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关上,两人才松了口气,就见那个箱子,正放在桌子旁边,两人想过去打开,但是发现箱子上面有一把铜质的锁。白玉堂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展昭道,“九曲连环锁,没钥匙打不开的。”

展昭一皱眉,这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爷吃点东西吧?六爷让我送来的。”

随即,就传来了脚步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四外寻找,看有没有可以躲的地方,最后,两人一个飞身,钻进了床底下。床下挺挤,两人挨在一块儿,隐去内息,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两个人进来,那个女人挺热络,边往桌上放菜,边问,“爷,要不要我陪您喝几杯?”

那黑衣人依然不说话,估计是摇了摇头,女人便说了声,“那您慢用。”就很识趣地出去了。

黑衣人一直听到楼下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才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轻轻地关上了门,谨慎地落下门闩。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似乎过于谨慎了。

白玉堂挑挑眉——怎么都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展昭眨眨眼——也有可能啊,或者怕人认出他的声音?

这时候,两人听到了些微的金属响动,是开锁的声音,对视了一眼——他开锁了?

很快,锁打开,就听到吱嘎一声打开箱子的声音,展昭和白玉堂往外望,但是床低还有床单挡着,外头的箱子又高,看不清楚,只听到传来了“呜呜”的声音。

随后,就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响动,然后

“你是谁啊!快放了本候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得,就那小螃蟹!

黑衣人并不做声,桌上的盘子响动了一下,随后,就听到庞煜说,“我才不吃呢,你快放了我!本候是太师之子啊,你要什么,本候都能给你的。”

那人不说话,随后,就听到了庞煜传来呜呜呜的声音,那样子,像是那人强行在往他嘴里塞东西。

“唔你快放本候出去,本候肚子痛!”庞煜边吃边挣扎。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一呲牙,想起来庞煜还中着毒呢,这孙子这回可算是吃尽苦头了。

没多久,似乎是喂完了,那人又用什么东西将庞煜的嘴封上了,关上了箱子盖,落锁。随后,听到箱子里头庞煜挣扎了一阵子,但随后,也就没有响动了。

白玉堂对展昭眨眨眼——猫儿,为何我觉得如此解气?

展昭也对他眨眨眼——彼此彼此吧,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希望他经过这一次,他能变好些。

白玉堂摇摇头——不可能的,要变好早变好了。

随后,两人又听到了轻轻地响动声来,是筷子碰撞碗盘的声音——在吃饭。

白玉堂一挑眉——猫儿,吃饭总得把脸上那块布给扯下来了吧?

展昭点点头,这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那人动作一滞,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闪到门边。听了一下外面的响动,随即提起门闩,回到了桌边,继续吃饭。

展昭和白玉堂也从那沉重的脚步声中听出来,上来的人,应该是金老六。

第四十八章 情,波涛自汹涌

见金老六进来,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来得也太是时候了,不然那个黑衣人跟个闷罐子似的,等一晚上估计也没什么线索可以查。

金老六走了进来,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道,“你别担心,会好的。”

展昭和白玉堂就听到传来了一个低而轻的声音,“嗯。”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是哑巴!

随后,就听到金老六坐下,抬脚踢了踢那个箱子,道,“这脏东西放在房间里头做什么,扔出去算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听一人道,“万一被劫走了呢?他可是咱们的保命符。”

那金老六叹了口气,道,“孔霸和巫师都让展昭跟白玉堂给带走了,带这么个庞煜回去有什么用,咱俩办事不利,教主一定不会轻饶的。”

金老六的话说完,展昭和白玉堂就听到饭碗被轻轻放下的声音。

“蓝棋,你把饭吃完呀,都是我胡说八道,搅得你连饭都吃不上了!”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这黑衣人叫蓝棋?没听说过。

“哎呀”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比较大的响动,似乎是什么衣物之类被脱掉的声音。

展昭和白玉堂正纳闷呢,就看到地上落下了一大团的东西,两人定睛一看,都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只见那是刚刚金老六穿的衣服,更夸张的是,还有张面皮这人不是金老六!

“你!”随后,传来了那个蓝棋焦急的声音,“你疯了,不装扮成金老六,一会儿怎么蒙混教主啊?!”

“我一个人能蒙混过去有什么用啊,他要是要了你的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金老六的声音也变得年轻了很多,大声嚷嚷着,“依我看,我们将庞煜送去开封府,然后跟包大人说了那蛇鹰教的秘密咱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的!”蓝棋有些激动,“没人能背叛蛇鹰教的!”

“你没发现么?”那个金老六认真道,“我觉得,教主未必打得过展昭和白玉堂,而且现在庞统也在开封府,包大人能用朝廷的军马消灭了他们!”

