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只是碰巧碰到的。”

“嗯,我知道,他是跟着那个女人来逛商场的,不关你的事。”况且以他对九九的了解,他知道她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当然要相信她,爱护她了。

他只是——

吃醋而已。

听闻兰仲文的话,九九释然地笑了,声音也变得明快起来,“兰花儿,我们等下回去就来计划一下宝宝的婴儿房吧,反正你也不用上班,咱们来制定一个育儿计划吧。”

“好,不过晚上不准太晚睡觉,你现在有孩子了,要顾着孩子,知道吗?”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嗯,九九,明天下午有个牌局,到时候先生帮的人会来家里,我叫奕琳过来陪你,到时候你跟太太帮的人小坐一下,就可以声称身体不适上楼休息了,其他的交给奕琳就可以了。”

九九楞了一下,“他们要来家里做客?”

“是的,听闻你怀孕了,要过来探望一下你。”

“这样啊。”九九懒洋洋笑起来,“我没关系的,倒是你,打算输多少钱?”

“你就知道我想输?”

九九掩着唇,眼珠晶亮,“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不会为了面子而争一时之气,输点钱给他们,能保一方平安,挺划算的。”

“就你精。”兰仲文点了她的鼻头一下,眼神溺爱。

“老实说,兰花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呢?故意显得自己怕他们?”

“怎么说呢,九九啊,商业世界里,是讲求规矩的,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有一群装在桶里的螃蟹,从来不用人绑着他们的脚,但他们不会离开,就聚拢在那里,可只要有螃蟹要爬上来,最上面的那只就会想方设法把那只要爬起来的螃蟹压下去,如果一只螃蟹压不住那只螃蟹,那么就会有另一只一起压制它,不行就三只,四只,反正只要力量不够了,那些螃蟹就会团结起来,誓死不让那只螃蟹起来。”

九九静静听着,略作思考,“你是说,先生帮那群人就是最顶端的那群螃蟹?”

兰仲文微微一笑,“嗯,九九,出头鸟只会被人用枪瞄准而已,只有不动声色的人,可以一直玩下去。”

九九似乎明白了,挽过他的手,细细摸着他掌中的纹路,“辛苦你了,老公。”

“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得。”

那天晚上,九九和兰仲文在布置婴儿房,九九指着一面墙说,“老公,把这里贴上一张大海的壁纸吧,让宝宝从小就和大自然亲近,以后人就会有亲和力一点。”

兰仲文一头黑线,“谁说亲近大自然以后就会有亲和力啊?要是宝宝长得凶神恶煞的,那再有亲和力也没用啊。”

“有这么咒自己的宝宝的吗?咱们两个都是爱笑的,怎么会生出凶神恶煞的孩子呢?”

“难说,如果你怀孕的适合,经常心情不好,以后可能就会生出脾气暴躁的宝宝,以后会凶神恶煞也说不定。”

“我呸呸呸…”九九怒瞪他,“你才生出凶神恶煞的宝宝呢,我生出来的肯定是又漂亮又爱笑的,像阳光一样。”

“哟,才怀孕就挤兑老公了啊?”

“没错!就是挤兑你,以后跟宝宝一起揍你,叫你咒宝宝,大坏蛋。”

兰仲文忍俊不禁,“我这不是逗你玩嘛,反正你记得要好好吃饭,按时补充营养,保持乐观的心情,才能让宝宝健康成长啊。”

“知道啦,那这里贴不贴大海啊?”

“要不贴森林吧?森林比较宁静,可以调和心态。”

“你妹!那大海不是陶冶心情的吗?森林绿森森,看起来多可怕啊,还是大海好。”

兰仲文扶着额,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宝宝的主卧室贴大海,书房贴森林,满足两夫妻的愿望。

两人研究完壁纸,开始研究婴儿房的地板,原先的地板是乌黑亮泽的石板,兰仲文建议在石板上铺木板,孩子喜欢在地上攀来爬去,他们得选木质的,才不会那么冰凉。

九九却建议铺地毯,孩子易摔,铺着地毯比较安全,兰仲文考虑片刻,觉得九九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半夜睡觉的时候九九还在想这件事,兰仲文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揪了起来,“兰花儿,你说宝宝的房间染成粉色的怎么样?”

