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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她的计划,但是每一次都被自己推翻,哪怕是假的,他也没有办法……去欺骗自己的妻子。

但很明显的,现在的情势不是他所能选择的了。

莫心盈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聪明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看来她是胜券在握了!

易子郗虽然讨厌女人,但并不代表他对莫心盈一无所知,中东某石油大亨的女儿,莫玲叶的侄女,也可以说是……棋子,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她此次带着家族使命而来,为的是瓦解莫玲叶的势力,惟一的条件是成为权太太。

一个女人可以为自己的家族牺牲到什么程度?不惜赔上自己的婚姻?像莫心盈那样的女人,可不像这么蠢,虽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他作为一个局外人,静观其变就是了。

不过,见她看向自己三哥的眼神,易子郗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虽然他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少之又少,但是再如何浅薄,他也不会被蒙蔽。

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看心爱男人的目光!

易子郗不禁有些同情权铎了。

“只要我成为权太太,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接下来的事,我父亲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到时候莫氏一族在权氏集团的股份将会作为嫁妆转移到权铎名下,两家联姻如虎添翼,到时候莫玲叶必然失势。

当然莫心盈的父亲也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做折本的买卖,这得多亏了权云城的遗嘱,谁成为权铎之妻,谁就有资格继承他的全部股份,他不过是把肥肉吐了出去,为了吃另一块更肥的肉罢了。

这份野心,权铎自然明了,但眼下,他别无选择。

仿佛看出了权铎的犹豫,莫心盈见缝插针,“我保证等姑姑的势力瓦解以后,我会立刻签署离婚协议书,权伯伯遗嘱中提到的附属股份我全部不要,到时候你还可以重新追回你心爱的女人……”

权铎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底泛开一阵无力的苦涩,莫心盈扯出一丝笑容,“你不用太感激我,我也是有条件的,你成功后,莫氏家族的股份要以市价的一点五倍折算成现金还给我……”

除了这个方式,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自己对家族、对父亲的愧疚。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莫心盈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是认真,“我喜欢钱,”她装作不在乎地把栗色的波浪长发卷到耳后,“除了你权铎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愿意付我那么多的钱买那些看起来毫无作用的股份?人生在世,何必守着那些虚幻的东西,换成钱多好?”

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呵呵,”易子郗发出一声冷笑,权铎脸上闪过一丝释然,“心盈,谢谢你。”

似乎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唤她的名字,莫心盈有那么一刻的怔楞,随后笑开,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不要谢我。”

因为,你的女人,一定恨我入骨了。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要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秘密。

我会把它带到地底下,永远不会让你知道,永远不造成你的困扰。

***

“丫头,你有心事?”

听到声音,苏曼画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和颜悦色的老人,否认道,“没有啊!”

那个家像是一个精致的囚牢,闷得透不过气来,所以这段时间,苏曼画寻了空就往老爷子家跑。

三叔公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又看了一眼,突然放下筷子,“你当真以为我好骗是不是?”

和他坐一晚上,说了不上十句话,吃饭的时候只顾着低头,连一根菜都没夹,还说没有问题,骗谁呢!

苏曼画垂下视线,又黑又长的睫毛遮住了底下的黑眼圈,“三叔公,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成心的!”三叔公拍了一下桌子,险些吹胡子瞪眼睛了,“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你不开心了?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三叔公帮你做主!”

一听到这里,想到连日来受的委屈,苏曼画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控制不住,眼泪就滴下来,“啪嗒”一声在冒着热气的汤里激起了圈圈涟漪。

“不关他的事,”苏曼画抽噎着,“是我自己的问题,我……”

“怎么哭了呢?”三叔公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递了过去,“擦擦,不管怎么说,女孩子流眼泪总是男人的不对……”

手帕质感柔软,触到脸上还可以闻到淡淡的兰花香,苏曼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上面绣了一株腊梅,遒劲的枝干、沐雪绽放的梅,画面很是生动,针脚也细密至极,可见当初绣它的人必然蕙质兰心。

“这条帕子,是我的未婚妻所绣,”三叔公沉浸在回忆中,苍老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柔色,“她名字里有个‘梅’字,生前最喜欢的便是素洁的梅花……”

