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请多指教/一不做二不羞上一章:第 11 章
  • 老公请多指教/一不做二不羞下一章:第 13 章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好,黑暗中的唯一亮光,生命中的唯一救赎,他怎么会错过?

权云城心底欣慰,“那就好。”

“爸,我打算为她办一个婚礼。”

权云城抬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莫玲叶正虎视眈眈地算计着,现在情况并不乐观,但我想……”权铎目光沉沉地看着远处,“公布了她的身份,或许是另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所以,这个婚礼一定要办,而且要大肆隆重地办,昭告天下地办!”

他总不能委屈了他的女人。

29 床上逼问

“这个婚礼一定要办,而且要大肆而隆重地办,昭告天下地办!”

权云城像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决定好了?”

他的儿子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想来他和自己提出这个想法,必定经过深思熟虑,但是,这实在太冒险了,虽然对这样的结果乐见其成,但权云城还是不得不考虑所有的后果。

“爸,”权铎淡淡笑了笑,俊挺的眉心写满了坚毅,“您放心,我已不是当年的权铎。”

如今我早已有了足够的能力,护我的女人周全。

“好!”权云城不知不觉眼中突然有了泪光,抓着椅子边缘的手凸起青色血管,斑驳交缠,“找个时间带她去看看你妈妈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那张封存在记忆里的脸又渐渐清晰起来,权铎突然觉得有些感伤,声音低冽地应了一声,“如果妈妈知道我要结婚了,她一定很欣慰。”

天空弥漫着浓浓的灰色,给人一种沉重的悲凉感,苏曼画跟在权铎后面,脚步慢慢地往前走,一座座森寒的黑灰色墓碑排列得整整齐齐,安静而沉默,很难想象这些长眠于此处的生命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笑过、哭过、甚至……存在过。

沧海桑田,人世孤独,莫不若此?

前面的男人终于在一座墓碑前停下,高大颀长的身躯微微弯下,虔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目光专注而肃穆,苏曼画迅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苏曼画学着他的动作,深深地弯下腰,鞠躬后,她盯着照片上的中年女人,她笑容恬静,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祥和感,但如果细看,并不难发现她嘴角微微上翘,一副很俏皮的样子。

疑惑的眸光落到墓碑上刻的字:亡妻林一珊之墓。苏曼画心里一紧,虽然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但真的直面时,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奇怪。

这是给了她最爱的那个人生命的女人,他的母亲,她的婆婆。苏曼画在心里轻轻告诉自己。

果然,像是响应她心里的想法,权铎慢慢开口,“曼儿,这是妈妈。”

苏曼画又抬头望了过去,颊边浮现一个清浅的笑容,微微弯腰,语气自然得仿佛是在和一个生人说话,“妈妈,您好,我是您的儿媳,我叫苏曼画,您可以叫我曼儿。”

末了,苏曼画转了转黑幽幽的大眼睛,又俏皮地加了一句,“妈妈,虽然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有一个小秘密我不得不告诉您,您长得好漂亮哦!”

权铎侧过身,看着这个笑容清妍的女孩子,目光极尽深情,稍稍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没有故作姿态,没有虚与委蛇,只有满心的真诚,这样纯澈澄净的女孩子,母亲一定是像他一样很喜欢很喜欢的吧!

没有人说话,两人只是静静地站着,相依偎着,青山绿水,林间只有微风穿过的声音。

许久后,手心突然被轻轻压了一下,权铎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那个……”苏曼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清淡而娇羞,“我有些话想和妈妈说,你可不可以……”

权铎很快会意,把她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撩到耳后,又轻轻压了压她微翘的刘海,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然而从那好看的唇中溢出的却是威胁之词,“权太太,记得不要在妈妈面前说你老公的坏话。”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颀长身影,苏曼画的目光又回到了墓碑上,“妈妈……”

大约半个小时后,苏曼画终于慢慢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心里寻思着,婆婆林一珊的那张照片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但她为什么隐隐有一种熟悉感?好像……

不过,苏曼画向来是过目不忘的,如果是曾经见过的人,不应该只留下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她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里,任权铎百般威胁百般诱惑,就是无法从妻子的口中套出和母亲之间的悄悄话,他心里颇为郁闷,后来想到了什么,眉心倏然舒展。

哪怕是藏得再深的秘密,他都有把握今晚在床上逼问出来。

不同地点,同一天,同一事件。

此时,新加坡的某个私人墓地,天气却一片晴好,处处可见淡粉色的蝶飞舞,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醉人心扉。

乔老先生穿着一身黑色长衫在一座墓前笔直地站着,拐杖立在脚边,赵力卓和苏春红则是站在他身后。

三月的暖阳融化不了他们脸上紧绷的线条,三个人的表情都是严肃的,只是当阳光反射到墓碑照片上的女子时,乔老先生的眼中似乎反射性地泛起了水光。

“樱儿,”乔老先生的口中深情地唤出了这个名字,“我的女儿,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然而,怎么会有回应呢?天人永隔了几乎二十多年,太过激动的缘故,乔老先生捂着胸口剧烈地咳了起来,“咳……你……一定……还在怪我吧?”