兰仲文困倦得答不上话,手臂环抱住她,声音慵懒中来着迷离,“九九,我好困了,我们先睡吧,明天在谈。”

“不行!”九九精神好得很,把他摇醒,“好不好嘛?把宝宝的房间刷成粉色的。”

然后兰仲文就真的静默了一会,抬起那双惑人的眼,“那万一宝宝是男孩儿呢?”

“男孩儿就不能用粉色吗?我就觉得挺好。”

“九九,请不要把你恶趣味发泄在宝宝身上好吗?研究发现,粉色东西对男孩子来说,是一个羞辱,耻辱,继而会大大的降低一个男人的脑力和精力,所以一个男孩子若接受了粉色,那么他就是有问题了。”

九九大惊失色,“真的还假的啊?”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好吧,那还是不要冒险了,先等孩子生下来,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在说。”

“嗯,而且孕妇是不能住在有近期刷染的房子里的,不然会辐射到宝宝,继而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康,油漆都是有毒化学物,就算再贵的,也不可能是全天然无污染的,所以从你怀孕到孩子8岁这段期间,我们家的房子都不会改造了,最多贴点壁纸,知道了吗?”

九九诚惶诚恐点头,“知道了。”

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她觉得她今天受教了。

兰仲文见她明白了,便点了点头,倒回被窝里,“好了,睡觉了,都半夜2点了,你还不睡,对宝宝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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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先生帮到访

因为先生帮的人要来拜访,这天,陆叔早早就命人将兰宅打扫了一番,客厅换上了新鲜的白色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九九现在刚怀孕,肚子还看不出来,她穿着湛蓝色大衣站在厨房里试菜,这是陆叔说的,让她亲自试一下糕点饭菜。

这俨然就是女主人的职责了。

家务活她是不会干,但对于吃,她的味蕾还是很挑的,所以让她来试菜就对了。

避开了孕妇不能吃的食物,她拿着筷子将一道道菜试过去,平常有客人来都是吃西式的,但由于九九不能拿刀叉,今天兰宅做了满汉全席。

早晨九点,兰宅文在院子里游泳,他的头不时从水中冒出,眉眼惊艳人心。

九九一边吃零嘴一边盯着厨房的进度,就算结婚了,两个人还是有一定的个人空间的,不会成天黏在一起,况且一个大男人来厨房呆着也不像样。

而九九又不能游泳,她现在除了安胎就是安胎,其他事情都不用她干了,难得可以试菜,她心情振奋。

“少奶奶,这菜你试试看。”陆叔将一道麻辣杜丝端到九九面前,让她起筷试吃。

九九知道这叫菜前五品,满汉全席共计108道,南菜54道,分辨是30道江浙菜,12道闽菜,12道广东菜。

北菜54道,分别是12道满族菜,12道北京菜,30道山东菜。

一直听闻满汉全席,却没有真正见识过,九九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为了让这些菜保持热度,兰宅特意清了8个厨师来协力完成。

她吃了一口肚丝,为了迎合广东人的口味,这道菜并没有做得那么辣,酸爽可口,很有嚼劲,也很好吃。

“很好吃。”九九惊喜地说,又夹了一口。

“那就好。”陆叔慈眉善目,提醒她,“少奶奶,别吃太多了,等下午宴上还得吃呢。”

“好。”九九点头,放下筷子。

她无所事事地看着忙成一团的厨房,想起刚来兰宅的时候,这些佣人们还都挺不待见她的呢,认为她是个不三不四,专门来勾搭兰少的女人。

而转眼间,她就变成兰宅的女主人了,13年的恋情,感动了所有人。

早上十点。

兰仲文换上了英挺名贵的西装,一辆辆名车从大铁门处慢慢开向主宅,珠光宝气。

不一会,名车就停在了门口,白衣金纽扣的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衣香鬓影的客人们从车上钻了出来。

