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这个孩子(貌似倾狂比她还小)怎么‘出口成脏’了,应该不是她教他们的吧!倾狂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轻咳一声道:“咳,文明点。”

“哦。” 清清了喉,童阳收敛玩笑,微肃然道:“此次三国联合入侵龙麟北境,是齐月国一手策划,先假装与燕雨决裂,麻愿鞴蠓懦鱿ⅲ嘤暧牒崦耍璧篮 绻ゴ蚱朐拢朐略蚩擅髡运匙熬刚剑翟蚓影抵械酱锖呓纾孛芑岷希胧俏吮C埽朐鹿孪却蚬泻簦耸轮挥醒嘤昊屎秃手 溃蓖糁姥嘤昃影抵凶急傅男心胰词敲薨来笠率贝蟪砸痪⒓慈弥烊冈苯⒋プ穑朐虏倏厝现拢粢彩堑鹊搅吮本巢胖溃岳床患巴ㄖプ穑プ鸨阋亚鬃缘嚼戳恕?

“如今三国联写中,各目军力分布如何?联军中有多少是风鸣暗兵?”倾狂以指轻敲着膝盖问道,与她猜侧不差不毫。

“表面上.此次入侵之战是燕雨发动的,所以主帅、副帅,还有我这个参将是燕雨国的,手中的军队是五万主军和五万右营燕雨军,先锋将军、左营将军是韩霜国人,握有的是先锋营、左营各五万韩霜军,其余十万精锐中路军是齐月国的,中路将和军师则来自齐月,至于风鸣暗兵,只有那个军师知道,他们参杂在三军之中,难以辩认,我多次试探,也难以撬开军师的口。”

“那么说,风鸣暗兵是握在那个神秘军师的手中,如我所料不差,那日擂鼓之人,便是他了。

点了点头:“没错,他军师不仅是齐月的代表,也是此次三国联军的领军之人,所有的计策都出自于他手。”

“哦!看来他在齐月的地位不低啊!摸清他的底细吗?”神秘军师果然来自齐月,跟月钧枫会有关系吗?

“他太神秘了,一直带着斗笠,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听声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大家只叫他军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依童阳多日来暗中的观察,得到有三,一他心机深沉,诡计多端而且阴险毒辣,给人十分阴寒的感觉,二,他武功高深莫测,虽然他从未显露武功,童阳也感知不到他的真气,但从他沉稳的步伐和呼吸吐纳可知,他并非毫无武功之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个比我更高阶的高手,三,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一个惊人的内慕。”说着,故意停顿了下,冲倾狂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故意吊她味口,想引她发问。

可惜,倾狂是何许人也,岂会让他得逞,微闭上眼睛,等他自己说。而自己则在脑中暗自整理下童阳刚刚所说的话,也在脑中搜索是否有相时应之人。

照尹衡传回的齐月国的信息中可知,齐月过真正处于高位得到齐月皇信任者不外乎有三, 这箴一人自是齐月‘仁太子’月钧枫,他虽心思极重,却也不见得阴险毒辣,而且他只会给人温和的感觉而不是阴寒,另一人则是齐月皇的亲弟弟德王,此人文采风流,善于舞文弄墨,只是个文臣,根本不会武功,而且体弱多病,排除。还有一个,主司祭祀的月殿神女,性别不符,排除。

三人都不是,然而三国联盟如此重大的事,齐月国不可能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兀名小卒出来,如果这位神秘的军师不是当朝权贵,却能主导三国入侵之战,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月钧枫的人,齐月皇向来身体不好,一国大权全在月钧枫之手,如此倒也顺理成章。

久不见倾狂开口问,其至闭上眼养神,童阳终还是自己忍不住开口道:“这第三嘛,童阳时刻注意着齐月军师的一举一动,自那一役之后,便发现有几次入夜之后,总有神秘黑衣人进入他的营帐,怕被发现,所以我不敢接太近,今晚趁黑衣人离开之时,我派阳卫在半路试探他,惊讶地发现他的武功与圣使偶尔使出的武功同属一路。”

“幻炎楼?”倾狂猛然睁开眼眸,黝黑深邃的眼眸厉光一闪,叶影以前是幻炎楼的杀手,偶尔会使用幻炎楼的武功,七星也曾由叶影亲授武功,自是认得出来。

“没错,依圣使所形容的幻炎楼,童阳肯定此人是幻炎楼中人.军师下令按兵不动,除了是忌惮于玄罗军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现在想来,一定与幻炎楼有关。”点了点头,童阳得意地说道,等着倾狂的赞赏。

看着他闪亮亮的眼睛像是个等着要奖赏的小孩一样,倾狂无奈地轻笑道:“童阳,做得好。”

想不到经迂了十年,幻炎楼终于又现世了,果然,十年前幻炎接并没被灭掉,消失了这么久,她也暗中杏探了这么久,想不到如此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现了,倒真的是惊人内慕。

