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也大致问了一下那些被抓入白衣教的无辜流浪者,他们在白衣教里受了不少苦,但是对白衣教所作所为的目的却是一无所知。而那些白衣教落网的教众,也大多地位低微没有一个知道线索的。”

展昭想了想,道,“大人那叶一白和白衣教的骨干之所以能跑掉,是因为那群惊马把我跟玉堂引开了,不然以我俩的功夫,绝对能抓住人。”

包拯听后微微皱眉,“展护卫的意思是那叶一白之前就得到了我们要去抄查白衣观的消息?”

“他绝对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准备那么多的马,捆上那么多的人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好的。”展昭笑了笑。

包拯淡淡叹了口气,道,“我去跟皇上请旨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换句话说,这内鬼在禁兵里头。”

展昭耸耸肩,笑道,“不无可能。”

一旁的公孙见展昭笑容里含着些深意,就问,“展护卫,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展昭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嗯是有一个。”

将线索都告诉了包拯之后,展昭出了书房,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展昭抱着酒坛子离开了府衙,往白鹇庄的方向去了。

当夜,开封府的大牢里潜进了一伙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们手上拿着刀,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大牢里。就见最里面的牢房里坐着几个白衣人,都靠着墙,样子像是睡着了。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狱卒正趴门口的桌子上打呼噜呢,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点了那两个狱卒的穴道,从墙上拿下了钥匙,快步走到最里面,将关着白衣教众的那扇牢门打开。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那些黑衣人进门后二话不说就一刀砍向了门口的一个白衣人,但是一刀下去了,就感觉不对劲。

那个被砍到的白衣人一头栽倒,滚下来的脑袋,却是个稻草扎的再一看,那些白衣人都是草人。

那几个黑衣人立刻明白过来中计了,就想从门口出去,但一回头就是一惊!只见不知何时,大牢的走廊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身靛青色的长衫,手上拿着一把黑金古剑,隐隐透着一种沉稳而尊贵的光华。

几个黑衣人都镇住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展昭,皱起了眉心里暗道不妙。

这时,身后突然想响起了一声冷笑。

几人就觉得脊背发凉,别看这笑声清清朗朗的,但是突然从身后传来还是惊出了几人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人自认都武艺不弱,怎么有人出现在身后那么近都没发现呢。缓缓回过头,就见有一个白衣人靠墙站着,手上一把纯白金丝滚边的长刀,刀身上镂刻着的纹路像浮云又像是盘龙,只是有身无头,看起来整个刀身就像是裹着一层龙鳞,隐隐的透着一股妖异

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那堆白衣的假人里头,原来有一个白玉堂——他们被展昭和白玉堂算计了。

虽然蒙着面,但展昭还是可以看出这几人面罩下面的脸上错愕的表情,就道,“这么巧啊觉得我不在,所以来杀人灭口么?”

几个黑衣人观察了一下形势,想要找个脱身的办法,但是前后都无路,这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我们在白衣观门口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几个守卫听到了看来,内鬼果然就在禁兵里么至于是官还是兵,抓住你们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黑衣人就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孤注一掷,想罢,一起抽刀,同时向离他们最近的白玉堂冲了过去。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了笑,但是却连动都没动,与此同时,就听头顶咔嚓一声一个冰铁笼子掉了下来,将几个黑衣人罩在了里面。

几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再抬眼,就见四外亮起了无数火把,把刚才黑暗的角落都照亮了,就见包拯带着大批的人走了进来,而公孙正在一旁的墙壁上拧着一个按钮,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看来整个的大笼子比分散的小笼子要好用一些。”

那些黑衣人被困在了笼子里,抬眼就见白玉堂手上抛着几枚墨玉飞蝗石,手腕一抖石子飞出,将几人的穴道都点主了。

展昭也开门进了大牢里头,伸手拽下了几人的面罩,笑问,“王统领你不是最怕吃官司的么,怎么跑开封府大牢里来了?”

揭下面罩后的黑衣人,正是守城的禁兵统领王墨,还有他的部下。

王墨咬着牙没话说了,包拯冷了脸色,对手下的衙役们说,“都锁起来!”

王朝马汉拿着枷锁走过去,公孙又拧回了按钮,笼子晃悠悠地收了上去。

赵虎给包拯搬来了一张椅子,包拯在大牢的过道里坐下,看着被押到眼前的王墨一干人等。

“王统领,你可是朝廷命官,这种行为不觉得太荒唐了么?”包拯板起了一张黑脸问王墨。

白玉堂挑眉看看展昭——猫儿,包大人好黑的脸啊。

展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老实点!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劲,要不要溜掉去喝酒?