“那你呢?”蓝棋焦急道,“你是朝廷命官,如果他们知道你是蛇鹰教的人,皇上会杀你的头的!”

“我们又没真为他们干过些什么!”金老六也急了,“咱俩没杀过人,只是被蛇鹰教的人威胁看守一些重要的证人我们也没办法,谁叫我们生下来就是蛇鹰教的?”

两人在房间里说得激烈,展昭和白玉堂在床下也是听得面面相觑,心说,还真是没想到变化那么快啊,这算个什么状况呢?

“先别说了。”蓝棋道,“你把这衣服穿上,然后我们去见教主,将庞煜给他,庞煜毕竟身份尊贵,说不定我们不用死”

“我不求别的。”金老六突然道,“蓝棋,我不怕死的,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我宁可跟你一起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哦~怎么听语调怪怪的啊?

“你干嘛?”突然,蓝棋惊得叫了起来。

“还能干吗?”金老六怒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我就在死前,把最想做的事情做了!这样也死而无憾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那么些纳闷,往外面看了看,就见外面两个人,四条腿,似乎是搂在了一起。

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猫儿,他们在干吗?

展昭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啊怎么怪怪的?

白玉堂稍稍低下头,要往外望了一眼,惊得赶紧抬起了头。

展昭看他——看到什么了?

白玉堂脸上有些红,外头,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正搂着另一个黑衣男子,两人亲嘴呢。

想了想,白玉堂就比了两个人亲嘴的动作。

展昭眨眨眼,脸颊也有些红,脸上有些发烧,心说,两人原来是那种关系啊。

有些郁闷地趴在床底下等着,两人就听到外面传来深吻的古怪的声音,还有两人满足的低喘声。

展昭和白玉堂在床下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落到对方的嘴唇上,有些莫名的尴尬。两人都很想咳嗽了一声,打断外面的两人,然后说一声,“借过”就出门去,留他俩在里头亲个够,毕竟现在这情况,跟偷窥人小两口亲热似的,太别扭了。

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尴尬的还在后面。

就听蓝棋突然轻轻地惊呼了一声,展昭和白玉堂就看见他双脚腾空,让金老六给抱起来了。

“茂晨,你干什么?”蓝棋似乎有些慌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假的金老六叫茂晨?有这么个官员么?

展昭纳闷地看白玉堂——听说过这个名字么?

白玉堂耸耸肩——听着感觉,像是字。

展昭点了点头,突然,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现了一个画面

展昭想象中的画面是,自己把白玉堂抱起来,然后白玉堂叫他熊飞。

白玉堂想象的画面是,自己把展昭给抱起来,然后展昭叫自己泽琰。

随后,两人同时受到了重大的惊吓,扶着额头想要撞地。

而不管床下的两人是如何的别扭,外面的两人可是情到浓处,茂晨将蓝棋抱到了床上,然后就开始解开他的衣服。

外面的布帛扯开之声,以及两人边脱衣服边亲吻的声音,让床下听力极好的白玉堂和展昭叫苦不迭,两人就算把耳朵塞上也没有,因为就在上面不到二尺的地方,怎么都能听得很清楚。

“棋,你真白。”茂晨赞叹。

展昭下意识地看了白玉堂一眼——那个,你也很白。

白玉堂回瞪他一眼——你也白!

两人同时转回头,接着看地板。

“棋,你真好看。”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

白玉堂——猫儿,你看屁啊,你也好看!

展昭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更加好看。

两人对视了半天,开始无声地捶脑袋,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捶出去,现在两人被困在拥挤的床下,上头是两个打得火热的人,两人一方面挺好奇,一方面又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茂晨,慢点”

“我等不及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心说——什么等不及了?

“啊!”蓝棋突然惊叫了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也惊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但是无奈两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声音。

“哎呀”蓝棋轻轻地呻吟了起来,“那里不要摸啊!”

展昭托着下巴看白玉堂——你猜摸哪儿了?

白玉堂皱着眉头想——呃这个么,胸口了?

两人都看了对方一眼,心里算计着,如果是我,那我就摸他哪儿!想着想着,又尴尬了起来,耳朵都红了,脸上火烧一般。

“呀!”蓝棋一惊一乍的,弄得展昭和白玉堂也被吓了一回又一回。

“嘴那里不要”蓝棋的声音怪怪的,像是很难过又像挺舒服的,这个“不要”喊得挺微妙!而这个时候,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水啧之声,像是什么人在吮吸着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又开始凭空想象,但两人这方面都缺乏经验,实在想不出怎么样才能发出这种声音来,或者是在亲嘴?

“啊不要,疼!”蓝棋又叫了一声。

疼?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亲得疼了?不会吧,那是干什么了?