“嘻嘻…”像得到糖的小孩,童阳笑得无比开心。

好笑地摇了摇头,倾狂自语道:“幻炎楼,幻炎楼,想不到连幻炎楼都扯进来了,三国联军、幻炎楼、风鸣暗兵、神秘军师、月钧枫…所有的这一切都像一个网,笼罩住的的不仅是龙麟国,而是整个凤天大陆,这幕后之人,会是月钧枫吗?还是,他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真正执棋清一直在暗中操控这一切,他会是谁?呵,好好,好啊!”真的很好,她最喜欢挑战,尤其是这种足以与她匹敌的对手所出的挑战。

看着她灵动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叶影和童阳相视一眼也带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看着她,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吧!这么些年,可真是憋死他们了,尤其是看着明明是天纵奇才的她一直掩藏自己的光芒,被说成是没用的‘草包’,他们就按耐不住想出手,哼,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他们一看不起的‘草包’,是怎样地风华盖世,怎样地让天地为之变色。

将两人眼眸中灼人的兴奋光芒看在眼里,倾狂勾唇轻笑道:“影,幻炎楼你最熟,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只要找出它的所在就行,童阳,继续注意那个军师的一举一动,查查他怎么会和幻炎楼扯上关系?小心点,不要让他察觉到你。”

童阳一听,可就不依了,嘟着嘴道:“圣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不准备出手吗?”怎么能这样,害他白高兴,他不想再呆在燕达朗那个莽夫身边啦!他想跟在圣尊身边,真羡慕圣使天天跟在圣尊身边。

“怎么?你手痒了,要不要我陪你练练手啊?嗯,我好像很久没试试你的武功了,一定又偷儡不陈功了。”倾狂转了转自己的手腕道。

闻言,童阳脸邑大变,娃娃脸立即变得扭曲,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绝不敢偷懒,圣尊你就饶了我吧!前不久,玄武神君才试过我的武功,把我打得三天下不了床,您老就放过我吧!”

“呵呵,谁叫你们七星一个比一个懒,玄武也是恨铁不刚。”衣袖轻摆,倾狂取笑道,随即坐起来,勾起一狂肆的笑容道:“你也别觉得屈了,再过不久,我自会让你回来,呵,出手,自是要出,但要看怎么出。”

“那,圣尊准备怎么出手?”童阳扑闪着亮晶晶的双眼,好奇地问,实在很想问,再过不久是多久啊!他是恨不得立即回来的,还有其他六人也是,每次见面总要发一发牢骚,幸好,他不是最惨的,所以也就平衡了。

倾狂高深莫测一笑,答非问道:“两个月后就是十年一度的端午宴了,现在连幻炎楼也出现了,这次的盛宴绝对比上次更有趣,真期待啊!”

第四十七章 明宗讲学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雪后,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雪兴城,琼枝玉叶,粉妆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尤其是今日,雪兴城中更是热闹非凡,每人脸上还带着期待兴奋之色,早早拿着椅子兴城中最大的广场涌去,要问什么事?那你一定是外地来的,今天可是明宗学派的掌权人炎忠明亲自现身于广场讲学宣扬‘非战’思想的日子,自是全城出动,前往听讲,很多人都想见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宗师。

足足有几百平方米的广场上,早已在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台子,巨台正中是一张类似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大桌案,那是炎忠明的位置,两旁摆着略小的四张桌案,是明宗学派中主要人物的位置,台子下面数十排铺垫,是明宗其余子弟和雪兴城中主要人物的坐位,外围空地早已被普通百姓占满,至于广场周围酒馆高楼也早已被有钱人家给订满了。

值此时至中午,雪兴知府等一众人人早已在铺垫前排坐定,身着赤月色长袍的明宗子弟也坐在了后边。

广场外围最高档的酒楼二楼的地理位置是最好的,自明宗传出要在此讲学,便早已被订满了,加个贵得吓人,尤其是最好的一间上厢房,即使贵得离谱,有钱子弟不管是真的崇拜明宗,还是为了面子,均争相要顶下它,然而就算他们一掷千金,酒楼老板却只能抱歉地说这间厢房早已被订了,眼睁睁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飞走了。

此时,上厢房中,一袭白衣的倾狂斜躺在正对着广场的软榻上,微眯着眼,像是在养身,对于外面的喧闹充耳不闻,叶影依旧立在他身边,一手按着腰挂上的宝剑,如鹰般的眼眸带着宠溺看着因身边‘苍蝇’嗡嗡叫个不停而嘴角不断抽搐的倾狂。

“呜呜…十万两银票啊!张公子出了十万两啊!…”房中一名容貌清秀的锦衣男子站在软榻边哭丧着脸,一直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地心疼他的十万两银票。

“我说白奎啊!要是你真的那么心疼那十万两,要不我把厢房让出来。”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倾狂终是终不住地张开眼眸,掏了掏有点嗡嗡响的耳朵,很是无奈道,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青龙、玄武、朱雀三方的人最怕见到白虎座下的白虎七星了,实在是…啰嗦得让人受不住啊!

