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向厢房走去。

楚君跟在苏醒身后,心中乱如一团麻:苏星到底要说什么呢,她要和我和好吗?可是如果是和好,应该不是这样的态度——难道是要真的要和我撇清关系,说她不再喜欢我、讨厌我,想要离开王府,还是…不会的,咬紧了玉牙,苏星不会那么无情的,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行,我是肃宁王府的主人,这里我说了算,就算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绝对不会让她离开,就算不折手段,绑起来也好,用药也好…我,真的是不甘心,以前常常觉得别的男子为女人痴迷真是昏了头,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那种思之欲狂,却还得不到…

正在楚君一脸失落的胡思乱想,却不小心撞上前面停下脚步的苏星,惊了一跳,退了一步,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苏星进了一间房,茫然的抬头望了望,这里不是苏星的就寝的卧房吗?

苏星带自己来这里要说什么?

苏星见楚君失魂落魄的好像游魂一跟着她进了房间还不自觉,不觉勾起嘴角,从他身边走过,将门关好,转身靠在门上,眼中含着嘲弄的笑:楚大公子,你的魂回来没有啊?

楚君竟然还天真的问:“苏星,你想和我说什么?”

苏星走到他身边,将他逼退两步,撞在墙上,手指便摸上楚君的嘴唇,浅浅的一点点勾勒着他的唇线,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滑过他的脖子,锁骨,落在他的胸前,隔着衣衫按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急剧的心跳。

如果她是一个刺客,此刻想要取他的性命,只怕他也不会有丝毫抵抗吧。

可惜,她现在要做的,可不是杀人。

瞧了瞧楚君垂在身侧的手捏得紧紧得,脖子都染上绯红,已经被自己挑撩得不自觉的情动了——苏星也不禁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那还等什么呢,勾住楚君的脖子,毫不犹豫的亲吻上他的嘴唇。

楚君的身体蓦地僵硬了起来,唇齿只是微张便被苏星挑开,在里面恣意掠夺。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苏星抚摸碰触过的地方,都如同点上一团小小的火焰,然后迅速蔓延开来,在他的整的胸膛熊熊燃烧起来,让人舒服却又难耐的热流,一下子窜遍全身,他终于忍不住,也抱住正在狂吻自己的女人,双手紧紧环住她,热烈的回应着,恨不得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如同两只在水洼里滑溜溜的鱼,扭动着纠缠了半天,感觉快要窒息了,方才停下来。

苏星却并不罢休,将满面通红的楚君按倒在自己的床榻上,让他的头枕在叠着锦被上,自己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摸着楚君细腻的手指,五指在他的指根轻轻摸索,然后忽然插进去,扣住他的手掌,压过头顶。

楚君身体被制住,羞赧难当,想要挣扎,却又被苏星俯身一阵激吻弄得意乱情迷,不住的喘息。

苏星见已经差不多,便伸手摸到他的腰际,轻轻的解开他的腰带,腰带一松,苏星笑的更迷人,弯腰吻上楚君白皙的脖子,一点点的吮着细腻的肌肤,又一点一点啄着他的敏感处,让他觉得酥痒难耐,身体下意识的扭动了几下,想要躲避。

苏星正得趣,哪会让他如愿,手指悄悄进他的领口,摸索半天,终于让楚君身体一阵微颤,忍不住低低的哼了出来。

看着楚君眼中还剩一丝挣扎的清明,她坏心的凑到他耳边道:“子玉,喜欢我摸你吗?”一边将他的领口拉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手指又覆上另一边胸口。

楚君大羞,此刻恨不得反咬她两口:世上哪有这么流氓的人!一边对他动手动脚,一边还口无遮拦的说些无耻下流的话!!

可惜苏星毫不自觉,一边在他胸口上细细的又吮又咬,逼得楚君几欲发狂之际,趁机伸手偷偷拔了他头上的发簪。楚君漆黑的长发流瀑一样散落在缎面的锦被上,一片说不出的风情流淌在慵懒暧昧的气氛中,入眼而来,香艳无比,有催情作用一样。

苏星蠢蠢欲动的手,又将楚君的衣服拉开,露出光裸浑圆的肩膀,触手细腻如玉的肌肤散发着无声的诱惑,她也觉得自己心跳急促起来,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楚君竟然也不觉得很疼,任她在自己身上摩来蹭去,直到她的手又开始摸索向下的时候,他才一个激灵,人完全清醒了,猛得挣脱,按住苏星的手。

苏星微微一愣,看向楚君,他咬着牙,努力压抑着喘息,红着脸道:“苏星,不行,现在还不行!”

