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傻透了,为什么要解释?!

这时,她竟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带着一种幼稚的期待问他:“…相公,你了解我的真实想法了吧?”好像他肯定回答,她就会死得瞑目一般。

“首先,你别后不许这么叫我。其次,你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我想怎么对待你就怎么对待你。”按住她的手,心中忽然有种不一样的悸动,不由得俯下身靠近她:“最后,记住上一条。”

她哑声道:“…你以后会怎么对我?还会把我关起来吗?”虽然她想现在就把他勾到床上,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对一个垂死的女人做什么的,谋取进一步的关系,要靠以后的接触。

只要不把她关起来。

他冷冷一笑:“哼,继续给你派人送吃送喝养着你?想得美!我得为你准备点别的。”

莲初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她打开了局面,不用再被软禁了。她望着他,楚楚可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

梁宜臻一愣,一瞬间心里又麻又痒,感觉怪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在旧章节留评,就会吐出新章节。_(:з」∠)_

大家明天可以试试。

第十三章

莲初盯着帐内的银薰球,身子紧紧的绷着,直到听见梁宜臻撩动珠帘的声音,才慢慢扭动脖子向门口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松了口气,走了,走了。

她的确想引诱他,所以才会说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可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没表现出任何想占有她的意思,继而甩开手,离开了床边。

失败了,表现的太明显了。莲初有点后悔,示好和谄媚一线之隔,她是不是没有掌握好这个尺度?

“叫你乳娘来伺候你吧。”梁宜臻转身离开的时候,对她说道:“你最好活过来,你现在死了,很麻烦。”

之后他就径直走了出去,没说还会不会再来,不过,莲初相信,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

过了一刻钟,就听门外有人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呼哧带喘,一听就是上岁数的人。

“…莲…少奶奶——”林嬷嬷捂着心口,不住的倒气,但顾不得自己了,扑到床前,双眼圆瞪打量莲初:“你、你可还好?这么多天没见到你,我还以为…”

莲初没看到其他人进来,这屋内只有她和林嬷嬷,有些话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她皮笑肉不笑:“以为我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不会的,我没那么傻。长话短说吧,你知道这些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她想通了,坦白身份,她能得到的只有死亡,不光是她自己的,还有她弟弟的。

但是,倘若以陶罄雪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况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一旦开始欺骗,只能继续骗下去。

“我、我尽力打听了,可谁都不告诉我你的情况。梁家太提防陶家的人了!”

莲初换了个姿势侧卧,淡淡的说道:“看来嬷嬷你没被关起来呀,他们对你还不错。我就惨了,被禁足,哪都去不了,险些以为我要被一辈子了。幸好我想了点办法,打破了困局。”

林嬷嬷早发现这屋里有股甜腥的怪味,莲初衣襟上有黑红色的血点,她多少猜出了点,但猜的不对:“你、你装做…寻短见?”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她佯装惊讶的道:“我当初发过誓要好好效忠夫人,演好罄雪小姐。我现在死了,梁家和陶家如何能化解恩怨?我怎么会当陶家的罪人呢。”

林嬷嬷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没法反驳:“那…究竟?”

莲初突然伸手拽住林嬷嬷的衣襟,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突然的举动,竟然吓的林嬷嬷一抖,莲初心中有一丝快意,她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我用猫血给他写了封血书,他有些许动容,答应不会再把我关起来。好了,嬷嬷,现在有两件事你可得替我办好…”

林嬷嬷咽了下口水,不知为何,她有些畏惧眼前的小姑娘,她和陶家的时候不一样了。

“第一,你晚些时候把这院的狗洞堵上。第二,一会儿有大夫来给我瞧病,你帮着我遮掩一下。毕竟我胳膊上没真正的伤口。”

林嬷嬷惊出一身冷汗:“假的?你就不怕三少爷看你的伤处?”