就像走红地毯的形式一样,一位位美妇人携着虽不年轻却仍英俊的先生礼貌走来,香港是很注重仪表的,尤其是上流社会的人们,更是注重保养和保健,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气度仍旧温润翩翩。

走在最前头的男女据说就是严先生和严太太,严先生并不是很高,大概在174的样子,带着副金丝眼镜,远远走来,气度沉稳,自得贵气。

而严太太却很高挑,有170的样子,样子和严寻长得颇为相像,妩媚生姿。

两人相携而来,严太太着黑裙狐裘,严先生着简约的礼服,贵气逼人。

他们身后跟着几位先生和太太,沈羽轻也在其中,他着白色燕尾服,走到兰仲文跟前,眉目清冷,“恭喜恭喜。”

兰仲文微微挑眉,“恭喜什么?”

“恭喜你喜得贵子啊。”

兰仲文没说话,唇微微一抿,沈羽轻的手已经拍到他肩上,“怎么了?有孩子也不开心?”

“并不是,不说这些了,今天你们来兰宅了,就好好参观一下吧。”

“好。”

“兰先生,恭喜恭喜。”严先生沉稳开口,镜片下的眼珠精芒流转。

接着,其他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对兰仲文握手祝贺。

“欢迎你们。”兰仲文平静微笑,握上了严先生的手。

看似简单的礼仪之交,其实存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昨晚严寻跟兰仲文在百货商场闹的事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他特意多看了兰仲文两眼,希望能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兰仲文眼波宁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故意放轻了动作,让严先生知道,他并不想挑战他。

严先生的掌微微加大的力量,兰仲文全部受下了,于是试探再三的严先生终于满意地放开了他的手,走进兰宅里。

兰仲文走在他身边,面和心不和地与他说着话,直到将他们迎进客厅里,兰仲文唤来陆叔捧上点心招呼。

奕琳在准备茶道,见到一群人走来,开始冲水,泡茶。

自从安岑长居美国,吕颖请假,现在九九身边,就只剩下奕琳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了。

奕琳跪坐在茶几上,身着旗袍,她微笑着,动作流畅地将茶倒进一个个名贵的彩绘茶杯里,“这是今早刚摘的雨前龙井,请各位客人用茶。”

乍看一眼,所有人还以为奕琳就是兰仲文的妻子,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电视上的萧九九,是很高挑的,而眼前这个女孩,分明体型娇小。

陆叔招呼客人们坐下,严先生坐在主位上,兰仲文坐在副位上,其他人依次而坐。

严先生是好茶之人,只轻轻品了一口,便觉舌尖甘甜萦绕,他笑着说:“好茶。”

“这水是清晨刚收集的露珠,这茶,是昨晚空运到香港的龙井,早闻严先生爱茶,果然不假。”

“略有品尝而已,要说专业,那还真不算。”

“有严先生这般造诣,便说是专业也不过分了,千里马该配伯乐,好茶也该配懂茶之人,既然这茶得了严先生的赏识,便赠与严先生才是一桩美事。”

“这可怎么行啊?”话虽然谦逊,但严先生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受贿习惯了,略微谦让几句,见兰仲文坚持,就笑着收下了。

兰仲文早在等着这一刻了,他知道严先生爱茶,才特意准备了茶道,赶紧叫陆叔包上一些茶叶让严先生带回去,其他几人附和着,有说有笑。

大厅顿时热闹起来。

严太太始终安静,端坐在一旁,抬眼打量着兰宅,复古的旧上海风格,倒是精致绝伦。

满汉全席里第一段便是茶台茗叙,第二段是到奉点心,那么茶喝过了,下面就该奉上点心了,陆叔去了好一会儿了还没回来,兰仲文让家里的女佣佩云去催下陆叔。

佩云得令离开。

恰好这时,九九从厨房里转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几个佣人,款款而来,气质高贵。

那淡雅的模样,有如烟雨中的青花瓷,素净,隽永。

她身后几个佣人皆端着宫廷风银色餐盘,盘中摆着颜色缤纷的糕点,既然吃的是满汉全席了,那么糕点也都是中式的,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

