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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又吐血了?是不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你都快要死了,而你曾经嫉妒的发疯的女人,却还活的好好儿的?”莫弋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这样狠毒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同情,不是么?

石惠儿吐了好几口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起初,她也怀疑过凤云倾的身份。在凌冰儿提到那胎记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却是这样的。可以说,那个活的好好儿的女人,既是凤云倾,也不是凤云倾。

那个从小到大,都让她嫉妒的发狂的女人,虽然失去了肉身,却能够在另一个人身上存活,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

瞧瞧如今,她这破败的身子,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为何他们不让她就那样死去,却还要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

尤其这真相,还是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都说薄唇的男子,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还真是一点儿没错。她全心全意的对他,可是他全都是虚情假意。为了给他的主子报仇,他可以牺牲一切。可是她呢?她对他那样的信任,那样的恋慕,却连凤云倾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穿透耳膜,传入莫弋的耳中,令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石惠儿,输的这样彻底,除了大笑,你还能做什么?即便是想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吧?瞧,这毫无生机的四肢,恐怕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啧啧啧,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石惠儿浑身痛得无法喘息,又被心爱的男人伤的如此彻底,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正如他说的,她就算是想要自我了断也没那么容易。

“莫弋,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对我…”她不断地咳嗽着,胸口的痛楚也越来越明显。

莫弋冷冷的勾起嘴角,说道:“石惠儿,原本我想将你碎尸万段,然后丢到山谷里去喂野狗的…如今,我不这么想了…我觉得让你像条狗一样的活着,可比轻易地死去有意思多了,你觉得呢?”

石惠儿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那一脸冷酷的莫弋,早已说不出任何话来。

嫌恶的撇过脸去,莫弋理了理微皱的衣衫,慢慢的朝着地牢的石门走去,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看着那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刺眼的阳光射进地牢,让她一阵头晕眼花,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他该一刀杀了她的,起码痛一下就过去了。何必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内心饱受煎熬呢?

过了片刻,四周突然变得出奇的安静。而石惠儿呆呆的躺在那湿滑的石板上,渐渐地停止了呼吸。

收到石惠儿断气消息的时候,云晴正在庭院里整理那些潮湿的书籍。

“王妃,您的大仇总算是得报了。”在听闻了主子的悲惨遭遇之后,苏叶和佩兰也是好几日都无法安枕。

一会儿替主子难过,一会儿又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石惠儿生吞活剥。如今听闻了她的死讯,两个丫头总算是觉得出了口气,心情舒畅无比。

没想到,云晴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反而问了一句毫无相关的话。“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明儿个就得启程去西昌了…”

西昌,那个陌生的国度。

微微愣了愣,苏叶才如实答道:“早就收拾妥当了,本就没有多少。剩下的,莫侍卫都已经安排好了,根本就不用奴婢们操心。”

云晴点了点头,随意捡起一本书,说道:“嗯,也好。这些书全都是难得的孤本,你们找个箱子来,全都带走吧。”

“全部都要吗?”佩兰打量了一下,发现足足有数百本,不免有些好奇。

云晴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故而没有再重复。苏叶用胳膊肘顶了顶佩兰,示意她继续干活儿。

佩兰吐了吐舌头,便去外院找人帮忙了。

翌日,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向山下。马车的身后,则跟着好几匹驮着箱子的马,由侍卫护送,一路响起清脆的铃声,不绝于耳。

西昌圣都

丞相府

“小姐…外面起风了,进屋子里去歇着吧。”丫鬟体贴的拿着一件披风给自家主子披上,温言软语的劝着。

侧坐在石凳上的女子回过神来,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低声喃语着:“再过两日便是我的及笄宴了,他…应该会回来的吧…”

穿着翠绿色衫子的丫鬟弯下腰去,将少女搀扶起来,笑着应道:“宸王殿下自然是会到的,小姐就放心吧…”

每一年小姐的寿辰,宸王殿下都命人送来了贺礼。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丫鬟心里这样想着。只是,对于外头那些传言,她却从来不敢告诉自家小姐,生怕小姐承受不住那个打击。

“莺儿,为何最近院子里安静了许多?以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们,都到哪里去了?”女子伸出手来,摸索了一番,绕过脚下的石凳,朝前迈了一步。

莺儿抿了抿嘴,却不敢透露半点儿风声,只能随意找藉口搪塞道:“小姐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夫人将她们叫过去帮忙了,故而这院子里,安静了许多…”

听了这个解释,少女没说什么,但心里却稍稍起了疑心。这偌大的丞相府,要办个宴会,人手难道还会不够,非得从她的院子抽调么?更何况,近来那些与相府交好的千金小姐们也不再登门,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

