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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相。”

“打开电视,你一定会如愿以偿。”那边很快结束了通话。

苏曼画颤抖着手,轻轻按了一下按钮,又屏了心神按了几下,屏幕闪了闪,画面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一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记者,正站在他们的别墅前,白色的裙摆迎风飘舞,她语速飞快,“经进一步的消息确认,权氏集团现任总裁苏曼画日前曾与一男子在某咖啡馆见面,该男子被证实正是权氏集团的最大劲敌C财团的……”

难道这个年头靠捕风捉影就能随意抹黑人吗?苏曼画心中惶恐不安,勉强平静了下来,继续盯着屏幕看,瞬间如石化……

那个人……真的是她!一张张照片依然历历在目,她俨然受尽了镜头的钟爱,捕捉的全部都是她的正面照,只是,那个男人……还有她拿在手里细看的资料,不就只是一份避孕套的调查报告吗?什么时候被替代成了权氏集团的重要内部机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吗?目的又是什么?

这样想着,苏曼画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她软软地瘫坐在地板上,突然听见推门的声音,她迅速回过头……

57 柳暗花明(下)

听到推门的声音,苏曼画迅速回头看了过去,双眸映着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全世界都静止了下来,只有他是在动着的,那沉稳的脚步声,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带来一阵莫名的颤栗。

“怎么坐在地上?”权铎刚伸出手想把她抱起来,谁知道被她突然的一个反方向用力带着身子向前倾斜了几分,手撑在桌子上才稳住。

“先起来,嗯?”男人语气轻柔地哄道。

苏曼画一听他的声音,心中的委屈便被百倍放大,用力抱着他的手,把头埋在他腿上,大哭起来,“老公……不是我……我……不是……”

语无伦次的慌乱,夹杂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经久不绝。

权铎淡淡瞥了一眼开着的电视,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被一股黑色的怒气所覆盖,莫玲叶的手脚真快,很好。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为他挖了陷阱,他假装不知道地往下跳便是了,那一天还没来临,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看着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权铎的心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在推开那扇门之前,他至少想了几十种安慰她的方法,但是直到此时此刻,感受着那小身子微微颤抖,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眼泪无能为力了。

他的胜筹帷幄,他的淡漠平静,在西装裤子蔓延开的一阵水渍中,一点一点地被化了。

这种被人揪住心脏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这个女人,果真是他不能逃开的劫数。

权铎轻轻环住她柔弱的双肩,侧身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按进自己胸口,没有言语的安慰,只有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带给她阵阵安然。

苏曼画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眼睛很痛,几乎睁不开,最后只改成了低低的呜咽,余光瞥到男人的胸口湿了一大片,她把微红的鼻子凑上去,蹭了蹭……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苏曼画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权铎的眼睛,他笑了笑,虽然心里很怀疑此刻自己是否真的笑了出来,“不哭了吧?”

苏曼画抬起头看他,屋里的光线很好,沿着他清晰的轮廓撒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睛很黑很亮,四目相对,她急忙解释,“那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只在咖啡馆见过一次,不,两次……”

“我不是商业间谍,还有那份重大机密,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她言辞恳切,眉眼间写满真诚和焦虑,“是不是给公司造成了很大损失?”

她虽然不懂商场的尔虞我诈,但也知道“商业间谍”意味着什么,而且这次的事件还闹得这么大,不难猜测事态极其严重。

男人一直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苏曼画心一紧,猛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你……不相信我吗?”

还没等他回答,苏曼画又激动地补充道,“不管是作为权氏集团名义上的总裁,还是你的妻子,我都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真的无法理解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思维方式,这盆脏水泼得太离奇了,她性格虽软,但也任不得别人这样抹黑!

