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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关于何太后的一切,他却不能不顾及到皇帝的感觉,没法像对待外人似的冷硬残酷。

夺身夺心(六)

可是有关于何太后的一切,他却不能不顾及到皇帝的感觉,没法像对待外人似的冷硬残酷。

直到刚刚何太后替他和苍澈决定了未来要走的路。

“皇叔,不论如何,至少留母后一条命,她或许充满了野心,也有些不择手段,可是。可是。她毕竟是生了我养了我的女人,我不忍心看她死在眼前。”声音渐渐哽咽,他无助的扯住皇叔的衣角,愈发像个孩子。

“好。”苍夜流取出一只温润的玉瓶,从里边倒出两颗解毒丹,示意他张开嘴。

“谢谢您。”咀嚼咽下,失去的力气在缓缓恢复当中,又休息了一小会,苍澈轻轻的活动手脚,“可以走了。”

苍夜流无声的搀扶起了他,让苍澈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疾步向外走去。

看守的侍卫,无声的站在原处,对于两人的经过,视而不见。

一个与苍澈的体形和身高都差不多的影子,趁机闪身进入了密室,背对着门而卧。

他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属于小皇帝的脸上一片僵硬,不过只要不是近到了跟前,也很难发觉。

“万一太后再来,发现了怎么办?”她是他的母亲,世界上最最了解他的人,只消片刻,一定能够发现破绽。

“短时间内,她不会有时间来。”苍夜流非常的肯定,因为他在宫内宫外的布置,都接近了尾声,光是和众位大臣研究怎样去化解掉危机,就够她‘操劳’好一阵子了。

“皇叔,我还是很懦弱对不对。”不必出力跑步,苍澈一径沉浸在莫名的感伤当中。

夺身夺心(七)

“皇叔,我还是很懦弱对不对。”不必出力跑步,苍澈一径沉浸在莫名的感伤当中。

“没关系,她毕竟是你的娘亲。”苍夜流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安慰。

孝顺,永远都不是错,没有人能选择父母双亲,除了接受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能够理解苍澈的为难,也纵容了他想要拯救何太后的念头,然而,当一个人陷入到了病入膏肓般的疯狂之中,亲缘似乎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谁也不知道何太后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的清醒过来,从那种似是而非的幻想之中解脱,看清眼前的事实。

苍澈有注意到,苍夜流选择的方向是皇宫之外,路上遇到了不少巡守的御林军,对‘病重’了许久的皇上和苍王并驾齐驱而行的场面也不惊讶,默默的让出了去路,以目光护送两人离开。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皇宫上上下下,包括这些个侍卫,全都换成了苍王的人马。

他忍不住追问道,“反击要开始了吗?”

“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呀,”苍王的回答,意味深长。

到了皇宫门前,已有人将准备好的马匹送上,苍夜流与苍澈各乘一骑,由一队人马护着,向城外的军营而去。

他们在民居之中换上了便装,又刻意用斗笠遮住面容,走在大街上,即使是与何太后迎面相撞,她也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身份。

“皇叔,你有没有想过做夙夜的皇?”苍澈轻声问,虽然行进的速度很快,路两旁又有许多嘈杂的声响,可他相信苍夜流一定可以听到。

夺身夺心(八)

“皇叔,你有没有想过做夙夜的皇?”苍澈轻声问,虽然行进的速度很快,路两旁又有许多嘈杂的声响,可他相信苍夜流一定可以听到。

可他并没有回头。

马鞭轻拂,速度催快,那极速的氛围总令人有一丝丝的不安。

此刻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时机,而这样的话题显然也太过沉重了些,一个不小心,破坏了的感情就再没办法修补回到了从前。

苍澈本不想直接问出口,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却不防备的脱口而出,他反应过来时,身体禁不住生气了一波波的冷汗。

屏住了呼吸,他等待着。

小心翼翼的揣度着苍王挺直的脊背所代表的真实意义。

几名侍卫环绕在左右,警惕的盯着人群中的动静。

似乎没有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也不见有可疑的追上来。

西城门是铁血龙骑团的人马,从那里出去,最最安全不过。

终于越过了最后一道关卡,城门外的一辆舒适马车立即被驱赶上前,请皇帝陛下屈尊暂时乘坐。

临上马车之前,苍夜流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不要胡思乱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染指龙椅,包括我也一样。”

这是承诺。

与他在先帝病榻之前许下的誓言一样的重。

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苍澈垂下了眸子,黑密的睫毛挡住了颤抖的眼波,“皇叔,我的意思是想说,如果你有此念头,澈儿其实是乐见其成的,这皇位,委实不好坐,龙椅上简直就是生满了倒刺的刀山,令人寝食不安。”

夺身夺心(九)