他羞赧无比的说出这句话,垂下眼睛,等了半天,却不见苏星回话,也没有动作,心中有些不妙,抬眼看了一眼,却见苏星只是冷冷的瞧着自己,刚刚眼中的□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剩下一片冰冷。

楚君心一下凉了,慌忙道:“苏星,我不是要拒绝你,只是,我希望——”

“希望什么?”苏星哼了一声,“希望我努力建功立业,封官觅爵,等到有一日与你门当户对的时候再用十六台的大轿把你娶进门——等到哪一天,你孩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

“我不会的!”楚君冲出口,想要辩解。

“你不会?”苏星讽刺的一笑,“你是不会,可是楚君,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王府里其他人反对,傅大先生反对,楚大管家也反对,傅韶君、傅月池、傅秋鸣等等所有人都反对,朝廷里上下百官,乃至九五之尊也反对——你敢还会说你不会,你不会和其他女子成亲,不会为其他女子生儿育女,厮守一生?”

楚君被苏星一席话说的面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确实做不到,毕竟他不是一个人,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押在他的身上,由不得他恣意妄为。

苏星见他心灰意冷,情绪低落,眉毛一跳,恶毒道:“后悔了吗?这么快就后悔了?装什么一往情深,矢志不渝!当初就让我死在外面,眼不见为净,现在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楚君被苏星连嘲带讽刺得心口一阵阵有若刀割似的疼,他抬起头急促的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苏星捂住他的嘴,面色冷厉:“楚子玉,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装什么善解人意!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谁也别想抢!跟我抢的人,我不会让她有什么好下场!!你也一样——是比武招亲也好,是那个夏侯音也好,是王希白也好。你是我的人,我一定要得到手,谁也不能阻止——”

说到这里,苏星松开他嘴唇上的手,“但是,你——”冰冷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透出淡不可察凄楚,“我不想事后你说我强迫你,你其实根本就不想与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说一声你不想要,我马上就松手,立刻消失在你面前,从今以后你也不会再看见我——无论是肃宁王府里,还是肃宁王府外!”

楚君猛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最恨听见她说要离开,一说离开,她的心就空了一大块,怎么也补不齐。

“哪里去?我本就是来历不明的人,除了肃宁王府,哪都去的得,哪也都可以去,这天下很大,未必没有我容身之处。”苏星凉薄的一笑,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这一笑不得了,楚君如同猫被踩了最柔软的尾巴,什么血什么气都一股脑冲向头顶,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翻身一把将苏星的手抓住,牢牢按在床上:“哪都不许去!哪都不许去!!听见没有!哪都不许去!哪都不许去!!!”

就算把你绑起来,就算打断你的脚,就算把你囚禁起来,戴上锁链,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我楚君要的人,也一样要弄到手,谁也不能阻止,包括你自己!想要跑,想都不要想!

想到这里,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什么男子的驯服,什么男子的矜持,统统抛在脑后。楚君索性翻身压了上去,一口咬在苏星柔软的脖子上:她是他的,就算用身体把她留住也好!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苏星突然被袭,促不及防哼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就被两瓣柔软温热的唇堵住了。

苏星也不示弱,双手环上楚君的脖子,激烈的回应着,等到两人又快喘不过气了,才分开。衣衫半露的楚君躺在她身边,一手抓着苏星的手,一手缓缓拉开她的腰带,虽然动作很生涩,苏星却意外的从内心觉得这情景看的十分心痒,小腹处的一团火一下给点燃,烧得她口干手软。演戏归演戏,总不至于在床上还要跟个男人装柔弱吧,苏星暗想,豪气干云的喊道:“让我来!”