权铎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心底一直盘旋着一个声音,如果你想保护她,就必须要让莫玲叶看到你对她的疏离,然后找个机会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这次,是很难得的机会。

舍,还是不舍?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或许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冲动把她拉进这个风暴圈中,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胡思乱想什么呢?”权铎敲敲她的脑门,声音温柔下来,“要不要先睡一觉?”被那些人闹了那么久,她也应该累了。

其实,他也是,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权铎没有去看那双依然泛着水光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另一个原因,她总是说即使他面容清冷,但他的眼睛会泄露许多真实的情绪,他怕她看见……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有那么一瞬的怅然若失,苏曼画哪里有心情去睡觉,但一看到他眉间浓浓的倦意,她到唇边的话又忍了下去,“嗯,我先睡一会儿。”自动自觉地蜷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声音清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然后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想来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又涉及到她,一定让他为难了吧?但是,作为他的女人,她更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好。”权铎应了一声,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拉过被子为两人盖上,拢了拢怀里的身子,“睡吧。”

那熟悉而安然的气息让苏曼画很快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日落西斜时分,她醒来,对着空落落的卧室,无声叹了一口气。

公司的事一定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苏曼画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只有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说法,但很快的,她便深深尝到了孤掌难鸣、有口难辩的滋味。

或许是忙着处理那件事,权铎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苏曼画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压在书页上,久久不见翻动一页。

她知道此时的平静无波,不知道是他在外面做了多少的努力换来的,但作为风波中心的她,这样无动于衷地躲避下去,真的好吗?

门外传来杨嫂的声音,不知道跟谁说着话,“在房间呢,估计还在睡觉,我去叫一下她。”

她听到一个温润的男声,在杨嫂那声“四少爷”中猛然醒悟过来,是权赫来了。

果然,门被推开,杨嫂探身进来,轻声唤道,“少夫人。”

苏曼画所有的慌张和窘迫来不及收起来,一下子被门外那人看了去,她深深埋进双膝间,“杨嫂,您让他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些……

镜子里的自己,双颊苍白,还隐约带着泪痕,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知道哭过,苏曼画捧冷水洗了脸,又把凌乱的长发绑成马尾,一遍一遍地练习着,直到露出如往日般自然的笑容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三嫂。”听到脚步声,权赫回头,眼神忧虑,“你还好吧?”

苏曼画笑了下,招呼他坐下,“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连他一听那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权赫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神色莫名激动,“三嫂,你相信我吗?”

苏曼画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点头,“嗯。”

“既然相信我,”权赫定定看着她,那清和的目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你大可把脸上的面具撕去,什么都不必隐瞒我。”

就算脂粉可以遮掩苍白的脸色,可是,那藏在悲伤中的微红眼眶能骗人吗?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她怎么能瞒得住他?

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万分,苏曼画撇开了脸,故作平静地问道,“那……权赫,你相信我吗?”

“相信!”毫不迟疑的回答,配着那一脸的坚定,已然找不出可以构成怀疑的蛛丝马迹。

苏曼画的心被震了震,那一双纯净的眸子映着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半晌,她才迟疑地问,“为什么?”

事实上,他们的交情并没有深到可以彼此交付这种全心全意信任的地步,所以,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脱口而出“相信”二字?

“如果你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权赫笑道,嘴角浮起极浅极浅的弧度,认真地看着她,“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神吧。”

苏曼画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那份不言而喻的、仿佛无关亲情更无关爱情的情意让她眼眶温热,心里也蔓延开不可遏制的感动。

嗯,他懂她,他相信她。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这是我以前生病,无聊的时候写下的日记,”权赫把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推到她前面,“大概世界上没有人比那个时候的我更惨了,希望你看了以后,心情多少会好一些。”

苏曼画点头,轻轻咬了咬唇,“权赫,谢谢你。”

正要起身离开的男人闻言,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宽心,别想太多,有三哥在,都会没事的。”

权赫离开后,又恢复了一室的寂静,微风在窗外缱绻地吹来一股盛夏的味道。

苏曼画凝神翻开手上的笔记本,第一页俨然写着这么一行字:

一切都会过去的,而你,也会过去。

那个“你”,指的是……红叶吗?苏曼画屏住了呼吸,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权赫从侧门出来,刚走下台阶,一个身影便从旁边闪了出来,阴影盖在他修长的影子上,他温和地笑了,“你怎么来了。”

红叶凝眉看他,犹豫着问,“她……怎么样了?”