69 诡异的王府

马车哒哒哒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就算云晴忍耐力再好,也经不住周公的一再邀请,稀里糊涂的就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柴慕璃看着那睡得不怎么安稳的女人,轻声对坐在马车外头的魂一吩咐道:“前面若是遇到镇子,就停下来歇一歇吧。”

“王爷,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到圣都了…”魂一不解的喃喃自语,但是手里的缰绳却不由自主的拉紧了。

马儿受到牵制,渐渐地放缓了脚步。

云晴感受不到颠簸,舒服的翻了个身,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兀自睡得香甜。柴慕璃见她熟睡了,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调开,故意忽略车帘子外面嘀嘀咕咕的魂一。

魂一没得到回应,心里不由的暗叹:主子,宠妻也要有个限度。再这样下去,您的威信何在?!您莫不是真的惧内吧!

如此,又耽搁了一日,印有宸王府的马车总算是晃晃悠悠的到了城楼楼下。驻守在城门口的官兵见是宸王府的人,连忙叫人开出一条道来,不敢有任何的阻拦。

“主子,到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稳稳地城东的一座大宅院门口停了下来。魂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才恭敬地站在一侧禀报道。

早就收到消息静候在王府门口的管事和家仆,此刻全都毕恭毕敬的站成两排,齐声高呼着:“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云晴听见外头的动静,睁开迷蒙的双眼,不适的揉了揉。“苏叶…”

叫了两声,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番,几乎一瞬间,云晴的脑子便清明起来。

柴慕璃见她醒来,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卷,淡淡的开口:“你先等等,我去叫你的丫鬟过来侍候你。”

说着,他长腿一撩,就率先钻出了马车。

过了片刻,苏叶匆忙的赶过来,撩起车帘子,钻了进去。“王妃,您醒了?奴婢先侍候您梳发…”

苏叶的手法很是利落,平日里做的惯了,倒是没费多少时辰。

守在门口的家仆见到王爷下了马车,却迟迟没有迈动脚步,不禁暗暗纳闷。当看到被丫鬟搀扶着走下马车,浑身散发着雍容华贵气质的女子时,他们先是一愣,继而全都规矩的低下头去。

云晴瞧了瞧那清一色的男仆,微微有些惊讶。这堂堂宸王府,不会连个丫头嬷嬷都没有吧?

“进去吧。”柴慕璃撇过头来说道,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微微的泛着光泽。

云晴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丫鬟跟了上去。

一路从门口走到后宅,云晴越往里走越是好奇。

苏叶和佩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路上小声的嘀咕着。“王妃,这王府也太诡异了些吧?这一路走来,竟然连个丫鬟婆子都看不到。”

“可不是么…这偌大的宅院,真是安静的可怕!”

她们二人心中所想,正是云晴感到诡异的地方。莫非这王府就没女眷,全都是男人?有了这个意识,云晴的眉头微蹙。

“王妃,芳华院到了。”前头领路的管事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来,恭敬地说道。

云晴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庭院,环境清幽,虽然不算奢华但也古朴别致,倒也没什么好挑剔的。点了点头,给了苏叶一个眼神示意,苏叶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到那管事的手里。“这是王妃打赏的,有劳管事了。”

那管事见王妃这般客气,起初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屋子里都打扫干净了,王妃早些歇着吧。一会儿厨房会将晚膳送过来。至于两位姑娘的住处,便在紧挨着王妃屋子的耳房。因为王府里没有女眷,王爷吩咐了下来,明日会叫牙婆送一批丫鬟进来让王妃挑选。”

管事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给人干练的感觉。云晴满意的瞥了他一眼,便率先进了屋子。

苏叶佩兰朝那位管事福了福身,道了谢便跟了进去。

云晴踏进主屋,来不及仔细欣赏屋子里的摆设,就在一张软榻上歪了下来。连日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她的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虽说刚刚睡醒,但是在王府里转了好半天,也乏了。

“王妃可要先躺一会儿?奴婢先去铺床,等晚膳送过来了再叫您。”苏叶体贴的站在主子的身侧,替她揉捏起肩膀来。

云晴舒服的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抬着几个箱子进了内院,将箱子往院子里一放,便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这一来一去之间,进退有度,不愧是柴慕璃管辖下的宸王府的下人,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两个丫鬟趁着主子小憩的时机,手脚麻利的将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又将主子平日里用得着的东西全都摆了出来,这才坐下来歇口气。

柴慕璃自从进府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申时两刻刚过,他却突然出现在了芳华院的门口。

“参见王爷。”苏叶佩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见礼。

柴慕璃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迈着长腿进了屋子。云晴尚未起身,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软榻上,身上盖了床薄被,呼吸均匀。

