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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心盈回过神,“差不多了!正如姑姑所预测的那样,权铎松口答应娶我了。”

“此话当真?”莫玲叶双眼放光,“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这还得多亏姑姑,”莫心盈笑了笑,“要不是您苦心策划了商业间谍事件,让权铎对苏曼画心生怀疑,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

“权铎是个聪明人,何况他当初娶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父亲不余遗憾地离世罢了,其实他们的感情也见不得多深厚,否则也不会这么快……”

“是了,”旁边的男人突然瓮声瓮气地插`进话来,“我亲眼看到权铎把苏曼画送走,我们的人跟踪到……”

“他把她送到了哪里?”

在那男人开口之前,莫心盈赶紧走过去拉住了莫玲叶的手臂,“姑姑,这个时候您还关心那个女人干什么呀?把她送走不是更好吗?眼不见心不烦,我很确定权铎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了,他现在的眼里心里都是我……”她低头羞怯一笑,“未来的权太太也会是我。”

莫玲叶被她这一番话哄得喜笑颜开,摸了摸她的手,“你说得对!”

“还有,”莫心盈说,“我和父亲说过了,他也同意了,所以,接下来……”

“婚礼的事情还得姑姑您多多烦心。”

婚礼?都这么快到这个程序了?莫玲叶按捺住心底的微微激荡,看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一点都不假,她从今以后要对自己的侄女刮目相看了。

巨大的狂喜让莫玲叶无暇顾及其他,连连应道,“好的,没问题,全部包在姑姑身上!姑姑一定会给你一个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

莫心盈点头,含笑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身穿白纱的自己,长长的红地毯尽头,那人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近……

只是,她还等得到那天吗?

不知不觉,苏曼画已经在三叔公家住了将近大半个月,戴茜和杨嫂贴身照顾,连三餐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当然,除了那个几天才来看她一次的男人以外。

“三叔公,我想求您个事儿,行么?”

三叔公看着对面一脸紧张的人,“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苏曼画吸了一口气,“我想去医院一趟。”

“你生病了?”那小子可把这人当心肝儿,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什么差池,估计到时候……

“不是不是,”苏曼画摆摆手,鼓起勇气说,“我……想去……做产检。”

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但三叔公耳力多好,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但反应能力就稍稍逊色了,一会儿后他才猛地站起来,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产检?”

目光又审视了她一眼,果然是比来的时候丰腴了那么一些,三叔公一拍桌子,“你怀孕了?”

“嘘!”苏曼画心虚地去看外面园子里摘菜的杨嫂和戴茜,“三叔公,您别这么大声。”

到时候违背她的初衷,弄得人尽皆知,那该怎么办?

三叔公那苍老的眼睛里透出一些微妙的光来,大喜过望地被一个念头淹没,铎儿有孩子了?权氏家族,又迎来了新的一代?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消息!

“你还没跟他说?”三叔公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嗯,”苏曼画点点头,“他一直很忙,我怕他分心。”

三叔公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按理来说如果只是处理平常的公事,哪里抽不出时间,分不开心思呢?只不过,那小子,他现在做的可是关乎权氏存亡和自身生死的大事,的确是不能够分心。

唉!要不然这种天大的好消息,那小子肯定乐疯了!

“你是个好女人,也会是个好母亲,”三叔公认真地看着苏曼画,“你的丈夫,你的孩子,都会以你为荣。”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要独自背负这些,确实是很不容易,但是当初她选择了权铎,就意味着选择了这样一条路,权家的媳妇,从来都是好样的!

“谢谢,”苏曼画低头苦笑了一下,“我没有您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尽一个妻子的职责,守着腹中的孩子,等待丈夫回来。”

三叔公回到了正题上,“我会帮你隐瞒这个消息,权铎那里也不会露一点口风,除此之外,你还要我帮你什么,尽管说出口。”

在这种时刻,这个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苏曼画咬着唇犹豫地看了门外一眼,“戴茜和杨嫂她们是奉了权铎的命令照顾我的,我怕再继续下去……”她温柔地摸了摸肚子,“瞒不住。”