“他摸我一下都觉得恶心,怎么会主动帮我察看伤口。”这一点她很有自信。而事实也和她设想中的一样,梁宜臻才不会那么关心她的伤口,连瞧一眼都没瞧。

蒙蔽一个不关心你的人,很简单,真正难的是欺骗亲近的人。

正说呢,就听外面有丫鬟隔着帘子道:“少奶奶,石大夫他们来了。”

林嬷嬷赶紧放下幔帐,撩起帘子,见外面除了梁府的一个小丫鬟外,还躬身站着的一对夫妇。有时,遇到给女眷看病,男大夫不方便,便让自己懂药理的妻子代劳看伤,口述病情后,再由他开方。

“不用进来看了,听我说就成了。”林嬷嬷道:“在陶家效劳这些年,金创伤我也见过不少,少奶奶的伤,就听我说吧。”

石嬷嬷徐徐一笑:“这、不大好吧。既然三少爷吩咐了,我们可不敢怠慢,亲眼看了伤,开了方,才好交代。万一以后有差池…谁也担待不起。”根本没把林嬷嬷放在眼里。说完,就要挤进门来。

林嬷嬷一把老骨头不是对手,被挤得一个趔趄,靠边站去了。这十几天来,她也受了不少罪,好歹在陶家时也是有脸面的人,到了梁家却人把她当回事,委屈、窝火,更多是无奈。

石嬷嬷进了门,仰起脸朝床走去:“少奶奶,少爷吩咐…”

这时,幔帐突然被拽开,就见一个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女子咬牙怒视她,两人离着一丈远,石嬷嬷本能的停下了脚步。这是三少奶奶?之前可不知道是这样一个美人。

美人冷冷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石嬷嬷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支吾道:“老奴进来给您验伤,您快躺下歇着罢。”

“验伤?!你是什么人,也配看我的身子?”

“听三少爷吩咐…”把主子抬出来。

“看了我的伤势,你就可以添油加醋到外面编排我,讲究我了。洋洋得意的告诉你见过的每一个人,说我身上有道丑陋的疤痕。”

石嬷嬷忙道:“少奶奶,我们是奉命给您看病的,怎么敢出去乱说。”

“既然是看病,不是看伤。”莲初冷声道:“那么,给我出去。我什么病情,林嬷嬷会告诉你。”说完,拉上幔帐。

她可没胆子去拉幔帐来硬的,这位三少奶奶好歹是魏国公嫡女,地位摆在那儿呢。石嬷嬷见事态不好,不敢再强硬,乖乖的出去了。将方才瞥见的伤情跟丈夫说了,加上林嬷嬷的描述,写了一副方子,叫三少奶奶先吃着。金疮瘛瘲病,能不能治康复,全看造化,他们也无能为力。

而且就像林嬷嬷说的那样,武将世家出来的人,对处理伤口并不陌生,她就能替少奶奶清理,并不需要别人插手。梁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金疮药,石大夫夫妇留下药,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等把大夫送走,林嬷嬷这颗心仍旧扑通扑通乱跳不止,赶紧进屋去见莲初。拨开幔帐,见莲初正跪在床上脱棉比甲,她纳闷:“这是…”

“为了发热。”她跟梁宜臻说话时的燥热,全拜穿在里面的棉比甲所赐。脱掉后,她呼了一口气:“快放回箱子里。”

林嬷嬷忽然意识到,凭她一个人在梁家是没法活下去的,而莲初,或许是可以依靠的。

莲初也有自己的目的。不管林嬷嬷是不是万氏安排的杀手,让相信她正在积极的扮演陶罄雪,而且能够扮演好陶罄雪,对建立她们之间的“信任”有好处。她需要帮手,目前林嬷嬷和她同坐一条船是合适人选。

“嬷嬷,该把咱们家陪嫁的丫鬟叫来了吧。打扫,熬药都需要人手。”莲初面无表情的吩咐:“我的情况,最好别让蠢丫头们知道,您觉得呢?”就算她们四个人中没有万氏的细作,也要提防。林嬷嬷的儿女都在陶家,她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揭发她。而她的陪嫁丫鬟们呢,谁敢保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会卖主求荣。她们那么年轻,卖对人,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林嬷嬷坚定的点头:“您说得是。”

他的妻子熬过来了,他很“幸运”,没成鳏夫。

秉着“爱死死爱活活”的态度,梁宜臻没再询问陶罄雪的情况,如果她真的死了,会有人禀告他。所以,过了五天,她那边没消息传来,证明她活了下来。

他父亲不知打哪儿得到的消息,说她是寻短见不成才大病一场的。他爹很愤怒,不想太早失去陶罄雪这枚棋子,今天把他叫去告诉他不要太过分了。如果陶罄雪成婚未满一年就不死了,世人只会同情陶家。

