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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色情人节和中国情人节交叠,意义独特,权三少早早准备好了礼物(当然是作为收了礼物后的回礼),谁知道被不解风情的某人……

权三少对着满浴缸飘着的红色玫瑰,愣住了。那是送她的情人节礼物之一啊!却被她撕了……用来泡澡!

算了,把泡得全身染粉的某人抱了出来,直接扔到床上,压了下去……

许久后。

“你不是应该送我两份礼物?”某人质问道。

权三少挑眉,“我自己是其中一份。”

“另一份呢?”苏曼画懒懒地问,反正他每年都在礼物清单里,也见怪不怪了。

摸摸她柔软平坦的小腹,权铎笑得很是温柔,“第二份,估计在来的路上了。”

所以,你们猜到了第二份礼物是什么吗?嘿嘿……

听说双节要19年才遇到一次,估计没有办法陪你们到下一个19年的了!特意写了小剧场来取悦你们,真的不出来冒泡么?熬夜回复评论鱼儿也开心呀*^_^*

结婚生子

“三少爷,您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却隐藏着无法压抑的惊喜,成功打断了在客厅聊天的两人。

权铎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漫不经心得仿佛只是一种敷衍,“吴管家。”

吴源心里明明激动万分,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重重点头,然后退到一边。

欧式真皮沙发一轻,一个衣着高贵的妇人站了起来,待看清从门外进来的人时,妆容精致的脸抽搐了几下,鱼尾纹突破厚重的香粉暴露了出来,她美艳的眼中布满了不敢置信,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个女人便是权铎的继母,也就是权氏集团权云城的现任妻子,同时又是中东某石油大亨的女儿,莫玲叶。

集荣耀与光环于一身,却不尽是上帝对这个女人的宠爱,用张爱玲的比喻来说,她和世间所有的美人一样是从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因为发酵粉放多了,发得东倒西歪罢了。

加上如今上了年纪,难逃发福,嘴角那颗显眼的痣,也被肥肉生生挤到了眼角,成了名符其实的“美人痣”,当然有点夸张,但莫玲叶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美人。

厚厚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莫玲叶眼底闪过疑惑,瞬间云集了无声的愠怒。

他,他为什么还没死?那帮真是饭桶!无可救药的蠢蛋!!

这个时候原本坐在莫玲叶旁边的年轻男子也站了起来,笑着喊了一声,“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权铎轻应了一声,声音比之前的更淡,“我回来了。”

话是对权赫说的,可权铎说的时候冷冽的目光却是偏在另一个方向,直直地迎上那双阴毒而诡计多端的眼睛。

我回来了,你一定……很失望吧?你一定没有想过,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前往戴高乐机场的路上,和预料中的一样,他们一行人遭遇了伏击,一帮亡命之徒带着武器,枪战,子弹在寒风里“咻咻”地飞,在阻击的时候造成了连环追尾,交通瘫痪,前来维持秩序的交警被如数击杀……

在银天和靳上的掩护下,权铎趁乱登上了前来接应的车子,然后乘私人直升飞机,安全返回纽约。

这些都是莫玲叶始料未及的事情,尤其是那道狠厉的目光,仿佛洞穿了她所有的计谋,此刻她的心情万分复杂,强装镇定地扯开一个笑容,只是还没开口,眼前的人便转身离去。

站在一边的管家吴源急急地跟了上去,“三少爷,您要去医院看看总裁吗?我……”

吴源口中的总裁,正是权铎的生父,权氏集团的总裁,权云城。

“吴管家,”权铎回过头,眸底闪着阴冷的光泽,森然笑着说,“以后除了死讯,否则……那个人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是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冷淡的声音吓到,吴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应着,“我记下了!”

两人的对话,语调都不约而同地提高了几分,倒像是……刻意说给某些人听的。

“妈,您没事吧?”在权铎离开后,权赫注意到自己的母亲脸色发白,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近来照顾爸爸,您辛苦了,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

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玲叶到底心绪难平,又不好在儿子面前表露出来,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哪!

“赫儿,听妈妈说,”莫玲叶犹豫了好久,终于找了一种委婉的方式,“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权铎,他……”

忧心忡忡而别有深意的话却被权赫一声轻笑打断,“妈,您说什么呢,他是我亲哥哥啊!”