毕竟肚子会一天天地大起来,纸终究包不住火。

“当然,您也不必完全地支开她们,权铎说一个月时间就足以解决事情,您只需要保证我能掩人耳目地去医院就好。”

“好,”三叔公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你什么都不必多想,这段时间就安心待在我这里,一切我会安排妥当。”

64 穷途末路(五)

“最近您是否有出现幻觉的迹象?”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病历单,问道。

“有的。”

“莫小姐,是这样,您的病情已经恶化,药物已经失去了作用,所以经过我们小组讨论后,一致建议您采取手术治疗……”

“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旁边一个医生突然开口,“毕竟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您完全有自主权。”

“是的,不瞒您说,手术已经是我们能想到的……如果……”

从医生欲言又止的话里,莫心盈已然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如果不接受手术,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方式……等死。

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有什么办法可以遏制疼痛吗?”

“这……”听了这话后,医生们面面相觑,看来这个顽固的患者是打算拒绝他们的提议了,不过这是个人的自由,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没有,”一个医生肯定地摇了摇头,“小姐,您的病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您前段时间接受的药物治疗只是减缓病毒吞噬脑细胞的速度,治标不治本……”

莫心盈突然笑了出来,“我过段日子就要结婚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夫,等到婚礼那天我想漂漂亮亮地嫁给他,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医生对视了一眼,眼中浮现一丝无奈,“那我们只能加大药的强度,不过那会非常痛苦,小姐你确定……”

“我确定!”莫心盈抢过他的话,信誓旦旦,“再没有比这个更确定的了。”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忍受,再多的痛苦又如何?比不起她千万分之一的委屈的、卑微的爱。

莫心盈提着一个袋子从医院走出来,眼尖地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曼画?她怎么也会在这里?莫心盈不由得心生疑惑,悄悄地尾随着她又进了医院。

看来苏曼画的目标很明确,一进门就有护士帮她引路,莫心盈保持了一段距离,等她的人消失在一扇门后,她才慢慢从角落里出来。

妇产科

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到某个可能性,莫心盈捂住了嘴巴。

大约一个小时后,苏曼画从里面才走出来,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走前去,恭敬地和她说了什么,莫心盈注意到她笑得一脸温柔,目光又落到她的小腹上,倏然顿住……

在苏曼画离开后,莫心盈看了一眼周围,悄悄推开了前面的门。

“权太太,您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女医生正写着什么,连头都没有抬,笑着问道。

“那个女人,她来干什么?”莫心盈开门见山。

女医生听到陌生的声音,猛地抬头,她脸色变了变,“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这样问也不过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原本她今天下午的时间都被定了,只需要为苏曼画一个人服务。

“告诉我,苏曼画是不是怀孕了?”莫心盈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酸涩。

“抱歉,这是病人的*,我无可奉告……啊,你干什么?”女医生被莫心盈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一跳,“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莫心盈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凑前去,“抱歉,我一时激动了。”

女医生也是见过世面的,医德也不错,所以她又重复了一遍,“小姐,请尊重我的职业。”

一张写着十万的支票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女医生有些不解。

再一张十万的支票飘了下来,女医生鼻尖冒出了微汗……

再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重重地砸在前两张上,女医生的声音都开始带着旋儿,“小姐,请您尊重我。”

“怎么,”莫心盈挑了挑眉,“这些都还不够?”

“不是,”女医生擦了擦汗,“我真的不能……”

莫心盈瞟了她一眼,“那这个呢?”

女医生瞪大眼睛,余光瞥到一把红色的小手枪正抵在自己额头上,“不,不要……”

再次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莫心盈简直连把全世界都毁灭的心都有了!

苏曼画怀孕了,苏曼画真的怀孕了,苏曼画有了权铎的孩子,权铎的孩子……

“啊啊啊啊!”莫心盈再也无法抑制心底的妒意,抱着头嘶吼了几声,她经过处,绿植成灾,青绿色的叶子落了一地,甚至有些枝干被折了一半,另一半还摇摇晃晃地挂在树上……

毫无疑问,丧失理智的女人是疯狂的,几个在花园里散步的病人被吓得躲回了病房,值班护士看了一眼,和同事谈笑,“说不定是精神科的病人吧?听说最近又送来了好几个呢!”