展昭有些无力地瞟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你不好奇的么,这王墨干嘛这么干。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管他呢,无非是名利财器之类的吧。

“咳咳”两人正“眉目传情”呢,就听一旁的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对视了一眼,乖乖听包拯审案。

王墨跪在那里,道,“包大人,下官一时糊涂,恨那些白衣教的人为非作歹,所以就带着手下来了”

“呵”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包拯抬头看他,赶紧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别在意他。

包拯冷笑了一声,“王墨,你这算是信口开河?”

王墨依然狡辩,“大人,下官真的是一时糊涂。”

包拯摇摇头,对身旁的两个衙役说,“将这几人的上衣脱去。”

衙役们走上前,将王墨等的上衣脱去,就见他们胸前并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包拯点了点头,再看王墨几人,脸色已经是有些发白了。

“先押起来。”包拯站起来,道,“严加看守!”说完,就带着众人出了大牢。

“展护卫好计啊。”包拯笑呵呵地夸展昭,说完,又对白玉堂笑,“也多谢白少侠配合。”

白玉堂笑着点点头,“大人不必客气。”

又客套了几句,包拯让展昭和白玉堂早点休息,就带着众人回书房去了。

“猫儿,还喝不喝酒了?”白玉堂问展昭。

“上房。”展昭对他一笑,回房拿酒去了。

白玉堂飞身上了房顶,就见展昭拿着一个酒坛子和两个酒盏上来了,在他旁边坐下,递了个酒盏给他。

“猫儿,那王墨什么来历?”白玉堂拿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一般的武官吧。”展昭想了想,道,“这王墨平时为人挺好也很谦和,我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起码证明他不是蛇鹰教的了。”白玉堂道,“白衣教和蛇鹰教之间唯一有牵连的就是那邪佛。”

“嗯。”展昭点点头,拿着酒杯靠在微斜的房顶上,道,“这么看来,跟蛇鹰教发生冲突的很有可能就是白衣教的人不过为什么呢?看来一切的关键都在那尊邪佛身上。”

“那东西,真有公孙先生说的那么诡异?”白玉堂问展昭,“还有啊,把白衣教抄了,那红衣教呢?”

“大概要一步一步来吧。”展昭道,“先抄了白衣教,发现他有问题,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去红衣教查案,毕竟那里都是女的。”

“叶一白很有可能就藏在红衣教里。”白玉堂架起腿,也跟展昭并排躺下,伸手拾起展昭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可惜刚刚没抓住他,这回想再抓估计会有困难。”

“你不说他就是莫华宫的宫主么?”展昭把头发抢回来,“这事估计跟莫华宫有关系。然后莫华宫的功夫又是杀死那些蛇鹰教众的功夫,现在又肯定跟蛇鹰教起冲突的就是白衣观的人,那么换句话说,杀人的很有可能就是叶一白。”

“嗯,这倒是。”白玉堂想了一会儿,“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的似乎还都有些关联。”

“对了,”展昭道,“那个应天府的夏国栋,明天就入开封了。”

“真的?”白玉堂来了兴致,想了想,道,“猫儿,我有个法子,能试出他是不是真的夏国栋。”

第十七章 局,巧计试总兵

“什么招啊?”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低低说了几声,然后坏笑。展昭摇头,“你这主意也太损了。”

“这小子要真是冒名顶替的,损点儿也是应该的。”白玉堂仰面躺好,“猫儿,今晚上借你屋顶用一下。”

“你要睡这里啊?”展昭问,“会着凉的。”

“嗯”白玉堂伸开手脚很享受地说,“猫儿,开封府的屋顶好像比陷空岛的要平一点啊躺着没那么费劲。”

展昭无语,将酒坛子放到一边,自己也趟在了屋顶上,没多久,两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觉得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正在拍自己的脸,皱皱眉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有一只白色的梅花形小爪子,爪子后面,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只雪白的肥嘟嘟的猫咪看样子还是小猫。

“死猫!”白玉堂霍地就弹了起来,那只猫咪本来是站在他胸口的,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怀里,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这猫圆滚滚雪白一片,肥得跟个小雪球似的。那猫咪见白玉堂醒了,赶紧就想跑,被白玉堂抓着后脖颈的皮提了起来,两厢对视白玉堂皱眉,“猫儿,现原形啦?”