一缕发丝从额前掉了下来,权赫抬头看天,不经意地把它撩开,“她很不好。”

至少,比起当初那个狠心的你,她很不好……

58 火上浇油

"比起当初的你,她很不好。"

红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紧抿着唇,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不再看他。

权赫眸里浮现一丝熟悉的无奈,"红叶,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狠心?"

应该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狠心,权赫想起当初自己一个人生病住院,苦苦地哀求她留下来,可她留给他的仅是一个身影,冷漠而决绝!

原本以为自上次以后她多少会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可是,没有,连午夜梦回之际,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那个吻是否真实。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往往伤我最深吧?

"四少爷,您该回去了。"红叶用自己最习惯的语调淡淡提醒道,"不然夫人该起疑心了。"

尤其他们还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莫玲叶在附近安插了不少眼线,估计有什么小道消息很快就能传回她耳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掩人耳目的好。

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红叶吃惊地抬头,看见一张弥漫着淡淡怒气的脸,那种类似受伤之后为了保护自己而强装出来的愤怒如利刃般刺痛了她的心,让她无力地放弃了挣扎。

"红叶,你……没有心。"

手腕失去了力量的支撑,颓然地落下,红叶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颗千疮百孔弱弱地反驳,"不,红叶是有心的。"

只是,她注定无法对你动心。

新加坡。

乔老爷子膝盖上搭着一条薄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电视,赵力卓坐在他对面,心里寻思着,近来董事长的病情越来越有起色,脸色也好了许多。

"力卓啊,"乔老先生突然开口,"公司最近还顺利吧?"

这个人向来是他的左膀右臂,病危之际公司的事都交给他打理,乔老先生对赵力卓的能力从不怀疑,也不过一时兴起问的。

"安宁那丫头,没给你少添麻烦吧?她年纪还轻,有什么事,你替她多担待担待。"

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这个女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他自然清楚,近来虽然有所收敛,但骨子里仍然是骄纵蛮横的。

"没有的事,"赵力卓笑了笑,"董事长,您言重了。"

虽然公司因为乔大小姐的到来而鸡飞狗跳,员工纷纷不得安生,心生不满,但是为了不刺激乔老先生,赵力卓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孙小姐潜力很大,是可塑之材,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在公司独当一面。"

乔老先生忍不住大笑,"但愿如此。"

"力卓,你帮我安排个时间,我想去美国一趟。"

赵力卓很快想到了原因,"您是要去见曼儿?"

"不,"乔老先生苦笑道,"我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就像上次在巴黎时那样,知道她一切都好,他才能完全放心。

前段时间接受了手术治疗,乔老先生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半个月,但从来都没有疏忽过从那边传来的消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生想念之情,仿佛不见她一面,心里总是难以安然。

"好。"赵力卓应道,"那我尽快去安排。"

其实他也一直想去看看远嫁的女儿,无奈实在忙得分*身乏术,抽不出时间,刚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一趟。

高跟鞋的"塔塔"声在门口处响起,一会儿后,身穿嫩黄色职业套装的乔安宁出现了,她走进来,随意把外套搭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外公"。

赵力卓突然坐正身体,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乔老先生没有放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安宁,叫赵叔。"

乔安宁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赵力卓似的,语气虚伪而做作,"哎,原来家里来客人啦!不好意思啊,赵总经理,刚刚我没有看到你!"

" 董事长,时间也不早了,"赵力卓站起来,"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看着那散发着落寞孤身一人离去的背影,乔老先生心中百感交集,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他啊!

"安宁,你似乎对力卓很有意见?"压下心底的百般思绪,乔老先生轻声询问。

"外公!"一提起这个乔安宁就来气,脸颊鼓起来,她气呼呼地说,"我不喜欢他!讨厌讨厌死了!"

乔老先生心里一咯噔,忙问,"为什么?"

乔安宁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无理取闹,她努了努嘴,"他在公司一直为难我,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还经常板着一张脸,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似的!"

原来是这样子。乔老先生稍稍宽了心,"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了吧?"

乔安宁转了转眼睛,"暂时想不到了。"

"安宁,多体谅一下你赵叔,"乔老先生轻轻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堵在唇边。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弥补当初他对你的愧疚,一直板着脸,大概是害怕在你面前泄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吧?