可惜苏星自己觉得叫得是豪气干云,听在楚君耳中却成了有气无力,丝毫没有刚才的威胁感,反倒是生出一丝说不出的诱惑。

楚君瞪了她一眼,左手抓得更紧,右手把解开的腰带缠住她的双手。心中有些庆幸苏星此刻手伤没有痊愈,使不上力气。再想脱她的外衣,却发现苏星两只手被自己制着无论是外衣还是里衣,都很麻烦,他想没想,手中用了一成内力,苏星身上的衣服顿时发出不堪蹂躏的嘶嘶声,撕裂开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楚君虽然从小没有被人教导关于床上的事情,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将破衣服缓缓拉开,扔到床下,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苏星被楚君的一手内力脱衣打了个措手不及,恼怒之下想抢回主动权,却发现自己因为双臂受伤根本使不上大力,所谓的挣脱在楚君眼里看起来反而像是在诱惑,有一种入骨的魅惑之感。

楚君头一次感觉自己像个色中饿徒,看着身下的少女焦急的扭来扭去,忽然想起秀色可餐这四个字,脸上露出调侃的坏笑,俯身下去,学刚刚苏星对自己的动作用手指在她此刻因为亲吻变的红红的嘴唇上一下一下的勾画,然后轻轻的吻上去,好像在吃什么美味一样,舔舔吮吮,然后滑到苏星的脸颊,下巴,脖子,锁骨,胸部,腰际…

什么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下子她这张女人的脸算是丢尽了,苏星翻了个白眼,决定昏过去装死算了。

只是一合上眼睛,身上传过来的销魂蚀骨的酥麻感如潮汐一样一波一波越来越强烈传递到大脑,让身体本能起了反应——这身体本来就容易挑拨,再加上半年不曾沾男色,未免也是亏待了它些。双腿下意识磨了磨,耳边传来楚君的轻笑,该死,压抑不住的欲望,在心口疯狂叫嚣,想要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不管了,她也不忍了。

楚君慌忙伸手去拉下床帐,才放下一边,就听见苏星哑着嗓子道:“你还有心思管这个?”

接着就传来一声惊叫与接踵而至的喘息…

月池在外面站的脚都快麻了,却还是不见公子出来。看看月已中天,子时都过了,两个人的话难道还么有说完说够?

虽然是有三个月没有怎么说话,但是明显已经过了就寝时间,无缘无故的呆过子时,也太过分了些吧。

韶君到底比月池要更了解苏星一些,看了看轻悄悄的院落和天上月亮:以苏星的性子,此刻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她苦笑了一下,若是娘知道原来自己是这种心态,只怕会把自己打断腿扔出去。

对月池道:“天色太晚了,进去催下公子吧。”

虽然催了也是白催。

月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走过静悄悄的院落,才接近厢房,便听见从苏星的寝室中传来断断续续,晦暗不明的声音,好像是艰难的喘息,又好像是甜腻的呢喃,又间或传来几声急促拔高的喊叫,随后是低低的抽泣…

月池面色大变,正要惊叫,却被韶君捂住嘴。韶君摇摇头示意他噤声,两人蹲在窗外面红耳赤的听了半晌,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月池才看了韶君一眼,从窗口偷偷向里面窥视,只见寝室中央的床上帐帘只放下一半,凌乱的锦被之外,只看见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好像泼墨一样。

月池和韶君对望一眼,知道肃宁王府的天大概是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JJ大婶终于听见我的祈祷了,趁她再次抽前赶快更新。。。

第 48 章

楚君先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偎着自己胸口酣睡的苏星,然后满意的笑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她,经过昨夜的那一翻缠绵后,苏星的皮肤好像更白更透了些,细腻的质感中透出惹人心醉的粉红,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浑圆的肩膀,光滑的锁骨,让他脸红心跳的胸部,柔韧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看着睡得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用□的目光染指了几次的苏星,楚君忍不住又想做点坏事,舔了舔手指,向苏星下身摸过去。

苏星迷糊的皱了皱眉头,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

看来还不够,楚君笑得更欢。

他这个时候想起曾经在一本上看过,苏星这种体格似乎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凤体”,不论男女,一旦成年,皆是倾国之色,人间尤物。在情事上尤为敏感,经不起挑撩,而与此合欢,无论男女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楚君把脸凑近了些,可以看清楚苏星的一根根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咬住她微微上翘的嘴唇,舔了舔,放开,又一点一点的细细的啃,而手上力度又加大了些。

苏星身子微微颤了起来,扭了下腰,脸下意识也躲开楚君的偷袭,鼻子一扇一扇的抽动着求饶:“子玉,别闹了,我好累——啊!”