话刚说完,就感觉脑后生风,赶紧让开,抬手接住,见是一个空酒坛子。回头,只见展昭睡眼迷离但还是一脸不爽地盯着他看呢。

白玉堂乐了,抓着小猫对展昭挥爪子,嘴里说,“猫咪,跟你本家打个招呼。”

展昭瞪了他一眼,对那猫咪招招手,“毛球,过来!”

猫咪“喵”了一声就从白玉堂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展昭身边蹭来蹭去。

“这猫儿哪儿来的?”白玉堂伸手戳那猫咪的肚子,“看肥的。”

“是先生养着抓老鼠的。”展昭道,“叫毛球。”

“毛球”白玉堂挑挑眉,伸手抓住猫咪的一条后腿,反过来看肚子,“果然是花肚皮!”边说,边伸手去揭展昭的衣服,“猫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也是花肚皮?”

展昭眯起眼睛,一把护住衣服,顺手把猫咪放在一旁,扑过去跟白玉堂大战三百合。

王朝和马汉奉命来喊展昭,因为包大人今天要带他去兵部办事,顺便“巧”遇夏国栋。但是两人走到小院里,就见展昭房间的大门敞开着,里头没人。

“展大人一大早去哪儿了?”王朝摸摸脑袋,两人正想去找找,就听“喀嗒”一声,房顶上摔下一个酒坛子来。

马汉伸手接了,两人对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果然就见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

“展大人!”马汉喊了一声,“包大人叫你换官府去兵部。”

“来了。”展昭收招,对白玉堂道,“我去把人诓来,你到一品楼里准备!”

“好。”

两人跳下房,照旧到井边洗漱,然后换衣服分头行事。

半个时辰后,展昭跟着包拯到了兵部。兵部尚书刘正岭是包拯多年的好友,亲自出门来迎,“包相里面请。”

包拯跟刘尚书客气了几句,因为众人都挺熟的,所以也不用在意礼数,就一并往里走。

“人来了么?”包拯问。

“快来了。”刘正岭笑道,“刚刚城门那边传来消息,已经进城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好。”包拯点头。

果然,几人刚到了刘尚书的书房里落座喝茶,就有属下来报,“尚书大人,夏总兵来了。”

“快请!”刘尚书放下茶杯。

没多久,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武将,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身穿一件青色的软甲,走进书房后,一眼看见了坐在侧坐的包拯和展昭,微微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对刘尚书行礼,“卑职见过尚书大人。”

“夏总兵不必多礼。”刘尚书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包拯和展昭假意起身,包拯道,“刘尚书,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回去了。”

“唉”刘尚书赶紧拦着,道,“包相莫急,都是熟人。”

“熟人?”包拯微微一愣,转脸上下打量夏国栋,夏国栋也在看包拯。那一张大黑脸和一身相国的蟒袍,夏国栋立刻就明白了此人是谁,赶紧行礼,“这位莫非是包相爷?卑职久闻相爷威名,今日一见,足慰三生。”

“包相,这位是夏秋龙老将军的侄儿。”刘尚书给包拯介绍,“夏国栋,夏总兵。”

“哦”包拯恍然大悟,点点头“夏总兵不必多礼,我记得之前见你还是个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丈夫了,甚好。”

夏国栋笑着点头,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还是被展昭看见了,觉得很是有趣。如果他是真的夏国栋,那么就该知道小时候从没见过包拯,但如果他是假的,那么他就会怀疑以前究竟有没有见过包拯,前着是疑惑,而后者则必然是尴尬的看夏国栋的笑容,展昭瞧见了满满的尴尬,虽然只有一瞬间而已。

“这位是展昭展护卫。”包拯给夏国栋介绍,“他也是你叔父的生前好友。”

“哦原来是南侠客,久仰大名。”夏国栋赶紧行礼,展昭回礼,笑道,“夏总兵不必多礼,我与老将军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经常提起你。”

“叔父也经常提起展大人的英武事迹。”夏国栋笑着客套,“乃是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不敢。”展昭笑呵呵地回原位坐下,心说夏秋龙又不是江湖人,自己跟白玉堂去帮他忙的时候他一开始还别扭呢,说什么朝廷大军不用仰仗江湖人还英雄事迹,啧啧。

夏国栋这次来是因为受封,并无公务,因此交谈的内容基本就是刘尚书和包拯问他的情况,夏国栋一一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实际上还是破绽百出。

展昭在一旁喝茶,看着包拯和刘尚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中试探着夏国栋,心里暗叹,白玉堂说得一点都不错,朝中有三狐,相国、尚书、八王爷。

叙谈得差不多了,刘尚书便问夏国栋,“可是安排在京庭驿馆住下了?吃饭了没?”