柴慕璃见她睡得香甜,不由得蹙眉。时常听人说起,怀了身子的妇人都比较嗜睡,看来这话不假。这一路上,云晴不是在看书,就是闭目养神,跟他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两个人性子都喜静,倒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闹别扭了呢。

“王妃睡了几个时辰了?”柴慕璃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压低声音问道。

佩兰端来刚烧好的开水泡了杯茶,奉到男主子的面前。“回王爷的话,王妃从一回来就困了,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睡这么久不会有问题吧?柴慕璃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虽说云晴自个儿就是名大夫,可他还是不太放心。医者不自医,许多人医术高明,却并不一定会替自己瞧病。

想到这里,柴慕璃便开口吩咐道:“苏叶,你去找魂一,让他去宫里把祁太医请到府里来。”

苏叶愣了愣,却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

魂一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其实并不难找。只要靠近王爷的地方,便有他的存在。苏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在一座假山旁找到了他。

“那个…魂侍卫,王爷有事吩咐你。”苏叶虽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这名字太过古怪,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良久之后,才喊出了这么个称呼。

魂一听到这个称呼,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不管是王爷还是同伴,都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苏叶姑娘,王爷有何吩咐?”魂一单手握着剑,隔着几丈远的距离问道。

苏叶将柴慕璃的话转述了一遍,语气甚为客气。

王爷的交待,魂一自然不敢怠慢。苏叶话音刚落,他就纵身消失不见了。苏叶吓得抚了抚胸口,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厨房的下人将晚膳送了过来。柴慕璃却没有动筷子,只是坐在一旁饮茶。

云晴梳洗了一番出来,对柴慕璃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他是不是太闲了一些,居然还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看着她用饭喝茶?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柴慕璃张口说道:“明日是右相府千金的及笄宴,帖子早就送来了。你身子不便,就不用去了,挑几样礼物派人送过去就成。”

云晴扬眉,幽幽的说道:“为何要我选,府里没有管事么?”

这些小事,不该她这个初来乍到之人来打理吧?云晴在心里嘀咕着。

柴慕璃见她脸色有异,轻咳两声,道:“以往都是交给管家来打理的,只不过如今王府有了女主子,这后宅的事自然要交到你手里。”

原来,他娶妻的目的是找个管家婆!

云晴了然了,应了一声,道:“王爷可还有何吩咐?”

柴慕璃呷了一口茶,又瞧了瞧她的面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我命魂一去了宫里,一会儿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听说要请太医,云晴的手顿了顿。“王爷这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话不投机半句多,柴慕璃见她隐约有些动怒的模样,忙解释道:“医者不自医,还是找个擅长妇之一科的太医来看看比较妥当。再者,你身子也有不便的时候,总不能事必躬亲。那位祁太医的手下还有几位女医官,也方便照顾你。”

他所说的那位祁太医,是专门为皇宫里的贵人们诊脉调理身子的太医,尤其擅长妇人一类的病患。这些年来,他为了更方便给贵人们瞧病,还特意收了不少的女弟子。一般,都是这位祁太医负责诊脉,那些医女则负责专门照顾女病患。

其实,柴慕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毕竟,云晴擅长的是制毒解毒,在生孩子上还是头一遭,还是多考虑一些比较妥当。

云晴仔细琢磨了琢磨,觉得他的话也不算离谱,这才没发作,安静的放下碗筷,就着佩兰端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那就按王爷说的办吧。”

见自家主子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两个丫头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啊。

柴慕璃见她并不反对,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然后寻了个由头,便离开了芳华院,径直出了府。

柴慕璃要去哪里,云晴自不会过问。

因为下午歇息了两个时辰,晚膳又吃了有些撑,云晴打算去庭院里走动走动,消消食。这宅子不愧是王府,占的地儿还真是够广的。云晴出了芳华院,一路朝着东边儿逛着,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见到头。一路上亭台楼阁,玉阶石桥,假山花圃,应接不暇层出不穷,将整个王府妆点的格外的雅致。

“王妃,这王府好大好气派啊…比昔日的沈府,不知道大了多少去!”佩兰惊愕的张着嘴,四处打量着。

苏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起帕子掩着嘴笑道:“那是自然。这里可是王府,岂是那些破落户可以比的么?”