乔老先生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来这里,便是害怕自己会情绪失控,没想到还是……赵力卓夫妇连忙上前扶住他,苏春红轻轻顺着他的背,突然喊出声,“乔伯伯,您别激动,乔樱她……她在看着你呢!”

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果然是笑意盈盈,笑容恍若春暖花开般的甜美,嘴角梨涡浅浅,仿佛她不曾食过人间烟火,仿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她从不知道死亡……为何物。

果然,乔老先生慢慢平静了下来,嗓子嘶哑不堪,憔悴的声音听在人耳中有一种犹如刀割般的钝钝的疼,“是啊,我的樱儿在看着我呢!”

泪水沿着乔老先生的侧脸流下来,赵力卓再也忍不住,偏过了头,何曾见他这个样子?哪怕是乔樱出车祸的那天,他也没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乔老先生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有太多的愧疚。

作为一个黑道世家的千金小姐,乔樱有来自黑色世界的荣耀,但同时也承受着与生俱来不可选择的命运,甚至连婚姻在她出生的时候便被注定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从她二十三岁生日以后渐渐偏离轨道,乔樱和一个年轻的画家相爱,甚至不顾一切,一个黑道千金和一个无名的画家,这段爱情是注定要夭折的,但她遗传了父亲珍贵的基因,顽强坚毅,不折不挠,永不妥协!

被父亲禁足后,乔樱在管家白宛兰的帮助下从窗户逃了出来,和那个年轻的画家开始了一段大胆疯狂而甜蜜的“私奔”之旅,三年后她再次回家时,带回了她那个享誉巴黎艺术界的大画家丈夫,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女儿。

出逃这种荒谬的行径必是不可饶恕的,乔老先生的反应自然是怒不可遏,两人开始在书房吵了起来,甚至严重到要断裂父女关系,女儿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气血翻腾,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她一巴掌……

乔樱骨子里也是骄傲的,忍痛匆匆再次离开了家,这一次她带走了刚出生三个月的女儿和不被父亲承认的丈夫,开走了家里最名贵的跑车。

谁都没有想到,那竟是最后一别。

乔老先生只在书房对着妻子的灵位重重叹气,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在这个边缘化的极端黑暗世界,要想保持地位和荣耀,又怎么可能不树敌,原来那辆跑车被仇家买通佣人剪断了刹车线,目的是想置他于死地,没想到……

刹车线断了,和一辆客车迎面相撞,车祸,死亡。

这些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了一起,几乎给乔老先生带来了灭顶的打击,他的女儿才二十六岁,还那么年轻,而他的外孙女才出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都是他太糊涂了啊!一切如果可以选择重来,他多么希望死的人是自己!

乔老先生得到女儿最后的话是由别人转告的,“爸爸,这辈子我不后悔当您的女儿,我也从来没有怨恨过您,但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自己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平凡地活着,有着安静平稳的生活,如果我的女儿能活下去……”

意外发生的时候,夫妇俩竭力护着怀里的孩子,所幸,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留下了一抹微弱的希望。

如果你的女儿能活下去,你是不是也希望她过上那种你想要的生活?乔老先生又在心里问了一遍二十二年前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然而,乔樱还只是淡淡地笑着。

乔老先生又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座墓碑,模糊的眼中浮现几个大字:XX陈清林之墓,心又痛了几分,缓缓地转身,微微弯下腰。

你们生前一直受我阻拦的,无法如愿的,如今你们在这个不受外人打扰的世界,比邻而居,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吧!