苏曼画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过去的事,仿佛自己进入到了故事里,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梅花一样冰清玉洁的美丽女子,她端坐在梅树下,一针一线认真地绣着,梅花听风而落,温柔地缠在她的黑发上……

或许这就是三叔公的书房为什么挂了那么多幅梅花图的原因吧?原来当中还藏了这么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令人心动心怜心痛。

苏曼画知道,这个老人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诉她,珍惜当下。至少,她现在还有人可以珍惜。

从三叔公家回来,苏曼画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在杨嫂诧异而惊喜的目光里,她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一大碗汤,终于有了饱的感觉后,这才满足地回了房间。

三叔公的开导让她茅塞顿开,夫妻间冷战、吵架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只是一味地忽视、逃避问题,那么事情最后往往都会朝一个相反的方向发展。

他们才结婚三个月,连一百天都不到,彼此都是婚姻的生手,如果因为一个误会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那才是得不偿失。

如果当初她愿意为了自己的爱情不顾一切,那么又为什么不能再为自己的婚姻赌一次呢?

对于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实,苏曼画已经接受了,她坐在床边一件一件地叠着两人的衣服,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然后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柜里,突然……

胃里一阵翻涌,疑心自己刚刚吃坏了肚子,苏曼画迅速冲进卫生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但那阵恶心感久久未去,她坐在微凉的地上,一手搭在马桶边缘,一手抱着肚子,阵阵干呕起来……

62 穷途末路(三)

对于自己身体发出的反常信号,苏曼画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像潮水般淹没了她的心。

手温柔地抚摸着依然平坦的腹部,苏曼画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傻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她拿起手机想通知那个最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男人。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真的呢?现在两人间这种冷战的状态,如果闹了乌龙,会不会让他空欢喜一场?

还是等确认了再告诉他吧?苏曼画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吴源每次负责接送的工作,一丝不苟,戴茜也贴身陪伴,所以去医院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天从三叔公家回来的路上,苏曼画中途起意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吴源也没起疑心,“少夫人,我在外面等您。”

反正有戴茜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也有保障。

然而进了超市,苏曼画又找了个理由支开戴茜,一个人兜兜转转地绕到了医药专柜,匆匆付了帐后,才如释重负地在人群中和戴茜回合。

“少夫人,您去哪儿了?”戴茜高高举起手里的香草甜筒,小心翼翼地避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艰难地走到苏曼画面前。

苏曼画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支吾道,“我不小心被人……挤出去了,后来就怎么都找不到你。”

戴茜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少夫人,您要的甜筒。”

苏曼画笑眯眯地接过,“谢谢啊!”忍不住在上面舔了一口,清甜的滋味让她唇边笑意更甚,但想到了什么,她把甜筒拿远了些。

“怎么了?”戴茜留意着她的动作,疑惑地问。

“没什么,”苏曼画耸耸肩,“太甜了。”绕过去牵住戴茜的手,“我们回去吧,吴叔该等急了。”

这段时间戴茜跟在苏曼画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知道她的失望,她的悲伤,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仿佛曙光冲破阴霾,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鲜妍的美丽。

然而,怎么能不开心呢?初为人母的体验,是上帝多大多丰厚的恩赐?

看着验孕棒上那双头并进的两根线,苏曼画高兴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了,她有宝宝了,她真的有宝宝了!

她的月事一直很准,也没有什么妇科隐疾,具备完整的生育能力,前段时间某人又那么卖力,不中奖才不正常吧?

宝宝啊,宝宝啊!苏曼画躺在床上翻滚,快乐得只想在仰天大喊几声,但又怕惊扰了楼下的杨嫂,只能咬着被子,直到笑出了眼泪。

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好消息,她多么需要!

不得不说,母性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冲破一切阻碍,一切隔阂,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哪怕此刻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外貌出众,清俊无双,虽然会被她拉下一点水平,但宝宝一定也会长得很好看吧?

