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微翘的薄唇习惯性的上扬,一张厚嘴唇湿漉漉地粘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比马奶酒还让人陶醉,滑舌甘醇,让他更加坚硬如铁。
厚唇加深了力度,肥舌情不自禁地由缠磨变为横扫,沉睡中的刘恒本能地轻哼一声,来人顿觉周身一酥,放开刘恒的唇,将其伤腿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搭,迫不及待地褪下轻滑的长袍,一只熊掌般的大手便冲进刘恒身后的小衣内。
伤腿被垫起,刘恒忽觉一痛,慢慢睁眼。
油灯昏暗,来人却近在咫尺,形象分明:环眼,大脸,满脸的横肉,一双浓眉虽是英气勃勃,却在此刻显得□□盎然。
刘恒刚要开口,下巴却被猛地一抬。
“美人儿,你想让更多人知道么?”
轻轻一声恐吓,让刘恒睡意全无。
睁大眼睛,刘恒起身挣脱,被这人牢牢按下。
“叱干罗提,你们世子有军令在先,你如此轻佻,不要命了么?”
刘恒挣脱不得,劝说的语调道也平静。
叱干罗提不答,狠狠地啃上刘恒的锁骨——我和世子的交情你知道个屁!
刘恒赧怒地瞪着叱干,断喝一声:“放肆!”
吓得叱干浑身一战,双手一松,放了刘恒。
刘恒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指帐门,声音冷峻地道:“滚出去!”
叱干见刘恒起身时弱质翩翩,长袍里隐隐若现的身子若瘦柳,兼因愤怒而一起一伏,一张仙人般的脸因涨的通红,愈加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美感,叱干只觉得得周身之火却愈烧愈烈。
好似一头熊,叱干跃身扑上,像座山似的将刘恒重重压倒在身下,压得刘恒眼前一黑,险些被这堆沉肉的一股冲劲窒息掉。
“别碰它!”
刘恒忽觉脖间的香囊被那双脏手扑上,忍不住叱咄道。
“传我的令,不准任何人动他一根寒毛,违令者斩”。
刘恒突然想起那个视军令如山的少年世子的豪语,终于,双目迸射出稍纵即逝的大片寒光。
刘恒抹一把唇角上的血,道:“叱干头领,你纵是草原上的四大英雄之一,今天我躲不过,也算和你有段缘分了。我刘恒长这么大,有过无数女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们汉人有话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请赠我一物,我日后也好有个想念。”
叱干一听,倒也在理,毫不犹豫地摘下耳朵上的一个银环,塞在刘恒手里,刘恒似是十分珍惜地攥起,道了一声:“谢谢。”
叱干倒也并非完全是禽兽,慢慢从刘恒腰间撤下,小心地避开他的伤腿,却没有耐心解美人一个个死疙瘩的腰带,一把撕开,刘恒意味深长地一笑,闭眼。用力攥了下手中银环。银环质地很粗糙,典型的少数民族之物,银环上质地不平,似乎还刻了字,明天,按那个军令
当斩的家伙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便是不得而知了。刘恒想着想着,睁开眼睛,双目展现的,竟尽是杀机。
再说那稽粥立王子,白日里见识了汉人的高超武功,心中自是十分警惕,翻来覆去,辗转难睡。三个哥哥,就那么去了。该死的汉人。尤其是那个蓝袍会发暗器的,稽粥立自知自小跟奇师异人习武,却不得不暗下佩服。还有那个疯子一样的将领,简直是不要命了,跟这帮人纠缠下去,又岂能不伤元气?
防止偷袭的工作已做安排下去了,稽粥立却不敢因此而松懈,兀自套上战甲,冲出营帐准备再度视察一番,刚出帐门,走了几步,见汉人人质的营帐外哨兵只剩一个,业已不省人事,恨恨地骂道:“他妈的。”
一开营帐,便见叱干罗提正提着刘恒的一条腿,行那自己设下军令违者当斩之事,忍不住火冒三丈。
抽出铁鞭,冲着叱干的下身便是一记,被叱干一闪躲开,稽粥立再出一鞭,叱干再躲,提着裤子跪地求饶:“世子,我。。。。。。”
“又忍不住了?当军令是什么!”世子一声怒吼,刘恒幽幽睁开眼睛,看一眼手中攥着的银环,银环的质地很粗糙,却在洋油灯下微微散着红光。
可恨的是,刘恒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就这样在夜风中一览无余——在敌人头目的眼皮底下。
刘恒病态式地轻笑,拖过被子,慢慢盖在身上,银环落地的闷响砸得他胸口抽痛。
“军令如山,我无能为力。来人,拖下去!”