白奎,龙麟国富商,主要以经营酒楼起家,短短七年间,便成为富可敌国的酒楼之王,不仅龙麟国各地均有他的分店,其他各国也是,其实际身份是白虎暗庄下七星之一得天狼星(奎),白虎七星经营不同的行业,均是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七人均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个个爱钱如命,啰嗦得像个老太婆。

白虎七星平时虽然啰嗦,但也没这么夸张,归根到底还是倾狂的魅力太大了,只要是在倾狂面前,他们简直就像是几千年没说个话一样,霹雳啪啦地说个不停,好像说少了就不能让倾狂注意到他似的。

“啊!那怎么能行呢!虽然圣尊很体谅爱惜属下,但白虎神君要是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不过就区区十万两嘛,我,我还不放在眼里呢!这么多酒楼…”努力想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但又实在心疼得要命,白奎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十万两对他来说确实不过九牛一毛,然而就算是一个铜板也会让心疼上半天,何况是十万呢!

“停。”打了一个停地手势,倾狂话音刚落,一块黑布飞入白奎喋喋不休的嘴里,不用说也知道是叶影的杰作。

“呜呜…”白奎委屈的看看倾狂,又看看叶影,但是却不敢自行将口中黑布取下来,只能等着倾狂大发善心让他拿下黑布。

“影,做得好。”倾狂却一拍手道,这下耳根终于可以清静了,真是唐僧还要唐僧。

叶影也是转过头不去看他,如果不是看在白虎的面子上,他真想把这七星毒哑了,唔,貌似朱雀那边已经有人早有这个打算了。

见两人都不理他,白奎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看向外面的广场,这时,刚好讲学也快要开始了。

“师宗到。”随着一声高喊,一位身着深赤色长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步履沉稳地走上巨台,身后两名身着一色深赤色づ郏皇巧砩闲厍暗谋曛韭杂胁煌⑿刖ò 椎睦险呦嗨孀笥遥俸蟊撸橇矫∫莘欠驳哪凶樱冶吣凶樱谏し⒈凰伤社浩穑飞洗髯攀⒌挠窆冢曜嫉奈娜舜虬纾し舭尊蒲逍愕拿嫒萆嫌幸凰 厣垌簧淼氖樯剩倥渖夏且簧沓嘣律づ郏媸呛靡慌煞缌髟现碌牟抛幽Q欢蟊叩哪俏灰槐龋偈毖飞嗔恕?

一见左边那个男子,倾狂深邃的眼眸亮光一闪,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

泼墨般的长发依旧不羁地倾垂在身后,脱下青衣,换上一袭赤月色长袍的凌傲尘,在潇洒阳光中又带着一抹书卷味,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与他本身的洒脱很好的融合起来,更显魅力,嘴角边依然是那抹懒散的笑意,在雪融阳光下如此的摄人心神,一时迷倒了在场的千万少女。

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锋芒甚至盖过他的师宗,很多名门千金眼露爱慕之情,立即让人去打听,如此俊逸潇洒的公子叫什么名字,能跟在师宗身后上台子的,在明宗的地位一定不低。

凌哥哥,你真像是耀眼的明星,光芒四射的你可是迷了不少人的心啊!可是,怎么办呢!看到今日的你,我突然有种想将你藏起来的冲动,你的魅力,你的阳光,只能由我一个人独享,你,凌傲尘只能做我莫倾狂一人的天使。

坐起来,倾狂黝黑的眼眸微眯,灼灼的目光从眼眸中直射台上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无比潇洒阳光的凌傲尘,嘴角边勾起一个狂谑的笑意。

时刻关注着倾狂的叶影的心突而咯噔一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台上,浑身散发着阳光慵散气息的俊逸男子,万千人中,他始终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位。

是他?凌傲尘!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叶影却清楚地记得那个他们初到北境时那个自称是‘明宗子弟凌傲尘’的男子,不只因为他本身有种让人见过一面便难以忘怀的气质,更因老大在见到他时那不一样的反应,还有波动的情绪,十年相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老大,只要微微一点情绪变化,他都能察觉得到。

一股又酸又痛又怕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这是他第一次,在老大的严重看到对一个男子闪动着这样的光芒,不管是对杨文鸿,云玄天还是他,她都从未露出这样的光芒。

未察觉到叶影情绪之变,倾狂将目光从凌傲尘身上收回来,投向正侃侃而谈的炎忠明身上,轻声道:“好犀利的言辞。”

收回心思,叶影也如倾狂般看向炎忠明,只听得他道:“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最为不义者,乃战。有战争就有杀戮,天下之君子皆应放下手中的兵器,尤身为人君者,皆应以万民为上,岂可因一己之私,而枉动干戈,如此君主将不配为王…

“呵,难怪,明宗学说得不到各国君主的认同,如此‘目无君上’的话,也亏得是这个‘大宗师’说出来的额,如若换成寻常人,不被杀头才怪。”轻轻一笑,倾狂慵散起身,轻弹了下有点折皱的衣袍,伸了下懒腰,踱步窗边道,心中突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却快得令她抓不着。

“他的这些话应该去三国联军那边说,说不定能让他们痛悔不已继而自动退兵呢!”叶影突而接话道,语气还是如此的正经。

“嗯?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的吧?”倾狂歪着头,奇怪地看向他,一脸疑惑地笑问道。

叶影下意识地伸出头,向外面看去,点了点头答道:“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的,有什么不对吗?”奇怪,刚刚不是在说明宗的学说吗?怎么好好的车道‘太阳’身上去了。

“当然不对了,你叶大侍卫竟然会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大大的不对,不对,如果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的花,就是你受了什么刺激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倾狂上下要打量着叶影肯定道。