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神奇的小不点儿来到这个世上,有着似他们的眉眼,像他们的脾性,血液里流动的是他们共同的血液……

虽然那孩子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受精卵,甚至还没有长成人形,但光是想象着,苏曼画已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幸福。

男女之间,大概就是以这么一种隽永的亲密方式深深联系在一起的吧?婚姻可以破裂,爱人会劳燕分飞,但是孩子,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个女人要多爱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承受同时折断二十多根骨头的疼痛,为他生下孩子?

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某种意义上,这条等式是不成立的,因为对女人不公平,但是沉浸在母性光辉中的女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能为心爱的人生下后代,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光荣使命。

虽然知道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那种巨大的喜悦缠在胸口,久久散不开,急于寻找一个出口,苏曼画压着“砰砰”跳动的心口,拔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曼画听到那个久违的男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像是配合她似的,那边也在沉默。

私人会议室里,权铎用力握着手机,直到指节发白,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给他打电话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愿意……理他了?权铎闭了闭眼,他不敢妄自猜测,只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你,”苏曼画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两个单音,“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回一下家吗?我,我有事和你说。”

“权铎,你看一下这个方案……”电话那边突然插`进一个女人的声音,苏曼画心一惊,差点忘了呼吸。

那个声音,她不陌生,是莫心盈的!

那么就是说,他们此刻在一起?呵……

权铎警告性地瞪了莫心盈一眼,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苏曼画已经挂了电话,随意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他的心底浮现一股无力感。

她不理他的这些天,他仿佛置身地狱,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想回去看看她,想抱抱她,想亲她,想狠狠地爱她……

但这一切,都只能想想而已。

他不能,现在计划正到了关键时期,有太多人为之付诸了无数心血,他的母亲、他的二哥为它牺牲了生命,他的父亲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念念不忘,甚至无法含笑九泉……

它太重要了,关系到权氏家族的生死存亡,重要到如果必要,他要牺牲个人的幸福……权铎无力地揉了揉眉心。

曼儿,对不起。

“你无需怪我,”莫心盈抱着一叠文件,冷冷开口,“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她在解释自己刚刚插话的原因。

权铎定定地看了过去,莫心盈继续说,“如果我的姑姑知道你们还藕断丝连的话,一定会联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到时候不只是她,连我的父亲也会插手进来,你确定你有自信能护她不损分毫?”

“所以,以我之见,你应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保护起来。”

莫心盈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嘲讽,但是是有道理的,权铎听进去了,“这件事情,不必你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莫心盈嘴角僵硬,“那就好!”

易子郗神色冷冷地把一叠文件扔了过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是风险预案,在处理那件事之前,三哥,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先看一下。”

因为那份预案,权铎又在公司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而那个有事要和他说的人已经卷着被子蜷缩在大床上。

孤单的身影,随着暗淡的灯光,摇曳不止。

权铎到楼下冲了澡,换了宽松柔软的睡衣,这才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凝望床上恬静的睡颜。

苏曼画侧卧着,一只手贴在脸侧,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弯时蹙时松,喜怒不定。

只有这个时候,权铎才容许自己的手轻轻去抚摸她那熟悉的轮廓,她一直以为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家,其实不是的。

他每天哪怕再晚都会赶回来,然后静静睡在她旁边,只不过,天色未明,他又匆匆离去。

“你回来啦?”

权铎刚翻身上床,饶是动静再小,还是惊扰了苏曼画。

“嗯。”权铎轻轻地应了一声,声线清浅地问,“我吵醒你了?”

苏曼画捉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主动偎进他怀里,胡乱地蹭了几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手暖暖的,擦过他胸口处的皮肤,竟然莫名地让权铎轻颤了一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那些美好的回忆画面似地涌现,一幕一幕,唯美幸福得让人沉醉。

觉察到男人的动作,苏曼画立刻阻止了他,“不要!我好累。”

累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不想他伤了宝宝。

权铎只好收手,改成环在她腰上,苏曼画推了推他,“你不要压到了……”

“压到什么?”权铎哑声问。

莫心盈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窜了出来,苏曼画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嘟了嘟嘴巴,“不告诉你!”