“卑职进了京城就直奔尚书府了,行李已由属下带去驿馆。”夏国栋道,“还未吃饭。”

“包相。”刘尚书看包拯,“是你做东还是我做东啊?”

“本来应该我做东的,不过本府一会儿还要进宫”包拯似乎是有些为难,看看展昭,“不如展护卫代本府请夏总兵去一品楼吃饭吧。”

“这样也好。”刘尚书点头,“你们都是年轻人,又都是练武的,话说得开些,也不用跟我们这群老家伙挤在一起吃饭。”

众人都笑了起来,夏国栋点头答应,于是,包拯带着展昭和夏国栋告辞离了兵部。出了大门后,包拯上轿,展昭则和夏国栋一起往反方向走,去一品楼。

“展大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许多。”夏国栋与展昭并肩往前走。

“别大人大人的叫,多见外啊。”展昭道,“不如兄弟相称吧,嗯夏总兵应该是二十三了吧,和我同岁。”

夏国栋点点头,对展昭抱拳道,“那么,展兄。”

“夏兄。”展昭笑呵呵地抱拳,心说真正的夏国栋应该是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吧这到底真的假的,假的也未免有些太离谱了,连岁数都不搞清楚的么?

走到了一品楼,展昭和夏国栋进门,此时正是饭食,大堂里有不少人,展昭问跑堂的伙计,“小二,有雅间么?”

“呦,展爷啊。”小二回话,“雅间全满了。”

展昭微微皱眉,“都满了啊”

夏国栋笑了笑,“不如找别家吧。”

“嗯”展昭点头就想跟夏国栋往外走,却听伙计道,“展爷,五爷在三楼呢,就他一个人,你们要不要去搭个坐儿啊?”

“玉堂在三楼呢?”展昭一听来了精神,对夏国栋道,“真是巧了,玉堂也是你爹的故交,我把你请来他一定高兴。”说着,就引着夏国栋往三楼走。

“展兄说的,可是锦毛鼠白玉堂?”夏国栋问。

“正是。”展昭说话间,已经上了三楼,推门进去,就见白玉堂正架着腿边看风景边喝酒呢,见展昭进来,便笑道,“贼猫,来蹭吃喝的啊?”

展昭白了他一眼,指着身后进来的夏国栋,道,“白兄,还记得么?这是夏秋龙夏老将军的侄子,夏国栋夏总兵。”

“白玉堂似乎是微微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夏国栋几眼,点头,“哦原来是夏老将军经常提起的侄子啊。”说完,白玉堂放下了杯子站起来,走到近前。

“白大侠。”夏国栋抱拳。

“什么大侠小侠的,”白玉堂笑着摆摆手,“兄弟相称吧,我记得你应该比我们小两岁是吧,我就叫你夏贤弟。”

夏国栋笑得有些尴尬,展昭瞪白玉堂,“不是说跟我们同岁的么?”

白玉堂有些迷糊地看看展昭,“是么?我记得夏老将军说比我小两岁啊”两人一同看夏国栋,就见他微微一笑,道,“在下足岁的确是二十三,只是叔父经常将我的年纪记小两岁。”

白玉堂和展昭挑眉点头,对视一眼——小子反应挺快的么,不过应该是比我们大两岁才是。

“坐吧。”白玉堂引两人入座,对展昭道,“猫儿,我都点完菜了,你们要吃什么单点吧。”

展昭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是来蹭吃喝的么,就着你那桌吃,不够再点。”

白玉堂晒然一笑,道,“那也行,不过三个人呢,菜少了叫人笑话,不如再加几个对了,夏贤弟点吧。”

展昭有些无奈地看白玉堂——你干嘛非叫人弟,占人便宜。

白玉堂挑眉——老子就四个哥哥。

展昭略有得意地对他笑了笑——这么巧,我生辰也比你大几个月。

白玉堂磨牙。

“还是两位点吧。”夏国栋笑着道,“我对开封的菜式不熟。”

“那我点吧。”白玉堂叫来了小二,要了三个菜,就这三个菜名往外一报,把个夏国栋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