谈话不欢而散。他对陶罄雪够仁慈的了,她割伤自己作死,他有什么办法。

眼前浮现出她那娇弱的面庞,耳边仿佛听到了她清晰的呼吸声…

不继续关着她,应该对她用别的手段…

走过二门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穿着大红遍地金褙子和大红刺绣折技小葵花金带红裙的“少女”,咋一看,红彤彤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子。手里拎着个蛐蛐笼子,边走边摆弄,猛地瞥到前方有人,抬头一看,忙把蛐蛐笼子藏到了身后。

梁宜臻厌恶的蹙眉,径直走了过去。不过很快,他咬牙,又退了回来,扬手便是一巴掌,将人打得踉踉跄跄:“不男不女的东西,再让我看到你这种打扮,我就把你那玩意割下来喂狗!让你如愿当‘六姑娘’。”

他这个六弟,因为一些原因,常做女子打扮。别人能熟视无睹,他不行。

这家里老六最怕的就是三哥哥,以前怕,现在更怕,尤其听到三嫂病重垂危的消息后。如果他没记错,三嫂看大夫,就是在他送她糖的第二天。是毒药发作了吧,或许她吃的少,一时没毒死。

老六吓的双手挡在眼睛前,脸色煞白。三哥哥这会找茬,是不是怀疑到他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第十四章

他之所以害怕三哥,是因为他是家中唯一管教他的人。

也可以说三哥多管闲事。

他梁宜冉愿意这个样子活着,只要大姐高兴。

宜冉想逃回到大姐身边去。他捂着眼睛,瑟瑟发抖:“哥…我…”

梁宜臻揪住弟弟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今年也十二岁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辈子这个样子?!”

宜冉嘴巴疼的厉害,满嘴的甜腥,泪眼婆娑的看着哥哥,抽抽噎噎的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宜臻挑眉冷笑:“不知道?我有法子,好好打你一顿,你就长记性了。等你伤好了,我就把你带到营地去,看你还怎么…”

“梁宜臻——”

这时,突然有人吼他。

梁家的大书房内,梁显江装作低头写奏折有一会了,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好写的,之所以装作很忙,是因为想让在他面前唠叨的大女儿知趣主动离开。

大女儿梁玉珊是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虽然当初把两个儿子送去陶家当人质,还死了一个,但他从没觉得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可玉珊不一样,她是嫡长女,是他嫡妻生的女儿。

“爹…什么时候让德元回京来接我啊?”玉珊坐在他面前,微微侧着头,失落的问道。

“这个,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梁显江暗暗叫苦,女儿又开始犯病了。他不时向外看一眼,多希望大儿媳妇或者家里的仆妇们能进来把玉珊带走。

“德元不想见我,难道也不想见芹儿吗?她可是他唯一的孩子,虽然是个女儿,可、可是他一直很疼爱她啊。”玉珊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道:“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怎么会!”梁显江恨把玉珊放进来的丫鬟,他打算一会玉珊走了,就让那丫鬟出府去。

“那他怎么来不接我?这都多久了?不是说等事情一过去就来接我吗?”玉珊突然站起来,担心的问:“是不是陶家还不放过他,还说他勾通鞑靼?爹,您没替他上书辩解吗?”

梁显江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从女婿一家被斩,她的神智就不大清醒,时常会觉得自己处在夫妻和离避祸那段日子。其实女婿一家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抄斩了,玉珊因为出事前假作和离带着女儿返回娘家才捡回一命。

梁显江无语,幸好她一般过一会自己会清醒,所以他便沉默应对。

“爹,您怎么不说话?”玉珊几乎要哭出来:“您得救救他啊,您会救他的,是不是?”

“…”梁显江颔首:“你先回去吧,爹心里有数。”

“可是芹儿等不了了,她不能没有父亲啊。”玉珊道:“她都十二岁了。”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十二岁?芹儿这么大了吗?不、宜冉今年十二岁,那么芹儿是多大呢?”

梁显江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喊道:“来人!送大小姐回去!”

这时,玉珊想起了什么,猛地哭了出来:“德元死了,芹儿也死了…我一直把宜冉当做芹儿养着…我都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还让他替我杀人…”

梁显江大吃一惊:“什么?”

玉珊愣愣的看着父亲:“您为什么不救德元?我知道了,您要丢车保帅,牺牲了他们是为了保住您自己!”指着窗外:“那又为什么让陶罄雪嫁进来,为什么?您为什么不恨陶家?为什么?”

