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则是迈开长腿开始往外面走去了。

没走多久,林简就明显吃力起来。

腰间的瘀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她今天走路感觉大半个腰间都是胀麻着。大姨妈也不争气,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陈淮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原地等姚喜报。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快近正午,强紫外的太阳光照得林简开始出汗。

干等了个把小时后,姚喜报终于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

林简从投宿的客栈里出来后,一个字都没有和陈淮说过。

留意到他停下来,她也不发问,就在一块大石头前面落脚坐下,身体微蜷,双手用力抵着腹部,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姚喜报过来,林简起身,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大太阳,没走多久脚步更加虚软踉跄。

姚喜报反射弧这么长都能看出林简面色惨白,而且她的两只手都捂在腹部,他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林简勉强应道。

“我怎么觉得你状态不好。”姚喜报笃定地应道,“对了,你早餐都没吃,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姚喜报说时要去包里拿压缩饼干。

“我不饿。”林简有气无力地应道,她视线里看到路边有新的落脚石头,又重新坐下,眼前隐隐泛黑。

“都没吃东西肯定会饿的,相信我,吃饱了精神就会好起来的。”姚喜报已经掏了压缩饼干递过来,一脸热忱地看着林简。

心思单纯的人一旦执着起来,不是三两句能够打消他的念头。

“早上看了脏东西倒胃口,吃不下。”林简没力气和姚喜报多说,干脆找了个借口搪塞。

“什么脏东西?陈队,你有看到什么脏东西吗?”姚喜报越听越糊涂,向旁边的陈淮求解。

陈淮没有应答,他看了眼林简毫无血色的脸上,吐出几个字,“我背你,两个小时可以到县里,到时候给你买止痛药。”

“止痛药?是不是手上的伤口又疼了?”姚喜报一脸忧心。

“喜报,你背我吧。”林简有气无力开口。被他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要早点去买盒止痛药。

“嗯。”姚喜报爽快应了一声,把他自己背上的大背包调整到前面,这样后背就可以空出来背林简了。

结果陈淮手一抬把林简的行李扔过来,喜报条件反射伸手去接,他看了眼脸色隐有不悦的陈淮,头一回开窍,把林简的行李背到后面,“我在前面等你们,你们也抓紧点。”姚喜报说完后就扛着超大行李匆匆上路,这两人看着怪兮兮地,他可不想掺和陈淮和林简的私事。

喜报一走,陈淮走到林简前面,蹲下,背对着她,“走了。”

“用不着你背。”林简冷冷出声,早上看了某个辣眼睛的画面后,她现在一看到他就膈应的不行。

他起身,重复她刚才说的内容,“看了脏东西倒胃口?”他自然看出她一上午气嘟嘟甩脸色的原因。

她横他一眼,没吱声。

“都过去大半天了,反应还这么激烈,之前是没看过这么大尺寸的吗?”他一脸玩味,全然没有觉得出口不雅。

这人永远有办法一句话就能惹得她肝火上旺,她右手紧紧按在腹部,抬头,不同刚才和姚喜报说话时的有气无力,咬字出声,“就你这牙签似的也好意思拿来说事!”

“即便是牙签你也没必要恼羞成怒吧。大姐,你到底是真没见过男人还是不了解男人的生理常识——”他闲闲问道。

“龌。龊!”她口不择言,因为气恼得厉害,林简原本惨白的脸色重新浮起淡淡红晕。

“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本来就会晨。勃,大早上我睡得香,生理。勃。起下怎么着你了!”他慢条斯理地给她科普,显然,这才是他支走姚喜报的原因。

“你大爷的!我管你是早上还是晚上!”