刘恒听得到稽粥立声音中的决绝与不舍。
“世子!我的军功难道抵不了我的罪过么!”叱干大惊。
“我会善待你的家属,厚葬你。”稽粥立转身,背对着已被两个匈奴兵押住胳膊的叱干,捏着 铁鞭的手有些微抖。
刘恒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却听一声救火声隐约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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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刘恒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却听一声救火声隐约入耳。
稽粥立耳朵轻轻一动。
“着火了!着火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发出喊声的人也越来越多。
稽粥立忍不住一把掀开帐帘冲出去,刚要飞奔至现场,却在刘恒的帐外停住了:“来人,好好看着战俘!”
吩咐完了,稽粥立一提气,飞身赶至着火处,只见十几个士兵的帐篷像节日里的火把一样在风中飞舞。
“怎么回事?”
稽粥立揪过一个士兵问道。
“报世子殿下,刚刚才几乎是同一时间,十几个帐篷忽然就着火了!”手持木水桶的士兵望着烧得只剩架子的帐篷,跺着脚说。
两人说着,忽听嗖嗖嗖几声迅猛的飞箭声传来,稽粥立循声望去,见上空火光流舞,数十支小箭齐刷刷地飞来,速度之疾,力道之猛,功力的身后让他意外。
莫非,是白天的蓝袍汉将!
一眨眼功夫,火光消失,人影已无踪。
果然是调虎离山。
稽粥立冷哼一声,飞身望刘恒的营帐赶去,半道上却杀出十几个人来。
蓝黑色的夜空下,稽粥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迸射着寒光,噌地抽出腰间的铁鞭,挥鞭出战。
那个该死的汉人!
稽粥立想起刘恒,忍不住大骂。明明知道是调虎离山之计,又不得不走出迎战——谁知道来多少汉人?
这边,稽粥立的大营被烧得过节一样,刘恒听到救火声,却眉头紧皱——白日里汉军已苦战一番,人疲马倦,哪还是偷袭之计!
一边思虑着,刘恒捂着胃,眼前有些发黑,忽听一声:“殿下!”却见一蒙面的夜行衣男子,潜入营帐,嗖嗖两支小箭解决掉看守士兵,麻利地在床边单腿跪地:“殿下,属下来迟了,属下这就带您离开!”
一双蕴藉着智慧的眼睛。
刘恒一看,自然知是岑寿救主而至。
“岑将军!”
刘恒撑着身子坐起,下身的痛感让他忽地冒了一阵冷汗。刚要说什么,却见岑寿已转身俯下腰:“上来吧!”
刘恒摘下脖间的朱红香囊,低头望一眼身上已是破碎不堪的白袍,说:“岑将军不必管我,这个请务必交与萧大将军,赶紧和天华带兵去云中与主战场汇合吧!”
“不!”
刘恒撑着身子坐起来,下身的痛感让他忽地冒了一阵冷汗。刚要说什么,却见岑寿已转身俯下腰:“天华受伤了,我没让他来,殿下赶紧上来!”
刘恒将香囊扣于岑寿手中,微微一笑:“听本王的!稽粥立的警惕性很强,突袭的事情已暴露,不能再于五原和他们浪费时间损耗兵力了,以你的智慧谋略,萧洋有你在岂不如虎添翼?再者,灌婴那帮老将经验丰富不假,没有这里突袭分散胡贼的注意力,我们必须争取更多的中坚力量在主战场!”