乍闻儿子的话,莫玲叶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虚,咬了咬唇,却只徒留无声叹息。

***

“三少爷,病房的监控程序已经被成功干扰,我先去把他们的人支开。”吴源走了十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切记,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嗯,吴叔,注意安全。”

深夜,医院的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后一扇门被轻轻推开。

“爸。”

听到熟悉的声音,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突然醒了过来,在看清来人时,不禁面露喜色,“铎儿,你回来了!”

父子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权云城身子虚弱,只能半躺在床上,细细地打量了儿子一番,“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权铎的眉间抹去归途中的惊涛骇浪,笑容奇异地有了温度,云淡风轻道,“现在那个女人还不敢拿我怎样。”

“唉!”权云城低低叹息了一声,“这都是我的错,铎儿,是我连累你了。”

“不,爸,”权铎握紧他的手,认真地说,“不是您的错,因为母亲和二哥,我曾经误会过您,也怨恨过您,但您是有苦衷的,相比您承受的一切,现在这些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权云城嘴角浮现一缕苍白的笑容,在淡淡灯光下看起来有些飘忽,声音憔悴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铎儿,你从小到大一直是我的骄傲,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仰头褪回眸底的湿润,然后发出一声哀叹,“相信您的母亲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深感欣慰。而我有朝一日和她黄泉相见时,也不至于无颜以对,只是,苦了你……”

“爸……”不知道是否夜过于温柔,权铎的声音听起来有一股温润的暖意,“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再也说不出多余安慰的话,因为那个结局,是他所能预知的。

“我的身体我自然心中有数,估计剩不了多长时间了,”权云城无谓地摆摆手,眉间皱纹深陷了下去,“莫玲叶谋害了你二哥的性命,现在又对我赶尽杀绝,看来她对权氏集团是势在必得,你千万要小心……”

莫玲叶仗着有娘家撑腰,也是权氏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但她狼子野心,妄想独吞整个权氏,策划一场意外车祸夺去了权云城第二个儿子权铭的生命,查清真相后,权云城迫于无奈只能保持缄默,因此权铎和他反目,险些断绝父子关系。

父子反目,无形中却保护了权铎。后来误会澄清,父子依然表面假装不和,连权云城的心腹管家吴源也配合着他们演戏。

到了后来,莫玲叶更是丧心病狂,收买了医生在权云城的药水中加入慢性毒药,企图置他于死地。权云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近来,那药的剂量,似乎更重了,他几乎一天都要躺在床上。

“不必感到难过,其实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我唯一的遗憾是……”权云城慢慢伸出手,手背上布满了针孔,目光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遗憾的是,这辈子没有机会看到你结婚生子……”

我终其一生,前半生有你母亲相伴,看尽繁华,也尝却悲欢,理应无憾,如今把这个重担交到你肩上,你却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高兴的时候,没有人与你分享,伤心之时,也没有人听你诉说。喜乐伤悲,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本生在云端,应该意气风发一世顺遂,如今沾了这趟浑水,能否全身而退尚不知,叫父亲,如何去得安心?

结婚生子?这四个字,对权铎来说,何其陌生?他几乎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人生怎么会有这两件事?但……如果会有呢?

权铎抬眸,看楼下明明灭灭的灯火,脑中却不自觉浮现那一抹纤细的身影,那天早上她背着包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离开,像个做错了事想逃避的孩子……

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权铎想,大概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而她却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偷偷摸摸。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三少爷,时间到了。”

……

从巴黎回来,苏曼画倒在床上睡得日月不分,总算把时差掰了过来。

红岭市突然降温了,冷风呼呼地吹,苏曼画窝在沙发里,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连忙起身把窗户关了。

这趟巴黎之行,苏曼画回国后向家人提起时,自动隐去了相机被砸的意外,以及……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不愉快的窘事,毕竟真的太丢脸了!

阳台的透明落地窗里倒映着窗外的一轮寒月,苏曼画发出一声叹息,那个人好像也是这样清清冷冷的,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那即将清晰浮现的面孔在苏曼画脑中渐渐涣散。茫茫人海中,萍水初见,重逢最是奢侈。

有些缘分,深入骨髓,缠进生命,而有些不过是浮光掠影,转瞬成为萍踪过往。

只是苏曼画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么一种……

惊心动魄的方式!