女人的心里总是比较敏感,严太太见远远走来个清雅出尘的女人,派头和善但也不小,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短发女人是兰太太。

“兰太太。”她准确无误地喊出口。

九九楞了一下,笑道:“严太太。”

她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严太太,是因为她的脸和严寻长得很像,50来岁,看着像30多岁,年轻,艳丽。

严太太一下握住九九的手,十分亲昵地说:“听说你怀孕了,真是恭喜了。”

“谢谢。”九九笑着点头,也不多话,一般人多是杂,多少多错,所以少说多听绝对没有错。

“真漂亮呐,兰先生果然艳福不浅。”太太之一徐虹这样说,面有笑意。

她是太太帮中唯一一个与九九年纪相符的年轻女人,听说她是续弦,大房已经过世了。

“哪里哪里,徐太太过奖了。”

“徐太说得没错,兰太太确实长得很标致,这眉着眼,周正灵毓,看起来就讨喜。”另一个太太顾菁瑶说。

“说笑了,我不过一般相貌。”九九被夸得不好意思,面色微微泛红。

几个年长的太太看得有趣,她们最喜欢小年轻这种新鲜血液了,八卦精神是无论到了多少岁都改不了的,几人对视一会,七嘴八舌畅聊起来。

“今天燕兮没有过来吗?”徐太太问严太太。

严太太抿了口茶,表情冷淡,“她是还没过来吧。”

“太不像话了,这种场合总是迟到,严太,你应该好好管制下她了。”徐太毕竟比较年轻,讲话也是直来直往的,这股直白劲,说好听点是率真,说难听点就是没脑,

幸而严太太不太介意,笑着半抬眼皮说:“我哪管得住她啊?老了,不中用了,管不了人事了。”

“哪里啊,严太还年轻着呢。”顾太比较有眼色,连忙附和,“燕兮可能就是比较忙吧,肯定不是故意迟到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李太微微翻了个白眼,燕兮哪里不是这样的人?她分明就是,嚣张得目中无人。

这七嘴八舌的场景,敢情就是后宫传啊,九九半桶水的听着,稀里糊涂的。

几位太太聊着聊着,突然把话题聊到了她身上。

“对了兰太,听说你跟兰先生相恋十三年?以前是邻居?”顾太故意打趣她,眼底深处,藏着不怀好意,严公子昨晚和兰少互讽的事他们都知道了,没想到,多情公子哥严寻和兰太太竟然是大学同学,还暗恋着对方。

“嗯是的。”九九乖巧回答,不愿多语。

“一提起这事,我也想到个问题了,兰太,听说昨晚严公子跟你先生在百货商店闹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太问这话时,还特意瞟了严太太一眼,见她表情冷淡,像是不怎么上心,于是更是肆无忌惮地追问九九,“外面传言你跟严公子大学是一个学校,这是是真的吗?你们是同学。”

一听这个问题,九九就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帮太太简直比三姑六婆还难应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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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序今天6点才回来的,所以更得有点少,对不起了宝贝们,么么哒

、第八章 严太太与燕兮

“是,不过不是同系的,并没有经常见到。”九九点头,灯光下,她的眼珠乌黑迷人。

“是嘛?我就说不会错了,兰生也是个有能力之人,年纪轻轻就挤入十大富豪,当真是年少有为啊。”李太赞不绝口。

这时,严太微微撑开了眼皮,她是个心思极深沉的人,摩挲着指间硕大的翡翠戒指,冷不防问了句,“易珈蓝现在过得好吗?”