苏曼画从医院回来,三叔公在门口等着她,一打照面就忙问,“怎么样?”

“嗯,”苏曼画点点头,“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那就好,”三叔公仿佛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那就好……”

“丫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苏曼画笑了笑,眸底已然有了母亲的光彩,“只要宝宝一切都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是乖孩子,”三叔公面容慈祥地看着她,“我替整个权家谢谢你!”

苏曼画只是淡淡笑了笑。

三叔公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权铎又连续几天没有出现,这丫头嘴上不说,怕心里也是抱怨的吧,她不是不觉得委屈,她只是藏起了自己的情绪……

苏曼画回房间洗了澡,怕着凉,换睡衣的时候戴茜刚好推门进来——

三叔公家的门几乎都是古色古香的设计,很少配备现代化的锁,不过大家都是女人,这种事情……少夫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但是苏曼画这次的反应显然有些大了,她只穿着贴身的衣物,三个月的肚子微微显怀,平时她都是穿宽松的衣服,如今……

戴茜显然也有些呆住了,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前面人的肚皮上,仿佛那里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少夫人有一段时间胃口很不好,总是吃得很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变得很好,人也长胖了些,如果真的是和她猜测的那样,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戴茜,”苏曼画迅速穿好衣服,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有什么事吗?”

“哦!”戴茜移开视线,“杨嫂炖了您最喜欢的乌鸡汤……”

苏曼画不知道戴茜知道了多少,可是她不能去试探她,这个女孩子何其聪明,如果最后自己变成了真正说出来的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的,”苏曼画笑了笑,“你告诉杨嫂,我一会儿就去。”

戴茜体贴地关上了门,从窗缝里射进来的夕阳余光温柔地停靠在茶几上,苏曼画无力地坐下,手摸了摸脸,一片温热……

她刚刚多么害怕戴茜看出了什么端倪,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喝汤的时候戴茜神色并无异样,杨嫂也是一如往日,苏曼画稍稍放下了心。

自从怀孕以来,苏曼画向来睡得早,这天晚上十点多,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门突然开了一下,一股带着花香的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摇曳着一室的灯光,苏曼画翻了个身,习惯性掖紧身上的被子……

灯光重重地颤动了一下,一个修长的身影盖在床上的人身上,保持着凝视的姿势,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三叔公在书房临了一会儿字,突然心生烦闷,便打算出去外面散散步,看见停在庭院前的黑色车子时,他笑着摇了摇头,从旁边绕了过去,“*一夜值千金哪!”

床前站着的男人终于动了动,脱去风尘仆仆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翻身上床。

他先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仿佛怕惊扰了她,动作很轻很轻,然后他的手带着轻微的抖动,伸进被子里,慢慢地放到那个最为神圣的地方,温柔抚摸……

确实比以前鼓了,有些硬,男人一秒钟都舍不得浪费,但动作又不敢太大,只能侧着身,保持着虔诚的姿势。

没有人知道当戴茜告诉他,她怀孕了的时候,他心中有多么大的激动,如果那些兴奋可以化作能量,他有自信可以毁灭整个地球!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现在都在怀里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幸福吗?

他想亲吻她,想把她吻醒,想看到她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睛,想看她如花开般的笑容……

“唔……”苏曼画轻轻皱了皱眉头,手抵在胸口,作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

权铎如梦初醒般松开她的唇,他……果然还是没有忍住。

“老……”苏曼画慢慢睁开眼睛,疑惑地喊了一声,“权铎?”

即使他不回答,但她熟悉的清冽气息不会骗人,苏曼画揉了揉眼,“你回来了?”