入室劫色

苏曼画毕业出来工作后,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在外面找了一间小公寓,离公司不远,交通便利。

不过,苏母不放心自己女儿一个人住外面,经常过去帮她打扫卫生和做饭什么的,即使没时间,也会事先熬好汤,然后再亲自送过去。

苏曼画是红岭市某建筑公司的助理景观设计师,刚过实习期没多久,自然要在工作上多费心力,加班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天晚上难得不用加班,她特意回家吃晚饭,苏母见女儿清减不少,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做了满满一桌的菜,母女俩吃饭聊天,直到八点多才依依不舍地把苏曼画送出了家门。

坐公交经过一个超市时,苏曼画想起家里的水果吃完了,便寻思着去买些,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走回去也不过十五分钟。

超市的小番茄又大又红,卖相喜人,苏曼画挑了一些,又称了几斤苹果和脐橙,然后到蔬菜区买了一些新鲜的金针菇和生菜。天气冷了,可以用来下火锅。

寒冷,像一泓清泉,濯洗月华,一轮明月,宛若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镶嵌在天边。苏曼画提着三五个袋子,独自一人走着,风渐渐大了起来,她迅速裹紧了外套,月的清辉装作不经意般撩过她素净的衣角。

“曼画!”经过转角一家小巧别致的花店时,苏曼画突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脸上绽开笑颜,“老板娘。”

叫住她的正是花店的老板娘,外乡人,刚来红岭市不久,说一口不是很准的普通话,但为人殷实而朴素。

由于不善经营,花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苏曼画学的是景观设计,对花艺也有所涉猎,先是成为花店的常客混个脸熟,然后有意无意地指点三分,花店的生意便渐渐好了起来。

老板娘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子,除了感恩,更多的是喜欢,打从心底的喜欢,为生计在外漂泊的人,永远最懂一个陌生人善意的美好。因此,每次遇到苏曼画,总是热情地挽留她吃饭或者送各种花束,多次之下,弄得苏曼画很不好意思,只能借着闲暇时间帮忙辅导她儿子的功课。

从花店出来,苏曼画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还是敌不过老板娘的热情,毕竟是小本生意,哪里禁得起这样多次免费送,看来以后只能找别的方式回报她了。

寒冷吞噬了灯光浅淡的暖意,灯火阑珊处,苏曼画回过头,老板娘忙碌的身影几经明灭,而柜台上,她的孩子,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正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写作业。

不知道为什么,苏曼画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温暖,她捂了捂手,呵出一口朦胧的热气,便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苏曼画住的是五楼,采光好,也方便上下出入,冬天的时候还可以锻炼身体,一举几得。

从包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周围冷清极了,连风吹的声音都听得格外清晰,突然楼道处传来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然后一片骇人的黑影笼罩了下来,苏曼画惊慌地回过头,淡色的双眸闪过一张轮廓分明的男人的脸,猛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东西纷纷掉到了地上……

只是,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嘴巴便被捂住,男人的手很大,却是冰冷的,仿佛来自没有温度的地下世界,如果刚刚没看错的话,他的脸也是苍白如雪的,苏曼画脑中倏然闪过吸血鬼和僵尸的画面,身子禁不住抖了几下。

尽管知道呼叫救命是徒劳,但几近窒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苏曼画从男人密实的手指中发出模糊的“唔唔”声,像极了受伤小动物穷途末路时的哀嚎。

终于……清新而带着寒意的空气涌入肺腑,苏曼画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道腰间突然抵上了什么,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原来替代他大手束缚她的,竟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所以……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那一刻,苏曼画思绪极端混乱,难道不是错觉或幻梦中的吸血鬼或僵尸?而是她真的被坏人挟持了?而且这个坏人,还是随身带枪的!

“开门!”伴随着男人霸道而显得命令式的低沉嗓音的,还有连续几声“哔”的声音,如果没错的话,是刚刚掉在地上的小番茄,被他踩碎了!

很快,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然而,除了番茄的味道外,似乎还混杂了一种可疑的腥味。

是的,腥味,血腥味,此刻正鲜活而生动,近近地飘在她鼻端,苏曼画紧张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受伤了!?”

“闭嘴!”男人压低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赶快开门!”

门打开又被迅速关上,没有开灯,满室的黑色嚣张地汹涌而至,仿佛要把他们淹没般,男人一边反扣着苏曼画的手,一边用枪抵着她的腰,两人艰难地向前移动着。

毕竟是自己家,熟悉的环境,苏曼画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看得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曼画觉得紧贴着自己后背的男人全身僵硬了不少,连动作也慢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仰起头,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胸腔“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更激烈的跳动,“那个,你要是看中了什么可以随便拿走,我们好商好量,千万不要……”伤害我!