梁显江一个也回答不了,偏偏外面的人都死绝了一般,竟没人进来:“…我不是为了保住我自己,我是为了保住咱们家所有人。”

“所以您让自己的女婿一家赴死,把自己的儿子们送去当人质,然后再娶仇家的女儿…”玉珊惨然一笑:“…您真的不需要保住我…德元死了,芹儿死了,我怎么还活着…您恨我罢,让我活着…”

梁显江心如刀绞:“我答应过你娘要照顾好你们。”

玉珊摇头,忽然双眼空洞洞的道:“不用您,芹儿可以照顾我。”说完,转身往外走。

梁显江冷声道:“我答应过你娘照顾好你,所以你把你弟弟当做女儿的替身,我才向来不闻不问,任你胡来。”比起让大女儿开心,一个死了姨娘的庶子真的无所谓。

玉珊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梁显江颓然落座,须臾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打扫了地上。这时才有丫鬟闻声进来,却被他骂了一句:“滚出去——”

玉珊走出正房,游荡着去找宜冉,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想找的是谁,是女儿还是弟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三弟在打宜冉,不觉得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梁宜臻!”而且她听到他要把宜冉带走,她将原本细长的凤眸瞪大瞪圆,声音纤细脆弱:“你说什么?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梁宜臻挡在宜冉面前,平静的对大姐道:“他是男的,不能像这样打扮得不男不女。”

“大姐——”宜冉像见了救星,扑到大姐怀里。

玉珊心疼的抚摸他的脸蛋,掏出帕子帮他轻轻的擦去嘴角的血迹,低喃:“你三哥哥又打你了?疼么,不要紧,咱们回去,不理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别怕,等德元回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上个月他来信说,让我再等一等,等风头过去了,就来接我…等他来了,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宜臻顿感无力,这么多年,她仍旧没从当初夫家满门抄斩的噩梦走出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这话是又犯病了。

玉珊牵着宜冉的手,忽然又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走,咱们回去吧,姐姐给你做好吃的了,三哥讨厌,不给他吃。”

宜冉笑着颔首。就在这个时候,宜冉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三哥身后,大声对姐姐道:“是三嫂——是三嫂——”

宜臻和玉珊齐齐回头,就见一个老妇人搀着一个病怏怏的美人,转过回廊,往这边走。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料到这突然的会面。

宜冉扯着大姐的胳膊,跳着脚指向三嫂:“就是她——就是她——”

宜臻纳闷,宜冉怎么认识自己的妻子,毕竟她之前一直被关着。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他有更该关心的事,比如说该不该阻止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烦,为什么陶罄雪这个蠢东西要四处乱逛!

玉珊在看到弟媳的瞬间,眼睛放出一道精光。

莲初见今个天气不错,便出来透透风,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遇见了大嫂。大嫂仍旧和之前一样平易近人,带着她散步,不知不觉两人远离了莲初的住处。过了一会,丫鬟来找大嫂,说小小姐跌伤了。大嫂便离开了,之后莲初寻路回去,“幸运”的遇见了梁宜臻。

“…爷。”莲初记得梁宜臻反感叫他夫君。梁宜臻没睬她,没关系,莲初有这个心理准备。她的目光从梁宜臻身上移开,放到另外两个人身上——“六姑娘”和另外一个看衣着应该是主子的女人。

她不知道六姑娘看到她是什么感觉,但她想立即抽对方几个耳光。莲初笑容可掬的问宜臻:“这两位是…”没等到宜臻的回话,倒是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眼中闪着叫人惧怕的光亮,像猎人看到了猎物。莲初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快步躲到梁宜臻身后,扯着他的衣裳,害怕的问:“她、她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每日以泪洗面,期盼姓陶的畜生能网开一面,放过德元的时候,你还小呢,正每天幸福的在乳母怀里等着长大呢。”

她说话很轻,很柔,奇怪的是,却能让人听得非常清楚,仿佛就在她耳畔低语。

莲初瞅了眼不远处的六姑娘,什么都明白了,指使六姑娘害她的就是这个人。

玉珊歪着头看三弟,眼神悲凉:“你忘了宜赫是怎么死的了吗?呵呵,我真是多此一问,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被这个小女表子迷住了,她比你睡过所有女人都好吧。是啊,她长得真漂亮,呵呵,小心她给你生个侄子。”说着,自己也被逗笑了:“你二哥肯定愿意操她,别急,咱们家的男人都有份…”忽又哭了起来:“…只有我等不到他来了…”

说到此处,正当梁宜臻将要忍无可忍时,大概是因为之前和父亲争吵过了,玉珊耗了不少精力,双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