被倾狂看得不好意思,叶影耳根子从开始泛了起了洪,不自然地轻咳了声:“咳,我…没手什么刺激啊!那句话…那句话又没有什么不对。”他绝不敢说,他是真的受了刺激,因她而受了刺激,一旦他说了出来,或许他连守在她身边都做不到了。

“哈哈…影,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实在太可爱了,难怪京都都那么多名门千金都想嫁给你,哈哈…”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好久没逗他,都快忘了他脸皮又多薄了,倾狂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这下,更是弄得他面红耳赤的,刚毅的脸庞就像一个红苹果般。

“呜呜…”嘴巴被塞住的白奎说不了话,但还是拼命点头,来表示自己非常着赞同倾狂的话。

叶影红着脸,转过头去,掩饰尴尬,也掩住去了眼眸中那一丝酸痛,什么名门千金,他都不要,他要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可是,这个人,他要不起。

“好了,不逗你,不过,你刚刚那句话确实有点道理。”倾狂‘大发慈悲’地拍了拍叶影的肩膀笑说道。

“嗯?”这下轮到叶影疑惑了,他刚刚那句话分明是一时的玩笑话。

转过身,再次将视线投向正讲到高潮处的炎忠明,摸了摸下巴,正经道:“现在两军均按兵不动,就这样僵持着,已经有三天了,据说那个神秘军师已经找到了对付我玄罗军的办法,准备在这几日再次进攻了,但是柳剑穹伤又还没好,缓兵又未到,一打起来铁定只有全军覆没的份,所以,如果能让这位口才如此之好的炎大宗师去三国联军那大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非战’思想,说不定,那些士兵还真的会被他说到提不起武器呢!没了士兵,就算那个神秘军师再有神秘厉害的招术都没用,到时柳大将军再挥军过去,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啊!你说,你是不是说得有道理啊!”说着硬憋着笑,不逗他!那是…不可能的。

“老大。”认真地听着,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啊!听到最后总算听出来了,知道又是在取笑他,叶影责怪地叫道,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地‘放过’他,每次都要逗得他到了极限才肯放过他,她就这样想看他红着脸的困窘模样?

“哈哈…好了,不逗了,真的不逗了,哈…哈哈…”知道叫出那句‘老大’已是他的极限了,再逗下去,难保他不会‘夺门而去’,倾狂摆了摆手道,大笑不已。

只要能让你开心,要我做什么都行!笑得直弯下腰的倾狂没用看到叶影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宠溺。

‘啪啪…’广场上响起了响彻云霄的鼓掌声,表明炎忠明的讲学已然结束了,剩下的时间便是由另一位明宗子弟来主持了。

就在炎忠明在退场时,意外就发生了。

偌大的广场外突然冲进一队身穿龙麟军服的士兵,粗声恶气驱赶人群,一时场面极度地混乱不堪。

“你们干什么?”一声浑厚的声音压住了全场,没用内力者耳边均嗡嗡作响,混乱的场面总算静了下来,全都直愣愣地看着讲台上,白胡须翻飞的老者,那是刚刚跟在炎忠明身后的二个老者之一。

第四十八章 藏龙卧虎

“你们干什么?”一声浑厚的声音压住了全场,没有内力者耳边均嗡嗡作响,混乱的场面总算静了下来,全都直愣愣地看着讲台上,白胡须翻飞的老者,那是刚刚跟在炎忠明身后的二个老者之一。

“好强的真气。”看着那个老者,夜影喃喃道,转而又疑惑了:“老大,看他衣服上的标志,他是个主从宣扬学术的明士,竟也是个高阶高手,难道传言有误?”不是说,明士虽身怀有武技,但却并不高强吗?看刚刚那一声吼,这人起码是个六阶高手。

站在窗前,看着场中的混乱,倾狂灵动的眼眸带着抹深思,听到叶影的话,才道:“不是传言有误,而是不齐全,你看。”指着场上坐在下排的其他明宗子弟,又道: “左边的是明士,除了几个低阶高手,其他的几乎没有真气,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传言中的明士指的是普通明士,而这个老者,应该是主管明士的两大长老之一,是个六阶巅峰高手。”

场上,捣乱的士兵中的一个领头的将军,一脚踢开脚下的蒲垫,抽出刀,指着台上,粗喝着声,骂道:“死老头,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宣扬如此大逆不道的邪说,煽动百姓反叛君主,不想活了吗?”

一句‘死老头’令场中所有人均愤愤不平暗骂,尤其是明宗的弟子更是想冲上去教训这个侮辱他们师宗的家伙,却被士兵给粗鲁地推开。

炎忠明却不见生气,依旧笑容可掬地抚了抚胡须,轻轻地扬起左手,一时所有人的激动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只见他走前一步,冲着领头将军温声道:“这位将军,本宗宣扬的是我明宗正宗学说,何来妖言惑众之说,更无煽动百姓反叛君主之言,不知将军此话从何说起?”