钱财乃身为之物,千金散尽当可还复来,此刻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当然是保住小命要紧!直面歹徒这么危险的事,应该交给英明神武的人民警察,而不是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啊啊啊!

咦,没有反应?他不是要抢劫吗?难道……他是想劫色?苏曼画混乱地想着,上次从巴黎带回来的防狼棒放哪里了?客厅,还是……不,好像是在卧室!不过,就算有了防狼棒,怎么也是不敌他手里那把枪的。

现在入室抢劫的都这么高端了吗?居然还用上了枪支!想到不小心擦枪走火把她的小脑袋崩了然后脑浆迸裂,或者把肚子打穿一个洞肠子流出来什么的画面,苏曼画心里害怕极了,眨眨眼睛,隐约有温暖的液体流出来,她好不容易才平安顺遂长这么大,要是年纪轻轻就去了……

不知道撞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男人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慌乱中,苏曼画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扣住,然后两人直直地往前面沙发栽了下去。

那是皮制的迷你小沙发,哪里承受得住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细微地“吱呀”呻`吟一声便扭着腰儿九十度角倒了下去,两人也顺着惯性往前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男人立刻从她身上翻下来,苏曼画仰面躺在地板上,反应极慢地伸手摸摸自己晕乎乎的脑袋,刚刚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疼死了……

阳台的落地窗忘了关,刺骨的冷风吹开窗帘探了进来,同时也抖入淡淡的灯光,苏曼画微眯着眼睛下意识看向趴在旁边的男人,这不经意一瞥,她瞬间呆住了!

其实,这张冷峻的面容她并不陌生,虽然也说不上熟悉……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小,这,这不是上次在巴黎遇到的那个男人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有枪?在大陆携带枪支不是违法的?还有……他究竟是谁?!到底是想把她……怎么了?

有太多东西需要弄清楚了,因为角度问题,苏曼画的目光只能紧锁着他刚毅的下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防止他的下一个动作。

似乎觉察到什么,权铎偏头,双唇煞白,唇线抿得极紧,胸前的白色衬衫被血染红了一片,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冷厉,很快转了过去。

他……不认得她了?那一刻,苏曼画心底倏然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失落,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情绪,然而,下一秒,她再也顾不上怅然若失了!

“三少,我们发现了狙击手!大概有……”随后声音便中断了。苏曼画只感觉那道声音离自己很近,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清脆的“砰”声,好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又传来一声隔壁女主人的尖叫,男主人跟着惊慌失措地叫嚷,孩子随后也大声哭了出来……乱成一团了。

“唔!”苏曼画忍着头皮阵阵发麻,耳边嗡嗡地响,下意识也想跟着叫,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嘴又被捂住了。

不仅如此,他还用自己的身体压着她。两人的身体上下交叠,呼吸相融,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苏曼画甚至能感觉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脸颊莫名爬上一丝燥热……

小腹也不知道碰到什么硬物,此刻隐隐生疼,估计也淤青了!

你八辈祖宗的!!苏曼画箍住他的手,使劲摇晃起来,零零碎碎地说,“放……放开、我……”

“想死的话,”男人语带威胁,“你尽管动。”

苏曼画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冷冷的语气,提醒了她一个事实,刚刚隔壁人家的碎玻璃好像还溅到自己的阳台上,如果是朝着这边,射穿的就应该不是玻璃,很可能就是……她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苏曼画听到上方男人淡淡的声音,“没事了。”

所有黑暗隐藏的禁忌和危险仿佛因为这三个字解开,苏曼画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悲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巴掌朝他脸上甩了过去……

鬼迷心窍

“没事了。”

所有黑暗中隐藏的禁忌和危险仿佛因为这三个字解开,苏曼画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悲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巴掌朝他脸上甩了过去……

或许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权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硬生生受了她的这一巴掌,脸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清脆而响亮的“啪”声近在咫尺地回旋荡漾,和他眸底晦暗不明的危险波光,交融。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以这样的方式……侮辱,而且竟然还是个女人!权铎脸上若千层冰霜覆盖,眸光却像烧着的团团红色烈焰,仿佛要把她挫骨扬灰、燃烧殆尽。