“棋舒不舒服?”茂晨含含糊糊地问话,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他说话的时候,蓝棋就呻吟了起来,大骂,“你不要含着那里说话啊!”

展昭和白玉堂更加更加的纳闷了,心说,含着什么说话?那东西还是蓝棋身上的?

白玉堂想了想,突然想起刚刚那易容师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宽厚一些,在自己的怀里塞了一面护心镜,好像挺亮!

想到这里,白玉堂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果然,一面锃亮的铜镜。

展昭也看见了,对白玉堂一挑拇指——这个好!

白玉堂想了想,就悄悄地将铜镜探出去了一些,看到床上交织的两人,又探出去了一些随后,看清楚了床上两人的位置。

“呵”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玉堂惊得差点把铜镜给扔掉了,还好反应快,一把接住抽了回来。

展昭和白玉堂平缓了一下气息,但是脑子里还是刚刚两人干那事时候的画面茂晨正趴在蓝棋的腰腹部,正咬着那里,然后用力地移动头部。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视线都有些不自觉地往下移,看到腰腹一带,赶紧转开脸。

不过脑袋这种东西,它要想什么人基本控制不住,展昭和白玉堂莫名地想到了他那里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是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茂晨,我,我不行了!”蓝棋突然激动了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不行了?

“要要出啊!”蓝棋软声叫了两声,展昭和白玉堂脸通红,就觉得床下空间有些太小,两人靠的太近,透不过气来了。

床上面,片刻的沉默之中,是蓝棋的喘气之声,随后

“嗯,啊,那里不要摸。”蓝棋的声音又传出来了,“嗯,啊,出去啊!”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方面听不懂,一方面又好奇得很。

“棋儿,让我进去吧!”茂晨的声音有些哑,“我,我忍不住嗯。”

“啊!”蓝棋惊叫了一声,“好疼啊!”

“棋儿,忍忍!”

“嗯嗯。”

“我进去了!棋儿,好舒服啊!”

“嗯啊!”

展昭和白玉堂就听上头两个人越来越激烈了起来,白玉堂忍不住好奇,拿着镜子,又要照。

展昭拦住他,有些担心地看他——还看啊?

白玉堂挑挑眉——你不好奇么?

展昭皱了皱鼻子,也没再拦他。

白玉堂将铜镜举到了刚才的位置,两人凑过去一看。

展昭和白玉堂都同时愣住了就见两人交缠在一起,身体的某个部位是相连接的,蓝棋让茂晨拥在怀里柔若无骨的样子,而茂晨则是一个劲地进出

白玉堂良久才想到把镜子收了回来,展昭跟他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两人这才明白,原来男人跟男人,是那样做的啊。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两人心里都别扭上了,都把对方想想成蓝棋那样的状态了,心里有些痒痒。

而床上,两人还在抵死缠绵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最后,白玉堂和展昭干脆靠着胳膊,准备睡一觉再说好了。

第四十九章 斗,洗澡的问题

床上的人做得累,床下的人听得累。

白玉堂托着下巴看展昭,就见他一脸的郁闷,好像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听墙角了,便伸手摸了一下展昭微红的耳朵。

触手是柔软与火热,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烫了一下,猛地收回手。

展昭感觉有凉凉的手指摸了自己滚烫的耳朵一下,也一个激灵,回头两人对视。

展昭一双眼睛是大眼睛,晶亮黝黑的瞳仁,眼稍尖尖,双眼皮。白玉堂一双眼睛是桃花眼,瞳仁琥珀色,眼梢微翘,也是双眼皮,只是展昭双在外面,白玉堂双在里头,两人眼对眼,盯着看了起来。

白玉堂注视到展昭的鼻子,心里啧啧了两声,这猫鼻子长的忒不错了,又高又挺,鼻翼不大不小,看起来真舒服。展昭盯着白玉堂的鼻子看着,心里也啧啧了两声,这耗子的鼻子长得忒好看,又挺又直,看起来特别傲气,所以说,男人好不好看,鼻子最重要。

白玉堂视线往下,看展昭的嘴巴,这猫嘴不大,红润润的,不干,还有些像猫儿嘴,感觉轻轻巧巧的,似乎是在笑。仔细端详了一下,白玉堂差点乐了,展昭闭着嘴的时候,都好似在笑呢。

展昭的视线也往下移,看着白玉堂的嘴,这耗子嘴不小啊,不过特别薄,朱色温润,不都说了嘴太薄的人刻薄么。也是,这耗子要不然不说话,一说话就气死人。

两人对视了良久,从头发梢一直看到脚趾头,就纳了闷了,觉得对方怎么全身上下都长得那么顺眼呢?

两人心有不甘,就想从对方身上找出些不怎么顺眼的地方来,找了半晌,没找到同时有了个念头,等哪天没穿衣服的时候,再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