“什么明宗正宗学说,我们将军说了,你们明宗就是邪宗,所有的学说都是邪说,什么‘非战’,胡扯,像你这种妖人,就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再胡说八道,扰乱军心。”领头将军冲上巨台,将手中的刀对准炎忠明,喝斥道。

“放肆,竟然对我们师宗如此无礼,你们将军是谁?如此污蔑我们明宗。”那个明士长老横挡在领头将军的面前,衣袖一摆,傲然喝道。

“你才放肆,老头,听好了,我们将军便是皇上钦封的镇北将军,整个北境就属他就最大,你们明宗竟敢在柳大将军的地盘上讲这些反动言语,实在该死,但我们将军心善,只要你们快快滚出北境,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冷哼的仰起头,领头将军大喊道,声音竟大到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他带着的士兵便又开始十分粗鲁地推那些百姓和明宗学者,甚至拳脚相向。

“住手,你们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一直站在炎忠明旁边的另一个明侠长老看着被打的呜呜叫的百姓,怒喝一声,声音直冲云霄,右手衣袖一扬,带起一阵巨风,吹得那些士兵频频后退。

领头将军被吼得猛然后退了几步,摔下巨台,狼狈地爬起来后,恼羞成怒大喊:“王法,我们柳大将军就是王法,你们明宗竟敢对我们‘动手’,真是反了你们,兄弟们,柳大将军有令,明宗聚众闹事,妖言惑众,就地处斩,给我杀…”说着,挥着刀,跳上巨台就向炎忠明砍过去,几个士兵也跟着跳上巨台,向凌傲尘等四人砍去,其他的士兵则挥着刀对准无辜百姓和明宗学者。

“啊!杀人了…快跑啊!…”一时百姓惊呼声此起彼伏,人人抱头乱窜,乱成一团,不少人都受了伤。

“你们太过分了。”明侠长老大吼了一声,瞬间转移到台下,护住无还手之力的百姓,其余的明侠也出手和士兵打起来。

明显的,那些士兵在明侠的手中就如蚂蚁一般弱小,反被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的。

而巨台上,凌傲尘几乎不动地站在炎忠明身边,只是在士兵提刀砍来之际,懒散地抬抬手,挥挥袖,一下子,除了领头将军,其他的几个士兵早已倒在地上翻滚不起。

咽了咽口水,领头将军,双手紧握手中的刀朝凌傲尘砍过去,半道却转而劈向站在一边的那个书生打扮的明士砍过去,可能以为他比较好对付。

可惜他错了,书生明士棕色的眼眸一眯,轻轻地夹住了他来势凶猛的刀,抬脚一踢便把他给踢下台,动作快得,别人只看到他衣摆晃动,而看不到他有所动作。

“还不快滚。”明士长老一声大喝,衣袍一挥,便把倒在台上呻吟的几个士兵给挥下台去。

“你们…有种别走,等着我们柳大将军派兵来灭了你们。”领头将军边放下狠话,边捂着自己的腰狼狈逃走,其余士兵也抱头而逃,可见明侠下手都不是很重。

“明风,快去看看大家伤势如何?”待那些士兵都跑得无影无踪,炎忠明赶紧对那个明士长老道。

“是,师宗。”明风拱了拱手,立即跑下巨台去检查受伤百姓和明士的伤势,其余未受伤的明侠也帮忙。

“禀师宗,幸而大家伤势不重,明风已为他们包扎,现已无大碍。”明风处理完伤势,便对着炎忠明道。

“那就好,那就好。”炎忠明点了点头道。

“炎宗师,那柳大将军实在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百姓个个神色愤慨,直喊着要去找柳大将军要个说法。

“各位各位,请听本府说一句,柳大将军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这事,本府想一定是另有隐情。”雪兴知府吊着包扎过的手臂,冲着气愤不已的人群大喊。

这一声喊让激昂的百姓稍微冷静了下来,确实,柳大将军一直都是他们的保护神,他的为人,他们是清楚,可是今日发生的事也是事实。

“知府大人,我们大家自是相信柳大将军是好人,但是今日发生的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那个将军的话大家也是亲耳所闻,无论如何,柳大将军都得给我们,给明宗一个说话。”人群中又有声音响起。

雪兴知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各位,我们现在就到军营去找柳大将军要个说法去。”

附和声随着响起:“对,去找柳大将军要个说法。”

随后,浩浩荡荡的百姓便全都向城外涌去,雪兴知府想拦都拦不住,最后无奈地也得跟着大家而去。

“明雷,带明侠几个弟子也跟去保护百姓,切记,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动武。”炎忠明对着明侠长老道。

“是,师宗。”抱了抱拳,明雷瞬间便不见了身影,几个明侠弟子身子一掠,也朝城外而去。

将这场混乱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倾狂嘴角轻轻地勾起,冷冷一笑道:“原来那个神秘军师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柳剑穹帐下的士兵。”叶影也看出了端倪,除非柳剑穹是白痴,否则他岂会不知明宗在百姓间的威望,岂会不知如此光明正大的派士兵来扰乱明宗讲学,势必会引起民愤,何况,柳剑穹治军严谨,手下士兵岂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痛下狠手,而那个领头将军的话明显句句都是在激起民愤,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柳大将军帐下的将士般高声大喊‘我是柳大将军的将士’。