“不好意思,从科学的角度准确来说,只有晨。勃,没有夜。勃。”他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纠正她的说辞。

“死变态!龌龊!”她被他激得胸口大起大伏,只可惜她和他身手悬殊,只能在脑海里想下把他套在麻袋里暴揍一顿的场景。

“事实就是如此,我等你一分钟,你自己决定。”他说完后重新在她面前蹲下。

一分钟到,林简还没有趴到他背上的意思。

他起身,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往前面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以说是很肥美了有木有→_→

淮哥可以说是老流氓了有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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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等陈淮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林简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大太阳,她开始眼冒金星。昨晚到这会都滴水未沾,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低血糖还是痛经的症状更严重一点。

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路过行人少之又少,自己要是真的坚持不住昏过去了,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林简想到这里,艰难起来, 腾出一只手来继续抵在腹部, 头重脚轻地往前面走去。她走的速度比平时慢许多,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她觉得眼前更加时不时的泛黑起来。

正好路过一处巨石边, 林简背靠着巨石歇了口气, 她吞咽了下干渴的嗓门,看了下前面遥遥无期的路途, 依旧是千篇一律的荒漠地带, 幅员辽阔看不到尽头, 只是林简没想到某人好整以暇地在几十米之外等着她。

大概是察觉到林简打量的目光, 他已经折回来, 林简已经神情恍惚地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比我估计的少走了几十米。”陈淮走到林简身边后闲闲开口。

林简皱眉, 没力气回话。

“你已经耽搁了我一个小时了。”陈淮说时走到她面前,身体微弓半蹲,是要背她的意思。

她还是倔得没吱声。

“这条道是文物贩常走的捷径,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意外。我的耐心有限,所以你现在是要配合点让我背你还是让我把你揍晕了再扛走?”

“你敢!”身体极度难受, 她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音量偏轻,其实并没有半分唬人的架势。

“我有什么不敢?”他轻飘飘应道,一边说着左手有意无意的去卷他自己的右袖口,像在做动手前的热身准备,慢条斯理地科普起来,“你应该见识过,我还挺擅长这一招的。平甲状软骨上缘的颈动脉窦位置,一击就中,快且省力。当然有时候本人情绪一激动,手劲没控制好,弄个半身不遂的概率也是会存在的。”陈淮说到末了,眉峰一抬,前一刻的吊儿郎当悉数褪去,男人身上逼仄的气场立马隐现。

林简听出他的警告之意,她依旧没有出声,只是愈发紧咬着下唇。

陈淮继续走近,她本来就已经背靠在身后的巨石崖壁上,他走得这样近,近乎要碰到她身上,而她避无可避。

陈淮转身半蹲,双手直接往后去抓她的胳膊,他脑袋压根没有往后转,手上却是一抓一个准,陈淮一用力,林简整个人就被他硬生生背了起来。

他赶的略急,她像是攀上不可撼动的高山,途中隐有颠簸,而高山依旧矗立,林简没过多久就昏过去了。

林简醒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车里,位置调的略为后仰,是尽可能让她舒适的位置了。

她一睁眼迅速打量起眼前的状况,车门打开,姚喜报已经惊喜出声,“林简你终于醒了,差点吓到我们了,你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林简点点头,自己怎么到这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就好,陈队还特意叮嘱我去买止痛药给你备着呢。”姚喜报咧咧嘴,递了止痛药过来。

林简刚拿到止痛药就迅速拆开包装,视线范围内没看到矿泉水之类的,她直接干吞了两片下去。

“干吞不好吧?药效起的慢。我去给你买瓶矿泉水。”姚喜报说完打算重新下车。

前面主驾位置传来开门声,是陈淮回来了,他直接扔了个军用水壶给林简右侧的姚喜报,“不是嚷着口渴吗?”

