溢了出来。

但也是被砍成好几节。

最终,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那种情潮好像要冲破她的躯壳了,让她慌张,再慌张中般眯着的目光透过白色纱帐落镶在衣柜的镜子上,烛光不是太明亮,印在衣柜的那双人影迷迷糊糊的,在那里一直晃动着。

然后捏住她腰间的手力道加大,那双手把她的身体又往他那里拉,发力,到达,又深又重。

那一下,让她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一点,然后,看清楚镜子里的一切之后她慌忙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又因为羞耻而低低的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