“你对我所有的怨、所有的恨,看在你女儿的份上,让它们都随风而去吧!”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怨不恨呢?不过是在最后的时刻,不愿意让他伤心愧疚。

还有,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女,我愿意用生命保证,她会幸福快乐平安地活着。

30 天下第一嫁(上)

春雨朦胧,一树梨花,攀爬上遒劲的褐色枝桠,似雪绽放,一个深深院落,一对恩爱夫妻,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苏曼画侧转过身子,临窗发呆,看着灯火璀璨的外面,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红岭市,那个有山有水有亲人的地方。

远在异乡,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像这样想家,透明的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流向手背,苏曼画的双肩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那个美丽的梦的后续竟然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到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她竟然梦见自己……失去了妈妈!虽然梦境是模糊的,她也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但她心里无比确定,那个人是她妈妈,那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刻在骨子里的血缘亲情,但……怎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因为她白天的时候去了墓地,看了婆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或许,这又是冥冥中的某种暗示,是上天垂怜,在提醒她……

不!苏曼画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子,她小跑着进了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午从墓地回来,权铎把她送回了家,接到电话又匆匆去公司了,苏曼画感觉自己有些累,便在床上趴了下来,本想眯一下眼,没想到后来睡过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大概是以毒攻毒取得了效果,水的冷意驱散了苏曼画心里的寒凉,她对着镜子嘴角牵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又捏了捏脸颊,挤出一抹淡淡的粉色,安慰自己,梦都是相反的,她的妈妈那么善良,上天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坠坠的疼,好像是……苏曼画咬了咬唇,想起了什么,打开上方的柜子,拿出一包卫生棉。

苏曼画的经期一直都不准,提前延后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来的前三天还会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还好这次她事先准备好了,不然又该像上一次一样出糗了!

处理好后苏曼画才慢慢走了出去,全身软绵无力,踏着楼梯像是踩在棉花上,杨嫂一看到她,立刻招呼道,“少夫人,晚餐准备好了,正准备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下来了!”

苏曼画笑了笑,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人,眸光瞬间黯淡了几分。

眼前的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杨嫂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很是体贴地开口解释,“三少爷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先吃,我见你还在睡觉,便没去打扰。”

原来是这样啊。瞥见杨嫂带笑的目光,苏曼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那……那我先去洗手。”

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杨嫂的笑意又深了许多,看来三少爷是真的把这个女孩子疼进心里了呀!以前他哪里会这么细心,明明忙得分`身乏术还抽空打电话回家呢?

权铎和苏曼画住的别墅和莫玲叶的相对,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他们并不在一起吃饭,餐桌上只有她和杨嫂两个人,连喝汤的细微声音都听得尤为清晰。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杨嫂话也不多,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一开始说了句,“先喝汤吧,免得凉了伤身。”后面就不再说了。

苏曼画心里暗想,或许只是性格使然,毕竟不是全部人都喜欢说话的,虽然她是个例外。吃了大半碗的饭,她实在按捺不住了,又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碗里,用筷子点了点,“杨嫂,我发现你做的这个和我妈妈做出来的味道好像!”

弯了弯唇,苏曼画又绽开灿烂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说,“一样这么美味!”

杨嫂似乎很容易害羞,听到这样赞美自己的话,脸竟然有些红,眼底是带着笑意的,但声音却有些不自然,“少夫人你喜欢就好。”

很快解决了一块东坡肉,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尤其是酱汁,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吃下去,苏曼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脸感慨地说,“这可是我们家乡的名菜呢!传说在很久以前,女孩子都要学会做这道菜才能嫁得一个好人家,可惜……”

苏曼画俏皮地耸了耸肩,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我一直都学不会,我妈妈还说,如果我要是生在以前哪,肯定嫁不出去……”

或许是想起了太多过去的美好回忆,苏曼画的眸子像是被清泉洗濯过般清明透亮,声音甜软动听,让人喜不自胜,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杨嫂脸上也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听得很是认真,在听到苏曼画口中说出,“其实,在我们红岭市呀……”这一句时,她脸色倏然一变,指间的银色筷子随之掉落……

杨嫂也顾不得去捡筷子,在她那张印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掺杂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惊讶?惊喜?激动……

苏曼画的阅历还太浅,无法读懂,只能轻声问,“杨嫂,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红岭市?”良久后,杨嫂口中才缓缓吐出这句话。

“是呀!”原来是因为这个,苏曼画心里松了些,点点头,又补了一句,“红岭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杨嫂的眼睛里开始涌出了泪水,她激动地抓住苏曼画的手,动情地说,“红……红岭市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那三个藏在她心里很深的字此刻说出来,竟有些不习惯,莫不是“近乡情更怯”的类似情感作祟?