“嗯。”权铎轻轻应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回答完全可以概括他所有的心情,甜的、暖的、软的、幸福的……

但又不至于泄露他知道她怀孕的事实,戴茜告诉他,为了考虑她的感受,希望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权铎,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又能这样抱着你……”

一阵困意袭来,苏曼画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晃了晃男人的手,“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好。”权铎把她抱了抱,“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不走。”

65 万念俱灰(一)

昨晚从下半夜开始就下起倾盆大雨,风驰电掣,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来势汹汹,噼噼啪啪打在屋顶上……

雨,已然成了全世界的主宰,甚至以一种几近毁灭它的姿态,瓢泼了半夜,直到清晨才停下。

因为旁边男人的缘故,苏曼画睡得极好,连梦都没有做,一觉到天明。

晴空如洗,似乎昨夜只是一场梦境,苏曼画看着窗外,嘴角抿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再多睡会儿?”男人的声音还带着略微的疲惫,仿佛在耳边低语,苏曼画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摇摇头,“不睡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从怀孕以来,她每天都睡很多,像是怎么都睡不醒似的,再这样下去,都快变成猪了!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自己小腹上,苏曼画心一惊,快速地拿起被子盖上,还欲盖弥彰地抱了抱手臂,“有点冷。”

可现在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外面太阳朗照,明明是很拙劣的谎言,权铎却心生慌乱,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关切的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你现在的身体……”

“我……没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苏曼画把头低进被子里。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在那灼灼的目光下,苏曼画会有一种自己藏的小秘密已经被他看穿的感觉,因而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权铎觉得自己的心都起了褶皱,他抬头想摸摸她的脸,又生生放下,声音苦涩不已,“要去。”

苏曼画不知道该说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哦。”再没有别的反应。

权铎这个时候哪怕是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堵在唇边,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她知道了只会徒增无限烦忧,现在她又有孕在身,情绪不已变化过大,况且,那些事情,他根本不希望她知道。

权铎吃了个早餐就匆匆离开了,苏曼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那辆黑色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慢慢往回走。

“少夫人?”戴茜见她情绪低落,不免有些担忧。

“我没事,”苏曼画勉强扯出一个浅笑,“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怕戴茜还不放心,她又强调了一遍,“我只在周围走走,不会走远的。”

“少夫人,”戴茜上前一步,握住她微凉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三少爷是爱你的,他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着别的女人。”

苏曼画笑了笑,“你回去吧。”

“那您小心点。”戴茜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苏曼画就站在花团锦簇的花间,温柔地和她挥手。

夏天了,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人,活在自己纯真快乐的世界里……

苏曼画沿着林荫小道走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便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最近她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累。

“宝宝,”苏曼画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还有六个月,你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告诉妈妈,你喜欢这里吗?”

“医生说你很健康,其实妈妈一点都不贪心,不求你长得又好又聪明,不过,”她语气一转,“你爸爸的基因很好,这点妈妈应该不用担心,所以妈妈全部的心愿,就是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出生……”

“将来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人爱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妈妈是最爱你的,比任何人都爱,甚至比你爸爸还爱,所以啊,如果以后你爸爸欺负妈妈了,你一定要帮着妈妈……”

说着说着,连苏曼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魔怔了,宝宝现在还小,哪能听得懂什么呀?无非就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风很轻柔,苏曼画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抚摸,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地受到洗濯,她实在太专注了,以至于在手机响了两次之后才接起来。

因为心情豁然开朗的缘故,苏曼画的声音都染上了轻盈的笑意,“妈妈。”

“曼儿,”那边传来苏春红略显着急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急死我了!”

母女俩相隔一个大洋,彼此间的联系以电话为主,苏曼画前段时间心情低落,怕细心的母亲听出什么端倪,所以也不怎么敢打电话给她。

苏曼画吐了吐舌头,“您和父亲,最近还好吗?”

“……好,你爸爸有我每天伺候着,能不好吗?”苏春红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你呢?”

“我?”苏曼画伸直了双腿,交叠成一个“叉”状,“也很好呀!”

儿行千里母担忧,两老为她已经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苏曼画不希望他们还要为自己担忧,所以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苏春红放下了心,“你爸爸前段时间说要去看看你呢!”

“什么?”苏曼画以为自己听错了,“爸爸要来看我?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都不知道?”

“你别急呀!”苏春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没去成!后来公司有了一笔大订单,他啊,连夜飞去新加坡谈生意了!”

事实是,赵力卓已经订好机票,但乔老先生旧疾复发,甚至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书,但好在上天垂怜,经过抢救后,他又一次从鬼门关回来,所以这才耽搁了行程。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是他们夫妻俩最忙最忐忑的时刻,彻夜陪在老爷子身边,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连眼都不敢闭……