“我没说过吧…”姚喜报茫然地挠挠头,“不过正好可以给林简喝。”他说完就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拧开盖口递给林简。

林简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壶下去,是温开水,晾好的温度适宜,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弄得温开水。她喝完后就闭目养神。

陈淮之前赶的火急火燎,这会突然间空闲起来,原地休息了大半个小时,药效开始起作用,林简这才感觉捡回半条命。

她刚觉得身体稍有好转,陈淮已经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途经墨脱的公路时,林简颠得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上一次从墨脱坐车出来,那会刚从火场逃生,林简光顾着想她自己的心事去了,都没留意周遭环境。这会她被颠得浑身难受,开始仔细留意外面的路况。

这么糟糕的路况,不是多年的老司机绝对是没有胆量上手去开的。

随处可见水毁路或者大凹坑,隔三差五就会看到挖掘机在抢修路段,经过悬崖峭壁边侧,悬崖上的瀑布直接飞挂下来,林简没留意开着车窗,身上都被瀑布打湿大半。

她看了下公路里侧频繁可见的塌方痕迹,忽然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墨脱是全国最后修通公路的一个县,也开始明白以前在网上看到雪域孤岛或者徒步探险者的天堂诸如此类的称号。

“是不是晕车了?”右侧的喜报见林简一直看向窗外,琢磨了个把小时后问出声。

彼时陈淮正好快开到嘎隆拉隧道,林简看到隧道口上的大字标语,‘五易寒暑抛家舍业情满边疆西藏墨脱不遥远,两百勇士攻坚克难巧夺天工雪山天堑变通途,祖国在我心中’,如果搁以前看到这些官方的豪言壮语,她兴许会嗤之以鼻,然而在这里,一切都不一样。

普通人到这边,光顾好自己的体能就不错了,她压根无法想象那些最平凡的工人是怎么在如此险恶的地质条件下完成这样伟大的工程。

是的,伟大,只有这个词才可以形容那些服务边疆的陌生人,尽管他们默默无闻,不为人所知。

林简抬头看了下巍峨的山体,这个季节山顶上还是白雪皑皑,她缓缓开口,“不是,我在想工程师真厉害,这么复杂多变的地质条件下还能开路出来。”

“可不是,这么一条公路从设计到修成,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五六十年,十几年前第一次简易通车,前一天刚宣布通车,第二天就下了大暴雨,泥石流和塌方不断,刚修好的公路近乎全面被毁,一切又从头来过。你可别小看这么一条路,刚开始预算是9亿,结果实际起码花了16亿进去,墨脱县统共才一万多人——” 喜报对这些如数家珍,语气里不乏满满的自豪之意。

“平摊到人均费用几乎要十几万了,按照纯粹的投入产出值肯定是不成立的,为什么国家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去修这条路?”林简不解。

“那是因为——”喜报还没说完,车子突然开到凹坑处,扑棱一下,没坐好的喜报脑门差点被磕到,他的下半句就硬生生地断掉了。

林简不快地看了眼主驾方向,没有重新追问喜报这个答案。

起码颠簸了半天,林简已经被晃悠地麻木了,到傍晚的时候车子才停下来。

是个边防派出所,和东部地区的气派建筑不同,这边只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简陋。

林简刚下车还在打量里面的构造,院子里面冷不防定窜出来一只黑色大狗,直接撒欢扑了过来,林简吓得赶紧后退,然而下一秒那只大黑狗却是准确无误地扑到陈淮的身上。

陈淮抱着大黑狗,抬手挠了几下大黑狗,大黑发出亲昵的知足声响,看来和陈淮感情很深厚。

“军犬?”林简有点尴尬自己刚才的过度反应,和姚喜报没话找话说。

“算是吧,不过没有专业训练过。本来是只土狗,几年前陈队去巡山途中捡回来的,刚捡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估计是从群狼口中逃出来的,养了几个月就壮多了,它可是我们的镇队之宝。”姚喜报蹲下去也要去摸一把大黑狗。

陈淮起身松开大黑狗,没想到那只大黑狗晃了下尾巴,直接扑到林简旁边,冲林简狂吠起来。

林简向来不喜欢小动物,浑身戒备。

“庆庆警惕性特别高,除了我们,要是看到没穿军装的过来都要例行检查下。”姚喜报解释起来。

“庆庆?”林简看看眼前这彪悍的大黑狗,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他全名叫西门庆,方阳伟取的大名。毕竟这是方阳伟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姚喜报知无不尽的解释起来。