楚君扑哧笑出声,看着苏星气鼓鼓不情不愿的睁开朦胧的眼睛谴责的瞪着她,心中更是愉悦。他索性翻身起来伏在苏星温软的身子上,咬着她白如珍珠的耳垂,责备道:“苏星,身为一个女人,比自己的男人先叫累,可是不应该的呢——我该怎么罚你呢?”

苏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你想怎么样?”该死的,被你折腾一宿还不够,到底谁是第一次啊!!

楚君想了想,抱着手足无力的苏星翻了个身,哄着她道:“没关系,你接着睡就好了。”

苏星一听到赦令,松了一口气,马上头一歪,合上眼睛继续补觉。过好一会,她终于无可忍的睁开眼睛,侧头怒视着背后的楚君:“你这样我睡得着吗?”

额头冒汗的楚君一口咬在她颈窝,命令道:“乖乖睡觉,不然我抱你到桌子上去。”

这算是威胁了。苏星咬牙切齿,不让我睡,你也别想快活!就算压不了你,老娘咬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想着就翻了个身反咬过去。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争夺主动权,最后大战以苏星的眼泪收场。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公子今天早上是从梨香院里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格外的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不过,傅书凝和楚凡却是更早得到消息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月池和韶君,傅书凝忽然有一种十分挫败的感觉,她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苏星的手段:如果没有韶君的纵容,苏星在碰到公子之前就会被隔离开,如果没有公子的默许,苏星也不可能得手。

从来只有捉贼千日,哪有防贼千日,何况这宝贝和贼彼此都看对眼了,一心一意等着贼来偷!

“自己到戒律堂去领罚吧。”傅书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韶君和月池点点头,站了起来。

“不用了。”

楚君进来了,看了一眼两人:“不是她们的错。是我让她们在外面候着的。傅姨,若说有错,也都是我的错。”

傅书凝望着楚君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公子怎么说,便怎么样吧。”说着便起身行了一礼,离开了。

楚君从来没有见过傅书凝这样消沉,心中沉了一沉,对韶君月池两人道:“通知大管家,到我书房来一趟。”

两人应了,出了碧园,月池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韶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姐,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当时你就料到了吧!”他从来没有这样气愤过,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着韶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公子的清白如此宝贵,怎可以如此轻率?”

韶君沉默了一会,忽然道:“月池,你是否真得觉得苏姑娘非公子良配?”

月池被韶君反问,怔忪了一会:“我并非是讨厌她,若说还有些许不满,也是之前她不知人情世故给公子惹下麻烦的时候,如今苏姑娘肯努力习武帮助公子,她本身又足智多谋,对公子一心一意,算是十分难得的有情人。唯一的缺憾是她的身份至今不明,并且她还没有与公子成亲,怎么就敢如此放肆,在她眼中,公子倒是算是什么!“月池越说越气。

韶君打断了月池:“月池,你想想看,如果公子与苏姑娘没有肌肤之亲的话,即使苏姑娘再努力十年,她有没有可能和公子在一起?“

月池想了想,摇了摇头。

韶君又道:“月池,我是府中与苏姑娘接触时间最长的人,虽然现在的她还不怎么起眼,但是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她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承认这次我是心软了,但是我直觉,苏姑娘如果能留下,肃宁王府恐怕会又一番惊天动地的变化。”能让她感觉到压力的人不多,苏星的功夫明显是不如自己,却能一眼看得她冷汗直冒,不敢轻动。她唯一感觉疑惑的是,这份逼人的气魄,非常年身居上位者,心狠意坚,杀戮决断的人不能拥有——苏星不像是这种人啊?

月池呆呆的看了韶君一会,似乎有点不能置信韶君这样严肃的人也会说直觉。

苏星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苏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苏星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玖零,苏星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玖零,你该不会听了一夜吧?”

话一出口,苏星就很想抽自己一下,这说的是什么话?