“他们根本就是敌军伪装而成的,利用百姓的无知,给龙鳞军制造混乱,那人也是厉害,竟然能悄无声息地将这么多士兵送入雪兴城,而不被柳剑穹手下的岗哨所察觉,经过近日这一闹,雪兴城中的百姓一定对柳大将军很不满,非要他给个交代不可,呵,柳剑穹这下惨了。”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他?”叶影问道,如果这些百姓去军营闹起来,三国联军再趁机攻过来,柳剑穹一定会焦头烂额,到时就算有玄罗军,还真的不一定能抵挡住整整的三十万大军,还有暗中的‘风鸣暗兵’,或许还加上行踪诡异的‘幻炎楼’。

“暂时不用,如果连这些百姓都搞不定,柳剑穹也不配当这个镇北将军,不过处理起来还是会很麻烦的。”倾狂以手指点了点唇道,黝黑深邃的眼眸却从头到尾一直紧盯着炎忠明。

注意到她的视线,叶影看向已带着明宗子弟离开广场的炎忠明,问道:“他有什么不对?”

沉吟了一下,倾狂惊叹地摇了摇头道:“好一个文武兼修的一代宗师,除了老头,他是第一个我无法感知他真气流动的高手,他的武功终究得有多高?”从他出现,她就一直想感知他的真气,却始终只得到‘虚无’、

“老大你已是八阶高手,连你都无法感知他的真气,那么他至少也是个八阶以上的高手,天下间怕是没人是他的对手。”叶影大大地吃惊,如鹰眸般锐利的眼眸紧紧地锁住炎忠明道。

“八阶?呵,或许已是十阶以上了。”她虽是八阶高手,但她的真气修炼是吸取天地之精华,所以,除非像老头那样,真正到达顶尖的高手,她才会无法感知,否则如果只是与她同阶或只高她一两阶者,她只要凝神细感,还可感知,但这位炎忠明,她是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

“十…十阶?”因受惊太过,而把嘴巴张得过大,嘴中的黑布掉下,白奎惊呼出声,妈呀!十阶以上的高手,那得多强大啊!

叶影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发须发白的炎忠明,紧按住腰间的佩剑。

“不止是他!明宗果真是卧虎藏龙,那个他称为明雷的明侠长老至少已是九阶高手,明风是六阶巅峰高手,还有那个书生样的,是五阶高手,真气虽不高,但他刚刚那一手,可知,他的武技更高。”至于凌哥哥,呵,竟已是七阶高手,短短十年,他竟提升了两级,如果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修炼,那么他,便是如她一般,是个怪物了。

将视线转回依旧阳光的凌傲尘身上,倾狂在心中补充道。

“好厉害的明宗,幸好明宗只是宣扬学术的学派,否则当真是一大劲敌。”

“那可不一定,明宗的思想是‘非战’,而我,必将要血战凤天,或许,哪一天,他们会嫌我杀戮太重,而出来阻止我。”倾狂似笑非笑道,语气是如此的似是而非,听不出她真实的想法。

“叶影不会让任何人阻止老大。”握紧手中的剑,叶影鹰眸中闪着坚定,管他明宗有多强,只要敢阻他老大路者,杀无赦。

“呵,放心,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嘴唇荡漾起一个狂傲的笑容,倾狂双手负于身后,又沉吟道:“不过明宗的实力也确实太过惊人,影,通知朱雀,凡是与明宗有关的所有资料,不管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老大。”

伸了下懒腰,倾狂再深深看了已渐行渐远的凌傲尘一眼,转过身道:“嗯,戏看完,该走了,影,你先回军营,‘照看照看’柳剑穹,毕竟他现在伤还未好,如果那群百姓真的暴动起来的话,你也好出手‘保护’他,呵呵。”

“老大不一起回去?”忍不住还是出口问道。

“不可,我还有点事。”冲他摆了摆手,倾狂径自向外面走去,在经过整个人呆住的白奎身边时,笑着道:“我走了,这个上厢房,你可以随便用,哈哈…”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从她轻快的步伐可见她的心情十分之愉快。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叶影苦涩一笑,她会去哪?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的心撕扯般的痛,明知没有资格,但还是忍不住地嫉妒。

第四十九章 重逢行猎

回到明宗在雪兴城的暂居处,因那场‘混乱’,明宗各人都心情不太美妙,炎忠明便让各人先去休息休息,自己则等着明雷的消息。

应该算是最不受影响的凌傲尘依旧是如此优哉游哉的模样,就像是那场‘混乱’从未发生过,而这次的讲学是如此成功一般。

果真不愧是长年雪冻的北境,就连如今的三月天,梅花也是朵朵盛开,傲然绽放于枝头。

斜靠于梅花树下,换上一袭青袍的凌傲尘修长美丽的手指轻挑着傲梅,嘴角边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微风吹拂,梅瓣飞落,轻抚其发丝,停落于其肩,真是好一幅‘仙人弄梅’图,美、妙、绝!绝世无双啊!