林简:…

大黑狗还在狂吠,陈淮蹲下来摸了下西门庆的耳朵,前一刻狂躁的大黑狗突然乖顺下来,嗅了下林简的鞋子就安静回去了。

“老陈,你这次出去够长的哈!”前面过来一个瘦高个,嬉皮笑脸打趣起来。

“你们这次怎么磨磨蹭蹭的,比我们足足晚了几个小时才到。”里面又出来两个汉子,看到陈淮旁边的林简时,三个素味平生的汉子挤眉弄眼吹起口哨,“怪不得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原来是处对象去了。嫂子好,欢迎嫂子莅临指导!”三人说完后还朝林简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德行!”陈淮骂了一声,大步往里面走去,西门庆高兴的摇着大尾巴跟在陈淮身后也往里面跑去。

“我不是陈淮女朋友。”林简赶紧澄清。

“不可能吧?那你怎么会来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瘦高个一脸讶异。

“你查户口啊!”姚喜报哼了一声。

“我叫林简,是个游客而已,想去下甘登的边防站。”林简从容应道。

“哦,那近得很,今天天都快黑了,等明天早上再去吧。对了,我叫方阳伟。”方阳伟说完后伸手要和林简握手。

“真的不是嫂子?”旁边另外一个偏高的汉子问道。

林简隐有不耐的点头。

“你好,我叫何腾龙。”略高的汉子开口。

“我叫张耀祖。”身材在这里相对最矮的汉子自我介绍。

两个人也都抢着和林简握手。

估计是长年从事体力活,他们的掌心都略有糙砺,加上他们握的相当热情,林简松开手后才偷偷舒了口气。

“晚上要吃啥,我们让老濮准备大餐。”何腾龙和张耀祖殷勤地问道。

“你们平时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我不挑食的。”林简有点吃不消眼前这几人的热乎劲。

“好勒!”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异性来过这里,他们就是热情点了,心眼不坏的,你别介意哈。”姚喜报看出林简脸上的尴尬,解释起来。

“我知道,没事。”

林简放下行李后好奇的转悠了下周围,绕到屋后居然看到他们自种的瓜果蔬菜,看来是自给自足用的。西藏这边气候恶劣,平时很难看到瓜果蔬菜。果然,有军人的地方就会有奇迹,林简心想着。

侧边估计是厨房间,传来嘀嘀咕咕声。

“陈队这次出去一趟,怎么连口味都改了。”

“是啊,他不是从来不吃鸡肉的么,居然喊我把小黄给炖了,还指定让我多放点手掌参进去,看来要大补的节奏啊。小黄啊小黄,本来还想把你养到过年的,要怪你就怪陈淮喽!”何腾龙假惺惺的开口,看样子是和叫小黄的说话。

“这个月的早餐水煮蛋没着落了。”张耀祖略带忧伤的叹了口气。

“什么叫杀鸡取卵,这就是!”何腾龙继续义正言辞地控诉起来,只不过才说半句又乐呵呵地改口了,“不过——其实我做梦都想着吃石锅鸡,鸡汤那个鲜那个美啊,三年前在鲁朗镇吃过一次,后来都没再吃过正宗的石锅鸡了。”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母鸡痛苦的惨叫声,应该是被何腾龙给宰了。