玖零很平静回答:“小姐以前与公子们同房的时候,玖零也是守在外面的。”反过来说,苏星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觉得不好意思。

苏星尴尬得咳了一声,转过头去。

“玖零,告诉尹修,开始下一步计划。”苏星起身,在衣橱里找出一套衣服——昨天那套已经破的不能再见人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与楚君成亲已成定局。以后我就是肃宁王府名义上的半个主人了。但是想要完全控制它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现在的肃宁王府还远远达不到我要的那个水平。大军远征,粮草先行。琅嬛府的产业不能见光,也不能放到肃宁王府里来。我必须为肃宁王府开辟新的财源,让她拟个方案出来,我与楚君大婚后要见到。”

“是。”

“另外,让里华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那个老道姑,听韶君说她与京城郊那个神秘兮兮的大夫是同门,让她试着从这里入手。”

“是。里华说那老道姑行踪不定,身手极高,警惕心也很高,我们的眼线常常跟丢人。不过就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并没有感觉她对我们有任何威胁。光只看此人显露出来的功夫排得进江湖前二十,实际功底恐怕还要高。里华还在跟踪她。”

苏星若有所思:“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不过又感觉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罢了,这条线索若还没有收获,跟里华说这件事情暂且放放,现在首要把我们的退路挖好。”

玖零点头道:“截止到上个月,我们已经购下十三座别庄,计算各种配套物资,可同时容纳下一千八百人。”

苏星默默在心中计算,一年时间才能安置下四分之一的人,至少还需要四年安定时间,她至少要在肃宁王府拖上四年,这样她才有全身而退的本钱,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是琅嬛福地在费歌眼里几乎是透明的,逼得她不得不另寻藏身地,这样和怀竣王彻底翻脸后,她才有喘息的余地。

“此事非极度忠心的人不能去办,而银钱上来往还要避开怀竣王的耳目,所以进行的很慢。”玖零解释道。

苏星叹了口气:“这个速度就很难得了。我知道尹修她们已经很尽力了。光是要瞒过怀竣王府完成这么大个工程,就足够她们操心了。告诉她们不用太着急,一切保密和安全至上。我会在肃宁王府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的。如果万一出现意料外的事情,不能将所有人安置下来,就让一部分人化整为零,散步到民间。这样再不行,”她露出狠厉的目光,“就只有壮士断腕了。”

“是。”

“祁连那边怎么样?“

“已经派了经常在那边活动的人配合朵兰郡主选中的人开始活动了。里华说,从目前看来,朵兰郡主的眼光还不错。”玖零汇报道。

苏星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样道:“朵兰那个新护卫长是府里的人吧。”

玖零点头道:“是的,小姐开始留意朵兰郡主的时候,里华就已经开始想办法往里面安插人了。不过朵兰郡主道目前还没有察觉。”

“现在先不要告诉她,等到她有能力察觉的时候,再露点行迹给她。”苏星道。

玖零自然明白苏星的意思:如果朵兰真是一只雏鹰,早晚也会发现这件事情,不可一直隐瞒她,不如有意露点馅,表示出她们的诚意。若她只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多半也发现不了自己身边原来一直有琅嬛府的眼线,那么告诉不告诉她真相都没关系,即使万一被发现了,也不过只是损失一个没用的傀儡而已。

等苏星把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玖零迟疑着开口:“小姐没有什么话跟四公子说的吗?”

苏星愣了一下,随即道:“没什么好说的。凡事大局为重,让他想开点。”她自然知道玖零说的是自己与楚君成亲的时候,宣蓝怕是心里不好受。这个世道,活着都艰难,她哪里又心思计较这些无赖的情情爱爱,只是宣蓝年纪还小,性子也温柔,这一下怕是心里不好受。

“半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长高了点没有?”苏星终有些不放心,补充一句,“叫尹修盯着宣蓝好好吃饭,不要整天忙着吃醋!”

玖零撇了撇嘴:关心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拐弯抹角叫尹修帮你督促你家夫侍吃饭叫什么事!

“是。”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

今天接到小编通知,明日开V。

不是第一次开V了,所以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欢迎订阅!

只是关于送分,对新朋友再啰嗦下:同《十年华衣》一样,只有长评送,并且不能是纯灌水评。每月送完为止,当月不够的下月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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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不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