隐于墙头处的倾狂看得不觉痴了,黝黑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莫测,红唇荡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收敛的气息瞬间流露出来,暴露出她的行踪。

“是哪路的朋友?请出来相见。”依旧斜靠着梅花树,凌傲尘眼眸一扫,懒散一笑道,从在广场时,虽然有千万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也早已习惯了,然而其中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却是如此的不同,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但就是能让他无法忽视。

“嘻嘻,不是路上的朋友,是墙上的朋友。”

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凌傲尘愣了愣地看着那个趴在墙头上的…绝色大美女,柔顺黑亮的长发倾垂而下,发后只缚着一条淡蓝绸带,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一双灵动的眼眸扑闪扑闪,像星辰,像明月,像阳光…一时竟找不到适当地词语来形容这双动人的眼眸,一袭素白月色衣裙更衬得她如误入人间的仙子,好美的女子啊!他游遍天下去从未见过如此美得脱俗的女子,只是,怎么感觉很熟悉啊!在哪见过呢?

啊!那双灵动的眼眸,十年来,每每伴他入梦的眼眸,她…她不会是…不会吧!眼前人绝美的脸庞与一直深刻在他脑中的小小人儿重叠的那一刻,凌傲尘猛然站直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傻住了,眼眸中波光闪动,有激动,有不可置信,有惊艳,有痴然…

“你看够了没,还不快来帮我。”倾狂见他看得整个人都傻愣着,完全没有半点洒脱从容的样子,知他已想起她了,灵动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提高声喊道。

这一声高喊终于喊回了凌傲尘的神志,看着某人动作十分笨拙地趴在墙头,气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长大的嘴巴终于慢慢地合上,荡起一个宠溺的笑容,足尖轻点,下一秒,两人安全落地。

“终于落地了。”拍了拍胸脯,倾狂笑说道。

“不知这位墙上,哦,现在是抢下的朋友,你以这种特殊的方式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忍住满心的激动,凌傲尘扬唇一笑道,阳光的笑容中竟带上一抹邪谑,并没有立即来个抱头痛哭。

“没什么贵干,就是来讨账来了。”双手环胸,倾狂斜眼看着他道。

“讨账?不知是谁欠姑娘钱了?”邪谑的笑容一僵,带着点心虚问道。

“钱财不过身外事,哪劳得动本姑娘来爬这破墙头啊!姑奶奶我是来找十年前趁我睡着后落跑的坏蛋算账。”衣袖一挥,纤纤素手拍上凌傲尘的肩膀,倾狂邪恶地笑道。

呃,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啊!有点儿…有点儿像是…

“呵呵,这个,想必他当时也是因为有急事才会不等你醒来就离开,并非有意丢下你不管,何况,呵呵,何况都已经十年了,那个,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你就原谅他吧!”凌傲尘讨好地笑道,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几点冷汗从他的额际留下,乖乖的,她的笑容为什么让他觉得怕怕的,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妹妹怎么变得这么凶悍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怕怕,怕怕。

“原谅他?一个将小女孩拐到‘荒郊野地’,然后以有急事为由趁她睡着就跑了,害得她差点被野狼给吃了的家伙,不好好地惩罚惩罚他,就原谅他,天紫履挠姓饷春玫氖拢俊鼻憧裎⒚凶叛郏窈莺莸馈?

拐到‘荒郊野地’?还差点被野狼给吃了?这…这从何说起,明明就是好心带‘受了惊吓’的她去玩,怎么变成了拐了,而且那里可是他好不容易发现的仙境,哪来的野狼啊?这分明是诬陷嘛!

然而他哪敢将此话说出来啊!抹了抹冷汗附和道:“该罚该罚。”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怎么罚啊?”

“正在考虑中。”摸了摸下巴,倾狂一边状似思考一边绕着他上下打量起来,突而一拍手道:“有了。”

“什…什么?”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凌傲尘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等着主人决定是将他清蒸呢还是红烧的可怜羔羊啊!

“我最近开了间‘鸭店’,想来个大酬宾,就罚他去我店里客串客串,嗯,这个主意不错。”在凌傲尘的面前站定,倾狂兴奋地说道,似是在为自己这个主意喝彩。

“呃!鸭店?去卖鸭?”不会吧!让他去卖鸭?一想起他露着个大胳膊,抡着菜刀天天砍着油腻腻的烧鸭,在市集上冲着行人喊‘热腾腾的烤鸭,大家快来买啊!’,他就一阵恶寒。

“不不…”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倾狂露出一个淫笑道:“不是让你去卖鸭,而是让你去当‘鸭’。”

“当鸭?”他好好一个人怎么当鸭?

“没错,当鸭,嗯,看你这低智商,是听不懂的,还是我给你解释解释吧!这‘鸭’啊!不是你脑袋里想的那种可以用来吃的‘鸭’,而是用来‘用’的鸭,想必你应该没少上过青楼吧!人家那‘女的’,叫做‘妓’,而我这‘鸭店’呢!是‘男的’的,叫‘鸭’,懂不?”倾狂好心地为他解说道,咦,她之前怎么没想过开个‘鸭店’啊!嗯,应该挺能赚钱的,回头跟白虎说说,让他去弄一个出来。

这下他可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鸭’就是让他去当‘男妓’,太,太狠了吧!他宁愿被清蒸加红烧,要是还不行,再来个油煎也行,但是让他凌傲尘去当‘男妓’,这个惩罚也太狠了吧!