苏曼画不禁愕然,听她继续说下去,“在十七岁之前,我……”

杨嫂原本是个孤儿,后来被仁厚的林家收养,当时林家只有一个千金,也就是林一珊,她们一起在红岭市长大,一起读书学习,磨墨临字,几乎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少女生活。

后来林一珊和权氏集团年轻的总裁权云城相恋,结婚,杨嫂也跟着漂洋过海到了美国,经历了人世沧桑变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苏曼画直到睡前的最后一刻,脑中都在回想着晚饭时分杨嫂和自己说的话,原来看似寡言的她,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实在难以相信。

一个人到底要多坚强,才能漂泊远方,即使倒了唯一的支柱,只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梦魇里看见故乡模糊的影子,也不折不挠?一个人到底是有多脆弱,在听了她的“红岭市”三个字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暖意,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腰上环过,不安分的手指挑开她的睡衣,贪婪地摩挲着每一寸柔嫩的肌肤……苏曼画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瞬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前突起的某处被他用力揉搓……

“哎!”苏曼画的手软绵绵地搭在男人手腕上,带着暖暖的温度,似乎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不要啦……”

声音突然被封住,一条湿滑的舌钻了进来,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大肆掠夺她口中的甜蜜,他身上灼灼的温度像瘟疫般传染到她身上,苏曼画全身更是燥热,软软地嘤咛一声,便干脆由了他去!

本来还想提醒他有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的,苏曼画心里有些坏坏地想,既然权先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一下何谓真正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还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味,那么也就别怪她了,哈哈!

果然下一刻,睡裙的裙摆被推高到腰际,苏曼画两条白嫩的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男人早已脱了身上的束缚,手指极具侵略性地来到她的最后一层阻碍前……

指尖传来一阵厚重的触感,权铎停下了动作,轻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苏曼画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脸无辜地说,“我大姨妈来了,刚刚我就是想提醒你的……”

四两拨千斤,轻轻柔柔一句话便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某个猴急的男人身上,苏曼画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但这种时候被某个东西抵着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她推了推他胸口,眸底波光流转。

低头无奈地看了身下胀鼓鼓的地方一眼,权铎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翻过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许久后,不知道是不是平息了心底的热,权铎又重新搂住旁边的人,声音低沉地道在她耳边,“老婆,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今天下班后,他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策划,本来是想着把大体弄出来,然后细节才让她慢慢添加的,毕竟婚礼是两个人的事。

请的是国际最赋盛名的婚礼策划师,他头脑中有太多令人惊叹的主意,讨论起来没个完,所以权铎才耽误这么多时间。

“不知道,”苏曼画在他胸口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摇了摇头,似乎心不在焉地说,“你决定就好呀!”

一来是这种事情太复杂,她骨子里又懒惰,更是懒得费心去想,二来是对自己丈夫十分自信,只要是和他结婚,其他的一切都好啊!

可她的语气听在权铎耳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婚礼这么大的事,老婆竟然这么不热衷?这个高智商的男人开始反思,是不是中间的哪个环节出了什么差错?

表白,咳咳,他算是隐晦地表白过了吧?对女孩子而已很重要的求婚,他也求过了,虽然有些霸道。难道是……

权铎晃了晃怀里昏昏欲睡的人的肩,“如果是戒指的话,你不用担心,我……”

“哦!”苏曼画的意识被阵阵困意打得东倒西歪,勉强应了一声,“总之,你决定就好。”

又是这种心不在焉的语气,权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问得很是认真,“婚礼是我们的,有什么你都可以提出来。”

毕竟结婚这种事,他这辈子只打算做一次。

虽然必须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如果给她的睡眠造成了困扰那就另当别论了,苏曼画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起自己下午的失落,扁了扁嘴,音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婚期都定了,可是……你都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权铎紧绷的心落了下来,亲亲她脸颊,语气宠溺又无奈,“这件事我早就考虑到了,后天的飞机,我陪你一起回红岭市,我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请他们把你嫁给我,还要邀请他们来美国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苏曼画原本也只是想抱怨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想得这么远,心下又是一阵甜蜜,“嗯,都听你的!”

想了一会儿,苏曼画又开口,“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赵先生和苏女士好像不太喜欢你,而且你不说一声就把他们心爱的女儿拐走了,啧啧……”后果很严重。

“嗯。”权铎应了一声,认真思考起来,“那么,在请他们把你交给我之前,我会先道歉。”

苏曼画被他正经严肃的模样逗乐了,抱着肚子咯咯笑了出来,还很好心地建议道,“权先生,大概你还要负荆请罪哦!”

见男人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复杂成语的意思,苏曼画刚想解释,突然腰被他扣住,她被抱了起来,平放在他身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两颗不同的心脏,突然跳出了同一个频率。

这是要……做什么呀?