“可是,殿下!”岑寿瞅一眼刘恒锁骨上的红印子和破碎的白袍,心下明白了七分,刚要说什么,只听刘恒坚决地道:“本王腿断了,怕是逃不掉,即便凭你这身盖世的好功夫救得走,有个磕碰怕日后也得成瘸子,你忍心日后看本王以后走路都一瘸一拐么?再说了,这次北征为了是什么?你不是满腹抱负吗?快去,他们不能把人质怎么样!香囊里的东西必能助你们破敌,你们赶紧打了胜仗来救本王!”
刘恒满眼的坚定让岑寿无法拒绝,岑寿跪拜,接过香囊,刚一起身,却见帐帘忽忽生风,一根铁鞭飞扑而来。
刘恒满眼的坚定让岑寿无法拒绝,岑寿只得跪拜,接过香囊,刚一起身,却见帐帘忽忽生风,一根铁鞭飞扑而来。
岑寿敏捷地一闪,铁鞭扑空,岑寿一甩左臂,嗖嗖嗖飞出一排小毒箭,稽粥立再闪,
岑寿再放箭,刘恒怕岑寿站久了引来更多匈奴兵,便道:“将军快走,切记本文之言!”
岑寿再放几箭,趁稽粥立躲箭的空挡,噌地溜出帐门,刘恒只听帐外一声“知道了!”便见稽粥立飞奔了出去,“啪”一声铁鞭落地声,刘恒知道岑寿轻易躲过,再听一声清脆的小剑声,知道岑寿又将毒萧使上了,急得大喊:“将军莫要恋战!”
岑寿自然是不想和这个匈奴王子战下去,无奈这王子虽不及自己,却是武功不弱,暂时脱身不得,情急之中,抛出一枚烟雾散,匆匆逃了去,回到汉军的帐中时,天已大亮。发现同去的十二人只剩下五人,岑寿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倒也顾不了那么多。算一下大军已休息了一夜,便吩咐了立刻启程去云中与萧洋的大军汇合。马不停蹄地赶了三日之后,终于抵达云中,只闻汉军已小败了一仗。
见岑寿带几千人马回归大军,萧洋只觉气血涌上,捏了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指,一拍桌案道:“殿下尚在敌营中,尔等就这样落荒而窜!”
岑寿微微一抱拳,从怀中掏出香囊道:“大将军息怒,末将也曾深入敌营,无奈殿下腿负重伤,拒绝被营救,殿下当场解下项上的香囊亲赠末将,说是主战场破敌就靠他了,末将方带人马赶至云中。”
萧洋急忙走向前接过香囊,抽出里面的白缎布片,见里面只有三行血字:伯溢,大事灌婴小事岑寿,必胜。
摸着血字,见血迹已干,暗色的血渍屡断,分明昭示着主人血管的纤细,萧洋不由得鼻子一酸,侧脸顾望,生怕眼泪掉下来。
伯溢。
他怎么知道我的字?
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殿下。。。。。。
突然,一阵熟悉的怒吼声让萧洋迅速回归于现实中:“岑寿,你他娘的混蛋!看本大侠不砍了你个王八蛋!”
萧洋便知是他的好兄弟天华来了。
“岑寿,看剑!”
披头散发的高大男子扯起帐帘便出剑砍人,岑寿一躲,天华再砍,萧洋一把握住天华的剑锋,怒斥道:“天华,你疯了!”
天华低头一看,剑刃染红,一滴滴鲜血正从刀上汇成一股滴下,萧洋鼻尖稍红,却是一脸伪装出的平静。
天华急忙扔下剑,却大吼:“绵羊我要回五原!病包一个人在胡贼手里多危险!”
“他是人质,匈奴人不能把他怎么样!”
萧洋提高声音道。
“不!病包那么好看,万一…”
“闭嘴!”
天华从来都未听过萧洋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一愣,噤了声。
萧洋将另一只手中紧攥着的血书一把扔到天华脸上,“你自己看看,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走人!”
岑寿瞅瞅萧洋,再看看天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知自己不便插手,只好沉默。
萧洋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拍拍天华肩膀:“天华,你刚醒,给我冷静点!这是恒殿下的意思。你真想救他,跟着我打赢这仗,之后我萧洋舍了命也要救出他来!”
“放你奶奶的屁!这仗打起来要打多久谁知道!”