“这个惩罚太重了,要不换一个吧!别那么残忍嘛!”凌傲尘嘴角不断抽搐,带着侥幸问道。

“咦!奇怪了,我罚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说不定我要罚的那家伙还会觉得这个惩罚太好了呢!简直就便宜了他,怎么会残忍呢!”倾狂一副十分天真不解的样子道。

认输地轻叹了一口气,凌傲尘扬起一个灿烂如骄阳的笑容,张开双臂,将倾狂紧紧地揽在怀中,极富磁性的声音在倾狂的耳边响起:“子风,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不告而别的,无论发生何事,我发誓。”

“不会是因为怕去‘当鸭’,才这样说的吧?”不推开他,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再次感觉到他清新充满阳光的气息包围着她,倾狂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真心话,子风,我做梦都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我…我太高兴了,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凌傲尘此生绝不会再抛下你。”微放开她,凌傲尘眼眸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脸上不再是慵懒的笑容,而是坚定真诚甚至坚决。

“呐,这可是你说的哦!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一次我就原谅你吧!”倾狂‘施恩’般一挥手道。

“那凌傲尘谢过子风的不罚之恩啰!”凌傲尘眨了眨眼,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道。

“不谢。”倾狂歪头俏皮一笑。

“子风…”充满柔情的一声呢喃,凌傲尘的眼眸里盈满了柔情蜜意,看着昔日天真可爱,美得精灵的小妹妹,今日长成美得惑人,美得脱俗且狡黠灵动的绝代佳人,心里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不断地涌了上来,二十几年来未曾动过的心此刻却悸动不已。

“嗯。”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倾狂直直的迎进他泛着蓝光的眼眸里,心中颤了颤,好漂亮纯净的蓝眸啊!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眼眸竟是她最喜欢的湛蓝,是因为没注意,还是因为他的眼眸…会变色。

“凌哥哥,你的眼睛…会变色?”伸手轻轻地抚上能慑住她魂魄的蓝眸,倾狂疑问道。

她的轻抚让凌傲尘浑身微颤,捉住她的手,笑道:“某种时候会变一下,这是天生的,没办法。”话虽说得云淡风轻,然而他心里却是一惊:他的眼睛变色了?变成蓝色了?除了在特殊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下,他的眼眸才会变色,但这二十几年来却从未发生过,那就是…情动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刚刚情动了。

“这么奇怪?不过,我很喜欢蓝色的眼睛,尤其是像这样的湛蓝,什么时候它才会变?”看着他的眼眸又转为黑眸,倾狂感到很新奇地追问道,显然,她对他会变蓝眸感到很有兴趣。

“原来子风喜欢湛蓝的眼睛,可惜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他怎么能告诉她变眸的实情呢!他可不想吓跑了她。

“哦,这样啊!”倾狂感到有点失望,那就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如此漂亮的蓝眸了。

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凌傲尘转移话题道:“子风,刚刚忘了问你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谁有空去找你啊!我是刚好有事来北境,今日恰逢明宗开课讲学的日子,所以我也跟着前去凑了凑热闹,没想到凌哥哥竟是明宗的大人物啊!真让子风吓一跳呢!”

她这话可没骗人,这十年,她是没去找他,而她也是因为刚好有事来北境才会再遇到他,只是省略了初到北境时的那次相遇。

“果然,今日那道灼热的目光便是子风你啊!是不是被凌哥哥的风采所迷了?”凌傲尘凑近倾狂,邪肆一笑道,却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脸红,不禁有丝失望,一般的女子不是应该会脸红害羞吗?难道是他魅力不够?

绝非他魅力不够,而是倾狂不是一般的女子,比起挑逗调戏,她都可以当他的祖师爷了。

“凌哥哥,你今日是如此的光芒四射,在场的女子可全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芳心暗许了呢!那灼热的目光‘烧’得在场外的我都快成‘灰’了,你竟然还能分得清哪道目光是谁的,厉害厉害,佩服佩服…”扬了扬春,倾狂纤纤玉指点了点凌傲尘的胸口,揶揄着道,她莫倾狂是何人啊?凤天大陆上有名的‘浪荡皇子’,上青楼就跟逛自己花园一样,想‘挑逗’她,们都没有。

“呃!哪里哪里。”捉住胸前作怪的手,凌傲尘扯了扯嘴角笑道,怎么反被‘调戏’了,十年不见,这丫头厉害了,怎么都说不过她。

“我还听说有很多豪门千金都在打听你,说不定明天,不,今天就会有一大堆媒人上门来提亲呢!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选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啊?”

“我认输了,子风,你就别再取笑我了。”举手投降,凌傲尘笑说道,怕她还再说下去,立即牵起她的手,咧开一个阳光的笑容道:“今日我们能重逢,应该要好好庆祝庆祝,子风,凌哥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玩。”

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十年前,他也说带她去玩,结果…

“凌哥哥,你不会又要带我去扑蝶吧?”这下轮到倾狂嘴角抽搐了。

想起十年前,花丛追逐着飞舞着的斑斓蝴蝶的精灵人儿,想起那清灵脆生生的笑声回荡在繁花似锦的山头,想起两人于花丛中玩闹、追逐的情景,凌傲尘心里便被填得满满的,很想很想再重温年少时的美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