谁叫他瞒着她那么多事?她只有这一个小秘密呢,要吊得他心痒痒才说出来。

所有的所有,都抵不过他是孩子父亲这一个事实,苏曼画已经迫不及待想得到渴望的、一家三口的幸福。

权铎被小女人的娇嗔弄得心又软又暖,“嗯,现在不想就不要告诉我,等到什么时候你想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权铎低头一看,宠溺地笑了笑,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一夜天明,这个时候权铎难得地还躺在床上,苏曼画打了个呵欠,悠悠醒过来,看见躺在身侧的人,嘴巴变换了各种形状……

“你,你怎么还在?”

“怎么,我不能在?”权铎好笑地反问,捏捏她白皙的鼻尖。

苏曼画侧过身,背对着他,赌气道,“你爱待哪儿就待哪儿,我管不着!”

“哎呀!”苏曼画突然惊叫了一声,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真讨厌!”

权铎心情极好地用新冒出的胡茬去磨她粉嫩的脸颊。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接下来某人不解风情的一句话,又让苏曼画脸上的笑意顿失……

“老婆,你要不要到三叔公家住一段时间?”

63 穷途末路(四 )

见她脸上笑意顿失,权铎心口沉闷得透不过气来,忙不迭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很忙很忙,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寂寞,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喜欢去三叔公家吗?不如先过去住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再接你回来?”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权三少也会用这样的低姿态说话呢?可这样的殊荣和宠溺并没有让苏曼画有一丝的开心,她动了动双腿,感觉阵阵寒冷而麻木的恐惧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真的提出来了!正如前几天莫心盈和她说的那样,他会把自己送走,如果没错的话,再接下来就是随便找一个理由让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再后来……就没有她的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将会取代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权太太,而她苏曼画,将会什么都不是!这样的念头太剧烈,太顽固,侵占了她所有的思想。

不!苏曼画下意识地把手轻放在小腹上,缩着身子往后退,仿佛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

权铎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把事情想到了一千步以外,光是看她惊恐的样子就心疼万分,他握住她的手,带近自己,“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发誓,等事情解决,一定会去接你回来。”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权铎低头一看,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我需要等多久?”

“最多一个月。”权铎想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三叔公家很安全,杨嫂和戴茜也会跟过去照顾你,你在那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苏曼画心一紧,扯住他胸口的衬衫,“很安全?”她探究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你要去做什么?是不是会很危险?”

这样一来,他急着把她送走,似乎又可以用另一种理由解释通了。

“不会,”权铎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眸色深深几不见底,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只是怕,会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

我不能再次让你以身涉险,我怕……会失去你……一丝一毫会失去你的可能性,我都不会让它发生!所以,一切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感动,苏曼画怕他发觉,垂下了头,“好吧,我听你的。”

这种时候,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慎重一些,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生命已经有了另一种依托。

即使不为了他,不为了自己,只要腹中的宝宝一切安好,苏曼画心底就盈满了勇气。

女人或许会为爱情奋不顾身,但是能真正让她们卸下荣辱,放下生死的,只有一个简单而神圣的词——母亲。

“嗯。”权铎轻轻应了一声,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肩膀,把头埋入她颈窝处,“老婆,谢谢你。”

夕阳余晖满天,莫玲叶正站在别墅阳台上,眺望远处的层林尽染,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男子,脸上有着斑驳的疤痕,面相看起来有些可怕。

“玲叶,”男人连声音都是低骇的,听起来让人极不舒服,“还差最后一步,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莫玲叶心情大好地附和道,“是啊!这最后一步,也离我们不远了!”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男人的脚瘸了一只,走路有些吃力,他走到莫玲叶旁边,“要知道为了你,我可是……”

莫玲叶瞟了他一眼,尖锐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你帮我把事办成了,到时候,权氏副总裁的位置,你还怕……”她屈起手指点了点他胸口,红艳艳的指甲摩挲着他的衣服,“飞了吗?”

“哈哈……”男人朗声大笑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莫玲叶提高声音,“进来。”

“姑姑,”莫心盈走了进来,看见上次的陌生男人也在,不由得愣了一下。

莫玲叶也察觉到她的犹豫,“不必顾忌,他是自己人!”

莫心盈又重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她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但是背影……却有说不出的熟悉,她一定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人,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莫玲叶突然开口打断了莫心盈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