这话一出,噤若寒蝉。

太太帮这些人,有哪个不认识易珈蓝的?当年她的猖狂劲,让人恨透了,偏偏她手段高明,任她们如何恨透她也颁不倒她。

严太太想起当年,她不过30岁的模样,易珈蓝不过20岁的模样,她嚣张跋扈地走进俪群会,坐在了严太太平日里坐的主位,那时,严太非常欣赏她,易珈蓝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不要命似的,哪里危险她偏行。

那个满身是煞气的女人,起先张狂地闯入股市,后又张狂地闯入俪群会,最后竟要和先生帮那群男人平起平坐。

她那个老公,名流世家郁少生来身子就不是很好,尽管手段狠辣,但终日缠绵病榻,甚少出现在公众场所里。

但郁少那个人,虽然身体不行,野心却是极大的,易珈蓝要不是得了他的相助,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活的。

偏偏郁少十分纵容她,把港岛搅得一团乱也无所谓,她曾听到郁少讲了一句话,“易珈蓝这做法是荒唐,但是我喜欢,我就喜欢她这股张狂劲,港岛已经好几年不曾更换过新鲜血液了,就让她来换一换这血吧,这局势越乱,越好…”

郁少长易珈蓝8岁,听说当年,郁少原先是想收她当继承人的,郁少身体不好,早闻他不会结婚,易珈蓝是唯一一个他选中的的继承人,够狂,够胆,够量,够绝,够勇,够谋。

那时严太是不介意易珈蓝当俪群会会长的,因为她确实有本事,走到哪,都是闻风丧胆的。

别说俪群会的太太们服她,就连先生帮的男人,照样服她,郁循很少出现在公众场所,所以见她如见郁循,她不仅仅混迹太太帮,她还是先生帮的一份子。

后来她坐拥先生帮和太太帮头头,就很多人开始有怨言了,说十大富豪怎么可以任由一个女人操控?

其中严太的丈夫最为不服,严先生一开始也是着迷过易珈蓝,可这样的女人可是你说看上就看上的?还得有没有本事。

严先生就曾吃过她的亏,原本她一直是跟着郁少的,可是有一天晚上,易珈蓝突然来严宅到访,那年她21岁,严先生32岁,严先生早闻她的名声,急切地去见她。

易珈蓝声明,她要跟着严先生,做他的手下,那晚灯光明亮,易珈蓝静静站在大厅里,她美得惊心动魄,可一双诡谲的眼里,潜伏着不符年纪的暗沉。

她是个非常危险的女人。

严先生明明知道,却还是不由自主答应了她,之后,她一直跟在严先生手下办事,那个时候,严太太就开始讨厌她了,这样的女人,强是强,可是太危险了,她瞧见自己的丈夫每晚都跟易珈蓝畅聊到半夜,睡觉时脸色温柔,就预感到事情大件了。

她的丈夫着迷于易珈蓝,明明易珈蓝只是他的走狗,甚至没有任何暧昧动作,可是严先生就跟迷了眼似的,无论什么场合,都带着易珈蓝出席,他以带着她为荣,就像是世界上最稀罕的瑰宝,带着她,便想让全世界知道易珈蓝站在他身边。

严先生对严太太日渐冷淡,这使严太太害怕,照这样下去,只要易珈蓝想做严太太,她随时就会被换掉。

只是她的害怕并不久,易珈蓝来到严家,只不过是想知道严家的财务状况,犹记那日,郁家和严家的股票在一比高低,易珈蓝利用两人,暗中卷走了他们好几亿资金,自己荣登港岛十大富豪之一。

得知真相的严先生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想通了,觉得这个女人危险得像毒蛇,他决定铲除她。

他设计陷害易珈蓝出车祸,然后她真的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变成了个几岁的孩子,也因此,将她推回了郁循身边,他们结了婚。

从此,港岛在无人可以治得了他们夫妻。

严太太从前是欣赏她,可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喜欢别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处处比自己强的女人,她不可能不恨她。

不知道严太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九九默了一下,回道:“小姨现在很好。”

“那你郁少呢?”严太太又问,听说两夫妻如今躲到华盛顿去了,也是活该,不过去了也好,他们也就不必担心了。

“姨父也很好,一切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