说起那破落户,佩兰也咯咯的笑了。

从药谷回西昌的路上,不断地听人提起百年御医世家的沈氏一族,说这沈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近来可谓是霉运当头,接二连三的出事。原本身子硬朗的沈老夫人,为了儿孙的事,气得一病不起。沈老太爷也因为办事不利,被皇上责骂,连降三级,丢尽了老脸。而此时的沈家四房又闹着分家,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下子由原先的名门望族,瞬间成为了京城里人人嗤之以鼻的破落户。

主仆三人在府里转了大半圈,却极少遇到府里的下人。云晴觉得消食消得差不多了,便调转了方向,准备往回走。

突然,一丝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令她停下了脚步。

“王妃,怎么了?”苏叶见主子停下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走,去那边看看。”云晴秀挺的眉拢了拢,便朝着一条分叉的石子路走去。

苏叶佩兰二人提着灯笼,紧紧地跟了上去。不过这偌大的王府,却仿佛像一座空城,又是大半夜的,的确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佩兰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的问道。

黑灯瞎火的后宅,只有两盏灯笼晃来晃去,实在是太诡异了。

望着那由远及近的身影,守在一座院子门口的黑衣侍卫对视了一眼,交流道:“是王妃过来了…”

“要不要拦下?”其中一个问道。

“这…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示主子。”另一人思索了一番,做出了决定。

当云晴带着两个丫头转到这一头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笔挺的身影站在一处院子门外,而那个院子的门虽然没有上锁,但却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常住。

“参见王妃。”那侍卫见到府里唯一的女主子,恭敬地弯腰行礼。

云晴一向不注重这些俗礼,便抬了抬手,道:“起身吧。”

那侍卫稍稍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主子。

“这院子里住着何人,为何大门紧闭?”云晴没那个拐弯抹角的嗜好,便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见王妃这般直接,那侍卫也答得毫不含糊。“这里是王府的禁地,王爷下了禁令,任何擅自闯入之人,杀无赦。”

杀无赦,这般严重?

云晴扬眉,看来这里头的人,对柴慕璃来说,十分的重要啊。撇了撇嘴,云晴忽然玩性大起,故意刁难道:“那…若是我要进去呢?”

“这…”侍卫不免怔了怔,有些为难起来。

见他面露难色,云晴便更想知道这院子里的秘密了。她实在是闲着太无聊了,不找点儿事情打发一下时光,如何能熬得过去?

佩兰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的,不由得心里发毛,在一旁好言规劝道:“王妃,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云晴扫了那禁闭的门扉一眼,又望了望天色,顺从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院子里头的秘密,她却是上了心了。

看着王妃主仆离开,那侍卫不由得暗暗擦了擦额上头的汗水。说来也奇怪,他在王府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见过的贵人也不少。除了自家主子之外,鲜少有人能够令他这般如临大敌一般。

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王妃,在气势上并不输给王爷。如今,他算是想明白了。一向不近女色的王爷,为何会突然娶妻,想必是这位王妃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但若是这话让云晴听见,肯定不屑一顾。柴慕璃娶她,不过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罢了。

翌日一大早,云晴刚起身,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哗之声。

“王…王妃,宫。宫里来旨了。”佩兰提着裙摆,急着从外头一路小跑着进来,累得气喘吁吁,说话都不连贯了。

宫里?她才到西昌国,就有人来宣旨,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云晴这样想着,却转移话题,问了一句。“王爷可在府里?”

佩兰愣了愣,才答道:“这个…奴婢听人说,王爷昨日彻夜未归…”

彻夜未归,可以有很多的原因。要么是呼朋唤友去了酒楼畅饮,要么是被哪个花楼里的姑娘缠着脱不了身,亦或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去办。不过,云晴对柴慕璃的行踪却没多少的兴趣。她关心的是,这麻烦来的时候,他这个做人夫君的,能不能抽个空去将那些麻烦打发了。要知道,怀着身子的妇人,可是最忌讳被人打搅的!

70 疼老婆的王爷

“王爷,王妃想要见您。”魂一见主子从外头进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因为云晴初来乍到,对西昌不甚熟悉,加上身份特殊,故而柴慕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魂一派到了她身边听候差遣。

魂一不是没有怨言的,可是王爷的命令,他也不敢违背,只得硬着头皮去芳华院当值去了。

这不,他堂堂暗卫的首领,却沦为一个传话筒,这样的待遇,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柴慕璃微微有些吃惊,不由得开口问道:“可知道是何事?”

魂一抿了抿嘴,回道:“宫里来人了,想要见见王妃。”

他说的十分含蓄,但是柴慕璃却是明白的。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娶了云晴,皇舅舅便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干涉他府里的事了。

“知道了。”犹豫了片刻,柴慕璃便调转方向,往芳华院去了。

柴慕璃踏进芳华院的时候,云晴正指挥着丫头们在院子里忙着。微微凸起的肚腹已经很明显,而她也没有刻意的遮掩,一袭宽松的暗花半袖襦裙,衬托的她娇艳欲滴,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王妃,这里种车前草,对么?”

“王妃,毛桃树已经栽好了…”

“王妃,茯苓要怎么培育?”

院子里的人叽叽喳喳的,根本就没注意到柴慕璃一行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