“有那么难受么?”苍夜流好笑的揉了揉他的眉心,把那两团纠结成了麻花状的肌肉抚平,“安安心心的坐下去,没有人能动的了澈儿,你的父皇是位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澈儿是他的孩子,当然也会与他一样,不过是需要时间而已。”

“我真的可以吗?”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直愣愣的望着那个笑容温和的高大男人,记忆中的浓浓依恋被唤醒。

在很小的时候,苍澈总会将皇叔当作是已经回到天上的父亲看待,被他保护着,不必担心风雨的侵袭。

到了后来,渐渐长大,何太后又日日在耳边叨念着防人之心不可无,那种感觉又仿佛逐渐的开始消失不见了。

孩子成长的伊始,总会和父辈的想法产生分歧,而日渐疏离。

那并不是感情变了,或者是怀疑什么。

他对皇叔的尊敬始终不变,可生出些隔阂总是免不得的。

可即使如此,他也还是相信皇叔。

打心眼里坚定的相信,皇叔绝不会伤害他。

“你可以。”轻轻推送,让他在马车上坐好,苍夜流的眼尾已然生出了冷意,凝住右侧的某一点,“护着皇上去龙骑团的军营,誓死保卫,路上不准出任何一点差错。”

五队人马,共计千人,倒是派了四队出去,苍王身边仅仅留下了一队。

当然,这一队的成员,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擅长杀人。

若手上没有百条人命,根本就没有可能加入到这一队来。

苍夜流今天留下了这一队,显然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夺身夺心(十)

苍夜流今天留下了这一队,显然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秋风起。

一抹肃杀,震荡人心。

护卫在苍王身边的侍卫‘之’字形排列,拦住去路。

他们的面前并没有任何的敌人,可那股冷冽血腥的氛围,却很自然的让普通百姓绕道而行,免得不小心被误伤到。

皇帝的马车愈行愈远,速度极快的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

与此同时,一场铁血残酷的围剿行动也即将开始。

宫变,内政,血雨腥风。

已然不可避免。

这表象平和的利仞城之内,杀机暗藏,他本无心参与缘于皇位的对峙,无奈就有人不肯放他过上平静的生活。

答应了初儿三十天内回到她身边,又让云翔去多延迟了十五天,满打满算的凑到一起,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件事上磨蹭。

釜底抽薪之计,早已拟好,现在就让他推波助澜一番,以铁血之姿,护卫苍澈成为真正的皇帝吧。

“擒。”苍夜流的马鞭点住了不远处的密林,那边正是他刚刚一直在留意的地方,有几道道视线始终跟在左右,暂时不知道是哪股势力派出来的眼线。

他不喜欢身边有讨厌的苍蝇跟着,因此第一件事就是要想办法摘除。

身后有七八个侍卫冷着脸疾扑而去,座下皆是千里快马,快到林边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弃马而行,一头扎了进去。

也没听到乒乒乓乓对打的声音,就一人拎着一个‘战利品’缓步走出,用特制的牺牲捆住了手脚,重重的丢到苍王面前。

还有几个愣住神,忘记跪倒拜见的,却被那侍卫一脚重重的揣在膝盖关节处,脚一软,就先给苍夜流磕了个头。

夺身夺心(十一)

还有几个愣住神,忘记跪倒拜见的,却被那侍卫一脚重重的揣在膝盖关节处,脚一软,就先给苍夜流磕了个头。

“王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宫中的牌子。”有手下将搜索来的身份证明送上,那是几块雕金的乌木牌子。

同时也是御林军最明显的标志。

他们效忠于皇家,日常所用皆是最好,且最喜欢打扮成金光灿灿的威武卫士,与铁血龙骑团的低调作风完全相反。

因此,除了公事上的交往之外,这两边的交往也是极少。

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就连站在一起,也显得那样的不协调。

“谁派你们来的?”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的马鞭,苍王冷笑着发问。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或许苍夜流不认识他们,但御林军之中大小将领对于苍王却是相当的熟悉,“回王爷的话,属下等是追逐着一伙外乡人,碰巧到了附近,远远瞥见您正在处理公务,不敢打扰,便想着要避开,没料到还是被王爷发现了。”

听到了这话,负责抓人回来的龙骑团侍卫不乐意了,“从皇宫一路跟到了城门,你们跟的是什么外乡人?”