“我……”苏曼画也只是一时冲动,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双手无助地缠着衣角,刚出声却发现声音干涩不已,“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个强势霸道,甚至还随身带枪的男人,竟然会……躲不过她这一巴掌。

苏曼画生活的世界一直是那么纯粹美好,人心大多都是善良的,没有威胁,没有枪声,没有流血受伤,更不会有……杀戮,而这可怕的一切……她却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一历经……理智不受控制地决堤,完全是正常的。

然而,此时此刻,任何用语言包裹起来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苏曼画坐在冰冷彻骨的地板上,低垂着头,突然听到男人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她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果然细看之下,男人的白衬衫都被染成了暗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英俊的眉眼仿佛被一层朦胧的白雾笼罩,脸上的表情看得不是很真切。心性使然,苏曼画也顾不上害怕,向前一步,跪在他前面,“你受伤了!”

那渐渐靠近的温热而馨香的陌生气息让心绪涣散的权铎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凭着与生俱来优于常人的直觉往门的方向慢慢走去。

“喂!你的手还在流血,那些人说不定还在外面等着杀你,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那一刻,苏曼画也说不上为什么,明明心里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想……挽留他。

不为别的,寒冬腊月,他受了伤,外面危险重重,虽然苏曼画心里清楚牵涉到狙击手,事情就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从小到大母亲教她心存善念,种善因结善果,何况,他看起来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也没有伤害她,不是吗?

不知缘何,苏曼画心底有一种莫名的笃定,她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因为极恶的人,不会有那么沉稳平静的眼神,虽然清冷无温,但是……她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的恶意。

权铎的呼吸渐渐加重,连日的奔波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加上受了伤,他微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冷气,“我的生死,不用你管!”

他的来去,向来不必跟谁交待,进来这里也只是不得已之下的选择,或许是他一开始的鬼迷心窍,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错误罢了。

他毫不犹豫拒绝的话一点都不令苏曼画感到意外,仿佛这就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她也从地上站起来,甩了甩手,感觉手心有点疼,眉头轻蹙,“好吧,我也是一片好意,既然你不领情,那就……”

她也不见得一定要他留下来,他要是走了自己还能省下一笔麻烦呢!

突然,不远处一阵诡异的声响沉重地传来,苏曼画站在原地,眸子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着,似乎很不敢相信,那一米八几的男人,前一刻分明还骨气凛然,此刻竟然当着她的面直直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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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背手而立,整齐地排成两列,为首的男人弯着腰,恭敬地向沙发上一个贵气的夫人汇报道,“据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我们的人在中国沿海某省的红岭市发现他的行踪,并按照您的计划……”

“是吗?”莫玲叶眼中大放光彩,从沙发上站起身,急急地问道,“那他死了吗?”

呃……汇报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是这样的,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出动了狙击手,但他们实在太狡猾了,最后我们的人行踪被发现,全部被击杀……”

“废物!”莫玲叶大喝一声,瞬间变得恼羞成怒,直接把手里捧着的一杯热茶往男人身上扔了过去,他也不闪不躲,被泼了个正着,脸上沾着几片泡得肿胀的茶叶,清香的茶水混着他不断冒出的汗水沿着微红的脸颊流下来,有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他舔了舔嘴角,继续说,“在追击过程中,我们的人也击中了他,如果没错的话……”

“你的意思是,他受伤了?”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莫玲叶旁边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突然插`进话来,“那真是好极了!”

他开心地朝莫玲叶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那么亲爱的,你何必生气呢?只要我们的人暗中封锁红岭市所有的医院,除非他想等死,那么……只要他去医院,便是插翅也难飞,我们就等着……”森田光得意地摸摸胡子,“坐收渔翁之利了。”

听他这么一分析,莫玲叶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你们按照他说的话去做,要是这次再失败……我定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几个属下诚惶诚恐地领命出去了。

“亲爱的,”等门轻轻关上后,森田光轻佻地执起莫玲叶的手,落下一吻,“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大手重重捏住她胸前晃动的巨`乳,“暗示性极强地问,“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

很快,房间里传出淫靡的呻`吟声。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一副清瘦的模样,竟然那么重,苏曼画几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依然无动于衷地躺在地上,伤口因为她之前的挪动又重新汩汩流出血来,地板上濡湿了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