林简听完这段相声,想想还是回房休息。

个把小时后就在食堂里围坐开饭了。

老濮负责这里的伙食,他自己吃得偏瘦,足以见出平时没贪什么好吃的。

“老陈,你特意让老濮做的石锅鸡来了!”方阳伟说时用抹布垫手搬来了个黑乎乎的大锅,里面乳白色的汤汁还在冒泡,香气扑鼻。

林简头一回有了食欲。

“老陈!多吃点!”何腾龙居然亲自给陈淮盛了一碗汤,还特意夹了块鸡腿肉在里面。

僧多粥少,这么一大桌子人,就一个荤菜。除了陈淮,大家伙的脸上都是高兴雀跃的,看得出来,这里平时条件向来艰苦。

能喝到这么鲜美的鸡汤,林简已经很知足了。

她起来舀了半碗汤,没一会就一碗大米饭落肚了。

“林简,你怎么光喝汤,都不吃。肉?”方阳伟开口。

“我不爱吃肉。”林简神色自然。

“陈队,鸡汤都凉了,趁热吃。”张耀祖自己大快朵颐还不忘提醒陈淮。

林简余光看了眼对面的陈淮。

他喝了一口,淡淡开口,“咸了。”说完后就放下盛鸡汤的小碗了。

“还好吧,盐其实放得不多的。”陈淮向来没点评过老濮的厨艺,今晚单独拎出来点评他精心炖的石锅鸡,老濮有点质疑自己的烧菜水平了。

陈淮放下筷子前都没碰过那碗鸡汤,何腾龙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毫不客气的拿过来他自己多解决了一碗。

都说人是铁饭是钢,这话果然不假。两大碗热乎乎的鸡汤落肚,林简身体状态已经迅速生龙活虎回来,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半天前还奄奄一息昏过去的场景。

吃好晚饭后,林简琢磨着自己的私事,特意去找方阳伟。

她敲了几下,里面应道,“进来。”

“呀,你怎么过来了!”方阳伟压根没想到过来窜门的会是林简,手忙脚乱的要把电脑屏幕上的小黄。片给暂停掉,结果按的太急,电脑又是老式的台式机,好巧不巧地卡在刚开场的画面。

“这不没有夜。生活,随便找点事情娱乐下嘛。”方阳伟一脸尴尬的解释起来。

“找个乐子挺正常的,不过你这片起码十几年前的吧,好歹下点与时俱进的资源赏心悦目点。”林简瞥了下卡着的画面,男女主的颜值完全不在线,场景貌似是在某个荒山野岭的小木屋,像素也渣的要命,显然是粗制滥造的老资源,她一脸淡定地点评起来。

“没想到你是同道中人啊,你有资源吗?”方阳伟一听就老激动了。

“我没有,不过我以前的大学室友好像挺喜欢看这些的,回头我问问她有没有。”林简如实应道,她以前的确是有个室友热衷这些资源,她在寝室里偶尔瞥到过几眼,所以眼下也没有显得大惊小怪。

“你有的话一定要发我,我们这里整队的人都喜欢看,以后的夜。生活都要仰仗你了!”方阳伟依旧不掩激动。

“瞧你把一整队的人都拉下水,我可没你那么喜欢撸。片。”旁边的何腾龙切了一声。

“动不动和我一起撸。片也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看,咱队里,除了喜报和陈淮不撸片,哪个不喜欢。撸。片又不犯法!”方阳伟无情戳穿何腾龙。

两个大奇葩,姚喜报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这么淳朴,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你怎么知道陈淮不。撸?”林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他是真不。撸,用他的话说无聊没意义。”何腾龙一本正经地帮陈淮澄清起来。

“他的鬼话你也信!说不准他背着你们每天在他自己房间里狂。撸三百遍呢!”林简一脸鄙夷。

“难不成你撞见过他撸管!”两个大男人的八卦欲立马燃烧起来,眼巴巴围着林简,好像她脸上写着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架势。这帮人平时都口无遮拦惯了,初见林简时还刻意端着,刚才三两句交谈下来,他们就很自觉的把林简归类到自己人了。

“远远撞到过一次,有可能太细了,几乎没看到什么。”林简面不改色地大放厥词,心里莫名痛快起来。

“不会吧!难不成老陈的还没有拇指粗?”

“天哪!我对老陈的崇拜度要直线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