双腿间传来一阵陌生的感觉,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那从黑色森林中傲然抬头的茁壮某物,青筋暴露,竟然从她双腿间插`了进来……

他,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实在太可恶了!苏曼画瞪大了眼睛,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男人开始扶着她的腰,热硬的肿胀先是轻轻摩挲着她的腿侧,然后模仿着某个色`情的动作,开始挺身穿插起来……

这么激烈的视觉冲击,没有想到那个东西……竟然长得这么丑,算得上面目狰狞,想到它以前就是这样进入自己的身体,苏曼画早已羞红了脸,随着男人的动作,感觉一股股热流从双腿间漫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大姨妈,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苏曼画躺在床上剧烈喘息,心脏扑通跳个不停,脸颊的热度一直不散。

基本上得到满足的男人笑了笑,“我提前试验一下何谓‘负荆请罪’。”

苏曼画不解,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很好说话的,刮了刮她鼻尖,“中文里不是还有这样一个词,拙荆?”

古代,男人形容自己的妻子为拙荆,她是他的妻,他刚刚“背”着她,等于负荆请罪?

看着男人笑得很是碍眼的俊脸,苏曼画直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还说自己中文不好!

不对呀,苏曼画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听杨嫂说,他的母亲也是红岭市人,而且出身于书香世家,肯定有着深厚的中文造诣,身为她的儿子,怎么可能……

想来他以这个借口,占了她多少便宜?在男人尚未平息的喘息声中,苏曼画忽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他欺负得她好苦哪!

“你……混蛋!”教养良好的苏家小姐,终于被某人调`教得漂亮地骂了一个粗口。

“夫人……过奖。”某人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

31 天下第一嫁(中)

从红岭市机场回家的路上,苏曼画一直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男人,只见他正闭目小憩,眉目俊朗,鼻梁挺拔,线条优美的薄唇微抿。

她不禁在心里想,这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像她这种抵抗力几乎为零的年轻女孩子……咳咳,不过爸爸妈妈可没有那么肤浅呀,只看面相就把女儿交给一个说不上熟悉的男人,况且,他还“劣迹斑斑”呢!

又情不自禁地看了偷偷一眼,苏曼画暗暗自喜,曾几何时这个男人远在天边,清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竟然也是属于她的了?不得不说,他的存在,除了满足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粉色心思外,现在,更是让她深深感受到了一种身为女人的骄傲和虚荣。

这么出色的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虽然在床上她屡屡败绩,被吃得一干二净,而且毫无还手的能力,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才是真正处于食物链最高层的!收服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又如何不虚荣,不沾沾自喜呢?

苏曼画注意到男人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扩大,心里大叫一声“糟糕!”,他一定是发现自己在偷看了,不免欲盖弥彰地挺直小腰板,正襟危坐起来。

可是,晚了!男人低低笑了出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老婆,你刚刚是在偷看我吗?”语气又不免严肃起来,“虽然以我从小受的教育来看,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能被自己的妻子用这种爱慕依恋的眼神看着,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很开心。”

苏曼画原本不自然地偏头看向窗外,听到他低沉而暧昧的话,又扭过了头,入目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或许是心情太好的缘故,甚至连眉眼都完全笑开,更是显得英俊帅气,而且浑身散发着引人犯罪的诱惑气息。

再这么对视下去,苏曼画怕自己就会沉浸在他深沉如黑色墨玉的眼神中,还好一个刹车惊醒了她的心绪,她在心里默念:

看吧,苏曼画,他虽然是一本正经地在“教训”你,但实际上他是在变着法儿调戏你呢!就像上床前他对你百般温柔呵护,一旦在床上就会撕去外衣化为禽兽,逼得你出声讨饶,甚至还……

“怎么?”下巴被男人两根的手指轻轻托起,苏曼画随后听见他轻声问,“权太太不发表一下心里的想法?”

苏曼画动了动眼睛,脸上染了一层粉色的笑意,“没啊,我就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偷看的?嘿嘿……”发出这个音的时候,她装作漫不经心地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察觉男人身体猛然一僵,她立刻拍掉他的手,恢复了自由。

还好前面有挡板隔着,后座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不然,就算向上天再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这样公然引诱的动作啊!旁边的人持续石化状态,再没有其他动作,苏曼画悻悻地想,看来反调戏的第一步,初有成效啊!

那软绵绵的粉色小舌,轻轻触过他的手指,竟然带来一阵轻颤,权铎意犹未尽的回味着那美好的滋味,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眼中的笑意又弥漫开来。

手突然被男人握住,往他的方向带,然后缓缓放到他胸口的位置,刚好覆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感觉到掌心里那剧烈的波动,苏曼画脸一红,讶异地问,“你……做什么?”

权铎倾身,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背上,两手一上一下交叠,他满意地笑了,缓缓回答,“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偷看的吗?这就是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