据说在同一空间里,能量是守恒的,所以那边风平浪静,一切安好,而苏曼画却是风声鹤唳、如履薄冰。

权铎一直在公司,连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苏曼画心情紧张,日夜守着电视,吴叔和杨嫂什么都不肯跟她说,这是唯一知道外界消息的途径。

那则关于商业间谍的新闻已经渐渐地隐没,也鲜少关于苏曼画的消息被曝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不敢天真地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一日不还她清白,一日便寝食难安,尤其是这样孤立无援的时刻,权赫那本日记她昏昏沉沉间不记得翻过多少次,虽然效果显著,但只是立时的,远远没有比她爱的那个男人温暖有力的胸膛可靠。

权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可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明明知道那不是我做的,但三人成虎,外界的妄加推测,也会让我心生惶恐。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苏曼画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压在枕头上的头发被润湿了一片。

原来在梦里,她竟是哭得这么肆无忌惮吗?

摸了摸旁边,依然是薄凉一片,苏曼画的心又沉了下去,他还是没有回来,那声音,大概只是她的错觉吧?

不对!苏曼画仿佛一个在沙漠中找到一汪清泉的人,惊喜万分地抬起头,却在不远处的电视中看见了那个她日夜想念的男人 。

真的是他!

镜头里的他,被记者团团围住,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清冷神色,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漫不经心般,那双深沉如潭水的眼睛,也是平静万分。

他只是远远地站着,就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的力量。

这是她的男人,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停靠的泊湾。

"不知道权总裁对于自己的妻子卷进这次的间谍风波有什么看法?"

"权总裁,事已至此,您的妻子一直未现身,是否可以理解为她是以一种逃避的方式……"

"事情发生以来,权氏集团公关部并没有发表任何声明,沉默向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反而更加激起了外界的好奇心。

难得权氏的执行总裁亲自出面,蹲守多日的记者们自然是不留余力地想挖出所谓的内幕和真相。

闪光灯不断地闪烁,映着那个被众人包围的男子面容更为冷峻,对于刚刚的一大堆问题,他一脸淡然,不置可否,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发问了:

"请问权总裁,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以前,您持何种态度,相信或是怀疑?再者,如果真的证实此次事件是您的夫人所为,那么作为公司的决策者,您是否会偏袒甚至罔顾事实维护她?"

这段简单的话词锋犀利,一针见血,恰恰问出了大家最关注的问题,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那正中的男子俨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苏曼画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这恰好也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会说相信她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其实,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但他的答案是什么?

"乖,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会没事的,先睡觉吧。"

"他用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话语安抚她,但独独没有她想要的那一句:

"我相信你,全心全意。"

就算全世界都怀疑你,但是,我给得起你最后的相信。

"对于这次的间谍事件,公司内部已经有了决议,"

权铎冷冷地看着镜头,"一旦找出,无论他/她是谁,一律严惩不贷,权氏集团保持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不偏不倚,严惩不贷。

众记者被他毫不留情的话震慑到了,心里暗暗想着,这个男人果然心狠手辣,如果最后真的证实是其夫人所为,但愿他也能如今日般信誓旦旦、果断狠绝!

还欲问更多问题的时候,那个高傲清俊的男子已经在助手的掩护下离开了现场,错失很可能是唯一机会的记者们纷纷扼腕叹息!

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柔软的水泥,被突如其来的冷水一点一点地稀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是没有说他相信她。

不相信,这意味着什么?嗜人的凉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全身,苏曼画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掩面哭泣。

她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痛苦地死去。

还有什么比你的沧海桑田更伤人?当日的一往情深,他日天涯陌路。

难道她当初所为之奋不顾身的爱情,连这种难关都过不了吗?

苏曼画蜷缩起身子,以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安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保护自己。

模模糊糊中,苏曼画似乎听到门外有声音,但她实在太累了,偏头重新枕上那一抹凉意,又睡了过去。

"唉,"杨嫂在门外叹了一口气,语气心疼又忧虑,"三少爷,少夫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也没吃多少东西,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哦!"

权铎不发一语,眉头皱成了一个深结,"怎么没人通知我?"

杨嫂欲言又止,"少夫人说不要去打扰你,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很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