发现他们存在的并不仅仅只有苍王而已,大家憋着火,始终忍耐,哪容他们睁着眼说瞎话。

“王爷明鉴,那伙人从琉日国而来,住在了城外的‘汇闲雅叙’,衣食住行,皆于平时往来的商户不太一样,属下等接到了密报,怀疑他们此来意图不轨,就想悄悄的跟上,想要查一查他们的真实目的。”被捆成了粽子状,御林军的密探并不惊慌,委委屈屈的诉说完毕,等待着苍王的决断。

夺身夺心(十二)

被捆成了粽子状,御林军的密探并不惊慌,委委屈屈的诉说完毕,等待着苍王的决断。

“琉日国来的?什么人??”苍夜流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眼中灼灼闪亮的东西,令人十分不安。

“二男一女,还有不少暗中保护的人马,虽非同行,可始终伴在左右,实力不容小觑。”他们所知晓的情况也并不算太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始终远远的跟随着,在对方没有明确的目标开始行动之前,按兵不动。

谁知道会在此处遇到了苍王。

还被当成了意图不轨,直接拿下。

“两男一女。”苍夜流喃喃重复,脑中灵光一现,急急追问,“那女的长的什么模样?”

羞愧之色,一闪而逝。

那侍卫微微叹息,“她从始至终都以薄纱遮面,甚少单独出现,属下等全没看到。倒是其中一个穿红衣的男人很像是数月前经常在利仞城内活络了数月的红衣邪侠客南无月,属下等只是凭借特征判断,之前也没亲眼见过,所以不敢完全肯定。”

南无月!!!

这个名字,听起来刺耳的很。

他们口中所说的女子不会是云日初吧。

他的初儿向来非常讨厌南无月,她每次见面都恨不得一刀就杀了他,怎么可能会与他结伴而行呢?

苍王心情略略放松,可仍旧是不能完全释怀,“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三个人是在哪里?”

他必须再派人去亲自确定之后,才能不牵挂此事。

“回王爷的话,他们从南门而入,直奔皇宫,在路口交错的时候,属下等跟错了人,所以才随着王爷一路出了城。”

夺身夺心(十三)

“回王爷的话,他们从南门而入,直奔皇宫,在路口交错的时候,属下等跟错了人,所以才随着王爷一路出了城。”他们也不愿意过来触苍王爷的霉头啊,又不是活的腻歪,想要找死。

心里忐忑了老半天,那侍卫咬着牙根,又将另一项猜测吐了出来,“二男一女之中的另一位,与琉日国的丞相步寒烟非常相似,不过按照常理推断,他更不太可能出现在这儿,所以”

话还没说完,苍王已嘶吼一声,急速的向城中而去。

尽管那里已经变的非常危险,内乱一触即发,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只为了那可能会出现的一丝可能。

初儿,是你吗?

真的是你来了吗?

能让步寒烟亲自陪伴的人,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呢?

难道云翔没有将消息带到吗?不然的话,为何她偏偏选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到来。

她,也是在担心着他吧。

苍夜流心乱如麻,茫然的在一条条街道上寻找,路旁的人并不算多,阳光猛烈,若没重要的事,谁也不愿意选择在这种时刻在街上闲逛。

没有穿着红衣服的男人。

也没有肖似云日初的背影。

什么都没有。

可直觉却令他不能够放弃,徒劳的在一排排房舍之间穿行而过。

初儿,你究竟在哪里?

云日初与苍夜流之间的距离,其实仅仅隔着两条街而已。

她在街头,而他在结尾。

她向左,他向右。

她转弯,他直行。

距离不算远,可总是差一点点,生生错过。

最终还是背道而驰。

夺身夺心(十四)

距离不算远,可总是差一点点,生生错过,最终还是背道而驰。

“陛下,情报果然没错,利仞城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想必是发生了大变故。”步寒烟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一切看来正常,就总仿佛有数道视线跟随,比之前整整多了几倍的关注感。

按照他的建议,此时应该是不动声色的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形势,再做打算。

然而,苍王府被封锁围困的消息一传到了云帝的耳朵里,她便说什么都不肯再等了。

步寒烟当时是极力阻止,他考虑问题一向是以云日初的安全为优先。

可南无月就像是故意作对似的,一直在旁边胡言乱语,顺着云帝担心的想法,添油加醋。

一会说夙夜国会玩一手鸟尽弓藏,要对苍王下狠手。

一会又说自古以来,皇室之间的亲情比一张纸还薄,没有利用价值却武力强大的苍王理所当然是要成为被下手绞杀的目标。

既然已经开始行动,那就说明皇家想要完全撕破脸了,甭做美梦以为此事还会有办法善了。

步寒烟频频使眼色,南无月就像完全看不到一样,说的愈发兴高采烈起来。

而云日初的脸色当然是越变越难看,本来接近利仞城之后,她的话就越来越少。

听信了南无月的鼓吹之后,这下更是几个时辰也不会说半个字了。

沉默之中前行,马蹄声声是唯一的节奏。

空气中,花香飘散,又浓又腻,闻的久了,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