天华伸出右拳冲着萧洋的鼻子就是一击,萧洋没躲,只觉鼻子先酸后甜,一股鲜血哗地从鼻间冒了出来。
“啊!”
天华吃痛地呻|吟一声,捂住右肩膀,倒退两步。
萧洋慢慢给自己的手包扎好,拾起地上血书,道:“现在这样,还要去救人?受了伤的赶紧去休息,下一仗你敢因为这个影响打仗,看我怎么惩治你!赶紧回去上药!”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抛给天华,天华接住,不甘心地跺脚,退下,一心只想伤好了再回五原。
待岑寿和天华都离开主将的营帐之后,粮官畏畏缩缩地轻轻走了进来。
“讲。”
萧洋道。
“是,萧人大,小的想说,长安城运来的最近的那批粮食被劫,新的还没送来,粮库里的粮,只能维持三天了。”
萧洋思忖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你且退下。这事切勿声张,本大将军自有办法。”
粮官一走,萧洋掏出那张血书,紧攥着,从午后一直到踱到月亮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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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粮官一走,萧洋掏出那张血书,双手攥着,越握越紧,眉头不展的在帐中踱来踱去,从午后一直到月亮升起。
忽地,萧洋掏出怀内的血书,轻轻凑到唇边浅吻。
血腥味犹存,萧洋却嗅出一股苦涩的香气。
——伯溢,大事灌婴小事岑寿,必胜。
恒殿下滑糯的声音在萧洋耳边回荡。
灌婴?
“正有此意。”萧洋自言道,一面说着,便起身去找灌婴,灌婴却并不在营帐中,问过灌婴的亲兵,方才知道他正在为一个伤病接骨。
萧洋自惭地笑笑,便让士兵引他去,却见灌婴从那个骨头脱臼的士兵帐篷里迎面走出,手里还揣一卷绷带,似是正要去与其他伤病疗伤。
灌婴见萧洋来找自己,便笑道:“萧大将军,有事让人传我去你的营帐便是,何必亲自再跑一趟。”
萧洋也是个知礼的人,微微一笑,道:“将军别折杀萧某了,不知将军可否邀萧某到营帐中一叙??”
灌婴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萧洋有了难处,两人回到灌婴的营帐,萧洋便抱拳道:“将军,我是个后辈,行军打仗论兵书且只知一二,论经验更是全无,这次打仗,全仰仗将军了。”
灌婴却也不好自作聪明地先提出,客套道:“蒙大将军看得起末将,何必如此谦虚,只是,不知大将军为何事而来?”
两人客套完之后终于转入正题,萧洋说:“如今粮食只能维持三天了,长安送来的第一批粮草已被匈奴人截获,洛阳道远,战事拖不得,匈奴人又最擅长打闪战,怕是新粮未到之前,大军既要饿死更被匈奴依据歼灭,还请将军拿个主意。”
灌婴不动声色的道:“末将哪有什么主意,大将军有什么想法想听末将的愚见,尽管说罢。”
萧洋半晌不语,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决心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时,岑寿正一个人依在帐中喝闷酒,陆离掀帐而入,岑寿顺手扔出一只小箭,陆离迅速用食指中指夹住,只听岑寿不留情面地道:“滚出去。”
陆离自顾自地双手抱肩,斜眼望着躺在床上的岑寿:“怕萧洋知道咱们认识?他刚去找灌婴了,一时回不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萧洋从灌婴的营帐走出,径直去找岑寿,见陆离刚从岑寿那处出来,自然是十分怀疑,但却记得恒殿下血书上的字,便只管进营帐与岑寿商讨。
再说刘恒,岑寿走后,天亮时方看见昨夜里给自己求情的小匈奴兵赫连随手端热乎乎的黍米粥而来,问过,方才知道他昨夜一出门便被打晕扔到牛棚了,早上才悠悠醒来。
“殿下,你不用怕我,你虽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我七岁那年,因为家里父亲得病而死,母亲改嫁,继父嫌我将我赶出家门,我被迫一路向北流浪,路上遇到殿下的母亲给了我一些银两所幸来到草原,你的母亲是我的恩人,你也是我的恩人!” 赫连随双手将粥碗奉上,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